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俩现在面对面坐下来——季还没穿衣服,显然也不打算穿。她的本源联结仍然在平和而微妙的散发出规则的波动,这种波动让霓觉得不怎么自在。她的波动混乱,疯狂,类似于一种更加本能的东西。她们俩天生就应该不对盘,居然是姐妹,真够好笑的。霓没笑出来,眼神冷漠的看着季。
她说:“聊点别的。”
这句话是季说的,霓当然不敢在这位恶魔面前稍微进言一句别的。她眨了眨眼,就说:“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本来是仇敌的两个人厮杀的不可开交,属下都死的七七八八(虽然说在深渊死仍然是不被允许的),现在却面对面坐着,心平气和——这本来就已经奇怪的要死了。不过季不在乎,她只是眨眨眼,就说:“我不会动手。”
她也确实在看着霓,只是这眼神里空洞而冷冰冰的,完全不知道她是否在看自己。还是在看别的什么装饰品。所以这句话听起来一点也不让霓有什么感动之情。霓轻笑一声,说:“所以你就看着我?”
季说:“好吧。或者你想做点什么也可以。”
她话音刚落,那女人就像蓄谋已久似的,露出了疯狂的笑意,向她爬了过来。说是爬倒不如说是捕猎,那女人露出森然锋利的牙齿,连身体也变成怪物似的,以三对眼睛注视不怕死般裸露出本源的季,以毒蛇一般嘶嘶的声音说道:
“我要宰了你。"
她狰狞大笑,但很意外的没有受到什么抵抗,只一个飞扑轻易的把季压在身下。完全恶魔化了的身体变得漆黑,也更加巨大,已经失去了人形。这是为了近战做出改变的身体,能够轻易地撕碎眼前的一切。但是她没有那么做。
霓用力拧住她的四肢,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袒露本源?”
季仍然面无表情,就仿佛被那漆黑的爪子拧住的不是她的手脚似的。她的姐姐——她的仇敌,如今丝毫不觉得有危险似的,仍然冷冰冰的说:“你不会杀我。”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在姐姐耳边低语:“不会?为什么不会?”
她将姐姐的手一并提高,用一只手抓在上方,另一只手空出来沿着季那一块本源轻轻滑动。那像是一块嵌入季体内的冰似的结晶体,虽然透明,但她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内容,于是用爪子轻轻挠动。季的皮肤和晶体在边缘和缓的融合成白色,非常怪异,凭空给她增加诡异的美感。
霓用黑色的爪子沿着边缘滑动,发出咯吱咯吱,嚼碎冰块一样的声音。她威胁似地说:“你知道的……如果我稍微用力一点,你可就回归深渊了。”
深渊里诞生的恶魔无法真正死去。它们即使本源被捏碎,也能重生……只是根据本源破裂的程度来决定重生的姿态。如果是霓捏碎的话,她一定会把季捏成一千粒碎渣,让她永远也不可能收集回所有的能力,变回恶魔。
但是她迟疑了。霓盯着她赤红色的眼睛,喉间发出威胁的声音。
季被她以非常耻辱的姿态抓在垫子上,本来这个姿态是个有点审美的朋友都应该立即进行下一步行动,但是她们俩现在维持这个姿势停在这里,互相对视。
霓感到咽喉深处传来灼热的喷息,仿佛恶意就要涌上来。她盯着姐姐标准的几乎是美人模板的脸,试图看出她的神情。但季却闭上眼睛:“那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她大为恼火。一种浓烈的,本源似的火焰猛地冒上心头,霓低头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咽喉,从喉咙深处吐出恶意:“嗯?”
但是她果然还是看见季睁开眼,那对空洞而无神的眼睛盯着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季的血从被咬穿的伤口处渗出,染红了她的牙。她大为震惊,一方面是居然那么轻松的伤害到了季,一方面是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了,季居然真的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咬掉她的头,季也不会那么快死,但是——她只要稍微用力……这种甜美的屠戮感会立刻属于她。
季仍然没有表情,霓忍不住想:这个女人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有表情?
