---------002
“唔!”树妖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难以描述的感觉从舌尖传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大脑传递着信息——好吃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待在树妖灵魂里的女人无奈地扶额。“这是糖,甜的。笨蛋。”又警告道:“别总是一惊一乍,小心他们疑心。”
佣兵打扮的强壮男人注意到树妖的表情变化,脸上流露出不相衬的温柔笑容,说“哈哈,看来小桑娜很喜欢吃糖啊。小心蛀牙哦。”
树妖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说:“嗯,桑娜最喜欢吃糖了。还有吗?”
可爱明媚的笑容让周围的佣兵们都想起了待在家里等他们回来的孩子,平日里或略有些凶恶的面孔都软化下来,纷纷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糖果给树妖。
看着树妖笑得见牙不见眼,在一旁烤火的阿克默默地腹排:“骗子!刚刚才说最喜欢吃鱼的。可恶可恶可恶!我还抓了那么多……”一边想着,一边鼓起脸气哼哼地瞪了树妖一眼。
---------003
“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我的家乡在比索达,那是一个气候湿润温暖的地方。景色优美,淡水资源非常丰富。在那边,我有一个临海的庄园。白天,我们可以一起在礁石上晒天阳,晚上……”
“你——!”女人一过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话,刚想张口一口酒便卡在了嗓子里。
却见树妖轻皱了下眉头,一副认真思索的神色,半响开口道:“土壤怎么样?”
“一级棒!比索达是丰收之神所庇佑之地。”青年兴高采烈的继续说着他家乡的美丽。
“噢——神灵庇佑的地方吗……”树妖轻点着头,露出专注倾听的神情,时不时问一两个问题。看起来完全不会因为突然被陌生男子求婚而慌乱,而是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天啊,我现在只能庆幸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吗?女人扶额。
女人正准备插入他们的谈话时,一个可爱的女仆先一步走上前,轻轻微笑:“少爷,夫人有事找您。请您……?”
“啊,是吗。”青年一愣,继而对树妖说,“桑娜小姐,正好,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吧。她是一个很好相处得人,相信你我组建家庭后一定不会有婆媳烦恼的。”
女人&女仆:???!!!!
评论抽取想要的数字(1~50)。
【自身编号】+【想要的异能数字】+【想要的道具数字】
格式范例:
【01】+【异能01】+【道具01】
先到先得,撞了的自己改数字。
官方半小时后开始修改卡池内容,公开被抽到的异能&道具,可以自行查看。
异能等级威力说明:
C – 菜得抠脚。
B – 有点意思。
A – 可以打了。
S – 这有点酷。
SS –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SSS – 我不是针对谁。
评级说明:C(SSS)= 初始等级C,可进化为SSS。
可根据评级和威力说明小幅度修改、完善异能信息,自由心证,不加干涉。
加分效果(异能道具通用,每篇完整作品增加):
C + 2生存点
B + 4生存点
A + 8生存点
S + 16生存点
SS + 32生存点 1潜能点
SSS + 64 生存点 1潜能点
【异能池】:
01、 特殊-【透视眼】 C(A) 【10】
02、 特殊-【操偶使】:能用肉眼无法看见的线来操纵傀儡。活的生物和植物无法操纵,土地和墙这种东西也不行,只能操纵已经死亡的动物或者娃娃这种小型无生命体。 C(S) 【22】
03、 返祖:山猫。 C(SS) 【13】
04、特殊-【水母之歌】:将身体透明化。在水下使用时效果显著增强,炎热干燥会削弱效果,其他天气环境同理。随着熟练度提高和异能的强化进化,按照视觉隐形→触觉隐形但有不同程度湿润感→触觉完全隐形,这样的路线成长,也可能发生其他变异。能够透明化的可以从部位进阶为全身。
只能对自己使用。
发动异能前如果异能者本人唱歌并且唱得好听,对能力有少量增益。C(SS) 【15】
05、五行:木-【再生】:提高生命力,细胞活性增大,自愈能力增强。(可抵御低级病毒) B(SS) 【05】
06、特殊-【强运/厄运转嫁】 A(不可进化) 【06】
07、五行:水-【???】:产生强腐蚀的口水。 C(B) 【07】
08、特殊-【充电】:可以给电器充电。 C(S) 【14】
09、空间-【意念爆炸】:控制某个范围内的等离子聚合进行小型爆炸 。B(SS) 【30】
10、五行:木-【生长操作】:控制动植物的生长速度。 C(S) 【08】
11、五行:火-【操控火焰】 C(SSS) 【03】
12、无 (补偿武器:猎枪)【27】
13、无 (补偿武器:电锯)【19】
14、返祖:蛇类。 C(SS) 【46】
15、五行:金-【金属重组】可以分解并重组含金属物体。 C(S) 【32】
16、精神-【美杜莎】:凝视对方可以使对方暂时不能行动,等级越高不能动的时间越长,等级比自己高者容易。 C(SS) 【02】
17、特殊-【复制】:复制别人的异能。 C(SSS) 【28】
18、特殊-【性别转换】 C(不可进化) 【18】
19、特殊-【身外声】:可以让声音在使用者数米外的地方发出迷惑方。 C(A) 【21】
20、无 (补偿武器:农用镰刀)【24】
21、特殊-【动态视力】:动态视力巨增。B(S) 【23】
22、空间-【隐匿】:削弱存在感、掩盖气息、身体透明化。 C(S) 【36】
23、精神-【玩家的上帝视角】:预判三十秒内周围全部敌人出现的位置。 B(SS) 【01】
24、返祖:蜥蜴。 C(SS) 【44】
25、精神-【葛大爷之瘫】:可以让指定对方陷入精神涣散浑身无力中5秒。 A(不可进化)【33】
26、空间-【空间移动】 C(S) 【49】
27、五行:风-【风刃】 C(SS) 【17】
28、返祖-【绝对拟态】:可以将外表变换为二十秒内触碰过的生物的样子,若对象为人类可复制对方记忆,但能力不可复制。 生物等级越低,可维持的时间越长。无生命物体的外表不可复制。C(SS) 【26】
29、五行:水-【愈合之泉】 C(SS) 【29】
30、特殊-【???】:手接触到的那部分物体或生命体会变成蕾丝。 C(A) 【25】
31、特殊-【血液控制】:控制自身血液变形带有轻微腐蚀性.长久在体内会腐蚀身体,一个月需要换血,或长期使用会贫血。 C(S) 【31】
32、五行:金-【身体异质化】能力如其名。 C(SS) 【16】
33、无 (补偿道具:日本刀)【34】
34、五行:火-【操控火焰】 C(SSS)【40】
35、无 (补偿武器:不锈钢球棒) 【47】
36、精神-【全知全能】:通过碰触物品获得知识与信息,实际操作靠自己。 C(S) 【45】
37、五行:水-【水替身】 C(S) 【37】
38、五行:雷-【雷电】:操纵雷元素。 C(SSS) 【04】
39、无 (补偿武器:指虎)【39】
40、返祖:蛇类。 C(SS) 【20】
41、空间-【随身空间】:储存死物,面积随等级提升。 B(S) 【43】
42、空间-【隐匿】:削弱存在感、掩盖气息、身体透明化。 C(S) 【41】
43、精神-【精神干扰】C(S)【11】
44、特殊-【高效的行动力】 B(S) 【35】
45、五行:木-【再生】:提高生命力,细胞活性增大,自愈能力增强。(可抵御低级病毒) B(SS) 【38】
46、空间-【任意门】:打开一扇“门”,可以通向范围内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范围随等级增加。B(SS) 【50】
47、空间-【分身】:分裂出多个自己掩人耳目,拥有本体30%的力量,会流假血,受伤过重会消散。C(SS) 【12】
48、五行:雷-【雷电】:操纵雷元素。 C(SSS)【42】
49、五行:金-【武器大师】:对什么武器都运用自如。 B(S) 【48】
50、空间-【吞噬】:啥都能吃,进入体内的东西都可以无障碍分解掉,可储存能量。 C(A) 【09】
【道具】:
01、渔网 C【38】
02、扫帚 C【30】
03、长度刚好的铁锨 B 【36】
04、防弹背心 A【45】
05、美工刀 B【18】
06、50cm假JB A【27】
07、阻击枪 A【07】
08、警用對講機x2 C 【08】
09、大容量充电宝 C【19】
10、古兰藤B【21】
11、钉耙 B【46】
12、电锯 A【28】
13、尖叫鸡 C【14】
14、古董小提琴 C 【03】
15、千斤顶 B 【12】
16、打碟机 B 【11】
17、一本很厚的英语词典 C【05】
18、手摇绞肉机 B【31】
19、空背包 C【15】
20、音响 B【41】
21、小皮鞭 C【23】
22、很结实的扫帚 C 【40】
23、带签名的拳击手套 B 【01】
24、一把普通的开山刀 B【06】
25、消防斧 B 【33】
26、胁差 B 【25】
27、毛衣针 C【16】
28、安眠药 C【49】
29、高尔夫球棒 B【04】
30、军用货车 S【24】
31、限量版运动健康手环 C【35】
32、电瓶车 C【02】
33、镁打火石 打火用 C【34】
34、钉耙 B【48】
35、晾衣杆C 【22】
36、十字弩 A【26】
37、美味鸡肉棒 C 【37】
38、冰锥(凿冰的那东西) A【39】
39、板砖 C【17】
40、渔具C【20】
41、魔方 C【50】
42、防狼喷雾 C【43】
43、可以放带子的收音机 C 【32】
44、伯莱塔m92 A【29】
45、伏特加 C【42】
46、唢呐 C 【13】
47、蝴蝶刀 B【47】
48、婴儿车 C【44】
49、 天使的号角天使吹起号角,昭示着世界末日的来临。声音很大的小号,吹响它可以有效吸引大量僵尸。C【10】
50、 登山镐 A【09】
计字3026,不产出的都吃我黑枪扫射
-------------
2.风鸣之林·第一封信
叶子小姐亲启。
叶子,你知道风吹过耳畔是什么感觉么?
它们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奔涌而来,带着谁的心意和话语从我身侧掠过。树木挡不住它们的去路,那些风如同勇敢的战士穿过枝叶,甚至有风铃般的声音夹在其中,就像风里有我们不曾见过的无形生灵正说着那种我们所不曾知道的、风铃般的语言,也许是在惊异于我们的忽然闯入也说不定。
对,我在一处森林之中。现在我正在一堆有些灼人的炭火旁边给你写这封信,而我的精灵队员们正和一群唧唧喳喳的棕精灵们说着话,两个德莫拉的姑娘和那个翼族小女孩还在另一边的池塘玩水。
自上次给你的信以来又过了好几天。这期间没有发生很大的事情,只是因为组建冒险小队所需要的手续稍稍有点繁杂,我在议会和市长办公室之间跑了好几天而已。唯一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是那两个我在德莫拉遇到的姑娘,伊格和莉芙,竟然成了我的队员。她们两人还带着一个名叫弗德瑞莉的年幼翼族姑娘,她不怎么说话,总喜欢飞到旅馆的房顶上去发愣,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我们被那个庇护着暗月城的神明——叫什么来着?似乎是叫作第五季——的神力传送到了这里。我们带着一枚会发光的种子,它将指引着我们去它将会扎根发芽、长出“门”来的地方。我们跟着它走过了不少路程,才来到这个地方,遇到了这些棕精灵——把它们请出来还着实费了一番力气,伊格还变成了只小耗子钻进他们的家里去了,不过好在德鲁伊在某些有趣的方面真的很好用呢。这个你比我更懂吧?
就这些小小的矮精灵们所说,这个地方叫作风鸣之林。
他们语速太快,声音又尖,我已经被吵得头疼起来,于是才躲到一边来给你写信了。
这里很美,与我们曾经一起玩耍过的那片森林有些相似——那时候你还小,大概只有十多岁的样子?这里有一棵极大的树长着奇妙的果实,它们干燥而中空,在风中会发出铃铛那样的响声,也就是我们刚刚来到这里时所听到的风铃声,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这片森林才被称为风鸣之林吧。我收集了不少这种果实,回到无名之城可以给你做个项坠呢。
我们身边有一片金色的池塘,池塘旁边有间小木屋,屋里的陈设看起来很简朴,但是也足够生活了。你还记得么?你十五岁的时候告诉我,你想要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和我。可是咱们的村子里只有小溪,没有池塘,我们还在溪水里寻宝呢。
当然这间屋子的主人不是我,棕精灵们说它的主人叫卡洛尔·兰戈,是个巡林客。一开始听到这名字我还以为被切洛那家伙说中了,这小屋的屋主是个姑娘,可是这些小家伙一口一个“兰戈先生”,那么他应该是个小伙子。
嗯,没错,切洛还是一路都在对诺艾尔大献殷勤,我甚至怀疑这个暮刃——对,他是个暮刃,非常少见的暮刃,就算是这么喜欢调戏一路上所有的姑娘,他仍然是个暮刃——这个暮刃是不是满脑子装的都是姑娘姑娘和姑娘。
他是怎么说出那些话来的?早上看到诺艾尔后他的第一句话是“诺艾尔小姐今天也很漂亮呢”,换来的只是卓尔一个大白眼;可是他不屈不挠,接着往林子里走了两步又开始对着一丛看起来就不会开花的灌木打起曲线战,问有花么被诺艾尔挖苦了句“真有兴致”,接下来竟然还能继续对着她说“可惜没有花,不然就可以为你挑一朵了”这种话。
诺艾尔当然不屑于要他的花,不过这家伙的殷勤似乎终于有了些回报,她的回答已经不像在“花下之女神”那里那么尖酸刻薄了。
“等离开这里,你有的是机会送我这些。”她这么说。
接下来切洛的话又让我差点被自己喝下的水呛到。
“这样的话意义可就不一样了,每个地方的植物可是不一样的,与你一起走过的地方都留下点当时的纪念不是很好吗?”
