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里爆发了某种宗教圣战,我一点都不带惊讶的。——纸袋头
人们曾认为大陆北部的边界是一座巨大的雪山,在山的背后是与西方一样的虚空。但有山的地方就会有登山者,闲不下来的大陆人很快就做出了登上雪山的打算。于是“破冰计划”开始了,一些人登上了雪山,迟迟没有回来,一些人在半路放弃,又不愿这样回家,于是干脆在雪山脚下定居,至少自己在这片未曾有人涉足的地方进行一些开发,还能赢得一个“拓荒者”的名号。
与此同时,迫于生存的压力,在大浩劫期间逃亡到北地的人们也开始寻找向外界沟通的途径。一些当劳派信徒穿过无边的风雪,遇到了成功登上北地的破冰者们,在他们的引导下成功走出了北地,离开了雪山,与大陆的其余部分取得了联系。至此,两个世界发生了碰撞。
这个碰撞是“轻轻的”还是“天翻地覆的”还有待商榷,但确实把北地与中央平原的通路——山麓,碰撞成了一个思想交流的场所。与世隔绝太久的北地居民简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对纸袋头的看法,对冒险的想法,生活方式,着装饮食,一切都是那么不一样,走出北地的那些人不断学习着新的知识与思想,他们的纯真质朴也影响着身边的人。
于是山麓就渐渐发展了起来。食物,衣物,还有各种各样的建设物资被运入北地,知识,宗教,思维残片,还有各种土特产则从北地运出,起到连通作用的山麓自然也随之蓬勃发展了起来。有人来到这里攀登雪山挑战自我,有人来到这里欣赏美景,也有人想要在北地寻求新的冒险。如此多的游客促进了旅游业相关设施的建设,在这里的每一个小镇都洋溢着热情,虽然天气寒冷,偶尔还有雪花,但你总是能在客店里要到一碗热汤。商店里传来阵阵吆喝声,琳琅满目的纪念品摆在橱窗里闪闪发光,登山杖在地上戳出响声,嬉笑声与惊叹声在大街小巷中回荡。
山麓同样是一个开放的地区。人们乐于接受新事物,来自大陆各处的,甚至是大陆之外的,不属于这个位面甚至世界的知识都在这里传播。一开始只是走出北地的信徒们向人们宣传当劳派的教义,但后来,各种神的信徒都来到山麓传教,他们游走在介绍上,大声宣读教义,或者送一些海报或者鸡蛋,虽说他们的努力没有得到多少成效,但这些来自异界的风景同样给山麓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些牧师基本可以算是在彼此的脸上宣传异教,我很好奇他们究竟为什么没打起来……可能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伤吧。
这么看来我这个神还是有点牌面的哈哈>:)
辰骏的父母皆是记者,奔波于各处,他自小便与姐姐生活在一起,这亦使他更为独立。
他也曾与姐姐一样,被父母希望着年少成名。但可惜,他并未在文学上展露出什么过人之处,相反,而是在数学上。
直到父亲因为他的作文太过流水而又一次责骂他,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也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后来,辰骏的父母不幸在车祸中丧命,他转了学,与姐姐一同搬出了原来的房子。
自此,那条死巷巷底,那栋最破、最旧、最阴暗的矮屋,便是他们的家。前年黛西台风过境,把他们的屋顶掀走了一角。姐姐用一块黑色的大油布铺在漏洞上,遮盖起来,上面压了许多红砖头。雨下得大,屋内还是会漏的,于是铅桶、面盆,有时连痰盂也用上,到处接水。如果雨一夜不歇,屋内便叮叮咚咚,响到天明。他们的房子特别矮,阳光射不进来,屋内的水泥地分外潮湿,好像一径湿漉漉在出汗一样,整栋屋子终年都在静静地、默默地,发着霉。绿的、黄的、黑的,一块块霉斑,从墙脚下,毛茸茸地往上爬,一直爬到天花板上。他们的衣服,老是带着一股辛辣呛鼻的霉味,怎么洗也洗不掉。
不久,姐姐也消失了。
那天,一位陌生人来到了那条死巷,他给了辰骏两个选择,进入格致高等学园,忠臣与自己,那里将会让辰骏平步青云,也许还能与姐姐再见。或者一辈子待在这条死巷中。
辰骏向那人伸出手,低声说道:“我愿忠臣于您。”
从此,邹辰骏再也不是邹辰骏,而是格致高等学园的学生会会长—14
随便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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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晚的巡逻,凪砂并没有多少时间休息,便急匆匆地赶回了那间神社。
就在一年之前,这神社于他来说还仿若牢狱,想不到如今却成了白日里暂且歇脚的地方。
凪砂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草草沐浴净身,然后换上了他的伪装——那身巫女服。
刚一走出自己的房间,他就看到神主已经等在门外了。
“紫藤夫人在等您了。”
凪砂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随即转身向神社更深处走去。
在香客绝对不会造访,就连神社内部的人也鲜少踏足的别院中,正值花期的紫藤已经缀满了枝头,把一间精致小巧的客室遮挡其下。
“紫藤夫人……”
凪砂看着随风摇曳的美景,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才拉开了客室的门。
一股霉味与点燃的线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微妙味道立刻扑面而来,但凪砂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走了进去。
“母亲,凪砂来了。”
他跪坐在房间正中的床榻旁,轻声招呼着躺在那里的人——也就是人称“紫藤夫人”的他的母亲。
据说当年他的母亲便是在盛开的紫藤花下,与外出游学的父亲一见钟情,不顾家中的反对毅然远嫁至这江户城。
母亲的家人担心女儿生活中缺少照应,便在江户城郊建起了这座神社。这对恩爱的夫妻也顺势在此栽下了满院紫藤。
可惜好景不长,他的父亲英年早逝,如今凪砂甚至已经记不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了。
而母亲……
“なぎさ……”
一截如同枯木的干瘪手臂伸向空中,手臂主人的眼神却缥缈虚无,无助地在空中寻找着什么。
“是,我就在这里。”
凪砂轻轻握住母亲的手,仿佛稍一用力,那只手就会被他折断。
从这只手中,他能感受到生命是如何流失的。
因过早失去心爱之人大受打击,自此一病不起的这个女人身上,哪还看得出一点当年那位“紫藤夫人”的影子。
“啊……”
似乎是感觉到了指尖传来的温度,女人这才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孩子。
凪砂刚想再说什么,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母亲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啊,大人……您可算来了。”
凪砂手上一震,脸上倒是竭力维持住了温和的表情。
他知道,母亲又从自己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虽然年少时旁人都说他长得像母亲。可大概是拜这一年间的夜生活所赐,他的眼神越发凌厉,也越来越神似他的父亲了。
知道对母亲来说,在自己身上看到的父亲的幻影比起自己更能令她安心,凪砂也就破罐子破摔,模仿着成年人的口吻安抚了母亲一番后才离开。
他没有兴趣看下人如何伺候母亲服药,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一样快步离开了别院。
直到再也看不到紫藤花的影子,凪砂才停下了脚步。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在那别院里呼吸到的一切都排出去一样又缓缓吐气。
不管怎么说,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病入膏肓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对她来说,恐怕早点去那个世界与父亲团聚才更幸福吧。
而到了那时,凪砂也就可以……
“都说了不行!回去回去!”
