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爱丽丝菲斯
身份 背叛者
身高 163cm
年龄 15岁
能力 能在任何地方变出水或者制造冰哦
个人信息
作为魔法少女度过了一年半的时间,教育担当是栗栗,昵称是爱丽丝,被普通人称为“蓝色的希望之光”,因为强大聪明而且个性温柔而非常有人气。
度过了一年的魔法少女生活后,和爱丽丝娜塔娜在机缘巧合下组成了双爱丽丝的搭档组合,但却在半年后的一次魔法少女活动中杀死了爱丽丝娜塔娜,成为了背叛者。
自从背叛之后变得话很少,但似乎越来越强大了。
虽然是背叛者但是有独特的正义感。
并不会杀死所有碰到的魔法少女。
姓名 清 侑梨(きよ ゆり)
性别 女
身高 158cm
年龄 16岁
个人简介
第一学院高中部高一学生。
无论是班里还是社团里都大有人气,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小美女。
性格温和而开朗,既懂得察言观色,知识面也很广,不管是谁都能聊得来。也许是在忍冬上过学的缘故,学校里的艺术和体育活动都很活跃地在参加。同时脑子也很好,属于偏差值一直较高的学生。
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很喜欢她。
是“看见时围绕着樱花绽放的声音的女性”。
唯一的小缺点是不交作业以及上课偷偷吃零食,但因为讨人喜欢的体质原因,经常装傻糊弄过关。
因为是剑道社的成员的原因,上下学的时候都会带着自己的一把太刀。
家里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而能够住进滨海住宅区的比普通中产阶级稍微有钱一点的中产阶级,国中上的是忍冬,而小学和高中时期则是在第一学院就读。
国中时期在所有人眼中都只是有栖奈乐的闺蜜兼小跟班,非常不起眼,就算问当时的同学,也无法获得除了“奈乐酱的小跟班”之外的信息。
我还能再讲几千字的废话再去找麦姬小妹妹玩(
还是有一点菜鸡互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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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晨,天色仍然阴沉,女王望着从远方海的那边缓慢飘来的乌云,望着停满船只的运河,突然感到索然无味。因此在又细又密的雨笼罩住王都以前,他们动身前往奇美拉去了。利斐利受到了来自奇美拉的邀请,将要出席奇美拉的魔神节,但是他们决定提早一个月出发,为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
格哈德果然配得上病秧子的名号。在离开利斐利的第一天,他就由于吹冷风而着了凉。为了不让风寒变成发热,他在医生的叮嘱下开始卧床休养。路德维希和迦亚无恶意的嘲笑他,并嘱咐其他人不要随意去打扰病人。
迦亚在旅途中仍然和在宫廷一样,过着紧张的生活:她看很多书,也写了不少东西。跟随她的仆从中有个擅长提琴的人,迦亚有时也向他讨教。但不能否认的是,坐在舒适的、带弹簧的马车在道路上缓慢行驶,的确令人感到惬意。
每天早晨路德维希到格哈德身边来喝咖啡,然后一起读报纸,交流思想——这是他们十几年中在一起时常做的。对于格哈德来说,所有的文字内容在实质上只汇合成一点:他不是孤独的。
他从来未对路德维希,这个与他出身相配、年龄相仿的漂亮女人倾心。但他对她产生的常人的感情里,比起不屑、警惕和妒忌来,还有含有多得多的羡慕。路德维希喜欢说一些俏皮话,和女友嬉笑打闹,谈论不断变更的世界格局……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啊,看着路德维希,他仿佛也变成了一个活力、健康、热情洋溢的人。他甚至想:希望我未来的妻子也能有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话声。下一刻,他为自己的不知廉耻感到羞愧,而把这飘渺虚无的念头远远地抛在脑后。
夜里,格哈德因为神经痛而睡不着觉,他就让使女拿来纸笔,写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消磨受苦的时间:“为什么我过早的衰弱了,变成这副模样,解释起来是不难的;至于我失去的个人幸福,我过去不曾走过,现在也不会奢望……要是能出现奇迹,把当前的一切变成一场噩梦,而我醒来后,我变成崭新的人、强壮的人、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人,那该多好!”
他写道:他还年轻,可是已经不中用了,谁也不爱他,他也没想过要娶亲的事。现在他只请求兄长们和母亲把他忘掉,等到五年十年后他死了,就把他装进普通的松木棺材,安葬到教堂里。反正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坟地和碑文。也用不着举行仪式,把棺材往地底一放,用土一埋就能完事。反正死亡也就是这样,像一支蜡烛被掐掉灯火,灭了就灭了。
他觉得自己写下的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不甘和怨恨的味道,但是他已经没法停笔了。等到苦痛过去,理智回笼,他又把写好的信件撕了个粉碎,开始唾弃自己先前的软弱。
后来格哈德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好了,医生允许他自由的走动,他就去和女王迦亚待在一块,学习哲学,或彼此沉默、欣赏沿途的风景。因为在这些人中,只有格哈德学识足够渊博,能够解答女王各式各样古怪的问题。
他们的旅途弥漫着阳光和泥土的气息。女王听见在某个远方,有人在弹琴,还有人在做二重唱。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又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多好啊,她不由得想到,这和利斐利或肃穆或放肆的气氛相比,多么的不同啊。迦亚不禁对此心生向往,她对格哈德说:“我仿佛感受到奇异的,醉人的文明生活的全部风采,我多么渴望生活!这充满生机的景象,令我心魂动摇。”
格哈德答:“陛下,利斐利里也有这些人:他们唱歌,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说话,齐特琴声和西塔拉琴声在夜空中飘荡,直至天明。但对于您来说,在利斐利是不存在的。”这虽然是顶撞女王的话语,可是迦亚听后心里倒轻快了许多,以至于他们一行人到达奇美拉时,迦亚因未知和期待而激动的心情也已经平静。
他们暂住在奇美拉一座小城市的郊外,路德维希家曾在那里购置了房产。庄园很大,修饰着圆柱和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四周悄然无声,看上去既阴森又冷寂。在这座仿制利斐利传统式样的住宅里,他们的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这里的气氛令人怀念得该坐下来写一首叙事诗才好。
在距离庄园不远的附近,有一片无论何时都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庭园。铃兰、鸢尾花、曼陀罗,还有红色、白色的罂粟花。这么丰富的品种和美丽的色彩,格哈德从未在别处见过,他被这绚丽的景色迷住了。
路德维希跟在他身后,抱着双手,用言语讥讽他:“你对着花摆出像少女一样的忧愁表情做什么,格哈德?”
“我相信您说这话,不完全是为了挤兑我。”格哈德回答说,“现在您亲眼看到了:我对这些争奇斗艳的花产生了倾慕之心。希望您不会因为我不符合您心中格哈德的形象而感到失望。”
“不,我不感到失望,因为你现在的模样正像我想象的那样,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路德维希会意的微微一笑,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接过她的话头也许不太谨慎。格哈德也没有为那句打趣他的话和路德维希置气,他用另一句话回避了刚才的话题:“这些花,在利斐利也有。但是它们都不是这个模样,而是:花骨朵小得令人惋惜。”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花也是这个道理吧,因为这里是擅长用毒的国家,毒花也很好地被养育了。”路德维希说。
“我知道。我先前也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你指的是统治奇美拉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还是她身边有个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比喻解释的丞相?这都是我告诉你的呀,格哈德。”
格哈德好像满不在乎:“在我的家族无论男女,在十三岁时已经能够定亲,准备婚事了。我不认为十三岁是个能够被称之为小孩的年龄。”
“看起来我们不尽相同。”她低声说道,并认为这个传统太过不近人情,“那你呢,你在那个时候有婚约吗?”
“没有。但是追求者总是络绎不绝,因为任谁都知道我活不长久。”格哈德顿了顿,没有等路德维希接话,兀自说:“换个话题吧,路德维希。这花的美丽姿态使我震惊,并令我心生爱怜,您能够将它送与我吗?”
对方顺着他的指向望去,看到一朵花形扭曲、花瓣染斑的黄色夹竹桃,不由得挑了挑眉。
天气晴朗时,远处的松树处处反射着光芒,仿佛大片大片的林叶在熊熊燃烧。迦亚向着庄园后方的小路一直往外走,广阔的田野即在她面前展现,还未开花的麦苗在清风的吹拂下缓缓摇摆。这里多么静谧,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呀,她想。
迦亚穿着没有印花的无袖飘裙,手上握着一条黑色的披肩,眺望远处被雾气和浓云覆盖的山峦。她听见身后传来风吹松树的飒飒声,和更远处依稀传来的听不真切的提琴和合唱声。
这样的环境使迦亚想起自己仍然年少时,在公国的欢乐无忧的生活来。就像她生来不是为了追名逐利、渴求世间常有的爱慕,而是为了在安稳平凡的生活里获得良好的思想。
唉,现在为什么说这话呢?她作为神的选民,站在和她抱有相同信仰的人中间,肩负义不容辞的责任,平衡摇摆不定的天平,延续切尔滕及其文明的灯火,这是多么崇高、多么令人魂牵梦萦的命运啊!
迦亚握紧了手上的披肩,默念了一遍献给切尔滕的悼文,赶在暮色降临以前回到庄园。
画不出漫画摸一下鱼,涉及人物设定剧透。
马隆某次来访奇美拉发生的故事,时间线在第一次世界事件之前,是马隆和事件里差点领便当的骑士瑞莫尔专场。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了orz结课各种作业忙死,祈祷我有命回来。
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9490/
马隆后悔出门前没给自己卜一卦。
几分钟前,三个混混堵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那个上身赤裸,黑黄的皮肤上盘踞着狰狞的黑蛇纹身,从胸口一直纹到手腕,那散发着不干净味道的手正抓着他洁白的领巾,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马隆都能闻到他嘴里喷出的臭气。
刚到奇美拉的时候基麦拉就嘱咐过他千万不要在这个国家单独行动,马隆以为基麦拉是瞧不起他,一赌气就自己溜出宫了,现在他终于知道基麦拉都是为了他好,以自食恶果的形式。
要说起年龄,这三人或许还没有马隆大,只能算半大的毛孩子,眼神里却包着陈年的狡诈贪婪,刚冒茬儿的青头往往凶狠异常,欲壑也更难以填满,碰上这种人马隆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真不该甩掉幸他们偷偷跑出来玩,等基麦拉想起派人来找,自己估计连骨髓都被吸干了吧。马隆绝望地想。
“瞧瞧这位贵族小少爷,”领头的混混把马隆拽了一个趔趄摔在他们三人中间,说话的口吻非粗鄙不能形容,“真娇弱啊,是不是根本没用自己的腿出过门啊?”