她不知道。霓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稍微松了松口,血沿着外露的牙落到舌尖,有股奇妙而烧灼的强大魔力感。这又确实是季的魔力。
那女人会抽自己的血出来做什么诱饵吗?霓不觉得。所有的线索揉在一起,都在告诉她这是季。
可是季为什么……
她低头看去。季被她拧住双手举过头,全身上下赤裸一片,白皙美丽的像柔软的梦。只是她纤细的像天鹅似的脖颈上一片血淋淋,被霓交错的犬齿咬开的伤口外翻,却形成了进一步的诡异的美丽感。霓还是没办法接受姐姐这种异质的美丽感,于是眯起眼睛。
她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轻声说:“我还以为你看见我脱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霓恼怒的皱起眉头,朝她低吼道:“别调戏我!我可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而且和你他妈的搞点什么玩意!”
季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注视她。她憎恨这种表情,干脆用一只手拧住季的脑袋。季那张陶瓷娃娃似的脸被她用黑色的手分割开来,支离破碎的像摔碎了似的。她觉得很有趣,于是闷声笑起来。笑声里当然只有厌恶。
霓轻声说:“哦,你可能不记得就是了,当初你在格莱斯特……对,应该就是那块鬼地方的你下属的城堡的悬崖边上,你踩住我的背,然后用这只脚……”
她的尾巴卷住姐姐的左脚:“干净利落的把我悬空的脑袋一脚踢了下去。”
从她漆黑的指缝里露出脸的季仍然没有任何感情,而且她吐字很清晰:“是呢。那全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才……”
她狂怒起来——到底为什么她已经搞不清了,但是那肯定是一阵剧烈的怒火,她连声怒吼道:“闭嘴!闭嘴!”
她的三条尾巴激烈的卷上季的身躯。即使这样像是要被拆散了身体似的,季也只是从她的指缝中透露出毫无表情,空洞的表情。是这女人的妹妹——根本就……不。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要用那么恶心的称呼啊!
本来并不觉得耻辱,但是被这女人一再的强调这点,她的怒意突然被点燃。
霓竖起眉毛,在气温变得灼热的房间里低吼道:“你的妹妹?不过是一起出生而已,别用那么恶心的词语称呼我!”
那一瞬间季的脸上露出同样被割的支离破碎的表情。
她大吃一惊,甚至比当初任何一次都吃惊,猛地跳开来。
但那女人只是躺在灰色柔软的毯子上,脸上露出像是那种人类称呼为冰淇淋的东西融化了的的表情。她的五官轻微的位移,像是在学习皱在一起,但是完全学不会似的。季那张漂亮的脸只是那样露出表情,就让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季说:“……你是……我的……”
霓感觉灼热的空气如今也像冰块一样坠入胃部。她没意识到,但是还是说:“你……你等一会……你,为什么……”
她确实搞不懂。她也理应搞不懂。
她怎么可能搞得懂季为什么在哭。
那对铜红色的眼睛里仍然是空洞的,因为五官现在还是学不会表达难过,但是季只是在哭,就好像这是个动作,被命名为:从眼睛里流出泪水,而不是叫哭。
眼泪像水渍一样,在她那张洁白的脸上只留下了一点点痕迹,很快就蒸干了。但她仍然在哭,大睁着眼。她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流露出无助感。
空气一下子冷了下去。霓手足无措,她搞不懂为什么,这一切都让她完全无法分析。她可以分析一只地精为什么要偷窃主人的宝石,她可以分析魔龙的去向,她可以分析一场战争——但是她的姐姐,她永远都搞不懂为什么。她搞不懂,绝对搞不懂,一辈子也搞不懂。
她感觉那块冰还在下坠。
还不如杀了她比较痛快。
霓试图控制一点点场面:“所,所以……你……”
