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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个P图废,就不上图了..哈...
年龄:18岁
性别:女
身高:164cm
工作职业:学生,兼职宠物店饲养员
姓名:沐晚璃
角色简介:
喜欢唱歌,跳舞,弹钢琴,做数学题;
成绩异常优秀,很活泼,不过在陌生人面前会有点紧张;
音乐和文笔都很好,数学也不错,体育方面一般般般般般吧...
01.
她笑着,赤裸着双脚走在沙滩纸上,不适合她的白裙贴合着小腿,被风轻轻扬了起来。伊芙洛维亚似乎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女儿笑得这么开心,或者说——如此的像个女人,丝毫不抑制地散发自己的魅力,在黄昏下勾勒得清晰的身体曲线,被海水打湿的头发粘在后颈,菲菲娜的手上扣着手枪,却笑得灿烂。
正如她说伊芙洛维亚难以取悦一样,她也是个难以取悦的女人,以至于伊芙洛维亚就算身处在对方面前,也不明白如何她现在会如此开心。而在几个月后的某一天,与别人在应酬场合碰杯的他突然意识到了,或许菲菲娜就是像将自己这样刻在他的脑子里,毕竟——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当时的菲菲娜带着手枪来敲门,伊芙洛维亚没有注意到人的裙摆沾着血迹,只是被她吓了一跳,半响询问出一句你是想来杀我吗?菲菲娜翻了个白眼,和往常一样不讨人喜欢,自顾自说着借用总裁大人一些时间,把自己的养父几乎是强拽着的拉了出去。
伊芙洛维亚不知道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干了些什么,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能干什么?去逛街?谈情说爱?买衣服?噢,对着普通小姑娘刚见面也不会蹦出这家伙是来杀自己的想法。那么菲菲娜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干些什么呢?她干练的办完了所有的工作,自然也会肩负起清理道路上一切垃圾的责任。
然后时间再回到几天后,在法庭上失去理智而暴跳如雷的男人一般控诉着自己没有做任何奸杀的事情,而更不应该因此让自己对一具污蔑自己的尸体做赔偿。“她想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和前途!她还对我开了枪!”伊芙洛维亚坐在旁听座上,他自然不相信这个现在看上去有些可怜的大儿子能干出这些事情,甚至他能够想象出菲菲娜充满余裕地对着人脚开了一枪,漂亮的脸上几乎除了笑容以外没有任何表情,血溅在她的白色裙子上,突然她突然捂住脸颤抖着身子弯下了腰,刻意发出了一声尖叫跑出了那栋房子。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在菲菲娜来找自己的时候还真应该好好说一下人,用几乎自毁的方式去毁了另一个人是不值得的。
菲菲娜几乎准备好了所有证据,甚至拥有着目击者,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大哥对最后收养的妹妹动了手,但那天跑出去的少女狼狈得甚至丢掉了自己的鞋。在休堂时男人来找自己,他看上去无助地像是要哭出来,为我证明,父亲,为我证明,我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做,把公司收回去吧,把房子收回去吧。而伊芙洛维亚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好自己被人扯乱的衣服,而绕过了人的身子。
菲菲娜死了,甚至尸体都消失了,只留下了视频留言与遗书,经过被煽动的兄弟姐妹们的添油加醋,这场审判的胜负从一开始就分好了。伊芙洛维亚始终没有参与在其中,他靠步行走回了家,甚至与自己的妻子擦身而过,那个女人揽着一个法庭上勾搭的男人对自己点头,菲菲娜是个好姑娘,对吧?——不,她从来不是。伊芙洛维亚没有说出来,有些僵硬的点了一下头,接下来还有着后续工程需要来操办,菲菲娜为了自己收回一切而铺好了路,自己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这是她设计好了的,菲菲娜绝对会因为自己按照她的计划走而眉飞色舞。
难以取悦又很容易满足,像是小孩子一样,菲菲娜。
他没有回到海边的家中,到了市中心的某栋房子里,与人情味气息完全不同的现代化气息,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人——静悄悄的,唯有灯光感应到进屋的人而自动亮起,伊芙洛维亚在玄关处换好了写,走向厨房,从里面取出了一些冷冻的鱼和虾贝,在房间深处按下几个密码,将密码门解开后走向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与外面对比稍微显得有些黑暗,但是依旧是眼睛能够适应的程度,在楼梯的最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平静的水面却深邃得无法看清里面,伊芙洛维亚坐在了水池边上,一只白皙的手腕就这样顺势握住了他的脚。伊芙洛维亚挑了一下眉,大概认为这是对方为了引起自己注意力的恶作剧,将鱼肉举起抛向了空中
“吃饭了,菲菲娜。”
那本应该是死者的名字,难以取悦又容易满足,像是小孩子一样,菲菲娜。
一下子跃起的什么生物,滴下了几滴水珠,在偏暗环境中依旧似乎闪烁着光芒的鱼尾,她蓝色的头发被打湿了,贴在脸颊上,脖颈处,有一瞬间她与伊芙洛维亚对视了。
那是菲菲娜。
02.
菲菲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也不知道,不过对于伊芙洛维亚来讲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偶尔他也会怀疑,比起菲菲娜死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更有可能是人鱼变成了菲菲娜的样子更有可能。
而落下叼住鱼没入水中的人鱼再一次浮起来靠近了他——人鱼比菲菲娜本身似乎更要亲近着他,而始终也是沉默着不说话的态度,看上去并不是能够交流的样子,比曾经水族馆里的孩子更加沉默寡言。但是、姑且要乖巧一些吧。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人鱼的头,再一次思考这真的是那个难办姑娘吗。
“……真的变成这副模样了吗,菲菲娜。”
人鱼似乎在抗拒人摸头,而转过脑袋,把嚼了一半的鱼吐在了他的裤子上。
……是这个兔崽子没错了。
“菲!菲!娜!”伴随着伊芙洛维亚的震怒,人鱼发出了一震轻快的咯咯咯的声音,一下子又一次潜入了水中,甚至故意的激起了一点水花来挑衅这个男人。伊芙洛维亚皱着眉头把这条只能微妙看出形状的生鱼从自己裤子上拿起来丢到了一边,无奈的叹口气思考着果然不能给人喂鱼。他只好重新拿起一只虾,逗着人鱼过来。一个脑袋重新浮出水面,似乎在盯着人手里的东西警觉到底是什么。
“不是鱼了,我可不想我的裤子再被吐一些啥奇怪的东西。”伊芙洛维亚也会心痛裤子上的血丝唾液和水渍弄上的污迹的,被这样说了的菲菲娜像是放心一般,才慢悠悠的游过来,咬住虾的同时故意咬了咬人手指。
(没有后续了)
从对方的指尖传来的是微微的弹火味,他的老师带着平和的微笑,将自己护在了身后。对面的男人在吼着什么,手中握着闪光的金属利器,锋利,轻而易举就能够割开一个人的血肉,然后将疼痛的刺激传递到大脑,让大脑给予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到你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为止。那个男人吼着,然后哭着,他已经几个月没有刮胡子,用醉醺醺的姿态摇摇晃晃,阿九祈祷着人不要踩到脚边的啤酒瓶而摔伤——阿九拽紧了尹昼白的大褂,嗅着他衣服上的医用药水味与指尖的火药味。
尹昼白注意到了孩子的动作,他忽略了不友好的成年男人,低下头对人微笑。老师说了什么,但阿九只注意到当时他的笑容从容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不,他在意的仅仅只是他的老师现在是在安慰自己。尹昼白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手枪?这就是火药味的来源吗,男人蹲了下来,将手枪放在了阿九的手心里,用手去矫正人的动作,手指和他的手指重叠,放在了扳机上。
然后便是这段记忆里唯一清楚的话语。
“再见,爸爸,再见。”他的声音发怯,却掩盖了所有的响声:枪响,男人的哭喊,身体与地面的撞击,啤酒瓶的滚动。“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他也哭了,为了不让父亲痛苦太久而又连开了三枪,这次没有让老师帮忙——他太清楚持久性疼痛的滋味了。
——他太清楚持久性疼痛的滋味了。
尹初九睁开了眸子,他再一次在办公室里睡着了。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什么该死的打盹魅力,而几乎每一次都是让人生厌的梦。整个办公室中只有他一个人,其实在墙边有一张用于休息的小床,但已经在叠好的被子上积累起了薄薄的灰尘。头上的灯毫无慈悲的照亮任何房间内的东西,不封昼夜的光亮让人产生疲惫,这也许是阿九会睡着的原因吧,他晃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将已经放凉的咖啡一饮而尽,又吞下了两颗胶囊来保持自己的精神力。苦涩的咖啡没有丝毫香味,还未褪去涩味的舌尖又接触到胶囊的口感,涌上来的生理厌恶反而使他头脑明晰了些。所以事实是,他一个人在办公室睡着了,梦见了和老师初次见面的时候。
他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因为那个可怜的男人希望和自己一起去死,即便被打骂使唤的孩子依然想要活着,所以他在老师的温柔鼓励下开了枪。尹初九身体上的伤口早就不会再疼痛,曾经的淤青伤痕也几乎消失不见,但是啊,尹初九,为什么你还是像是活在地狱里呢?
大脑阻止了他的思考,也许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他低下头去看自己桌面的文件,关于妖怪的血液样本和人类区别,如何通过外力改造达到切换效果。好好笑,阿九觉得自己在看什么可笑的玄幻小说,如果是老师的话,一定会研究一些更加厉害的东西,而不是现在过家家一样的,只是通过大量的实验来得到规律——再称之为结论。
所以这就是老师不回来的原因吗?他开始拿起红笔在报告上勾画,对于一些结论刻薄的批评了。他会回来的,即使他们的实验还没有公开,但是要是哪一天真的被这个世界所接纳,在闪闪发光的拍照镜头面前,争先恐后来采访的记者询问着无趣的问题,阿九会依然穿着白大褂一边回答他们的问题,在无意识的一瞥中看见了尹昼白的出现。他会丢下记者,飞奔过去,白色的衣摆扬起,尹昼白穿着什么?便服?他失踪那天穿的衣服?——那件和自己几乎无异的白色大褂,上衣的第二颗纽扣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在左上方的口袋处别着一支钢笔,衣服的右下摆有些泛黄,阿九全部都记得,然后尹昼白手揣在兜里,对自己说着:“阿九。”——“阿九。”就和现在一样,他会拥抱住老师,不让他再到什么地方去。
尹初九的笔迹突然停了下来,甚至因为停留过久在纸张上晕染出了墨水的痕迹。不,不会的,老师不会希望这些事情公开的,那样太张扬了。也许是某一天,当他彻底能够取悦对方而交出成绩的时候,尹昼白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抬手摸了摸阿九的头,说到你已经很辛苦了,就很以前一样。尹初九突然感到有些喉咙发紧,他曾经会避开人的手,有些闷声闷气的说到希望不要被老师当做晚辈对待,尹昼白哈哈一笑,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到了现在,他却希望人能够再一次站在自己面前,即使是用着看当初因为家庭暴力而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孩子的眼神和态度也好。
尹昼白对于阿九似乎始终带着一些可怜,像是对待捡回来的小狗或者猫咪一样。这个教唆孩子杀掉父亲的男人甚至出资举办了那个可怜男人的葬礼,显而易见的,一个与社会脱节的男人的葬礼没有一个人来,阿九站在尹昼白的身边,询问着他什么时候回去,尹昼白就摸摸他的头,回答道马上。——他除了那次之后还去过一次父亲的墓地,有个女人站在那里,是个漂亮得有些刺眼的女人,她没有表情的站在那里,只是低低的看着墓碑,没有带祭品,也没有带鲜花,只是站在那里而已。阿九就突然明白了尹昼白对于自己眼神的意义,对于被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同情。而尹昼白失踪了,大家都传言所长是搞实验把自己弄死了,但是阿九并不相信,他没有见过尹昼白的尸体和墓地,他也不是被老师留在这个世界的人。
“阿九,你觉得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呢?等我达到了我的目标以后,这里大概会更热闹吧。”他的老师笑着,眼神却注视着很远的地方,没有将这个地方的任何一个人映入眼底。那是谈论着永远不可能的远大未来的晴天。
头顶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而下一秒就是一声轰鸣,开始下雨了,看上去是场难得的大雷雨,让这个本来不是温暖的地方变得更加阴冷了起来。尹初九放下了笔,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而已。
“现在这里谁也不在了呢。”
——他太清楚持久性疼痛的滋味了。
“……啊啊,是啊。”
测试
文档总字数: 2,029
文档字符数(计空格): 2,052
文档字符数(不计空格): 2,052
今天注定是特别的一天。
早上醒来的时候纳尔就发现了。
小小的手掌,低矮的视角,不合身的衣服……他变小了。
没错,纳尔变回了少年的模样。
纳尔也不清楚这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这是梦吗?纳尔也不明白。
这梦好像太过于真实了。
纳尔坐在自己的床上,脑袋有点混乱。
这是纳尔在苏古塔的房间,天鹅绒芯的被子柔软地搭在身上,身下的床垫微微陷落,抬头是琉璃做成的吊灯扇,伴着扇叶的转动,灯光在轻轻晃动的灯罩里折射出各式光彩。
现在大约是清晨,天还蒙蒙亮着,但欢快的鸟鸣声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窗外钻进房间里,似乎在邀请纳尔起床外出。
纳尔费力地把绕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拎开——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撑起成年的他的衣服,他太小了,衣服滑落,给他绕了好几圈。
这大概是梦吧……纳尔迷迷糊糊地翻身下床,却不料一下子被绊倒,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弄出了巨大的声响。
呃……
纳尔爬起身,回头一看,原来是昨天买的东西没放好……不对!这是昨天在苏古塔转了一整圈才弄得手的礼物!
