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1、风格想仿灵魂献祭,可是废话真多
2、没啥文笔就是介绍一下背景
3、两个人的故事可以串起来看
4、串起来看你就可以看到作者的恶意了
Part 2 三月兔
这个故事发生在村子的另一面,是它沐浴在阳光下的另外一侧。
靠近森林的地方住着一对钟表匠夫妇。他们为人和蔼,膝下有一个小女儿,过得其乐融融。
他们是来到人类世界隐居的巫师家庭,操纵机械的能力赋予了令人包容的名义。他们的女儿从小修习魔法,又擅长草药,在村子里受到大家的欢迎。
直到那一天,她采药回来,发现整个村子都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灾难消灭殆尽。
一个偶然路过的巫师决定收养她。那是个坏脾气的老头子,长久以来四处孤独地旅行。巫师没有后代或弟子就会失去传人,如今他年事已高,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他用最严苛的方式教育着少女。为了效率,他甚至向她灌输复仇的思想,告诉她只要学得够好,就可以替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报仇。
但少女所想的远远不只是这些。
她的父母都是善良的人,早就令她懂得了冤冤相报的道理。用尽一辈子复仇又能怎样,生者陪葬,而死者永远无法醒来。
如果要努力,就干脆努力阻止这场灾祸。
少女在学院里认识了一个研究时间的旅行学者,她的灵感全都来自他那里。
她结合自己的魔法研制时间机器,并且尽可能缩小它的体积。逆转时间的过程很难一次搞定,为了宿愿,她必须要求自己往复穿越多次。
最终她邀请那位旅行学者帮自己完成实验,将时间机器的雏形强制埋入身体。那种高精度的机器由她直接操纵,再经由身体供能,便可以达到轮回数十次的目的。
收获是运算和控制机械的能力更加精密,而代价,则是付出了将近一半的肌肉与神经。
少女强行将自己变成了半机器。
她的思维方式开始变得奇异,对待生命的感情也在逐渐分离。她变得性格古怪且嗜好杀戮,哪怕一只小猫,也可以令她与身为同类的巫师反目成敌。
她戴上面具离开学院,继续着她的研究。她用从某个炼金术师那里得到的灵魂制造了机器人。那是个人身兔头的家伙,从打扮到称呼,都与当年帮助她的旅行学者一般无异。
她不能依靠别人,而是独自一人奔赴这场永无止境的战役。
事到如今她仍在不停地旅行,用各种各样的个体做着机械移植实验。单凭个体的魔法不足以驱动时间机器,她必须找到矿脉,找到一个稳定且安全的能量源。
三月兔永远停留在那个被埋葬的三月。
她的下一段时间,则要从正式相遇白兔公爵时开始算起。
————说明————
1、风格想仿灵魂献祭,可是废话真多
2、没啥文笔就是介绍一下背景
3、两个人的故事可以串起来看
4、串起来看你就可以看到作者的恶意了
Part 1 白兔公爵
故事的开始,是在一个贫穷的小村。
男人的妻子病逝,只留下结婚时带来的不足三岁的儿子。
男人对这个野种向来不管不问。而他后来迎娶的新妻子,则用她能想到的所有方式折磨着他。
这么做的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小妹妹。她还不能明辨是非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指使他,带着孩子气的恶毒将他视作仆役。
逐渐成长的少年默默地忍受着一切,他的话语越来越少,眼中的冰冷也越来越深。
终于,去邻村参加聚会,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和女人,一起被撕裂在野狼的嘴里。
小公主骤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孤儿。
她的外公和舅舅拒绝收养她。少年的生父找上门来。他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巫师,是拥有强大血脉的种族,凭借魔力,甚至可以只手翻云覆雨。
她看着自己正在收拾行李的哥哥,内心里头一次充满了恐惧。
但少年只说了一句话。
“这是我妹妹,我必须养育她。”
巫师学院的气候阴冷,四处黑灯瞎火,充斥着各种不可预知的危险。
受到孤立的人类少女在这里很快病倒。她从出生时就有先天性缺陷。知道实情的亲戚全都视她作累赘。他们不愿意照料她,甚至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她的脸。
只有少年还在拼命寻找拯救她的方法。他翻阅了大量的典籍:药物不行,就转而寻求魔物;魔物不行,最终便找到了时间。
也是,只要有时间,那么再严重的病痛也不算什么。
获得灵感的少年立刻把消息告诉了少女。
而少女只是卧在床上,惊恐地,看着少年头一次变得狂喜的脸。
少年从小就是个不怕吃苦的孩子。他孜孜不倦地研究着,等到成年的时候,他终于做到可以成功地暂停一个人的时间。
可是那对他来讲还远远不够,他想控制时间,想要自由地调整它,想要将它的秘密全都握在手里。
他带被暂停过寿命的少女出来,到先前居住过的村子里,邀请她参观一场比时间本身还要宏伟的博弈。
实验开始,少女瞪大眼睛。
她看到整个村子都被矿脉带起的洪流淹没,看见每一个人的时间都被生生从身体上剥离,看见侥幸逃出的村民被三只魔物四分五裂,看着她并无血脉关系的兄长,看着他眼底有如寒霜般的表情。
她后悔,因为他疯了。长久的压抑生活吞噬了他的情感与本性。他并不爱什么人,当然也不爱她。他留下她的理由只是责任,或者说,是出于某种近似命运般的报应。
她拖着太过孱弱的病体从他身边逃跑,思考与理智都被恐惧吞噬得无可救药。他微微笑着并不追赶,直到距离太远,停滞效果解除,她蓦地倒地,像条爬虫一样艰难地喘息。
一个凭空出现的老人停在她身边,他带着数十条苍白色的龙形机甲,眼里是俯瞰蝼蚁的表情。
“蠢货。”他说。
整個書房瀰漫著昏暗。書櫃,座椅,都被埋了這昏暗當中。唯一的一柱光線從虛掩的門外进入了房间,黑白对比分明地像一幅版画,若不能适应必定会显得刺眼。
戴米和林雀就这么各做着各的打扫,自从对话结束之后这里显得就与古宅的外表相衬——死一般的寂静。也就是说,气氛超冷。灰尘不断地被激起,一层又一层地弥漫,在光线处显得像灰色的轻纱,时间的细水也伴随着这层层的轻纱流逝而去。
此时此刻,林雀正一手举着鸡毛掸子,一手捂住了鼻子和嘴,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拍打着这不知道沉淀了多少岁月的书架——灰尘厚的都可以做地毯了。灰尘不断地落下,不得不使人把眼睛眯成了缝。
——太糟糕了,这样的环境。刚才的亲切感都是骗人的,我绝不要再来第二次。
林雀的心中重复着这样的想法,直到灰尘渐渐地变得少了起来,紧锁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抬头一看,喏,干净多了。书本的摆放本就很整齐,可惜的是之前它们的被褥是重叠的蜘蛛网和无数的灰尘织成,现在这么一打扫——虽说不上有多么完美,但灰尘基本已经褪去,蜘蛛网也不见踪影。但打扫的用具毕竟是鸡毛掸子,书本上还是叠着一层细灰。
算了,对于我这种新手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很有艺术气息啊!这样想着的林雀用力地点了点头表达对自己的肯定。尽管自己潜意识深处是知道这是在为生硬的打扫手段找借口。
把头发拍了拍抖下刚才的灰尘,林雀的目光便对着书架扫视了一阵。最终目光锁定了一本不算太厚的书籍。就是它了!这样想着林雀把它从书柜里面抽了出来。
书的封面是白色的,长久岁月的积累让它的边角有些泛黄。然而这并不影响封面的整体效果。再看看题目……《~雪白的美景~》哎呦不错挺有感觉,真不愧是我选的书。这样想着的林雀就这么依靠着书柜翻阅了起来。
嗯…不错。肉色的美景和黑色的蕾丝组成了一幅媚艳无比的画面。
……
……好像有什么不对。
反应过来这点的林雀脸上好像火烧了一样红,红扑扑的像极了一个大苹果。
心中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回旋盘绕——
“真不愧是我选的书。不愧是我选的书……。”就好像音响放在了空旷的房间里,这个声音就一直在心里恶意般地回放。糟糕,脸好疼。
戴米也打扫完了。在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了那边好像是蜡像一样的林雀。
“……?”貌似发现了林雀眼角的抽搐和不自然的红晕,戴米走了过去踮起了脚尖,“你在看……?”
就在这一瞬间,电光火石般地,林雀合上了书本,再以超乎常识的手速,硬生生地将那本书“咚!”地一下塞回了书架!
这样的动作僵持了两秒,戴米也好像是不理解但又有些惊讶地看着林雀,随后目光看向了刚才塞回去的那本书。
“那本书是?”疑惑。
“……。”沉默。
“……什么类型?”坚持不懈的追问。
“……没 没什么,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迅速走出了房间。
“……??”一头雾水的戴米也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咚”门关上了。
昏暗的房间里,那本书静静地睡在书架上。
【黑暗港口】
这是一切开始之地,也是结束之处。
当诺亚还是人类之时,为了金钱,在这里接到过许多任务。而其中的大多数,都将毁去另一个世界。
还记得第一次将那把精致的小刀染上鲜血时双手的颤抖。那天,他没有回家。在那破败旅店中不停地洗手,即使双手已经洗得发白,却依旧觉得肮脏。
[回不去了。
是的,回不去了。
为了活下去我已经…
不过…至少能让那孩子过得好一些…]
于是,他笑了起来,“希艾莉,不用担心了,爸爸我找到了好工作啊…”他笑得温柔,似乎想起了孩子的笑容,“是啊,好工作哈哈…呜呜”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爬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颤抖着自言自语,“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对了,你也有父母孩子吧?明白的吧?一定能明白的吧?!要怪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原因…对,是你自己的原因,和我无关!”
……
在那之后,一个又一个的生命之光在那匕首下熄灭,诺亚每次的赏金,也已经足够希艾莉的医药费。但是,那被称为绝症的疾病,怎会是如此便能治好的?希艾莉的身体一天天变糟,最后每日只能倚靠床边。
“爸爸,我死了之后,能到那天堂吧?”虚弱的希艾莉听完了故事,问道。
诺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咯,你可是最可爱的孩子呢。”
“但是…爸爸你为了我…”她抓着被角,“为了我去做那种事情…不是就不能到天堂了吗…”
诺亚动作一顿,然后没事一般笑着为希艾莉盖好被子,“爸爸惩罚的那些都是坏人,这也是上帝乐意看到的哟。好了,早点睡吧。”
刚想起身,发现希艾莉拉住了衣角,“我,我想听摇篮曲…”她向被子中缩了缩。
“…好吧”无奈地叹了口气,诺亚坐回了床边。
合着歌声轻拍希艾莉,一曲终了,她也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境。
披上了披风,腰间别上小刀, [好的…也是时候开始工作了…]最后带上面具离开,这是属于无序的时间。
黑暗,永无止尽。
偷盗,抢劫,杀人,为了金钱无所不做,就如同与恶魔签订契约丢弃了作为人类的心灵一般,但若真是如此,他也不会因心软而丧生了——
又是一个夜晚,月光皎洁。但在那黑暗处,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你就是那个只要赏金高无论什么事都做的家伙么?”从穿着上就能看出他的主人身份显赫。
诺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要我做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有个老家伙带着我家大人的秘密准备逃走,真令人困扰啊。明白了么?”抛出的钱袋在空中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叮当作响。“这是押金与资料。剩下的钱会在之后给你。”
“你家大人的秘密不会泄露的。”诺亚掂了掂钱袋,“后天同样时间依旧这里见。”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晚上】
“爷爷,快点,要被追上了!”森林中奔跑着的,是一个少女与她气喘吁吁的祖父。
“赛、赛琳,你先带着这个走吧…我跑不动了,还要拖你后腿…”
“说什么呢爷爷!马上就到了啊,再努力一下就好!”