我的珂宁大人啊,他嘴里的话似乎从来都是为了恭维姑娘而存在的,我当年要是学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你也会跟我走吗?
哈哈,玩笑话。虽然你如果真的跟我走了我会很高兴就是了。
后来我们穿过树林和草药田来到这里,他的反应就如我上面所说,“屋主会不会是位漂亮的女士呢”。
请允许我用一句诺艾尔所说的、不太文雅的话来形容他,“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公种马一般的家伙”。
总之,我们通过各种方式发现了这小屋的地板下面住着一群棕妖精,之后伊格变成了只耗子把它们引了出来——这期间弗德瑞莉,那个翼族的小姑娘,一直在摇晃她在树上摘到的果实,我们身边的铃铛声根本没有停过,我觉得她不是只小;而切洛也仍然在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诺艾尔,连卓尔精灵用木屋窗台上面包和牛奶的消失嘲讽他“你就那么饿?”的时候,他都能用“刚刚确实有点饿,但是只要看着你我就饱了”来哄她开心。
不过似乎他的这番话效果并不好,看起来这位卓尔小姐并不理解“秀色可餐”的意味,已经把他的话给当成了“看见你我就没胃口”的意义了,再联想到卓尔们在大部分人心中的印象……我都忍不住想替切洛心疼一下。也许这能给这个热爱搭讪美丽女士的精灵一个教训?毕竟四处勾搭漂亮的姑娘……虽然算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至少给人一种……呃好吧,我知道你又要教育我了,我不会干涉他喜欢与姑娘搭话的自由的,饶了我吧,女侠。
对于这群小家伙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么多消息的原因,我只能说还是伊格的功劳。他们似乎非常喜欢吃鱼,而池塘里碰巧有看起来味道相当不错的鱼,我说请他们吃鱼却没找到捉鱼的工具,最后还是拜托了伊格变成了头熊去捉了几条大鱼回来。
之后就是现在的样子了。诺艾尔对这些小家伙相当温柔,我似乎看到了切洛委屈的泪水,卓尔用“这是个小小的交易”来解释,并且告诉他“等你哪天不得不为了我做某些事的时候我也会好好待你”他才正常了一点,开口就又说起“为诺艾尔小姐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些棕精灵们在我们闲聊的工夫里生起了火,有人支起了烤架,有人搬出了锅子——他们的地下王国究竟有多大?那么大的锅都能放下!他们可是用了四个人才搬出了那个锅!虽然如果是我们的话一只手就拿起来了。这些小东西炖的鱼汤味道还真不错,棕妖精真是种神奇的生物。
唔,说到鱼汤,据说有种花和鱼一起炖汤很不错,叫作海棠。
棕妖精们说自己很喜欢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是叶笛一样”。对,叶笛!你还记得么,我那时候坐在树上给你吹叶笛的曲子?你问我会不会《月下菲薇艾诺》,那时候我说我不会,我给你吹了《月亮树》。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已经会了?不,虽然我很努力的学了,可我仍然不会。很遗憾,但我到现在也无法掌握这首曲子,也许这就是我成不了诗人的原因吧——毕竟我是个很笨的精灵啊,哈哈。不过我已经会用叶笛吹“月色之扉”了,就是你教给我的那首曲子。
现在我的手边放着一个已经折好的叶笛,写完这段话我就要去给那些小东西们吹吹听了。他们问我能不能比风儿吹得好听,当然不会了,这里的风似乎是有生命的,我这样一个简直不能算作诗人的诗人怎么能够和自然的魅力相比?只不过“月色之扉”是他们一定没有听过的曲子,我准备好让他们大吃一惊啦。
下次找到机会,我会再给你写信的。
我的精灵队员们正在叫我去加入他们的聊天呢,下次再聊。
愿珂宁永远保佑着你。
您诚挚的,凛月。
【以下是诗人随手写下的备忘】
现在是风鸣之林的风歇期,风比较柔和,若是风盛的时间,整个树林都会在风中发出声音。卡洛尔·兰戈是守护这片森林的巡林客,他有时候会招待在树林里迷路的人在这间木屋里休息。
需要找到卡洛尔·兰戈。
“看来问题不在树木上,只要生长在这片森林里的所有树木都会发声,想要知道发生过什么异常看来只能去问那位巡林客先生了。”——伊格,另外她的动物伙伴是狼,不是狗。她和莉芙的关系很微妙。
弗德瑞莉对于飞的欲望太强,有可能会引起危险。
切洛如果少说两句话,大概会让诺艾尔更喜欢他。
让“门”顺利的成长,带着叶子来看看这里,池塘,木屋。
15日开始,为了战斗方的人数平衡,elf企划页面内暂停德拉库拉阵营的角色招收啦!
当笛芙尔家和理基亚组织人数均衡后会停止全部人设招收,茹达斯教会因为中立立场,在其他三家势力均衡后,也停止人设招收!
场外的人设招收不计时间!欢迎参与!
场外egroup http://elfartworld.com/groups/1082/
场外微博:@吸血鬼们
总字数:3056【如果我的word没算错的话
写了宿舍还有隔壁宿舍的互动!
“呃…………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太对?”
★★★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又是一个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咦?妈呀我会说人话了!!!”的美好日子
今天是霍格沃茨新学期开学第一天,也是艾布里•卢瑟成为五年级新生的日子。艾布里特意起的比平时早一个小时,英俊的站在镜子前,熟悉的系上绿色领带的结,把头发梳好,穿一身帅气校服、今天的自己一定比想象帅!没错!就是这样的!!
和家里的人告别之后,艾布里推着行李走进了车站里面,他在鼻子面前挥了挥手:“火车的蒸汽…好难闻……”
车厢?无聊的很!艾布里没心思去勾搭别人,想着这个时候也没有空车厢了,艾布里干脆翻上了车顶。趁着火车还没开,艾布里打开茶包,丢进杯子里,喝起了红茶。
“要是没有火车蒸汽的话,红茶也会变得美味的多。”艾布里想着,喝了起来。
----------
分了新的宿舍,艾布里看了看房间的号码,就匆匆走开。艾布里不喜欢多人的地方。
走到了宿舍门口前面,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脸,咧开一个笑容。推开了宿舍的门。
“大家好!你们好!我叫艾布里•卢瑟!五年级,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一个宿舍的人啦!!请大家多多指…………”
艾布里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艾布里,懵逼。
艾布里反应很快的关上了门,后退了一步退出了宿舍。
……
…………
呃?!等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里面是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东西?!该不会,该不会是我的错觉吧?!艾布里背靠着宿舍的门,大口的喘起气来。
这个画面太刺激了!!我一个未成年人的心脏接受不来啊!!我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重新调节了呼吸了之后,艾布里重新打开了门:“啊……不好意思,刚刚打开方式有点不对,啊不是,是我忘记敲门了。”
看,不是都很正常吗~~艾布里微笑着踏进寝室,无视掉角落的一件物品。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真的。艾布里在心里给自己遮住了眼睛。顺便丢掉了一些东西。
“大家好,请多多指教?”
宿舍里面有两个灰毛boys,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扎着小辫子。另外一个坐在沙发边上,低头看着怀里的猫咪,不断地抚摸。还有另外一边还有一个喂着仓鼠还拿着一个四方体的茶色boy。
经过五秒的沉寂之后,终于最后那个喂仓鼠的男孩子抬起了头来,看着艾布里,给了他一个满分10分我给100分的微笑:
“啊哈哈哈哈,不理包子同学你好啊,开盘麻将撒?”喂仓鼠的男子继续微笑着。
“呃?!”艾布里还在思考不理包子是什么,以及麻将是什么东西就已经先回答了“啊……不,不用了……吧?”
“那好吧,”他看起来有点失落,但只持续了0.1秒。
“那个,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艾布里心里想:你要是不要假装失落久一点。
“我?”男子没有抬起头,但是还是笑着:“我叫郝帅,好帅的郝,好帅的帅!六年级生。”
“这么一说,你就是我的学长咯!学长,请多多指教。”艾布里挤了挤笑,伸出了手。郝帅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友好的说了多多指教。
突然间,艾布里和郝帅感受到了旁边而来的一股寒意,他们不约而同的往一个角落看去。看见沙发上较年长的那个扎着辫子的灰色男子盯着这边,左手摇着红酒,躺在沙发上,向这边吹了一个口哨。
艾布里决定先发制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毕竟被一个人这样子盯着看也是挺渗人的。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这位同学,你看什么呢?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吗?还有这个……口哨是什么意思……”被第一个同学温柔对待了之后,艾布里也变得胆肥了起来,要是平时,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学院不知道哪来的幽灵附了身竟然敢那么胆大的和不认识的人说话,然后过了一两个月之后,艾布里就开始胆大包天的以下犯上了。
灰发男子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艾布里突然间就想到了一句话:“我就笑笑不说话”,他觉得如果作为表情包,这个同学的这个表情能够很充分的体现出这个表情的精髓,甚至说是升华!
“并没有什么呀“他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消退,“吹口哨表示欢迎嘛~”他放下手中的红酒,往艾布里走过去,艾布里不自觉后退。他又接着笑了,把艾布里逼到墙角边,伸手抵在了墙上。
“等一下?!这个姿势是?!壁咚?!”艾布里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着的看着他。“你好呀小猫咪,我叫马利克。”马利克眯了眯眼。“要叫学长哦?”马利克用手指抬起了艾布里的下巴。
艾布里几乎被吓傻,半天挤出来几个字:“呃……学长?那边那个是谁啊?”马利克没有回头,还是盯着他:“我的双胞胎弟弟哟。不要提他嘛,来看着我,我们来玩游戏吧?”
艾布里在转移话题无效之后看向旁边的郝帅,用眼神寻求帮助。郝帅无奈的笑了笑,走前一步:“啊……马利克,不要这样子对新来的啦。”艾布里在心里唱起了贝多芬名曲:《欢乐颂》,然而下一秒马利克的举动又让他唱起了《悲怆》。
马利克瞄了一眼他,转身抓住郝帅的手来了个壁咚。现场三人,傻眼两人。马利克轻轻的挑了一下眉,看着眼前的郝帅。把魔爪伸向了郝帅的马利克让艾布里不知所措。
这个流氓?!连咚两次?!打地基吗?!咚咚咚的!
艾布里慌张了起来,看到了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灰发男子,左手摸着猫咪,猫咪轻轻地打着呼噜。右手拿着书,静悄悄的看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面貌看起来和马利克有点相似。
艾布里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跑过来:“同学!你能帮个忙吗??帮忙控制一下啊!”艾布里不知道这个双胞胎弟弟的名字叫什么,只能喊同学了。但是面前这个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被冷漠的艾布里感受到了心塞。“啊啊啊啊!同学你听得见吗?”艾布里凑到他的耳朵前喊着。但是他也只是专心地看着书,假装没有听见那样。
我的舍友,耳背吗?!
看着求救无望的艾布里,围绕着被壁咚的郝帅和壁咚郝帅的马利克支支吾吾的叫马利克住手。不要看这句话很长,很有深意的,你可以多读几遍。
这个画面就像广场舞大妈斗舞,旁边的居委会大叔出来劝架一样和谐。
艾布里正烦恼得晃圈圈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金发男子。“我是隔壁宿舍的,听见这边发生了很大的声响,发生了什么?没事吗……”卢诶林推开门,往里面环视了一圈。发现门边有个红色的影子。仔细一看,是艾布里。
卢诶林看见了艾布里,脸上挂起了黑线。艾布里和卢诶林在两年前是在同一个宿舍的,当时艾布里3年级,卢诶林4年级,艾布里当时处于极其捣蛋的时期,也是变声期晚期,天天扯着鸭公一样的嗓子在宿舍里腻歪着卢诶林。
“卢诶林!教我草药学!”
“卢诶林!你有看见我的LA吗?”
“卢诶林!…………”
卢诶林享受了一年的噩梦时期,终于在去年和他分开,今年却和他在隔壁一个宿舍。
艾布里就像看到了救星马上伸手拉住卢诶林的手,“卢诶林!!你帮帮我!你管管他!”
卢诶林停下了想要关门的冲动,看了一眼墙边被壁咚的郝帅和正在壁咚郝帅的马利克。我知道,这句话很绕口,你们加油着看。
卢诶林很无奈:“我要怎么帮你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帮!
但是这个时候,马利克却收敛了起来,回到了沙发边上,继续用轻松地姿势躺着,拿起红酒杯。
“呼——还好没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马利克收敛了一些,但是总算守卫了贞……不,人格尊严。
“要喝茶吗?”郝帅走过来拿着茶问卢诶林。“不,不用了。谢谢”
“啊!我想起来了!难道说……”艾布里看了看这间宿舍里面的4个人。
“难道说……在座的各位都是……6年级?”艾布里摸着自己的心。
“对呀。”郝帅回答,“就你一个5年级学弟呢,艾布里学弟?”他笑了笑。
“啊——私以外、全员6年。”
--------------------------------END----------------------------
斯奇拉克奇目前积分:6
————————————————————————
斯奇拉克奇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克里沫莉雅了。
自从上回他俩确定结婚时间后,这妮子就跟蒸发一样消失在他的生活中,整天躲自个儿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啥。
敲门也不理,喊话也不答。
捣鼓水系魔法实验?