“这家伙说不定还没成年呢,不 ,我看是还没断奶。”混混里个头最矮的那个讥笑道,丝毫不考虑自己是否有这么说的资格。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马隆面有怒色,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哼哼,“我可是,可是玛尔洛斯的——”
王。马隆没有说出这个字就被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混混一脚踩中腹部,呕吐感瞬间淹没了他的声音,他只听见那个混混轻佻的声音:“管你是谁,又他妈从哪儿来,在奇美拉,你这样的充其量只是个【消音】。”
这人说罢蹲了下来,撩起他染了尘的白色衣袍,手指挑起了他的腰带,马隆浑身颤抖,不敢想象他要做什么,想要推开他手脚却是瘫软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混混对他动手动脚。
“哈!这小子果然有——呃啊啊!!!!”
哐啷。啪。
一前一后,这声响和混混发出的惨叫比起来十分轻微,在静默的空气里却显得无比沉重。
前者是原本系在马隆腰带上的钱袋落地的声音,后者则是一只断手摔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崩出血浆和脂肪。
一柄沾血的匕首插在马隆斜前方的地上,想来造成这般局面的就是它。四人不管是抢劫的还是被抢的都不由得往反方向看去,离他们二十步远的巷口立着一个背光的剪影,来人的面庞难以看清,但那头璀璨的金发、月光石般的独眼和迎风飘扬的呆毛已难教这个国家的人认错——
奇美拉王国骑士团长,瑞莫尔。
马隆看着那三个混混从嚣张跋扈立刻变得面如死灰,被砍断手那个痛得五官都绞在了一起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面向那个人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吸气,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在发抖。
马隆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这个同样金发碧眼——还同样只露出一只独眼的青年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朴素的平民衣衫在他身上仿佛白银的盔甲,他仅仅是站在那里,气势便镇得全场人动弹不得。
和自己天差地别。
“喂,你们在玩什么啊?”瑞莫尔歪了歪头,像是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毫不自知。
他晃晃悠悠地向这边走了过来,姿势之痞气叫那些混混都甘拜下风,走近来马隆闻到他身上带着一股酒气——这人手上居然还拎着喝了一半的酒瓶,马隆心目中高贵的形象瞬间崩塌。
然后他就被走到跟前的瑞莫尔捏住下巴拎了起来,后者用冰凉的目光仔细端详他片刻,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咧嘴笑起来,蓝色的独眼一眨一眨:“噢!原来你们在玩玛尔洛斯的国王啊!”
这回真是脸都丢干净了!看着混混们一脸的吃惊,马隆心里叫苦不迭,甚至忘了思考瑞莫尔怎么会认得他。
“下次欺负他挑个隐蔽的地儿嘛,别让我撞见,”瑞莫尔叹了口气,出言不敬的同时松开手让马隆自由落体摔回地上,声音里带着慵懒的怒意,“烦死了,麦姬又要生气了,明明她笑起来才好看——”
绵软的尾音落下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巨响在领头的混混头顶炸开,剧痛让混混老大发出少女失贞般的尖叫,血和金色的液体从他头上流下,瑞莫尔直接在他脑门上敲爆了手里的酒瓶,玻璃碎片恐怕扎进了他的颅骨,就算他接下来没死,估计这辈子也就是个傻子了。
矮个子混混反应很快,马上连滚带爬地往巷子的出口跑去,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惊人速度把同伴远远地抛在后面,瑞莫尔看都不看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往身后一掷,匕首准确无误地扎透他的后颈,把他钉死在拐角的墙上。
现场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唯一剩下的断手混混早已跪在地上,他捂着断臂匍匐下去,一边不住地吸气一边用颤抖的声音乞求瑞莫尔对他开恩:“对不起,大人,我错了,骑士长大人……”
骑士长?马隆闻言从呆滞中骤然清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瑞莫尔,瑞莫尔也歪过头看他,恰时一束阳光突破云层洒进了昏暗的小巷,瑞莫尔沐浴在光里,突然对他笑了一下,马隆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古代神话里的天使。
他是上天,不,他刚刚提到了麦姬……他是基麦拉派来救自己的吗?
马隆刚想对他道谢,却见瑞莫尔抽出腰间与他服饰十分不相配的佩剑,将混混仅剩的左手也砍了下来——马隆来不及躲闪,血溅得他满身都是。
混混对这一切彻底懵了,直至痛觉袭来才明白自己的一辈子刚刚被这个恶魔摧毁了,他本就不是体面的人,现在他再也没有资格去拥有体面的生活,混混仰天躺倒,嚎啕大哭。而瑞莫尔只是冷眼瞧着这人绝望和疯癫的丑态,阳光下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仿佛尝到糖果的孩子。
……奇美拉果然是个疯狂的国家!所有人都疯了,基麦拉也是疯子,居然把王国骑士团长的位置交给这种变态加疯子——马隆觉得自己的内心濒临崩溃,一点也不比那个刚失去双手的混混好多少。
“喂,走啦,喜欢这种戏码我过会儿再削人棍给你看。”
马隆在恍惚中回神,看到那个不知是天使还是魔鬼的骑士蹲在他面前,正朝他伸出手,一副要拉他起身的样子。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敢去碰瑞莫尔的手,想了想,他向瑞莫尔低声说了句“谢谢你搭救”,然后自己挣扎着爬起身来。
瑞莫尔看着他欲言又止,随即无所谓地把手收回去,又把那柄羽翼造型的剑插回腰间,径直走向巷子的出口,马隆急急忙忙跟上他,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经过矮子混混尸体的时候,瑞莫尔随手抽出他的匕首插回腿间的刀鞘,银白色金属上罪人的血都没有擦拭,随着瑞莫尔行走的足迹滴落在地上。
马隆默默地看着瑞莫尔的背影,同为武者,瑞莫尔的躯体看上去并不似幸那般精壮,个子还没自己高,甚至略微透出单薄的意味,不仅长得女孩子气还有半张脸都被纱布裹着,连这样一个从身体和心理上都与病房十分速配的家伙都不知道比自己强了多少倍。
自己在他们面前永远好像这么没用。这个事实他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而且无力阻止滋长的嫉妒和不甘。
奇美拉首都的街巷错综复杂,马隆起先还试图记下瑞莫尔的路线,拐了十几道弯之后晕头转向地放弃,只麻木地跟在他后面。
“醒醒,到地儿了。”
瑞莫尔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差点没把他直接压在地上。马隆环视四周,发现他们身处一个嘈杂大厅的入口,并非他想象中的王城门口。
“那个,骑士先生,这里是……?”马隆犹豫地看向瑞莫尔,理所当然收到一记经典的白眼。
“你这家伙,脑子不好使鼻子总该好使吧,”瑞莫尔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大声嚷嚷道,“这里是酒馆啊,首都最大的酒馆!还有啊,你叫我什么?我他妈有名字,我叫瑞莫尔!”
“哦、哦……呃,你没有姓吗?”马隆磕磕绊绊地跟上他的节奏,心里想着“我是国王你得对我尊敬一点”但是不敢说,“还有……为什么要来这?你不应该送我回宫里吗?”
“麦姬也没有姓,这玩意在这里不重要。”
马隆有些惊讶,本来以为又要被瑞莫尔凶,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认真的答复,更让人吃惊的是作为王族的基麦拉竟然也没有姓氏,奇美拉的民俗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该不会真是个傻的吧,老子来这喝酒走到一半被你搅和了,你得请客。”瑞莫尔自说自话地一锤定了音,拉着马隆找张桌子坐了下来,扯着嗓子喊一声,马上就有领口拉得极低的女招待走过来,两人看上去十分熟稔,瑞莫尔开口喊她“阿帕契公主”,年轻妩媚的少女吹了一声口哨,从手里的托盘上卸下酒杯放在两人跟前,调笑道:“‘奥丁’,你居然带未成年人来喝我的酒啊?”
“他从玛尔洛斯来,”瑞莫尔揽住马隆的肩,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带着一身“睡觉”的好本领,想和你过过招。”
“什么……?”马隆起先有些懵逼,但看到少女脸上浮现的红晕,马上就理解了瑞莫尔话里的双重含义,脸立刻红得比隔壁桌佐餐的辣酱有过之无不及,“不不不是!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别听他瞎说!”
“哎呀,‘奥丁’你钓上个纯情处子呢!”少女见了马隆的反应娇艳地笑起来,一副全然不介意的模样,性格从她领口的开放程度就可见一斑。
“等、等一下,你叫他什么?他不是叫瑞莫尔吗?”马隆感到一股无知的眩晕将他包裹,疑惑地问到。
“嘛,这就是你做梦都想体验的奇美拉民风之一啊,”瑞莫尔转眼间已消灭了半杯烈酒,舔舔嘴角凑近了马隆道,“因为我少了只眼睛,所以我是‘奥丁’,酒馆里人和酒都真真假假,这儿喊人叫的都是绰号,懂了吗,‘笨蛋处男王’——”
“这什么鬼啦!”马隆对瑞莫尔给他起的浑名无比抓狂,旁边的女招待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连旁边有酒客呼唤她都置若罔闻。
“你们要是肯包养我,我就转行当妓女了,可惜这些酒鬼暂时不会放过我,”招牌女招待阿帕契叉着腰对马隆和瑞莫尔抬抬眉毛,“不过你们大可以在这痛饮到晚上,等我下班再叙,我亲爱的小‘奥丁’和……小‘处男王’~’”
“这种设定你就轻易接受了吗!!!”马隆的三观濒临阵亡。
“是你正经过头啦,怪不得kurt那家伙会喜欢你。”瑞莫尔目送女招待扭动着臀部缓缓走远,转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大大咧咧地说道。
“谁稀罕它啊……呃咳…咳咳咳!”马隆也跟着喝了一口酒,马上就被辛辣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
“你好废啊,”瑞莫尔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在奇美拉不会喝酒是没人要的,你以后怎么嫁过来喔?”
“谁要嫁过来!咳咳……你搞清楚,我是国王啊,国……唔!”
瑞莫尔在马隆嚷嚷到一半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松开马隆,拿起酒杯就往他嘴里塞:“知道你是‘处男王’了,在这种地方别瞎喊,我可没有保护你的义务,脑子长在下半身也拜托你多用用!”
“唔……知、知道了!”马隆拼命推开瑞莫尔,却还是被灌了不少酒进去,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
“哈……果然,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吧……很讨厌我吧……”酒醇厚的后劲上头,马隆不自知地吐了真心话出来,斜着眼睛用威胁的目光看着瑞莫尔。
“讨厌你干嘛?我闲啊?”路过的侍者将两人杯中的酒再度填满,瑞莫尔拿起来晃了晃,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马隆,“你自怨自艾有意思么,明明kurt和麦姬都很喜欢你。”
“他们不喜欢你吗?”马隆露出疑惑的表情,在半醉的模样下看着很欠揍。
“……我突然很讨厌你,你是‘八婆处男王’吧,”瑞莫尔额上青筋一跳,抓起酒杯继续灌他,“这种事都无所谓,有架打有酒喝不就行了,麦姬她一个小女孩儿都没你矫情!”