遮挡月光的云层给与了他们最好的掩护,终于,两人跑到了已经准备了马车的地点。但是,在他们面前出现的,并不是约定好的年轻车夫,而是手持鲜红匕首的诺亚。
“恭候多时了,请把信件交出来吧。”毫不在意披风上沾染了马车夫鲜血的诺亚向二人逼近。
“你都干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侯爵他与的所作所为吗?”
“原来是侯爵吗…”
“你难道不是…”少女惊讶地问道,而诺亚打断了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他和你们的纠葛我毫无兴趣。我所知道的是…只要干掉那个家伙”他用手指了指老人,“我就能得到赏金了。”
“为了金钱就能随意践踏别人的性命吗?!”愤怒的少女这样喊道。
“你又懂什么呢,亲爱的小姐?”在说完的瞬间,诺亚忽然冲向过去,将她打晕。
“果然,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啊。”那老人似乎认命了似的,坐在地上休息。
“老先生你倒是很有趣…到这个地步还能这么冷静…”似乎有些好奇一般,诺亚没有直接下手,而是与他聊起了天。
“年轻人,要知道我这么个老头子也是见过世面的。而且在准备逃跑之前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不过倒是要谢谢你没有杀了那孩子…原因是什么呢?”
“不过是想到了我家那个孩子…”诺亚叹了口气,“世道不好啊老爷子。”
“看你的样子以前也是上流社会的吧?怎么会混到要靠这个来生活了?罢了,罢了,我这么个老头子也不问了,你动手吧。”
“那么再见了,有趣的老先生,那孩子我会尽力将她送出去的。”
于是,红色的花再次从匕首上开出,而从胸口蹦出的那朵,却是来自身后不知何时醒来的少女。她的双手颤抖,却依然坚定地扣下了扳机。
“你…”诺亚惊讶地转身盯着她,然后倒下。
而少女似乎也很害怕似的扔掉了手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还不能死啊…希艾莉的病还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至少,让我再见她一面…]
于是,诺亚爬了起来。但是——那地上趴着的,也是‘诺亚’——剩下的只有灵魂。
诺亚,成为了鬼魂。
01世界
信仰的世界,最初的世界
卢米艾会是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停下的圣歌
一定会是这样的吧
所有的信徒都是这样想的
卢米艾:
伟大的正义与光明之神
不管实际如何他都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很久很久从开始到终结。
异能:
有觉醒征兆,并不会30岁就消失,
强度与觉醒时的轰烈程度无关
强度同样飘忽不定。
在大灾难中世界的性质发生了变动
这圣歌也终会有停止的一天
真是可悲的事情
“唔?这不是帝宴吗?”余岚吃着手里的零食望着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帝宴。
帝宴眨了眨眼睛。“零食雷达告诉我这里有大量的零食!”然而青绿色的眼睛里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生机。
余岚干脆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包手指饼干递过去,“因为今天说要打扫卫生,所以我就只带了一点小零食,不介意的话,拿去吃吧。”他继续望着,忽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你别告诉别人我没有干活哦!再说让病人干活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吧。”余岚抱怨着,又塞了一大把零食到嘴里。
帝宴开心的接过饼干,坐到余岚旁边。“我也想干活,可是我不能再搞破坏了。”
“只是你用力气太大了吧。”余岚笑道,看了看自己的右胳膊,“唔,如果右胳膊没有脱臼的话,我可能会努力一把。不过现在我更想坐在这里休息。”
“你也没力气吗?”帝宴突然觉得有点别扭,摸了摸衣服,从衣服里面翻出一本书。“咦?这是刚刚被书埋了的时候不小心掉进衣服里的?”
“书?是什么书?”余岚好奇的看过去。
因为看不懂,所以帝宴直接整本递了过去。“我也不知道。”
余岚接过来看了看,又随手翻了翻,皱着眉,“文字……似乎是别的国家的,我也不太懂,感觉似乎是一个关于王室的故事。”他继续往下勉强的读着,忽然像是发现什么一样,“这……这难道是《哈姆雷特》?”
“哈姆瑞特?”无知的幼龙并不知道有这样一部有名的作品,“那是什么?”
“是《哈姆雷特》。”余岚纠正了一下,“这是威廉•莎士比亚写的一个喜剧,是关于主角哈姆雷特为了被自己叔叔杀害的父亲复仇的故事,不过结局却很悲伤的。”
“喜剧为什么会悲伤?”龙顿了一下子,然后好奇的问。他不是很理解这两个词为什么会放在一起出现。
“嘛,对于别人来说是悲剧,但是对于我来说是喜剧。”余岚用帝宴无法其含义的笑解释着。
“不管是哈姆雷特的原本恋人奥菲利亚也好,还是他的母后乔特鲁德也好,当我看到这些人的下场的时候,真是不免的笑出来。”他接着说。
“啊.......是吗........”因为不懂,帝宴只能这样含糊的回答。“小时候我因为犯错而吃不上晚饭时,也有别人露出很高兴的样子,这个和你说的一样吗?”他想了想满脸疑惑的问。
“那是‘嘲笑’吧!也是够过分的,拿别人的不幸当成自己的乐趣,最下级了!”余岚似乎很激动,他不小心叫出来。
“啊,原来是嘲笑吗.......余岚也是在嘲笑哈姆雷特吗?”帝宴还是想不明白。
“不太一样,我是在嘲讽,我没觉得这部喜剧里面有任何一个聪明人,包括哈姆雷特。”余岚感觉自己似乎说了有点严肃了,干脆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MP3。
“还是不说这个了,我这里有一点好听的音乐,你要听吗?”
“好啊!”龙凑过去。
余岚抬手把一只耳机塞进帝宴的耳朵里,把另一个塞进自己的,然后点下了播放键。同时帝宴脑子里也有什么被打开了。
【夏日独有的蝉鸣将空气模糊,在马路的另一端站着的是幼小的女孩,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哭着,声音和声音融化在一起,吸引了幼龙的视线。】
“我一直觉得作出这些歌的人是个天才,他的音乐总是那么有感染力,不管是交响乐还是普通的轻音乐。”余岚享受着耳机中传出的轻音乐。
【穿过散发着青烟的柏油马路,龙接近了那个坐在地上哭的女孩。她穿着裙子,在地上围成一个完美的圆形。帝宴看着那个漂亮的裙摆,然后突然转过身跑掉了。】
“他的名气我觉得都可以和贝多芬相当了,不过他跟莎士比亚一样,都有威廉两个字。”
【啊,你还不算笨啊?我正打算看着你被他们抓走,然后装作不认识你呢。早就料到结果的那孩子在站在树荫底下,看着跑回来的幼龙,他的脸一如既往的被杂乱的线条挡住了。】
“是.....是吗?”思维飞在天上的帝宴根本跟不上话题。
“威廉斯,一个音乐与艺人相结合家族的天才,不过可惜的是听说他在某天忽然失踪了。”余岚表情有点失落。
【好了,我们赶快跑。帝宴拉住了那人的手腕,隐约之中闪过对方栗色的发色。】
“失踪?是不是被蟒蛇吃了?”帝宴想到自己以前干过的事。
【那件事最后是帝宴把追来的人丢给宠物当食物解决的。为此幼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只剩一口气的可怜男人拖回家。】
“至少应该不是被蟒蛇吃了。”余岚觉得帝宴总是说出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有些神奇。
“哦.........”帝宴还想说什么,但是随后又放弃了。
“我会不会说太多了?”余岚忽然说道。
“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吗?我可当做没听到哦!”本来也没认真听别人说话的龙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话多,你基本都没怎么说话。”
“这样啊,那我多说一点吧!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家宠物想要跟人亲近时,别人总会吓跑呢?”幼龙露出疑惑的表情。
“宠物?”
“是呀!宠物,它叫Python!(蟒蛇)每次它一爬到别人身上别人总是很嫌弃的把它推开。它总是伤心得咕咕叫!”好像是咕咕来着,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诶……”余岚有些感兴趣,“叫做Python吗?下次可以让我看看吗?”
“是啊.......要不要一起回去?”龙欢脱的提出意见,似乎忘记了没有晚饭的事实。
“好,就这样偷偷摸摸回去偷懒吧!”
这样糊里糊涂的走回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帝宴又变得无聊起来。他四周看来一圈,最后又把视线集中在房间正中间的那个画板上了。那只鲸鱼安静的沉睡在橙色的汽水中,弧形的玻璃壁上挂着零零星星的气泡,它们折射着沉静的光芒。帝宴走过去,他熟练又面无表情再次调好颜料……
大概自己一个人画到了晚上10点左右,帝宴因为睡不着又太无聊而改去砸墙,“隔壁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他连砸了好多下,然后又喊了好几句。终于,在他不屑的努力下,不一会之后,传来了敲门声。
“帝宴?请问有什么事吗?”门外传来了彬彬有礼的男性声音。
“啊,”看到终于有人搭理自己,帝宴开心的跑去开门。“有啊,有很重要的事情!”
黎岸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啊,原来我的隔壁是连吗?我跟你讲,我居然睡不着了!好不可思议啊!”帝宴顶着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到对面的人没有说话,有补了一句,“数星星都睡不着那种!”
“……”黎岸想了想,觉得他是因为来到新环境忐忑不安而失眠,于是开导说:“尽量放轻松吧。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没有充足的精力可没办法应对啊。”
“连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啊?不过好想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啊。要不要来玩黑白棋?”
幼龙眼神里充满期待。
黎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委婉的拒绝道:“我觉得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应对明天的事情……”
“好吧!”就像幼龙跳跃的思维,他似乎也掌握着能瞬间从元气满满变成有气无力的技能。
黎岸在回屋关门的时候就会发现身后粘着一条沮丧的龙,帝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悄悄跟了出来。他摆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不说话。
“我饿了,我的口袋不好用了.......”最后还是幼龙先开口了。
“……我给你煮碗方便面?”黎岸无可奈何的回答。
幼龙的眼睛亮了起来,“谢谢连,你一定是善良的方便面精灵!”
黎岸心想方便面精灵是个什么鬼,起码也是田螺姑娘吧。不,这两个他都不想当。“谢谢。”最后他冷静地回答。
“咦?为什么要谢谢?啊,原来是精灵如果不帮助别人就会死的那种剧本吗?!”黎岸的话不幸的拐进了帝宴奇怪的脑回路中,最后他得出这样一个答案,开心的一锤手。
“……谢谢你的夸奖”,黎岸几乎无言以对,“但我想并没有那样的剧本。”
“方便面精灵连先生会写剧本吗?就是那种一厚摞的,上面全是修改符号的东西!”幼龙想起了他遇到过的某个人,如果不是那些奇怪的粉末,现在那个开朗的作家最后也一定是完成了梦想,然后就算被各种闪光灯闪出眼泪也会坚持笑着吧。并不是作为蟒蛇的食物,而是完成了梦想的完成品……
“…呃,没写过呢。”黎岸回答。
“我也......只是听过。”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幼龙说了谎。为了让这个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的谎言变得完整,帝宴尝试这转移了话题,“这么说来,连也得到一张牌了吗?”
“嗯。”,黎岸回答,“考虑到塔罗牌牌面本身极富意义,不知道这些塔罗牌的分配之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帝宴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不明白就要问的道理,他拿出了自己的牌,递给黎岸“原来是叫塔罗牌吗?我没见过呢!上面的花纹都是不一样的吗?”
黎岸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就这么把牌拿给自己看,惊讶至于也有些感动。他拿着牌,沉默片刻,向帝宴笑了笑,说:“下次不要直接拿出来给别人看了,如果碰上心思不好的人,可能会招来危险。”
“坏人?我才不怕坏人!因为我可是条龙啊!”坚持认定自己在做梦的龙,不以为然的回答。
“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黎岸心想什么龙不龙的,这不会是个中二病吧,“不管你是什么物种,小心点总是好的。”
“呐呐!连觉得龙的弱点是什么?是宝藏吗?”然而帝宴却又开始把话题带到奇怪的思路上,听说蛇的弱点是七寸呢?龙的弱点是什么呢?