嚯嚯,她要是耐得下性子去弄劳什子晦涩的魔力实验,斯奇拉克奇立马绑石头怒沉蓝水湖。
他不是没有在好奇心的蛊惑之下考虑过,要不偷溜进房间去看看未来媳妇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但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接踵而至的想法就是赶紧扇自己一巴掌。
进魔女的房间?找死吗?
如果屋子里面没有重重机关等着他,小魔女自己都对不起她自己那一头遗传自赛家的蓝色卷发。
在斯奇拉克奇很小的时候,二姐果子就曾经告诉他,恋爱中的男孩满脑子都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
那时候的小斯奇拉克奇觉得这些男孩都是群傻子。
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群傻子里最傻的那一个。
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不理我啊啊啊啊我好喜欢你啊啊啊啊啊快从房间里面出来看我一眼啊啊啊不要不理我啊啊啊我做错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这两个月斯奇拉克奇几乎跑遍了整个龙城跟地下龙域,问遍了所有克里沫莉雅的交际圈,旁敲侧击的打听他媳妇为啥闷在屋里不出来。
不知情者自然是一脸茫然被斯奇拉克奇放过,但少数知情者却怀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拒绝透露实情,让已经快疯掉的斯奇拉克奇抓狂着去找下一个知情者。
唐宏梁怀着满满的恶意,评价斯奇拉克奇是从战场上运筹帷幄的白衣杀神变成了从月之呢喃逃出来的精神病患者。卡西亚吉则一如既往地补了个刀,说这种画风突变就如脱缰的野狗一样刹不住车。这番话赢得军营里的一致好评,就连陆忠律在听到这席话之后都点了头,一脸的深表赞同。
“Baza,你现在这样,是没有办法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的。”
轻轻拉拢老旧的木门,头发已经全白的老教授的话依然在耳旁回荡。
Baza看着手里几份老教授推荐的企业资料,找了个垃圾箱想要把它们丢进去。但是回想起那位老教授期盼的目光,最后也只是皱着眉头将它们折好塞进了背包。
临近毕业,在众人都为了将来的出路奔波的时候,只有Baza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校园内闲逛。偶尔会遇到几个低年级的女生,当对方鼓起勇气想要接近的时候,都会被Baza冰冷的态度隔绝在外。
当然,并不是说Baza就是个冷漠的人,只是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那些女生。
为什么Baza不像其他人一样为了毕业后的工作努力?
难道要像其他人一样来到某个企业,从小职员开始做起,然后拼命讨好上级,全力向上爬,就这样耗尽一生吗?
Baza对于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疑问,他只是不愿意和其他人相同罢了。
“但是大多数人都是那样的,Baza,你选择的余地并不多,而这条路,以你的能力来说,会比别人更轻松,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啊,老头。”
回答着记忆里老教授提出的问题,现在的Baza不像回忆里的那样衣着鲜亮,傲气十足。消瘦的面庞,脏污的衣服都体现出他现在过的相当的落魄。
现在口袋里已经没有半个子儿,刚刚和这里的混混发生了矛盾,为了护住随身携带的行李箱而被痛殴了一顿,腹内空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是被曾经的熟人看到,肯定会非常惊讶吧。那个意气风发的高材生,毕业之后居然会流落街头,变成这幅狼狈的模样。
“嘛……都无所谓了。”
不管现在如何,那都是因为自己的选择造成的结果,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伸手扶了扶已经破损的眼镜,Baza看了一眼身边的行李箱。那是与现在的他完全相反的东西,藤条编织的行李箱被保护的很好,看上去光洁的像个艺术品。想来里面的东西,应该也被好好保护住了吧。
Baza很想再看一次箱子里那些他引以为傲的收藏品,但是他的体力已经让他无法再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了,当下他唯一能做的,想来只有在这里静静的迎来自己的终局。
这样安静的结局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在这时,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本以为不会有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巷,迎来了意外的访客。
“啊。”
似乎被Baza的存在惊到,来人发出了短促的音节,然后整个巷道又恢复到了寂静的状态。
不过,来的不管是谁,都与Baza无关了。他艰难的抬头呼吸着,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别的事情了。
过了大概一会儿,也许是很久,Baza的思绪混乱,无法正确的感知到时间的流动。但是那轻轻的脚步声,确实的再度响起,而且越来越近。
当脚步声停止在Baza身边时,Baza终于能够透过残破的眼镜观察到来人的样貌。
什么啊,原来是个孩子吗。
Baza瞬间失去了观察对方的兴趣,但是男孩似乎对Baza很感兴趣的样子,目光一直没有从Baza身上移开。
男孩的右眼上缠有绷带,但是从那露出的蓝色左眼来看,右眼应当也是同样美丽的颜色吧。在那蓝色之中,隐隐有着青绿浮动,在这昏暗的巷道中,凭添了几分诡异。
接着,男孩笑了。不过这笑容中没有任何属于孩童阳光的气息,反而充满了阴森幽暗的感觉,似乎连四周的光线都因此而变得更加黯淡。
这不是普通的孩子。
一股寒意顺着Baza的脊背攀上,萦绕在他的肩头挥之不去,令已经快要昏迷的他清醒了几分。
“你,要不要来加入我的黑帮?”
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嗓音回响在狭小的巷子内,突兀的话语却带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感。
……这就是我选择的路的尽头吗,感觉不坏啊。
Baza用尽全力露出一点笑来,配上他凄惨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笑。
“黑帮吗。如果需要管理财务的人,那就交给我吧。”
————————————————————————————————
将核对完毕的财务报表扔到一旁的资料堆里,Baza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摘下眼镜打算给自己泡点咖啡。
刚才居然走神了,难道是最近的工作强度太大了?
哪天和Kuloziphah说说看能不能再多加几个人手吧,财务部这点人根本就是把人当牲口用。
抿了一口有些微烫的咖啡,Baza拿起一支还未制作完毕的羽毛笔,决定先把剩下的那点工作扔到一边去。天大地大羽毛笔最大,最近的预算也完全充足,只要别再有人刻意毁坏公物,那这个月自己又可以轻松一下了。
从办公桌角的藤条行李箱里翻出工具,Baza再一次沉浸在了羽毛笔的制作工艺中。
毕竟现在的工作,能悠闲进行自己爱好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前面的小故事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94603/
1、
经过了要把人冻僵的严寒,经过了喷涌着岩浆的炽热火焰,经过了寸草不生的干涸土地,发出悲鸣的黑鸟一直在头顶上盘旋。
在头顶没有天空,脚下也没有路的树海里,他早就已经辨不出方向,累得连意识都模糊不清,只靠唯一的念头支撑着。
——拉着那只手离开这里。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空气变得凝滞,簌簌作响的巨大物体从树木之间穿过,银白色的微光分开了杂草,树干喀喀作响着向两边倾倒。
危险啊,他挡在她面前,正面迎上垂落下来的红色眼睛。
“想起来了吗?”
那声音像岩石缝隙里潺潺的流水,柔和之中带着冰冷的气息。
他呆然站在原地,一步也无法移动,
——是山啊。
和人短短的一生无关,也无关人的悲喜,只是周而复始地孕育再埋葬,毫不动摇,既危险又温柔,既冷酷又宽容的山。
人总是需要的时候才祈求帮助,愿望一旦满足便忘记了恩惠,误以为一切都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达成。大山并不需要什么人祭,只要定期得到供奉和纪念,而村外唯一一座被枯草掩埋,供奉着山神的小小神社,也在暴雨雷鸣中倾塌之后,人们又以不知从何而来的自负认为,只要献上活着的鲜血,就可以免除天灾。
长久以来山的灵魂日渐衰弱,就连新诞生的山神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凭着衰弱消失之前留下的印象变成了人的模样,就此在村庄中生活下来。
银色的光在树海中奔驰流淌,像从盒子里倾斜而出的宝石一样。他感到视野渐渐升高,攀上树木,升上蓝天,冲破遮天蔽日的树荫,直到四周都是笼罩在阳光下绵延不绝的青绿树叶,随风掀起细碎的、闪闪烁烁的波浪。
女孩似乎意识到身边发生的变化,但仍然紧紧抓着已经碎成布片的,蛇蜕下的皮一般的破旧衣物。
——原来“山神大人”并不是那么遥远的存在,如果她也能看到就好了。
连日来的寒风终于停息,阳光拨开阴云射向大地。
像洗去了身上的尘埃一样,地面上的树枝和枯叶逐渐裸露,枝头的残雪融化后形成冰柱,再化成一滴一滴的水珠,落进下面黝黑的泥土。
几天后,有人在树枝上发现了新芽。
村庄继续沉默着,清除枯草,开辟土地,撒下种子,将深埋在地下的旺盛生命力,引导到一天比一天变得温暖的空气中来。
为了孕育这样的春天必须埋下的祭品,山神大人已经切实收到。风一吹过就会飒飒作响的山坡上,多了座小小的衣冠冢。
2、
傍晚时分起了风,天空中的云消散了,星辰闪闪烁烁,在带着海潮气味的冷风中发着抖。深暗的海水在码头的船只和锚索之间摇荡,灯塔和桅杆上的灯光与遥远天际的星星相接,成了夜空的一部分。收起桅杆时,灯光也划着弧线向下坠落,仿佛坠入海中的流星一样。
一小时过去了,接着又是一小时,直到所有的流星全部坠入了深海,码头变得寂静无声,客船和货船静静停在港口里,远处只能看到它们交错的、随着海水微微晃动的巨大黑影。
这时,有几艘船从船舷上放下铁梯。
码头附近的广场出现了不少人,他们穿着厚重的衣服急急向前走,脚下却几乎没有声音,薄雪融化和着泥土粘在他们的鞋底,栈桥的木板上留下了散乱的脚印。
脚印有大有小,中间还夹杂着拖拽重物的痕迹。
最长和最难度过的冬天来了。
海外战场战局胶着已有一年有余,首相病逝为其划上了句号,随后继任的首相不日便签署了停战协议,原本反对人造半妖应用于军队的一派借此将矛头转向零式、以及有半妖血统的平民,一时间人造半妖和半妖都是“怪物”、“杀人鬼”、“即使伪装得和人一样,总有一天要与人为敌”之类的传闻甚嚣尘上。军方开始对在籍的人造半妖军人进行处理,普通民众也多受牵连。这座城市作为繁荣和先进、引以为傲的夜景也黯淡了,空气中充满了惶恐不安。
然而,尽管如此,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是继续发生着。
绑缚双手,用短枪顶着头颅,从监狱押送到刑场准备进行公开处刑的犯人,在被蒙上眼睛之前朝身后的警护笑了笑。枪声响了,犯人却没有倒地,上前查看的时候,行刑的士兵大惊失色,发现那里只有披着囚服的稻草束。
率领敢死队的将领归国后,其位于帝都的宅邸每天都为战死士兵的家属围绕,人们朝院子里扔砖瓦石块,打破玻璃,在墙上涂抹、唾骂不止,终于有一天,宅邸燃起了熊熊大火,主人把自己锁在顶楼的房间,和建筑物一起化成了灰烬。
户籍登记处发生电力故障,照明恢复的时候,几千份档案不翼而飞,而第二天忐忑不安的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时,赫然发现原本丢失的档案还在原地,仔细翻阅之后,却看到上面的记录发生了细微的改变。
有着半妖亲人又无法让其恢复普通外貌的家庭,不得不承受损失出售土地和住宅以筹集路费,搬到远离帝都的地方,而铁路和航路上似乎都有极为熟知他们情况的人,离开的过程意外顺利,简直让人怀疑是同一群人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不久前和朋友一起在穿过街道的河上划船时,毫不在意地摘了制帽扇风,露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的山犬少年,突然称病休了长假。这样的学生为数不少,老师和同学们都缄默不言,只有担心他的少女几次登门拜访,终于再次见到友人。少年的模样已与普通人无异,被问到身体情况的时候,只是有点遗憾地笑着说:
“已经恢复了。”
国家为战争付出代价,这代价又转嫁到只希望战争早点结束的人身上,冲突、动荡和不可避免的流血还在不断上演。
但是,就像不断高歌猛进的时代所孕育出的,鼓吹扩张和力量的声音一样,传说留在了人的心里,渴望理解、彼此接受、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声音,也传达到了不为人所知的角落,从很久以前就为了战争终结的一刻而做的准备,渐渐生根发芽,生长出微茫的希望来。
3、
“……只有害怕生者的人才会害怕死者,忘了自身所限,疯狂前进而践踏他人生命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消失,能够坦然接受不同,不会有人怨恨自己出生在这世界上的时代也许永远不会到来。但是,必须有人留下来记住,受伤害的弱者流淌的鲜血、踏过的尸体所流出的鲜血、为了哺育无需经历这些,就可以在阳光下自由生活的下一代所流出的鲜血,因为‘传说’和‘异常’也不会消失,为了不知什么时候的再度重逢,未来应该有人了解这几年发生的一切。”
“这里还不安全,要做的事情依然堆积如山,每每想到失去与无法挽救的事物,便难以成眠,所幸这些想法能对人倾诉,这大概是我支撑下去的,最大的动力吧。”
——以后,我会和你一起,不再只是相隔遥远的通信,而是并肩而行,一起经历危险,一起从噩梦中醒来,然后一起,迎来可以平静生活的一天。
排着长队的人群安静而快速地向前移动,用了没多久就登上了停靠的航船,队伍最末有位老人蹲下来,给孩子系紧围巾,再把小箱子塞进他手里,以至于和前面踏上舷梯的乘客拉开了距离。
从船舱里出来的事务长短促地招呼了一声,老人直起腰,拉着孩子空着的手向前赶去,而孩子的目光一直盯着一个地方。
老人朝舷梯的最后一级台阶望去,那里站着穿长大衣的女性,她低头看着什么东西,接着把它折了几折,塞进手提包里的信封,手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像呀。”
孩子瞪大眼睛,像发现了什么新奇而美丽的东西。
喂,喂,不可以盯着人家那样看啊,老人用身体挡住孩子的视线,朝那位女性连连欠身,接着和孩子一起登上舷梯。
踏上甲板的时候,孩子仍然扭头望着那个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的高挑身影。
像什么?老人摸着孩子的头,忍不住问。
“那个。”
孩子扬起小脸,伸手指着北方天空中,寒夜里最亮的一颗,闪着蔚蓝光辉的星星。