顾不得自己身上衣服乱七八糟一团糟的模样,纳尔急急忙忙地打开盒子,翻出昨天买到的礼物仔细检查。
呼……幸好没事。
纳尔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很普通的水晶球,球体放在一个木头制成的底座上,水晶球里是一个微缩景观,做成了纳尔的家乡——深林城的模样。水晶球非常普通,就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水晶球,翻转过来的时候,还会有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下来,轻轻地盖在那微缩深林城的房顶上。
这是纳尔昨天在苏古塔转了一整天才找到的一家店里买的。
说是买的,其实更应该说是自己做的。
那家店是一家制作和贩售这种飘雪水晶球的手工店,门面不大,甚至不用心留意还会错过的那种。纳尔在苏古塔的大街小巷里转了半天,路过了好几次这家店,直到后面提斯卡尔突然落到这家店的门前,纳尔才终于发现了这家店。
这店里的水晶球有许多款式,小人儿的,植物的,苏古塔地标的……款式很多,但都不是他想要的,不过店里的一个贴在墙上的传单吸引了纳尔的注意力——本店可教学DIY制作水晶球。*注1纳尔在跟店主交流过后,决定制作一个微缩的深林城景观作为这个水晶球的内部装饰。
眼前这个水晶球就是纳尔昨天制作的成品了。
纳尔抱着这个水晶球,仔细地收好。现在烦恼的问题来了,这变小了,衣服也不合身了,这……难道在梦里裸着吗?纳尔不太能接受。纳尔爬起来,把地上跟床上一团乱麻似的被子衣服什么的收拾好,打开衣柜翻找。
纳尔是精灵,这般小的身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时半会的,纳尔还真找不到能穿的衣服。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箱子底下找到一套衣服,那本来是纳尔打算在放假回深林城时,送给提尔斯先生的孩子做手信的苏古塔传统服饰。
反正是梦,应该问题不大吧……纳尔这么想着,就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去看看。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出门的时候,纳尔碰到了同住的切尔跟拉薇俩人,而且……他们居然也变成了孩童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们的特征太过明显,纳尔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眼花了。
看着眼前这个孩童版的拉薇跟切尔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样子,纳尔觉得这一幕真的是太……太神奇了。而且最神奇的是,梦里的这个拉薇跟切尔居然还跟自己打了招呼,这个梦是这么真实的吗?
梦里的拉薇跟切尔与现实之中没什么不同,无论是语气语速,还是微表情的变化,还是说话的时候的不自觉的手势,都让纳尔感觉似乎穿越了时间来到了他们的小时候。
太神奇了吧。
不知道埃尔小时候会是怎么样的。
这么想着,纳尔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埃尔塔宁的门前。可站在埃尔塔宁的房间门前,纳尔又不敢了。
如果就这样去敲……好像不太好。
纳尔在门前徘徊,纠结无比。也许是心有灵犀,就在纳尔纠结的时候,埃尔塔宁突然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这个埃尔穿着一件大大的毛绒外套,头上的帽子歪歪斜斜,急匆匆地就想往外冲,不过看到纳尔站在门前又突然停住,有点疑惑地打量着纳尔。纳尔只觉得埃尔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轻轻落在自己身上,又觉得那视线似是带着神奇的魔力,让纳尔的整个耳朵都在隐隐地发烫。
“小哥哥,你的耳朵好红啊?”
这声音跟平时听到的埃尔塔宁的声音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些奶味。
“……我,我没事。”
纳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埃尔塔宁也太太太太可爱了吧!!!
不过眼前的埃尔塔宁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就打开了房门邀请纳尔进去了。
孤男寡女的。
纳尔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肯定红得不行了。
梦里的埃尔塔宁似乎并没有现实记忆,完全就是一副童真的模样。她湛蓝的双眼直直地看向纳尔,似乎对纳尔为什么脸红十分感兴趣。
如果这是梦……
纳尔突然觉得,他可以在梦里演习一次啊!纳尔想起昨天做的礼物,没错,那个礼物就是准备送给埃尔塔宁的,埃尔塔宁跟纳尔一样,都来自深林城。来苏古塔也有半年多了,而且未来似乎还要待上很长时间的样子,于是昨天纳尔在那家制作水晶球的手工店里便突然想到了要送一个深林城的微缩景观给埃尔塔宁,算作是即将到来的秋节的礼物。
只是礼物制作好了,纳尔却想不好要怎么开口来送出这份礼物,昨晚纠结了好久,都没想到要怎么把这份礼物送出。
反正都是梦嘛。
于是纳尔就掏出了那个水晶球送给了埃尔塔宁。
一
尼格勒喜爱冒险,他乐意将自身投往未知,依靠自己的力量抓住隐匿于迷雾中的丝线。这是他自身的性质所决定的,或许也有部分后天影响,总之,翼族对生活中的意外抱有较为积极的态度。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平静对待发生在家中的异变,哪怕这只是求学期间的临时居所。
——小号的雪精灵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他的腿悬在木椅与地板间,手中理所当然地握着属于阿列克谢·弗拉基米尔的杯子。
翼族法师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凭借对方的灰发和蓝灰的眼睛,他试探:“你的哥哥在哪里?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
雪精灵没说话,他过分平静地看向翼族。
“啊,好的,我明白了。”
三位室友中唯一的未成年人转身,动作迅捷地大跨步到人类房前,如果不是顾及在牧师的帮助下才愈合没多久的双翼,他可能会直接飞过去。翼族敲响还未露面的室友的房门,说:“斯诺!快来看发生了什么,你绝对想不到!”
也许是他话语中的兴奋有些明显,房门很快打开,尼格勒低下头,看见还握着门把手红发的人类儿童,他身上挂着过大的睡衣,看起来相当无措。翼族与人类对上视线,几秒后,人类儿童撇下嘴角,抽抽鼻子,接着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噎。
“呜呜——”
“没流眼泪,”阿列克谢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尼格勒身后,“鼻子也没红。”
听到这话,人类儿童从善如流地拿手捂住脸,开始小声抽泣。
尼格勒敲敲门板,开玩笑似地问:“要我帮你投诉你哥哥吗?原因是虐待儿童。”
“他是末子。”雪精灵再次指出。
“呜,呜呼,咳,哈哈哈哈哈哈!”
斯特凡诺拿下遮挡在眼前的手掌,他撑着门的边沿笑起来。等笑够了,他才整整衣服,说:“我觉得我演技还挺好的。”
“如果你能憋住笑的话,”尼格勒回答,“今天还出门吗?”
“出去呀!怎么不去。这不是挺有意思吗?”
按照计划,三人本该前往位于浮空岛屿边缘的风暴观测站,从失物招领处取出属于艾伦·贝克母亲的怀表。这消息是伊孚告诉他们的,上两个月发生了许多事,一些散乱于过去的信息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显出自己的本来意义,学生们相互交换情报,试图把握水的流向。在此意味上,阿列克谢得感谢自己的两位室友,雪精灵对自己有着清楚的认知,他能与人交流,却不擅长从对方口中获得自己想要获取的信息——他总能将气氛弄得如同讯问。
现下情况发生了变化,谁也没想到的意外落在他们头上,好在被恶作剧的两人接受良好,斯特凡诺更是兴致勃勃。
尼格勒想了想,很是快活地说:“那我得给你们弄些衣服。”
二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在确认过怀表的特征后,工作人员将物品交给尼格勒,这事便算做完了。经过一番商量,他们认为等眼前的意外过去后再交还怀表较为合适。
他们这会儿还算空闲。作业已经上交,左右又没有别的事,适当的放松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尼格勒带着两位儿童晃荡在街上,如同翼族少年的猜想,这场意外的覆盖范围十分广,仿佛有谁在天上戳破了一个水球,不可解的魔法就顺着风洒满整个岛屿。比起处心积虑的阴谋,这更像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现在,他们刚吃过午饭,正在行道树的阴影下休息:儿童更容易困倦,雪精灵和人类都不再有多余的力气。街边的长椅是个不错的选择,两位被恶作剧的人挨靠着翼族少年坐下,身上穿着新买的服饰,他们闭着眼睛休憩,看起来和真正的孩童并无区别。尼格勒怀里抱着装有食物的纸袋,也抵不住午后微醺的闲适睡了过去。
午觉往往短暂,它们像树叶间漏下的光斑,虚浮地摇曳。尼格勒被一阵窸窣声唤醒,还伴着一些毫不客气的动作。翼族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正好赶上那根戳向自己脸颊的手指。
“啊,醒了!”斯特凡诺睁大眼睛,他仍旧坐在长椅上,斜侧着身子看着自己倚靠的人。在离他们有点距离又不至于那么远的地方,阿列克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的动作。
见他睁开眼,来自卡伦特的人类说话了:
“你是绑匪吗?准备找我父母要多少赎金?”
……
我口袋里可是有两个冒险者的私房钱呢!尼格勒默默抗议。
三
“呃,斯特凡诺?阿廖沙?”尼格勒试探地说出他们的名字。
雪精灵听到翼族对自己的称呼,往后又退一步;斯特凡诺倒是还好,他被尼格勒身后的羽翼吸引,正忙着将自己小小的手埋进白色绒羽中。
“怎么啦,绑匪哥哥?”小斯诺心不在焉地回道。
哇。
“其实……我也是被拐过来的,我趁绑匪睡着把你们带了出来。”尼格勒诚恳地说。他将斯特凡诺从长椅上提溜下来,又对站在一旁的阿廖沙招招手。在获得两人的注意力后,翼族指着羽翼上一处不明显的伤痕,那是他在寻找目标人物时翅膀被箭贯穿所受的伤,斯特凡诺也在场。
“看见这个了吗?绑匪干的。”他仿照着大人们吓唬孩子时的严肃表情,“千万别乱跑,又被抓回去了怎么办!”
“欸……”
尼格勒注意观察两人的表情。通过之前的交谈,他们得知被意外影响的人分为两类,一部分只是身体变小,其他的连记忆都跟着退回。他的室友们应该是被睡眠影响。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人、街道、环境,当务之急是避免他们因无法控制的情绪乱跑,一些恰当的说辞无疑是必要的……绝不仅仅是出于好玩。
翼族发现雪精灵皱起眉头,嘴角也撇了下去。莫非是我说过了?出乎翼族预料,阿廖沙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他蹭过来,拿出纸袋中的长棍面包挥舞两下。
“……总会有办法的。”雪精灵说。
尼格勒点点头:“的确。不过,为了避免被发现,我们换身衣服吧。换差异大一些的。”
“还有你的翅膀!”斯特凡诺提醒。
四
翼族少年看着身边的两个儿童,废了好些力气忍住一串大笑。
唉,怎么就没有能记录下当下风景的物品呢?要是梦境世界里无害的机器能出现在这边也不错呀。
“这儿真厉害。”斯特凡诺感叹。
他们在尼格勒的带领下走街串巷,先去看人工湖,又去欣赏风暴墙。斯特凡诺对眼前的风景很是满意,他一蹦一跳,头发上的蝴蝶结和裙摆也跟着摇晃,他还挺习惯的。阿列克谢还是那样,奇维纳来的雪精灵似乎已经对事情有自己的结论,就连尼格勒递来一套女装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深深看了眼还试图给他编头发的翼族。
终于,当光亮逐渐从天空褪去时,尼格勒对已显得疲惫的两人说:“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翼族的带领下,他们回到位于太阳塔区的住处,从楼房侧面的铁楼梯爬到楼顶,再沿着屋檐翻进他们住处阁楼的窗户。
斯特凡诺倒在厚实的地毯上,他活动活动手脚,说:“这地方真不错。”
“……”
阿列克谢坐上软垫,他看着矮桌上放着的三个杯子和装着水的水罐,其中一个水杯明显是他会喜欢的风格。
算了,这样胡闹还挺开心的。他想。
斯特凡诺闭上眼,喃喃:“好困哦……”
“那就休息吧,”尼格勒说,“明天就好了。”
翼族拿起放在一旁的毛毯,将三人裹在一起。
他们睡过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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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2589
我好弱!写得没什么手感呜呜呜
至于内容,就当是梦吧!瞎胡闹!
题目neta某时泪儿童动画【抹眼泪
在要求写剧本的选修课期末作业里面偷偷掺私货写了魔方来打。由于篇幅限制(虽然整整超了一倍)改了很多设定,并且只保留了出cu清se四个人。
把清se的初始状态置为恋人了并且将Esther与出云的作用大概合并了一下,可以看作平行世界的乱搞故事(?)
最后的魔方
第一幕
舞台布景:舞台一分为三,左侧摆放沙发,电视与桌子,一扇门,门边摆放一面穿衣镜,作家中场景;右侧摆放两张课桌,桌上摆放若干书本与文件夹,作教室布置;舞台中间摆放阶梯与高台,摆放几棵树,旁边摆放一个长方形边框,作镜子使用,舞台中间整体作街道场景。
家中布局中,一个高中生打扮的男生在陪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玩积木。学生尝试逗笑女孩,但对方始终以一种困惑且无波动的表情注视着他。墙上的时钟划过七点,学生看了看表,表情有些犹豫。
出云: (试探地)那我先走啦?下次再来看你。
女孩: (面无表情)嗯。
出云朝门走去,女孩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兴致缺缺。路过门口的镜子时,出云看向镜中的自己。斜跨着的书包拉链打开,露出魔方的一角。书包抖动,作魔方在动感,魔方发出声音。
Cube: 出云——!出云——!
出云: (回神)嗯?怎么了吗?
Cube: 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你快迟到了!