“逆鳞吧?”,黎岸漫不经心地说:“小说里都那么写。至于宝藏,会招来贪婪的人,但也会逼迫守护宝藏的龙变强。与其说是弱点,不如说是某种动力?” 黎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瞎说什么玩意,龙和宝藏关他什么事,他比较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睡觉。
幼龙狼吞虎咽的吞着黎岸递过去的泡面,“但是啊,龙会冒着危险去找宝藏啊,要是宝藏被利用不就危险了?”
“这是偷换概念吧。”黎岸想了想,“龙被利用的是对财宝的贪婪,应该说贪婪才是龙的弱点才对。”
“啊,贪婪吗.......”就是想要把不是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吗?帝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真的有宝藏的话,就算危险龙也会去找的!龙的雷达正是为此存在啊!”他突然抓住黎岸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紫色的宝藏!”
“……?!”,黎岸茫然,什么鬼,紫色的宝藏又是啥,最终他只能干巴巴地接了对方的话:“不管是否有利于己,做喜欢的事就好了吧,大概。”
“嗷嗷!”帝宴放开了黎岸,跑到了屋子的角落里蜷成团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黎岸看着角落里的帝宴,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帝宴?你这是?”
“做喜欢的事!”
“……”
黎岸:“你喜欢地板吗。”
“不讨厌。”帝宴声音有些疲惫,他没有抬起头,因为抱成团的姿势那张看起来很重要的牌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黎岸叹了口气,把牌捡起来放到帝宴手里。“你再不去休息,明天真的起不来了哦。”
“我现在就在休息。”因为进入了濒临睡着的状态,龙说话变得含糊不清。
“……”,黎岸沉默片刻。他是不是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是啊,一个孩子,突然遭遇这种事情,会惶惶不安也是正常的。“你是不是不想一个人回去睡?”黎岸问道。
“是!”帝宴老老实实的承认了。但是似乎和黎岸想的不一样,他只是想明天早上也能蹭顿早饭而已。
黎岸有些动摇,他想: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让他呆在这里算了。然而又想:我没有任何照顾他的能力,他最终还是要自己挣扎着在这里活着,那我这些无谓的同情——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吗?最后他想:我们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万一他并不值得信任怎么办? 有那么片刻他几乎下了决心要让这个少年离开,但又出于一种无法言明的相怜而难以行动。
“你该回去了,”最后,黎岸说道。
可惜幼龙并没有听到。他团成了一团,沉入了仿佛连粒子都会被冻结的周而复始的噩梦中……
【字数:4308】
咔嚓咔嚓,一部分冰块碎裂了。有什么东西从龙的头顶掉下来了,啪嚓一下子摔在他眼前的空地上。龙好奇的看着那一堆被摔得七零八落的东西,里面的雾气渐渐映出了他的脸……
那天早上帝宴因为追着一只狐狸跑,不小心进入了一座缠满了雾气的森林。在沾满了蜘蛛网气息朦朦胧胧的油绿色里,闪过了一抹模糊的棕色。啊,是松鼠。和狐狸在地上打成一团的帝宴发现了新的小生物。他把那只正打算咬向他脖子的狐狸放倒在一边,三下两下的爬上了那颗松树……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在树下提醒着他什么,但是画面就像是坏掉的旧电视只会变得灰白然后发出刺耳的杂音……
“好厉害!天野不会爬树呢!”
“女孩子不可以爬树!”帝宴一本正经的转述了很久以前不知道是谁对他说过的话,“会嫁不出去的。”
“?!会被讨厌吗……”
帝宴突然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专心的盯着天野身后,猛然前一扑。随后快速站起来,左手拍了拍灰,右手拎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灰老鼠。“果然我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嘛!”他自言自语,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咦?你刚刚说话了吗?”
天野稍微愣了一下“虽然很可怜,不过还是快点把鼠先生丢出去吧。”
“咦?老鼠不是应该消灭掉吗?”幼龙想了想自己以前的经历,感到不解。
“那样也可以啊……不过天野觉得你会怕的。这样的话就消灭掉好了……”
得到了肯定,帝宴拎着这只可怜的肥老鼠,用手熟练的把它的脖子扭了一个圆圈,然后顺手丢到了垃圾桶。
“好啦,继续打扫吧!”天野拍拍手。
“要怎么做?”帝宴歪歪头问。
“这样,擦擦擦。”说着她做出了示范。
幼龙认真的凑过去看,然后接过抹布,跟着擦了两下,但是力气太大直接把书架表面一层油漆给擦下来了。
“很简单吧!”天野迅速擦好一大片。“要温柔的——”她把着帝宴的手让他感受力道。
“我明白了,超简单!”龙开始专心的擦,但是擦一擦手就不动了,开始溜号。“这里面有好多小虫子啊。是文字变的吗?”他拎起一只黑色的小甲壳虫,放在手里。
“不会啦,你看书不是合着的吗,虫子在出来之前就被夹死啦。”天野回答。
“但是文字也是扁的啊?说不定真的可以钻出来。”
天野似乎相信了,她随手抽下来一本书然后开始翻来翻去的等着。帝宴看了一会,渐渐觉得无聊了,他悄悄的退出了屋子,然后跑下了一楼。
“于森,于森,需要帮忙吗?”四处溜号完帝宴发现了之前搭过话的于森,他好奇的凑过去。
“啊•••帝宴先生啊。”于森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稍微抬起了头,微笑了一下“啊••如果可以的话,能够稍微弄一下上面的灰吗?因为我身体缘故,如果去扫会呛得很厉害呢。”有些困扰的样子,不太好意思的说。
“当然,交给我吧!”顺口答应下来,帝宴开始努力的回想当初帮他打扫卫生的那个人是怎么做的。他拿起了附近地上的洗衣粉,把它转来转去看了一圈。最后把开口撕开哗啦一下,直接倒了半袋上去。啊,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是不是少了什么?龙四处看了一圈最后选择了那个装满了水的水桶。他举起水桶然后浇了半桶水上去……
等于森闻到了空气中的洗衣服的味道时,帝宴已经完成了这一系列破坏一样的举动。他稍微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了对方,然后瞬间将对方拉了过来“啊……应该没有打湿衣服吧……万一这种时候感冒会不太好吧•••”于森自言自语着打量着帝宴,在稍微松了口气后转头看向某幼龙的杰作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帝宴先生灰尘不是这样处理的呢。”
“咦,不是吗?”因为被拉了一下,帝宴手里的水桶没拿稳,全撒了。“啊......”他困惑的看着扣在地上的水桶,“那要怎么做?以前都是别人帮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加上这个东西地面就会变干净......”
对着这堆烂摊子,于森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他抬头看了一眼因为刚才洗衣粉和水混合而泛起泡沫的地方有点困惑,随后稍微弯眸笑了起来,习惯性的抬起的手轻轻地在对方头上摸了摸“帝宴先生真是像孩子呢……如果以后一个人住的话,还是要好好学着处理这些事情呢。”于森放下手,将抹布搭在了上面的泡沫水上擦拭着。“洗衣服的话,不是和名字一样是洗衣服的吗,其他不是衣服的东西就不需要呢……啊,能够拜托帝宴先生把拖把拿过来吗?”对方把帝宴完全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样耐心的讲解了事情,停顿了一下又提出了某个稍微简单点的请求。
帝宴跑到摆放着扫除用具的角落里。看着一堆工具烦恼起来,拖把是什么来着,是那个吗?于是幼龙抱着扫把回来,对着地上那堆洗衣粉认真的扫了起来。“哇?于森,你看好多泡沫?!”
“……”于森眨了眨眼稍微有些无奈地从对方手中抽走了扫把放在了一旁,“拖把和扫把是不一样的呢...不过泡泡什么的挺漂亮呢?”他看向地面笑了一下,帝宴分不清那是苦笑还是什么……“不过就算很漂亮也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哦。”他将最上方的泡沫擦干净,将抹布清洗了一下拧干,跪在地上干净的地方擦拭起来,也没有再要求帝宴做什么的样子,然后突然开口打起话,“帝宴先生以前没有做过家务?是干什么的呢?”
“没有,都是别人帮忙的!”因为没事做了,所以帝宴蹲在窗台上看着于森打扫,“其实也没有在干什么,一定要说的话,是在当一条会画画的龙!”他和窗框里的蛛网上的蜘蛛对视了起来,想要伸手抓,结果因为鞋底沾了洗衣粉,直接从窗台上摔了下来。虽然本人似乎完全没事,一个前滚翻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摔下来的时候却不小心蹬碎了玻璃。
在擦拭掉了地上的泡沫后思考着要不要把扫把也处理了,听着对方的话于森轻笑了一下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是吗?有人帮忙吗,真好呢?!”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开玩笑一样,“不过给帝宴先生帮忙,也是很辛苦的样子呢,画画吗?•••感觉真的很自由呢,帝宴先生。”他抬起头一瞬间看着对方动作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去试图拉住,但是反而错开了自己绊了一下,有些吃痛的眯起眼睛跪在地上支撑起身子转头有些紧张的样子“帝宴先生没事吧?!”
“诶嘿!”帝宴站起来,拍了拍灰。“什么事也没有!”说着他跑到于森旁边,想要把对方拉起来。自由?我很自由吗?大概并不是自由,只是空旷而已……
“啊,谢谢!”于森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我做不好这种事情了。”他有点自嘲意味的说。似乎也因为刚才紧张而呼吸有些急促不太舒服的样子而本来白皙皮肤有些病态的红晕,于森眼神瞟过了玻璃渣,“帝宴先生要小心点哦,果然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停顿了一下,想着对方在这里万一待会儿直接摔玻璃渣上——这种虽然感觉很没可能,但是在对方身上估计很有可能的事情就不好了,稍微平缓了一下呼吸站起来开了口,“帝宴先生现在打算做什么吗?”
“啊......我刚刚要做什么来着,”幼龙帮于森拍了拍灰,“糟了,我忘记了!.....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噗……”于森有些没有憋住的轻笑了一下,毫无恶意的弯起眸子,最后还是抬起手在对方头上揉了一下,“总觉得帝宴先生真像小孩子呢……”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糖果伸手过去,“虽然感觉有点太孩子气的,不过要吃吗?”
“没错,是小........是幼龙!”帝宴看到了糖特别开心,直接抓过来皮都不拆的丢到嘴里。
于森有些意味不明的眨了下眼睛,而幼龙下一个动作就把他吓到了,条件反射的一只手捏着对方两颊防止对方咽下去,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帝宴先生糖纸要剥开的哦,外面的东西可不好吃呢,你看你吃薯片不是也是撕开吃里面的吗?”