她发现自己的舌尖也被冰粘了起来,牢牢地贴合下颚。她费了很大力气试图发出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季只是看着她,眼泪一路流,滴落在她纤细白皙如月光的身上,一直落到毯子上。季说:“……是我的错。”
她缓慢的低头,像有人按着按钮去遥控她似的。季低声说:“我……一直都,不承认你,所以……”
想要抹消我,想要抹消我这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霓用唇形补充她的话,她发现她们俩真的是姐妹,在这块也非常默契。
所以今天突然来认我,想要用一瞬间的什么温情来抚慰我,才会失败,你连这点都想不到吗?她想说,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总感觉季不是这样的人,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意外的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她之前就认识季,不,她……当然是出生之后才认识自己这个强大的姐姐的。
她的视线粘在季娇小的肩膀上。掉落下来的人类在临死前的哭泣和哀嚎,都会导致肩膀抖动。但是季仍然坐在那,身体毫无摆动,像个被做好之后就丢在那的娃娃。
娃娃才他妈的不会哭。
如果这**他妈的**是什么该死的同情心的话,她要吐了。
但是她没法抗拒季的所有一切。即使她根本搞不懂今天这种转变是为什么,她还是……
霓一瞬间掠过死了也没关系的想法。她没多想,带着厌恶和奇妙的心情坐在季的面前。那女人只是看着她,五官都开始因为试图表达感情开始有点错位。霓长叹一口气,开始觉得刚刚那个想法有点傻,但她深吸一口气,也不多想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或者现在只是想骗取她软弱的一面,然后再来宰杀她。她只是低下身子,伸手将季抱过来。
季在她的怀里娇小的像个孩子。
她用手托住姐姐的脖子,使劲把她按在怀里。
我们很久没谈到深渊,所以这次来谈一谈。说到深渊,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假如你问一个人类,大概不会得到什么答案。它在所有世界的底部,也是所有世界的深渊。有些世界远离深渊,日子就比较祥和,有些世界靠近深渊,日子就过得不怎样。不过你要是问一个恶魔,估计九成九的恶魔都会和你说:“有趣。”
不过,有趣在恶魔的心中定义大概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因为基本上没有人会觉得这么一个真的是贫瘠的惨无人道的地方有什么有趣的……况且这里因为上面老有人“堕入深渊”而变得挤的和过年花街似的,年年都要扩展边际来容纳新居民,估计也就恶魔们觉得有趣吧。
至于为什么人口越来越多,那是因为进入深渊之后只有特殊方式才能出去,不然很多剧本就要演不下去了。
比如因为嫉妒主角而心生恶念,于是堕入深渊的同伴,要是在结婚的时候坐在朋友席浑身冒着深渊黑气和你打招呼,场面就有点不太符合婚礼气味了,这就很不好。于是下深渊的人基本上都回不去,毕竟大家真的不喜欢念旧,特别是恶人的旧。这一般只常见于续作编不下去了,才这么操作,所以是基本上不可能。
基本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还有点可能的。
这个可能就是被召唤。作为恶魔,魅魔,小鬼被召唤……这很常见。霓在年少无知的时候也被召唤过,深渊里的谁没被召唤过呢?如果自己的魔力不足以抵抗召唤,或者自己想要响应召唤,那么一般都会被召唤过去。挤在一起又没有娱乐,导致大部分恶魔都会回应召唤。
不过这深渊里还真有个没有被召唤过的恶魔领主。这位没有被召唤过纯粹是因为太强,强大无匹,根本没有人能召唤,她自己也不想出去。而且她最近呼声还很高,到处传说这位深渊第一美人(以凡人目光来说)应该成为第一位深渊之主,而且就情况来看,很可能万古之后也就她这一位。
而且就上面讲的这位恶魔霓,和她还有一腿……哦,不,现在还没一腿。准确的说,她们现在只是有亲缘关系而已。