他的想法刚冒出一个苗头,就被正门那边的嘈杂给打断了。
“就凭你们这种小角色,还想得到本神社的天启?快走开快走开!”
凪砂不悦地皱了皱眉。
自从发现他的占卜极为灵验,神主就像是找到了生财之道,靠他的占卜吸引到了不少香火。
凪砂本以为随着自己年龄增长进入变声期,瞒不下去的神主应该就会放弃靠自己敛财了,没想到他竟然想出用纸笔传递占卜结果这招。
“啧,守财奴。等我离开这里看你们怎么办。”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凪砂总不能直接冲出去打断这争执。
“拜托了!只要一会儿,我们的女儿她……”
听起来制造出骚动的访客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凪砂只好放弃往正门那边去的打算,转身走向了分割神社境内外的树林。
可没走几步,他就发现这里也有个奇妙的访客。
“……你在干什么呢?”
“呜哇!”
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那个正试图爬上一棵大树的小丫头一不留神就掉了下来……好在她也没爬得太高,只是摔了个屁股蹲儿。
“你……”
凪砂定睛一瞧,发现眼前这个正眼角含泪揉着屁股的小姑娘,竟然是个鬼女。
气息还很微弱……是刚觉醒不久的鬼女吗?
怎么办,要讨伐她……吗?
“呜呜……巫女姐姐,你吓我一跳……”
小丫头总算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凪砂,看上去实在很人畜无害。
……唉,算了算了,现在又不是晚上,再说我也没带武器。
凪砂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尽可能夹着嗓子问道:“这里可是神圣的地方,你是怎么溜进来的?”
“哇!巫女姐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小丫头慌忙摆动手脚,还不停地左顾右盼,像是在看还有没有别人发现她,“阿爹阿娘要是知道阿久溜到这里来,一定会……”
“会生气地揍你的屁股!”
“呜!阿爹阿娘才不会那么做呢!”自称阿久的小姑娘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但是……”
“但是?”
凪砂不明所以地看着阿久。
“最近,阿爹阿娘好像遇到什么困扰的事……今天他们也是听说这里有算命很灵验的巫女在,才带阿久来的。”
算命是什么啦!别把我和那种在路边摆摊给人看相的家伙混为一谈好吗!
看在阿久真的很失落的份上,凪砂只是在心里吐槽道。
“阿久……阿久不想给阿爹阿娘添更多的麻烦了。”
“唉……”虽然是鬼女,凪砂却无法对这个女孩产生敌意,“那你不要乱跑不就好了。”
“可是、可是……那棵树上有朵好漂亮的花!如果摘给阿爹阿娘看,他们一定也会开心的!”
这个女孩的父母一定很爱她吧。
凪砂已经记不清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幸福的时光。
他摸了摸阿久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弯下了腰。
“好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偷溜进来的事。不过,你也必须要替我保密才行。”
“保密?什么事?”
凪砂抬头张望了一下阿久说的那朵花,突然纵身一跃,跳上了枝头。
等他捧着那朵花回到地面,发现阿久正双眼放光,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
“巫女姐姐!你好厉害呀!刚才那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
“嘘——”凪砂伸出食指堵在了阿久嘴上,“再这么大喊大叫,大家就会发现你了哦。”
阿久一脸恍然大悟,捂住自己的小嘴点了点头。
“好了,快回去吧,不然你的阿爹阿娘找不到你又会担心了。”
“嗯!谢谢巫女姐姐!巫女姐姐!等你有空就来我家吃团子吧!我家的团子可是江户第一好吃!”
阿久接过凪砂递过来的花,连连鞠了几个躬,才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唉,真是个活泼的小丫头。”
一直到阿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凪砂才慢慢转身离开那里。
“不过,为什么鬼女的父母会来神社求助啊……”
思来想去也搞不明白,凪砂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
希望我们不要在晚上碰面了,阿久妹妹。
不过,团子吗……有机会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姓名:时惜月
年龄:21
性别:女
职业:剧作家
职业技能定位(攻击/辅助/治疗/控制/神职):辅助
(该职业较其他职业多出一项数值精神值)
基础精神值:200
技能:【谎言图书馆】可创造一个基于目前情况的幻境(比如,现在使用者被boss摁在地上,使用技能后可以让boss以为使用者还在被摁在地上甚至被杀,但是其实使用者已经偷偷溜走了),时效两分钟,期间使用者不得离开被使用者6米远,且在使用完技能后扣除15点精神值,并在原地无法动弹30s。
当精神值低于30时无法使用技能
该技能基于使用者的大脑想象,精神值越高幻觉越真实,精神值越低幻境越多漏洞。当幻境被识破,精神值扣除3点且使用者无法动弹1分钟
所属公会:The Last
1.时惜月可以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互换一段时间,知道对方的人生
2.时惜月有很多个,但是叫芷柔的只有一个。很明显,这位不是
3.芷柔是把过去的自己杀了,相当于重新开始一个新的人生;时惜月是接受,妥协。但很明显,这位哪个都不搭
4.这位时惜月是,和过去和解,期待未来
副本玩家身份卡
姓名:
年龄:
性别:
职业:
职业技能定位(攻击/辅助/治疗/控制/神职):
技能:
所属公会:
“叮咚——欢迎来到末空城——”
“无论你的过去是幸运还是不幸,在这里都将重新定义你的人生。”
“成功了,你或许可以改变你的人生轨迹;失败了,自然要给予相应的报酬——”
“嗯?我话太多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呢~毕竟要是不讲清楚,你会怪我的吧。”
“你在害怕?”
“这里许诺了一切,而你在害怕死亡?”