帝宴没法咽下去又不舍得吐出来,委屈地说,但是因为被掐住了脸所以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口是……窝尔了……”(可是,我饿了)
于森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又掏出一颗糖果在人面前晃了晃,“如果好好吐出来把糖纸剥开再吃的话,这一颗也作为奖励给你哦。”他露出稍微有点开玩笑的样子,装作为难的感觉。“不过,如果帝宴先生不喜欢吃好吃的糖果只想吃完全不好吃的糖纸的话,那么也没办法呢,另一颗我就吃了哦。”于森很熟练的使用着对付小孩子的技能。
幼龙不情愿的张开嘴,把糖吐出来。然后快速的撕掉糖纸,吞了下去。
“好孩子呢。”于森笑了笑害怕对方又一次直接连糖纸吞下去,而给人剥开糖纸永手指夹着送入人口中,“奖励”他弯了弯眸子。
幼龙张开嘴,露出犬牙,啊呜一口,精准的避开了于森的手指,咬住糖的另一半,咔嚓一下子咬碎了吞下去。于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将另一半糖放在了帝宴的手心之中。得到了能量补充的龙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开心地跑掉了。
【字数:3272】
“哇,那是什么?稀有食物吗?!”帝宴站在门口惊奇地看着场地中央那只长着兽耳兽尾的幼小女孩。“大概规则就是这样,祝大家好运。”“咦,规则?什么规则?”帝宴完全没有注意到食物说了什么,他看着那对一晃一晃的耳朵流起了口水。嗯嗯,烤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至于杀人什么的虽然有点为难,不过也请加油哦?”要怎么捕捉猎物来着……压住呼吸悄悄从背后靠近?于是淘气的幼龙深呼了一口气,悄悄的开始移动。
“等一下啊你这家伙,根本一开始就是在自说自话吧……”啊,发生了什么争吵吗?没有缩短距离,帝宴先是以娅米为中心,以弧形的路线悄悄移动到了她的背后,四处张望熟悉了一下地形。
“……不免太违心了吧?一开始就在大家身上放跟踪器这种事,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哦……”趁着食物被吸引走了注意力,龙开始缓慢的从背后向娅米移动,他踮着脚小心的绕过地上的可能会发出声响的障碍物,时不时还看看娅米有没有要发现的迹象。
“看来莉莉小姐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呢?…虽然有些麻烦,但是不听话的人还是提前处理掉比较好吧?”突然亮出的兽爪让偷偷摸摸前进的龙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顺便也作为对你们的忠告,如你们所见……”娅米的爪子刺穿了黑发女孩的心脏。她倒在了地上,眼睛里的惊慌渐渐凝固,鲜红色向四周蔓延……啊啦,这只食物好危险!“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不要试着在任何事实面前做无用的挣扎。”帝宴把双臂抬起来,做出了一个方便防御的姿势,再次向兽耳小生物靠近。
“不然啊,只是自取灭亡而已……”四周又安静下来,没有了刚刚的混乱作为掩盖,龙变得神经兮兮的。“啊哈哈——大家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嘛,害怕大家在这个世界无聊所以娅米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特殊的工作哦。”眼睁睁的看着食物又与自己拉开了距离,龙不甘心,他也跟着往前快速移动了几步。
“这里的打扫工作就拜托你们了哦!娅米相信你们能做好!”再近一点就可以!“啊对了,没打扫完是没有食物可吃的哦!”就是现在!龙一个向前冲了两步以后立刻向食物飞扑过去。然而就在下一秒娅米却凭空消失了。帝宴脸着地摔到了地上……
失……失败了……没有抓到……他沮丧的趴在地上不想动弹,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出现在哪里。是冲的太早被发现了吗?可是那是凭空消失诶……是因为我在做梦吗?算了,下次再快一点好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一个柔和的声音从附近响起:“哎呀,少年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没有!”帝宴站起来拍拍灰,竖了个拇指。“我很好!”然后他顺手擦掉了被撞出的鼻血。
“可是你都流鼻血了!”对方看起来有点担心。
“现在不流了!这么说来,刚刚那只稀有食物好像说什么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的龙烦恼的问。虽然其他的部分都没有听清,但是只要跟吃的有关龙就怎么都能听到。
“好像是让我们打扫房间什么的吧……真是的,来到这么奇怪的地方第一件事居然是打扫房间?!”对面的金发少年似乎很不满意的抱怨着。
“不不不,不是这个。她好像提到了晚饭?晚饭会怎么样?会消失吗?”幼龙急切地问。
“哦对……不打扫完就没有晚饭?!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送来的东西是能吃的吗……”
“嗷嗷嗷,晚饭!!!不能!没有晚饭!”想到自己其实根本不会打扫,脚边跑过的蟑螂好像在嘲笑他一样,帝宴不开心的一脚踩了下去,然后特别激动的拍了拍对面少年。
“诶……”对方在裤子口袋里翻了翻,“啊,我这里有颗糖……不过好像快过期了……”
“啊,能给我吗?”帝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给!”看到对方痛快的答应了。不懂事的幼龙也不客气的把糖拿走,放进兜里。
“啊!对了,她刚刚说要打扫房间……这里这么大怎么打扫啊……”“等等那边有个楼梯!上面还有一层吗?!要不要上去看看!”
“可我不会打扫……”眼看着要与晚餐分别,幼龙非常不开心。“他们说我打扫就像在搞破坏!”又踩死了一只蟑螂,帝宴在地板上蹭了蹭鞋底,打算退开这个巢穴一样的地方。
“哎呀——那我们去楼上看看吧!说不定上面有空闲的房间能稍微休息一下呢!等他们打扫完再过来好了!”对方似乎也在同样试图逃避打扫。
“好啊!”说不定能找到什么东西,这么想着的帝宴跟在了苏的后面。开始噔噔蹬的爬楼梯。
楼上是一条还算宽敞的笔直走廊,旁边有一些房间。前面的少年推开了离眼前最近的一扇门。并有什么想象中的门锁,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哇你看这里面有好多书,是书房吗?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帝宴不明白他随便抽出了几本书翻,然后因为看不懂又放了回去。
对方好像找到了什么,认真地翻起来。“哎,帝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跟这个塔罗牌的传说有点像?都是二十二个人嘛——”
“什么塔罗牌?就是那个纸片一样的东西?”帝宴想了想口袋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这么说来我也收到一张!”一共有22个人吗?好多……
“嗯,对啊。就是类似于一种占卜工具之类的。我们好像每个人都有一张诶——!”
“啊,真的?”帝宴好奇的凑过去,结果被卷起的地毯绊倒了,顺手扯倒了左边的书架。哗啦一声,书全散在了这只幼龙的身上,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灰尘。过了一会幼龙咳嗽着从书架下面爬了出来,连拍灰也顾不上,直接逃离了犯罪现场。
“你就别动手了,老老实实画画就好,剩下的我来收拾……”今天之前,龙一直过着只用过一半生活的日子,他不会做饭,不会打扫,分不清钱币的面值也不会对自己生活产生任何不满,但是他同样擅长格斗,有着超强的画技,想象力和像动物一样擅长捕食。没有学习的机会,没有理解的必要,缺失了大半自我的龙,也能轻松的过着每一天。但是现在,龙遇到危机,不敢再四处捣乱,为了晚饭他只能在墙角缩成一个团。四次元口袋也在娅米出现的时候不见了……他已经半小时没吃过东西了……
好饿……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一定是噩梦 ……那只稀有食物好想烤掉,饿。想吃面包……蚂蚁们在地上排成排,好像察觉到了某人所发出的饥饿的视线而远远的绕开了帝宴。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帝宴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忍了一小会过后,
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别拿抹布擦我,我不是垃圾......”
“咦?”天野好像反应过来拍了拍帝宴的身体,“天野擦了好久都没擦干净,原来不是摆设啊。”
“当然.......不过大概要变成摆设了。”饥饿的幼龙有气无力的回答。
“怎么了?”天野凑过去眨了眨眼睛。
“饿.......而且我并不会打扫。”想了想刚刚闯出的祸,龙沮丧的蹲在墙角。
“拿着这个擦擦就好啦。”天野歪头,晃了晃手里的抹布,露出身后被擦的闪闪发光的书架和整齐的书。
“是.......是吗?”帝宴的抬起一点头,他模糊的视野里,天蓝色头发的少女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帝宴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但是没等站稳就又向前摔了,还顺手把前面的书架也拽倒了……
眼看着要倒下的书架,天野慌忙扶好书架,然后稳稳地接住了又要和地面亲近的幼龙。
“雕像化进度百分之二十五......”帝宴保持这被扶住的姿势挂在天野胳膊上没动。
“?”天野按住帝宴的肩膀摇了摇。
“唔.......”龙晃了晃呆毛,作为回应,但还是没有要动弹的迹象。
“怎么了?”
“想吃晚饭.......”想吃零食,想填饱肚子,想吃东西……然后不想再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啊……天野也没有吃的呢?”少女四处张望,但是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该怎么办……啊,这个!”天野拿出了之前帝宴给的牛奶糖。
帝宴不客气的接过来,连糖纸一起丢到嘴里,“满血复活!谢谢!得救了!”
“饱了吗?”天野松了口气问。
“暂时饱了。”帝宴站起来,拍拍灰。“我觉得我现在能撞倒......啊,是擦好30个书架!”
“好厉害……可是没那么多书架啊……”天野四处望了望。
“是啊.......没那么多怎么办啊......”帝宴也把思路拐到奇怪的方向上。
“嗯……那把书架拆成30个就好啦!但是娅娅会不会生气啊……”天野一拍手,想到了好办法,但是似乎提到娅米她又放弃了。
“咦娅娅?就是那只稀有食物?!”帝宴记得自己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这个名字。
“嗯!就是那只小松鼠。娅娅生气的话就没有饭吃了……”
“!!!”为了晚饭,帝宴彻底放弃了徒手拆书架的打算,接着他又把思路转移到小动物身上。“松鼠?晚上可以把尾巴当被子盖的那个吗?我记得我有次为了抓它爬上了树!”虽然被咬了一口,但是最后还是抓到了!
【字数:3214】
罪人企划任务 美术馆
(宇佐川璃央)
000.
红茶,甜点,鲜花。
挂画,圆桌,时钟。
音乐,灯光,女孩——
“前面这位可爱的小姐,要与我共度不合时宜的下午茶么?”
001.
翘着腿坐在白色的椅子上,璃央悠闲的戳着手机的屏幕。夜晚的美术馆沉沦在静谧中,发出响声的无非就是一楼中心柜台那古老的时钟。美术馆毕竟是收藏世界的精华的地方,装潢自然不会低俗无趣。哪怕只是拐角的一块砖,工匠倾注的心血必然都让它们成为足以与这些沉睡了千百年的艺术相匹配的神圣之物。
璃央伸出手端起放置在白色茶桌上的瓷杯。桌椅是她从美术馆对面的咖啡厅借来的,尽管桌角上的天使浮雕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有些诡异,但是依旧无法忽视它的精巧和美丽。圆桌所倚靠的墙面上挂着精美的油画,画上惟妙惟肖的女人黑色的眼睛安详的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走廊里,天花板上每个五米就有的米黄色的吊灯此时并未点亮,它们安静的像是守望这条艺术之廊的圣母。在璃央身后不远处,两三个红色的小卫兵正挂在墙壁上,仿佛一旦有红色的恶魔来袭,它们定然会全力相助。
她轻抿了一口瓷杯中的红茶,视线落在弹出的对话框上。
【所以你今天是不打算好好工作吗?】
与文字相连接的头像是一只白色的兔子——准确的说是颈部以上的兔子头。系着红色领带的兔子......头,让璃央忽然想到那个叫做playboy的男装品牌。
【不?我可是认真的在尽本职的哦。】
璃央放下红茶杯子,愉快的移动着手指打出即使无声却依然倍感轻快的文字。
然后不到三秒,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把过路的人拦下来喝茶吗?】
【拉比真懂我~♪】
窗外的月光通过玻璃透了进来,皎洁的颜色铺满了地面。璃央站起身走到窗边,眯起眼望向已然陷入沉睡的城市,以及像是被薰衣草的汁液浸染过的天空。燃烧自己的恒星那穿越了亿万光年的光芒,仅仅只是为了点缀着太过平和的夜晚。
【太过放水的话,弗雷尔会生气的哟?】
【啊啦,我还以为是你的话,会期待这样的事情呢。】
【不不,怎么会~♪】
璃央几乎能够想象那有着锦瑟银弦般长发的青年,唇角勾勒出四十五度的优雅微笑,然后红色眸子中闪过戏谑的光的模样。
【是吗,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你的提醒的真实性好了。】
然后下一秒,回复璃央的是一句语音。
“多谢~那么,任务加油~”
温柔而充满毒性的美丽声音,如同他本人一样。璃央一直觉得,拉比鸩毒一般的美丽不是因为他的某一个特点才产生的,而是因为他是“拉比”。
那银色的令拥有月光加护的妖精都自愧不如的长发,那总是带着温柔却微妙冰冷的微笑的脸庞,那语调似乎总是在轻微上扬的声音,那如同被称为“卡门·露西娅”的红钻一般的眼瞳.......