出云露出有些慌张的表情,向舞台右侧跑去。其中一张课桌边坐着一个与出云看起来同龄的男生,正在浏览几张表格。出云作疲惫状,在空座位上坐下。上课铃声响起,两人作学习状。大约三十秒后下课铃响起,男生转向出云,向他伸出手。
清和: 表格。
出云: 嗯……嗯。(从书包中拿出几张纸递给清和)
Cube: (小声地)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出云: (小声地)安静些,Cube……你想被发现吗?
(手机铃声)
清和无动于衷。
出云: 不接不要紧吗?
清和: (动作顿了顿)
出云: 是Sera吧……不接她不会生气吗?
Sera: 嗯……你猜我会不会生气呢?(笑)
一眼角有痣的长发女子从舞台后台走出,一只手拎着还在响的手机,直接走到清和身边,把手机放在他的桌子上。
Sera: 为什么不接电话?(开玩笑的语气)
清和: (无动于衷)你不是已经到了吗?
Sera: 诶——好冷淡,女朋友想要撒个娇也不可以吗?
出云: (语气有些尴尬)呃,我出去一下,你们慢慢聊。
清和与Sera两人从舞台旁边退场,出云走至舞台中间,四下打量无人后将Cube从书包中拿出来,双手晃动作魔方自己活动状。出云凑近Cube听其说话。
Cube: 呜哇——!终于能透一会儿气了!
出云: 如果你下次再在别人面前随便出声的话,我会考虑把你锁在家里哦?
Cube: 不行!(反应激烈)如果遇到危险没有我你怎么办?
出云: 拼命逃跑?(开玩笑的语气)
Cube: 出云!(不满的语气)啊,不过说起来……为什么清和那家伙和Sera那女人还没有分手啊……
出云: 失礼的说法。(弹了魔方一下)
Cube: 出云你不这么觉得吗?他们两个怎么想怎么不合适吧!Sera那女人总感觉会做出很多疯疯癫癫的事情,清和那家伙又感觉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就好像——
Cube: (压低声音)就好像我们战斗的怪人一样。
出云: (心不在焉)可能这就是爱情吧,你不懂的。
Cube: 出!云!(非常不满)
出云: 等一等(表情认真)似乎有动静。
阴森的音乐,身着怪物服饰的演员从舞台后侧跳出。出云作头痛状,Cube显得很激动。
出云: 你这算乌鸦嘴吗,Cube?
Cube: ……我觉得跟我关系应该不大!
出云将Cube举起放在胸前,有讲其置于腰侧。一身着盔甲的战士演员从舞台一侧登台,站在作镜子使用的边框另一侧,与出云做出同样动作,作镜像态。怪人向出云冲来,出云退场,战士代替出云站在舞台上,与怪人作打斗状。
出云: Cube,要准备上了哦。
旁白 若干年前,魔方驱动器一族将魔方怪人一族的头领灾厄封印。若干年后的现在,没有感情的怪人出现在街头,为复活灾厄而剥夺着人类的感情。为了保护人类,世界上最后一个魔方驱动器同他选中的假面骑士一骑战斗着!
骑士与怪人战斗,两人扭打在一起,Cube偶尔发出一些声音。打斗两分钟过后,另一位骑士突然从舞台一侧出现加入战局,骑士腰间腰带上别着与Cube类似的五魔方。另一位骑士同时攻击怪人和出云。
Cube: 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被打断)
骑士: 碍事。
三人混战,互相攻击。追打着从舞台一侧退场。
第二幕
舞台背景:同第一幕
出云从舞台后侧走出,站在舞台中间与Cube交谈。
出云: 被怪人逃跑了啊……
Cube: 如果不是那家伙出来捣乱的话我们早就完事了!(愤愤不平)
出云: 也算是暂时结束了吧。(随意)
Cube: 如果能一劳永逸就好了(拖长腔)
出云: 比如把你丢掉?(开玩笑)
Cube: ……你要是真想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啦!(泄气)说到底,是我离开你就无法战斗而不是反过来。本来打败“灾厄”和他的孩子就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出云: (弹了一下魔方)现在也是我的了吧。
Cube: 哼哼,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把我丢掉!(重新鼓起劲)
出云: (小声)真好哄……不,没什么。不过如果真的能彻底结束就好了啊。
Cube: 临死之前灾厄在人间留下了一个孩子,只要孩子还活着,向灾厄输送情感的回路就会一直存在。但虽说是灾厄的孩子,也不过是灾厄制造出来的输送情感的管道罢了,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无法像现在这样制造怪物的,现在的情况势必还有幕后黑手在捣鬼……所以我们要赶快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嘛!一起干掉的话也是一种一劳永逸嘛!
出云: (叹气)说得轻松,特征呢?
Cube: 呃,应该跟我们战斗的怪人很像吧……比如说没有感情啦长得丑啦之类的……
出云: 这不是完全没有头脑吗。(习以为常)以前你不是说过有些怪人能把抽离的感情化为己用吗,你有办法干掉他们吗?
Cube: (卡壳,躲闪)我、我自有办法!
出云: 好、好——(敷衍)
两人边说边走,从舞台一侧退场。舞台右侧清和与Sera上场,Sera从背后抱住清和。
Sera: (语调上扬,很愉快)刚去干什么了?
清和: (含糊)工作上的事。
Sera: (笑)明明还是学生——不问问我等你的时候在干什么打发时间吗?
清和: (配合)在干什么?
Sera: 做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偷笑)
清和: ……没做违法的事吧?(不放心)
Sera: 大概没有~
Sera: 那是什么?(注意到什么,指向清和的背包)
清和: (躲闪)没什么,走吧。
从背包拉开的拉链中露出与第一幕骑士身上的五魔方相同的魔方。Sera移开视线,向清和伸出手,清和表现有些不自在,Sera一直笑着看着他,最终清和将手放上,两人牵手离场。出云与Cube以及第一幕的小女孩从舞台左侧登台,女孩坐在地上画画。
出云: 因为重创了怪人而让她稍微有些情感了吗……如果彻底打败了怪人,她就会完全恢复正常了吧?
Cube: 毕竟谁也不是天生没有感情的嘛!说到底都还是幕后黑手的错啦!“灾厄”在沉睡,但他的孩子还在人间……只要怪人不断地从人类身上抽离感情,总有一天灾厄会彻底苏醒的。
Cube: 绝对不能变成那样……(低声)我就是为此存在的。
出云: (注视着Cube,沉默半晌)小声一些啦,Cube。
Cube: (反应过来)喔……
出云: 不会变成那样的。(随意)因为你找到我了。
Cube: 出云……(调整情绪)不过我们的目的还是很简单的!干掉灾厄的孩子一切就结束了!
出云: (叹气)但是知道孩子是谁的只有黑幕吧?
Cube: 所以找黑幕嘛!(毫不犹豫)
出云: 线索呢?(无奈)
Cube: 啊这……(卡壳)也、也不是完全没有猜测嘛!之前那个一直妨碍我们的骑士,他很有可能就是黑幕!那个腰带……那个腰带是灾厄的东西!
出云: 也不一定吧。(沉思)
女孩: 给,你看。(将手中的画递给出云)
出云: 嗯!画的很好哦。(笑)
女孩: 那……(小心)我可以摸摸那个魔方吗?
Cube: !
出云: 可以哦。(递)
出云: (看着女孩)无论黑幕是谁,当务之急是先打倒那个抽取了这个女孩情感的怪人吧。
Cube: 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绝对不可以原谅!(气鼓鼓)
第三幕
舞台布景:街道布景。
变身为骑士状态的出云与五魔方骑士从舞台一侧追打着怪人出场,三人沿着舞台阶梯奔跑混战互相攻击。
五魔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
Cube: 能够变身的你才可疑吧!(大声)
五魔方: ……意义不明,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怪人被两人包围,出云准备对怪人使出最后一击。舞台灯光突然全黑,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场上响起。
女怪人: 哎呀,不能让你们现在就解决掉我的人哦?
灯光重新亮起,服饰更加诡异复杂的女魔方怪人出现在怪人与出云中间,抬手挡住出云的攻击,同时用手肘击打出云腹部,出云后退。女怪人转身将怪人护在身后,抬腿踢向五魔方骑士,将其也击退。
五魔方: 什么人——(被打断)
Cube: 你、你这家伙就是幕后黑手吗?!居然自己就找上门了?!(震惊)
女怪人: (歪头看出云腰间的Cube)哦~你们这么叫我?从目的上来说也没错啦。(轻快)
出云: 这就是黑幕了吗(握紧武器)
女怪人: 嗯——(拖长腔,打量两人)这就是正义的群殴吗?(笑)这样不好吧,为了公平,我也来加入好了?
出云: 比起群殴,更是混战吧!(冲上前去)
五魔方: 啧,麻烦的家伙。
四人打斗在一起,出云和五魔方骑士不敌女怪人,相较于两人的吃力女怪人显得相当游刃有余,在打斗间隙中接近五魔方骑士。
女怪人: 嗯……看不到表情,真遗憾。
五魔方: 滚开。(攻击)
出云分开两人,向女怪人挥刀,女怪人躲开,翻身坐在高台上,撑着脸看向五魔方骑士,瞥了一眼继续打过来的出云。
女怪人: (厌烦地)哈……亏你还有脸在这里啊?
出云: 毕竟我还没有打败你啊。
女怪人: (讽刺地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跟我们有什么——(被打断)
五魔方: 少无视我。(砍)
女怪人: 好、好——(拖长腔,起身与之战斗)
女怪人与五魔方骑士缠斗在一起,出云注意到之前的怪人在悄悄离开,看了一眼在战斗的两人,出云转向逃走的怪人。
Cube: 总之先解决掉这边——!来历不明的家伙,麻烦你再撑一会儿吧!
出云: 把那个孩子的情感还回来吧!(砍下最后一刀)
女怪人注意到这边,但由于被五魔方骑士缠住而分身乏术。爆炸音效,怪人作出痛苦状倒地,从舞台边缘退场。
女怪人: 啧。(烦躁)大意了啊……
出云: 接下来就是你了。
Cube: 把真相全部吐出来吧!(高昂)
女怪人: 我说,你们也未免太自信了吧?拦住我?(语调上扬)
女怪人将五魔方骑士推开,后退至舞台边缘,五魔方骑士欲追上,女怪人抓住其手臂,将对方摔在地上。
女怪人: 好孩子不可以跟上来哦?(笑)
女怪人攻击五魔方骑士,从舞台边缘退场。出云向前追赶但无济于事,被攻击的五魔方骑士在舞台上翻滚,同样从舞台边缘退场。解除变身的音效,清和捂住腹部从舞台边缘上场,摔倒,以拳捶地,作狼狈状。
清和: 可恶……
Cube: 咦咦咦咦咦咦?!!!(惊慌)等等、等等、等等?!五魔方是——?!
出云: (愣住,半晌试探出声)……清和?
清和: (顿住,抬头,不可置信)谁?
骑士状态的出云将Cube从腰带上取下,前进进入幕布后,解除变身的音效,出云本人拿着Cube从舞台后方出现,作解除变身状。两人对视,都沉默,出云有些尴尬地伸手,把清和从地上拉起来。
出云: 呃……(尴尬)
Cube: 真的假的开玩笑吧那我们之前在打个什么……(语速很快,不敢置信)
清和: ……解释一下?(语调阴沉)
Cube: (晃动,撞出云)怎么办啊出云这气氛很像是上课玩手机时被班主任当场抓包……不对啊我们心虚什么明明是他瞒着我们!(掩饰尴尬而大声)
出云: (弹)冷静点Cube。
清和: (抱住双臂)所以,怎么回事?
出云: 简单来说……有天上学的路上,它绊倒了我。(看向Cube)
Cube: 如果你把它称为命运的相遇我会更开心!
出云: (无视)之后偶然遇到了怪人,Cube说他可以和我共鸣,就这么成为了假面骑士。(轻描淡写)
清和: ……(沉默)一样的,我也是偶然得到了这个。(拿出五魔方)
Cube: 等一等啊等一等!如果五魔方是你的话,幕后黑手又是刚刚那个女人的话……线索岂不是又断了?!真是的!!灾厄的孩子到底是谁啦!
清和: (皱眉)什么灾厄?
出云: 一切的元凶,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吧。(试图安抚Cube)怪人并非凭空出现的,他们都来自百年前的元凶,灾厄……但灾厄早在Cube的种族还在的时候就已经被封印,现在有人——现在看来似乎就是刚刚的女怪人——试图制造混乱,借助灾厄留在人间的孩子将其唤醒。
Cube: 完全是只顾私欲不管人类世界的行径!等一等,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做了假面骑士吗?
清和: ……你呢,你为什么做假面骑士?(转移话题)
出云: (歪头,不解)因为被Cube选中了啊?
Cube: (自豪)我家出云放在动画片里可是主角!突破了限制与我一起变身,明明与这些事情无关却还是参与进来保护世界,怎么看都是独一无二的主人公嘛!
出云: (头痛)声音太大了,Cube。
Cube: (看向清和)你那个腰带,和我一样有意识吗?
清和: 不(摇头)你有意识这件事才让我惊讶。
Cube: !我知道了!(突然)你很有可能是因为与孩子有某些相似的特质而被腰带误认……
Sera: 你们在说什么?
Sera拿着手提袋从舞台右侧上场,走向两人。Cube一惊,掉在地上,作普通魔方模样。出云弯腰将魔方从地上捡起来,收进口袋。
清和: 你怎么在这里?
Sera: 出来买东西(举起袋子示意)你们说清和和谁相似?(好奇)
出云: 啊……我说清和可能跟我有些像。
Sera: (不满)你这话说的……我家清和可是独一无二的哦?