直到把一整杯酒都逼着马隆喝完,瑞莫尔才暂时放过了他,马隆已经醉的有些厉害了,大着舌头说:“谢……谢谢你啊……”
“蛤?”瑞莫尔用手肘撑着桌子看他,“这么点儿就喝傻了?”
“我还是第一次跟……幸以外的人出来玩,出来喝酒,”马隆直接侧着趴倒在桌子上,脸朝着瑞莫尔,当真满脸傻笑,“奇美拉很有意思,真有意思……你真仗义。”
“仗义?”瑞莫尔噗了一声,爆发出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马科隆,你可真是活宝啊,看看我的眼睛……你居然能说出这话来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你……你救过我,你没有…弃我而去……”马隆头昏脑胀地呢喃道,似乎不只在对面前的人说话。
“你是对刚才的情况有什么误会喔?我可没有救人的好心。”瑞莫尔不留情面地讥讽道,“嘛,昨晚喝太多今天出门忘带钱了,路上刚好碰到你被人抢劫,本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是老子的风格,只是对象是你我不方便强抢,不然麦姬会很困扰的,带你过来一是懒得绕路二是指望你买单。”
“这样啊……”马隆抬了抬眼皮,听了这话却没有什么失望或盛怒的反应,“没关系……”
“唉?你脾气这么软怎么当上国王的啊?”瑞莫尔一脸不满地伸手戳了戳马隆的额头,“该不会你们那里只要是处男就能当国王吧?”
“这个设定就不要玩了啦……”马隆的声音有气无力,看起来快要睡过去。
“算了,我还是赶紧把你这棵小花儿埋回温室的土里吧。”瑞莫尔耸耸肩,端起杯子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扯下马隆失而复得才刚捂热的钱袋扔在桌上,然后搭着肩膀把意识恍惚的马隆扶了起来,无奈地摇摇头,“睡觉的本事也确实不差。”
马隆哼哼了几声,似乎已经放弃了和他斗嘴。
两人靠的极近,搀扶着走出酒馆,在出门的瞬间,瑞莫尔偶然看到了马隆藏在刘海下的另一只眼睛——
他居然——!
瑞莫尔露出惊愕的表情,但很快难以形容的笑容取代了,他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感情,嘴角不断咧的更开,竟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扶着马隆肩膀的手稍微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把他整个裹进怀里。
瑞莫尔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心情的变化,以至于马隆觉察到气氛转变赶紧强打起精神,但他只发现瑞莫尔在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没什么不同——反正自己一直也读不懂他们的心思,除此之外无事发生,于是他又低下头去看着地面,放任自己软成一摊。
“站着等我。”突然,瑞莫尔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支撑身体的力量消失,马隆迷茫地打了个趔趄,发现瑞莫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街对面,正在解一个陌生人的马匹缰绳。
奇美拉王国骑士团长今天除了抢劫他人财物未遂、恶意致人残疾外,又多了一条偷马的罪名。
“上来!”马隆还在发呆,对面的瑞莫尔已经飞快地抢到了那匹马,在马主人的咒骂声中把马隆一把拉上马,往城市至高处的那座黑色堡垒疾驰而去,留下一地烟尘。
“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马隆被奔驰的骏马晃得瞬间酒醒了一半,马鞍能让他坐的面积很小,他不得不紧紧抱住瑞莫尔才不会掉下去。
“反正我搞事kurt赔钱。”瑞莫尔不仅没有任何负罪感还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干的漂亮,往那边儿,把那个水果摊也撞倒,”马隆酒壮恶胆,终于有点王者风范地指挥道,“赔到它倾家荡产!”
“得嘞!”瑞莫尔坏笑着,竟真的从那摊位上碾了过去,“有你在我连跟麦姬解释都不虚了。”
水果摊的女摊主气急败坏,顾不得收拾烂摊子,跟在后面叫骂道:“混蛋贵族!恶心的独眼龙!活该瞎!”
“吵死了!”瑞莫尔朝女人的围裙上精准地吐了口唾沫,双腿一夹马肚,立刻把女人哭天抢地的嚎叫远远地甩在身后,前面的摊贩见了马背上的流氓二人组纷纷抱起最值钱的货物往建筑物里躲,瑞莫尔却看都不看他们从宽敞的大路中间径直跑远了。
又跑过无言也无事的一段路,在接近王城的一条僻静小道上,马隆忍不住向瑞莫尔搭话。
“瑞莫尔……你的眼睛是以前受过伤吗?”
瑞莫尔闻言突然勒了马,马匹抬起前蹄嘶鸣一声,差点没把马隆掀下去。
“问这个做什么?”瑞莫尔沉声反问,并没有转过头看他,声音一反常态,整个人冷冰冰的。
马隆一下噎住了,心里马上抽了自己一巴掌,这明摆着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有什么资格和立场问别人的隐私,果然自己和人交流还是很成问题……但话已出口,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呃……刚才被那女人骂,我替你感到不值。”
……虽然说是自己这方先做了很过分的事。对那摊主的愧疚开始煎熬他,他只得在心里不住地忏悔,并想着要如何向基麦拉谢罪和保全玛尔洛斯的颜面。
“马科隆陛下,”瑞莫尔用了一个陌生且疏远的称呼,语气里怒意和哀伤交杂,“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可还在你身边?”
马隆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他完全想不到看起来就是个筋肉系无赖的瑞莫尔居然会这样发问。
他国的骑士又有什么资格试探一位王的隐私?自己应该生气,然后抽他一巴掌或者跟基麦拉告状,马隆想。但是他迟迟无法动手,他先问了不该问的,现在自食其果。
说真的,这个问题他连思考的勇气都没有。
“你又经历过多少背叛?众叛亲离后还剩下什么?”瑞莫尔的声音步步紧逼,可以听出他咬牙切齿,仇恨随着音节流涌而出,压迫感像要把马隆活生生钉死在棺木上。
“闭嘴,傻逼。”马隆突然骂出声来,他甚至动用了基本不会说的粗鄙之语,声音不大但成功地打断了瑞莫尔。
“我知道。”他低声、轻缓地说到,“那之后,只剩下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
瑞莫尔终于转过头看他,两个人同样湛蓝的眼眸对上,一只凝结如冰,一只氤氲着雾气,都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马隆毫不怀疑面前的人能毫不犹豫地掐断他的脖子,他看清了瑞莫尔是不受任何束缚的,不管是骑士身份还是道德准则——因为这个人一无所有。
他明白瑞莫尔从未把自己当做别国的国王,也本就没有任何礼数可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瑞莫尔会主动和他交流,甚至在心理上给他造成了压力——像兽性试图与人性融合。
“这只眼睛——”
瑞莫尔说话了,同时抬起了手,马隆下意识地身体后仰像在躲避什么,但瑞莫尔只是把手放在了包裹右眼的纱布上,用月光石般幽蓝的左眼深深地看了马隆一眼,然后将纱布一把扯下——
黑暗,空洞,他的右眼球不知所踪,只留下爬满了狰狞疤痕的眼眶,像地狱犬牙交错的入口。
“在被挖掉之前,也是红色的。”
挖掉。红色的。也是……也?!
马隆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张大嘴看着瑞莫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瑞莫尔伸手摸上马隆的左脸,练武之人的手掌和马隆保养得当的皮肤相比就像砂纸一样粗糙,刮的马隆生疼,但马隆一时竟忘了挣脱。瑞莫尔捋了捋马隆过长的刘海,但并没有掀开,随即放开了手,动手把自己脸上的纱布缠了回去。
“酒馆里没有秘密可言,所以也不用担心密告者出现,”瑞莫尔重新转过身去,牵起了缰绳,声音里又透出那种带点暴躁的懒散,“阿帕契可不卖酒给这种瘪三,我还想让她替我把眼泪流干呢。我们彼此讨个安心吧——想要安息也可以,不过这是马科隆限定。”
马隆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胯下的马匹似乎都不耐烦了,狠狠打了个响鼻,他这才如梦初醒,蓝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融化,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眶,然后——用最大的力气捶了一下瑞莫尔的背。
“滚。起驾回宫。”虽然打在这人身上没什么卵用,但他心里的某个结似乎消去了。马匹重新颠簸起来,马隆索性抓住瑞莫尔佩剑的剑柄,一边戳着瑞莫尔的脊梁骨:“你念马科隆三个字太难听了,以后叫我马隆,听见了没。”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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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号进度:【01—63】已发出
男性角色:33人 女性角色:30人
*可以修改角色性别,在人设发布前私信更改即可。
*尽量在企划期间不要修改ID,会很困扰的,谢谢配合ღ( ´・ᴗ・`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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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8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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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放:田知甚心道倒霉,自己缩手抽身容易,小丫头躲闪不及怕是要当场碾做肉饼,他一掌拍开弹飞的铁杖,抓起卢雁冲入门内,刹那间支住其余七门的铁杖尽数变形,石室地面振动,八门同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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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雁见石门关闭的凶险情形,顿时明白。“原来你是为了救我,多谢啦!”
“还不点火?既然有备而来,总不会什么也没带。”田知甚放开手,卢雁连忙从随身包袱里掏出一堆零碎,嚓嚓嚓的打起火星,好在她手势娴熟,不一会儿就用火石火绒点亮了一盏简陋的明瓦风灯,看样子像是餐风露宿惯的。
方才震动过后,四周再次恢复寂静,田知甚回头查看石门,见半丝多余的缝隙也没有,心知这门无法从里面开启,只能另寻出路。卢雁见前方石道里隐约有人靠墙而坐,立即就想奔过去,田知甚道,“卢姑娘,看清再过去也不迟。”
“自己的哥哥怎会看不清?田公子,你身手挺好,就是眼神逊些,但没关系,习武之人就是要日夜勤练嘛,喏,这灯借你!”卢雁满脸好心的将灯往田知甚手里一塞,快步向前走去,及到近身,不由哎呀一声。只见卢泰满面黑紫之色,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头顶白烟蒸腾。
田知甚提灯细照,见三步之外的地上一丝间一丝乌黝黝的,尽是既尖又长的四角暗刺,贴地而设,串串相连,几乎融入深色石道之中。
卢雁惶惶道,“那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怎么办?”
田知甚道,“这像是铁蒺藜,上面通常淬有剧毒,一旦被其刺破肌肤,人就会中毒。好在卢兄中毒后立即察觉,现正是运功逼毒的关键时刻,最好不要扰他。”他见卢泰面上肌肉抽搐,热汗淋漓而下,虽然凶险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便将风灯放下靠墙静思。毒蒺藜恐怕是以铁杖支门的人所设,这批人马选定路线却不撤去支门铁杖,好让后来之人以为捡到便宜,进得门来一脚踏上,尽数中毒身亡。即便有武功好手一时不死,运功逼毒耗时耗力,便远远落后,再不能争夺宝藏。此法看似简单,却行之有效,这些铁蒺藜样式奇异,既不像战场上拒兵拦马的大小,也不是武林人常用的暗器尺寸,不知原本是何用处?
