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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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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烤肉的味儿。”卡隆萨说。
平心而论,那其实是不错的味道,毕竟只要不把肉烤成碳,高温与油脂相逢而产生的气味总是不会差的。但人类战士的语气却与当自己闻见死了两个星期的老鼠所散发出的气味时所仿佛,甚至其中还夹着一声控制不住的干呕。
梵塔西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闻到了这个味道。火红色头发的高等精灵面色凝重,语气上也完全没有发现目标时应有的振奋:“我不怎么想知道被烤的是什么肉。”
紧随着这句话来的是一声带着明显不屑的嗤笑:“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不然你以为它们为什么被叫做食人魔?因为吃素吗?”
左眼的眼眶乌青浮肿的雪精灵诗人以自己最为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随后她得到了队伍中另一位女性带有警告性质的一瞥。
梵塔西娅甚至都没有任何以手风琴为质的表示,奥菲莉亚便已经乖巧地收声了。
或许提到善良阵营的牧师,大部分人都会首先构想出一个或者温和可亲,或者严肃刻板,但总归是知礼守法,只要不是遇到原则性问题,都会首先试图通过自己所侍奉的那一位神祗传下的教义来说服感化他人的传道者形象。很可惜的,作为一个自诩洞察力过人(到了不正常的地步)的学者,奥菲莉亚也没能免俗——或者她意识到这一点,但异于常人的思考回路使她迎难而上——怒火之主的牧师恐怕没几个是这种传统而温和的形象。
当然,这包括梵塔西娅。在这位被菲薇艾诺的主任牧师赞誉为“天生就该侍奉兀烈卡卡”的高等精灵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奥菲莉亚惊世骇俗的行为中缓过神来之后,立刻就作为夏之神的地上代行人,让这位疯狂的诗人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为什么祂还有个称号叫做惩戒者。若不是卡隆萨本着好歹队友一场的情分或者不能完成任务便拿不到佣金的紧迫感多少劝说、拦截了一番的话,奥菲莉亚在此役中得到的勋章恐怕不会止于一只青黑的眼眶。
只剩下三人的冒险者小队正身处于一片凹地中的树林里。暮色四合,光线不算太好,但也足够他们看清眼前的东西。这个海中孤岛并不很大,在从受害人那里得到指引之后轻易便能找得到。据那位侥幸逃得一命的海妖说,食人魔们的据点是海妖族群原本的栖息地。从其他世界之中远道而来的冒险者们在与受害者的短暂交流中,已经知晓了她们理应是同鸟类相似,栖息在树上,并且以鱼类和素食为生的——那么空气中到底为何会飘荡着炙烤肉类所散发出的香气(而且显然不是在海妖们食谱上的鱼肉)呢?
可以想见,他们距离敌人已经很近了。即便是不久之前才嘲讽过想要拯救海妖们的兀烈卡卡牧师是伪善的烂好人的雪精灵诗人在此处也明智地保持了安静,没有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导致他们被发现,想来也是对他们在岸边才遇到的那个随随便便就捶断了巡林客的一条腿的高大的怪物心有余悸。
一个,或许他们三个人还有办法能应付。一群?就算是疯狂的学者首先也还是学者,没有掌握任何能在物理上使一群比两个她叠起来还高的怪物死于非命的技能。
丛林茂密,原本生长在平原城市、不适应如此逼仄狭窄空间的卡隆萨还在抱怨,不过现在,人类战士倒是庆幸于各种植物层层叠叠的枝杈使得他们并不容易被发现。虽然他们也无法透过如此之多的障碍确认敌人的位置,但逐渐变得靠近的杂乱喧哗声、更加强烈的肉香和从中浮现的酒气也明明白白地向他们表示:就是这个方向,没有错。
冒险小队们从普通地行走变成悄声潜行,最后甚至变成蹑手蹑脚地匍匐前进,直到几乎能够闻到食人魔身上的那种郁结不散的臭气时才停下。他们在原地简单地做了些掩藏,拨开灌木草叶向那个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片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空地,上面东倒西歪地用勉强切割出的木料搭建了些看起来便不怎么牢固的建筑物,大致能称得上是一个聚落。以人工而论,这些建筑过于粗陋了,恐怕原本是岛上的原住民,那些仅生着利爪与翅膀,是以从生理结构上就不便于进行这些精细加工的海妖们为那些被他们引诱来的船家水手准备的居所,但现在,它们无疑已经被鸠占鹊巢,成了食人魔的巢穴。
在聚落之中四处游荡着的大多——不,全部都是体型庞大、行事粗鲁的食人魔。这并不难发现,即便茂密的丛林之中没有多少黄昏里喑哑的天光能够从层叠的枝叶之间透过,但聚落之中侵略者们烹饪食物时所必要的篝火还是提供了对卡隆萨的人类眼睛来讲也依然足够的光源。在简短的商讨之后,身手矫捷的战士尽可能悄无声息地爬上了附近的一颗高树以获得更好的视野。他不是巡林客,多少还是发出了一些声音,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些食人魔似乎并没有要警戒四周的意思,甚至于梵塔西娅和奥菲利亚能够清楚地看见近处的那些怪物沉浸于美食与酒浆的满足表情——等一下,那个怪物手里拿的是——
在梵塔西娅有所动作之前,她的身上陡然间多了整整一个雪精灵的重量。
奥菲莉亚勉力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不停挣扎着的高等精灵牧师的身上,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魔幻:瞧,一般来讲,都是疯诗人开始发疯,然后高等精灵伸手阻止,而现在,她们之间的立场完全地掉了个个儿。
诚然,雪精灵诗人算不上什么好人,她对此也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她会对他人的痛苦与悲伤视而不见,对奉行惩恶扬善的兀烈卡卡牧师抱持讥嘲与讽刺的态度。她从未认真想过完成梵塔西娅单方面宣布的那个“十件好事”的交换条件,在商人的委托因为海妖同样作为受害者的立场而逐渐变得麻烦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干脆将造成麻烦的人一并解决掉算了。这座岛上植被茂密,只要一把足够旺盛的火,一切问题都会被净化掉。
她几乎就能让这个简单易行的解决方法成为现实。奥菲莉亚的精神确乎不怎么正常,但那是疯狂,不是愚蠢。疯狂和愚蠢之间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在必要的时候,学者丰富到足以令人发疯的知识总能令她冷静下来,步步为营地达成自己的目的。在失去了翼族牧师和精灵巡林客两个可靠的战力之后,剩下的那个人类佣兵已经显然对完成委托不抱什么信心。雪精灵在自己多年的游历生活中见过很多这样的佣兵,他们寿命不长,奉行及时行乐,是故道德观稀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在她眼中)初出茅庐的佣兵对简单易行并且能领到佣金的行事方法并不会很抵触。