“嘛,正常的,人人都害怕死亡。但是在末空城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末空城内没有真正的死亡。”
末空城规则
1. 末空城与现实相似,,请玩家保持大脑清醒,勿与现实相混(此条仅玩家可见)
2. 末空城内无种族、国家之分,语音互通
3. 末空城内分居民区、商业区、游戏区、练习区
4. 末空城为亡魂新生之地,请玩家勿与熟悉的鬼魂过度接触
5. 如玩家在副本内死亡,可选择留在末空城或回到现实
6. NPC和怪物们也是这里的居民,遇到请勿惊讶,也勿上前挑衅
居民区规则
1. 严禁玩家进入居民区
2. 严禁在居民区斗殴
3. 严禁损坏居民区内设施
商业区规则
1. 末空城流通货币为金币,仅可在副本中获取,1金币=1000人民币
2. 商业区内严禁讨价还价,一切交易一经确认不得反悔
3. 商业区售卖各种道具
游戏区规则
1. 游戏内可以选择副本,但选择时间不得超过两分钟,否则系统将为你强行选择
2.严禁高级玩家进入低级副本(等级高于50为高级玩家,三星以下为低级副本)
3.副本内不设商店,请在进入副本前确认自己所需道具
4.副本经验以及金币获取规定:一星副本奖励10000经验和3000金币,二星奖励40000经验和10000金币,三星奖励80000经验和180000金币,四星奖励150000经验和30000金币,五星250000经验和100000金币
练习区规则
1. 练习区可以模拟副本,模拟副本正常情况下不致死(难度比正式副本要更低)
2. 练习区的决斗场可用于解决各种恩怨矛盾,除特殊区域“红心区”外,禁止弄死对方
发布人:德洛莉亚
伊桑不常旅行。
过去他为数不多的旅行体验都来源于教会组织的定期活动。教会组织的也大约都是些类似于夏令营之类的活动,常去同一个教堂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不熟悉的人之间会进行破冰游戏,然后是定时弥撒和咏唱圣歌,最后再听年长的牧师讲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最初他还兴致勃勃,但随着去过的次数增加,总是一成不变的流程令孩子慢慢失去了兴趣,台上的人讲解的内容常常枯燥乏味,每次讲道的内容又都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将圣经的内容一遍遍重复,于是渐渐的,这样的活动也变成了日常任务一般,令他不再期待。
但这次的冬令营与过去并不一样——他坐在前往城中的大巴上时这样想道。来自世界各地的孩子们汇聚一堂,互相一起交流、学习、玩耍,和过去那些封闭死板的旅行截然不同。
他看向一旁——其他的孩子们吵吵嚷嚷地欢声笑语着,讨论着接下来将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大本钟、伦敦眼、圣保罗大教堂……伦敦的景点并不少,许多外国的孩子们都十分期待那些他们从未见过的文化,让伊桑想起过去,他对教会的集体活动还很期待的那些日子。
——现在他已经很少能感受到那样的情感了,但这次冬令营让他找回了很多他快要失去了的东西,而其中就有着对事物的期待。他找回了对谜题的兴趣,现在又在性格各异的同伴们和各式各样的活动中收获了友谊与快乐……这或许也是他今年的圣诞礼物的内容之一?
这么想着的他露出些许笑容。
市中心有许多有意思的地方。在看过了大本钟后他们又去国家美术馆逛了个遍,随后又是大教堂和博物馆,尽管偶尔会有看不太懂的地方,但无论如何也是一次愉快的行程。再后来他们又去了伦敦眼,乘上这巨大的摩天轮,在泰晤士河上方、天空之下俯瞰整个伦敦,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冬令营。
伦敦半日游很有趣。伊桑将今天拍的照片一一浏览一遍,随后听到外面又变得吵闹起来,出门看时才发现圣诞树的装饰活动已经开始了。义工们忙碌地将所需的装饰品搬运到两棵圣诞树旁,四周还有许多也在帮忙的孩子们。
“需要帮忙吗?”
人手当然是越多越好,他的询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圣诞树被摆放好,周围的箱子里满满当当地放着各类饰品,伊桑跟着义工们一起慢慢地将装饰品一一挂在上面。全部挂好后他抬起头看向花里胡哨的圣诞树——这不算是轻松的活计,但还算有趣。
——冬令营比他想象得要更有趣。
今天所有的活动也结束了,躺在床上时,回顾一天的经历的伊桑这样评价道。
很充实的一天过去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最后一夜了。
最后一天会留下怎样的回忆呢?
他沉沉睡去。
评论:希望评论 好的坏的都可以O(∩_∩)O
哗啦啦啦。
雨毫无征兆地下起来了。
幸运的是,远处恰好有一座车站。
于是他小跑几步,
但是那里好像已经有一位和他相同境遇的人。
靠近目的地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她似乎也是注意到了。
“你好啊。”
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最后一次见面大概是一年前了。
在那之后他们没有再联系过。
她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嗯,你好。”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
雨依旧下着,细密的雨丝在空气中织成一片朦胧的帘幕。
车站的顶棚下,两人之间的沉默像是被雨水浸透了一般,沉重而潮湿。
他瞥了一眼女孩,她的侧脸在雨天的灰暗光线下显得柔和而疏离。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映出一丝淡淡的蓝光。
她的手指依旧在屏幕上滑动,仿佛那小小的方寸之间有着无穷的世界,足以让她完全沉浸其中。
他收回目光。
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无形的墙。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间似乎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看不见的沟壑,曾经的熟悉感在雨声中渐渐模糊。
“你……”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
“你最近还好吗?”
“还可以。”
她轻声回答,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他点了点头,她的回答简短得让他无法接话。
两人之间的沉默再次蔓延开来,只有雨声在耳边回荡。
他看向远处的雨幕。
雨点打在车站的顶棚上,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雨好像小了点。”
他看了看天空,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嗯。”
她应了一声,目光又回到了手机上。
他无奈地笑了笑。
她原本就不爱说话,但是现在好像更加惜字如金了
曾经的熟悉感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褪色,留下的只有陌生和疏离。
“你呢?”她忽然问道,声音依旧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我也还好。”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雨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像是某种无声的告别。
他看向远处的街道,雨水在地面上汇成一条条细流,流向未知的远方。
“你觉得,”
“我应该去往远方吗?”
“什么?”
女孩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屏幕上的光也随之暗了一瞬。
她抬起头,目光终于从手机上移开,看向他。
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却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就是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他解释道,
“明明不属于这里。”
“所以你要走吗?”
他并没有回答。
“我觉得又没有用,你自己觉得可以就可以啊。”
“这样吗?”
他面露苦笑。
“那你都那么大人了,还要我帮你做决定啊。”
“那你要走就说要走啊,什么去远方,听都听不懂。”
“所以,”
她问,
“你决定好去哪里了吗?”