卢雁贴墙坐下,满脸惴惴不安,煎熬了半个时辰后,只听卢泰长吐一口气,双目一睁跳起来大骂:“奶奶的小毛贼暗算老子!”骂完才转向田知甚连连道谢:“多亏了田兄弟,要不是被你喊住,我再多踩两脚,此刻已见了阎王。”
“雁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可是好兆头。不过这些害人的东西留不得。”卢泰又拍拍妹妹的头以示安慰,随即大步跨出,朝地下挥出双掌。只听掌风刚猛沉重,原来他功夫尽在拳掌之间,这一路向前大掌连挥,满地的铁蒺藜阵根根断裂,再用脚踢拨,不一会儿就开出道来。
田知甚目光一动,不禁道,“开山掌?”
卢泰在前头听见,大声道,“好眼光,原来是自家人!”他嘴上说自家人,身子却猛然回转疾跨,一手爪一手掌拍到眼前!
田知甚乍见这招“走山跨虎”,想也不想就以开山掌中的“出世乘龙”招架,双掌交叠从卢泰腹底一钻而上,掌影分双托打下颌,卢泰嘿的一声,两臂划圈急绕,堪堪四手相架,同时踢出数脚!他力大勇猛,连出几招皆被田知甚招架,不禁豪气顿生,使出一招“帐击玉斗”,双腿于石墙上奋力一蹬,身子腾空扑出,两手左右夹攻,料想田知甚背后已是墙壁,哪里能逃?谁知田知甚双手下垂反贴石壁,浑身筋骨好似突然融化,流水般滑向地面,卢泰大吃一惊,空中腹部向敌,非死即伤!当即双掌变双拳,头下脚上砸向田知甚,这样一来即使不胜也能自保,谁料田知甚呼的一声侧身翻开数丈,轻松脱离拳风所罩范围,卢泰双拳落空,不由一愣,弹起身来,“有本事就拿本门功夫过招,用旁门功夫算什么?”
“除了东来派,天下各派难道都是旁门?卢兄眼界倒高。”
“呸呸!你原是东来派的人,投身他派学些猫抓狗刨,怎么不是旁门?”卢雁从卢泰背后探出头来瞪视。
看两兄妹的神情,若非孙霁说过自小就在蓬莱岛,田知甚差点怀疑孙霁原是东来派逆徒,“贵派武功外传已久,恩师总不至于偷学,在下也不是东来派门下。”
“你师父不就是我师伯吗,怎么没偷啊,难道你想不认?”卢雁沉腰立掌,从卢泰身后挪出几步,田知甚见卢雁起手式,猜她会使东来派另一门功夫“裂碑手”,难怪方才她在光滑的石门边一抓都有如此力气,他曾听孙霁提过,东来派历代掌门都是天生神力,武功路数刚猛,女子练来十分不易。
“你师父是谁?”
“哎哟!真是师父不害臊,徒弟也不知羞,我师父可不就是你师叔吗?”
“谁又是我师叔?”若是别的事,田知甚大可置之不理,但有人当面指摘孙霁的不是,便忍不住出声,心想两兄妹虽不像坏人,可真是稀里糊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卢泰晕头转向,连连喝停,“这事不对啊,师父说过,世上会东来派功夫的不是师伯们就是好朋友,田兄弟,尊师姓孙还是姓陶?”
田知甚一怔,看来此事确有原由。
一盏茶后——
卢雁伸出两根手指,在田知甚眼前晃晃,“我师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自打把小时候的名字杜小城改了之后,就一直叫杜摧城啦!师父为人有两大准则,一是有恩必报,二是欠钱必还。但他老人家偏也有两大憾事,一是有恩未报,二是欠钱未还。”
卢泰咳嗽一声 ,“师父这两大准则不是白来。当年祖师爷归天时传位于我师父,师父是最小的弟子,惹得众师伯不服,在灵前打的昏天暗地,混战中我师父背着秘笈就跑,被一路追杀到东海之畔,幸亏遇上两位侠士相助,我师父才保住性命。师父说生平见过最仗义的人,就是这两个好朋友,不仅替他退敌他裹伤,还赠与盘缠,令他好生感动,索性将拳谱掌谱等请他们观看切磋,师父本想等重掌门派后,再请两位朋友到本门好好招待,可惜后来出了些事再未见过,所以才老说有恩未报,欠钱未还。”
田知甚心想,替人治伤的是师父,而赠人财帛的约莫是陶师叔了。
“这些事我师父常挂在嘴边,我们听了百千遍,就像刻在脑子里似的,比如说孙悠和陶霁两位老人家的大名,那是万万不敢忘记的。”
田知甚面露笑意,“恩师名讳上孙下霁。”
卢泰拍拍脑门,“哈?哈哈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老人家一切安好?”
田知甚笑过之后,心下黯然,“陶师叔已过世多年了。”
卢雁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师父也过世好久了,我好想他……你师叔也是病死的么?”
那声叹息听入耳中,满是小孩子对家人的眷恋,田知甚淡淡道:“他是为人所害。”
卢泰肃然道,“是什么仇家?师父是朋友,徒弟就是朋友,田兄弟尽管告诉我们。”
田知甚见他满腔真挚,不由心生好感,“旧事可以以后再续,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出口,此处机关重重,我们不能久留。”
卢泰点头赞同,三人往石道深处走去,好在石道平坦并不难走,眼观耳听之余,还能匀出两分注意力说话。
“不知两位来太湖,是否也与派中事务有关?”
“说来惭愧,东来派早就散了,哪来的派务?师父过世的早,兄弟我苦练多年,就想趁此机会一展身手。护宝当然要护,绝不能让宝藏落在金狗手里。”
“对呀,要是能顺便得一点赏银,够在城里开武馆就好啦。”
“雁妹,江湖中人义气当头,怎能老想着赏银……”
这石道不知通往何方,好似永无尽头,途中既未遇到陷阱,也未撞见其他人,直走得话最多的卢雁也困倦起来,瞪大眼睛盯着风灯犯愁,再这么走下去,灯油烧尽可怎么办?
好在一炷香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道门,门内迎面立着一根石柱,让卢雁来了精神,“怎么立着根石柱子?难不成是栓骡马的?”
“这黑黢黢的地方,栓马柱倒精致。”卢泰见柱子是石头所制,上头隐有雕花,不料一手拍去,石柱竟微微一动,惊奇道,“怎么拴马柱这般轻,一拍就晃?”
田知甚本在观察地下石板间的沟槽,听卢泰说石柱会动,立刻道:“卢兄,不要轻易挪动这里的事物,眼下火光有限,看清周围的情形再说。”
卢泰也觉有理,仅凭一盏灯可照见的范围实在有限,显得黑暗处更加深邃。再往深处去,又出现了几根相同的石柱,原本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卢雁走在最前头,渐渐的也慢了下来,走回中间,扯住卢泰的袖子悄声道,“……好像,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们……”
卢泰哈哈一笑,“哪来的人?连只活物的声响也没听……”
突然,黑暗中发出轰隆一声,紧接着更远处的黑暗中又响起相同的声音,仿佛相互呼应,卢雁压低声道,“看嘛!”
卢泰转念想到,太湖宝藏之事江湖尽知,三教九流来人无数,说不定有黑道高手潜伏,刚才那话未免太轻视人,只怕要生是非,急忙开口道:“哪路英雄在此歇脚?刚才一句玩笑不是有心得罪,若愿赐金面,兄弟拜上谢罪,若是不愿,我等打这过去不作停留,这就请了!”这番话含内劲而发,送出极远,虚空中荡起阵阵回音,但连问两声,无人应答。
田知甚陡然目光一凝,将卢雁往卢泰身边推了个趔趄,抖手将风灯暗器般掷向左上角,紧接着袖中一丝银光破出,勾住飞出的风灯划出一弧明亮光圈!差点摔倒的卢雁看清那些影影绰绰,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周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坐满了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Yvonne躺在沙发上,胸口上垫着一本厚重的书本,上面写满的标记;嘴里叼着一把螺丝起子。她手上握着一个奇怪的金属物品,四方的表面上没有装饰,整个物品是如此的精巧,单调。最神奇的是,看似光滑的外表,似乎可以有许多按钮式的装置。Yvonne时不时翻动着书页,手指没有停过。
“我说你啊,“亚尔林说道,把咖啡放回餐桌上,”这个东西你解得开吗,这可是全国数一数二强的加密系统啊。“Yvonne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埋头在摸索着这个方块。亚尔林把Yvonne的书拿开,用认真的语气说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以为翻一本密码书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才看了没几页!“Yvonne从下用余光仰视他,“别小看我,我好歹看了2个小时,我好久没看这么久的书了。” Yvonne默默地把书抢了回来。说罢,亚尔林转身冷不防地把大衣丢到Yvonne脸上说,“天气冷还穿这么少衣服,感冒我可不管你,等你在这里冻成干尸都不会把你搬出去的。”Yvonne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短裤短袖,会心一笑。
亚尔林一脸不屑,“你还不如用你的钱术把这个东西转化成原型不就好了,把他化成沙都不是问题吧。”我做不到。“Yvonne说道,“这个方块不断在改变形态,再怎么倒退都是无法追上当下的正确密码。“对对对,这个系统可是需要专业人员花至少3天时间,从每一秒更换550次密码中,才能提取的出来其中的信息,而且还不能保证信息的完整性。就你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生长的小孩还想靠人手破解这东西,怕是。。。”话音刚落,亚尔林背后传来机械声,齿轮开始变化方块的外形,精巧的结构在目光之下一览无遗,光线从中射出在墙壁上投射出清晰的图案。成功了,亚尔林脸上散发出一种不可置信,又有一种被打脸的痛楚。
Yvonne把方块丢还给亚尔林,跳上了他旁边的椅子上,一直腿敲在桌上,把桌上热乎的咖啡一口喝下,把椅子往后翘起,用蓝绿色的眼睛看着亚尔林,一派轻松地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笨蛋。”
尸体通知:
第五言在微机楼死亡。
莱奇·布尔本在微机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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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路线
封杭【艺术楼-微机楼-小卖部】
罗卡【艺术楼-微机楼-小卖部】
宗政迅【食堂-微机楼-操场】
苏麟【艺术楼-微机楼-教学楼】
白棂【艺术楼-微机楼-教学楼】
唐白开【艺术楼-微机楼-教学楼】
蝶野光【教学楼】
橘阿崎那【钟楼-微机楼-教学楼】
许清晓【微机楼-医务室-微机楼-医务室】
许阳月【微机楼-医务室-微机楼-医务室】
江远【微机楼-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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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获得
封杭:隐形眼镜
罗卡:魔法少女杖(钝器)
许阳月:圣杯
白棂:毛绒狐狸尾巴
唐白开:随身wifi(网络良好)
阿崎那:镀金手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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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周的时间是
第一天深夜-第二天天明
请想动手的玩家在周一之前提交给系统
基于企划案:「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9063/」的一些流程补充。
人设纸:「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9413/」
企划时间:
报名:11月20日20:00~11月25日20:00
人设期:11月21日~11月26日
PART-1:11月27日~12月3日
PART-2:12月4日~12月10日
PART-3:12月11日~12月17日
PART-4:12月18日~12月24日
结果公布:12月25日
「报名」
(1)时限内无名额限制。
*画手only
报名的ELF账号需满足有两个及以上角色户口,且有三张及以上图漫投稿。不建议用小号报名。
报名方式为私信官号以下信息:
①角色性别
②一切投稿由官方代理还是自己开匿名小号?如选择开小号,请告知小号ID(防止冒认)
收到私信回复编号则报名成功。
(2)六个幸运号码(ID马赛克隐藏特权)安插在前30个数字,号码发放按照私信报名顺序。(五分之一的中奖机会)
如:5为幸运号码,第五个私信报名的人得到编号5,并马赛克报名ID(但有提示),公布格式和非幸运号码不同,例:"4号——举个栗子 5号——XXX(ID为三个字符)"。
*号码发放到30以后将没有幸运号码,请各位尽快报名。
(3)成功报名得到编号后,11月21日零点起可通过邮箱投递人设。
*选择自己开匿名小号的可自行投稿。邮箱地址报名成功后和编号一起回复。
邮件标题格式:「01(自己的编号)人设」,人设图通过附件添加发送。
「人设」
(1)角色姓名可公布也可不公布,神秘为主。
(2)舞会设定在天朝的架空首都W市市中心的地标建筑顶层,角色国籍不限。
(3)角色通过邀请函应邀参加。
(4)人设纸上可不描写角色性格背景,但最少要标上三个能概括角色的词语,形容词名词皆可。如:猫系/高冷/幸运等角色印象标签。
(5)舞会需正装入场,推荐西装/小礼裙等西式正装,旗袍/和服等其他正装也可,只要满足"正式场合可穿的装束"即可。
(6)人设不可只有大头,至少头部到大腿,推荐全身。
(7)人设期内每天20:00公布当天的官方代投人设,人设期最后一天公布全部参加者ID。
「过程」
(1)企划开始后每周一将公布对手角色名单,编号代替。如:06——15等。
可在公布的前一天(即周日全天)私信官号理想对手编号,格式:"06想和15互动。"
官方将尽量满足各位要求对上,如出现01->02->03->04这种状况,以及其余无要求的参加者,将以画风相近的原则分配。
(2)每PART的互动投稿将在每周五截止,周六则为猜ID环节,周日早上公布本轮被猜出名单。然后私信官号下轮理想对手,以此类推。逾期未按最少P数投稿则直接按被猜出处理。
(3)每轮剧情和必画元素不一样,具体按照每轮公告为准。
「Q&A」(来自私信提问)
Q:我想画很多怎么办?