以及那与可以用柔和来形容的美貌形成极大反差的,强大的战斗力以及埋葬了太多混沌的内在——
因为它们是拉比的一部分所以美丽,而不是因为拉比因为它们才美丽。甚至于名字,都是因为“他存在于那里”。
【♪~】
计算的时间刚刚好。
将手机收入衣袋里,璃央握紧手中的太刀。微微转动金色的眼眸看向时钟所在的方向,她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上扬了太过明显的弧度。遥远的距离让走廊的深处显得朦胧而不真实,如同是星空中的黑洞不小心降落错了地方。
在有着天蓝色头发的少女从黑雾中走出的之前,璃央轻声唱起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歌。
“——带着爱丽丝进入梦境的兔子先生呀~你的梦境是否是寻找那个名为爱丽丝的女孩儿?”
002.
有着天蓝色发丝的少女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璃央是忍俊不禁的。
“请问是Murasaki小姐吗?”坐在椅子上手指交错置于唇前的璃央笑意盈盈的看着周身似乎弥漫着水雾的少女,一边善意的邀请一边有些恶趣味的观察着少女的反应:“虽然现在是半夜了,不过趁着星月共同在演奏摇篮曲的机会,可否邀请你与我共进这不合时宜的下午茶呢?”
突兀的邀请。
璃央并没有告诉弗雷尔自己早就在上午就准备好茶会用具的事情,但是她想那个战斗能力实在是逆天的家伙应该心里有数。相对于熟悉自己属性的无罪同伴,罪人看到这如同鸿门宴般的布置,心里别说放下戒备,反而更是巴不得竖起铁壁挡住那些暗藏的危机吧。
“诶?啊好——”面前的少女愣了一下,樱桃色的唇中吐出了半截应邀的词句。然而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阻止回答的方式在少女伸手捂住嘴和露出有点疼的表情下一览无余。
——太过可爱的孩子。
“你意下如何呢?Murasaki小姐。”
“呃,啊,不了,我还有事——”垂着头急急忙忙的越过坐在椅子上的璃央,名为Murasaki的少女虽然防范着被攻击,然而似乎忘了不应该把背后交给敌人。在二楼响起巨大的声响的同时,闪着冷光的刀刃擦过了她的一个马尾,然后硬生生的嵌进了楼梯侧的墙壁里。
Murasaki回过头,鸢尾兰的眸子里充斥着认真。
“其实只要你不上去,而是和我在这里悠闲喝茶的话,到你们撤退的时间,你从大门离开我都不会阻拦哦?”弯腰从桌子的阴影处拿出了备用的刀具,璃央弯起眼安慰着敌意满满的少女。
“......但是你是无罪的人........”
“嘛,话是这么说啦.......”有点头疼的挑了挑眉,璃央将少女的表情尽收眼底。犹豫,怀疑,担心,挂念,坚定,认真,还有......纯粹。
虽然是罪人,但是依旧是个好孩子。不过.......看来战斗是不能避免了。
二楼继续传来巨大的响声。有些可惜的看了看墙壁上那些举世闻名的油画和艺术品,璃央担心那个无罪bug会不会一不小心把它们全毁了。说到底不过是一张附上了罪的画而已,为何依旧要放在美术馆里,而不是将它挪到其他地方呢。
人类还真是奇怪的生物。
“安心——我是不打算对你做什么的,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估计会很麻烦。”剑刃出鞘,右手握着长刀的璃央耸了耸肩,对着少女露出歉意的笑容:“所以我们多少来切磋一下吧?就当做是实战练习。”
“什——”少女大惊。她立刻往后跳了一步,这个举动将她从突刺的长刀前解救了出来。Murasaki退到的地方恰好是洗手间,她毫不犹豫的使用罪的能力,将原本满溢于洗手池管道的水解放了出来。
水在她的身边聚集,如同一对巨大的天使羽翼。与此同时,一楼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少女较好的面容在莹白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娇俏动人。
透明的水翅膀在缓慢的晃动着,它的表面泛起粼粼的光。被水所保护的少女像是透明贝壳中的珍珠——有美丽的外表的同时,那不可忽视的能力也如此夺目。
“啊嘞?挺不错啊。”璃央悠闲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拔下了插在墙壁里的太刀。在敌人来之前不开灯是为了对方不容易发现自己,不过来了以后还在黑暗中打斗那实在是太蠢了点。保安已经全部安排去避难,无罪和罪人的斗争除了打扑克的时候可能和平一些,其他时候可都不能保证有多体贴普通人。
璃央满意的将远程遥控器丢进了口袋中,然后仔细的打量起面前的少女,
蓝色的头发在后脑勺处扎起了两个高高的马尾,那根天线一般的呆毛晃动了几下,像是在探查宇佐川璃央的危险度。白色的连衣裙外面罩着海蓝色的外套,点缀在外套上的纽扣看起来就像是被海水覆盖的沙地上正在发光的金色贝壳。黑色的打底裤,宝蓝色的萝莉鞋将她白皙的肤色衬出象牙的珍贵之感。
璃央微微侧过头,让过了组合成尖锐菱形而刺过来的“水块”。
“突然发动攻击可不太好哦,Murasaki小姐。”轻轻的叹了口气,璃央可惜的看看了身后被菱形水块戳成了碎片的茶壶。本来还想要任务结束后悠闲的开茶会呢......嘛算了。
“......但是.........你既然对我没有攻击意图的话,那么为什么要——”
“正因为对你没有攻击意图,所以才不能让你上去啊。”璃央笑了起来:“毕竟你上去受伤的几率会更大嘛。”
“这种事情——”
“而且,我好歹是拿工资的人。”握紧了刀把,璃央困扰的挑了挑眉:“Murasaki小姐,从我们相见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
“我是阻拦你和同伴汇合的,利刃。”
003.
采取主动进攻的璃央不紧不慢的逼近蓝发的少女——虽然说是不紧不慢,但是以旁人的眼光来看的话,或许已经是步步紧逼了。Murasaki一边往后退拉开与璃央的距离,一边毫不懈怠的用着罪的能力,攻击着面前的璃央。一楼的走廊此时处于光明之下,每隔五米就有的漂亮的吊灯正在散发着安详的光。
“Murasaki小姐真是好厉害呢~”
用右手中的长刀斩裂攻击过来的水流同时,璃央防范着落在身后的水偷袭的可能。Murasaki虽然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女,但是她对水的操控还是让璃央刮目相看。在璃央与她只有五步之遥的时候,璃央用来切开水流的长刀上沾上的水珠迅速的集合,然后猛地朝她的手袭击而去。璃央微微挑眉,手腕一转,将长刀甩向了Murasaki。
Murasaki偏过头,同时用水将长刀包裹了起来。
“啊啦......如果要失去一把刀的话,我宁愿选择太刀呢。”有些困扰的看着少女,璃央往后一跃,躲开了地上堆积的水向上发起的攻击。眯起金色的眼仔细盯着Murasaki的璃央忽然发现,少女的呼吸似乎有些絮乱。
......根据璃央的经验,“操控”这样的能力八成都是要足够的专注力的。刚才那一系列流畅的攻击,看来对Murasaki的消耗并不小。
但是,占上风的还是Murasaki。璃央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由于洗手台的管道已经被破坏,现在管道中的水已经毫无顾忌的泛滥出来。她身后的地板已经基本被水淹没,而前方也有不少小水滩。
令璃央欣慰的事情虽然有——没有直接操控着后方的水潭或者水翅膀就从窗子往二楼飞的Murasaki看来是做不到操控超过一定距离和一定体积的水——然而现在的情况还是对她不利。
如果罪人暴走的话,罪的能力也会暴走吧。
“真困扰呢.......”看着水翅膀明显变小的Murasaki,璃央嘀咕了一句。翅膀变小了,然而璃央进退的空间却也变小了......现在能够解决这种境况的办法一个是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在她操纵水攻击自己之前到她跟前,一个是减少她可以操控的水的体积。
但是,前一种方法璃央很难做到。少了一把刀不说,璃央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跑的比Murasaki操纵的速度快。她还没有无聊到赤手空拳的跟罪人打架,同时她也没有比罪人强或者是超越普通人极限的身体能力。后一种方法......减少水的成分的东西现在手头没有。总不可能把这些画全毁了。
......那么,第三种方法?
璃央握紧太刀,脚一蹬朝Murasaki冲了过去。然而在半路,她忽然将太刀插进了身侧的墙壁,然后一跃而起踩上了刀面。在Murasaki的注意力还停留操控水上时,璃央借助刀面这个平台跃起,然后伸手握住了吊灯上的一个鱼尾凸起,接着一荡,落在了Murasaki的身后。
“啊——”Murasaki急忙回过头,然而璃央已经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灭火器,朝Murasaki喷了过去。虽然这灭火器主要是用来灭火的,但是白色的二氧化碳小液滴还是起到非常不错的掩护作用。
Murasaki下意识的保护住眼睛,并灵活的将水翅膀挡在了身体周围,防止璃央的偷袭。不过璃央的第一个目的并不是攻击她,而是一手扎进了水里,取回了自己的长刀。
在Murasaki回过神来时,璃央已经将长刀上的水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干净了。
“啊啊,果然还是长刀用得顺手。”
“......”Murasaki警惕的看着璃央。她默默的操纵着那些落在地上的水回到自己的身边,思考着璃央下一步的行动。她现在离洗手台已经有一段距离,那里的水基本可以说操控不到。自己也绝对不能背对这个人去洗手台那里......
Murasaki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人脱离了前后有水的困境就算了,重点是她绝对不会给自己退到洗手台那里的机会。那把横在走廊中间的太刀就说明了一切——如果她想要倒着走,那么迟早会撞上锋利的刀刃。
但是这个人也不会轻举妄动,因为无罪明显还有保护美术馆的任务在,否则她早就拿那些油画来减少自己可以操控的水了。如果自己去攻击画的话,她应该不会坐视不理.......但自己估计也下不了手。
现在的情况,说好听一点就是旗鼓相当,说难听一点就是进退两难。
正在Murasaki和璃央处于僵持状态时,二楼再次爆出巨响。美术馆整体震动起来,走廊上的台灯开始乱晃,光影的平衡在瞬间被打破。
“闹得真大啊......”Murasaki听见面前的黑发女性如此开口。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手中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
“Mura!任务成功了,现在撤退!”
——令人欣慰的消息。
“明白了!”迅速的回应,Murasaki操纵其中一只水翅膀,砸坏了身边的玻璃窗,然后一跃而出。
“哎呀?”
璃央看着已经站在美术馆之外的少女,挑了挑眉。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却听见少女一声惊慌的“小心”。
璃央抬头,因为刚才的震动而脱落的吊灯此时朝自己直直的坠落下来。
在她有所行动之前,在灯光下如同水晶一般的水壁撑在了自己的头顶。比一张课桌还要大一些的吊灯一部分嵌进了水里,然后在水壁内部水流的动态下,歪到了一边,最终落在了璃央身侧不远处。
璃央有些惊讶的看着窗外的蓝发少女,少女正在大口的喘着气。晶莹的汗珠从她的鬓角滚落,看样子突然操纵大体积的水让她有些吃不消。
“明明我是无罪的说?”
“......”少女没有回应,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色。明明知道两人身份的尴尬,可是却无法坐视对方就这么被吊灯伤到。
璃央笑了起来。长刀垂下,她抬起左手朝女孩子挥了挥:“谢谢你,Murasaki小姐。期待下次再见~”
“......你不追过来吗?”盯着璃央的脸,少女疑惑的问。
“我说过了,我只是阻止你上楼而已。”璃央耸了耸肩:“而且你们的目的达成了吧?那么你也没必要上楼了,所以我的任务到此结束喽。”
“......”
“快去吧。”
“......谢谢。”可爱的少女认真的道谢,然后转过身跑离美术馆。璃央静静的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纤细的少女消失在夜色之中。
——真是个好孩子呢。
璃央垂眸笑了起来。她伸手掏出了远程遥控器,将一楼的灯全数关闭。在走廊中来回走了走,确定美术品并没有受损害之后后,璃央伸了个懒腰,她掏出手机给柔海和ethan发了条信息,然后悠闲的往出口晃去。
【一楼的敌人撤退了~我的工作完成了,先回去啦~毕竟熬夜可是美容的大敌。顺便,坏掉的玻璃和洗手台什么的,就拜托弗雷尔啦~各位晚安❤】
004.