*BGM 《月光》德彪西(出自《恶灵附身》):http://www.xiami.com/song/1773702608?spm=a1z1s.7154410.1996860142.1.rHQe7i
*写到后面有点点赶,如果出现任何OOC请亲妈们指出,非常感谢_(:з」∠)_
*字数:4793
——————————————我是分隔线—————————————
这是尼古拉斯学习魔法的第四年,也刚好是离开上一个魔法学校的第五年——他中途休学了一年。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昨夜的雨水洗去了天空中一切的灰尘与污渍,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一座座山峰连绵起伏,从被染白的峰顶的往下看,山,由几抹雪色过渡到了青翠欲滴的绿色,接着取而代之的是环绕这片群山的湖泊。一只蜻蜓飞来,当它轻轻地点在这水面上,这片宁静被打破了,整个世界被掀起一阵阵的波动;原来,湖面划分了两个世界,这面是虚幻,而那一面则是现实——这里是阿尔卑斯山北部的一片土地,六国的交界处。群山,湖泊,与天空共同构成了这片世界。
阵阵微风拂过这里的芦苇,沙沙作响,那是风的呢喃,法兰克•奥布莱恩瞄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休憩的时间已经结束,是时候回家了;尽管平时实验室里的工作让他焦头烂额,但没有什么能比他儿子,尼古拉斯•奥布莱恩今天去上学更重要的事情了。
脱掉拖鞋,法兰克沿着楼梯步向二楼,在这些木制楼梯的嘎吱作响之间,参着另外一种声音,这是一种令他感到安心与欣慰的声音——他的儿子,尼古拉斯最擅长的中提琴。
「德彪西的《月光》……」法兰克放慢脚步,他把耳朵贴在尼克的卧室房门上,侧耳倾听着自己的儿子临走前最后的演出。
马尾毛制成的乳白色琴弓缓缓划过晶莹剔透的琴弦,屋内的少年轻轻地揉动着琴的末端,一颗颗音符组成的一句句旋律宛如波浪一般流动着。中提琴,没有小提琴那样如泣如诉,也没有大提琴那样悲哀沉重,中提琴所拥有的音色是更加的庄重严肃,正如少年一样;尼克注视着谱架上的五线谱,虽然他早已摸透了谱子上的每一颗音符,每一个强弱记号。
「不错,比以往更加熟练了。」待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倾听已久的法兰克面带欣慰的笑容推开了房门,「只是,情感还不稍有不足……」
「嗯,我会继续努力的。」
尼克错误的理解了“情感”一词,他将“情感”与“技巧”,“强弱”画上了等号,或许在他的字典里,“情感”这个词早已褪去了它应有的色彩。
「对了,行李收拾好了吗?」
「嗯。」
「那现在把中提琴收起来吧,想必你肯定是要带到学校去吧。」
「嗯。」
「那芙洛拉呢,你也是要带着的吧?」
「她就在你的脚下。」
父亲低头一看,一只姜黄色的猫咪正蜷缩在自己的裤脚边,这是尼克三年前就开始养的猫,名为芙洛拉。正如他的主人一样,芙洛拉永远都是这么安静,她不像其他的猫以捣蛋为生活乐趣,而她的唯一一个乐趣大概就是睡觉了吧。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前往国王十字火车站吧……你妈妈医院昨天刚接受到一个重症病人,好像是患得了……呃,一种叫龙痘疮的疾病,所以她今天没法陪你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
他已经习惯了,母亲在医院里一直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他也知道母亲是爱他的,若不是遇到重症患者,在这种事情前她肯定会请假来陪同自己。
———————————————————————————————————————
「再见,爸爸。」
离别是痛苦的,不过也是必要的,少年只有学会了“离别”之后,他才能做到真正的长大。
「安全到达后记得写封信给我们。」
父亲心理也清楚,这一次离别意味着一年后才能重聚,他现在唯独能做的,就是相信他的儿子,能够习惯新的校园生活,他只希望,不要再有在先前魔法学校里遇到的事故了。
这里是国王十字火车站,通往魔法学校的霍格沃茨特快便停靠于此地,在这简短的告别后,尼克转向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那堵墙,深吸一口气,在确认周围暂时没有别的麻瓜后,他握紧手中的推车,快步冲向那一块墙壁——从麻瓜眼里来看,这的确是一件疯狂的事情,就连他的父亲也觉得有些荒谬;但他做到了,这是他第一次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穿过这堵划分着麻瓜世界与巫师世界的边界,印入眼帘的是一辆深红色的铁皮火车停靠在站台旁,再次抬起头一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标志牌挂在上方,这一切正如他母亲所说的那样。
「让开让开!不要挡住走道!」
身后传来一阵呼喊,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从身后的墙壁里冲了出来,陶醉于欣赏火车站的尼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撞的失去了平衡,险些摔倒。
「眼镜……」
当整个世界仿佛被蒙上一层纱之后,尼克意识到虽然自己没摔倒,但是眼镜被撞掉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并蹲了下来,他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惶恐,身边的人流走来走去,他找不到自己的眼镜。
「这个是你的吗?」
眼前伸来一只持着眼镜的手,尼克抬起头,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少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看着他。
「……非常感谢。」
「小事一桩,对啦,你叫什么?」
「尼古拉斯•W•奥布莱恩,你叫我尼克就行了。」
戴上眼镜,尼克看清了这位少年的容貌,小麦色的皮肤下有一双如晴空般澄澈的眼睛。
「我叫亚当,以及这位是我的好搭档Sol,请多指教啦~」
亚当带着爽朗的微笑摆出致敬的姿势,仔细一看,他的肩膀上一直趴着一只小乌龟。
「喂,亚当,快点上来吧,火车马上就要出发了!」亚当身后的车厢窗口探出了一个脑袋,「好叻!,我马上来!」
「那么我先上车啦,以后有机会再聊,总之很高兴认识你!」
汽笛声响起,还在站台上的学生纷纷与自己的父母、朋友告别,一同踏进这个驶向魔法学校的列车。踏进列车,尼克走过一个个隔间,里面大都坐着两三个学生,但他不喜欢热闹;最后,他止步于一个空的隔间前,这令他很满意。
「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
少年挥动了一下魔杖,行李被一双无形的手托起,拉开推门,行李箱平稳地被送上了座位上的行李架。尼克倚着窗边,抚摸着躺在腿上逐渐入睡的弗洛拉,注视着窗外闪过的景物。
「咚咚咚!」尼克将视线转向隔间的推门,一个戴着奇怪的笑脸面具的男子拉开了推门。
「我能坐在这里吗?」他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牛皮夹克,里面是一件鲜红色的衣服,而最外层套着一个深色的长袍,再加上他黑色的裤子,这一切都和他那猎奇的面具风格相违。
「你是谁?」
「啊啦,别这么凶嘛,我可是霍格沃茨的魔法史教授。」这位声称自己是教授的可疑男子带着开玩笑的语气,推了推自己的面具,「对教师这么凶的话,你可是会被扣分的哦。」
「没有人,请坐吧。」
「嘛嘛,这才是乖孩子~」面具教授走到少年面前,摸了摸他的头。
这可能是尼克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人摸头,说白了还是因为他那高于平均水平的身高,可能唯独当他坐下来的时候,其他人才能够着他的脑袋。不过,他并不会为此生气,与冷漠外表相反的是他温顺的内心;只是,他不理解面前的这位面具变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呀?似乎是生面孔呢,怪不得会对我有抵触心理……」教授坐了下来,打量了眼前这位少年一番,「你叫什么名字?」
「尼古拉斯•W•奥布莱恩。」
「我叫艾曼纽•奥斯丁,你们的魔法史教授……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一年级新生长得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啊……」
「不,教授,我是四年级的转校生……」
「这样啊……」
「需要零食吗?」
一个面带笑容的中年女性推着推车来到他们的隔间前。
「请问……有司康饼吗?」尼克问道。
「很抱歉没有,我的孩子。」
「我要一个南瓜馅饼,两个巧克力蛙。」
一个瘦小的少年走了过来,金色的头发后面跟着一小辫,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他将手上的若干西可交给大妈。尼克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正是之前在月台上撞到他的那位。
「哟,找到眼镜了?」
少年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感到一丝歉意,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略有些诡异的微笑,在此看来似乎在轻微的嘲讽尼克。
「毕竟其他人不像你这样。」
尼克瞪了他一眼,而少年依旧面不改色。
「请给我一袋比比多味豆和一个锅形蛋糕。」
奥斯丁教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他从口袋里翻出几西可,接过了那袋零食,再次回过头来发现站在门口的黄发少年已经不见了。
「你们之前就认识了吗?」
「不,只是刚刚在站台的时候撞了我一下。」
「那孩子叫佐伊,他平时就这样,不过不要在意,他本性并不坏的……」教授边说着边撕开了那袋糖果的包装,「吃点东西吧,我们到晚上才能到达。」
「“吃我”?」尼克接过奥斯丁扔来的一小颗糖果,上面写着“EAT ME”。
「喔,你中奖了,这是极其稀有的一种口味,吃下去吧,今天会有好事发生。」这是一颗金色的糖豆,尼克对零食没多少研究,他很少吃零食。
「吃下去我难道会变大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今天肯定有好事发生。」
「唔……」少年将糖送入口中,奇妙的味道在他的嘴里散开,触碰着他的味蕾,「一开始是蓝莓的味道,接着又变成了冰淇淋的味道,然后是橙子……」
「你可真幸运,那么我也来挑一颗……唔,消毒水味的,不过意外的不错呢……对了,再跟我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吧,你说你是转学生,那么之前你在哪上学的?」
「德姆斯特朗。」
「我的孩子,是那所以传授黑魔法而闻名的学校吗?那可真是危险。」
黑魔法,看似平凡的三个字刺入少年的耳朵,不安的情绪在内心蔓延开来,令他痛苦的一段段记忆在脑海里浮现。
「奥布莱恩先生?」
尼克缓过神来,窗外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红色,不知何时车厢内的电灯已经亮起,教授安定地坐在他对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份担心,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
「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他们在我办完转学手续后对我施了遗忘咒。」
「这样啊……那么你知道多少有关霍格沃茨的事情呢?比如分院仪式之类的」
「嗯,听母亲说过一点……」
就这样,在魔法史教授不停歇的聊天中,霍格沃茨特快抵达了它的终点站——霍格莫德。这是一片全新的土壤,当尼克踏入这片土地的第一步,他就感受到了;深吸一口气,泥土中还夹杂着雨露的气味。
「奥布莱恩先生,」奥斯丁教授拎着一个学生走了出来,「能不能请你把莫兰先生带回城堡?」
尼克望着眼前的这位白发少年,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明白了。」
顺着人流,他们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道路两侧是漆黑的丛林,偶尔有一两盏路灯提供着有限的光明。尼克背着这位姓为莫兰的少年,他考虑过使用漂浮咒,但是这里实在太黑了,万一让他撞到什么东西就不愉快了。走着走着,尼克感觉自己的后背轻松了很多,回头一看,本应该趴在他后背睡觉的莫兰却神奇消失不见了,倘若他是醒来后逃走那必定会有声响;更糟糕的话,他可能被什么神奇生物捉走了。
「Lumos Maxima!(超强荧光闪烁)」
尼克将魔杖指向上空,一个白色的光球在树林的空中炸开,发出耀眼的白光,一瞬间整片天空都亮了。尼克仔细的环视周遭的树丛,直到他的目光投向一片和周围稍微不同的区域。
「Finite(咒立停)」
一个身穿黑袍的白发少年暴露在离他不远的草丛面前——幻身咒,他猜中了。
「啊啊,没想到老朽的伪装就这么被你拆穿了,我还没玩够呢。」
「掉队了可不好,快走吧……还是说我要用绳子把你绑走?」
「我知道啦,别对老朽这么凶啊……对了,老朽听说你是转校生,叫尼古拉斯是吗?」
「嗯,你是……?」
「老朽名为萨里斯,拉文克劳院的……话说回来,你还没有分院吧?」
分院仪式,每一位霍格沃茨的新生都需要进行的仪式,通过分院帽的测试,学生们将被分入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尼克跟随着一年级新生来到城堡大厅内,四张长桌从墙壁的这一侧延伸到对面,在那之后的是一个横过来的长桌,那是教职员工的座位。在这些布满银光闪闪的高脚杯和盘子之上则是宽阔的天花板,半空中悬浮着若干个蜡烛,如夜空中的群星。
「尼古拉斯•惠普尔•奥布莱恩!」
在漫长的等候,少年的名字被响亮的叫起,高于其他一年级新生的他显得格外瞩目。尼克走上前,一个皱巴巴的帽子被放在他的头上。
「理智,冷静,从容是你的特点,你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但是你缺乏勇气去面对……」头上的帽子在他耳边细语道,「你已经见识过很多巫师的过去,不是吗?」
「拉文克劳!」帽子喊道。
拉文克劳,集合了智慧、学士、才智的学院,这正如少年所期望的那样,而他的母亲当年也被分进了这个学院。伴随着左边第二桌的热烈掌声和欢呼,尼克快步走了过去。
「欢迎来到拉文克劳!」
刚坐下,一束兰花在眼前绽放,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微笑道,他的头发正如这束兰花的叶子一样翠绿。
「我叫克拉伦斯•奥斯图姆,五年级学生,请多指教!……话说,学长你好高呀!」
「那个……我是四年级学生。」望着这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学弟,克拉伦斯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不久后,桌上纷纷飞来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烤鸡、牛排、汉堡、披萨……当然,还有尼克最喜欢的司康饼,开学的第一天便在这欢声笑语和山珍海味的开学晚宴中结束。