因此,她认为她唯一需要说服的便只有满脑子陈建除恶行侠仗义的空木桶小姐。但出乎她所料的,人类战士或许是因为过于初出茅庐了,还保有仁慈与正义之心的卡隆萨并不赞同这个方案;而正当她准备以自己所擅长的诡论、矫饰,以及不合常理的疯狂行为来说服一个正神的牧师(这在以前不是没有成功的先例的,奥菲莉亚就曾经这么绕晕了一整个神殿的瑞图宁牧师)时,她却被说服(物理)了。
疯诗人要求兀烈卡卡的牧师对她的公义、她的审判做出注解,而怒火之主的侍奉者自然而然地奉上了一顿老拳——她早该想到的。奥菲莉亚对自己不恰当的应对感到懊丧。这些自称惩戒者的家伙们从不像光之主或者宽恕者的侍者们那样凭借对事实的了解与仔细的思考行事。他们就如同夏之神本身那样,鲁莽,冲动,凭借一腔热血行事——他们从不宣判,他们只是在宣泄。
而现在,空木桶小姐的拳头显然亟待进行另一轮的宣泄,目标则正对着那些在聚落之中大快朵颐的食人魔们。而——重申一遍,疯诗人是疯狂,而不是蠢货——奥菲莉亚显然不能允许她凭借自己的一时冲动就这样窜进敌人的大本营之中。按理说她不该去管这件闲事,小牧师自己想要鲁莽地丢掉自己的性命,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但她不应该连累同样躲在这一片草丛之中的诗人。如果就这么放任梵塔西娅进入营地,或许奥菲莉亚的确能够摆脱此人蛮横无理的押解与强迫,只是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也显而易见地太过短暂了一些。
更何况,这显然是个没法拿回她的小手风琴的选择。
非常幸运地,卡隆萨并没有花去很多时间便从树上溜了下来,并且带回了足够有用的信息。据他在树梢上所看到的,这个聚落的中心部分有着一个巨大的鸟笼,里面关押着大概是岛上所有的海妖,那里有足够的照明,还有一个食人魔拿着弓箭负责警戒四周——但这似乎是整个聚落之中唯一的一个警卫人员了。其他的食人魔不是在大吃大喝,就是已经醉酒,在呼呼大睡。
“另外,我想我没看错。”卡隆萨忧心忡忡地看着勉强冷静下来的梵塔西娅,害怕她趁人不备突然暴起,提起腰间的细剑便冲上前去送掉自己的性命(顺便暴露他们的位置,把他和疯诗人的命也一起搭上),毕竟她身材纤巧,看上去一点也不能打。“这些食人魔的数量比那位塞壬小姐告诉我们的要更多。我们三个别说清剿了,就连潜入进去都很危险,一旦被发现,恐怕就会成为……”
人类战士向着聚落中火光的方向简单地示意了一下,其中寓意不言自明。从种族上来讲,海妖是不能独自生活的,因为她们都是雌性,想要繁衍的话必须要引诱其他种族的雄性与她们一同筑巢。但在刚刚的侦查中,卡隆萨没有看见任何除了海妖和食人魔之外的其他活着的生物。恐怕那些被引诱到岛上来的雄性们不是在篝火上被穿着烤了,就是已经进了那些不知节制的饕餮怪物们的腹中。
“要更多。”在此时此刻,看起来更加冷静、理智些的竟然是奥菲利亚,“这不可能。这是个岛,我不觉得这些愚蠢的傻大个有渡海的能力。”
冒险者不需要很多的知识储备便可以从小酒馆,或是发布任务的布告板边上知道“食人魔是种智力低下的生物”这种常识性的东西,甚至奥菲莉亚认为,这和“兽人的脑子通常都不好使”一样,应该被算在通识教育里。众所周知,一种智力低下的生物是很难自发地相互协作的,这就表示食人魔是几乎不不可能达成“划船渡海”这种不仅需要一定的航海知识,还需要多个角色相互配合才能够完成的动作所需要的标准——说到底,它们的船是哪来的?
这样说来,最初的食人魔到底是怎么来到此处的也是个问题。在他们以此询问之前救下的那个海妖时,对方的回答也显得语焉不详。什么“空地上忽然出现了个奇怪的东西,紧接着他们突然就出现了”之类的颠三倒四的说法,即便是疯诗人也觉得逻辑不很通顺——远超出因为惊慌失措而不能详细叙述自己的所见所闻的那种逻辑不通顺。
卡隆萨摇了摇头:“它们有个‘门’,就在笼子旁边不远的地方。和我们穿过的那个很像,不过是紫色的,看起来……不太正常。”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不论是食人魔突然出现,还是之后又增长了的数量。毕竟跨过一道门(哪怕是那种联通世界的门),所需要的也不过是两条腿而已。可这又令人感到疑惑: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呢?
它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选在这儿?是谁将它放在这儿的?为什么它的颜色与他们曾经穿过的那一扇“门”有所不同?蓝色与紫色分别代表什么样的意义?这一扇“门”的背后通往何处?为什么食人魔会从一扇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大门蜂拥而至?仅仅是为了囚禁海妖、获取一个稳定的食物来源吗?说真的,食人魔有这种脑子吗?没有人从背后指使吗?指使它们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一个问题的解决如同斜坡上的一块石头被移走,然而被移走的石头引发了更多问题的山崩。倾泻而下的谜题不停地蹂躏着奥菲莉亚那与常人相比旺盛了百倍有余的求知欲,驱使她立刻行动起来得出答案——就是现在,就是此地,立刻跳起来——
——然后,雪精灵再一次地被整整比她小了一圈的梵塔西娅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凭我们三个,肯定是没法剿灭这一整群食人魔的。”慢了一大步才从怒火之中挣脱出来、找回自己的理智并且认清了情况的兀烈卡卡牧师压低了声音说。虽然卡隆萨仍然为句子里那些疑似磨牙的杂音感到一阵汗毛倒竖,但总归,现在她看上去没有要立即冲上去大闹一场的意思了。
“这是当然的。”人类战士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点了点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这么一点时间并不足以令他忘记墨利安被锤断的那条腿——他们五个人在面对一个食人魔的时候都难以避免地有所损伤,何况是三个人面对一整个聚落呢?卡隆萨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打起了退堂鼓:“我觉得,不如我们就这样回去,把岛上的情况向委托人汇报一下吧。这不是一个冒险小队所能够解决的问题了,要想剿除这一群食人魔,维斯至少得雇一个佣兵团来。”
“——可海妖该怎么办呢?”梵塔西娅立刻急切地发问。
面朝着泥土奥菲莉亚(或者说陷进了泥土)发出了些含混的声音,谁也没听清她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没人在意。
卡隆萨甚至都没有进行哪怕一瞬间的思考便开口:“我想,我们该承认自己的任务失败了。牧师小姐,您不得不承认,这——”他向着聚落的方向用双手大致比划了一个食人魔的形状,“——远远地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不,我是说海妖。”高等精灵也向着聚落的方向伸出手,“笼子里的那些海妖。”
人类战士一时失语。疯诗人又在牧师的钳制之下发出了些含混的声音,依然没人听得懂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或许是得益于吟游诗人的那些基本功吧,其中嘲讽的情感倒是传达得一清二楚。
于是梵塔西娅毫不留情地在奥菲莉亚的手臂内侧狠狠掐了一把。
诗人追寻故事犹如蝴蝶寻觅甘露,
他穿山越岭,随着诗歌去往深林;
枝叶翠绿,树木高大,
黄金色的花朵像被神明撒下;
诗人渡过它,
像踏过一捧水汽结成的云。
山谷如沉默的丈夫,
展开双臂,环绕怀中湖泊;
纯净透彻,
好似珂旭的领地裁下一隅。
犹如一朵茉莉坠下枝头,
粼粼波光照耀白城残骸;
岩石从不出声,
身上痕迹就是时间书写下的话语。
你遭遇了什么,美丽洁白的石头?