“没,”他摇了摇头,
“就是继续呆在这里,”
“我感觉始终无法实现我想实现的东西”
“是吗,那你去了远方之后,要好好工作啊,不要每天被骂了。”
“像部长那样好脾气的人你可能遇不到了,我这样的人你肯定会经常碰到。”
他笑了,心中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雨声渐渐小了,细密的雨丝变得稀疏,天空的灰暗似乎也淡了一些。
车站的顶棚下,两人的对话在短暂的轻松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她,她的目光依旧清澈,但似乎多了一丝他无法触及的深邃。
“你……”他顿了顿,声音有些迟疑,“你真的觉得我应该走吗?”
她低下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映出一丝淡淡的蓝光。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思考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觉得这里无法实现你想实现的东西,那或许离开是个选择。但……”她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
“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他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立刻回答。
是啊,他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还是被一种模糊的冲动驱使,还是想要逃离眼前的困境?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雨幕。
雨已经小了很多,街道上的水洼反射着微弱的光,像是无数面破碎的镜子。
“其实……”
她忽然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轻柔,
“有时候,我们以为远方会有答案,但其实答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她一直在试图告诉他什么,只是他一直没有听懂。
“那……”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里?”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我也不知道。”她轻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也在寻找什么吧。”
他沉默了,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
他们之间的距离,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阻隔。
更是因为彼此都在逃避着什么,逃避着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感和困惑。
雨终于停了,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丝微弱的阳光。
车站的顶棚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
“雨停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
“嗯。”他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转身看向他。
“我该走了。”
她说道,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决然。
他点了点头,目送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后的街道上。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
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并不在远方,而是在他自己的心中。
“再见了。”
他轻声说道。
雨后的街道上,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
或许,这场雨永远不会停。
“真是奇怪的人……”
终于放下笔后,伊桑重新看向面前的两份礼物——还有他刚摘下的、已经暂时不需要了的备用眼镜。他意外于他的眼镜在大鹅那样的冲击过后竟然还没有碎裂,甚至还安安稳稳地出现在了这里。不过如果确实是那些奇怪的松果偷偷在那场风波中带走了他的眼镜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那个奇怪的女孩子今天再次出现了:仍然带来了谜题,与他聊了聊天,随后便又消失不见;她甚至为伊桑带回了之前失踪的、他原以为已经损坏的眼镜,又在他面前展现出有些超自然的现象。伊桑听着她那些神神秘秘的措辞,重新戴上他的旧眼镜,再询问更具体的情况时却被她转移了话题——就像是真相是某种不可说的秘密一般,却让人更想要探寻。只是在他旁敲侧击地继续询问的时候,指针悄然走向了十二点。
她又消失了。未得到答案的伊桑愣了愣后叹口气。
拧动八音盒的旋条,清脆的《铃儿响叮当》的旋律再次响起。他将两张贺卡收起,转而开始小心翼翼地拆起另一个包裹。包裹不沉,方方正正,用漂亮的缎带扎好,他解开蝴蝶结,拆开包装纸,打开装着礼物的盒子之后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本书。
——《爱的艺术》。
这是一本心理学的著作……赠与他这本书的人不会想到通常而言,这本书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有些太深奥了吗?他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番。但这毕竟是他人给予的礼物,稍微有些小瑕疵也不算什么——毕竟礼物总是心意为重的。而且他也并非读不懂。
不过他其实鲜少接触这类内容。或许其实是下意识地规避了接触这类书籍?他想到这样的可能,但也并没有细细追究下去,毕竟时候也不早了,太晚睡下也会影响到第二天的行程。于是他只静静地看了一会书籍的封面,随后伸出手,将水晶球与书本一同拿起捧在怀中。他抱着礼物向着空气道了谢,随后转身离开了阁楼。
但回宿舍的路上他不知为何想到抚养他长大的那些人们,那些虔诚的修女与牧师们。
《圣经》中说:真爱即为对他人的无私与承诺,它生于我们对耶和华的爱,又反映出耶和华对人无条件的爱——说“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又说“凡事盼望,凡事忍耐”。但耶和华真的存在吗?他看过许多人将上帝的教诲奉为至上,每日潜心祷告,但即使如此,拯救也并没有到来;而来世又不可明晰,这样的教诲就也显得越发虚无缥缈,更像是为心安而建的空中楼阁。再者……无条件的爱又是否真的存在?他不怀疑爱的真实性,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无法认可那些说教一般的事宜。
其他人又是怎么想呢?
早熟的孩子这样想着轻笑起来。他回到宿舍,将书本翻开,扉页上白底黑字的标题映入眼帘。
……看看他人对爱的想法或许也不坏。他想。
第一章主线日常剧情已发布,详见: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548113/
裁判场用背景psd请见群文件。
主线登场的NPC人设纸已上传到群相册。
企划关联E-group已创建完毕,请各位注册一个以角色名为用户名的新账号并加入此E-group。
https://elfartworld.com/groups/3057/
加入后可以在任何时候于测试tag下发布内容测试发言。
本章非日常阶段的尸体发现演出全员皆可参与!时间为北京时间3.1晚7点,届时将在E-group中进行尸体发现的演出,与后续的非日常调查阶段。
非日常调查没有时间限制,可以在任何时段参与,参与方式详见企划书。
非日常调查完成后将在E-group中发布言弹,同时结束非日常阶段。
晨雾还未从金砂露营地的黄金树冠退潮时,玛力露丽正用尾巴砰砰敲击着房车驾驶座玻璃。缪瑞尔趴在方向盘上睡得脸颊印出皮革纹路,被敲击声惊得弹起来撞到头顶收纳柜——在没找到分摊租车费用的旅伴之前,就先住最最便宜的甲壳虫小房车吧!
"早安呀银梭…不对,早安房车先生!"她对着后视镜上悬挂的洛托姆导航仪元气十足地打招呼,引擎盖里突然传来噗噜噜的震动声。掀开车前盖的瞬间,三只齿轮组正用锯齿状肢体替她调整火花塞间隙,领头的宝可梦举起沾满机油的扳手状前肢,发出类似风笛的嗡鸣。
"原来你们才是真正的驾驶员?"缪瑞尔蹲下身与齿轮组平视,"不过,我决定要考去驾照了喔!"