A:如果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多画不会暴露,或者想画的剧情爆P了,可和对方P数不一致,但对方没有义务和你画一样的P数,不能要求对方但是可以互相协商,相信大家都是很好说话哒~
Q:假如我喜欢对手大大!成功对上了我想和她交流剧情怎么办?
A:如果双方都是开匿名小号,可直接勾搭。如通过官方代理的投稿,有交流意向的一方可私信官号自己的联系方式(如Q号),官方将帮转达交流意向,双方是否搭上头,是否因为Q号暴露自己,官方概不负责。
Q:我该画什么?
A:每轮更新剧情后,角色的反应或和对手的小互动都是可以无限发挥的。如:收到短信后,"我"踉跄地退后了一步,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人,转头正想道歉,却发现对方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并攥紧了手上的小刀,居然会带这种东西,难道她是……
当然不演惊悚片,走偶像剧剧情也是可以的!为了避免双方画的剧情风格不同,选择创作前交流一下也是很严谨的做法哦~
Q:如果有人模仿飞天小女警或者手冢治虫那种既有特色又简单而且无法辨识的画风该怎么办?
A:报名账号本来画Q版简约风——报名后画此类画风(√)
报名账号本来画的是大众画风——报名后画此类画风(×)
简而言之同类画风里切换是OK的,跨越太大的画风本企划里禁止,不然对其他参加者不太公平。
Q:如何判定模仿和抄袭的界限?
A:模仿致敬≠描图抄分镜,判定方法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模仿的意思:“我觉得XX大大的眼睛头发是这样画的,我试试,希望像!”
抄袭的意思:“我把XX大大的眼睛往自己的图上描,再描这张图的头发,肯定一模一样!”
【描图抄袭抄分镜严格禁止,希望大家分清两者的区别。】
Q:如果有人模仿ASK画风模仿的特别像这种情况是可以发生的吗?
A:在上一个问题纯模仿的基础上,模仿得特别像是可以发生的。
Q:一轮换一个画风可以吗?
A:完全可以,真会玩。
Q:按现在的规则来看,是否对E站上比较知名的画手不利?
A:首先除非抽中幸运号码,大家的ID都是公布的,会有一个大概猜测范围,并不是大海捞针地猜整个E站画手,所以并不存在所提问题,而且相对来说知名的画手水平也会相应地比较高,能更好地改变画风。
Q:如果获胜者不是因为画风隐藏过人而是因为根本没有人认识他的话那这个企划的娱乐性不就大打折扣了吗?
A:如上题所说,大家的ID都是公布的呀,所以不存在[根本没有人认识他]这个前提,我相信遇到对手后,大家都会去搜索ID,去看看参加者各位以前的画风。
如果[根本没人认识他]这句是指,从未看过这个人的作品,也没有交流过的意思的话。那这个情况真的是不可控的,我不能因为[认识的人不多/没有很多人看过ta的图]这种理由拒绝任何一个参加者。如果到后期还剩十几个人甚至几个人的时候,有一个没见过的画风,在有ID范围的情况下依然猜不出ta,然后ta获胜了不是更有娱乐性吗?
这个企划的主旨在[猜画风],而不是[猜大大]。
如有其他疑问欢迎私信或评论提出~
冷清的医院中,一大早医生在整理病人的资料,手边还有一本旧笔记,密密麻麻的写了什么。医生翻了翻手头的资料,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戴上了面具。面具之下是香料散发的异香。
医生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乌鸦总是在将死之人身边徘徊。
黑死病。人们相信这是诅咒,是恶魔,而乌鸦,是他的信使。是乌鸦带来了不幸,还有黑猫,还有犹太人,异教徒......处于绝望的人们寻找希望的办法就是将绝望寄之于物,甚至是人,毁掉它,这样自己便有了虚幻的希望。
诅咒?医生可不信,她本就是无神论主义者。又或许她自己也是一个诅咒。所以她同情乌鸦。
乌鸦一身黑,医生几乎是全白。天生白化病使她有着苍白的皮肤,白发和银瞳。
不能见强光,这对她的工作多多少少是些困扰。医生选择在天还不太亮的时候提着油灯去病房,她也知道病人早就醒了。与其说醒着,不如说根本就没睡。
死神与自己低语之时如何安睡呢?
医生对于这次疫病进行了调查,医院里也有几个得黑死病的病人,这方便她写报告。
医生是孤儿。她不想看到更多人死去。医生走向病房,她知道自己可能被感染。一次次的问诊风险并没有减小,而且日益倍增。
“早安。”破旧木门发出的噪音盖过了这声道安。医生推开门。
“早。”一声虚弱的回应。
一个不幸人希望拯救更不幸的人。
窗外的枯树之上,一只乌鸦牢牢地盯着医生。一如既往。
1
“游戏,我一个人解决。”
“嗯,哦。”
2
逃避。
想逃避什么?
不知道,心中异常的平静,捂着眼睛的手却不能放开,不知道在这里已经呆了多久,莱奇大概还在门口等着,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和他汇合才行。
回忆起了那个走廊拐角出现的,那个在这里最熟悉的人,现在想想,红色的几缕头发会不会太扎眼了呢?
“啊,是……”
想到了,当时是莱奇的声音,身后跟上来的,想去打招呼,被一把抓住向后拎了回去。
“你的同伴呢?”
“不在了?”
“好。”
他好像没有回答,或者是没听到他的回答,就这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记得了,很模糊,全都忘记了。
“莱奇你等一会。”
旁边一间教室的房门打开了,他是怎么跟进来的呢?手上衣物残留的触感褪去,还记得的只剩下教室里看到的,眼神放空的笑容。
忘了,当时说了什么全都忘了——快把手套摘下来,已经浸湿了。
“就此别过”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很清楚,只是不想面对而已,在前方不存在再次成为同伴,成为朋友的可能性。明明是必然会面对到的结果,却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这不像你,以往做事情从来没有这么拖泥带水。
“很抱歉牵连了你这么久。”
听到这句话的他没有表情,自己也没有,也许。
很困扰,非常困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缠绕不去,被这根无形的线束缚了,烦闷,想剪断它,现在,马上。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和人走的这么近,不习惯,恐慌,想要安全感,自己给自己的安全感。
——机会只有一次。
“游戏,我一个人解决。”
想起来了,那句话。还有那个冷漠的空洞笑容。
“嗯。”
“哦。”
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有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从胸口涌了出来。视觉告诉心脏它没有受伤,那么一定是大脑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
——人的心,是什么构造的呢。
3
“问你们。”
“假如敌人只有一个,你们会选择立刻杀了他结束这场游戏吗?”
从空教室里出来,遇到了江老师和第五言,不记得有没有打过招呼,残缺的记忆从这里开始。
迅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莱奇,数小时之前“成为同伴”的约定,潜意识里却希望它消失——如果江老师和言对这个问题给出了肯定回答,他可能……
“我只想找出这个游戏的罪魁祸首,结束现在没有任何结果的轮回。”
老师笑了笑,那个危险的想法因此“暂且”消失了。
“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你认真的吗?”
——没有必要追问的,迅,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藏莱奇的身份,你在想什么。
“如果能结束,就算代价是我的性命在所不惜吧。”
“那……”
“这场游戏的确所有人都是大天使,除了一个人。”
——被莱奇打断了。
“但我想结束游戏的关键不在那个人身上,而是后来出现的异端吧……晓光,老师你在这里有遇见过他吗?”
对面的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摇了摇头。
“看起来你们知道的很多。”言接过话,“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上次轮回……游戏系统具体是怎么回事?”莱奇看向迅,他已经从迅那里了解到了之前的结局,“这次有可能让系统彻底崩溃吗?”