无人打理,让尘灰沾上裙裾;
你遭遇了什么,精雕细琢的城壁?
焦黑枯槁,昔日的丽人失了生气。
日轮西沉,光芒如蜂蜜,
诗人走在湖边,掉下眼泪哀悼这美的废墟;
啊,谁的心比这石头更硬,
竟能狠心摧毁这恢弘的壮丽!
这奇迹源于血肉,
我拿它祭奠我死去的朋友!
犹如惊雷作响,
火焰燃烧在静谧的水旁。
这罪恶之城!
来人任由怒火流淌;
雷云缀在他的袖口,
他将酒泼在地上,姿态狂放。
那你便讲,
讲你如何犯下罪孽;
秩序之主同我聆听,
将罪责裁量于天平!
愚昧的诗人,
不知美丑皆是表象;
这地方失去品德,
像淤泥堆满水塘;
法官自诩公正,
可他自己才叫荒唐!
许多许多年前,
游船还在湖里徜徉;
明光自灯中透出,
照亮四方。
我遵循教义潜伏城北,
罪人在那里流放;
孩童无知,
每日忙于石厂。
奴隶与公民,
这便是出身的力量;
一墙之隔,
你告诉我,何处有这样的城邦?
你带他们反抗,
何苦毁了这洁白城墙?
你的怒火如此兴旺,
非得写下毁灭的篇章?
我带他们反抗,
正是为了毁灭城墙;
作恶者,
神罚从天而降。
如蛛丝垂系,
打破局面只需一个呼吸;
野火将起,
有人却要搅局。
金发碧眼,身着白衣,
胸佩规尺,领口缀星;
信奉天空之主,
守卫着规矩。
石头敌不过水滴,
真理较拳头有力;
我将从上至下改变,
一切当按法条进行。
法典不过一堆废纸,
枯槁陈旧早该入土;
你瞧那广场,
文字恒在,谁人问津?
我嘲笑他,在无人旷野,
与他辩论,伴着风鸣。
人们心中自有正义,
只需将其唤醒;
聆听教导,
他们是珂旭的子民。
那你便做吧!
那你去做吧。
打定主意,
果敢坚毅。
他是你的敌手,
也是你的朋友?
目标相同,
我看不出对立的理由。
我想要野火燃起,
将陈腐焚烧殆尽;
他宁愿悠长平静,
如流水沿着轨迹。
冲突乍起,
如干草遇着火星;
注视迷雾的神言,
是否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
流下的泪水,
要用鲜血刷洗;
曾受困苦的,
要别人当他的奴隶。
胜者居于白城,
享受甜美芬芳的胜利;
法典自古如此,
人们甘愿送上献祭。
公民称这是法赐的权利,
奴隶策划下一次起义;
白骨埋于城下,
滚烫热血,使我心惊,
我将秩序之主的信者寻觅,
也许会有漫长别离;
遍寻不得,
将疑问向众人提起。
为首的望着我,
像是在做什么评定;
我们共同战斗,
也曾挽救彼此的性命。
那之前的走狗,
论作罪人处刑;
公投剥夺他的自由,
与之前的白骨同为一批。
公民称这是法赐的权利,
奴隶策划下一次起义;
无序混沌的漩涡,
无辜者便是祭品。
雷鸣轰响,
夏之主的怒气回荡;
天炎落降,
正合怒火之主的意向;
烈雷作出应允,
白城迎来夜明。
此时月光临湖,
水波粼粼;
诗人沉默不语,
在讲述中沉浸;
山风流转,
他猛然惊醒:
阿卡非纳与伊卡非纳,
它们本为一体!
End.
附兀烈卡卡颂歌:
居于云端的巨人啊,
红发如烈焰;
掌控夏雷的惩罚者啊,
为反抗者所歌颂。
兀烈卡卡(烈雷)啊!
那生命,
由你破开坚壳,
繁荣昌盛,茁壮欣喜。
兀烈卡卡(烈雷)啊!
那不公,
由你投下判决,
惩戒恶人,毫不留情。
怒火之主,民众的代行人,
赞颂手握巨锤之神;
礼赞与光之主同等的善良庇护者,
夏之神啊!
倾尽扎兰亚之水,
难灭惩罚者的怒火,
祂手持巨锤,
永作信徒的守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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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375
这故事告诉我们兀烈卡卡信徒和珂旭信徒虽然做事风格不一样但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啊,友情!
·人口:
坐落在拉维列亚王国西海岸的自治魔法城市,拥有大约二十万合法人口,包括一万三千二百名术士,和数目不明的黑帮、流浪者、间谍以及(据说)非人类。只有夏至日、冬至日前一周的周一会向外人开放城市的陆上入口,港口被古老的结界环绕,只有被认可的船只才能穿越保卫此地的迷雾。每年约有2万人从合法渠道进入西尔艾利城,非法的更多,总体与之数量相当的人又离开西尔艾利,或者悄无声息地死去(大多是偷渡者,合法公民的死亡率相当之低,平均寿命超过70岁,包括雇佣术士)。
·行政区划:
西尔艾利的平民区、港口以及多数市场均由市议会代为管辖,但城市南侧的贫民窟和西侧的码头实质上由各种帮派占据。城郊、大图书馆和中心街区、地下区域则直属于贤者会议,术士们的最高权力机关。
坐落在城市中央的是西尔艾利中央图书馆,亦可简单地称为大图书馆。帝国还未灭亡时就已开始修建,融汇了从黄金时代到近代的不同风格建筑,至今仍在扩建中。占据了西尔艾利至少五分之一的土地,被高耸的白垩围墙环绕,其上点缀着七座贤者之塔;内部从外到里分为三个区域,每一区块都拥有各自的花园、学校、祭坛和其它生活设施。最内层即为大图书馆有着壮观穹顶的本馆,地上部分高达八十米,收藏了从古至今所有传世魔法书籍的抄本;地下部分深不可测,封印着从大陆各处搜集来的古老符文卷轴和法器,其中一部分据说触犯了贤者会议的禁忌,到地下十层为止是术士可以查阅的范围,十层以下的钥匙只有七贤者持有。
贤者会议,或者七贤者,顾名思义,即是七位兼具崇高的名望和渊博的知识的强大术士。他们分别掌管大图书馆的七座塔楼:水之塔、火之塔、土之塔、风之塔、日之塔、月之塔、星之塔。现任七贤者之首是万象之贤者(星)薇薇安·玛吉斯,次席为荆棘之贤者(火)瑟拉斯·林德。
·产业和政治立场:
目前,西尔艾利聚集着大陆最多也是最强大的术士,汇聚了从上古到近代丰富的魔法资料。平民区自由的氛围带来了繁荣的市民文化,港口每天吞吐数千艘轮船和飞艇,是西尔艾利次主要的税源,第一自然是各国雇佣术士的订单。
三百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大陆战争结束后,西尔艾利严守中立,通过调整各国雇佣的术士数量,力求维持各国间的力量平衡,据说这也是西尔艾利建国的最初目标。目前,贤者会议从雇佣术士的国家收取大笔中介费,还通过地下金库奥兹维库发放(利息很高的)贷款,从不考察贷款者背景却鲜有亏损是其不可思议之处。与未来契约的贤者把持着通往此地的道路,并非所有利欲熏心的野心家、孤注一掷的破产商人或忧心忡忡的外交官都能找到奥兹维库的所在。
造船业是临海的西尔艾利城最繁荣的实体产业,历史悠久,闻名于世。城郊分布着农田和果园,但不能自给自足,市民的衣食很大程度上依赖进口。
聚集了三教九流的西尔艾利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这里为各种帮派和非法组织所把持。每年进入西尔艾利的三万人,至少一半在半年后音讯全无,大约都被这座都市背后深重的黑暗所吞噬了。
商人、旅行者、渴望窥见魔法奥秘的人、猎奇的人、不为本国所容的人都能在西尔艾利找到自己的居所,这座被术士绝对的力量所守护的城市,正如其名,“森罗万象”。