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璃央忍不住哼起了某首钢琴曲的调子。如果路过的不是醉酒的大叔或者正在亲昵的情侣,或许会有谁知道这首曲子的名称。
《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并不是太过薄凉的音色,也并不是充满忧愁和哀伤的叙述——倒更像是在回忆谁离开之前的点点滴滴。如同是在梦中回到了过去——幸福的,喜悦的,梦幻的,像是足尖点在花蕊上的阳光,美好而又遥远。清灵的音符组合成了悠扬而温柔的曲子,给人沁入心脾的安抚。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分离。
然而至少幸福过。
街边已经打烊的一些店铺只有招牌还在发出并不明亮的光。一家夜店的招牌上昏暗的紫色和朦胧的白色像是一对技巧拙劣的催眠师,会因此陷入沉睡的只有本身不愿意醒来的人。这里贩卖的是名为“梦”的毒药,厌恶它的人视若蛊毒,期盼它的人甘之若饴。
然而这之外还有不会做梦的人。
璃央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正站在十字路口的一角的人。像是用夜色做布料的黑色的风衣,被扎起的微长的黑色发丝,挂在左耳上的,蓝色的漂亮的耳坠——身材修长的青年正背着一把狙击枪,背对着璃央站立在前方。
“源?”
听到呼唤的青年缓缓转过身,清秀俊俏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他灰绿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安静的像是即使投入石子也不会泛起波纹的林中深潭。青年的头发和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然而弧度小的让人难以察觉。
“璃,晚上好。这种时间女士一个人走在路上可不安全。”平稳优雅的声音携着动人的言语传了出来。正好从拐角处路过的情侣脚步放慢了些,情侣中的女孩子回过头,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察觉到视线的源弯起唇角,回了她一个柔和的微笑。
璃央看见女孩子红了脸。
“依旧那么受欢迎呢,源。”轻笑着走到青年身边,璃央淡淡开口。名为“源”的黑发青年对任何女性都是彬彬有礼,关怀至极,这样绅士优雅还有着清秀面容的男人,自然在无罪的女性部员中有着相当的人气。
“毕竟保护女性是男人的责任。”青年给出云淡风轻的回应。他放慢了前进的脚步,保持与璃央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
“嘛,话是这么说......”挑起眉看向身边的青年,璃央微微的眯起眼:“但是,对谁都无异的温柔,和对谁都无所谓是一样的哦。而且,太轻易的温柔会显得有些廉价哦。”
那双如同灰岩中镶嵌的翡翠一般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只是璃央忽然觉得很难形容青年眸子的颜色——到底是灰色渗入了绿翠中,还是绿翠蔓延到了灰岩中——那是太过难以捉摸的眼。
源淡淡的笑了起来,笑容温柔的让他左眼下的泪痣都显得异常美丽。然而他随口而出的话语却让璃央的瞳孔忍不住收缩。
“我的温柔本来就一文不值,所以璃也不用在意。”
“......诶?”璃央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她诧异的看着跟前侧过身笑的与平时无异的青年,她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
冲击。
无法理解的言语带来的冲击。
眼前的青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绅士优雅的笑容,依旧是安静挺拔的站在那里。
“我本身就置身于黑暗中,璃所说的那样高价的温柔,我无法拥有。”
然而在璃央眼中,青年身后的墨色似乎正朝他卷席过来。像是要吞没他一般,一点一点的渗入他身边的一切,然后侵袭,侵袭,最终将他永远的拽入漆黑的世界。
漆黑的,绝望的,无感的——
璃央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了青年的衣袖。
“璃?”
“......”拽着青年衣袖的手指微微用力,璃央的手与黑色的布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事吗?”温和体贴的声音。并不是装出来的体贴,但是依旧觉得哪里坏掉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异样。
“那样想......是不对的。”咬了咬嘴唇,璃央撤走了抓着源的衣袖的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瞳色明明是清亮的灰绿色,然而眼瞳却如此深邃的青年。
“源是温柔的人,同时你的温柔并不廉价。你应该学会爱自己......你有这个资格。”
“......”
那林中倒映着墨竹的深潭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又转瞬即逝的波澜。
但是黑衣黑发的青年脸上依旧是毫无变化的平静而温和的浅笑。
“璃真是温柔呢。”
温柔的话。然而璃央知道,青年未说出口的台词是否定的言语。结果自己的声音并没有传到这个人心里。依旧不相信自己有爱的资格,依旧不相信别人会爱自己,依旧觉得自己无所谓。
......真像个顽固的孩子。顽固的,孤独的,摇摇欲坠的......
像是玻璃一样脆弱的。
“真困扰呐.......”璃央轻轻嘀咕。
“璃?”
“......总之,先回去吧。”拨弄了一下耳边的黑发,璃眯起眼笑的平静而温和:“毕竟时间也不早了呢。”
“......是呢。那么,就由我护送可爱的女士回去吧。”
“啊呀?真是感谢。”璃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最终由眼眸而生的笑意终于漫到了眼角。一边与身边的青年聊天一边往回家的路走去,璃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接触到自己难以理解的思想的冲击。听到了那样自我否定的话语而带来的悲伤。无法相信任何话语的偏执......名为“源”的青年在璃央的眼中,如同独自行走在纤细的钢丝上的孩子,为了不让自己落入下方的深渊,在摇摇晃晃的前进。
......心疼......吗?
心底的呢喃不被任何人听见。
两人伴随着轻细的交谈声,消失在黑暗的深处。
END
(第五周)关键词:「黃昏」、「夢之場所」、「弒殺」
———————————————————————————————————
夕阳。
在老师的粉笔敲打着黑板那一成不变的笃笃声中,我从课桌前疲倦地抬起头。透过明晃晃的玻璃窗,我看到逐渐沉入后山的斜阳。像一只熟透落地的柿子,虽然保持着完整时的轮廓,香甜黏腻的果肉和汁液,却从破裂的腹中汩汩流出,仿佛打翻的颜料,在天空这块脏兮兮的调色盘上晕染开来,晕成一片暗沉的暖色。
诶,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么?
等我猛然惊觉时,黑板上的几何图案和物理公式已经被凌乱的涂鸦所覆盖。一层又一层。各种颜色,交织错杂。而教室里,已然空无一人。
夕阳像舞台上的一束追光,不偏不斜地洒落在课桌不起眼的一角上。反光,我看不清那里用铅笔潦草涂抹的字样,只能隐约感觉,大概又是偶像的名字啦、告白啦、恶作剧啦,或者是一些根本无甚意义的只言片语吧!
只是……
下课了?
大家……都回去了?
虽然没有回头,窗外的黄昏之景已然清晰地浮现眼帘。所以……
是啊,这个时间的话,即使回家了也很正常啊!可明明是熟悉的教室,我却感到一丝莫名的违和。暮光,从排列齐整的玻璃窗外倾泻进来,齐整地延伸到散落着稿纸、粉笔头和积尘的地面上,布满了整片向阳的白墙。我站在空空如也的教室里,就恍如一尾金鱼漂浮在一个空空如也的玻璃缸里。这里没有水草,没有珊瑚,没有色彩,没有气味。
奇怪,没有水的话,金鱼如何生存呢?
我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快回家吧!
我迅速收拾起课桌和抽屉里的书和作业。但是手忙脚乱,即使感觉已经塞进了成百上千的书籍杂物,书包依旧空空如也。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我想不起。只觉得怅然若失。
我就这样惴惴不安地走出教学楼,却忽然被门口的值日生拦住。明明只是和我差不多高的个子,又瘦小,此刻,却像罩着一层裹尸布的骷髅士兵一样,瞪视着我,空洞的眼窝里几乎要喷出森森的绿光来。
“你是哪个班的?仪表不合格,扣分!”
仪表不合格?
怎么可能?
从来都是默默埋首在书堆中,循规蹈矩的我,怎么可能做出把校服改短改窄、裤脚改小这种无聊的事情呢?
“我没有!”
——可是,还来不及大声反驳,从,值日生身后眼球一般的反光镜里,我看到我自己,膨胀变形的身躯上,裹着随便乱搭的便服,活像一个笨拙的小丑。
百口莫辩。不等我试图争辩,面目狰狞的骷髅已然张牙舞爪地扑来,准备攫住我的手臂。
“走!去教务处!”
然而身体条件反射地躲开了。我像是被点着了尾巴毛的兔子,像是砧板上的活鱼,又像是待宰的牲畜,趁自己还没有被捆绑,落荒而逃了。我本不该逃避处罚,然而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
不走不行。
我在追赶什么?
并不清楚。然我明了的事情只有一件——要是不马上赶过去的话,就来不及了。再也,来不及了。
所以,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顶撞一个面目可怖的骷髅,一个鬼怪,我也要逃。
天色更加黯淡。橘色渐浓,被触手般细细的玄色侵蚀、撕裂,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殷艳。无法挣脱,皮开肉绽的天空,以远山为袖,颤抖地将自己那支离破碎的面孔,掩映在一片深浓的苍翠之后。山间的夕阳,就像一只硕大的眼珠,须臾之间便会一层又一层的黑纱所掩埋。
无名的恐惧充塞着我,不断膨胀,快要超出我所能承载的最大负荷。空间交叠错乱,而这一片浑噩之间,我就像一只充气过多随时都有可能炸裂的气球,一架失控的飞行器,三步中有两步,都在颤栗、趔趄、飘移,头重脚轻,身不由己。
身后的魅影穷追不舍,步步紧逼。我只有不断奔逃,却顾不得,脚步与自己最初的目的,已然南辕北辙。
我想呼喊保护者的名字,干涸的咽喉却刹那间被苦涩的泪水涨满。
我喊不出他的名字。或许,他根本就不在这儿。
转眼已经爬上天台。没有星星的夜宛如一口黝黑的大锅,人们就像一只只掉了薄翼的蜉蝣,被扣进这个狭窄得令人窒息的世界。无处可藏。不如说企图藏身就等同于坐以待毙。
我深知自己没有羽翼,可这不妨碍我在被身后来势汹汹的魅影攫住臂膀之前,孤注一掷地选择从天台上跳下,只为了不听那句——
“这不是你自己所祈求的吗?”
不是,一定不是。
这怎么可能是我所祈求的结果呢?
我怎么可能会祈求这种事情呢!
逆流而上的疾风宛如绵密的针,锐利的刺,狂暴的雨,洞穿我的胸腹,或许在这具脆弱不堪的躯体上留下了千疮百孔。似曾相识的触感使我想到在游乐园里乘坐海盗船,每一个船体开始下落的瞬间,都像在经历着一次近在咫尺的死亡。只是这么想着,四肢就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牙齿也在“咯咯”地打颤。
然而这种比被鬼魅攫住更让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比想象中更迅速地迈向了终结。我好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轻飘飘地着陆。穷追不舍的阴魂确实没有追来。站在熟悉的家门前,我筋疲力尽,只想快点躺在自己软乎乎的床上沉沉睡去。于是我把手搁在门把手上——
奇怪了,打不开。
也对。我没有钥匙呢。
可是,家里没有别人了吗?
我开始敲门。
“曦儿?曦儿!快开门!”
没有回应。我明明敲得那么轻,敲门声听起来却宛如雷鸣,连我自己都害怕起来,忙住了手。雷鸣止歇,心中的不安却依旧不断地膨胀,由远及近,渐渐凝结成一种细碎的,奇特的轻响——
嘎吱嘎吱。
像是,咀嚼鸡软骨,放大了一百倍的声音。
我不由得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联想激得打了个冷战。
“曦儿?”