没有回应,莱奇稍微凑近了一点,用手在迅的眼前晃了晃。
“……我不知道。”
迅抬头,有点恍惚,好像没有意识到莱奇在和自己对话。
——系统究竟怎么样,有关系吗?没有,已经没有能力去正确思考了。
“说起来,本身这个'游戏’……是把现实和肉体全部数据化,还是囚禁了我们的精神,肉体依然保留在现实中?还是說……用我们研究复活术和超能力的实验?”
无法理解,能够判断到的只是“莱奇的声音”。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十足的恶趣味,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十几个人之间不断自相残杀,原本还以为这个游戏注重的是某一方的胜利,但是上一次的结果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无法理解,能够判断到的只是“江老师的声音”。
“说不定,上一周的结果也会是某人的恶趣味呢,说不准的。”
第五言的发言结束后,空气陷入了沉寂,应该引导话题的人没有下一步回应。
他们在讨论什么?不知道。
有意义吗?不知道。
“迅?”
莱奇拍了拍他。
“啊?嗯?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莱奇这么严肃呢?第五言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拦着莱奇——莱奇要做什么?
好疼。
“再不让宗政迅同学醒来,他就只能一直处于这个状态了。”
江老师非常严肃的样子,拦下了第五言,莱奇毫不客气地又给了迅一拳。
迅诧异的看着莱奇。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打我?我没有错,错的不是我。
——就是这样的。
表情从诧异快速转变到了不甘,似乎崩溃了的样子,放弃了克制自己,冲着莱奇重重地打了回去,没有理由,只是愤怒,忍气吞声是做不到的,必须要还手。
“结束……你还是去死吧……!”
无意识中喊出了这句话,自己却完全没意识到它的含义,莱奇被压倒在地,迅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
“我死了,然后开始下一次游戏?这就够了?!”
“开始下一次游戏你和麟就能和好?!”
“醒醒吧宗政迅,之前运筹帷幄的那个人去哪了?!”
莱奇挣扎着,卡着他的那只手慢慢使不上劲了,被压着的那个人翻身起来又冲着迅来了一拳。
“就算胜利三次也不能离开游戏,那你觉得胜利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回应了。
迅靠在墙角,领子被莱奇拎在手里。
闭着眼,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拳头的声音,和落在自己身上的痛感。
“我……不想啊……”
眼睛突然睁开了,愤怒伴随着泪水肆意流了出来,猝不及防地一脚把莱奇踹开。
“够了吧!离开什么的……无所谓了!我……”
迅向后靠,顺着墙滑了下来。
“我只是……”
没有下文,时间静止,空气凝结。
有人靠着他坐了下来,因为头埋在了手臂里,所以看不到。
“真过分呀,说什么让大家都去死——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打算什么都不管了吗?”
“……万一死去的人无法继续轮回了呢?”
“又或者,万一我,再杀了阿麟一次呢?”
“没关系,就算说不出口,我们也知道的。”
言言把头低下来,靠近迅的耳边。
“我不信你真的不在意。”
4
“虽然还不知道突破口在哪里,但是我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找到离开游戏的方法。而且这一次,我们能掌控游戏的结束时间。”
“唯一不是大天使的人,是我。”
“现在就结束游戏迎接胜利,还是用這些时间去做点什么,看大家的选择了。”
“我不想这么快就把这次的游戏结束了,迅速结束游戏也只是加快进入下一个轮回罢了”
无神的瞳孔中映出了第五言把莱奇拉走的景象,过了一会,两人回来了。
“你说,手册上有谎言?”
“是。”
“那,会不会还有第三个平民存在?”
“可能会有。”
“首先需要知道,平民身份是随机发放还是某个特定条件产生的。”
“嗯……也可能是系统的下一步计划?”
“虽然不知道具体,这次的情况像故意让平民输。”
“……在赢了三次以后,我和莱奇都收到了“是否要结束游戏”的消息。”
“除此之外,还有许老师……虽然可能性不大。”
“……应该确认一下。”
“所以现在最好,需要联系一下许老师。”
“我来联系许老师吧,打电话什么的我还是会的。”
江老师拿出了手机,举到耳边。
“喏,江老师,开机键在这里哦。”
第五言按开了手机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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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
那个,刚刚在和他们说话的人,是谁?
……你,心不会痛吗?
申平,男,27岁,某大学助教。
要说起申平这人来,打小就算是那种有点心眼的孩子。什么叫有心眼呢,就是有事没事好瞎琢磨一通。比如别的小朋友都在院子里追打玩闹的时候,他闷头杵旁边不知想些啥玩意儿。一帮孩子里总有跟他关系好的小兄弟啊,小兄弟就跑去问阿平你想啥鬼主意呢也不跟我们玩,申平是那种自己不主动开口,但是别人问他他会说的类型,而且如果你了解他的话就知道,这孩子一旦开口的都不是啥好点子,什么上窗蹿树、追狗撵鸡的缺德事全是他想出来的。而且他特不厚道,想出的破主意自己不去做,总是指使同龄的孩子去当炮灰,闯下祸来那几个当炮灰的熊孩子便老是挨家长的揍,熊孩子嚎啕大哭说都是申平的主意,人家长一听更气了,说申平那孩子文文静静的平时从不跟你们瞎胡闹,你不学人家还要栽赃人家,当你爹妈容易糊弄啊,于是打得更狠了。好在小孩子之间也没有什么记恨不记恨的,挨打的这几天见着互不说话,过两天屁股消肿又玩到一起去了,然后继续闯祸、继续挨打……时间就这么一晃到了高中。
都说初高中时期是人生中的第一个叛逆期,申平也不例外。他在老师和家长面前依旧一副服帖听话的模样,但是私下里却跟家属院里一起长大的男孩子抽烟喝酒打游戏,对家里只说是留校补习了。高二时他不知怎的看上了班上的学习委员,一个梳着马尾辫、张相很秀气的女孩子,他就故意忘记带作业,因为课代表收不到作业会跟学习委员汇报,学习委员就总是来催他交作业。学习委员一来他就乖乖将作业给人家,几次之后课代表就不管申平了,反正只有学习委员能将作业收上来。学习委员没办法,就天天亲自来催申平交作业,结果这么一来二去的,没到半个学期,妹子还真让申平用这种方式给泡到手了。
当时班上还有一个人也喜欢学习委员,而且跟申平差不多,也是个闷骚货色。这人平时跟学习委员打交道最多,后来学习委员跟申平好了,就不咋理他了。这个闷骚男生就成天找人家姑娘的岔子,不是说人家这里不合理,就是人家那里没做好,惹得平时不咋吭声的学习委员不是急得跟他争起来就是被气得偷偷抹眼泪。申平自然是看那家伙不顺眼,可就在他还在抓对方小辫子的过程中,他一个兄弟按捺不住了。
提起这哥们,是从小跟申平在一个家属院里长大的,那时候听申平出馊主意没少挨打的家伙里,头一号就数他。这哥们一看到兄弟女朋友受欺负,那叫一个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没跟申平商量,自作主张带着几个小混混把那男生给堵了,也不知是揍了人还是抢了人家钱,总之第二天那男生就找老师告状了,说申平和班上女生谈恋爱被他发现了,申平就喊不三不四的人私下报复他,还连编带造的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老师把申平喊到办公室,申平自然是不承认的,老师又把打人的那兄弟和学习委员喊来了,叫三人当面对质。
那兄弟人很讲义气,就是脑子线路不畅,一看申平和学习委员两个在老师面前不说话,想着好汉一人做事一人担,就说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跟其他人无关,他就是看不惯班长找自家兄弟麻烦,叫老师冲着他一人来就好。申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要坏,这口气就等于在老师面前承认他和学习委员的关系了。老师微微一笑,把男生们全抛开,单针对女孩子,语重心长连劝说带开导的,其中不免还夹些诱骗吓唬。学习委员本来就是个老实姑娘,听到什么让父母失望考不上大学之类的话,当场就哭了,接下来问啥答啥,坦诚得一塌糊涂。当天晚上申平就被他爹带回家好生教训了一顿,外加跪了一整夜。
后来那兄弟讪讪地来找申平赔不是,申平没埋怨他,只说了一句话:
“咱跟班长那种角色不能对着干。”
后来那学习委员果然不再和申平搭话,申平也不再耍赖不交作业,一夜之间两人形同陌路。
再后来申平也老老实实上起了补习班,那兄弟一开始还跟着他去混课,撑了两周实在熬不住就退出了。不晓得是因为感情受挫还是智力实在有限,申平废寝忘食的攻读成效却微乎其微,虽然成绩中途猛地上升了几十名,但很快又掉了回去,总徘徊在年级两百名开外,勉强是能考上大学二三本的。后来高考结束填志愿了,申平跟班长狭路相逢,他瞟了对方一眼,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班长不怀好意地讽刺道:“跟着学习委员那么长时间,好歹考上个一本才对得起人家哈。”
“我填了Z大,你怕落选不敢填的那所。”
班长愣住了,嘴角的弧度还在,一副不确定要不要嘲笑的模样。
“你知道的吧,控分越准确,考试就越有把握。排名维持在中等水平,是我故意的。”申平冷冷注视对方脸上的表情,又垂下目光,恢复了那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看样子还是我跟学习委员更合得来啊。”
一周后,申平收到了Z大的录取通知书,他和学习委员妹子以及那个班长,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在Z大的生活可谓顺理成章且波澜不惊,申平就跟大多数学生一样,上课、恋爱、毕业、分手,因为成绩记录中等偏上,平日里又是一副稳重可靠的态度,再加上和老师关系处得不错,被系里推荐留校就业,工作就这么意外的成了。
在当了整整两年校内辅导员后,这天申平得到通知,说学校安排他去政法系做实习助教。当天晚上他和几个老师以及关系比较好的学生在校外烧烤摊占了个位庆祝,大伙儿喝着扎啤吹着牛聊得兴致高了,一个学生说我们猜拳吧,输的人去隔壁奶茶店找妹子要电话号码。
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头一轮申平就输了,在众人的催促和起哄声中,他走进奶茶店,向周围观察一圈后,发现女孩子一般都是结伴来的,要么就是一男一女小情侣的模样。正在他踌躇不定时,恰好进来一个女孩:鸭蛋脸上画着烟熏妆,头发染成金黄色还烫着大卷,耳朵上带着一对超大的圆圈耳环。申平揣摩着这姑娘不像是会为玩笑见怪的类型,就扶了扶眼镜,装出一副有些着急的模样,对那女孩子请求道:“不好意思,我刚看单子的时候手机好像被人偷了,你能拨下我号码看有没有人接听吗?”