中庭中央的大陆。四周被浩瀚的海洋所包围,拥有四个月亮,三亿九千万颗星辰和一个太阳。其西方的海洋名为雷森高里尔Resen-Gauril“雷霆之海”,东方的海洋名为雷森希瑞恩Resen-Syrian“风暴之海”,北方的海洋名为雷森亚德安Resen-Ardean“霜冻之海”,南方的海洋名为弗尔沁Furque Mistis,“迷雾之墙”。
梅尔加西尼亚上有三百九十四个国家,最大的国家靠近雷霆之海,即拉维列亚帝国Raville Empire,是信奉丰收女神拉维琳Ravlin的国度。其次是北方的卡厄尼亚Carenia,信奉严冬的精灵Irbem。此二者之外,南方海洋上的诸城邦组成了福尔图里恩联盟Furturion Union,信奉许多神灵。
大陆的北方,卡厄尼亚的北境之北,是连绵不绝的雪山与高原。东方,阴翳的森林之中,掩藏着非人的部落和黄金帝国的遗迹,深入其中而能成功归来的探险者寥寥无几。 东方的暴风与巨浪阻挡着商船和渔人的去路,然而福尔图里恩装饰着凤凰尾羽的巨轮却曾从外海归来,载有奇妙的财宝,所有船员都对它们的来处缄口不言。
……
大陆在无边界的海洋上漂浮,有占星家认为,每一千年,天上的星河与地上的海洋轮换一次,又或者是陆地航行到了星空,而将天空错以为海洋。
没有终点也没有起点的物质之轮(世界)之外,是概念的领域。所有时空的信息、所有时代人的记忆同时存在于二者的边界。超越边界的实际存在及将要存在的混沌,便是绝对正确也绝对虚无的真理,亦或者神之意志之所在……真实永远无法为人所知。
大约一分钟,三幸律坐在摄像机前,一个字都没有讲——也没有像上次似的变着法地玩他那根烟,就只是坐在那里。最后他终于恢复常态,歪了歪头,使劲眨眨眼睛。
“唔哼,大家好,又见面啦。不过,大概是对于我来说的‘又见面了’,毕竟我在这里的每一天你们都在看呢,每次节目播出的时候你们都会‘见我’啊。”
有点疲倦似的,三幸一只手捏着眼镜腿,把它推到额头上,使劲揉了揉眼睛。
“这次也是在学级裁判以后才来的。眼睛有点累,大概是盯着屏幕看太久了——斯特林先生的处刑还真是长啊……说起来,说起来。”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
“斯特林先生杀人,是为了他的公主呢。既然所有人想起来的都是‘最重要的人’,斯特林先生之前的时候还是小天使担当——是这个词没错吧?那促使他杀人的就是公主大人了呢……虽然其实她已经死掉了、而斯特林先生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骑士了呢,毕竟国家不存在了,其之前维持的政体和法律体系也就没有意义了呢。虽然这么说挺残忍的,但斯特林先生死的时候,可能没办法称之为殉国的军人,而只是被处刑的杀手了呢。虽然大概率不能得到回复,但我蛮想问各位一个问题的……”
盯着摄像头的深处,三幸瞪着眼睛,看起来却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故作姿态。
“‘想着一个重要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那个人很特别到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想多和他说话?待在他身边?想亲亲他?想让他亲亲我?想让他夸我、听我的?想让他……”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皱起了眉头。
“知道我真正是个怎么样的人,然后还会跟我说‘你是个好孩子’?”
*丢人的829个字
从这里往前的道路被封闭了,纵使回过头也张望不到来时勉强算是道路的地面。
少女最初感到高兴,她终于摆脱掉可悲的黄金之泉了!再也不必被那些可悲的事情所束缚,再也不必和向亲生女儿也藏着面孔的混账玩黑白棋游戏。只是稍微暗了点,道路还是能走下去的——但现实并非如此,搞不好一切都是谁计算之中的事情,又或者是所谓命运的连锁和因果相报。
她没有什么咒骂的力气,也不打算在观众面前来个被击溃的模样大表演,大部分时间她只是在观察,默不作声地,并且表现得像个大小姐。
起初她怀疑自己脑中再度回闪的记忆是虚假或伪造的产物,她看向对自己感到歉意的原田,认识到她确实与自己相识相知。但自己会有重要的人吗?她倒腾一番自己的才能让自己回忆起的事物,觉得自己理应没有任何东西才对。没有重要之物,没有可以束缚自己的……“自由”的大小姐。
恢复的记忆和玉手箱的奖励打破了她佯装平静的状态。
那是把纯银的汤匙,很漂亮,长长的柄上雕刻着略显奢华的纹路,6颗左右对称分布的蓝宝石镶嵌其上,它们是细小的蓝色花蕾,透彻的让人能忆起被阳光穿过的琼脂般的海水。
这只汤匙上也有刻着L.C的字样,一般人如果看到的话,会下意识便开始猜测那是持有者的姓名或者对方重要的名字吧。
但织暮解白反应过来了。
那是一瞬间的事,快到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知道那是谁的东西,而且不仅仅是因为奖励内容写着【最重要的人的物件】。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她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她知道自己想起来的是真实的记忆。
她近乎震怒的一把抓起汤匙,快步离开房间,用可以说是踹一样的动作把黑色小房间的门打开,且毫不留情的再度拍上。
“回答我!”残留在手中的只有反作用力的疼痛,凭借她的力量纵使多么用力敲打房间内的桌子也仅发出一声闷响、撼动了一下。
“回答我!你们在看吧!纵使真的死去了25亿人!你们也还在吧?!”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大小姐应有的矜持,对着摄像头肆意发泄怒火,她向其展现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自己的宝藏,只为质问一个在看见该物时就知晓的答案。
“这是属于原田律的东西吗?!!”
以下为围绕规则、故事背景的提问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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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能够多开吗?
A:没有限制。
Q:是否还有机器人/仿生人/机械工厂仍在运作?
A:是的。虽然物质人类已经不见踪影,但时代背景下机械装置、智能设备的使用是很普遍的,在设备普遍关闭了的地区也仍留有大量的废弃机械装置、智能设备残骸。
Q:存在争议的活物能否算作垃圾?(例:被弃养的宠物猫活体、被丢弃的盆栽)
A:虽普通定义中不算作垃圾,但本企划鼓励一切有创造力的设计。所以只要设定的逻辑能够说通,什么样的原型都是可行的。
Q:复数材料的垃圾可行吗?(例:一整箱水果、什锦水果拼盘)
A:可行。
Q:垃圾有性别吗?