我循声走进房间。房门紧闭,我确信我不曾将它开启,可当我察觉的时候,已经确实站在了那道门的对面。
我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毫无准备地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手足无措。
演出?竞赛?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好开始唱歌,可台下的窃窃私语很快就淹没了我。我扯着嗓子大喊,发出的只是蚊子一般细小而且荒腔走调的怪声。
我又羞恼又生气。
那些家伙都在谈论些什么呀?我不是正在表演吗?
等我凝神静听,嘈杂的人声不断扩大,模糊,最后聚合成清晰的“嘎嘎”声。
这一次不再只是嚼鸡软骨了。而是货真价实的,野兽咀嚼血肉的声音。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逃走了。
筋疲力尽地回到教室,我开始漫不经心地收拾。
“喂,我说,你在那里吧?”
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在的啦!曦儿,曦儿!”
依然没有回应。
我强抑着心中的怒火,唰地一下拉开了门扉。灰色世界的中心,那抹银白色的身影赫然入目。我曾以为我们很近,却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遥远,远到我在这头眺望着他的背影,就像是看着黑白电视里一个闪烁的雪花斑一样。
他没有回首。我分明也没有近前。然而远景却不断拉近。我不想看。可画面依然清晰地印入脑海。
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仿佛一场浩劫的震源。面目全非的一切,使我根本无法辨别此刻所处的地点。断臂残肢,像枯枝落叶一样被随意弃置在瓦砾和尘土之间,仿佛含露的罂粟,被犹自温热的鲜血所点缀。
是梦吧?
如果早点意识到这一点,并催促自己醒来的话……然而已经太迟。
纵使闭上双眼,也无法停止对眼前光景的注视。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式样繁琐的华服已成破衣烂衫,连同灰白的长发,在发黑血迹的浸透下,失去了原本闲云野鹤的光彩。他望着我,却也不曾望见我,琥珀色的双瞳在黑暗中熠熠闪光。我望着他,呆呆地望着他怀中的那些早已辨不出原主的血肉,布片和白骨。
似曾相识。
莫名其妙。
猛然惊觉,搅混在那堆血肉和白骨中的碎布料,似乎正是我常穿的那件衣裳。
-FIN-
雪之下 加代子;“替代者和梦想。”
*
时间是正午的十二点左右,最为短促的指针用无法以肉眼直接捕捉的弧度游荡,在这无息流淌而过的事物之间,阳光逐渐随着困倦粘稠的气息自树叶隙间坠至理石窗台表面,就如同掉落水中的石子,激起无数繁碎的水色反光。而立于这堵无色屏障之后的加代子,可以看到紫藤萝攀附在花架端顶并自罅隙垂落下娇柔乏弱的枝条,朝下吐露出那冗杂细嫩、为经风暴洗礼的的花朵,再往下不远是正在享用便饭的低年级学生,大概为了彰显关系紧密仅仅相隔数厘米,仔细看下去便能够窥得饭盒内的盛放物。
煎制得火候恰当,蛋黄还未完全凝固,晃悠悠的明黄色溏心蛋;青绿色的经过滚水焯洗的西兰花与青色豌豆;粉红色炒得十分蓬松的鳕鱼子泛着满足的光彩,同色的章鱼肠也被分隔码放得整齐划一;至于占据最大空间的甜糯米饭也被特意加入了鱼肉松,在褐色的映衬下格外晶莹洁白。虽然只有一墙之隔的加代子甚至可以目睹便当的内容,但是两个女孩子仍然保持这样一无所知的状态而继续她们间的互动。
有着茶色及肩发的那孩子大致是叫做桂桃子吧?能够留下关于名字的印象还要归功于前几天发生的闹剧,她此刻满脸尴尬地与她的女伴交流着什么,当然结果毫无疑问是以她的妥协告终。粉色双马尾的女孩子则趁此机会马上前倾上半身,顷刻吐息间夹带走了对方饭盒内的小香肠,而她的名字即使阖起双眼也能够立即浮现在脑海之中:森岛花见。
很明显,这是并不愉快的东西。
因而加代子回忆那段闹剧时,表情大致介于踌躇与无奈之间。
*
“打扰了,报告!”尚未等到忙于公务的自己抬起头来,留着甜美淡桃色双马尾,无论是外形还是表情都十分可爱的女孩子用着不容忽视、与体格及其不相符的嘈杂音效拧开门把一举突入,甚至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屋内静谧气氛,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兀地开口说话了,甚至完全无视了身后茶色身影想要竭力劝阻的身影:
“中午好加代子会长——♪我是一年级的森岛花见!最近想要组建偶像部,毕竟Lovelive要开始了嘛。所以希望加代子会长能同意我的申请书☆……欸?”不带有诸如“前辈”的敬语,并且十分洋洋洒洒的发言在终止后转而上扬成为惊诧的口吻,正当加代子开始思考起来有什么能够让这位过分热情、开朗的后辈停下她似乎说不完的话时,森岛用着迷惑的语气重振旗鼓——
“呜哇、超可爱!!你是加代子会长的妹妹吗?有没有兴趣加入偶像部?我相信有你这个可爱的会长妹妹加入的话、部里一定会人气爆棚的!”都说在被激怒的同时,人是会顺沿下些许理智的,但无论为她保留下最后一丝冷静的是耶稣上帝还是伊邪那岐,面对此刻她如同沸水般吐出细密气泡的心境大概也只能碌碌无为;假如这是个格斗游戏自己的血条一定下去了半截,假如这是个RPG游戏自己的状态或许已经陷入强制晕眩,但诸如此类的奇异想法已经伴随着受侮辱感的升腾而全被焚烧殆尽。
即使加代子仍然保持着早餐后喝一杯牛奶的好习惯,即使睡眠时间已经被生硬延长到了小学生一般的十小时,还有无数个即使即使即使,甚至到最后已经开始安慰起了自己,说着一定还能再长一类,但仍然无法改变经过无数次检验后含金量颇重的事实——
雪之下加代子,十七岁。
学生会长,成绩优秀,品行优良,是难得的好学生——这些怎么都好,随着富士山上积雪所融的泉水流走吧:也就是说,随他们去吧。
还有:身高一百零四十九厘米。
啊..那孩子果然还是没见过自己的吗?那为什么还叫得那么亲密。和她同行的桂虽然自从到来就没有作出一句发言,但此刻也已经呈现快要哭出来的恐慌面容了,自己的表情大概已经很可怕了吧?
“十分抱歉,森岛同学。”加代子酝酿了片刻情绪,然后用着温和的口吻继续说下去,虽然初次入口时如同柔软甘美的和式点心,但是仔细品味时毫无多余的修饰性词汇却呈现出无端的尖锐:“如你所见,我就是学生会长,雪之下加代子。”
“至于你的申请,我会考虑,那么请回吧…唔,下午的第一节课已经要开始了。”这样说着的加代子完全径直无视了对方手中拿着的申请书,在吐露这句发言时就等于提前宣告了死刑,几句话简简单单将失落的二人打发而出后,加代子立刻走出办公室,抽出钥匙锁住门扉,她看见走廊内的玻璃罩灯闪烁片刻最终定格在虚实不定的跳跃状态,或许是时候修修了。
真糟糕。
不过这样无疑是给对方兜头一盆冷水吧,是不是会对后辈的身心发展造成影响?
自顾自地思考起如何安抚学妹心情的加代子,大概并没有料想到森岛对此事的执着程度,而之后就是接二连三,不断重复着的拜访和言语了。
“会长会长你这么可爱来和我们一起玩吗一定会高人气的!XD偶像部的事情也——”
“十分抱歉,花见同学,加代子放学后还有茶道课喔。”
然后是不断重复的回绝。
偶尔会想道:这真的是有意义的东西吗?或是说、她的三分钟热度仍然没有过去吗?无论如何,这样无理取闹的东西,即使展开也只会成为剜伤他人的刺。
*
时间大概快要到了,森岛今天大概也会来..在此之前做好充分准备地迎接到来好了,话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意识到那是不可能的啊..。
加代子一边努力思索着这一点,一边略有头痛地等待着窗外少女的起身,大概是被勾起了那段记忆的缘故心情也格外低落不堪,因此在这样因素的影响下,直到礼貌叩击木质门板的响声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之后她才从中抽出神来。
“啊..失礼了,请进。”
随着门被轻轻阖上时发出的微妙响动之外,一切在空气中重归沉寂。
但是进来的不是森岛花见,这是在加代子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没有人能够前一秒和伙伴聊天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但是至于进来的人,就已经成为完全出乎预计,迷茫到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那一位”了。
柑色发丝的少女向加代子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假如多一份便会过分甜腻,如同加入过量砂糖的炸面包一般惹人反胃;少一刻便会显得太过平薄以至于寡淡无奇,仅仅形成堆砌脸颊表侧的虚假外壳而已。加代子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来人是温柔的同班学生,并不是活力满分的一年级少女。
“百合香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但是就连放松都变成了奢望,大概只是为了后文增添少许戏剧性的成分在内。
“——花见同学拜托我来说服你,关于成立偶像社团和你加入的事情。”
刚刚放松片刻的思维瞬间刺激清醒,未来得及完全舒缓的身躯也同样紧紧绷直,在对方平静顺服的声线中,加代子却听出了不由分说的“我们谈谈看”含义,因此危机感席卷而来。
“…果然,又是那事情..这回还拜托到你头上来了啊,那你应该也知道的吧?”像是决定速战速决一般,眼神逐渐收敛变得认真,加代子在谈话的同时思索着以目前词汇量可以顺利回绝的方法。“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为什么?加代子同学已经是三年级生了,再过一年就会毕业,所以错过了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喔?”百合香一反常态的严谨正式询问,可以从中读出并非单纯受人之托,而是同样揉杂个人情绪的意味,正因此变得更加难以处理:百合香的过去成为了她无法果断回绝的泉源。
因此本来应当选用“没兴趣”“只是单纯不想干”简单粗暴回绝语言的加代子不由得放缓了语气,虽然抱着“单单是成立这种胡闹的儿戏社团就算了,想要把我拉进去是怎么回事啊”的不明所以心态,但总归、选择了相对平滑的解决方案。
“…抱歉啦,百合香同学,加代子我呢..果然还是觉得只凭一头热血就成为偶像的话一定没办法持久下去的,你应该是记得校训的吧,谨言慎行?”话至末尾时,另一段更加不美好的过去也逐渐清晰,因为单纯的片刻热情而兴起的行为——
一定、一定会得到“最恶”的。
理由根本不是什么记仇,根本不是什么没兴趣、不正经,加代子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之前那样子的自己而已。
看到那个仅仅凭着一时热度行事的我,会忍不住掐死她的吧。
仍然被铭记的某个迷茫、悲伤、冰冷的眼神,相隔时间的限制再次揪住了心脏。
“可能像你说的这样…但明明有机会站在舞台上的话,为什么要放弃?”百合香的回答越发执著,就像是直截了当目视自己一般,抓住一个理由不断质问,那双与自己颜色相近的如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也紧紧与她对视,那种发自灵魂的不快感让加代子忍不住闭上双眼,调整呼吸。
“…是啊,为什么呢。大概是看到了之前的自己吧。”
“只凭一阵的热情,最终只会达向最坏的结局,加代子是知道的喔。”
够了,已经烦得不能再忍受片刻了,不安感就像是将双方押至正座强制进行的攻辩,无论如何回击都没办法使其停止,又如同超负荷启动的齿轮,锯齿已经磨秃并不断胡乱迸射出刺目耀眼的星火却仍旧加速运转,仅仅变成了单方面耐力的考验折磨,这样的谈话有必要继续吗?
有的,她看到百合香在说,或者说她以为她看到了。
突然跳入视线的对百合香而言最差劲的过往,仿佛在对其进行诠释,顷刻间什么都早已明晓。
*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你也不会后悔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加代子同学去试一试。”
她的话是在对我说吗?是在对加代子说吗?