清和: (干咳一声掩饰不自在)Sera。
Sera: (扭头对清和笑)反正你也不会真的对我生气~(得意)说起来清和,说好的明天和我一起去游乐园?
清和: 什么时候说好的……?(回忆)
Sera: 现在~(笑,瞥向出云,示意对方快些离开)
出云: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决定?(识趣)
清和Sera交谈着从舞台右侧退场。出云走至舞台左侧,停下,出云拿出Cube。
Cube: 出云(一言难尽)我怎么觉得,Sera那女人好像很小看你?
出云: 有吗?(并不是很在意)
出云: (伸了个懒腰)起码解决了一个怪人……那个女孩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吧?去看看她吧?
Cube: ……我警告你出云!不准再把我当玩具给她玩!我有尊严的!
两人说笑着从左侧舞台退场。
第四幕
舞台布景:舞台被划分为左右两部分,左侧为家庭布局,垫子上放有积木;右侧放置一个摩天轮模型的框架,作游乐场布置;保留阶梯和高台,留作打斗使用。
出云坐在家庭舞台左侧的沙发上,女孩跪坐在积木中间画画,表情很是兴奋,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Cube: (小声)出云,我还是觉得清和能够变身的事情不太对劲……
出云: (不解)为什么?捡到了奇怪的东西而成为骑士,这点我也是一样的啊?
Cube: (小声)但是清和平时那么冷淡,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很有责任心的样子!
出云: (不解)成为骑士需要责任心吗?
Cube: (小声)当然——(被打断)
女孩: 画好了!(递)
出云接过画,发现上面画的是一个长发女子,眼角有一枚痣。
Cube: (小声)不,出云,我以为她画的是你……还是说这就是你在她心里的样子?
出云: (敲魔方,转向女孩)这是?
女孩: 这是那天给了我黑色魔方的姐姐。
Cube: (吸气)?!
出云: (盯着女子眼角的痣)你还知道些什么吗?(轻声询问)
女孩作回忆状,舞台上响起模糊的声音作回忆,一片嘈杂的人声中混有电话铃声、女孩的抽泣声,Sera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女孩: 塞、拉……(迟疑)
女孩: 电话里的人叫她Sera。(肯定的语气)
出云与Cube作震惊状,出云很快镇静下来,抓起Cube向女孩道别后冲到舞台边缘。
Cube: 啊啊我早该想到!Sera那女人——(懊恼)清和呢?清和知不知情?他会不会就是灾厄的孩子?!(语气暴躁)
出云: 总而言之我们必须先找到他们……去游乐园。
两人奔跑着从舞台边缘退场。清se二人从舞台左侧上场,两人面对面坐进摩天轮中,舞台上响起摩天轮转动的机械声。
Sera: (笑)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明明看上去满不在意,却研究了我的喜好。
清和: (别开视线)
Sera: 在我面前就多展示一些吧,隐藏在你外表下的激烈的情感。(蛊惑语气)
清和: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Sera: 有传闻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情侣会分手哦,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彻底看不惯我了(突然)
清和: ?!等一下(惊讶状,想解释)
Sera: (笑)不过还有别的传闻,比如说在最高处接吻就会一直走下去。(身体前倾)如何?清和?
清和缓缓向前倾身,接近Sera,Sera闭眼。清和看着对方伸手想要拥住她,突然舞台上响起雷声,清和惊了一下,顿住。Sera睁开眼。
Sera: 啊,好像一不小心就过了最高处了?(不是很在意)
清和: (干咳)这种无聊的传说……(被打断)
Sera: 但我可不是为这种无聊的传说(重音)索吻的哦?
清和: ……Sera(闭眼)
在雷声中,他们嘴唇相贴。
两人从摩天轮中出来,站在舞台上,出云带着Cube从舞台另一侧上场。
清和: 你们怎么来……(被打断)
Cube: Sera!!原来是你这个恶女人!!(大喊)
出云: 清和——!等下我们会跟你详细解释,长话短说……Sera她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女怪人!
清和猛地扭头看向Sera,对方没有看他,上前两步站在出云与清和两人中间,表情厌恶。
Sera: 我说,打扰别人约会是会被马踢的吧——这么多年,Cube你还是不会读空气啊。
Cube: 你这是承认了吗?!(生气)
Sera: (漠然)是那个女孩吧?我不该在她面前接电话的……清和,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给我来电话呢?(叹息)
清和: 你在说什么?(语气有些颤抖)
Sera: 恋爱果然会让我失去理智,露出马脚了啊。
清和: 你在说什么?!(语气急切)
Sera: 这种不敢置信的感情(叹息)
Sera向场下走去,离场之前最后看一眼清和。灯光全暗,再亮起时第三幕里的女怪人出现在Sera原来所在的地方。
Sera: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Sera,灾厄的部下……虽然很讨厌我的上司和他的儿子,但为了生活在我应在的世界而在努力工作中。
雨声。
Cube: 灾厄的孩子是谁?!
Sera: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哦?准备工作早已就绪。(无所谓的语气)
出云: 只要干掉他一切就会结束吧。(将Cube举至胸口)
出云变身,清和愣在原地。出云变身成的骑士向Sera攻去,Sera随意地阻挡着,徒手抓住对方的武器把人摔在地上,出云起身后退拉开距离伺机行动。
Sera: 我现在……被你们搞的心情很不好啊!(烦躁)
清和回神,同样作变身态,五魔方骑士辅助出云从背后向Sera攻去,Sera回头格挡。
Sera: 你要杀掉我?(笑)做得到吗,清和?
清和: (猛地停住动作)
Cube: 清和!(催促)
Sera: 闭嘴!!(语气狰狞,转向Cube)Cube,你不是想知道灾厄的孩子是谁吗?好啊,我来告诉你!
出云: (意识到什么而停住脚步)
Sera: 记住,Cube(疯癫语气)这不是因为我好心……这是我对你的报复!
Sera: 石田出云——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变身?你真以为你突破了限制?笑死人了……也只有Cube这种傻瓜会相信所谓的特殊。你是最令我作呕的人,被夺去情感的女孩,被选中的命运?你说这些的时候,你为你所谓保护的人所发声的时候,你心里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吗?
Cube: ?!为什么突然说到出云?!你在说什么?(慌乱)
出云: (语气沉静)Cube,听她说。
Sera: 石田出云,你的一切感情都来自于观察和模仿,你只是一台输入情景输出反馈的机器,你才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才是与怪人没有分别的存在,你才是那条构筑噩梦的回路,你才是灾厄的孩子啊!(疯癫语气)
心跳的声音。他伸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Cube: 你在胡说些什么——
出云: Cube。
扑通、扑通。
雨声不绝。
Cube: 她诋毁你诶!
出云: ——Cube。
他感受到自己并无任何变化的心跳。
出云: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平静)抱歉。(补充)
Cube: ……真的假的啊,出云。
不祥的背景音乐,愣神的清和猛地回头看向舞台后的方向,雨声更加激烈,雷鸣中混有低沉的咆哮声。
清和: 那是?(握紧武器)
Sera: 啊啊,虽然我非常讨厌我的上司,但这时候果然还要走一下形式主义吧?(自言自语)
Sera: (低声)欢迎,我王的归来。
灾厄降临。
Sera趁机从舞台后方退场。出云与清和欲追。
Cube: 离开这里!出云!(急切)离开这里!
Cube: 现在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清和: 那是……什么?
Cube: (吸气声)那就是灾厄本身。
出云: 我的“父亲”吗……
Cube: 不要那么轻易地就接受那件事!
出云: ……抱歉。(下意识)
Cube: 不,不,你不该道歉……抱歉出云,让我静一静……我有办法对付灾厄,我就是为此存在的,给我一些时间,再给我一些时间。
两人立在原地,清和看向Sera离开的方向,无言。雨声渐大。
第五幕
舞台布景:家庭布局,舞台中心放置一扇门,门左侧放置一个方框,作镜子使用;舞台右侧放置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置一盏灯。
灯忽明忽暗。舞台上响起一中年女性的声音。
清和母: 好像快要坏了……要找人修一下吗?
门紧闭,清和独自站在门左侧,握紧双拳。Sera从舞台右侧上场,走向门板,背靠在上面。
Sera: 不开门请我进去吗?
清和: (看向门,沉默)
Sera: (不在乎的玩笑话)好,好——前女友就该跟死了一样——(沉下声音)真是绝情啊,清和。
清和: 你从那些人身上抽取感情制造怪物的时候有想过绝情的问题吗?
Sera: 啊,说话了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彻底当我不存在呢。这时候是不是说我后悔了更合适?但是我不想对你说谎啊,毕竟对于我来说,充满怪人的世界才是我真正应该存在的世界。
清和: (沉下声音)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Sera: ……你啊。(叹息)
Sera: 你跟出云那家伙,真是完全相反。他虽然身为骑士,事实上只是在完成应做的任务而已,冷漠地令人作呕,假面骑士保护人类对他来说和太阳照常升起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你不一样,清和,哪怕是偶然得到的力量,对于你来说也是责任,你的保护都是出自自身的情感,你只是看起来谁也不爱,你比谁都要更有正义感。
Sera: 所以我早该想到嘛——我这种坏人是不可能和你长久的。
清和: ……
Sera完全把重心靠在门上,听起来只要打开门就会向后倒,向后倒,故意要摔在他怀里,再抬头看着他露出那种“看,我知道你不会放开我的”的笑。清和握上门把手,顿在原地。
Sera: 但我没有撒谎。
Sera: 我爱你,我至今仍爱着你,爱着你心底跃动的情感。
清和打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Sera不在。
灯熄灭。
清和父: 不用了吧,修不好了。
舞台全暗,清和退场。再亮起时出云立于门左侧,背对镜子,镜中一怪人背对舞台,作镜像态。舞台上响起带有Sera的声音,作回忆。
回忆 你才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才是与怪人没有分别的存在,你才是那条构筑噩梦的回路,你才是灾厄的孩子啊!
出云与镜中怪人一起转身,两人相对而立。
出云: 秘密被揭穿了人应该怎样反应?如果是少女心事应该是羞涩不安的,如果是黑历史应该是恼羞成怒的。那么这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应该作何表现呢?
出云: 说到底,现在还在思考这件事并觉得“果然如此”的我就正如Sera所说吧?
出云: (向镜中怪人伸出手)很怪的感觉,即使被如此说了也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似乎连意外的感觉都不会有。
出云: 我知道何时该以笑来表达开心,我知道何时该以沉默来表达悲哀。但说到底,笑只是肌肉的运动,沉默仅仅是不发出声音,我如何想?我如何感觉?
出云: (按住心口感受)心脏永远以恒定的频率跳动,我这幅皮囊下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出云: ……啊。
出云: Cube会怎么想呢,一直以来搭档的人就是宿敌的儿子……会失望吗?对了,如果我就在这里死去的话,或许也是一种一劳永逸?
像小石头一样的撞门声。
Cube: 出云?出云?出云?
镜中怪人退场,出云转身打开门,作被Cube撞到感。
出云: 抱歉……唔!
Cube: 啊啊抱歉没收住——!(慌乱)
出云: 不,没什么……有什么事吗,Cube?
Cube: (沉默半晌)跟我来!我找到了一部恐怖电影,来一起看!
出云: 这个时候?(疑惑)
Cube: 有、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顿)说不定看完你晚上就做噩梦了!
出云: 不,所以说在灾厄苏醒的这个时候看恐怖电影?(叹气)而且说实在的,我并不做梦。(停顿,感觉到Cube的疑惑而解释)按照Sera所言和我的自身感受来说,我也不是完全不会有梦境这种存在,但那多半是没有逻辑的场景拼接。毕竟我既不会有恐惧的情绪,也不会有美梦的概念。
Cube: (沉默)出云你以为,人类为什么会做梦?
出云: 睡觉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做了吧?
Cube: 并不是这样!(大声反驳)人类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有“想要”的情绪在。
Cube: (语速很快)想要做到一些不能做到的事情,想要见到一些想要见到的家伙——或者是反过来,不想见到的场景,不想见到的人,人类的大脑把这些情感根据平时里见到的事物组合了起来,就在一切皆有可能的梦境世界里展示出来了!正是因为人类丰富多彩的情感,才能生产出那么多那么多有趣的梦嘛!
出云: (低声重复)情感吗……
Cube: 情感可是人类最大最美好的优势。(坚定)
出云: 所以你想让我做梦。
Cube: 情感,你一定会拥有的。(轻声)这可是人类都拥有的最棒的特长,我家出云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孩,不能没有!
出云: (沉默)这样真的好吗?不觉得我骗了你吗?
Cube: (顿)那算什么欺骗啦!你自己又不知道。而且出云就是出云嘛!
出云: 明明我死去的话是最一劳永逸的做法?
Cube: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出云: (笑)该说真不愧是你吗,很乐观啊(弹魔方)
Cube: (犹豫,最终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出云,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为我感到悲伤吗?
出云: (疑惑歪头)
Cube: 没什么啦我这么相信你你会觉得高兴吗!(重新高昂起来)
出云: ……嗯。
出云: 我会的,如果我能感到高兴的话。
Cube: 总、总之快来跟我一起看恐怖电影!明天我要提问你做梦了没有的!(掩饰)
出云: 不,所以说没问题吗……现在是看恐怖电影的时候吗?(弹魔方)
出云带着Cube从舞台一侧退场,舞台上传来与第四幕灾厄相同声音的冷笑声。
终 幕
舞台布景:街道布景,舞台左侧放置一个方框作镜子使用。
大量怪人从左右两侧奔跑上舞台,对舞台上的装饰物作破坏状。变身为骑士形态的出云与清和各自与几个怪人打斗着从舞台后上场。两人作疲惫状。
Cube: 怎么没完没了了——!(气恼)
清和: ……可恶,有没有能够一下子把他们全部消灭的方法?