A:自主规划。
Q:垃圾有繁殖能力吗?
A:请在垃圾的材质性质相关联的基础上创作。
Q:恶魔与天使敌对吗?
A:不敌对,大家只是性状不同。当然,私人情结和个体差异请自由设定。
Q:这是一个战斗企划吗?
A:这是一个自由的企划,每章由企划组提供剧情后,如何演绎将看大家的发挥。
Q:同时包含恶魔和天使特征的垃圾该如何分类?(例:玻璃——可回收,不可降解)
A: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分类。因各种垃圾性质繁杂,企划组不会做太多限制。
——19.6.11更新
因收到了想延期登录的需求,故在此提供为期5天的人设期延长。(自6.16至6.20)
有意向的玩家请给官方账号/企划群中的瓜皮妹发送登记私信,登记的目的是为了可以让延期的角色也算入第一章的主线打卡抽选名单。
☆登记截止日期为6月15日
登记格式:
【延长申请】天使/恶魔,角色名
企划没有几开限制,
目前已登录角色中,天使比例较小。鼓励各位可以多多创作天使。
Q:我的才能看上去不适合某一个部署,我还能设定从属吗?
A:部署选择成员的标准是个人能力倾向是否符合,而并非才能本身。例如,即使您是文系才能,如果角色设定武术高超,也是可以加入对危险事项特别部署的。
Q:人设可以携带危险物品吗?
A:还请您不要携带核弹、高达等使用后会极大影响剧情的物品。理论上刀具及其他没有高杀伤力、且不违反法律的物品都是可以的。另外请设定携带符合人设的物品,请不要以COC调查员的标准设定携带物品^ ^
Q:人设能力值只有两项可以超过80%,那么可以拥有多项80%的特技吗?
A:可以的。
Q:我应该怎样自己设定填写特技?
A:如枪械、武术等身体方面的能力都可以算作肉体特技;非物质层面的技能都可以算作精神特技;而客体非自身或会影响到其他事物的技能都可以算作环境特技。您大可随性分类,如果实在拿捏不准,也可以询问企划组。
Q:想不出特技怎么办呢?
A:您可以参考下机构设定附录,当中列举了一些特技,可以从自己所属的部门中选择一项填写。您也可以利用空白特技填写一些彰显人物性格的搞笑特技。当然,如果实在想不出来,不填也是可以的。
Q:人设纸可以魔改吗?
A:可以,也可以自由调色。但是请不要更改需要填写的文字部分。
Q:电池要怎么填黑?
A:把文字图层的“□”替换成“■”即可。
Q:正剧开始后可以随意更换服装吗?
A:会有万能的超市/储物间提供给大家想要的日常用品。
Q:世界观中,存在改造人、克隆人吗?
A:已经有科学家研发出了该技术。但大众伦理认知与当今世界相同,这种技术不仅不被学界接受,甚至会被封杀。如果想添加此类设定,可以根据前述信息考虑。
Q:外国人可以就读天门高校吗?
A:可以的。但是建议您拥有日常等级的日语交流能力。
Q:数值可以有100%吗?
A:大家共通的特技请不要设定100%。自行填写的特技,除非能保证100%成功或准确,也请尽量不要填写100%。
Q:学级裁判表情和序章故事是必须的吗?
A:不是的,以上内容都在自愿的基础上创作。这两项会被纳入人设审核时的加分项中。只要您投稿了人设纸且人设符合世界观设定,就可以报名参加企划场内。
Q:序章中可以不履行职责,直接被疏散吗?
A:可以的。您可以尽情创作符合您角色性格和设定的剧情。
Q:可以设定被会长保护/邀请后进入天门吗?
A:此类剧情可以随意设定。
企划预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0265/
企划书: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43520/
机构设定附录: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43459/
报名表格: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43491/
人设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52462/
Q&A: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52634/
序章: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54156/
我喜欢那女孩。
那女孩,阿加塔.阿斯塔科娃——她是这么自称的。
她有点疯疯癫癫的,或许是她天生脑子就不太正常,又或许是她挑衅这儿的狱警被一棍子敲到了头,总之她第一天进来就差点要了这儿老大的命……用一根马桶刷。但是当一个蓝色眼睛的漂亮小疯子叽叽喳喳的朝你说些脏话,你也只会觉得她在犯浑,对不对?所以我想这都是那倒霉女头领试图驯服她的错。
瞧瞧她的脸蛋,那么年轻、漂亮又纯粹,就和吸血鬼似的。她那张漂亮脸蛋真该去做个明星或者模特什么的,要不是因为她骑在那女头领身上的时候满头满脸的血、举着刷子摇摇晃晃大喊着我赢了,可能我真的会认为她是吸血鬼。
这种地方长得漂亮的疯子不算少,她在其中算不上性格太差的那种,当天夜里她就同一拨人打成一片了。
“我杀了我的男朋友。”那天晚上,阿加塔忽然翻身对着下铺凶神恶煞的女人轻声说,她不太擅长英语,努力压抑自己卷舌音的声音听起来又俏皮又滑稽,“那个蠢男人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他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然后我把他的鸡巴塞到了他自己嘴里……没人告诉过我那样他会死,我觉得这挺不公平的。”
可怜的姑娘,我确信她真的有什么精神疾病了。
“我杀了我丈夫。”于是我在旁边搭腔,她从上铺探出头来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用干裂却依旧漂亮的嘴唇朝我咧开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她缺水的唇裂开了豁口,有血慢慢渗出来,这种微妙的色情让我甚至想去舔舐她的嘴唇。
“你也是这样!”她欣喜地趴在床上摇晃自己的双脚,让床栏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诶呀,那我们就算是朋友了。”
作为“朋友”我们还过得挺不错的。她的头发大抵是便宜理发店染的,颜色上得不均匀,看起来有点廉价,发根是金棕色的。我便臆想了一下这女孩满头金发的模样,接着便去厕所想着她自慰了一次,俄罗斯姑娘都这样清纯又该死的性感吗?
“喂,美人。”她又隔着铁栏去与狱警搭讪,我真的很疑惑阿加塔这种奇妙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大概她深知自己的魅力吧。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把身体贴到那些铁柱上边,用自己的胸脯在上面摩擦,“你想不想和我来一次?来吧?”
——可惜,狱警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真没劲。”阿加塔一边舔着自己的嘴唇一边走回来了。她坐在我旁边,用手肘怼了怼我的胳膊,亮晶晶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和我说说你丈夫,我最爱听这种故事了。”
“你想听什么呢?”
“你们的婚后生活?他打你、强暴你?还是他试图强奸你们的孩子?”她咯咯笑起来,“对不起,假如你被冒犯到了的话。“
我自然不会被冒犯到,说实话,为了感情杀了丈夫什么的都是我胡诌的,我只是单纯想和阿加塔有点什么好说的。我丈夫——我没有感情的丈夫确实是被我杀了,为了摆脱那个畸形的帮派,哪怕牺牲一段时间的自由也是值得的。
“都有一点?”我有些犹豫地回答她。
“……你喜欢女人吗?”
“什么?”