如他料想的那般,女孩很干脆地答应了。他看着她用涂着紫罗兰色指甲油的手指掏出手机拨了自己报给她的号码,然后开了免提,红紫色眼影下的眼睛望着他眨巴了几下,然而话筒那边并没有人接听。
“算了,应该找不回来了。”申平见目的已经达到,敷衍地笑了笑就打算撤走。
女孩若有所思地盯着申平,眼睛里透出一种执着的神色,甚至比她眼睑上闪闪发光的亮片还要夺目,她的视线穿透申平脸上的眼镜镜片直直地钻进他的眼睛里,然后按下了重拨。
“你想要我的号码,我给你了。”她认真地对申平说,没有一丁点儿把手机从耳朵旁移开的意思。“现在你有我的号码了,就该接电话。”
铃声第二次结束,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按下了重拨键。
申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终于在铃声第三次结束之前摸出手机,按下了接听。
他看见女孩神态从容,她的视线一直未在他冷淡的回视中败退下来。
“喂。”他说。
“你好,申老师。”电话里的语音比实际听上去的要温柔——她望着他,眼睛微微露出笑意。
“我叫成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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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摄像机的时候,申平瞟了一眼那个黑漆漆的镜头,被窥视一样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他真有些后悔被劝说来参加这个《别被夏天的狼君所欺骗》的恋爱真人秀节目,但是既然来了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咖啡厅对着门临床的大卡座上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申平压了压视线,快步朝他们走去。
现场八位嘉宾,在相互介绍了一圈后,除了一号女嘉宾看上去跟申平年纪相仿,其余都还是学生。申平忍住隐隐作痛的头疼和急不可耐想脱离这一切的心情,尽量避免接触任何人的视线——尤其是对面那位有些热情过度的年轻女学生。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面前的咖啡杯上,鞋尖有些神经质地轻轻敲打着地面,周围传来的声音像是永远不会有停歇的时候,只有鼻梁上眼镜的重量令他觉得有些许的安心。
话题终于扯到了恋爱上,申平听见一位女学生问道:“如果只是……收到了情书、牵过手算不算谈过恋爱呢?”
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他抬头看了看那位女生。
“我谈过三次。”鬼使神差地,他自动开了口:“跟你们一样,高中交过一个,大学交过一个,然后……”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交了一个,不过已经分了。所以,是三个。”
“那申老师想找什么类型的女孩呢?”
申平一瞬间不知道是该直接说,还是撒个无伤大雅的慌。
“合适……就可以了。”
半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本篇完】
一包看上去像糖粉般的普通粉末摆在若月直桌上,这是今晚放学后就被叫到警局集合,队长五来阳衡给他发的。
“搞不懂上头谁研究的,说是人类服下不会有异状,但妖怪服下就会身体剧烈不适。”
“多剧烈啊,吐血?直接死掉就好了。”阿直用手指夹起纸包端详。
“……似乎和服下的剂量以及妖怪本身有关,你别老想着杀不杀的。”五来队长合上笔记本。“其他人也明白了吧?好好的使用道具,争取效率最大化地找出学园里的可疑人员。”
六队的四名队员整齐地答了是,大概是他们唯一能整齐做到的行为。
阿直从桌子上跳下来就往外走,他急着去抽一支。五来京摩却很快跟上来,京摩是队长的丈夫,从性格和行事风格上看他却更像是妻子………阿直称为,老妈子。?
“阿直你听到了没,别老想着杀不杀的,就算找到可疑人员,也先报告队里再说不许擅自行动,你上次居然在学园里直接拔刀,那可是真……”
翼站在他背后点了点头:“嗯,阿直你可别冲动啊。”
一条青筋从阿直额头暴起:“我还啥都没做吧?!你们咋这罗里吧嗦!”
“毕竟上次当着学生的面拔了真刀的可是你吧”沙纪悠悠地补刀。
“……知道了知道了!!!”若月直愤愤地甩手大步踏出办公室,摸出香烟盒叼一根出来。队友们说的没错,他对妖怪的态度确实是杀之而后快,不该吗?难道和那帮害人的异物聊天喝酒?
他紧了紧腰间的佩刀,一边把烟头凑上打火机。
给谁用?怎么用?
若月直——现在是外表十三岁的高中一年级学生——翘脚坐在班级的椅子上,教室里熙熙攘攘,比他高半头或一头的学生们在三五成群地聊天,虽然已经进入学园一个多月,他依然没交到什么朋友。对此他倒是习以为常,就算是二十四岁的警察若月直,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也是一只手数得过来。
他倒也不在意这个,只是苦恼该把这包见鬼的粉末给谁用。
粉末剂量并不多,整包似乎只够十来人用,他和翼抱怨队长太抠门,一个班都查不全,翼倒是好脾气地劝了他道具珍贵,要好好用才行。
翼虽然是个少爷,但确实好脾气,除了身材有些娇小之外没啥毛病。阿直那一只手数的来的朋友里就有他一个。他拿到的道具好像是可以让人说真话的符纸,好东西,如果我拿到的话就去问问二阶堂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他想着。
这粉末也给二阶堂下点好了,老早就怀疑他是妖怪。
阿直随意地思索着,没注意到头顶一本字典啪地砸下。刚想发作,发现时队长——十五岁外表的五来阳衡,警察为了混入学园内查案全体使用了减龄喷雾,阿直感觉队长没什么大变化,除了胸部不见了。
“别忘了手工社活动啊,缺席多了小亚罗会难过的。”
手工社。
听起来和若月直八竿子不搭边的社团,事实上他纯粹是为了社团提供免费零食加入的,他唯一会做的手工就是折纸,水平倒自觉还行,只是那个叫小亚罗的小姑娘也夸的太过头了,每次他随便折点什么,都巴不得把自己吹出花儿来。
野野山小亚罗是手工社的社长,在阿直看来没什么特别的,有点儿圆,白白的,说话细声细气,总一副笑眯眯样子的小姑娘。她很会做料理,自从发现阿直每天中午都吃饭团以后,不时地给他带便当。
“照顾学弟是应该的”二年级的小亚罗小心地拿出便当盒:“若月同学还是小孩子,要多吃点哦。”
老子比你大六七岁。阿直把这句话和便当里的玉子烧一起咽进肚子,味道很好。小亚罗伸手擦掉他嘴边的饭粒,柔软的手指让他感觉有些别扭。
手工社就是这么个波澜不惊的地方,人也不算多,干脆从这里下手了,总得把身边的人给弄清楚。
放学,冲出教室,迅速跑到社团,还没人在,很好。掏出纸包,全部撒进烧水壶,烧水。
一套动作完成正好野野山小亚罗推门进来,她有点惊讶。
“若月同学今天来的好早?”
阿直确实对社团活动不上心,一般拖拉拉地来,来了就吃东西,随便折几个东西当作活动作品。但今天他有正事要办。
“啊,刚好吧……”阿直撇过脸:“你要泡麦茶吧,我来帮你。”
小亚罗很开心,她感觉阿直是喜欢上社团活动了,她总是会在放学就到社团烧水泡好麦茶给社员饮用,有时带来自制的小点心和大家分享。水很快烧好,麦茶的香味开始弥漫在活动室时,社员陆续推门进来了。
竹居秋渡是个喜欢开玩笑的男学生,他躲在门后给了刚进来的黑河内清志一个惊吓。清志反应还算平和,倒是跟在后面的莱茵吓得瑟瑟发抖,号称女性之友的黑河内清志马上发挥本领又劝又哄的。神崎八荒和沙纪一起进来了,她和黑河内一样也是警察,二阶堂那个队的,阿直没怎么说过话,不过二阶堂的队伍大概全体都很可疑。接下来出现的是个金发的混血面孔学生,叫什么名字阿直记不住,太长了,好像读音是van什么什么的?阿直直觉他有点儿危险,总之今天一块试了。
陆续又进来了好几个学生,活动室内热闹起来,队长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出现,问了沙纪,说是有事情。倒是京摩意外地出现了,手上拎着一袋饼干。
“京摩?你小子怎么来了?”阿直瞪眼。
“没规定不是社团成员就不能来吧……阳,啊,姐姐说她今天要迟点才能来,叫我先来这边等她”京摩,现在是一米四几的小个子京摩,把饼干放在桌上就顺手来帮忙倒麦茶。他做这种照顾人的事一直都很顺手,和小亚罗配合着,很快给每人都倒了一杯,水壶也见底了。
京摩主动请缨出门接水,真是乖孩子啊,阳衡同学有这样的弟弟真是幸福。小亚罗笑着感叹道。
……今天我也烧水了吧,阿直想到。
“哎,有饼干!”秋渡说道,大家开始注意到京摩刚才放在桌上那袋饼干,看起来是黑糖饼干的样子,只不过比起一般的黑糖饼干,颜色乌黑到有些可疑了。
“五来同学带来的吗……是打算分给大家?”小亚罗开口端详饼干,手工社的社员也经常带些小点心来分发给大家,总有免费食物,是阿直加入的最大理由。
“和炭似的。”阿直随手抓了一块起来:“京摩带来的,随便吃好了。”
“我听说京摩很会做吃的。”黑河内也拿了一块,见状社员们纷纷都把手伸向袋子,很快就人手一杯麦茶一块饼干吃了起来,一副悠闲地课后社团活动景象。
阿直盯着社员们,这杯麦茶下去,有不适反应的家伙就是妖怪。
“啪嚓!”“呜哇啊啊啊啊啊——————??!!!”
最先出现的杂音是东西落地的碎裂伴随一声哀鸣,声音的来源是……
五来京摩。
五来京摩站在社团门口,脚下是被他摔下的水壶,水流了一地,可他完全不在意,只是脸色苍白地指着社团内的成员们,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们,吃了,那个,饼干?”
“不是给大家的吗?”翼,此刻是小鸟的装扮,喝了口麦茶,用惊讶的女声问道。
“这个,那个,是,是给你们的,可是,不能吃,那个,那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个老妈子说话清楚点啊?!”阿直没心思理会京摩的胡言乱语,该起效果了,谁不舒服,谁就是妖怪,潜入学园一个多月,总算要有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线索……哎?
他肚子疼了起来。
若月直的肚子疼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弯腰,抬头,却发现整个社团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小亚罗不停低咳嗽,脸都变得通红,神崎八荒和沙纪捂着嘴干呕,黑河内清志和竹居秋渡歪倒在桌子上发出痛痛痛的呻吟,莱茵整个人趴在地上昏死过去,翼努力想保持形象,却也满脸冷汗地捂着肚子,VAN是状况最好的一个,却也能看出他脸色铁青,手指用力纂着一边的椅背。
——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不舒服?
——我他妈也是妖怪???
“——那是阳……姐姐做的饼干啊!!!!!!!!!!!”