出云: (喘着气开玩笑)比如我现在自杀?
Cube: 出!云!(生气)不准随随便便有这种想法,而且就算你是灾厄的孩子你也只是个管道而已!在灾厄已经苏醒的现在你就算自杀也没有用的!(快速解释)
出云: 抱歉,我只是想调节下气氛。
清和: 少分心了,你们两个。
最后一个怪人作倒下状退场,出清两人收回武器。幕后传来鼓掌声,出清向幕后方向看,灾厄并没有亲自出现。
灾厄(声): 真是辛苦你们了。(笑)不过还没结束呢。(打响指)
怪人再度从左右两侧奔跑上,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Cube: 到底有多少啊!(大声)
灾厄(声): 有多少人拥有情感,我就有多少部下。(作随意态)虽然过去我曾经被你们(看向Cube)打败过一次……但在你们一族已经尽数灭亡的现在,凭借你这种毛头小子能阻止我些什么?(笑)
清和: ……啧。
出云: (小声问Cube)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打败他吗?需要我做些什么?
Cube: ……把他、把他引出来!(咬牙,拔高声音)
清和: 但如果不把这些家伙清除掉的话他也没有出来的必要吧。
出云: 确实如此。(攻击)
两人背靠背战斗,做最后一击状,怪人全部从侧方退场,两人身形摇晃。
Cube: (大声挑衅)你就算再来多少杂兵结局都是一样的!有本事你自己出来啊!
出云: 不想跟我父子相认一下吗?“父亲”
灾厄(声): 那我就来见见你吧,我亲爱的儿子。
舞台上响起阴森的背景音乐,黑色的怪人从舞台后方悠哉上场,灾厄站在高台上双手负于身后,俯视着出清二人。
清和: 灾厄……(低语)
灾厄: 既然是父子相认,那无关人等是否可以先退场了?(指向清和)
攻击的声音,清和作被击中状,后退至舞台边缘退场。解除变身的音效响起后清和本人从舞台边缘踉跄上场,倒地。
Cube: 清和!(大喊)
出云: 实力差距吗……(握紧武器)
灾厄: 为了不让你打扰我们感人的父子会面,麻烦你先退场好了。
灾厄手持武器跃下高台朝清和攻去,出云奔跑接下一击,出云作吃力状,灾厄显得轻松。僵持两秒后灾厄用武器将出云拨向一边,踹击,出云同样倒地。Cube发出焦急的声音,出云握紧武器试图站起来但又倒下去。灾厄站在清和面前举起武器。
Cube: 清和!!(欲动)
舞台全黑,响起金属相碰的声音,女人的闷哼声。
Sera: 哈……我可没听说过、你要干掉我的情人啊,老大(讽刺语气)
舞台灯光闪烁几次后亮起,怪人形态的Sera挡在清和与灾厄中间,作被贯穿状。出云趁机用武器支撑着自己起身向灾厄冲去,逼迫灾厄拔出武器应对出云。Sera向后仰倒,出云站在Sera面前双手握紧武器作吃力状。
清和: (震惊状)……Sera……?
灾厄: (暂时收手)你要背叛我吗,Sera?
Sera: (单膝跪地护住伤口部分)没有哦(强作无事)毕竟我也想生活在一个怪人更多的世界里面……(深呼吸喘气)说到底、我也不适应人类的那么多条条框框(断断续续)实力至上滥杀妄为才是我最爱的的世界嘛——
Sera: 当然啦,我并不希望你杀掉我的小情人啊,如果在场一定要死一个我更希望死的是你儿子,你管这叫背叛吗?(揶揄)
清和: ……(颤抖地扶住Sera)
Cube: Sera……你这家伙……(呆愣)等等——!(压低声音)
出云: (上前与灾厄战斗)清和!先带Sera离开!
魔方从出云腰带上短暂脱落,出云低头看了一眼腰带,似乎察觉到Cube的所作所为但默不作声。出云与灾厄战斗着从舞台边缘暂时退场,清和试图把Sera从地上搀起,却被Sera抓住手臂。
Sera: (笑)你爱我吗,清和?
清和: (焦躁)……你先不要说话我先带你离开!
Sera: 离开?去哪里?(笑)医院吗?(咳嗽)别开玩笑,回答我的问题。
清和: 少说点——(被打断)
Sera: 我爱你。
Sera: 哈……我可不是良心发现才来救你的。我要你无法逃避你对我的爱,我要你承认你爱我,我要你承认我是特殊的。承认吧,清和,哪怕我坏事做尽,哪怕我毫无悔意,你也无法不爱我。
Sera: 这是我的爱意,这是我的诅咒,清和,我要你永远忘不了我。
清和: 你简直是恶魔(沉默)
清和: ……我也爱你。(叹息)我也爱你,Sera。
Sera: (笑)
女怪人彻底消失,清和的腰带发出强烈的光芒。清和缓缓后退从舞台边缘消失,变身音效过后以全新的姿态上场。
Sera(声): 以我的爱意,以我的诅咒,做你想做的事情,背负名为Sera的枷锁,假面骑士五魔方,清和。
更多的怪人从舞台边缘上场,清和与怪人在高台缠斗。灾厄与出云追击着从舞台一侧上场,出云被灾厄击中向地面倒去,又以武器支撑重新站起继续向灾厄进攻。
灾厄: (张开双臂)来我这里,我的孩子。
Cube: 出云才不是你的孩子!(愤怒)
出云: 就是这样,“父亲”,很遗憾我单方面决定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灾厄: 看样子必须管教一下不听话的儿子才行啊……出云?是吗?(笑)
Cube: 机会!(大声)
灾厄向出云攻击,高台上的清和将武器投掷下来横在出云与灾厄中间,徒手与怪人们战斗。灾厄躲开武器再度试图向出云发出一击,出云举起手中的魔方。武器砍在魔方上被阻挡,灾厄与出云俱作惊讶状。
出云: 手自己动起来……(醒悟)Cube?!
Cube: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舞台全黑,逐渐亮起蓝色的光,光起初一闪一灭而后慢慢变亮,最终舞台重新亮起,27个小方块散布在灾厄身边将其包围起来,灾厄双手被缚,作无法动态状,Cube抵在灾厄胸口。
灾厄: (震惊)这是、什么?!
Cube: 我是Cube——世界上最后一个魔方驱动器,我是你的克星,我是你的宿敌,我是你的囚牢……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击溃你,我的意识只为此而存在!
Cube: 出云!趁现在!对着我进攻!(对出云)
清和: ?!
出云: (迟疑)Cube……
Cube: 不要磨磨蹭蹭的!出云!
出云: (咬牙,挥刀)
舞台再度陷入全黑,巨大的爆炸声后一片寂静。黑暗中传来Cube的声音。
Cube: 是我离开你就无法战斗,谢谢你,出云。
Cube: (吸气声)我、我也是很怕死的!所以才总想着如果能在灾厄苏醒之前杀死孩子我就不用死了,但是,如果是出云你要死的话,想一想可能还是我履行责任更好吧!(深呼吸)毕竟我才是背负世界命运的魔方!如何?我帅气吗?出云?(强作欢笑)
Cube: 你想怎么做?你的想法是什么?你的感受是什么?我是爱的魔方,出云。我坚信情感是一切的原动力,我坚信你会有感情的,出云,这不是我一厢情愿吧?
Cube: 如果仅仅因为生来就没有感情而直接接受了这件事,那不是太奇怪了嘛!
Cube: (颤抖)所以,答应我,出云,不要放弃,永远,永远不要放弃。
出云: ……Cube……
舞台灯光重新亮起,灾厄作被重创状踉跄后退,魔方从胸口脱落下来冒着烟掉落在地上。出云抬起头,握紧武器,清和攻击最后一个怪人,在怪人倒地退场时从高台跃下与出云并肩而立。
灾厄: 你,出云,我的孩子。(指向出云)
灾厄: 即使打败了我,你也不会感到任何快乐与满足……你没有那样的能力。既然如此,为何不跟我一起创造我们生存的世界?(试图说服)
出云: 血脉相连的情感很遗憾我也感受不到啊,“父亲”。(讽刺地)
出云: 而且——就算我感受不到情感,我也能从cube他们身上感受到情感的美好!
出云: (自语)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出云: 为何Cube会想要保护人类。
出云: 为何Sera会为了清和献身。
出云: 为何一切会如此绚丽。
出云: ……情感可是人类最美好丰富的宝物,是这样吧,Cube。(轻声)
出云: ——保护美好的事物不正是假面骑士应该做的吗?!
灾厄: 什么假面骑士,你是——
出云: (打断)Cube选中了我。
出云: 他选中了我,所以我就是假面骑士,我就只是石田出云!
清和绕至灾厄背后,两人从不同方向同时向灾厄跃起进攻,两人同时落在灾厄两侧。灾厄向出云伸出手发出尖啸,出云甚至不曾回头。两人转身,灾厄仰面到底,不甘地挣扎着,最终灾厄向舞台边缘滚落。
延续了数百年的阴谋,于今日,于此时此刻结束。
清和退向Sera消失的地方,站在原地握紧双拳。出云沉默许久,弯腰,捡起脚边破损的魔方。
出云: ……Cube。
出云: 啊……这就是悲伤的感觉吗?
如同春日的阳光融化寒冰,如同妇产科传出的第一声婴儿啼哭,他流下泪水。出云与清和本人站在方框后作镜像态与两位骑士相互对应,出云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不是假面骑士,不是怪人,只是石田出云。
女孩的声音: 太阳出来了!
Fin.
每角色最多有2个异能,初始最多有5个道具(不可以包含小刀以外的武器,如果包含小刀最多只能有3个道具)。
道具啊~钥匙啊~副本啊~大多数都在迷宫里,请自行脑补。
每杀死1个人都可以获得一个小奖励,杀10的倍数个人可以获得大奖励*1。
每个用户可以创建不止一个角色。
除了晚23:00~3:45以外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允许杀人,违反者会自爆。
死亡角色可以在晚22:30~1:30以亡灵身份活动。
游戏场地:
一个科幻的中型城堡(在海洋里),外面附带一个海草茂盛的海洋花园。
花园外面套了一层能量保护罩,出不去。
城堡地图(对付着看吧):
海草花园
---------------*--------------------
| | | 1| | |
| 餐厅 | -#-|室内花园| |
| | # # |
|---#---- 大厅 ---------- 迷宫 |
| | | | |
|居住区 |$- | ??? $ |
| | 2| | | |
------------------------------------
#代表不需要钥匙就可以打开的门,$表示需要对应的钥匙才能打开的门,*代表有电保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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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告知一些角色不知道的信息:
1:闹鬼的空屋子
2:武器舱-有从匕首刀剑弓箭到激光枪的大多数武器哦~
通往2的钥匙在迷宫深处,通往???的钥匙在2里。
???里有能通过*门(但是通不过海草花园外面的罩子)还能在海里游的潜水服(大概这么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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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星期日,他从冰箱里翻出了昨天晚上买回来的炒面面包。厨房太久没人打理,地面有一块发黑的水渍,还有一些虫子的脚印。14岁的北村正雄在出门前忽然想吃早餐。他打开冰箱,老电器从底部发出一种蔬菜腐烂的酸臭,就跟上了年纪的老人常不洗澡,从毛孔里渗出来的油脂味儿一样。
一些酱汁沾到灯上,照下来的轮廓奇异地有些像只十字架——这图案来对了地方,他和莲华都是虔诚的信徒,十字架对于他们,好比梦中的神迹照进现实。根据他过去的经历,光闭上眼,就能听见社区教会里面的人用一种奇怪的声音,叽叽咕咕地评价“神明眷顾了你家”——或许,他麻木地想,上帝太高尚,以至于散发臭味的冰箱也能光顾一二。
少年抓了一下发痒的耳后,从喉咙里“呼”地滚出一声叹息。眼前冰箱被打包的腌菜填满,他便像古畑任三郎勘探现场似地撅起屁股,扒开包装盒,看向冰箱的底部:莲华回来过了,他的炒面面包被咬掉一半,包装纸上有带着亮片的枚红色唇印。
莲华,怎么样,听上去很有格调吧?北村惠子说——这种名字,难道不是在那种大小姐云集的地方才可以听得到的吗?——大概因为想要“与有荣焉”,就像教了高二学生,就觉得自己也能年轻几岁的老师那样,沾些沾不到的光。北村正雄回想她,先是能想到她长了一张很普通的脸,弥生人式样的小眼睛和小鼻子,下牙有些参差不齐,皮肤不够白,不够滑嫩,鼻梁上还有一些雀斑,这样的长相特点放在男人身上,还多少可以算作“正经”和“老实”,但塞在一个已经超过35岁的女人手里,那就是即使化浓妆也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了。
实际上,惠子——莲华——从十几岁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那个年纪,要让女孩承认自己普通,甚至有点丑,那简直是一种残忍。她自尊心太强,又很渴求被爱,因此只假装瞧不见这种普通——但是,但是,她其实是瞧得见的,就好像路过男生堆,耳朵里就装满了关于漂亮女孩的一切,百合子,爱子,早苗,春子——她在心里翻动那份清单,翻了三遍也没找到她的名字。为什么没有我?为什么不是我?——那种感情过分地如饥似渴,以至于任何一人都能满足她。她被附近的上班族带去钟点酒店时是快活的,踢掉皮鞋时是快活的,抓着枕头被内射的时候眼里也是快活的。丑丑的,不被在乎的惠子在那一刻被杀死了,抹去了,像是完成了人生的一个里程碑。不过下一个人生阶段的确开始了,因为她那个月没来月经,肚子里怀了正雄。
然后该怎么说?在那个时候,怀孕是件很大的事儿——现在也很大,但那时候要大得多,且孩子不好拿掉。学校里传得很快,最本分,最普通的惠子怀了孩子,是谁的?不知道,是社会人的吧?——哇——女孩们在她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窃窃私语,男孩们朝她还没显怀的肚子吹口哨。正雄怀疑自己就是那一天开始被惠子讨厌了,因为他从记事那天开始,就被告知“在哪里都不要叫我妈,也不能叫惠子”。
细想起来其实很有道理,因为一个有过孩子的卖春老女人一定不会被男人青睐,一个叫“惠子”这种普通名字的女人看起来也远不如“莲华”有吸引力。正雄咬了一口面包,带上门,拿起书包,到图书馆写作业去了。
说是写作业,正雄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写的。老师似乎早就把他当成一种任务来完成,上周五,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去,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现在这个成绩,“升上高中有些吃力”。他说的不是“升上高中之后”,而是“升上高中”,日本人的魅力就在这里,他能把一件完不成的事情说得好像能完成一样,所谓的“微妙”,所谓的“进退得宜”,所谓的“懂得说话的艺术”。愈能模棱两可,就愈能保护学生的自尊心。他叫正雄和家里人说一说,而没有提“和妈妈讲讲”,也是因为这个道理。社区里谁都看得出莲华是正雄的妈妈,但是大家都不会说出来。
他没和莲华提升上高中的事,因为实际上没什么意义。正雄走进图书馆,坐在期刊杂志那里开始写作业,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写出的答案自己都不相信,渡边淳一的特点是什么?他只记得那本写他初恋女友的书里,用了十足“下流”的笔墨描写了少女的身体,看起来高雅的作家,也会写黄书的么?他把那部分看了一次又一次时心想。
作业写不下去了,他借了几份老报纸来看,海外新闻版面通常是他跳过的部分,他只看漫画版,还有娱乐新闻。但这次不太一样,因为国际版面用一整页的排版,夸张地报导了美国一群“上帝信徒和上帝发短信预言洪水”的事情。他立刻停下来,并且用莫大的热情读完了这部分报导。与上帝通话!他双手颤抖,悔恨自己怎么不会攒钱,这样他也能买一部手机,好和上帝联系。他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和上帝通话这种激动人心的事情烧得他心头发热,立刻把这张报纸夹在作业本里面,打算偷拿回去。正雄咬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抱着书包回去,仿佛普罗米修斯怀抱着偷来的火种。
他小心地回到家,拿出钥匙进门的时候,听见莲华隔着门板正在大喊“去了!去了!”,她一定是故意要掐着嗓子,好让自己听起来像什么当红的AV女演员,正雄心脏猛地一缩,像给开水烫着了一样,钥匙在锁孔里发出一声脆响,呻吟声没停,床褥在榻榻米上面磨蹭,像在给谁的后背抓痒。正雄立即跑进房间里,关上门,偷火种的快活像泼了一盆冷水那样灭掉了。过了大概20分钟,来买春的男人才离开,莲华的房间里开始放起流行的情歌,他从房间里走出去,敲了敲她的门。
“怎么——?”莲华问。她嗓子还是哑的,正雄努力不去想她的嗓子为什么会哑,他吞了吞口水,说道:“我想说件事。”
“说啊。”莲华说,刚做过爱,她心情很好。正雄感觉一股子热乎乎的血从心脏里泵了出来,直冲头顶,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勇气。
“我不想上高中了,”他宣布道,“其实——我想现在就辍学。”
几秒钟的沉默。莲华应当不会在乎这种事。他正打算离开,然而音乐一下子停下来,门在他身后打开了,穿着粉色吊带睡裙,没穿胸罩的莲华站在门口,正雄觉得她从没这么惊讶过:“……什么?”