“其实我骗了你,我还有个女朋友叫安娜斯——总之就是,其实因为我想杀了那个男人所以杀了他。”她的眼睛像猫一样眯了起来,将一只手放在我的两腿中间,“比起男人的阴茎……还是女人大腿当中那条缝隙更吸引我。”
“你……”我有些不知所措,“你想和我做爱?“
她发出一声长长的鼻音,探出头看了看外边,接着她凑过来,莫名地与我接吻。
“别推开我……”我听到她在喘息中夹杂着带着俄国口音的恳求,现在房间只有我们两人,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
我们拥吻着,她骑在我身上,花瓣一样的唇瓣从我的嘴唇滑下去,流连在我的脖颈——
我的记忆——我的一切在这里就停止了。
龙舌兰骑在女人即将成为尸体的身体上,她很开心能饱餐一顿。
女人的脖颈正一股股喷出鲜血来,她还没有完全死去。龙舌兰怜爱地亲吻她,用手指抚摸她逐渐冰冷的手臂,接着躺在她的身体旁边、躺在被血染红的床单上,安稳地等待着接下来会带她离开的人。
企划将于6月22日0:00起-6月28日20:00(北京时间)接受报名。
报名时,请将以下内容私信企划官方账号“天门”(本账号):
1)人设姓名及称号:
2)人设纸地址:(若有其他补充设定投稿请一并写上地址)
3)没有写在人设纸上的重要设定(如里设定):
4)是否有意愿成为死者:(若有,可以具体到章节)
5)是否有意愿成为凶手:(若有,可以具体到章节)
6)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剧情/元素/死亡形式等雷区:(为了避免参企过程中的不愉快,请如实填写)
7)其他想和企划组交流的内容:(若有,若发现预告中的信息也可以写在这里)
企划组在收到报名信息后,会回复以确认收到报名。若超过两日为收到企划组回复,请再次发送以防遗漏。
企划将于6月29日18:00点前公布入场名单并将QQ群号私信玩家报名E站账号。届时请各位场内资格玩家在6月30日晚18:00前加入企划QQ群。逾期未加入的玩家将视为放弃场内资格,顺延其他玩家入场。
【调查机关·天门】
在大破坏时期由几位天门高校毕业生号召成立,在大破坏之后被称为“英雄”的组织。现在,除处理大破坏遗留事务之外,也充当起国际NGO团体的作用,在自然、人文、对犯罪、对邪教等领域做出贡献。
天门内部有多个部门,全体成员都被称作调查员,都是中央都立天门高校的在校生或毕业生,即拥有“(元)超高校级”头衔的人。
机关天门的管理层与天门高校管理层保持有一定联系,但其政经独立,与任何政府或组织都没有利益关系。活动经费来源于社会人士(主要为调查机关的崇拜者及其他元超高校级)的捐助。
天门高校的在校生或毕业生可自由选择是否加入调查机关·天门。加入天门有需要通过严格的考核。
原则上在校生不可担任负责人或其他管理职位(除非有极其优秀的能力)。毕业生想要晋升头衔,亦需通过严格考核。
机关部门如下:
【中枢】、【监察人事及公关】、【研究】、【对危险事项特别部署】、【后勤】。
【中枢】
负责管理组织事务、进行决策的部门,99%由“元·超高校级”的各部门负责人组成。除部门负责人外,还有少数被会长信任的“代行者”。
中枢的主要负责人是调查机关·天门的会长、“元·超高校级的百科全书”诺瓦尔·隐特里希亚(非登场NPC)。不过,由于会长事务繁忙,中枢的非紧急性事务都由其他负责人或代行者负责处理。
天门创始人之一“元·超高校级的骗术师”中目黑嘘月(NPC)、以及“超高校级的BOSS”白鬼栖加隶属中枢部,是“代行者”之二。
除所属另一部门的突出能力外,成员的【作战】、【指挥】、【意志】【分析】等方面的能力也较为突出。
【监察人事及公关】
主要负责对其他机构的工作进行评定、招募人员及分配人员部署、严肃处理内部违规者或背叛者的工作。另外也负责天门与外部的交涉。天门高校、国家、企业、宗教、其他各色组织,甚至是暗势力——与他们联系,为天门工作开展提供便利。
同时,该部也有少数为天门提供资金,而挂名成为天门一员的人。如“超高校级的CEO”水天宫时世(NPC)便是其中之一。
成员的【部署】、【交涉】、【心理分析】、【信誉】等类别的能力较为突出。
【研究】
负责各项任务的探查、分析、研究工作。部门副手是“元·超高校级的文物保护员” 渡鸟绚濑。
成员的【学识】、【分析】、【记忆】、【探查】等类别的能力较为突出。
【对危险事项特别部署】
体能优秀者和犯罪精通者的聚集地。被称为“天门警卫队”的部署,负责处理各项危险事物,有时甚至会用犯罪型才能者的思维与犯罪者对抗。
成员的【体能】、【生存】、【白兵及射击】、【隐秘】等类别的能力较为突出。
【后勤】
负责辅佐其他部门工作的综合部门。可以提供伙食、乔装、医疗等等任何方面的援助。如“超高校级的特效化妆师”灰原晴助(NPC)隶属后勤部门,负责协助其他调查员乔装执行任务。
成员的突出能力多种多样,如【料理】、【乔装】、【救治】、【机器维修】等等。
机关部署人才并非拘泥于某项才能,而是看重“超高校级的”能力方面。只要能力适合,任何才能都可以部署至任何部门。
一般情况下,机关派出的调查队会由多种部门的调查员组合而成。很少有单一部门单独执行调查任务的情况。各部门的成员多少都在任务中打过照面,彼此熟悉。
另外,为分散权力,每个部门都有复数(视部门规模2-4名)的负责人。负责人原则上由有一定经验和能力的“元超高校级”担任。设定“元超高校级”的玩家若有意愿,可以考虑将角色设定为某一部门的负责人。
姓名:洛尔迦·笑音
性别:男
年龄:15
种族:鸮形人
起始城市:巴拉姆
职业:游荡者
信仰:霜之薇洁娅
简介:
如姓氏那样是个笑声嘹亮的男孩。发育不全的翅膀和瘦小的骨架让他看起来没有一般鸮形人那样可怕的魄力,干净宽松的淡色系外袍又给他增添了几分平凡无害。
当他脱下外袍闭紧嘴巴后,便轮到属于游荡者的一面上场了,炯炯有神的红色眼睛让他能轻易看穿藏在暗处的陷阱,而那对有轻柔羽毛的翅膀可以让他无声无息地从天而降。这是一位精于识破与偷袭的可靠同伴。
短翼的洛尔迦对于飞行,印象最深刻的是至高且刺目的太阳与族人们遥远的影子,他们属于真正的天空,而他只能与麻雀比肩。
但他知道家人们锐利的眼睛常常关注着自己的安危。他也不讨厌自己所拥有的视野:能更清楚地欣赏每一朵野花上的露水,或者水面下每一片鱼鳞的珠光。当他因为只顾看风景不小心闯入了什么猛禽的领地而遭受袭击时,家人们就会背对阳光冲刺下来,用强有力的爪子捞走这个让人操心的小迷糊。
翅膀残缺的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小一圈,但他仍曾全心全意地祈祷自己更小些,小到足以缩在老树根部的浅坑里,好让正在撕裂他家人的凶手不要发现他。月光下青苔的气味和濒死者喉咙里的低响交织在一起,犹如大酋长在作出判决前对众神的赞美,他的愿望实现了,他活下来了。
从此他作为一个流浪儿努力生存着,无人使用几近倒塌的废弃帐篷就是他的新家,衰弱等死的老人和受伤落魄的弱者是他的邻人。他压抑住内心的悲伤与愤怒,发誓要变强,强到足以亲自手刃仇人,他为此做好了十年不晚的心理准备,却在某个白天发现了醉醺醺且落单的仇人,当他回过神来,身上已溅满仇敌的鲜血,手中的黑曜石匕首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仇敌的伤口内。大仇得报的时刻来得如此突兀且平淡,这让他第一反应是大笑,但这笑声已无人应和。
爱与恨的对象都不复存在,他失去了留在这座城市的理由。
他会去引导和帮助其他眼中燃烧着仇恨的人,不仅仅是为了感激和侍奉复仇的女神,也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且他也会通过帮助某些人来避免对方成为复仇者,这看起来更像是减少女神的信徒来源。因为他曾无数次为没有人来救他的家人而痛苦,为他当时只能祈求自身的平安而羞耻。