带练的教练总戴着印有"慢就是快"标语的褪色渔夫帽,保温杯里泡着的却是桃桃果气泡水。在啜了一口冰块啷当的保温杯果饮后,他理所应当地采下了安全员位置的刹车。后座的千面避役探出蓝色的尾尖,指向了不远处点了点玻璃面。
“车站前要停车,在看见树干涂了颜料的树之后就要开始减速啊。小孩子新出厂的脑瓜应该会更记得住一点吧?”教练顺着千面避役的动作补充说道,“现在就算了,考试时候宝可梦不可以提供外援喔,除非您家狙击手能考出一个安全员证。”
“……好的。”缪瑞尔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这和她想象中的开车完全!完全不一样!!别说油箱轰隆隆的咆哮了,现在完全是怠速行驶还要带点刹车的程度。
“当做应试学习,考完通过就可以了,上路了谁管你怎么开 。”教练似乎了然了缪瑞尔的想法,无所谓地摆摆手。
“倒车入库之类的场地科目学得倒是很快,上路开不要因为看见路宽人少就打鸡血啊。”又一次踩刹车,滚滚蝙蝠在后座用爱心笔尖在起舞的车窗玻璃上盖出一个个图章,玩的不亦乐乎。
“上坡要加速到至少50码没错,但是下坡的时候至少!至少带一点刹车吧!”教练似乎被直飚90码的车速吓了一跳,在最喜欢的道路项目上兴奋起来的缪瑞尔瘪瘪嘴,把踩在油门上的脚放回了刹车的位置。
教练车慢吞吞地直线行驶着,在不远处看见看见巨大的蘑菇状树冠和粗壮的枝干,孤零零一颗伫立在路中,显然是故意为之的标志树之一。
“大叔,要踩刹车吗?”缪瑞尔象征性地询问。
“那还能怎么办,加速加速gogogo我们创上去。”
“把车门开开,用脚踩地刹也行。”教练百无聊赖地抛接着茶叶罐,片刻后又接上:“好孩子,你不会真的开门的对吧。”
缪瑞尔已经浅踩着刹车降下了车速,教练车正以5码左右的速度慢吞吞地爬向前去。她略显无语地看向教练:“我又不是呆呆兽。”
“好好好。”教练惬意地在保温杯里加入新的冷泡茶水,半晌后像反应过来似的,“不对。”
“为什么还不停车?”
缪瑞尔眯起眼得意地微笑起来,玫红色的眼睛意有所指地看向树旁一颗大岩石。她陡然猛打方向,迅速地倒档换挡将车身调转到与岩石和树干呈一条直线的位置。
“哼哼,小孩子是很单纯的。”
教练猛地坐正了身体,但显然现在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明明是教练车性能却出奇地好呢,缪瑞尔猛踏油门,油表指针猛地上飙,教练的保温杯在车载杯架里跳起踢踏舞,车轮爬上岩石后顺着势能腾空而起,笔直冲上了树干。
“就像你说的,大叔,加速加速gogogo——”欢快的叫声和成年人不知所措的尖叫中,车身卡在了树杈之间,宛如新建的书屋般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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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签字时,教练在"通过"栏龙飞凤舞的签名旁画了只戴渔夫帽的哭哭面具:"拿好。下次想挑战树顶停车位记得预约,我好带上血压计报工伤。”
“踏着黄金与朝阳,先祖们踏上了富饶与绮丽之地。”森语拿着她的笔记本过来给我和月茧看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翻了翻她的笔记本,前面都是宝可梦的记录,后面一片空白,中间单独这句话占了一页。
“这是柯利奇居民对米莉海滩的评价。我前两天去调查到的,明天我们出发去海滩那看日出吧!”
“我们真的起得来吗...要不我们先过去到时起不起得来看缘分吧。月茧怎么说?”我把森语的笔记本合上,递回给他,等着月茧表态。
“可以。”
“走,下楼开车。”
第二天清晨,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有股力量在推动着我的睡袋,“凌晓学长~”
“哇!!”我被吓一激灵,整个人连同睡袋一起翻了一圈爬了起来。
“能不能不要一清早就吓人!”我慢慢从睡袋里爬出来,趴到窗口上看着外面。
太阳慢慢从海平面上升起,海面熠熠生辉如黄金纱,太阳渐高,把光明带到沙滩上的每个角落。海水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海风轻柔地吹拂在脸上。
“一早上就这么吵...”月茧睡眼惺忪地从楼梯上爬了上来,“困死人了。”
森语看到月茧上来,拉着我们三个人一起并排站在阳台上,由阳光洒在我们身上。
“据说这里是数百年前探险队先到达的地方,这片金黄的沙滩会给我们这样的旅行者指引前路,给旅行者祝福。”森语开口说道,“我们去沙滩上吧!”
“拜托现在才五点是睡觉的好时间,你看月茧还那么困。”
“嗯。”月茧点点头,“我去再睡会。”说完就下了楼。
我看着森语的眼神,知道现在钻回睡袋里也会被她一直烦,于是跟着她走出了房车。
“感觉现在好凉爽啊,等等就会热了吧,我们这算不算是伽勒尔特色服装,外套加短袖短裤。”
“我好奇学长为什么出门也穿得像穿实验服出门。”
“要是这是实验服我反而还不用天天洗了。”
软软的沙子踩在脚下,旁边是蔚蓝的大海,我们沿着海岸线行走。
“这一路上好多椰树啊。”
“森语,你有没有听说过阿罗拉的椰蛋树?那边的椰蛋树约是正常椰蛋树身高和体重的四到五倍,并且和正常椰蛋树的属性还不一样,正常的是草加超能,阿罗拉的是草加龙。一个树竟然是龙系宝可梦,很神奇吧!”我越说越激动,直到听到森语的小声吐槽。
“学长职业病又犯了。”
我咳咳两声,“沙滩上还有好多别的水系宝可梦,但是好像它们也是没睡醒的样子,要不我们回去休息一会等月茧睡醒吧。”
“嗯,回去吧。”
等到月茧出门,沙滩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还见到了许多之前见过一面的旅行团成员。
“我们来玩蒙眼打西瓜吧,沙滩的经典活动。”月茧向我们提议,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就去找旁边的商店买东西,我和森语坐在原地等待。
“买回来了!”月茧小跑过来朝我们挥挥手,把东西放在了地上。
“月茧你先来吧!”随着我们的鼓励,传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并没有如愿一下成功。
“那到凌晓。”我找着手上的感觉,但回馈来的却是打在空气上的触感。
“森语靠你了!”我和月茧的目光集中在了森语的手上,手起瓜碎,各自拿起来一块品尝。
“那我们接下来去那边晒晒太阳吧,你不是说那是对旅人的祝福吗?”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
等到森语躺着闭上了眼睛睡着后,我悄悄的把挖到的沙子埋在她身上,直到只让她的头露在沙滩外,月茧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发笑。
“沙~丘~森~语~”拉长了声音在她旁边说着,“沙丘娃的特性是遇水凝固,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被固在沙子里了。”
“月茧我们三来一起拍照吧。”月茧跟着我蹲在了森语的旁边,相机记录下了沙滩上的这一刻。
自从全港紧急应变下发后,天就莫名其妙地一直晴着。等了快一周,急得支部这帮人都想托关系人工降雨了,才盼到一场够大的夜雨来。
虽然不知道雨夜的士连环杀人案的犯人——或者,虚异访客——会不会瘾大到一下雨就立刻跳出来继续犯案,不过幻影的同事还是尽量该出动的出动,早早埋伏在了全城各处。
赶上出勤机会,梁有因一从庙里下班、锁好大门就兴高采烈搭上公交进了城,挑了个便利店看看杂志吃吃东西坐到傍晚。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伞,还在店里现买了把便宜的,毕竟是赚两份工资的人,稍微乱花点钱倒也无妨。美滋滋地吃着村里买不到的咖喱鱼蛋期间,梁有因模糊地想起自己除了伞好像还忘了一件事,凶手专门对独自一人的年轻女性下手,他原本好像是打算意思意思,扮个女学生再出来钓鱼的。这个念头只在他脑子里出现了两秒就被放弃了,因为一米八几的女学生怎么看都不适合作为犯罪对象,而且是时候再点一杯村里同样买不到的杨枝甘露了。
便利店里人来人往,就这样到了快午夜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女孩突然从梁有因旁边的位置站起来,拿起便利店量产的透明伞走到门外去拦车。说来奇怪,梁有因都没注意到她是从何时开始在这里的,不过念着对方很符合作案目标的条件,他也拿好东西,故作自然地跟了出去。
意外地,眼镜女孩很快就拦到了车。梁有因也早有准备,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铃声响过两下便挂断。一辆打着有客灯牌的出租立刻从旁窜了出来。
“小纪,跟上前面那辆车。”
“我不姓纪,”司机答道,不过手上动作并没有停。
这位是梁姓男子托内部渠道联系上的兼职的士司机的幻影员工,虽然中间人好像把他的姓名搞错了。人脉遍布三百六十行,幻影真是人才济济啊!