为什么世界上就没有一种魔法,能够使人类变成长寿的精灵呢?为什么世界上就没有一种魔法,能使我和你的年龄同步呢?——雅丽蒂亚·白鼬
在阿尔芒还有五年就要满十七岁的时候,我就开始为他准备生日礼物了。我在绘制那幅画作的时候,无论在技巧的使用上,还是在整体的构图上都欠了些火候,但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我最为用心也最为喜爱的一幅作品。
那幅画所描绘的是一男一女两位精灵,他们看起来只有一百岁左右,他们虽然已经初步具备成年精灵的体格,脸上的稚气却并未完全褪去。
那位男性有一头像香蕈一样乌黑而富有光泽的头发,皮肤白皙、眉毛细长、眼中流露着一种能够洞悉一切的知性光芒。他嘴角含着一抹浅淡的微笑,就好像在说:“我跟那些非精灵计较什么?他们不过都是些未满一百岁的孩子而已。”一样,带有一种历经世事后的从容。他身上穿着一袭样式简单的深红色长袍,手里捧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法术书,显示他是一位致力于探求魔法奥秘的法师。我想所有注意到这幅画的人第一时间都会被那双漂亮的手所吸引,他那双手漂亮得可以被称之为“珂宁的馈赠”。如果有谁能碰触到这双手,肯定都会幸福得像闻到猫薄荷的猫妖精和猫咪一样,情不自禁地用脸去磨蹭它吧。
而画中的女性精灵则像我一样,有一头柔顺的深褐色长发和深绿色的眼睛。那些认识我的人一定会以为,画中的女性是我的母亲或是姐妹,但事实上在我画这幅画的时候,她根本还不存在。当年我对着镜子研究了自己的容貌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再利用珂宁创造我们时赋予我们的想象力和艺术上的触觉,在心中构建出我到了一百岁时的模样,再把它画在这幅画上。这个“未来”的我双手环抱着男性精灵的胳膊,把樱花色的嘴唇凑近对方的耳旁,似乎正在倾吐着一个小秘密。
在阿尔芒十七岁生日那天,他一如往常地在白天和黑夜交替期间来到珂宁神殿。我双手捧起我的礼物,微笑着塞进了他的怀里,示意他回家再看。
人类真是一种反复无常的生物,他在收到礼物时明明充满了期待,隔天就黑着脸将礼物退了回来。
那天他七年来破天荒地对我使用了敬语。我明明在我们十岁那年告诉过他:“在相处了三年之后,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足够亲近,我们是时候可以互相以“你”来称呼对方了”,而他也认为已经到了一个合适的时候,之后我们就完全没有对彼此使用过任何敬语。他不只是对我使用了敬语,他说话时的语气也显得冷淡而疏离:“非常感谢您的心意,我恐怕没办法接受您的这份礼物了。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待会儿还有事,我恐怕得向你告辞了”
当时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任凭阿尔芒就这么离开,我们那首名为“友谊”的小船就要彻底翻倒了。
我拉住他的衣摆不让他走,他就将长袍脱了下来,直接从头到脚把我盖住。
我把他的长袍扔到地上,改为去拉他的长裤。
在我们互相拉扯期间,他两片雪白的臀瓣就这么展露在了我的眼前。
这是我们两都始料未及的。
他红着脸弯下身把裤子提了起来,召唤来了他的魔宠(一只黑色的小猫),吩咐它说:“去请月见草牧师出来。”,然后就提着裤子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剁了起来。我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又因为要提着裤子而没办法躲开我的碰触。我抬头望着他,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急着要走呢?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留下来吃晚餐。”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已经可以使用法术来保护自己,已经不需要麻烦月见草牧师送我回家了。”我注意到他说话时有点不耐烦。
我那时候就有点不开心了,我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挂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对他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昨天你也已经满十七岁了,你又不是从今天开始才学会第一个攻击法术,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等我们送你回家吗?”
这时候月见草捧着一套衣服走了过来,他先是把衣服双手递给阿尔芒,然后用力地把我从对方的身上拔了下来。“我的小卷心菜,你先回到你的画架旁边吧。我请我的朋友帮你看着东西,但你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站在那边等你吧。”,他很少一脸严肃地让我做些什么,虽然我还没搞清楚阿尔芒不想理我的原因,但我还是乖乖地走开了。
我走到路口时听见月见草跟阿尔芒说:“孩子,这是我要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想既然你已经成年了,衣橱里的服装也该有些改变才对。你现在先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身,还有这个款式你自己喜不喜欢……”
我不知道月见草之后还对阿尔芒说了些什么,隔天他就穿着月见草特意为他做的衣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说:“我的小公主,昨天是我不对。因为你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因着我自己已经成年了,我就没考虑到精灵和人类生命周期的差异。”,他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然后把我圈进了他的怀里道:“我在看见那幅画的时候,就在想:你就那么讨厌人类吗?那对你来说,身为人类的我又算什么?但我想你并没有往那个方向想的?嗯”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把耳朵贴近他的胸口,聆听他有力的心跳。我难过地对他说:“有一些精灵跟我说:我这样是不正常的。我不应该喜欢一个人类多于任何一位同族。他们说我需要更多的精灵小伙伴,因为人类总有一天是会老的,在我成为一位成年精灵之前,你就已经老死了。”,说着我禁不住落下了眼泪。除了阿尔芒之外,我似乎没有因为其他的任何人事物而落泪过,也许他就是为了要让我懂得什么叫悲伤而存在的吧,有时候我不得不这样认为。
“清晨我会和我的兄弟们一起练习弯弓射箭、挥舞细剑;接下来我会和月见草一起弹奏竖琴和吟咏诗歌,然后开始学习各种精灵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懂得的知识;接下来我会和你一起共度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黄昏。到了晚上,月见草会为我们做饭,我们只要等着吃就好了。用过晚饭之后,我会和我的哥哥一起把你送回家,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后我会开始进行冥想。这就是我的一天了。”我说到:“我以为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你看起来越来越成熟,而我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我有时候就会想:如果可以把你变成精灵就好了。那你就能和我一样拥有漫长的生命,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我这么对他说的时候,心里莫名觉得更难过了。虽然我知道我们的好日子还有几十年,但几十年对一位精灵来说其实也没有多长。我只要一想到,我们两是见一次少一次,就好像有人正在用勺子挖我的心一样,使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你和月见草牧师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友好的精灵。”他说:“我想我的确会在你成为成年精灵之前就离你而去,但很快就会有人补上我的位置,你的好日子仍旧能够继续过下去,所以不用担心。”
有时候我觉得他实在是太冷漠了,甚至比精灵都还要冷漠
后来阿尔芒陪伴我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了。最初他总会在太阳刚下山时来到我的身边,后来他说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只得在快要看不见太阳时飞奔到我的跟前,但他已经不再那么愿意和我一起吃晚饭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人类反复多变的性格影响了他,使他认为跟我说话已经不再那么有意思了,有时候他只是来和我说上一两句话,来看看我的新作,就急冲冲地回家去了。
后来我听取了年长者们的意见,开始和住在附近的其他幼年精灵一起打发时间。
几年后的某一天有人提议到拉文-希尔的小型公园去,看看我们是否足够幸运,可以在那边听见珂宁的琴声。我无可无不可地点着头,那个孩子就请他的家长带我们过去。那位家长跟我们说:“那儿是情侣约会的地方,所以我们要很安静,不要打扰了别人谈恋爱。”,我们也都点头了。
“咦,那不是你的朋友吗?”一个比我大了二十岁的小姐姐指着前面一个穿着红袍的男人对我说。
虽然那个人背对着我,但看见这个背影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他了。我走上前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他连忙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你也谈恋爱了吗?”,他的女伴也跟着回头,用疑问的眼神注视着他,他马上介绍道:“这是(我那时候的名字还不叫雅丽蒂亚),我的儿时玩伴和精灵语老师。”
“这是你的恋人吗?”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阿尔芒不来我们家吃饭,原来就是为了要和这个铁锈色头发的人类女人来这里散步。如果他那么喜欢散步的话,他可以直接跟我说的。看在我们多年的友谊份上,我无论如何都会答应陪他的,但他从来都不说。他认为我会狠心地拒绝他吗?他真的是太不了解我了。
“被你发现了。”阿尔芒介绍说:“这是雅迪亚·古兹曼,一位优秀的巡林客学徒。”
我完全看不出来这个人类女人到底有哪一点是优秀的。她那一头杂乱的卷发颜色就像生了锈的金属一样难看极了,她的皮肤不够滑嫩还有点黯淡偏黄,过大的嘴巴分分钟能吞掉整座菲薇艾诺,着装打扮方面的品味也实在不敢恭维。后来她对我伸出了手,我也礼貌性地和她握了握,她的皮肤就像土地一样硬而粗糙,阿尔芒在牵住这只手时真的不会被刮伤吗?而且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特别有头脑的人,说话的语速又快,而且说出来的大多都是废话,阿尔芒和她谈话时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浪费宝贵的生命吗?
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阿尔芒为什么就不能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呢?只要他愿意的话,他可以从下午开始就到我的身边来,跟我一起进行知识方面的学习,再和我一起在神殿外面作画,和我一起用完晚饭之后再回家。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直接搬到我家来和我一起住——虽然这可能会使得住在附近的邻居不满,但谁在乎呢?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搬到其他地方去生活好了。
阿尔芒这个糟糕的选择严重地伤害到了我的自尊心,我和他以及他那个全世界最糟糕的女伴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跟他们两道别了。
一年之后,我和我的哥哥们都收到了来自阿尔芒和那个人类女人的婚礼请帖。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女人穿着婚服的样子一定非常糟糕,糟糕到一个可笑的程度。为了保护我的双眼,我本来是不应该去的,但一想到阿尔芒可能非常想要得到他儿时玩伴的祝福,于是我也只能努力忍受了。
那天我穿了我最为漂亮的一套衣服,拿着送给一对新人的礼物,和我的哥哥们一起到了婚礼的现场。
大家都说那个人类女人穿着婚服的样子特别美,但我看来看去都看不出她和平时的分别,不就一对眼睛、一双耳朵、一个鼻子和一张足以吞掉整个德菲卡的嘴吗?
那个人类女人成为阿尔芒的妻子之后,偶尔会和他一起到神殿的门前,邀请我到他们家里用晚餐。我虽然知道对着她这张脸我一定会胃口大减,但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和阿尔芒一起吃过饭了。每次我上他们家里去时,我都会给那个人类女人带一些护肤品,她每次都会张开她的血盘大口,笑着对我说:“谢谢。”。我始终看不惯她那种过于热情也过于灿烂的笑容,因为我总会在不经意间注意到她那红肿的牙龈。我总怕自己下次上他们家去时,会忍不住给她带一份护齿工具。不过跟她对待我的态度比起来,她微笑时所带来的杀伤力实在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每次她的娘家人需要离开菲薇艾诺出去办事时,她都会让对方捎带一些货物回来。如果在货物中有糖果和零食的话,她一定会装一代给我。即使后来她和阿尔芒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她依然没有断了对我的零食供给。我曾经不只一次告诉她:“雅迪亚,我和阿尔芒同年,我的年纪甚至要比你大两岁,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然后她总会用她那双比我大得多也粗糙得多的手摸摸我的头,然后不住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然后剥开糖纸把一块糖塞进我的嘴里。
不能以精灵的外貌判断精灵的年纪,我想这是一项常识。月见草和阿尔芒外表看起来就像一对年纪相差不大的友人,但月见草的年龄甚至比阿尔芒的爷爷都还要大。每次我要用这个例子去跟那个人类女人说明这一点的时候,阿尔芒都会把我抱到膝盖上,然后对我说:“但精灵在满一百二十岁之前不都是孩子吗?月见草说你特别喜欢吃群星糖,所以雅迪亚才托人多留一点给你的,这是朋友该做的事,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
大家都说有了妻子就会忘记朋友。虽然阿尔芒还记得我,但对他来说,我这个朋友已经不再重要了。要不然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维护自己妻子行为的正确性,而故意要损害我的自尊?