说话方式:洛尔伽对通用语掌握得还不够熟练,词汇量也有待扩充,所以他对异族人表达时倾向于使用简单的句式,或者干脆蹦词儿。而接受信息时会更多的依赖对方的语气、表情和肢体动作,而太复杂的对话可能会让他陷入迷茫,例如“如果放像你这样的小孩进入,也许大概会对我们的声誉造成影响,所以很抱歉,请你识相地……嗯哼,你懂我的意思吧?”这句话里,他或许只能听懂“小孩,放进去”而大踏步进入呢。
对于陌生人的态度:充满好奇与友善,就像以前的他。他自己对此有些疑惑,尽管过去那段充满泪与血的经历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梦,但能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也同样缺乏真实感。
这份态度就像他失而复得的一套衣服,那是姐姐亲手为他缝制的,上面点缀着色彩鲜艳的条纹与三角形,在更为艳丽的大火中化为灰烬,几年后洛尔伽却在某个二手摊位上买到了非常相似的一套,不如说,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安慰自己说这也许就像树上的叶子,它们每年都会萌生出新的一批,然后枯黄、凋落,尽管一片叶子对另一片叶子来说完全是两个个体,但它们也非常相似,没人会在乎这片叶子和那片叶子的细微不同,所以洛尔伽自己也决定不去在乎。不如说,叶子还在萌发,他应该为自己的“树”没有就此枯死而庆幸。
·头发和羽毛一样柔软,衣服也是不容易摩擦出声的布料,这有利于他的突然袭击。必要的时候他不仅会丢开斗篷,还要脱下鞋子让爪子透透气。
·头发遮单眼是嫌阳光刺眼,万一突然陷入黑暗也能更快适应。
我发愁pad怎么弄封面和排版,写完决定不弄了(……
字数1679 我好水啊!不知为何上次差不多也是这么多字……
码字bgm:http://music.163.com/song?id=28178037&userid=15929647
“………。”
原田律低着头,对着手中的项链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是一条造型过于简单的项链,结实的线绳上穿着一枚有着淡淡金属光泽的5mm弹壳,仅此而已。
……无法认同啊,律想。她依稀还记得这枚弹壳的来历,年少的主人拔枪对准年长的主人。律没有亲眼目睹这场面;不过即使那时她在场,一定也什么都做不了吧。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件不应该、更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无法理解当事人的情感和愿望,而是那枚子弹实在是把那木制的规矩撕裂了、迸出的尖利残片和缺口处的参差木刺令律心惊肉跳。
父亲……律现在能回忆起那个人了,连着那座威严的府邸一起。三岁,记忆的起点。原田律这个名字诞生的起点。父亲在她第二次出生之时教给了她无数的规矩,堆叠起的人工框架有着等比数列般的天然美感;律就在这些框架中长大,顺应着框架改变枝条的走向生长繁茂,变得比父亲还要完美……一株无需修剪的、天然形成的人工植物,一种恰好的诠释了规则和方法的完美。
这些框架中是否哪条含有不正直、和普遍道德背道而驰的成分呢?是否有哪条实为坑害被矫正者的陷阱呢?是否有哪条违背了人性,硬要把人用模子塑成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块呢?律不曾感受到被不合身的规矩所枷住的那种折断骨骼般的痛楚,便也没有反思过这些规矩的对错。
可大小姐………………
与不成样的自己不同,那位大人更适合自由,并且似乎天性就被一种不愿被束缚的本能驱使着;令人头痛,却又无比目眩。
……大概是羡慕吧。可是。
律握紧了手中的弹壳,硬硬小小的触感透过皮手套微微传来。
“果然还是无法认同啊…………”
。
想着既然囚犯活动也结束了,不如一口气把该做的事都完成…律又来到了那个黑色小房间。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虽然对于长期任职管家的她来说不能算是应接不暇、焦头烂额;却着实感到一种疲惫似的麻木,思维似乎也越加的僵化古板。律迈着端正的步子走向椅子,随着西装下摆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正对着摄像机,鞠了一躬。
“失礼了。”
比起正坐更习惯站立的管家坐了下来,她感到镜头外似乎有着议论纷纷的细语和不赞许的目光。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在意的,结果永远优先于手段。
“各位先生女士们,又见面了。我知道我的行为、言语似乎颇能招致非议,观众中想必也会有一些大人们认真观看节目、又持有自主和坚定的价值观念。可是啊,我只是个小人物,若能被当作与其他参加者同等地位的人物来看待,那可真是诚惶诚恐。不必了;我是影子,我是黑暗;我是光的辅佐者;我只会一再的、一再的违背各位的期待,划开污浊的泥水前行下去;寻找那片能拯救下陷中的我们的,生存的丛林。”
“关于其他事件……重要的人……”说着,律从领巾下拿出了那枚弹壳项链,“我不清楚各位观众是否知道这件物品属于谁,而我也不想谈论。这样背着本尊在如此公开的场合谈论他人,在下认为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即便我自醒来后做过的失礼行为已数不胜数了。”讲述者不由得垂下了眼帘,头又低了一些。她静静地把项链重又藏好。
“我记起了刚来到养父那里的事,所以也知道了我有亲生父母,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和样貌。与其他模糊的有着轮廓却缺少了填充物的记忆不同,我仿佛真的……只是从未见过他们。”
“血统和基因,若要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选一个,我想我是前者。至少我的容貌,这具身体,所有的特征、缺憾;都继承了生父母的血液。性格与喜好…我想可能有着同样的遗传因素。”
“这是种奇怪的感觉。我的养父说他和我的生父是朋友,却从未有生父来看望过我。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当我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实践回到独自居住的低矮的小阁楼中;坐在木板床上嗅着令人安心的旧书气味时;我偶尔会考虑这些问题。说不上困扰,更不是忧伤;而我也没有额外的精力去消化这两种情绪……不过啊,”
“既然现在的我能想起这个场景,说不定从未谋面的人也能成为重要的人吧。有种学说主张人类虽然不会有三岁前的记忆,但是经历过的情感、和母亲的关系、感受的温情与关怀、亦或是恐惧与孤独……都会留在机体中,成为日后和外界相处的行为模式的基础。当人们被触及这段记忆时他们强烈的反应会证明,”
“他们【那些婴儿】还记得。”
非常罕见地妄想拥有时间倒流的魔术。
在床上并不安详地铺成大字,鼻尖上顶着的纸卷晃晃悠悠。也许是空调的温度有些过低了,冷气刺激着皮肤快速收缩,提示着雷鸣皐月正面临着不妙现状的事实。
她获得了一张罚单。
严格来说,这张罚单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小恶魔兽克拉伦斯正在她旁边噼里啪啦点着键盘,一副不知道有没有悔过自新,不过的确是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非常清楚伙伴是个完全不安分的性格,但也明白他对数据城市的“规矩”一清二楚。打架炸了公园的垃圾桶这种事情……。她完全不想评论。
皐月皱了下鼻子,罚单顺着脸部的动作滑落下去。成长期公园斗殴也许算不上什么,但破坏公物总归会被罚款。如果逾期还会被记过。总归还是有些不妙的,特别是在财务紧张的月末。如果不想让一日三餐的材料只剩面包和菜叶,问题就会更严峻了吧。
“皐月。”
“嗯?”