“那您贵姓?不好意思啊,我腿脚不好,才托您帮个忙组队行动。”
“没事,我反正也得来。”司机没有急着解释自己的身份,而是皱起眉头思考着什么。良久,脸上方才浮现出想通的释然。“我知道了,那谁以为我叫纪成车,因为我接电话的时候说:‘喂?计程车’。”
太冷了,雨夜的寒意更加重了几分。短暂的沉默过后,司机补了一句。
“你还是就当我姓纪吧。”
随着关键时刻临近,梁有因和司机(或者,小纪)都渐渐有些紧张起来。如他们所料,前车正是经过西隧道,开往大学城的方向。要不要这么巧,香港应该还是好人多吧?何况全城也有不少同事,难道真的偏偏被他们碰上?两人都提心吊胆地盯着,一面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一面已经开始构想要是遇见真货了,届时可怎么办。
“喂,大概也许可能,是不是最坏的情况要发生了?”
“我看是已经发生了。”司机压低嗓音。毫无疑问,他们追踪的那辆车正是驶入了一条分岔小路上。
“什么鬼这人,我好不容易进趟城他又拐回村里了。”梁有因不满地叫道。
车子停了。如果现在立刻靠上去,恐怕会惊扰目标直接发动车子,变成公路大追逐战,搞不好还会波及普通人。所以小纪把车拐进稍微隐蔽些的阴影里,喊梁有因拐杖别离地,他们二人悄悄摸过去。
“我还有一计。”梁有因语出惊人,“等会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侧后方来到车尾。“接下来咋办?”小纪拼命使眼色。虽然幅度不大,但车子好像的确在晃动着,像是里面此时正在打斗,只是被雨声盖住,听不清楚。
看好了!梁有因把个什么东西放在了后备箱的盖上。
下一秒,车子不见了。
“不是吧!”小纪明白了。“你到底把储物钥匙扣的空间申请到多大啊?”
“你就说管不管用吧!”梁有因得意极了。为了抖这个机灵,他早都要憋坏了。
没了车顶庇护,大雨顷刻间无言地砸在四个人身上。当然是四个人,人可不能算无机物,对吧?
“操,忘了这还有个杀人狂了。不许动!”
“急什么,谁干的?”说话的是眼镜姑娘。“老娘都快得手了耶。”
得什么手?现在轮到梁有因二人云里雾里。交流了好一会,状况才变得明晰。
“噢噢,三个同事互相钓鱼执法啊!这家伙就是个普通人,可能是模仿犯吧,不然不至于这么轻松就被拷上。不过遇着本姑娘也算是撞枪口了,一会移交支部里那几个sir吧,还得清除一下记忆,真麻烦。”
“你刚才的自称还是‘老娘’呢!”小纪的关注点还是那么歪。
“你管我那?本来用不着最后那步的,也不看看是谁把车给变没了。”
“我错了。回来吧,孩子!”梁有因赶紧把的士从钥匙扣里放了出来,随即又灵光一现,立马爬进驾驶座把计费表关了。
“你真的腿脚不好吗?咋感觉挺利索的。”
“等会回支部就踹你一脚,让你感受一下合金的美妙。”
办公室里,秦石哭笑不得地听完了下属的电话汇报,迫于领导身份不得不给出个指示。
“小梁,你去跟进一下九龙公园的案子吧。”
“好的秦总,老大,秦哥。”
心情不爽的时候,梁有因就会像这样故意乱叫别人的职级。大伙都知道他嘴上再阴阳怪气、活还是照干,便也无所谓了。幻影的个性员工本来就是批发的。
虽然上次的行动失败造成了一点小麻烦,不过梁有因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上头发的道具真好用啊!自己的能力虽然能把别人拖慢,但这些玩意可是能让缺条腿的他也可以充分发扬奥林匹克精神,更高更快更强。竟然对工作这么有悟性,梁有因觉得自己又行了。
九龙公园夜里关门,用爬的翻墙对梁某来说太不“无障碍”了,所以他选择提前进去,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偷偷混过闭园时间。这倒算不上什么难事,上学时经常干;不过不像案子里的年轻人,大学的梁有因并没有恋爱谈,只是单纯跟同学几个偷偷翻墙占空场地打球罢了。如果还能像从前一样跑跳自如,自己说不定现在也还在打篮球吧,他一时间陷入了对青春的伤感回忆中。
“我还没到三十五……没到三十呢!有两个班上多牛啊,延迟退休的人生可是才刚刚开始!”