群星糖本来是我最心爱的一款零食,但每次品尝到它的时候,我的内心都会感受到一种苦涩。
即使在阿尔芒和那个人类女人都已经不在人世的现在,我始终未能从他们造成的影响中走出来。
※※※※※※
雅迪亚·古兹曼(Jadia Guzmán,)——这个角色是我在勇者之光3.0那边的NPC。虽然从Althea的角度看来,她是个丑得不能再丑的丑八怪,但有句话叫做:“情敌眼里出母夜叉,所以你们懂的。
她一直觉得Althea是个贴心的小姑娘,所以特别的疼爱她。而Althea是个能真心对讨厌的人微笑的高等精灵,所以雅迪亚一直以为Althea也很喜欢她呢。
两人一直相安无事,至少对Jadia 来说是这样。
顺带有机油问Armand对Althea有没有情,友情是一定会有的。然而对着一只萝莉产生想要和她谈恋爱的欲望,这不是……吗?所以连作者本身也没闹明白。
那就各位看官自己猜吧hhhhhhh
1546字
高级看图说话
---------------------
(3)
拉比所要求的,即官方集结时间是当日的午夜零点。
在午夜零点时和队友抵达抽取到的地点,和队友拍下自拍照,上传至学园网络即可。只要带着朋友一起站在音乐教室,拿出手机面对自己,然后按下手机快门便能完成任务。这,看起来的确十分轻松。但是当你真的站在那里时,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 p.m. 音乐室门前走廊】
天色已经很暗了,不参与试胆活动的学生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一到放学时间就早早回到宿舍等候第二天的到来;参与试胆活动的孩子一般也只会提早十几分钟来到指定地点,与朋友预先探索一番;而像Rena这样好奇心强的,就算再勇敢,也不可能愿意让自己独自一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待上四十多分钟。
这大概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或是为了挑战自己的胆量上限,或是为了探寻“幽灵”背后的真相,抑或是仅仅为了遵守和友人的约定,Rena,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女生,怀着几乎超过成年人的勇气和胆识,提前了约定时间四十分钟,站在了音乐教室门前!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Rena看上去好像真的只是看错时间,来早了一点而已。
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又四下看了看,不仅一个人影也没有,连任何能显示时间的东西也不存在。她只好让手电筒在墙上映出的光球追逐着夜间飞行的小虫,在走廊里徘徊反复,任凭金黄色的光球上下跳动旋转,把黑褐色的小点照耀得无可遁形——
这么打发了一段时间以后,走廊里安静依旧,只剩下Rena和她的光球,连小虫也吓的飞远了。
“唔……”大概是觉得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Rena拧开音乐室门把手,和手电筒一起向里面探进头去,“既然川川不来的话,那我只好先进去啦。”
【11:20 p.m. 音乐室】
“好黑啊。”
Rena跟在灯光后面悄悄走进来,在门附近的墙面上按到了开关。啪地一声,开关内部的弹簧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好像在告诉Rena它已经尽力了。但是就像雷雨季节的雷声一样,巨大开关声并没有为黑暗中的孩子带来光明。
跟着巨大噼啪声之后,微妙的咔塔声响被她忽略了。
“竟然坏掉了……”
Rena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闪闪发光的手电筒,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信赖感。她跟随着光照耀过的痕迹往前慢慢走着,虽然不是很清楚此行的具体意图,但肉眼可见的东西总让人安心。
只是……
她不经意间朝光无法触及的地方瞥了一眼,无边的黑暗立即涌上来吞没了她全部的视线,连白天摆在角落里的兔子玩偶此时也变得张牙舞爪,靠近窗边的绿色植物好像一瞬间落满尘埃。
她追着不知名小虫奔跑时也曾误入过音乐教室,白天的音乐教室,绿色盆栽装点着教室的角落,两排供学生用的椅子整齐的排列在靠窗的一侧,轻音部成员的吉他和架子鼓堆放在教室的一角,簇拥着中心的钢琴。算不上华丽,但整洁有序。而如今,所有的东西混杂在一起,掩盖了她本应见到的“真实”。那黑暗,甚至连她身边那束温暖的光也要夺走,拉着她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昏暗记忆的一隅,“她”坐在藤椅上。室内陈设并不杂乱,除了床和衣柜外,便是三张藤椅。“她”时常坐在那里,面对着墙壁,面对着墙上的人,沉默的看着。明明如此干净利落,却让Rena觉得和乱七八糟的音乐室一样令人发抖。
大概记忆里搅成一团的,不是杂物,而是那个人吧。
她突然不想再近前了。
她垂下眼帘,心里有点毛毛的。
“现……现在走的话,还来的及吧……”她小声嘀咕着,握着手电筒的手不觉颤抖起来,她盯着微风时不时吹起的窗帘,虽然没有后退,可也不敢近前。
Renaissance.
“谁!”
银色的月光与金黄的灯光交织,映出了窗外的人影。而看清人影的一刹那,金黄色的光,跌落了。
Renaissance.
一声声呼唤刺入她的心,熟悉的声音令她更加迷茫。
她的背已经靠在了墙上,而她还止不住的想要后退,哪怕她的身后是布满可疑手印的墙壁,也好过窗外的人影。黑暗中,她却比光亮时,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更加清楚。
银白色的长发,戴着眼镜的脸。
她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直到窗帘被完全吹开,玻璃上显现出她所熟知的那个人的面孔——
Renaissance.
那个人,再次呼唤着她的名字。
Do not forget...
What you cannot forget.
——她的母亲。
不知道自己怎么写出来的…希望互动的小伙伴不要打我【抱头蹲
以下正文1635字
开学前夕与宠物们
02
-英国 对角巷-
“FLAG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立的。”——摩拉维亚•黛安纳
一切借口都抛给熬夜和拖延症之类的东西吧。开学前的最后一天,摩拉维亚才拖着大包小包,气喘呼呼的出现在对角巷的尽头。她的内心有点小愧疚,因为简已经写信来提醒过(值得一提的是她这次没有错过巴士)但是相对的对角巷的采购却拖到了最后。
她展开了手里长长的书单看了看,又一脸苦相的收了起来,“总之先去丽痕书店,然后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最后再去猫头鹰商店里修笼子……可恶这不是没有时间了吗!!!下次绝对要早来啊啊啊!!”摩拉维亚发了个即使以巫师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信服力的誓言,拉起长杆手提箱,尽全力往书店的方向奔跑。
被和鸟笼一起绑在行李上的达拉蒂娜不幸遭遇了一场巨大颠簸,愤怒的“咕咕”叫着。
“A watched pot never boils.”*
摩拉维亚撩起遮挡视线的部分头发,伸长了脖子,才在人们的缝隙里看见丽痕书店的招牌。时间还来得及,她想。
“请让一让!”她挤出人群,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书店。她眼角瞥见了门玻璃中蓝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然后迅速转向的视角里是书店高高的吊顶。
“呜哇!”
“呀!”
两个人的额头和下巴亲密接触了一瞬后,就在力的作用下狠狠地向后仰去。摩拉维亚的行李和人都倒在了地上,鸟笼骨碌碌的滚开,撞上书架的站脚后才停住,对面黑发少女手里的书掉了一地,行李也滚落下去。
“哦孩子们!你们没事吗?”丽痕书店的经理从高高的货柜后探出头来,他摘下眼镜,惊讶的问道。
“没事的,先生……我想我们是没事的。”
摩拉维亚扶着箱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回应道。她揉着被箱子一角磕到的腰,急忙的去捡起滚到门口的鸟笼。梅林保佑!现在她都不敢想象掀开黑布后达拉蒂娜的眼神了,还有旁边不幸被她撞倒的那位女生……
摩拉维亚捡起了鸟笼和行李,朝坐在地上压住一本《妖怪的妖怪书》的少女走过去。
“……我能帮你什么吗?”
“能不能请你帮我捡一下鸟笼呢?我要把这些书本收拾起来……”
黑发蓝眼的少女一手压着妖怪书一手迅速的拢起身旁散落的书籍,朝摩拉维亚发出请求。
“没问题我很乐意!!”
摩拉维亚朝她歉意的笑了笑,走过去把书架旁的鸟笼捡起来。
“…十分感谢。”
少女装好了书本,她收下鸟笼,递给摩拉维亚空出来的手。摩拉维亚也伸出手,注意到别在对方斗篷上的蓝铜色徽章。
“拉文劳克三年级,曼迪•阿玛蒂。”
“拉文劳克三年级,摩拉维亚•黛安纳,很高兴认识你……也很抱歉撞到了你,希望我并没有给你造成什么损失——各种意义上。”
摩拉维亚握住她的手,有些不安的说道。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都没有受伤,时间也来得及,”曼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温和的展颜一笑,“而且我也算是以一种有趣的渠道认识了一位同级。”
“……那样就太好了。”摩拉维亚觉得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一些。
“那么黛安纳小姐,恕我失陪,我还有要去做的事。”
“啊好的,请。”摩拉维亚转身让出身后的路。
“学院见。”
曼迪挥了挥手,走出了书店。
“学院见。”
摩拉维亚松开握住袍子的手,理顺了有些紊乱的呼吸。
这次是她太过着急了,还好对方没有受伤或是有什么损失,她在心中斥责了自己。不管怎样,遇到的这位同级都是好人呢。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接着她转头,对货架后的人说:“打扰一下经理先生,我想要买些书。”
-半小时后 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门口-
“钥匙、魔杖、天平、斗篷和新的巫师袍、五个金加隆、七个银西可、十三个铜纳特、巧克力蛙……恶—化掉了,为什么我把它带来了……预言家日报、《咒语标准》、《魔法历史》、《一千种魔法植物和菌类》、《怪兽及其产地》、《黑暗的力量——自我保护指引》……很好,这下东西就都齐了!”
摩拉维亚确认了一遍物品,才合上袋子。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长呼一口气。然后才蹲下身拍了拍身旁的笼子,诚心诚意的说道。
“之前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啦,不过那是不可抗力所以就原谅我吧,拜托了不要一打开笼子就来啄我了……不管怎样,就只剩下你的笼子没有买了,一起去咿啦猫头鹰商店看看吧。达拉蒂……娜?”
摩拉维亚拎起笼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她举起黄铜笼子,掀开黑色的围布,和里面的燕隼眼对眼看了好久。
然后她捞起鸟笼的铭牌——那上面写着【此物属于拉文劳克 曼迪•阿玛蒂】——又放下,继续和燕隼眼对眼。
那只黑背白底的小动物无辜的对上她的眼,眨了两下。
“kick kick?”
“达拉蒂娜?!!!!!!!!!”
与此同时,对角巷的另一头。
“咕咕!!咕咕咕!!!”
“……………………卡莉诺???”
*“A watched pot never boils.”【眼睛盯着看的壶永远不会开】又译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回……终于是纯文了…………
1.哭喊着追赶时间线结果不知不觉一篇变两篇,还是没出正月(靠
2.约了快半年的元宵剧情终于……疯狂OOC,一直想写郑曦擅长的金针术啊之类的然而………无论怎么修改都只想自刎谢罪!(躺平任打
3.大量补充说明,反正藏着也不能变成填坑的土……
4.想买百合纪念股的请到另一个窗口(??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9275/
费家大火事件: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669/
===================================================
绍兴十三年.正月十五
御街.七宝阁
今夜的七宝阁前红绡铺地彩缎飘飞,扎起数丈高的气派灯棚,除却新奇夺目的百盏花灯,另有绢灯三十六盏,灯上所绘非书即画,皆是些新鲜灯谜,趁着元宵佳节,以珍玩宝器出名的七宝阁打出临安商灯第一家的旗号大肆招揽游人,号称只需在规定的时辰内将三十六道灯谜尽数猜出,就能赢走名贵的星宿琉璃走马灯,若猜得十五道以上,也有其他不同的珍玩相赠,倒是让人总不落空的体面手段,只是没想到这才第一夜,就有人猜得三十六个灯谜,店前被凑热闹的人围个水泄不通,只想瞧瞧赢了彩头的人究竟是谁家玉树?
“我们都吹了好一阵子风了,莫非掌柜还舍不得那盏琉璃灯不成?”
灯棚下一锦衣少年拢袖而立,仰首望着挂在最高处的一抹青黛之色。
身宽脸圆的掌柜一团和气,打个哈哈:“郎君见笑了,本店这灯棚是临安“彩棚吴”扎的,他倒能上下自如,伙计可不成,那琉璃灯挂的又高,现下正找挑竿去了。”
“这灯棚竹骨虽少,却是既稳且高,夺目非常,可见“彩棚吴”确实是个中高手。多得七宝阁的气派我们才有如此美景可看,再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呢?”
与锦衣少年同来的女子开口道,只见她发插玳瑁梳,耳佩水精珠,领口滚镶着上好狐绒,在灯火阑珊间衬着容颜越发秀雅,让人顿生好感。
掌柜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也不免觉得此言顺耳,含笑直说过誉,心道这女子虽不如少年猜中三十六道灯谜,却也中了二十五道,得了另一件彩头,果也有可人之处。
少年却不打算继续站风口里,他转了转眼珠,扬着眉笑:“已蒙掌柜赠灯,岂敢再劳费心?就让我自去取来就是。”
“哎!郎君这可使不得,那么高摔下来不是闹着玩的!”掌柜吃了一惊,瞧少年俊秀斯文的模样,难道要学扎彩棚的莽汉上窜下跳不成!