“我……”
“为什么?!”她打断他。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一点都不沙哑,惠子皱起眉头,头一次,从“卖春女莲华”“虔诚信徒莲华”里脱身,变成了“惠子妈妈”。正雄有些无措地看着她:“……因为没有什么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她问,鬓角还沾着些汗水,把染成棕色的发丝打成一绺一绺的,她很不熟练地想要找出一点母亲的严厉,“高中,高中——怎会没有意义呢?”
“你不还是辍学了?”正雄问她,与她相似的五官皱在一起,只不过年轻许多,“我读不下去,学费负担得也很辛苦吧?”
“不,这件事是……”
“事情就是这样,”正雄说,他失去了争论的耐性,语气立即变得急躁起来,惠子那副想要讲道理,却抓不到任何理由的模样在他看来可怜极了,但又让人不想同情她,“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以后不用给我的学校交钱了。”
他说完这句话,走进自己的卧室,甩上了门。那天晚上直到他睡着,情歌都没再响起来。
#约的维老师,真的很好磕
#一般路过角色挺多的所以标签很多
格兰多看到一只鸽子停在窗台上,他伸手去亲近对方,像一段爱情关系:他率先递出友好的标志。那只鸽子啄了两下他的手,似乎尝到了上面残留的砂糖气味,咕噜噜地发出快乐的声音。没过多久,鸽子便厌倦了砂糖的香气,它抖了抖翅膀飞出了窄门,往另一边的廊道里去,他顺着鸽子的翅膀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位他熟悉的金发男人抱着一摞作业本从空旷的廊道里晃晃悠悠地走过。他看着对方半挂在头顶的帽子,和它在凯西的后脑勺上留下了一个半月形的阴影。他突然想起学校里关于他们俩的谣言,可惜他对八卦没有太大兴趣,以至于拼凑的时候他的大脑里只有一些零碎的字句,这令他觉得有点可惜——飞短流长一向拥有主观色彩,学生们用自己的意愿虚构出精怪故事集,安吉拉·卡特都会甘拜下风。
看着凯西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拐角时,一阵风颓然刮起,他看见那过于老旧的帽子被风吹起,颓丧地挂在了树杈的顶端,而那只鸽子停在了那旁边,但当事人却已在毫无察觉的状态下走出很远。他突然忍俊不禁地想到,好在他还记得一些与谣言无关的,乏善可陈的细节,于是便给窗台上的绿植浇起了水。他看着水珠从叶面上滚落,便想起自己曾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凯西的身边,看着他琢磨手上的手机,不知道是否是繁琐的界面与复杂的功能令他感到头痛,不一会儿便收了起来。不过半晌对方才发现自己,如临大敌般向后退了一步,眼里写满警惕与惊惧,像一只受到威胁的猫。而他就是斗兽场里的绝对皇帝,他每踏出一步,所有的动物都在揣测他的想法,他们会想,他想做什么?对他而言什么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但他不过是饭后消食,
那时他和凯西恰巧就是这么个关系,他们尚未摸清对方底细,又处在不得不深交的牢笼,他与金色的猫在笼中对峙,试图从对方低哑的嘶吼威胁中挖出一星半点柔软的痕迹。但事实是光是那样戒备的反应就足够给格兰多带来充分的欢愉,他让金色的猫思考,却又不动声色地离开凯西的视野,收获了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他在那道如芒在背的目光里宾至如归地离去,心里被一种无上的快乐填满,为此他感觉到了可惜:凯西的背后站着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对方的言行,这让那个能够惹他发笑的灵魂变得味同嚼蜡。
他心想:恨是爱的第一副面具,我亲爱的飞蛾,你的磷粉是不能扑灭火光的。他想问凯西无数次:你为了什么憎恨我们?为那些无人知晓的深夜里扑向我们湮没的同胞,或者因为我们无声的啃噬而渐渐腐朽的炬泪?不,这些都不是你该敌视我们的理由,因为这些仇恨与你毫无关系。它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水银球,如果你只是吸血鬼猎人,你就应当纵身跳入这深不见底而令人窒息的黑暗湖泊,追求那毫无意义的真相与正义。而如果凯西是你重要的一部分,那你应当动动脑筋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像个被画出房间的箭头,往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方向一路疾驰。
你得自由才行,他为凯西感到可惜,不然这一切都失去了他们的乐趣。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凯西从长廊的另一边跑来,风带起了他的衣摆,最后那个男人努力用他并不算挺拔的身高去够那个与他形影不离的帽子。于是格兰多看着凯西晃动的发梢想,那顶帽子本来也不该那么重要,它代表的是与你的家徽同等分量的一切,将它戴在头上会压折你的脊骨。
傍晚钟声敲响八声时,凯西发现自己的帽子不翼而飞。他试着去回忆自己的路径,想起那根挂住他帽子的树枝,以及窗台上模糊的白色身影,他想起格兰多一只手拿着一个茶杯,另一只手在摩挲叶子的边缘,眼睛看着他的方向,挂着些微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一时之间有点气愤,但又觉得自己愤怒来得毫无道理。他没有任何格兰多拿走了他的帽子的证据,可每当他想起那个笑容,他又觉得里面藏着更深的东西。格兰多是一池深不见底的黑湖,每当他往里面扔下石子,它也只会悄无声息地沉下,不给他任何水花,可那之中又藏着劝诱人的呼唤,每当他靠近一点池水,里面便会传来引他淌水的歌声。
这次歌声裹挟着他心爱的帽子消失在了湖底深处。他屏气淌入引诱他的沼泽,看到白色的吸血鬼在城堡的尽头浇花。他试着往那个方向淌水而去,脚下划开一阵涟漪,却听见格兰多在湖水的尽头对他笑:“我会将你的帽子还给你,嘉兰诺德。但是你得跨过你自己的人生来找我。”
他想:原来我的帽子确实是被你取走了,你总是以戏耍我为乐趣。但是意外地这次他并没有感受到愤怒和羞恼,他仅仅是站在这透光的建筑中,看向遥远的另一边。格兰多站在最为模糊的尽头,在一片白色的花中等待他,像是要泯灭在他不该存在在其中的光里。他刚想迈步,便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小腿,他弯下腰,捡起了那枚金属的东西,这时他辨认出表面青苔下是他丢失已久的家徽。他一时之间想起自己的目的——那不是英语老师,也不是待在这里平静的生活,更不是为了注视着格兰多。所以他捏紧了自己的家徽,在心中强调着自己的身份。他看着这一片白光洒落的宁静堡垒,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是一片黑色的深渊,年轻的吸血鬼猎人有些迟疑地回过头去,再次看向了白花深处,却发现格兰多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听见远方的教堂传来钟的击响,有细碎的声音在周围低语:我看见死了的人无论大小都站在宝座前,案卷展开了。
不知为何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审判日来了。
他往前走,水打湿了他的鞋子,他的鞋子划开了满池的白花,他看见有恶魔被拷在一起,单翼的天使押着他们走过旁边无尽的长廊,所有人都是死去的形状,蓝发的天使穿着白色的圣袍,失去的半边翅膀渗出血迹。他听到那个声音对恶魔说:我也将被审判,与你们被丢入同一锅高汤,因为我的名字并不被书写在生命册上,我们会被镣铐拴着一同走进火湖,火焰会点亮下一个黎明。
不知为何,他并不准备去干预他们的对话。他回想,我为什么在这里呢?如果这里是通往审判日的大路,那我在这里必当有一个目的。他四处张望着,最后视线又落回那尽头的大蔟白花中,他这才想起,格兰多在等待我,我要取回我的帽子。
于是他走向刚刚那张格兰多站在前面看着他的桌子,看到上面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吸血鬼猎人,红色的笔写着他的名字。他看见黑色的笔画了向左的箭头,红色的笔画了向右的箭头。他站在原地看了半晌这个纸条,听到家徽在自己的口袋里发出一声轻响,于是他魔怔一般地向左边走进白色的廊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白色大门,里面传来了威严的声音。
凯西拿着纸条缓慢地往大门走去。一个绿色头发的人皱着眉头推了推眼镜,拦住了他。
“你是来参加审判的,还是来被审判的?”他不耐烦地问,凯西看到他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但是他看不清楚,也无法辨认他写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回答,“我只是来找回我的帽子。”
“我知道了。”对方啧了一声,为他推开了面前的白色大门,“那么你是作为审判者到场的。现在我们在审判罪人,你与信者当上天堂。”
凯西进本见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的五官被模糊在耀眼的白光中,他看见一个白色的大宝座与坐在上面的,从祂面前天地都逃避了,再无可见之处。他被父母与家族带至两边的白色栏杆后,看到了蓝色的单翼天使与他带领的恶魔们。白色宝座左边粉色长发的天使富有威严,右边白色头发的天使充满慈爱。
他听见震耳欲聋的圣音,审判的断头台即将落下。粉色头发的天使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发表自己的谏言。
“瑕疵与恶都该被投入火海,我敬爱的主。”他说。
而另一边白色头发的天使也站了出来。
“我们应对残缺保持着宽容,我敬爱的主。”他说。
蓝色头发的天使恭敬地在审判前等待自己的命运。凯西想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作为他自己出生了而已,但是他的左右响起父母的声音:吸血鬼都当被审判,凯西·嘉兰诺德。你是吸血鬼家族的一员,你自当秉持这个信念。家徽在他的口袋里响了起来,此刻他却觉得宛如雷鸣。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蓝发的天使被与恶魔一同丢入火海,他的脸上有着平淡而了然的神情。他感觉脑袋里被乱麻填满,眼前因为耀眼的白光而看不清事物的边界。紧接着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顺着光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格兰多·多瑞尔。”他听见两边的天使报上熟悉的名字。
他看见格兰多拿着他的帽子,像是被礼节的宾客一般将帽子置于胸前行礼,凯西看见格兰多冲他眨了眨眼,嗤笑一声面对着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听见站在这里的,他的家族突然开始沸腾起来——他们都看得见格兰多的尖牙。这是他们家族的仇敌,无数人的梦魇,这是吸血鬼。他们高呼着处死与极刑,让他到地狱的油锅里遭受永恒的炙烤。但对于狂热的审判者,格兰多倒是非常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还在考虑今天给哪一盆花浇水。凯西突然觉得,他才是距离格兰多最近的人,于是他开口问道:我的帽子呢?