“拜托你克制一点不要在简历上写‘boku’。”难得把视线移开屏幕,克拉伦斯的目光中仿佛充满了对傻孩子的怜悯。只不过下一秒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个爆栗,失去重心的同时翅膀糊了皐月满脸。
“啊——我——知道——!克制什么的你也姑且反省一下吧?”
给自己翻了个面,完全没有理会被克拉伦斯抓乱的头发,听着他敲打键盘的同时喋喋不休的说教。皐月暗中发誓下一次绝对不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写东西,同时对克拉伦斯的母语课堂龇牙咧嘴。被非人类教母语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也太诡异了吧?!
但是变成这种局面也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首先要骗过家长无事发生,那么为了填补财政亏空就需要找兼职。
而为了找到兼职就需要先写好简历。
只不过这两样里面的哪一个,好像在各种意义上都进行得不怎么顺利。
“我已经很克制了。你也知道吧?那个野生的先动的手!”
“是是……但是啊,按规定判起来还是街头斗殴。你其实比我懂欸。”
“啧。”
相当烦躁。
无论过了多久也难以习惯人类的规矩,或者说,就算清楚每一条准则也不想去照做。甚至基于克拉伦斯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原因,比起迫于形势安稳生活他还是更喜欢和人类的条条框框唱反调。尽管自己的搭档也是名再普通不过的未成年人类。
……所以因为会给她添麻烦,那么总要想办法帮上一点什么。
“喔?你改完啦。来来来帮我选张证件照贴上去,少不爽了对形象不好。”
“好像你还会顾及我的形象一样?”
皐月兴致勃勃的翻出了仅有的几个证件照文件,一边招呼着开始自顾自的对比了起来。只不过这几张照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用的样子。
“皐月。”
“怎么?”
“你最近一次拍证件照还是高中入学。”
“是吧。所以你觉得这个比较合适?”
“不,我是说。”小恶魔兽的表情逐渐扭曲,毕竟他在这个家里可从来懒得顾及什么形象:“你会让商店以为自己雇佣了童工。”
“啊——!什么啊真是的!我才不要重拍高一生就高一生。”皐月气鼓鼓的对克拉伦斯鼓了下脸颊,调好了简历准备发给各个应聘商铺的工作邮箱。“反正无所谓……只要能赚到钱。”
午饭后的一小时总是咖啡馆难得的清闲时光。
关掉音响,熄灭主灯。白发的侍应生帮着收掉最后一个餐盘,将盘子在水槽里堆成高塔。同时暗自计算是不是要提醒店长采购一些“节日素材”为好。这座城市文化混杂,到了某个传统节日的时候气氛总归还是很浓厚的。
粽叶?糯米?还是半成品……这么说来,咖啡厅售卖粽子会不会有点违和呢。
“布鲁布鲁~!有新邮件喔!”
收银台上叮咚一响,小天使探出了脑袋和一只翅膀扑啦啦的招呼着自己的搭档。
工作邮箱是不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过邮件了?
急忙比了个收声的手势,布鲁斯德放下手边的工作一路小跑。还好没有吵醒店长。他摸了摸沙恩的头以示鼓励,点开了那封新邮件。
然后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一个小女士在简历上笑得阳光灿烂。
现在的高中生会用简历找兼职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是新店员吗布鲁~?”
“嗯……还不确定呢。”
按道理来说咖啡厅现在并不缺人手,很难说店长会不会答应她的求职——欸?
简历之后还附着一个压缩包,而打开之后看见的都是照片。不同时间的少女戴着厨师帽和围裙展示她的成果:端着麻婆豆腐的展示、锅里正变得焦黄的煎饺、随着她的颠勺动作飞上半空的蛋饼、慢煮后拿来做沙拉的嫩鸡胸……。不算多么复杂的菜品,不过卖相没有任何问题。最后一张照片是与她差不多高的灶台和高压锅,少女张开的五指上挂了两串新出锅的小粽子,好像正对着镜头那边的人炫耀。
既然刚好是粽子。
她是不是扛得起一个节日料理特供主题呢?
而且在节日附近也总要防备突然增加的客流。刚好这个时间,已经来不及发布一个新的招聘公告了。
“您好。是雷鸣小姐吗?”
于是在一下午并不忙碌的工作和权衡过后,擅自决定了给求职者打一个电话。
“您好!b——我就是!”
好像在中气十足的回答里参进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滑音和一声碰撞。或许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布鲁斯德猜测着对面的情况,虽然他绝对猜不到是小恶魔兽给小女士的头来了一下让她强行改了口——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您在下午投送了一份简历。雷鸣皐月,17岁。对吗?”
“是的,请问您是?”
完全没有想到下午投送的简历傍晚就有了结果。
也完全没想到会是相对来说人气最高的咖啡厅会打来电话。
把锅铲轻手轻脚的丢回锅里同时熄了火苗,皐月一只手扣住喇叭,甚至有点心虚的向父母在的客厅看了几眼。发现克拉伦斯正在门口给她望风她就放心了下来,继续以正常音量与对面那位自称伦诺克斯的先生对话。
……是先生没错吧?
“是的,那些菜我都会做!……唔。要面试吗?什么时候?”
面试什么的可是难不倒我。不过面试的后一天就是节日,嘛。
算了,完全没有压力。什么条件也都无所谓。只要有店愿意付工资……谁管那么多。只要能赚到钱就是救命了。
“皐月,菜还没做好吗?”
“是说!等一下啦老爹等!一!下!!!”
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今后的安排,发现总算赶得上罚款的死线之后也总算喘了口气。不过在那之后她一直记得第一天去面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因为“考题”,而是真正的店长一直以探究的眼光上下打量她,似乎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招了个高中生做临时厨师。
也因为给他打电话的那位先生。
当然,可能布鲁斯德也对皐月面试的那一天印象深刻。
小女士穿着祈望的毛衣校服,但身边并没带着什么搭档。好像是一放学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了店里,一手推开店门的同时另一手正要把长发挽成发髻。挎包上大串的节日纸葫芦挂着铃铛叮当作响。听到布鲁斯德说出“欢迎光临”的时候两个人都楞了一下,就连沙恩也看得出对面的“新员工”一瞬间产生了错误的性别认知。但她很快就露出了“原来也有这种事情啊”的明了笑容,利落的把店门关在自己身后。
“雷鸣皐月,今天来参加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