可惜劝说的话还未及说完,掌柜就觉眼前一花,那少年方才还朝他拱手一笑,此时已不知怎么就翻上了灯棚第一层,人群里刹那间哗声大作,就见那身影不慌不忙,一足于灯穗上借力一缠,轻轻巧巧的倒翻上对面的第二层灯棚,如此再三来去,待掌柜定睛时,少年已如蜻蜓俏立小荷尖似的坐上棚顶,轻松将那琉璃灯勾在手上,笑嘻嘻的朝底下的女子晃了晃,就见那女子微笑不语,随即少年起身正打算下来,突然哎哟一声,脚底一滑就往下栽,登时众人惊叫起来,有胆小的骇得捂住眼睛,而胆大的人却见那少年分明有意玩笑,半空中足尖倒勾竹竿,一个利落旋身后展身如燕,一手提灯一手拉过女子麻溜的越过人墙,如江舟入海般转眼消失在喧闹之中。
也不知是谁家的俊俏郎君,只可惜……只可惜已有佳人在侧……唉…
看热闹的人群中,少女们无不惆怅的叹息。
“方才分明瞧着我要摔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郑曦扬眉瞧着阿羡,街上人头攒动,置身其中竟不觉寒风刺骨,细雪微飘,被高处连绵的花灯晕染成点点浮光,无声的四下翩飞。
“知道会摔的话,你又怎会上去?”
阿羡一副了然的模样回答,注目于郑曦手里那盏玲珑的薄胎蓝琉璃灯笼,只见灯壁纯净明澈,其上细琢着极其繁复的二十八星宿图,方才点起时清光漫漫,如坠星海之中,此时拿在手中细赏,灯体呈现出幽丽沉静的色泽,连带着明艳的珍珠灯穗都柔和了几分:“好明净的成色,烧制时或许加了瑟瑟石,果然是珍品。”
郑曦见状索性将灯往她手里一放,笑道:“你自然是识货的,那正好,送你了。”
“阿曦赢的灯,给我做什么?”
“我不要这个,”郑曦拢袖道:“若拎着它回去,被家里那群老头儿知晓,还以为是哪家小娘子相赠,又要念叨什么成日间四处游荡,有这功夫还不如早日娶亲生子以承香火,听得人头疼,还是免了。”
她说话间免不了大夫习惯,细细观察了阿羡的气色,见比数日前好了许多,不禁欣慰起来。
阿羡和她并肩走在一处,闻言微微抬头:“总有一日待阿曦做了家主,换回女子装扮,到时候可别忘了叫我去瞧瞧几十号老头掉下巴的盛况……”
“说的倒容易呢。”郑曦淡淡一笑。
一只极细的朱漆小匣子忽地搭在她袖上,郑曦莫名的接住,打开后才发觉是支通体晶莹的白玉凤簪,然而细看来妙处却不在那白玉,而在于格外含情的雕工下,凤眼与翎毛下竟如此柔艳且从容,凤嘴里垂下的细细流苏,似流过掌心的一股霜雪。
“原来你得的是这件彩头,果然挺不错。”郑曦赞赏一番,将小匣子递了回去。
那只小匣子复又回到了她手里,这次是有人将东西直接放进她手里,并替她合拢了手指。
“要这些玩意做什么我又用不上……”郑曦嘟哝了一句。
“总有能用上的时候。”阿羡眉眼含笑间像笼了一层柔和的烟,她慢慢松开手,满意的见那小匣子没有再被推回来。
街心本就人多,现正有舞队过来,开锣鸣鼓的耍起了傀儡戏,众人纷纷探头伸脖想一睹为快,人潮如风掠湖面,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真不知哪来这么多人,我看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说话才好。”
郑曦一横袖将人潮挡在袖外,先避开一只差点踩着自己鞋尖的脚,又挟裹着阿羡闪过一串几乎要滑过面颊的糖葫芦,闪身避入了最近的茶楼。门前伙计见贵客上门,打起笑脸相迎,揣度着这良辰美景,男女相携而来,必有一番情话私语,便将二人引至楼上临窗雅间,临走时还不忘朝郑曦露出个讨好的精乖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后大方落座,另有热情的伙计提瓶献茗,郑曦平日里对甜食并无特别的喜好,见阿羡兴致盎然的让伙计将招牌茶点细细报来,不由放宽了心,端茶慢饮了一口。
茶香四溢,瓷盏透出的暖意慢慢渗入肌肤,舒服的让人有些惘然。
她本是趁着元宵节,邀阿羡出来散散心,不料看来看去,阿羡都一副与往常无二的模样,郑曦略松了一口气,心中忧疑又起,发生了这么多事,一个人……当真可以平静至此吗?
何况,除夕前夜所发生的事,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她的眸光垂落在茶汤之中,不自觉间思绪微飘。
十二月二十九.深夜
羡归飞.客房
乌云蔽月,寒风凄迷。
郑曦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透了透气,屋内暖炉点的太足,让人头脑昏沉,陪侍的飞雪早早被她赶去休息,同羡归飞原本的侍婢小藕小桂歇在一处,她却无心高卧,索性拢好外袍,将窗推的更开。
廊下寒风刮的肆意,仅有的几点灯笼摇晃出纷纷乱影,让人越发心神不定。
自费家大火后已有两日,此案发的突然,一夜之间便传遍附近的茶馆酒肆,成为一时谈资,可惜凶犯月娘下落不明,临安府也曾差人往月娘家中缉拿,却早已人去楼空,只得无功而返。
郑曦明知其中有诸多蹊跷,却无心多顾,她更关心的是,那夜之后,阿羡何在?
众人这两日四处寻人却毫无结果,她虽硬要留在这里等人,却除了等之外也毫无办法,眼见明日就是除夕,天寒地冻的人能去哪?
风声幽咽,屋顶瓦片发出极轻的滑动之声,郑曦愕然抬首,几乎是同时窗外有黑影一闪直往后院奔去,她吃了一惊,也顾不得怕冷,一把抓过起夜灯笼夺门而出!
是谁夜闯此处,竟如此肆无忌惮!
不料那团黑影一掠之势奇快,数息之后没入后院,竟突然消失了。
郑曦察觉不对后立即止步,心中忽然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不敢说这算不算是种熟悉感,但身体比心念更快,提着灯笼的手已高举起来打算印证心中所想,烛火被风吹飘摇不定,不时的现出幽蓝之色,几乎随时要灭了去,就在又一次的明灭一瞬,身后浓如墨色的树影中乍然滑出一只手,无声的往她肩上抓来!
郑曦反应敏捷,一招反手擒拿,触手立觉的滚烫温度让她马上松了劲。
她惊喜之声还未发出,已变成了惊讶,或者说是难以置信。
对方陡然开指如勾一手扣颈,同时脚下一式“倒踢玉冠”,将灯笼踢飞数丈!
那灯笼跌落后烛火侧倒,在风中呼啦一声燃烧起来。
这几招突如其来疾逾电掣,郑曦一时不察被勾倒在地,火随风涨,对方背对火光面目不明,远远照来,那纤秀的轮廓仿佛被瓢泼了一层幽红的虚影。
郑曦一手格住一击,一手急抚颈侧,惊怒道:“阿羡!你要杀我不成!”
方才那一抓几乎透骨而入,好在她闪避及时并未抓出伤口,她的血因为幼时某些缘故含有毒性,再深一分岂不糟糕!
“火………”
原本不发一声的人微微一滞,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微颤,气息急促。
火?难道说的是那个灯笼的火光?
郑曦此时才看清她左手抱着数卷画卷,不由心头一沉,阿羡这情形看起来绝非寻常,大有神智昏乱之象。
思及此处,郑曦指掌一翻,一枚金针急刺阿羡左臂,她深谙医道认穴极准,这一刺出招潇洒,就算一流高手被刺中穴位也会脱手,果见对方立即伸手格挡,郑曦趁隙翻身跃起,同时挥针直追其后颈风府穴!
呼的一声袖风掠面,郑曦不料阿羡重穴挨了一针后尤不忘挥袖反击,她仰脸急避,指间金针破空而出,她的金针本就不是暗器,这一下根本伤不了人。
但只要拖得一瞬就够了,因为她本就要的是这毫厘之差。
第二枚金针已毫不留情的没入肺俞穴半寸!
阿羡一个踉跄,脱力栽倒,郑曦急忙将人捞住,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果然……
神智昏乱,又兼高热。
郑曦大为皱眉,身为大夫,她看过不少因受到强烈刺激而沉疴难起的病人,深知人之七情五志,无一不是伤人利器。
只是……她认识的阿羡,像是这种人吗?
“阿曦,再搅下去,这五色乳糖元子可要变五色粥了。”
阿羡笑眯眯的声音凑近时,郑曦才发觉自己已走神许久了,那碗卖相讨喜的五色乳糖元子已不知被自己用勺子搅了多少圈,滚热的端上来,此时搅成了温的。
郑曦定下心神,将碗推至一边:“阿羡,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说。”
“郑大夫的指教,我一定洗耳恭听,”阿羡笑眯眯的舀起一颗桂花芝麻馅的乳糖元子:“但元子也不可不吃,凉了可不好吃了。
“别学那些人的叫法,叫的我七老八十,”郑曦撇了撇嘴,随即皱眉直视阿羡:“前些日子我替你细细诊过脉,虽不知你旧伤从何而来,但绝非小事,所幸有名家早用过‘封穴固脉’的高明法子为你疗伤养气,如今情况尚算稳固,只是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她竟不问来龙去脉,只问一句你以后打算如何?
“你不问我点别的?”
“别的有什么要紧,我并不为前尘往事与人相交。我只问你,你可需要我帮忙?无论是什么我都……”
“嗯……?”阿羡眉眼微弯,竟似认真思索了一番:“阿曦金针之术了得,可解得开我身上的封穴之法么?”
郑曦一怔,随即醒悟自己并没有听错:“你胡说什么!”她急急去拉阿羡的袖角:“我虽没太大本事,但至少能保你安稳,要是贸然解开,又无更好的法子,后果实在堪虑。”她突然瞧见对方眉眼弯的更加愉悦,一时别过脸:“……阿羡,别拿这个玩笑。”
“还是这般较真啊,”阿羡小小的吐了吐舌头,随即微微笑道:“放心吧,替我封穴的人内力极高,便是我强要你解,恐怕也要数月之力,如此稳固,阿曦也少皱些眉罢。”
她的语气像一朵静谧舒展的花,没有丝毫让人不悦的气息:“几年前我确实受了点伤,所幸得高人相救,如今已好了许多。”
“不知是何方高人?” 郑曦听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心下黯然,好了许多?
那么从前的你……又是什么样的?
她衣袖甚宽,平日里只露出指尖来,闻言将袖子微挽,挑了一枚糖霜果子放在郑曦手里,继续说下去:“萍踪一聚而已,对方没留下名号,多亏这位前辈,这几年我过的很好,若不是月娘盗画,我竟不知从羡归飞到费郎君的园子距离竟是如此之短。”
郑曦听在耳中,只觉心绪纷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阿羡却很平静:“封穴后真气不畅,那晚我一路追去好生勉强,等寻到时,月娘以画做柴,烧的只余下数卷。”
她顿了顿,半晌接着道:“从栽霞村出来后,我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快到时才想起,他是再不能回答了。”
郑曦很清楚她说的是谁。
那枚果子在手里太久,糖霜微微化开,黏腻的有点难受,郑曦一动不动的盯着阿羡,心底有点发酸,栽霞村在城外向东数十里,费丹下葬之山却在西面十余里,寒夜难行,你来回奔波却依旧几乎无可挽回,为何还能如此平淡的说出口?
“那时候我想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间一切,终究只与活人有关。”
阿羡脸上渐渐又有了笑意,目光滑过右掌,半个月前的被灶火灼伤的地方已好的只剩淡淡的红痕,这多亏郑曦隔三差五送来五花八门的良药,虽然她明知其中许多并不是用来治风寒或者烫伤的。
她轻轻将郑曦手中那枚糖霜尽化的果子拈开,又摸出一方丝帕替她擦了擦手。
“临安府那边你放心,月娘不会回来了。”
窗外的远空中炸开数团焰火,倒映在眼眸中莹彩闪烁,楼下的欢呼鼎沸,鼓乐喧天。
二人静静对坐了一阵,郑曦叹了一口气,首先开口说起诸般调养理气之法,又将送去的各种药如何服用,何时服用等事宜一件件说来,阿羡皆含笑乖顺应下,对此毫无意见,仿佛如吃蜜饯喝甜汤一般,乃是愉悦之事。
待从茶楼出来,人潮终于随着舞队的前行松动了许多,空气中飘来阵阵甜丝丝的香味,却见道旁的糖画摊前高高挑起布幌,其上绘着十二生肖的图影,可惜画者技艺拙劣,猴短尾牛缺角,鸡少冠鼠耳小,尤其是当中本该最威风凛凛的虎,斑纹活像被揉成一团的蛇,成了四肢懒软的花脸怪猫,引得路人捂嘴发笑,不过孩童们却不在意,缠着大人直嚷着要买。
“这手艺……怎好出来摆摊?”
郑曦啼笑皆非,阿羡注意力却在布幌上:“模样倒有趣,说不定是专为吸引客人呢,”她往摊子那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阿曦想要的话……也给你买?”
郑曦有些好笑,下巴微微一扬:“也不知是谁像小孩似的爱吃糖,我在这等你。”
刚巧买糖的客人散了一拨,阿羡这才看清摊主是一对十六七岁的兄弟,弟弟卖力的在小炉上搅着糖浆,哥哥正手持长勺,低头勾着糖画,神情专注大冷天里竟鼻尖冒汗。
“烦问小哥一声,可是画什么花样都成吗?”
哥哥闻声抬首,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为难的挠挠头:“这位娘子,我兄弟俩今夜原是第一次出摊,光画生肖已不成个模样,哪还能画别的啊!”
弟弟却不愿错失生意,从炉前仰起个笑脸:“要不娘子就画个虎吧,这个我哥画的最像!”
阿羡笑了,指着布幌:“莫非是这只?这可不像老虎,倒像猫儿,不如……就画只猫儿给我如何?”