……她的话是在对明日香说吧。
回想起的是放课后伏在桌面上的单薄身形,被日光勾画出金色的细致轮廓,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不现实感和孤寂,仅有白百合开至荼藤的花朵拉伸出纤长扭曲的剪影。
在舞台上有着轻盈明亮声线的女孩子,她的身影和这个仿佛绝望到一切声源都被切断的场景不断契合,在视网膜交织出五彩斑斓,错乱穿行的泡影。
即使那样的未来已经破灭了,也还在坚持作着不切实际的梦吗?
*
加代子突然觉得,双肩上大概被绑了很沉重的铅块。
她不愿意接纳这个一时兴起的社团是事实,不愿意加入这个社团,成为她们的帮凶也是事实,但是百合香希冀的神采就像是曾经失去一切希望的自己一样,不断地寻找帮助,去恳求去委托,但是与那不同的是自己的梦想已经破灭,但百合香——自己又不是在扮演摧毁百合香希望的最后的稻草?
所以已经不想再让她失望了——就算是勉强自己接受这不合常理的一切也好,那样的梦想不应当被否定。
所以要作出选择。
“我知道了,如果是看在百合香同学特意请求上的话,我会去试试看的。”加代子重新睁开她亮红色的眼瞳时,大概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终于点头应承。
就算是代替你的份好了,请看好吧,就算多么勉强也会努力下去。
那么重蹈覆辙的事情,也一定可以避免的吧。
在等待审阅的偶像部申请书上签上代表同意的字迹,同时在响应部员一栏加入“雪之下 加代子”的名姓,做完这一切后她将文件重新递回对方手里。
“那么我的任务完成了,真是麻烦加代子同学了,再见。”
在蜜柑色的高挑身影消失后,学生会长对着仅余独自一人的室内,陷入名为怅然的情绪。
*
于是第二天的社团活动时间,加代子刚刚提携着书包推开活动室的门扉,便受到了始料未及的欢迎。
“花见就知道加代子会长会来的——因为很可爱嘛,嘿嘿☆”
站立在后侧的另外两个女孩子也露出了混杂对森岛举动感到尴尬、无奈的笑容。
“森岛同学、桂同学和鸟居同学,我是三年级的雪之下加代子,今后请多指教。”加代子轻轻弯曲上身,行下简单标准的鞠躬礼。
并不十分宽松的室内空间传来喧闹和笑声,虽然十分杂乱但是让人发自心底地感到温暖,窗边静静悬挂的玻璃风铃也互相敲击叩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圆润声音。
“算了,反正这样也不坏。”
即使在迷茫的时候也会想起来——要实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梦想。
所以去代替它,实现它吧。
谢谢,再见。
Fin
*最终字数为4403字
■支离玻碎的梦境啊
结界需要我们来守护!
化灯为刃,予我能力
■请大家在上传作品时打上标签【梦与战斗】
即是需要画出守灯人持灯与女巫对战时的场景,醒来却发现只是梦境中的幻想。
要求:
技能要描绘出来
适当的对话
女巫可随意组队【1个or多个】
胜负不是关键
场景需要切合背景。】
【任务从5月1号到5月30号,请大家抓好死线发挥。】
■上星期返校的时候忘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非常抱歉!!
本次企划是以西幻为主要背景,
在架空世界投入自己的角色进行演绎的mini game!
对产出没有要求,是口嗨至上的欢乐摸鱼企划!
人物形象、能力与背景故事基本可以自由发挥,但需要遵守一定限制,以免与世界观间产生重大冲突。
————————背景设定————————
这块大陆上存在诸多浓雾与瘴气,传说雾的另一边是彼世,误入雾中的人将无法再回到此世。
将混沌的雾气隔离在外、保证世人能够和平度日的,是【神的遗迹】。
【神的遗迹】是上古神族在这片土地生活过的证明、也是给这片土地罪恶肮脏生灵赎罪的最后的机会:千万年前的人类因其贪得无厌、诡诈奸恶、狂妄自大将这个世界破坏殆尽,也引发了神的怒火。
神族降下神罚,地火、洪水和暴风将一切吞没,之后神族离开了这个世界,将神的恩泽也带离了这个世界。但神族心中仍是慈悲的,他们并未完全放弃对良善的人类的希望。于是他们留下了【神的遗迹】和【天使】,
以便让新生的人们认清过去祖辈所犯下的重罪、改过自新,这样神就会在天使的引导下,与恩泽一同重回大地。
目前大陆上受人所知的【神的遗迹】共有5座。龙人、精灵、贤人这大陆上仅有的三个种族,依承【神的遗迹】的【恩泽】分别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三个国家:【Zaklina/札科琳那】【Eduar/恩多】【Kriemhild/克里米德】,每个国家内有一座【神的遗迹】,而精灵建立的国家【恩多】境内有两座。这四座【神的遗迹】分别是由四位天使【名】、【字】、【还在】、【想】所执掌。
*关于各个国家及其境内遗迹的情报,进一步阅读请移步到 [ 神佑大陆情报页 ] 。*
在这三国交界之处,有一座名叫罗撒的中立都市,其于70年前建立,城市建立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一位名叫罗撒的贤人在那发现并唤醒了一座由【大天使】执掌的【神的遗迹】。
*关于罗撒的故事还很长,进一步阅读请移步到 [ 中立都市罗撒情报页 ] 。*
这片土地唯一得到各国与罗撒认同的信仰为【曾经的神族】,其神首有多个名字、但都被认为是同一神明:歌萝德、卡瑞、希尔阿利亚、诺恩、卢卡斯。其神像为长袍中年男性形象,不同种族会把神像特征打造得具有本族特征。
这片土地为低魔世界,能够使用的魔法范畴可以参考指环王。同时也具有少数能够引发“奇迹”的人,其魔法效果确实超越了目前应有的魔法水平,但具体原因不明。
龙人具有强力的肉体,和魔法耐受,一般的物理与魔法攻击都很难对龙人产生理想效果。其魔力调用在三个种族里也是佼佼者,在高耗魔情况下可以短时间化身为龙形。也因此龙人通常并不喜爱使用武器,更偏好更直接的战斗。
精灵具有通过祭器调动环境中魔力的能力。沟通自然和生物是他们的天赋。其身体强度弱于龙人,强于贤人,战斗时偏好积极使用魔法。尽管精灵们本身比起战斗更喜欢享受艺术与生活。
贤人的身体强度与魔力调动能力是三个种族中最弱的,但他们拥有三个种族中效率最高的社会组织和【魔导器】打造水准。依靠魔导器提升的战力,和其他方面一些微小的贡献(。),贤人可以说是目前大陆上最具有话语权的种族。
*关于各个种族的详细情况,进一步阅读请移步到 [ 各种族情报页 ]*
目前世界的科技树:
中立都市罗撒内部:出现少数强力魔导器,能做到较大型魔法;有完善的现代城市管网系统、交通系统;日常电力及用水供给稳定,公共交通(悬浮无轨班车)发达…等等。
罗撒的一切成果都得益于【由大天使执掌的神的遗迹】,这位大天使——贝希塔·温托耳,向世界许诺罗撒的一切将会是神回归后整个世界将会变成的样子,这里是向诸位真诚的信徒回馈神恩的第一块【恩泽之地】,坚定信仰、继续向神祷告,神定会为诸位所打动、再度回归于世、庇佑众生。
其余地区:搓个火球已经是很不错的魔法,很多时候人们是使用冷兵器战斗。魔导器已出现热兵器,但其价格昂贵、维修需要收费不菲的专业人士,因此未能大范围推广。
+其余设定补全中…+
Ps.本次企划可选种族有:龙人、精灵、贤人。
限定版种族:天使、恶魔(仅开放少数)
精灵具有通过祭器调动环境中魔力的能力。
沟通自然和生物是他们的天赋。其身体强度弱于龙人,强于贤人,战斗时偏好积极使用魔法。
尽管精灵们本身比起战斗更喜欢享受艺术与生活。
精灵的寿命与人类相仿,为120~200年,但对于疾病与伤痛更富抗力。
以他们的风俗而言,便是“自然的保佑”吧。
他们以聚地为别,分作不同派属,有着不同的聚落。
各自的风俗都不尽相同。
[倾耳]
自然对其的必然庇佑
在森林中不会受到诅咒/毒/冰/火等debuff状态影响
幸运上升
不易老化(身体能力)
对其他种族有自然亲和
[祭器]
可以由任何物质以任何形式制作而成
由[——]赋予祝福后产生引发奇迹的效力
掌握祝福祭器能力的精灵并不多
祭器效力也由其材料、形状、祝福者的不同而参差
尽管路途遥远、气候恶劣,甚至沿途还被设下了大量魔法机关
很多精灵都钟爱大陆西方那高高的埃尔雪穹上的[埃尔特精灵]所祝福的祭器,并为之冒险登山。
贤人
即我们所说的“普通人类”,没有角,没有长耳,没有尾巴等等等等,普通的人类。
贤人数量明显多于其他种族
贤人的身体强度与魔力调动能力是三个种族中最弱的,但他们拥有三个种族中效率最高的社会组织和【魔导器】打造水准。
依靠魔导器提升的战力,和其他方面一些微小的贡献(。),贤人可以说是目前大陆上最具有话语权的种族。
魔导器、自身强化、炼金、占星……贤人几乎能够学会一切魔法使用方法。
寿命与精灵相仿地,在120~200年左右。
克里米德国内设有极其完善的魔导器研究部、军备、经济环境、社会氛围……在罗撒带来的技术冲击席卷大陆前,克里米德才是整个大陆的人都向往的国度。
【魔导器 】
贤人为了增强自身,而制作的道具。
基本是依仗机械师,炼金术师和魔术师的知识与技巧才得以成功。
内部预先封装了发动魔术式所需的魔力、材料、法阵等魔术式发动必需条件,仅使用微小的魔力便可驱动 。
同一魔导器也可通过更换不同的弹药来发动不同的魔术。
因其造价不菲、容易损坏、维修费用昂贵的特点,多数人会买一些一次性高伤害的投掷型魔导器。
只有少部分人有能力用魔导器装备武装自己。
+设定补全中…+
天使
自旧神族时代便存在的,传说中的族群。
毁灭的见证者,再生的目击人。
自茧之树中诞生,于罪与罚中死亡。
翕其门扉,桃源梦中
傲然俯视,万物沉沦
云巅之上,雾霭之中
不知烟火,不晓烦忧
天使在少年时期并无性状之分,男女之别会在特定的年龄显露出来
似乎大多比较冷漠平静,习惯于遵从命令行事,又具有偶尔不合时宜的高傲自尊心,热衷于征服他人。大部分时候难以让天使提起兴趣,或是让他们感受到情感上的波动。
[贤者]
天使族内拥有庇护,保持其永生,保持其魔力,保持其全盛时状态
不可被邪恶侵蚀
不可被自然毁灭
有重生的权力
一切仅在其为神族尽忠时被祝福
一切赞美将在其堕落时收回
并诅咒他无法行使原本的力量
天使7岁出生,17岁分化性别。少年天使无生殖系统,也并不区分性别。17岁之后的天使分化出男性和女性两套生殖系统,20岁左右其中一套逐渐萎缩消失,显露出先天决定的自身性别,此时外表可以看出男女有巨大的不同。根据既定的性周期繁衍,女性产下有极厚角质层的卵,由「茧之树」统一抚育。天使在成长到无法生育的年龄后就会回归无性别的生理状态。天使没有性欲,繁殖完全遵从延续种族的需要。卵在茧之树存放7年,角质层会逐渐脱落,表层随着胎儿的逐渐生长成型逐渐变薄,成为类似薄膜的卵状物。这一育胎容器底部生出类似植物的根系的生物组织扎入地面,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这些根系伸向哪里。7年一满,幼龄天使便会冲破孵化卵。然而,也有先天夭折或无法钻出的天使存在。茧之树的天使经过一段时间对外界的熟悉后,便会集体接受教育。
流浪的天使也有存在,然后他们的孩子成长不能得到足够的营养。这样的新生命诞生略微残酷,女性天使首先吞噬自己的配偶,接着以自体作为温床孵化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