梁有因说着胡话给自己打气,一边沿着荷花池的边上走。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也没看见第二个人影,他觉得有点累,于是找个长椅就是一坐。那辫子姑娘今晚是不是不会出现了,等下要是保安过来巡查,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么想着的下一秒,水池对面就隐约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循声一看,麻花辫姑娘黑黢黢的身形正正好好坐在那里。这鬼怎么天天失恋,多少人想失恋还没得失呢!梁有因抓紧手杖走上前去,心想要是有个万一还能用这玩意狠敲几下,聊胜于无啊。
“走吗姑娘,快十二点了,去哪儿我开老头乐载你啊。”
反正对方要真是鬼,说点什么开怪都一样吧。怀着这样的想法,梁有因把面试官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一口气背了出来。
“十二点了……”姑娘抬起头。
押中了。
虽然这次也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包括连续看了好几遍《人民的贞子》),看到人脸的正面长满头发,梁有因还是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他不来?”姑娘的声音愤怒又痛苦。
“同学,像那种不守信用的男人趁早甩掉,记住成年人只筛选,不改变!”
“啊啊啊啊啊!!!”从麻花辫深处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声。虽然不理解对方是什么心情,但梁有因的胳膊确实被一股惊人的力量抓住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甚至连改变身体姿势都很困难,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就这样以诡异的角度被拉扯过去,眼看着就要跟剥去两个人面貌的怪物撞个满怀。然而,先前的经验让梁有因的故技重施更加熟练了:这一次,消失的是麻花辫坐在身下的长椅。
失去重心的二人就这样直挺挺地跌倒了,随即滚落到水池里。即便没有面貌,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麻花辫全身动作里的犹疑和诧异,这人什么来头,就要跟它同归于尽?梁有因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甚至主动伸出胳膊来给抓,不过池底还是有点高度的,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越沉越深罢了。
为什么在水下也能继续行动?
因为我塞壬之泪没用完。
完美的自问自答,梁有因发现自己可以考教资了。不管怎么说,既然这次的访客需要用动作杀人,水下的环境根本不需要异能,就可以给一切行动加上阻力;不需要呼吸也无妨,就算头发里面藏着深渊巨口,要下嘴吃人也得先喝上两斤水。何况他赌的是宿主的身体素质,如果……情报属实的话。
凭依在他的眼前解除了,原来这女孩子有脸。想到被访客附体的宿主好像也很难存活,梁有因脸色凝重起来。钥匙扣将水流吸入,借力将二人推至岸边。先打电话救人,再把该报告的报告……那家伙真的消失了吗,还是去寻找下一个人附体?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要是根本没跟都市传说打上照面事情就能解决,那才是最走运的吧。
不过除此之外,梁有因忘记了,还有一个问题。
“日前,九龙公园荷花池出现水位下降,作为一方名景的水帘也已经看不到了……”广播里传来新闻主持人的声音。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同事捅了捅小梁,后者早已汗流浃背。
他忘了,池水和公园的长椅还存在钥匙扣里!怎么办?改天再悄悄放回去吧。
在遥远的太古时代,存在着一个名为“洪荒”的世界,孕育着无数强大的生灵,分为神族与魔族两大阵营,各自拥有着超凡的力量与辉煌的文明。
神族居住在高耸入云的神山之上,拥有圣洁的光辉,掌握着自然之力,能够呼风唤雨、操控星辰。神族的成员们各司其职,维护着世界的秩序与和平。
魔族则盘踞在幽暗的魔渊之中,他们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拥有着破坏与混乱的力量,同样各具神通。
在漫长的岁月里,神族与魔族一直相互制衡,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魔王不甘心只局限于魔渊之中,渴望将神山也纳入自己的版图。于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爆发了。
在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中,神王与魔王同归于尽,他们的力量化作了狂暴的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洪荒世界。世界在瞬间化为了一片废墟,仿佛一切都被重置回了最初的状态。
在那场旷日持久、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曾经神圣威严的神山沦为满目疮痍的遗迹,被后人赋予了“源流”这一充满神秘与哀伤的称谓。而那深邃幽暗、邪恶充斥的魔渊,历经数百万年的漫长岁月沉淀,化作一片死寂荒芜、寸草不生的绝地,仿佛世间一切生机与希望在此都被彻底埋葬,人们将其称为“尽墟”。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世界将彻底毁灭之时,一丝奇异的生机在废墟之中悄然萌芽。那是神王与魔王的力量在毁灭中融合所产生的奇迹。这股力量如同种子一般,在虚无的土壤中生根发芽,逐渐孕育出了一个新的宇宙——“涯生”。
“DOLLO!欢迎各位旅客来到我们的下一站——尖峰石林大迷宫!”导游高举着旗子,火红的秀发随着她“吼吼,这里可是金砂镇有名的景点,大家参观时候记得......”
我偏头靠近同行的月茧耳边,用手遮住半边:“她每个地方都这么说。”“啊哈哈......”月茧抱着怀里前两天新遇到的闪光大鄂蚁看起来十分兴奋地大张着嘴舞动四肢,弄得月茧总是要分心去调整抱姿。
凌晓还沉浸在思考为什么月茧总能遇到闪光宝可梦而自己一个都没有,我手肘顶了顶他的手臂:“学长,你看看月茧的大鄂蚁。”
“不看。”凌晓交叉手臂,故意挪开视线。
“噗呲,不是~学长经年累月追逐观察宝可梦,找到闪光想必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一定比我学识渊博呢~”我稍捏着嗓子,走两步绕到凌晓面前,不理会他紧皱双眉压低嘴角,一脸不想认识我的表情,“所以呀,拜托伟大的学长现在帮学妹看看为什么那只大鄂蚁一直在闹嘛~”
凌晓石化了似的艰难地挪动了脚的朝向,脸上肌肉一跳一跳地在很用力地将每节脊椎掰向另一侧,而后深深呼出一口气才张得开嘴:“你,不要这么恶心。她的大鄂蚁只是找到种群了而已。”
“导游在叫大家进去了。”月茧仍站在原地不想当第一个走上前的,于是我先跨出一步,在即将路过导游的时候突然被旗子拦住。
“呀啊啊,是森语酱吧?石林里面路线很复杂的!去那边拿个红线球做好标记再进去哦。”
“欸?知道了!感谢导游~”我从一旁的台子上拿起一个球,身后的两人也走过来各带上一个。
“DOLLO~下次记得听导游词哦。”透过导游橙黄色的眼镜我仿佛感觉到某种威压。“抱歉抱歉下次一定!”我带着两人向石林迷宫内落荒而逃。