格兰多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像是任何一次那样觉得他好笑一般笑了一下,然后问他:“你想要拿回去吗?”
他看着格兰多胸口那顶帽子,仿佛对方出了一个最为艰难的选择题。最后他说:“那是我最重要的帽子。”
格兰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低头发出了一声了然的轻笑,他将帽子穿过白光扔给了他,紧接着被投入哀嚎与高热的火海,他看见格兰多的白发像空中略过的一只白鸽,然后消失在了无尽的红色中。
凯西在那一刻突然感觉一股冲动从他的怀中涌出,他抱着他的帽子,像是抱着一个偷来的宝物。他与下一个黑发缠着绷带的男人擦身而过,从大门夺门而出,家徽从他的口袋中掉落出来,凄惨而孤独地落在了地上,但他此刻也已经没有闲心去捡起它了,他一路狂奔到那一片盛开的白花之中,看到了花盆里生长出来的嫩苗。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覆盖住了他,他感觉整个白色的教堂开始沉默,钟声又敲响了。
他在钟声中醒来,看见格兰多坐在他的对面,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膝盖上放着他的帽子。
“看来做了个不错的梦。”格兰多这么评价着,把帽子扔给了他。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起,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白发吸血鬼,白发的吸血鬼倒是没准备对他的行为做太大苛责,而是笑着对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凯西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自己的面颊,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下了眼泪,现在泪渍干在脸上,形成了盐的琥珀。
“你怎么在这?!”胡乱地抹着自己的脸,窘迫地对格兰多发问,似乎对于自己被看到了丑态一事感受到了十足的恼怒。
“应该你怎么在这,英语老师。”格兰多笑了一声,比划了一下周围,“这可是我的办公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帽子会在我的椅子上,你自己还趴在我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凯西尴尬地起身,胡乱地将帽子扣上了自己的脑袋,他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涨红着脸离开了格兰多的办公桌。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想,下次圣诞节的时候,他也许可以不放盐,而是往他的饮料里放两块方糖,就这一次。到那时候,也会有鸽子来啄他的手。
vdsvdsvsdvdsvdsvsdvsdvdsvsdv
ask:为什么想做up主呢?
成为up,是想把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大家,享受制作视频的成就感,还有期待着别人的鼓励和认可,通过自己的视频吸引同好们
(其实就是好基友拉的 草
ask:日常作息时间是什么呢
很规律,早上六点起,晚上九点睡
但是遇到心动攻略角色会熬夜刷好感,不过不会通宵
ask:喜欢的食物
喜欢烤肉拌饭
还喜欢给自己加一个煎蛋XD
不讨厌蔬菜 但是不经常吃
打游戏平时喜欢吃小零食 比如华夫饼 花生酥 雪花酥 还有牛轧糖 不喜欢辣条 这样的重口味零食(?)
ask: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个向日葵头饰!是高中时的好朋友送的生日礼物。自己很喜欢,不过不会经常戴,在自己的抽屉里珍藏着(?
ask:怎么打的绝赞BE()
每次遇到选项,都很纠结,所以是扔骰子决定/选自己有感觉的(好随意xxx)
ask:觉得做up主意味着什么?会坚持下去吗?
其实将视频创作作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生活的热爱,应该会坚持下去,但是会学业繁重而暂时停止更新,就是咕咕咕了(?
ask:家里的猫狗鸟会不会打起来(草)
hhhhhh大概不会,狗是很温顺的金毛,猫咪被之前的主人遗弃过,所以很懂事,偶尔会和金毛一起睡觉(?)趴在金毛旁边,
是个肥肥胖胖的橘猫
鸟是金丝雀
很亲近人也很乖巧XD
ask:目前为止有没有遇到什么印象特别深的人!比如粉丝和其他up主
有一位!遇到了一位画手UP主曲生!
一般来讲就是做视频认识的
华葵之前会经常发他家的宠物,曲生会每个宠物视频底下都留言:好可爱哦(^_^)!之类的
(¦3[▓▓]还会看看乙女游戏实况视频
(反正曲生不更新的时候就是混迹于各大评论区
然后华葵看了看曲生主页,心里想:妈耶 是个画手劳斯
就是评论区互动一来二去就熟了
某天曲生发了扩列动态,然后就加上了
平时曲生会找人连麦画画,华葵经常找他玩
所以就这么成为亲友了,因为离得近+刚高考完,就面基了
ask:喜欢什么风格的乙女游戏呢?
童话风格和西幻风格
ask:玩乙女游戏会专注的攻略一个角色吗?还是更想当结局收集者?
结局收集者XD
不过要攻略完一个角色的全部结局
才会攻略另一个(?)
ask. 玩游戏时(乙女)是否有被可攻略对象的一句话或者一些行为触动心弦(就是动春心啦x)
经常会,因为共情能力强,因为会下意识把自己带入角色。也会因为攻略角色的故事感到温暖和悲伤,但又深深的意识到这些与自己无关,毕竟只是乙女游戏中的攻略角色。
经常会打出be结局而难过,但是会很快的振作起来,努力打出happy end
简介:
是活泼开朗的大一新生,萌新up主
笑点泪点奇低
在高考后的暑假爱上了乙女游戏
做视频是业余爱好,但是更新勤快
主要玩国外乙女游戏 然后搞翻译之类的(?
因为担心自己的口音 粉丝会听不懂,所以会配上字幕
很 宠粉,第一次爆照 是一千粉的时候 粉丝提的小心愿
经常在微博分享自己的生活,会配上图片,吃的美食,看的美景
家中有一猫一狗一鸟
喜欢用颜文字,平时粉丝的私信都会回
玩乙女游戏是:可以避开所有正确选项
打出绝赞BE。如果有隐藏BE,他能打出来
写嗨了……7734字
1是开始,2是序章。如果有人能看完我真得很感谢。努力写战斗,然而不论是狙击还是大楼构造还是尼玛电梯构造都要查好多资料,累。
滚去写论文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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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每每站在顶峰俯瞰城市,格蕾娅总会心有感慨。不管是富人居住的豪华都市,还是穷人辛苦打造的贫民危楼,一切都是人类通过双手创造的奇迹。有的人会从政,依从自己的想法改造世界;有的人会经商,为不同地区的人带去不同的货物;有的人会制造,依据想象创造有利于人类的事物……即使是捡垃圾的人,都有着变废为宝的能力。但是自己,似乎不会这些。自己,并没有掌握任何有利于人类社会的技能。
再温柔的风,从高处掠过,也变成刺骨的刀。格蕾娅就这样趴在高楼的顶端,任凭那刀刺痛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她从瞄准镜里看着这个城市的某处。
“阿娅,”一个沙哑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出,格蕾娅却不为所动地等待他的下一句台词:“要走了。”
“任务?”
“去接任务。”
语毕,那个男人便自顾自走下了天台。格蕾娅听着对方不急不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才缓缓把视线从瞄准镜上移开,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突然趴在地上。伪装服已经脏得不能更脏,唯一干净的脸也一下子沾上些许灰尘,但她毫不在意。太累了,从任务执行开始她已经埋伏在这个楼顶超过10个小时了,风声是唯一的音乐,瞄准镜中所示便是唯一的景色,而趴伏在楼顶盯着狙击枪的瞄准镜随时准备射击便是唯一的姿势。
“呼……”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师傅桑吉的到来预示着他们任务完成,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一瞬间就连眼皮都沉重起来。
几年下来格蕾娅已经习惯做狙击任务时的孤独与寂寞,但唯有两件事至今仍不能习惯。身体的劳累便是其一。原本她感觉自己的肌肉已经麻木,却突然迎来了第二次性别分化,她被赋予的是极其不方便的性别。经常会感觉身体乏力燥热,吐气也会变得粗重,行动缓慢,容易疲惫,还会散发出难闻的苦味……哪一点都非常不利于她的佣兵工作,她几乎要讨厌自己了。
她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毕竟师傅总是会有办法的;说到师傅,歇息够了,是时候去找他启程下一个任务了。于是她双手撑地,准备抬起上身再曲腿起身,然而半身刚刚被撑起,抬起头却不由自主地对上了狙击枪的瞄准镜。
瞄准镜简直就像是上帝的水晶球,能够看到千里之外,与自己无关的事物。因为与自己无关,所以能擅自干涉,人不就是这样的事物吗?但是格蕾娅清楚,瞄准镜并不是水晶球,那里面的画面也并非与自己无关。
而这,便是第二件她没能习惯的事情了。
她透过瞄准镜,清楚地看着人间炼狱——她出了一份力造就的血海。
“欢迎欢迎,您就是桑吉吧?久仰大名。”穿着高级面料,油头粉面的男人带着一脸笑容打开门迎接桑吉的到来。他满脸堆笑,却又给人危险的感觉,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桑吉并没有被他的笑容和热情所迷惑,只是点了点头,走进房间坐在了显眼的沙发上。茶几上早已准备好咖啡,对方像是算准了他会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一样,直到现在那咖啡还飘着热气。
“直说吧,要我们干什么。”桑吉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雇主。
“哎呀呀,您放慢一点节奏,中国有句老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方没有理会桑吉的话语,反而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小啜一口。
“听闻您有个徒弟,怎么今日没有看到他啊?”他看着黑咖啡中隐隐约约反射的光影,徐徐说道:“难不成已经……”
桑吉眯起双眼,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
男人挑了挑眉,努了努嘴,终于放弃了他无趣的挑衅。他随手将咖啡往茶几上一扔,丝毫不在乎咖啡的洒出或杯子的破碎。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的任务就是击杀你——”
比他话语更快的,是桑吉的子弹。不知何时他已经掏出手枪并毫不犹豫地瞄准男人的眉心扣下扳机,子弹破空飞去,将男人没有说完的字扼杀在嘴中。男人却像早有预感一般向后仰去,堪堪躲过飞驰的子弹。待他上半身像弹簧一样抬起时,原本坐在对面的桑吉已经翻身躲在了沙发后面。
“不好!”
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像他预料的一样,有什么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冲进了宽敞的屋中。男人只能转身保护自己的心脏,子弹旋转着在他的右胸膛上绽开了花朵。
“呃啊——”
男人被击倒在地,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了什么,奋力扔向了沙发后面。
轰隆一声,格蕾娅的瞄准镜里再看不到任何景象,只有隆起的黑烟……
“师傅?”她的眼睛倏然睁大,就连心脏都漏跳一拍。但很快她恢复了以往的镇静,不管队友的状况如何,完成任务才是当下要紧之事。刚才的一击因为对方有所察觉所以没能击中心脏一击毙命,现在对方更是炸毁房间,想必是准备了离开的后路。只要按照预先侦察预测的一样,埋伏到他的逃跑路线上……
格蕾娅在思考之际已经收起枪,向下一个蹲伏点跑去。她所在的建筑是位于约见地点西部的一栋矮楼,年久失修早已废弃。这栋楼虽然不高,但却有着极佳的视角。从这里望过去,几乎可以把对方的一切行动囊括眼中。
对方所选的见面地点是一幢未建成的高楼,只有基础的支撑柱和地板、一些简单的隔断。这使得格蕾娅几乎可以通过瞄准镜看到对方奔跑的姿势。此时那位看似高贵优雅的男人正满脸惊恐,踉踉跄跄地奔跑在四周没有墙壁的大楼里。这位有钱的公子哥似乎是为了一己私欲废除了大楼的施工计划,然后在里面修建了几间豪华的房间,更是修建了观光梯。这次会面选择的房间在20层高的地方,他要活命就只能往下跑。有狙击手在,格蕾娅猜测他应该没胆子选择电梯,那唯一的逃跑方式只剩下楼梯了。她飞奔着前往提前物色好的狙击点,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贯穿整座大楼的长梯。格蕾娅移动的很快,不大的矮楼也缩减了她移动需要的时间。到达目标埋伏地时内心的倒计时仍有富余。她连忙将枪架在窗台上,身躯右转,右腿后撤左腿前驱,尽量让枪被固定住。她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几次呼吸间已经做好了狙击敌人的准备,而内心的倒数也即将结束——马上,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在楼梯上……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按照她的计算,以对方的速度,几秒之前就应该在楼梯上,此时并没有人类使用楼梯。
糟了。格蕾娅思路转换的很快,立刻转向楼梯的间隙往楼层中看去,视线穿过根本算不上走廊的空间,隐隐约约看到大楼另一侧有什么物体正在缓缓下降。
是观光电梯!
她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那人居然在明知有狙击手的情况下还选择最不利于逃脱的电梯。对方大概是猜到自己会对楼梯严加看管,于是殊死一搏选择另一条危险的道路。他赌对了,格蕾娅低谷了敌人,狙击楼梯的位置是电梯的死角,而现在再移动到利于狙击电梯的位置已经太晚了。一股无力感突然涌上心头,她不自主地咬住下嘴唇,皱起眉头,强烈的不甘使她一向平稳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个男人是被派来杀自己的,如果不除掉会有无穷的后患,更无法替师傅报仇。
电梯下降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她倏地睁开眼睛,背起爱枪跑出了房间。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再停留在原地思考那些了,只有动起来,动起来才有机会!