兄弟俩眼睛一亮,哥哥道:“猫有什么好?还是画虎罢!”
弟弟连忙接到:“有生意也好!要什么样的?”
阿羡乌瞳一转:“要就要‘金眼夜明灯,额耸小重山’。”
弟弟瞪大了眼睛,小心应答:“怕只怕‘乌星偏打眼,旋多面上凶’。”
阿羡微微一笑:“‘打眼风行猎,旋多雪中猇’,不知……这生意还做不做?”
“风冷腿打颤的天,五文再少不得了!”
旁人只见哥哥问好花色后手腕旋动,细如牵丝的金黄糖浆在光滑的石板上迅速凝成一只金眼猫儿,他将竹签往上一按,小铲一翻,忙不迭地递了出去。
弟弟接过铜钱放进袖里,道了声谢,笑出一口白牙:“刚下了点雪,路上怕滑,娘子可得慢行缓归啊。”
买糖的客人再次多起来,待阿羡的身影施施然没入人潮后,兄弟俩麻利的收起摊子,一人兔子似的钻出人群,另一人背起一应用具,嚷着要买明夜请早,迅速转进了旁边的暗巷。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补充说明:(又名:反正不会细写干脆ry)
1.阿羡失踪的两天内到底干了些啥?
由于一系列的会心暴击,阿羡SAN值跌到谷底,月娘趁机偷袭被她当场反杀,她将尸体和现场细心处理后,天明前带着画前往费丹坟墓所在的山头,(由于强用轻功追出太远,到月娘家时就很不舒服,再加会心连击和一夜奔波,还未到墓前就已力竭)最终也只在半山腰静坐了一天。
等缓过来后找了个地方尝试冲开身上的柯云内力的钳制(封穴固脉),当然毫无意外的失败了,并导致轻度走火入魔,因为受寒高烧和走火入魔的缘故才会神智昏乱,仅靠潜意识强撑回家。
所以郑曦提着灯笼追来时,她潜意识里不允许“火”靠近,就……(合掌念佛
2.郑曦所扎的穴位有什么讲究吗?
风府穴(后颈)配合肺俞穴(背上)可以理气解郁,镇静安神,主要是治癫狂的……
不过下针要准也不能太深,不然会适得其反……
3.为什么阿羡后来完全没提殴打郑曦的事,是忘了吗?
暂时忘记了,不过之后她会想起来的。
4.为什么阿羡突然淡定的坦白了病(?)情?
因为那天醒来她立即从郑曦的纠结小表情里明白对方知道了,干脆找个机会直说,但其实好像……说了也和没说一样啊?
【划掉】谁让郑曦是个狮子座呢,容易炸容易哄,但还是要对朋友好点。【划掉】
5.旧伤确实好了很多吗?
柯云老神棍的手法类似于逼你早睡早起不然就让你断网一个月,平心静气几年下来,确实好了不少。
6.后面两兄弟的糖画摊子上的迷之对话是?
潜渊会隐虎堂暗语,隐虎,猫也。潜龙,蛇也。其实LOGO分别是蛇纹猫和虎纹蛇。
(是那两兄弟画的太丑才引起阿羡的注意……一般画的工整她还真不会理!)
这几句是古代相猫术的专用语,比如“金眼夜明灯,额耸小重山,”古人认为金眼无暇,头上有山纹/弓纹/王纹的都是勇猛的好猫。但眼中有黑痕,身上的毛旋很多的猫,就是又懒蠢又短命多厄的猫。
这短短几句翻译过来就是:
“我看了暗号,你们要找潜渊会隐虎堂的人?”
“你能带我们见的是什么人?”
“我能带你们见主事人。”
“可别说大话,我们说的是要命的倒霉事。”
“再倒霉要命的事也要解决,你敢不敢跟来?”
“来就来,我们走的慢,你可得别走太快!”
虽然下篇潜渊会才正式上线,但已经忍不住在说明里先上线……(憋不住
潜渊会设定: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5387/
# 实力划水
所以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线下活动???
熊洛洛仍然有些慌张地看了周围一圈这次线下活动的成员,看见他们对自己刚才的自我介绍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或者是其他情绪,突然稍微有些放心。毕竟刚才的介绍真的全是一股脑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也没有出错的地方。
“我叫熊洛洛,因为以前身边也发生过一些恐怖情节所以对这方面特别有兴趣……啊,我平时是个实习医生,可能因为这样容易碰到奇怪的事情吧。虽然线上是个小透明可是希望可以跟大家好好相处,请多多指教!”
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熊洛洛算是彻底放心了。
接下来就是恐怖创作了,这个倒是难不倒她。
可能也算是真实的故事吧,虽然不是自己身上发生的,是身边同学遇到过的事情。
发生在仍然就读于■■■医学院的时候。医学生有专门的解剖课程,除了考理论还要考实验。实验课考查的一般是人骨的某些部位的名称,比如说大转子,肱骨滑车这类的;还有就是人体的韧带、肌肉、内脏的名称。考试前会特意开放解剖实验室让学生自主复习,一般是学生离开的时候关好门窗电源就行了,所以有的人会复习到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
实验室有两层,每层各开放了一个教室给学生们复习。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廊跟楼梯没有开灯,所以走路得特别小心。从一楼开放的教室爬窗进去,穿过长长的走廊上楼梯才能到二层的教室。所以一楼的学生一般会比较晚离开,二楼的学生会提前一点下去到一楼。
那天晚上有两三个同学从下午一直都在二楼的实验室复习。晚上因为一楼人太多了所以上来复习的人也不少,九点多的时候很多人就离开了,我的几个同学想着十点多的时候再走吧因为看见楼下教室也还有人趴在窗台边上看骨头。
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时候二楼就剩下他们了,于是关了灯,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关好门下楼。
说不害怕也不是没有的,毕竟是解剖实验室。
他们走过了二楼的走廊快到楼梯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实验室的方向“哐当”有什么掉下来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生。再继续往楼梯走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拖着什么重物的声音。
于是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可以保证整个二楼只有他们,没有别的人了。本来心里就对这个不开灯的破实验室有点害怕了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压根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然后他们就疯了一样往楼下跑。脚步声一下子混乱起来。
脚步声里面混杂着拖着物体的声音。听起来那个拖着物体的声音速度在加快。
下了楼梯以后还有一段说长也不长说短也没有特别近的依然是昏暗的走廊。他们相信已经是跑出了比体能测试更快的速度了,可是那个脚步声仍然紧追着他们,直到他们冲进去一楼的教室,气喘吁吁的样子吓到了还在一楼复习的同学。
一楼的同学被他们吓了一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缓过来一会儿以后说了一下脚步声的事情,有胆子大的到走廊里用手电照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人。
第二天早上再到实验室的时候看见二楼的同学在拖着地,说是应该是昨天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踩了水鞋子本来就脏脏的,鞋印踩了一走廊,不过还好不是瓷砖拖起来还挺方便的。
因为也没有先例,所以这件事只在我们班小范围内传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那几个人知道。
而他们发誓绝对不会再到晚上的解剖实验室二楼去了。
先發了免得我忘了……
1.
约书亚.斯提文森把双腿架到对面的座椅上,整个人陷进了软绵的坐垫中。他一般不会这么干,一方面是因为他母亲并不喜欢这个动作,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几年来他长势喜人,显然已经不适合做这种事了——可坐着霍格沃兹特快上实在,太无聊了。他百无聊赖地戳了一下手边的书本和零食,半带满足地叹了口气,动了动身子,更深地窝进特快火车的椅中。
“如果佩吉阿姨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坐在窗边的肖恩.麦克亚当冷静地开口评价,宠物刺猬Meg在他身边蜷成一团,“她一定得念你个两小时。”
“这样对你脊骨不好,”他继续说,语调模仿得维俏维妙。
约书亚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开口:“我知道,而且还有公共交通工具上到底有多少细菌的公共卫生小讲座。”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相信我,作为麻瓜工作狂医生的儿子,我对这些绝对比你记得清楚。”
“而为了妈妈的爱,你对她的训诫总是会乖乖遵守,乖孩子,”肖恩说,翻过了一页书,手指往Meg的肚皮上搓了搓,让它发出了一阵快乐的叫声。约书亚有点放空地盯着那只在座椅上变成一滩的刺猬,半响才回过神来回答。
“我已经每次吃饭前洗手三次了,”他说,“在学校就放过我吧——我们还得把蟾蜍熬成的汁吞下肚子呢。”
“如果你有认真上课的话,就知道我们从来不用整只蟾蜍,杂质太多啦~”轻快的声音从包厢大门响起。约书亚对这声音很熟悉,但是拥有这嗓音的姑娘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倒是一个问题。
“惊喜!”包厢门前站着的少女披散着一头流金似的头发,笑容满脸,她举起一只手,笑着开口。手上的拍立得相机发出一阵刺眼的闪光,在卡兹卡兹的机械声中吐出了一张照片。
“哦是珊莎,”看到门前的少女,肖恩显得并不意外,他爽朗地笑了声,踢了约书亚一脚,对他挤眉弄眼。
珊莎接住了从相机落下的照片,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小动作。她往空气中晃了晃加速照片的显影速度,绿色的眼睛迅速往照片上看了一眼,然后回到了约书亚身上。约书亚动了动,她马上转身,蓄势待发,看起来只要他一有什么动作就要逃跑。
看起来就和她在魁地奇比赛持球与对手对峙时一模一样,约书亚忍住笑意,眯了眯被相机的闪光灯刺痛的眼睛,没有改变姿势。他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收回了架在座椅上的腿,说:“珊莎。”
珊莎顿了一顿,似乎在行动前并没有想好,到底在拍了照片之后还要做什么。约书亚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几乎能从那些表情中听见她的脑子高速运转的声音。这个活泼过头的老同学大概是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反抗,也许跳起来抢相机吧,她还早就做好了转身就逃的准备。
约书亚有点懊恼地撇了撇嘴。要是他能列出一个在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做什么的列表的话,和珊莎.坎贝尔在走廊上追逐肯定是最后一项。不是说他跑不过这个娇小的女孩;也不是说他觉得丢人现眼。只是六年的同学生涯让他太过理解这个竞争对手的健康状况:体质虚弱,加上好胜,不服输,还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乐观和绝对不会玩坏自己的底气。珊莎的个性和她的身体简直就是最糟糕的组合,他实在不想冒着让她晕倒在走廊的风险逞一时之气。
但是约书亚的确是有点不快的,十七岁的年轻人因为荷尔蒙的关系,大抵都会对莫名其妙的事情气个半天。他就着瘫在座位上的姿势盯着车厢顶,仔细品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对方的生理状况无法痛快比赛对决而觉得郁闷。
难得有个好对手,却有客观原因横亘期间,无法堂堂正正宣告自己赢了,是谁都会不爽,对吧?
就在他刚想明白自己在苦恼什么的时候,一个满脸笑容的脑袋探了进来。
“学长们,好久不见啦!”亚当.莫雷诺对他们说,麦色肌肤上的笑容仿佛带着南欧的热度和西班牙的太阳。几乎是瞬间就吹散了包厢中多少有点过分安静的气氛。
“快进来,”肖恩翻了个白眼,踢了约书亚一脚,站了起来,“感谢上帝,约书亚从昨天开始就安静得不寻常,我几乎以为他是没完成作业了,你们拯救了我。”
“我做完了,”约书亚这才坐了起来,让出空位给坐进来的亚当和珊莎。“我只是觉得六年级级长应该有点成熟沉静的榜样。”
他一本正经地说,成功为自己多赢来了另外两人的白眼。他笑了笑,继续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是被珊莎拉过来的,”亚当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是说不到完整他就绷不住,笑了出声,“她说会有好玩的事情,没想到是这种景象呢。”
“级长包厢无聊极了,”珊莎耸了耸肩,手上把玩着魔法拍立得拍出来的照片,“与其在那里呆上半天,我还不如到处拍拍照,有意思多了。”
她举起手中的照片,笑了出声:“比如说这个小宝物。”
“啊,是刚才拍的照片,”肖恩眯起了眼睛,试图在珊莎保护严密的指间看出照片上有什么——然后照片发出了悠长的“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出声,“我敢肯定珊莎真是捕捉到了你的神韵。”
“……我敢肯定我刚刚没有这种叹气,”约书亚有点尴尬,转过了头。
“要打赌吗?”珊莎抬起了一边眉毛,说,“就让这个做赌注,我输了就还给你们。”
“……”
“我赌,”肖恩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这个值得寄回去让佩吉阿姨好好观赏。”
“我也参一份,”亚当坐直了身。
“怎么你也来凑热闹,亚当??”
“你可不能在好玩的事情上少了我?”对方回答,过分整齐洁白的牙齿在笑容中闪闪发亮。
(TBC)
第一章live简介:
学院祭即将到来,在学院祭开始前将举办前夜祭,同时也是为学院祭宣传。
前夜祭将由学院方指定演出节目,组合将从中挑选演出。届时也会有一般客人到来。
节目列表如下:
①相声
②合唱
③曲艺
④舞台演出
⑤料理比赛
其中⑤料理比赛 只能联合演出,不接受单独演出报名。
报名数目不限制,报名节目需在参加live中写明。
【【从本日起接受第一章live报名,截止到7月22日晚上12时。】】
报名相关在报名说明中有写。请务必仔细阅读。
范例:
组合名字:路过当范例组合
参加live:前夜祭-①相声 ②舞台演出
参加形式:单独
联系方式:elf:转校生p/QQ:1234567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