入口是一段一线天,阳光从两侧的石屏风中倾泻而下,光路清晰可见,使得这一段路显得更加迷幻。穿过一线天就来到了遍布刀削般直耸入云的石柱林,其他游客的红线也从此处开始延伸。
我们挑选了红绳不多的一柱,用自己的红绳团在上面打了个结作为起点。“这里没有地图吗?”月茧又走出去绕了一圈回来没有收获。
“嗯,毕竟是迷宫,自己探索更有意思吧。”我抛玩着手里的红绳团。
大家的红线也是错综复杂地引向不同路线,凌晓看着月茧怀里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的大鄂蚁若有所思:“你把它放下来试试能带我们去哪吧。”
闪光大鄂蚁一落地就开心地咔咔绕着月茧脚边转了一圈,随后朝一条路走了进去,时不时回头看月茧是否有跟上,我和凌晓也就顺势走进去。
巨大的石柱从地面拔地而起,如同无数巨人守卫看守着这里,水蚀出的波纹样身躯诉说着它们的沧桑。这片尖峰石林就是大自然的牢笼,外面的光与风无法触及,里面的声音难以逃脱,就连细小的走步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未知。尽管身边并无他人,却有悠悠传来其他游客的话语环绕在我们耳边,让这片石林更加神秘而又壮美。
“快看!这边是剑锋石欸,过来过来。”月茧一路走走停停拉着我帮忙拍照,闪光大鄂蚁也很是乖巧地适时驻足等候。
剑锋石的边缘锋利如刃,寒光凛冽,仿佛轻轻一触,就能划破时空的界限。阳光洒在剑锋石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刺破了石林的寂静。剑锋石的脚下,是被岁月侵蚀的岩石碎片,它们散落在四周,仿佛是剑锋石诞生时的阵痛。这些碎片经过风雨的打磨,变得圆润光滑,却又带着一种被岁月遗忘的孤独。
“这一片的生态环境和外面区别好大,应该会有新的宝可梦......我要去那边看看,一会红绳汇合。”凌晓嘴里念叨着跑向另一条相比这边长满草本植物和苔藓的路。
“喂!先一起走啦!”我大喊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反扑而来,震得我耳膜生疼,“这人真是的,我们继续跟着大鄂蚁走吧。”
未知的石林迷宫分隔了探索的旅客,随着我们不断深入,来自其他人的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闪光大鄂蚁意想不到地从一个巨大石柱底下狭窄的孔洞钻了进去,又钻出来看着月茧。我和月茧对视一眼,还是跟着俯身爬入。
“森语!膝盖跪的疼!”
“哇啊我真的很快了,这也太挤了!”
侧身小臂支撑着地面,前方光线越来越明显,我双脚用力一蹬将身体推出洞穴,直接摔到一片杂草地上,四五个大鄂蚁的头从上方探视过来。“月茧!你怎么样了!”我赶快爬起身将后面的月茧从洞穴里扶起来。
这里似乎是完全被石柱包围,与迷宫隔绝,显然还没有其他旅客找到。正中间有一片湖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幽蓝的光芒,湖水清澈见底,水底的岩石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圆润,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显得格外古朴。十多只大鄂蚁在湖边游荡,还有新的正在从其他孔洞内钻入此处,大到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圆圆脑袋挤满了这片湖边湿地。
月茧拍干净膝盖上的沙灰,蹲在自己的闪光大鄂蚁旁边:“这里是它们的栖息地?”
我把旅行包来回翻看检查在刚刚的爬行中有没有被刮坏,顺便从包里掏出之前积攒的树果丢给围在身边的大鄂蚁吃:“我之前有在书里读到过,一片区域的大鄂蚁在进化前会进行一次集体迁徙,到达特定的地点后会同时进化为超音波幼虫。不过现在还没完全迁徙结束,考虑到行程时间我们大概是等不到了。”
“哦......好可惜呢。”月茧起身给大鄂蚁们和这片湖来了个合影,“不过能看到这个场景已经是意外收获了。”
湖边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润而清新的气息,带着一丝凉意,让人不禁感到宁静。享受这种氛围陪大鄂蚁玩闹了一阵后,天色已经过半了,我们决定尽快返回与凌晓汇合。爬出洞穴后,我的脚后跟撞到某样坚硬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刚刚集群里的一只大鄂蚁。
“我要走了哦,快回去陪你的朋友们吧。”我从包里翻出最后的两个树果看着他大嘴咔吧咔吧地啃成碎末,起身走了一段路后却发现它仍然跟着我,“怎么啦小家伙,想跟我一起走吗?”
大鄂蚁更贴近了我一些,眼睛里快要冒出星光。我蹲下来试着学月茧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握住它的身体,把它搂进怀里:“欸嘿,月茧,你看这只大鄂蚁好乖。”
“是吧,超可爱的。”月茧举起自己的闪光大鄂蚁在我面前晃了晃。
顺着留下的红线回到了和凌晓分开的地方,凌晓正站在那刷手机,身上的白大衣沾满了泥土和植物绿色的汁液,头发中也夹杂着草木的细枝,比我们在洞穴里爬来爬去还显得狼狈。“你这,干什么去了啊?”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唉,别说了,那边没阳光湿冷得很,石板又滑。”凌晓用手忿忿梳理了几下头发,根据我的了解他只是在生气怎么没找到更多宝可梦。
三人一同在石林迷宫中穿梭,氛围却逐渐变得诡异。“我们,好像,来过这里?”月茧首先犹豫着停下脚步。
“不可能啊,我们不是一直跟着红线走的吗?”凌晓说着,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石放在石柱上的凹槽里,“做个标记试试。”
又走了大概数十步,凹槽装有石头的石柱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真的走错路了!”我们走得太深入了,月茧尖叫的声音没能引到其他旅客的回应,在冷峻的石林中响彻许久才消散。
我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导游寻求帮助,凌晓拍拍月茧的肩膀安慰:“冷静,我们是被大鄂蚁带进来的,它应该认得出去的路,放下来试试。”然而她的闪光大鄂蚁放到地上却迟迟没有挪动,很显然也没找到出去的方向,最后又跑回月茧的身边。
这里的信号实在是差,连续拨打几次后才成功联系上导游,我夹带着哭腔:“导游!我们迷路了!”
“什么?......”导游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没事!这里的大鄂蚁都很友好的,你只要踏......就能......带你出来的!”
“啊?是要做什么?喂?怎么信号又断了!”我关了手机,一直跟着我的大鄂蚁走过来撞了下我的小腿,我才反应过来前面都在看红线没有关注过它,“导游和我说要找当地大鄂蚁,我们要不跟着这只走走看?”
现在也没更多办法,于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尽管它带着我们走过了许多之前没有来过的地方,但地上留下的红线确实正在增多,也能顺路多欣赏一下新的风景。沿途碰到了另一队正在返程的旅客,我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借来凌晓随身带着的糖果喂给带领一路的大鄂蚁:“你,呃,就先叫小可爱吧,小可爱做的太棒啦,走,我带你回家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