京摩的哀嚎如惊雷划破天际,阿直,沙纪,翼,三人几乎同时心跳骤停,关于队长,五来阳衡的料理回忆,如同黑色潮水般地淹没他们的大脑。
五来阳衡,28岁,女,六队队长,作为女警官,作风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习惯以最高的效率解决问题,连阿直这样的刺头都被她管服帖,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女强人。这样的她,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只会做黑暗料理。
只会做黑暗料理,还不放弃做黑暗料理。
她曾经请六队的人吃过她做的红豆年糕,那是阿直吃过的最可怕的食物——他吃过从野狗嘴里抢来的红薯,从垃圾桶里翻出的半块饭团,因为大半腐坏而被小贩丢掉的水果,却比不上那块红豆年糕的万分之一可怕,甜中带酸,酸中带辣,辣里还透着酒味,意识模糊中居然还有纳豆的气味,一块下肚,他当时就半休克了。转头想向翼求助,只见翼的呆毛和他整个人一样瘫软在地,只剩下四肢在不停地抽搐。
队长做的食物根本不能算食物啊!!是毒药!不,是比毒药更可怕的……
阿直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全身上下都因为那块黑糖饼干(如果还能算的话)而进入瘫痪状态,隐隐约约间听到京摩在嚎着什么放学的时候遇到阳衡,她要自己把这袋昨晚做的饼干带给社团的人,自己看到她是怎么做的根本不敢给人吃,没想到大家居然自己吃掉了……
“我……操……”
“所以老子好不容易给社团的人都下了药!!!就他妈这么白费了!!!到底谁是因为粉末不舒服啊??我看全他妈因为那个黑炭饼干吧!!!!”
“就算阳衡做的料理味道……欠佳,那也是黑糖饼干!!!而且我明明没拿给你,是你们自己决定吃的!!!”
若月直,此刻是24岁的本体形态,已经和26岁本体形态的京摩在警局走廊吵了十分钟。阳衡听闻这件事情后倒是有点愧疚,抱歉地说自己以为往黑糖饼干里加点浓缩芥末和七味粉拌些纸胶带以及蜂蜜会让味道变得更好。
好个屁!阿直在心里喊道,但他不敢真的喊出来,队长的背摔能让他躺地上半分钟。
以上,就是认真追查妖怪线索(大概)的警察若月直,一次全面失利的记录。
在去奇美拉前先意思意思来一场菜鸡互啄
拉女王的伙伴出来提升一下存在感(
大家记得看金肝衔尾的表演哦(n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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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齐夫人的沙龙里宾客满堂。
“我真是受够隔壁那个宗教狂热国了,每走一趟都要听那些异教徒乱叫一番,”年轻的拉福尔伯爵耸耸肩,“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王、光明,听起来真恶心!”
伊达夫人摇了摇香扇,悠然答道:“只要他们的教徒不跨过国境格纳达,无礼的声音就不会传到死神切尔滕大人的耳边。若他们不识好歹,那我们也不用客气。”
“但是遇到黄色衣服的女人,一定要热情款待!”男人们怪笑道。
发现话题往低俗方向发展,女主人拉姆齐夫人趁势出来转移话题:“盲目的教徒确实令人烦恼。谈些高兴事吧,朋友们,娜尔思女王的马车到这边来了,听说她要在萨格拉教堂住上几天。”
康斯坦男爵翘起腿,冷笑了一声道:“可是西边那个病秧子也跟着来了,真是晦气!”坐在旁边的他的夫人悄悄拉了拉康斯坦的衣服,示意他适可而止。
格哈德家的幼子在全国扬名在外,不仅是因为他的殷实身家。他从小在珠宝堆里被养大,享受最好的生活和教育,却总是喘气、生病,面容憔悴,看起来弱不禁风。照路德维希的说法,他“像个可怜的未成年的姑娘”。
路德维希说出这话来并不令人惊讶。她心直口快,无所顾忌,甚至还当面戏称格哈德为“格哈德小姐”。现在她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边打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其他贵族小姐们聊天。比起严肃的政治话题,她更喜欢讨论研究时下最流行的衣服搭配——公国从外地购买的布料和装饰足以让沉迷华服、精心装扮的女人疯狂。
路德维希是沙龙的焦点,也是全国上流社会中的绅士淑女的梦中情人。她面容姣好,身材匀称高挑,擅长骑射和剑术,思想开放,贵族们都喜欢和她来往。更重要的是,她拥有让令所有人神魂颠倒的地位和家财。
此时,她从手上的牌组里抽出一张牌放在桌上,对女友笑道:“再打一局?反正我正得了空闲,时间还早。”还没等她的女友搭话,沙龙外的门童突然报出了一个理应不出现在这里的名字。路德维希抬起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玄关。
“想不到您正‘得了空闲’。”那人把手背在背后,迈着阔步走进来。他身穿一件镶金边的黑色长袍,看起来与沙龙格格不入。他棕色头发被梳到两边,修长而锋利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和瘦高的身形让他看起来充满威严。
这个高傲矜持的青年用那对不太温柔的眼睛略略扫视了一圈沙龙里的贵族,也没有向任何人行礼问好,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正斜靠在听众沙发边缘的路德维希身上。
“路德维希,您可真是令我心生厌烦。”沙龙里弥漫着香薰焚烧后的味道,格哈德对大厅内浓烈浑浊的气味感到不适,他侧过头掩着嘴咳了几声。“我看,您今天就是想用您的卑鄙来使我吃惊。”
路德维希答:“我可没有这样。我一向大方、做事光明磊落。”
“您把您的怠惰和轻浮歪曲为美好的品性,即是您不是出于有意,说的话并不是您所想的,我还是认为您做了不妥当的事。”格哈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脸上呈现出一副讥讽的表情——这是他年深日久养成的习惯:对一切他不屑的人或物保持傲慢的态度。
路德维希被他的神态和话语激怒了。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高傲的声音问:“坦诚的说吧,我又做了什么令你不快?以至于你对我恶言相向?”
拉姆齐夫人在这时出来打圆场,她用亲昵的语气安抚格哈德,仿佛他只是一个平凡小辈:“稍安勿躁,先生。坐下来好好谈吧。要来一杯热可可吗?”
可是格哈德丝毫不领情,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局外人,心想她竟然想要干预起自己的事来了,这点使他感到受侮辱。他说:“没有您的事,请走开。”
王都的沙龙里尽是一群讨人厌的死狗。这些暴发户靠倒卖外国的香料和人口起家,装模作样的捏起腔调,模仿贵族的言行举止,挤身上流社会。可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他们身上流淌着的低贱血脉,热衷于谩骂自己生在这个平和时代,让他们显得过于无所事事,只能嘲笑这个世界:知识分子都是些无用的低能儿,人们头脑简单,易被煽动酗酒闹事,样样东西都像是可笑的。谈到宗教,一场冷嘲热讽;谈到当权者或是君王,又是一场冷嘲热讽;谁要是提到贸易商业的问题,还是冷嘲热讽。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避免。
格哈德不由得对自甘堕落的路德维希感到失望和鄙夷。他想要对这些蠢货再说几句带刺的话,可是,他突然皱起眉,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吃了一惊似的,转身快步走开了。
不一会儿,路德维希走出了门。外面悄然无声,寒冷,午夜过后昏沉的天幕,穿着得体的仆从的背影,远处路灯的光亮——这一切形成的印象停留在路德维希的脑海里。她坐上轻便马车,支起斗篷,格哈德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路德维希。”格哈德说。这时他的脸部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高傲而无情,他闭上眼,语气疲倦:“我和您在一起就没有好事发生,您使得我精疲力尽、既气愤又无奈……我真想我们彼此间不要再见面了。”
路德维希说:“是你傲慢了。你常常像是被拘束一样死气沉沉,明明正值青年,灵魂却像没有光亮一样枯燥无聊,而现在你却在抨击别人的娱乐。”她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抨击?”格哈德抬起眼皮,重复了一次这个词,“您对来访的女王不管不顾,反而去参加下等人的沙龙,如今却抱怨我对您的态度冷淡?您对我感到不满,我能够理解,因为我依旧重弹过去在道德上严格要求的老调,还未改变旧的偏见——”
“你觉得我冷落了你,所以跑来向我撒娇,对吗?”路德维希打断他。
格哈德的声音由于寒冷和潮湿变得喑哑:“是您离弃了我!您已经沦落到与下等人为伍,辜负了我对您的期望和喜爱,虽然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充满了矛盾,但您要知道,对于格哈德来说,道德、秩序、血统这些字眼并非空洞无物的装腔作势。”
路德维希没有再搭话,他们继续往前走。车上的黑色布帘被格哈德拉了起来,从河上吹来的风十分寒冷。路德维希从窗边向外望去,看见天空已经出现朦胧的曙光,而从来作息规律的格哈德已经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半迷糊状态。
她向来看不上他。她出身名门,从小接触潇洒肆意的男人女人们,过着舞刀弄枪的生活,以拉开雕刻印文的大弓,百步穿杨为荣。她虽然对死神切尔滕怀抱敬畏之心,也不会把整日的光阴虚度在教堂和祷告中。她热情、开朗、好接近,是人们追逐的对象,能够保护弱小的女骑士。
而格哈德呢,他有病且心里抑郁,手无缚鸡之力,又养成了傲慢嚣张的品性,没有谁会真心爱他。在她面前的这个生命,虽然仍然温暖,仍然漂亮,但他大概也开始接近于凋谢和枯萎。如此一来,路德维希对这个生命有点感到同情了。
第二天日课以后,格哈德到路德维希的房间里喝茶,聊天。他们不怕触动在彼此之间的横沟,恰恰相反,他们会主动提起彼此之间的差异,坦率地说出心中所思所想,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感到快活。
“有时我总会误解您,如同昨日不快那样,”格哈德说,“有时候我和您对事物的看法不同,惹来了不愉快的争吵。实际上这对于我和您这样的关系来说,是不必要的。”他觉察到自己过去的出言不逊,把声音放低,显得诚恳而委婉。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路德维希神情放松,她本想对他说几句刺激的话,可是她立即按耐住这种作对的情绪,因为她早就清楚地知道,他除了固执和生病以外什么本事也没有,同时也相信白骨头之说并非无稽之谈。
“但是你无法否认的是,人生的意义只在于一点——斗争,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此,且只有这个意义。他们反抗你就是斗争,而你镇压他们,则是对他们的抗争。无论是谁,都要陷入这旋涡中。无心抗争之人,命运决不会将微笑赐予他。”说完后,路德维希为自己的这番话微微一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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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他了德国的民俗:妓女的标志为穿黄色衣服,带黄色绸缎
虽然是原创宗教,但Cassock还是悄悄拿来用了
热可可要在十九世纪才有,假装穿越两百年((
白骨头指贵族世家,黑骨头指平民
“命运固然残酷 但你无需对她惧怕 无心抗争之人 女神(Moira)决不会将微笑赐予他”捏了SH 5th
画不完辣先划一下orz
橘 阿崎那 走位【操场-艺术楼】
12月1日正式开始序章的交流阶段!来参加的小伙伴们注意了!
人设的上交截止日期是每期交流时间结束的时候,所以参加序章的人设截止日期是12月21日哦(。・ω・。)ノ♡错过序章的小伙伴们也可以在后续剧情中参加哦( ´▽` )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