她拼命地迈开双腿移动着并努力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试图去回忆所探查的一切。两栋大楼的影响在脑海中拔地而起,经过事先详细的调查,她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大脑拼命计算着,观光梯的移动速度,两栋楼的距离,射击的角度……她冲向楼梯翻身跃下,几个呼吸间就下了5、6层,随后一个急转弯冲向了走廊。借着猛冲的惯性用身体撞开一扇门,她快速扭头张望着,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扇窗。那是一扇去掉了玻璃的窗户,格蕾娅单手支撑,身体灵巧地跃上。她右膝跪地,左手臂置于左膝上护着护木,透过瞄准镜看着对面。就是这里!这是一个异常刁钻的角度,完美的通过了楼梯、承重柱、隔板的阻碍,能够看到即将到来的观光梯。格蕾娅按下激动的心情,因为这种狙击环境非常不理想:并不宽敞的台面,无法让她选择最稳重的姿势,这种情况下射击很有可能会失手。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次再失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逃走了。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是短暂的犹豫,格蕾娅立刻改变姿势。跪地的右脚贴地稳住下盘,身体左靠贴住墙体,并微微前倾成支撑状,枪托抵着右肩,前段则从左臂臂弯中探出。左腿撑地托着左臂,左臂托着枪,简陋条件下这已经是最为稳定的跪射姿势了。多年来的经验让她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种射击姿势,待准备妥当,瞄准镜里已经隐隐能看到降下的观光梯。时间、距离、速度,风力、引力、狙击镜倍率……那些原本应该是严谨数据的东西,却猛地变成了一种感觉浮现在她的脑海——就是现在!
格蕾娅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过于狭窄的地形以及狙击枪巨大的后坐力让她的身子向后倒去,而子弹却顺着膛线旋转飞出,穿过楼梯的间隙,穿过称重柱之间的缝隙,穿过整栋大楼,精准地与控制电梯的随行电缆亲密接触。一瞬间火花四起——电梯停下来了。
掉下窗子的格蕾娅慢慢站了起来,无需去看,子弹飞出的瞬间她已经知晓,她不需要再移动了。她于是慢悠悠地举起枪,瞄准电梯里男人的头部,准备一击毙命。就在这时,随身携带用来与师傅桑吉联络的对讲机却忽然出声。
“可以了。到我这边来吧。”
“……”
瞄准镜中的男人敷衍地举着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格蕾娅所在的方位。
“不愧是桑吉大师的徒弟。”男人顶着胸前像极了血迹的“红花”正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欢迎着格蕾娅的到来。他没有了刚才的慌张与无助,此时像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他十分绅士地站在门旁替她打开门,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格蕾娅歪过头去瞪了他一样,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抬脚走了进去。她看到师傅桑吉正坐在屋内的沙发上,而屋内除了一些还未散去的烟,没有任何被摧毁的痕迹。
这是当然的,毕竟那个男人是个骗子,他的目的从来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杀死他们。那时他所扔的也不是手雷,只是普通的烟雾弹,目的就是为了欺骗在远处透过瞄准镜观察屋内的她。格蕾娅略有不爽,嘟了嘟嘴,一屁股坐到桑吉身边——和他保持着距离。她故意转过头,只盯着华丽的地毯。
“是那个烟雾弹。”桑吉说着不清不楚的话,但格蕾娅已经明白那是在向她解释,解释他并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男人的目的。烟雾弹这个理由着实有力,但格蕾娅还是感觉自己可以多生气一会。思考了几秒,她把双臂叠架在一起,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唉,”桑吉无奈地叹气:“又不是那样做你就是在生气了。”
“好吧。”她无奈地放下了胳膊。
此时男人关上门慢悠悠走了进来,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并飞速翘起二郎腿。他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动作:“格蕾娅小姐的枪法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提前有所防备,可能已经尸横此地了呢,呵呵。”说完又看向桑吉:“桑吉先生,我这次是真心打算雇佣你们了。”
“价钱。”
“哦?你就只问价钱吗?”
“你知道我的规矩。”他不想多说。
“那格蕾娅小姐也打算只问价钱吗?”男人眯起双眼。
格蕾娅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
“我不问价钱。”
“哈哈哈哈哈,”男人看看格蕾娅再看看桑吉,恍然大悟般狂笑起来:“桑吉先生真是养了条好狗啊。”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
格蕾娅垂下眼眸,不对那个词汇做出任何反应。
“好吧好吧,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还请你们务必,完成我的任务。”
2
现在想起来,那段记忆仿佛就在昨天。然而现在,自己却处于无尽的黑暗。
“各位选手,欢迎来到轮盘游戏的海选赛。你与6名选手同处于这个黑暗的房间,你们身上没有武器,房间里没有食物和水。房间内只有剩一个跳动的心脏时,门才会开启。3天,如果3天内未能达成目标,将自动释放毒气。以上是海选赛的规则,请各位抓紧时间并享受游戏。”
可爱的女声在诉说着恐怖的现实。格蕾娅飞速吸收并理解着这段话语,要杀掉6个人,否则自己会死。
这就是那个男人希望自己完成的任务,轮盘游戏。恐怕师傅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规则吧。格蕾娅在心中感慨着,我们都被他骗了。但是,即使知道这个游戏的危险程度,她也依然会为了桑吉参加。毕竟桑吉接下了这份委托,而她是他的徒弟。
即使知道自己要在全黑的情况下杀死同屋的6个人,格蕾娅依然保持着冷静没有任何慌张。或许是常年的佣兵生活让她失去了正常思维,总之她并没有想到杀害6个人其实是一件恐怖又荒唐的事情。格蕾娅维持着苏醒后的姿势,只是慢慢睁开双眼。如同广播中所说,能看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如果不是四肢和后背都挨着墙和地面,恐怕会产生自己在虚空中的幻觉。
“要、要杀人吗?”
“开玩笑的吧……”
“喂,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吧!”
“有意思,有意思!”
“不要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要退赛!退赛!!!”
一时间不同情绪的声音在不大的室内此起彼伏,没能接受现状的人,已经意图杀人的人,放弃抵抗等死的人……格蕾娅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她只是坐在地上,看着黑暗的远方,思考着一些事情。
没有武器,没有食物,没有水,时间是三天。就算没有时间限制,三天也是极限了。不仅仅是因为水和食物,更是因为没有时间概念和光亮,人会疯掉。如果熬到那个时间段,因为疯狂再去杀人,恐怕不会太好看。至于武器,没有武器,自己要怎么杀人呢?
格蕾娅并非离开狙击枪就不行的狙击手,实际上大多数狙击手都不像人们想的那样。不管是刀子还是毒药,都是她可以利用的好伙伴。至于拳头,格蕾娅握了握拳,在不清楚敌人体格的情况下使用身体作为杀人武器并非名字之举。桑吉是个不称职的监护人,格蕾娅在罐头和压缩食物的沐浴下几乎算得上严重营养不良,秤上的数字不会太难看不过是因为肌肉的重量。因此,她决定寻找其他方法。好在其他选手暂时还没有发现她的位置,也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在黑暗中没有出声,她有的是时间思考。
“喂,那个,你们……应该不是真的想杀人吧?”
“我没办法杀人啊!”
“这肯定是开玩笑的,是、是那种综艺吧!大家不要中了套路啊!”
“一群天真的可怜鬼。”
就在她思考的时间里,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那是一个十分戏谑的声音,像极了变态杀人魔。格蕾娅记得他,是刚才喊着“有意思”的人。他的位置距离刚才有了一些偏差,似乎靠近了另一个发出声音的人……
“谁?你,你想干什么……”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那个人的靠近,紧张地喊着。然而下一秒,就听见拳头撞击肉体和骨头的声音,随后是身体与墙撞击的声音。
“啊!唔啊……住……手……”那个人的身体无数次撞击在墙上,骨头碎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无比清晰。终于,他停止了哀嚎,大约也停止了呼吸。但施虐者并没有停手,依然把他的尸体一次次打到墙上,就像是要把墙击倒一般用力。
“嘻嘻嘻嘻嘻嘻——”他一边击打着尸体,一边发出恶心的笑声。
“杀……杀了他!不然咱们都别想活!”
男子的恐怖行径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恐惧,其他人明白,如果此时不和大家一起上,只能沦落到成为那人可怜猎物的境地。剩下的人从四面八方扑向了正在殴打尸体的男人,或轻或重的拳脚一瞬间全落到他身上。
“不错,我最喜欢……碾死一群虫子的快感了。”有着变态笑声的男人丝毫不畏惧,反而兴奋起来。他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尽力躲开了几个人的攻击,最终还是脸上吃了一拳。那一拳用了十分力气,给他打了个满面开花。他却身体一抖,仿佛那是一剂强心针使他振奋精神,立刻朝着那方向还了一拳。
“呜啊!”那人挨了一拳却没有他百分之一的镇定,立刻痛苦哀嚎起来。其他人不敢浪费时间,一击不中,又朝着变态男的方向打去。
变态男没有躲背后的一脚,反而顺势向前冲去,躲过了另外两人的全力挥击并冲到了刚才打中之人身边。那人正用手捂着被打的鼻子,疼痛不已,谁想变态男却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腰部用力,双腿弯曲,用力往身后抡去。伴随着惊叫,关节易位的声音,那人摔了个结结实实。然而这只是开始,变态男腰部用力,竟没有用到双手而直接站了起来,随后便将手中的人当做武器,飞速旋转,周围的人都被他手中的“武器”弹开,接近不得。他却并不珍惜好不容易得到的武器,旋转了几圈看速度达标,立刻松开双手,让那人顺着惯性飞了出去,狠狠甩到墙上,再无声息。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杀了他,杀了他啊!”
4人围攻,惨死2人,剩下的三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每个人都期待着别人能杀死那可怕的恶魔,自己可以成为幸运儿逃生。然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屋子里留下的只有他们的鲜血与肉糜。
杀人魔跨坐在一具不成样的尸体上,一边唱着童谣,一边用拳头轰击着尸体的头颅。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手没有颅骨坚硬,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击打着。一曲唱完,像玩腻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随手拧下尸体的脑袋,丢到一边。
“啊,无聊啊。门怎么还没打开?”他自言自语着:“难道还有活着的玩具?”
他掰着手指头,试图数清自己杀死了多少人。但杀人于他而言是玩乐,记住的只有虐杀的快感,至于人命——谁会记住自己碾死了多少只蚂蚁?无所谓,还有几个人活着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也只是些苟且偷生的老鼠,不值一提。他对自己有着十分的自信,凭着敏锐的听觉和娴熟的杀人手段,任何人想要杀死他,他都能反击。至于时间,等自己休息好了,就立刻去找那只老鼠,刚才杀那些人不会浪费太久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速度。
于是他完全放下心来,甚至开始思考用血代替水一事,他有些渴了。
就在这时,一股刺痛突然从后颈传来。那是一个尖锐又粗糙的物体,瞬间刺破皮肤、洞穿咽喉,从后颈贯穿至前面。他顿时血流如注,意识也开始涣散,想要发声却只听得到喉咙里血泡涌上时的咕噜声。
“唔……咕咕……呃……”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武器!就算有武器,自己也应该能听到脚步声、呼吸声、紧张的心跳声、挥舞武器的风声才对啊!!!!
他双手颤抖着,用尽全力向周遭抓去,然而什么都没能碰到。就在骨头刺穿血肉的瞬间,格蕾娅已经松手,向前方走去。
她趁着对方施虐,悄无声息地接近,拿着那被他虐待之人断裂的骨头,屏住呼吸,慢慢地、慢慢地,蹲在他旁边,将尖锐的骨头对准他咽喉的位置。那并不难算,他一直在发出声音,这为格蕾娅定位省去许多麻烦。就这样,死神静悄悄地接近了。武器已经贴近到了足够的距离,这时再用出全力挥舞刺入,即使有风,他也无法躲避了。
终于,他倒下了。带着满脸的不甘,带着满身鲜血,倒在了自己虐杀的尸体上。房间大门缓缓打开,刺眼的白光照入房间,格蕾娅一时不适连忙转身躲避。
借着慢慢扩大的光照,她看清了屋内其余6人的样貌——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不成样子。每每具尸体都带着痛苦的神情,不甘、绝望、愤怒,看到那些表情,他们的哀嚎声又在脑内响起。
即使见惯了尸体她也还是有一些自责的,如果是自己出手,起码他们不会遭受折磨。但多年来作为佣兵的经验告诉她:何时何地都要谨慎。很明显,比起冒着危险先杀死变态暴露自己,坐得渔翁之利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毕竟自己的任务是参加并赢得这场游戏。任务是第一位的,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为此良心与道德都不算回事。这是师傅教导她的。
她看了看脚下杀人狂的尸体,又看了看杀人狂身下的尸体。
“这算是为你们报仇了吗?”她突然问道。
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尸体的嘴仿佛一开一合,吐出冷冰冰的话语。格蕾娅突然感到些许寒冷,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虽然变态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杀,但露易丝却通过夜视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那名少女——通关后露易丝才知道她的代号是阿娅——只是安静地走到他的身旁,慢慢蹲下身子,随手将断骨插入他的后颈。她从接近到蹲下再到起身离去,中间没有一丝停顿,简直就像在路上拍了拍身边一个路人一样轻松。
在混乱中能够想到利用他人尸体制作武器,还能准确找到对方脆弱的脖颈,杀人时没有紧张没有犹豫……一切迹象都证明,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呵呵。”露易丝眯起眼睛,露出了笑容。她承认,她对这个人有些兴趣。她从身旁的桌上拿起一张纸,看了看依旧空白的“心仪海选选手”一栏。她微笑着拿起钢笔,将笔尖停滞在纸张上方。
“我会好好替你加油的。”
她抬起头看着属于阿娅的那格画面,与盯着摄影机的阿娅正好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