除了转化后的恶魔,恶魔们其实不能算有什么亲缘关系,毕竟亲缘关系这句话是对能够繁殖的种类说的。她们这最初的一代,都只是从深渊底部的恶意喷涌而出的恶意残渣。完全无关出生和血缘,仅仅只是因为在一起喷涌而出,就粗略的被划分为姐妹而已。所以按照时间顺序,霓得叫她一声姐姐。
只不过这位姐姐作为恶魔当然不和凡间种似的有点什么温情感——换个说法,这位姐姐在长达数千年的时光里对自己的妹妹几乎是残忍到令凡人发指的态度。霓数不清自己的手断过多少次,或者头也掉过(幸好做了后备体),亦或者是身体都被穿刺,被分尸,各种各样,残忍血腥,不过恶魔很难死。
很的意思和基本差不多,就是有可能。
只要朝着恶魔的本源联结点刺进去,那么无论是怎么样的恶魔都会变为灰烬。这点哪个恶魔都知道,而且不会有任何一个恶魔会袒露这一点给别人看。
但是这次连任何都出现了偏差,因为刚刚说的那位将她几乎杀死了八千遍的恶魔,她的姐姐,季,现在就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把黑色的长款蕾丝睡袍解开来,动作死板而冷淡,一点情趣都没有,完全不符合她作为美人的姿态。
但是她真的在霓面前脱衣服。
前面说过她是深渊第一美人,其实这有点言过其实,因为即使说她是万千位面的宠儿都没关系……没有表情像个娃娃一样也不影响她一丝美丽。她的美丽如同密林中最深不可测的雾中带来的鬼魅,亦或是深海中的沉重水压,无论哪一个都致命。如果美丽是武器,那么季的美丽一定是能够刺穿所有人的武器。
而且霓就在她面前,没有被绑住,没有被石化,被诅咒,被断肢——换而言之身体好端端的,但是她现在也动不了了。
她知道这个破绽足以让她死一百遍还得欠不少,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她一时间居然呆住了,还用目光视奸着季把最后一个镂空雕花的盘牙扣解开,黑色的长袍像远山里的瀑布似的滑落下去,露出季那和别的恶魔都不一样,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身体。她仿佛是冰亦或是别的什么白色固体雕刻而成的,连看着都只能感觉到寒冷,完全没有美人怀抱暖香温玉一说。
霓的眼神循着“姐姐”的锁骨往下一落。
………………????
她看见了季的胸乳间的本源联结……居然和她在一个位置……
她由上至下把季看了一遍,仍然不可置信,可惜恶魔不用睡觉,也没有做梦的可能性。而且季的本源联结发出的真实的光芒,也告诉她:这是真的。
霓还在和季对视。
季像一块羊脂玉的雕像似的,站立在原地,由于整体都美丽而柔和,连霓都忍不住有点目眩神迷。但是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方橙红色的眼睛里一点感情都没有——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她看霓的表情不会比看旁边的花瓶多一点情绪,所以现在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很没有情趣了……
不过情趣对于她们来说挺没用的。霓尽可能使自己冷静下来,才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这句话是逼问,但是季完全没有被问到,敷衍似的,用她那独到而机械,像是钟表摆动一样的声音说:“脱衣服。”
她还真是在脱衣服。季话说完就继续抬起脚,将内裤也脱掉了。明明是在暴露弱点,霓却忍不住猛地贴上墙壁,总觉得下一秒遭殃的不是脱得一丝不挂的季而是自己。
她声音打颤:“但是我还在。”
季说:“我知道。”
“你记得我是谁吗?”霓忍不住轻声问到:”或者说,你应该知道我是……”
季摆过头来,像机械之间的一次摆臂,或者机关转到了该在的位置。她什么也没穿,但如同女神塑像一般端庄美丽。季静静凝视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说:“我知道你是谁。”
她接下来就不再说话,用结实而优美的背部对着霓,走到毯子前坐下。这张毯子用了一万只灰兔的耳尖绒毛所制作,柔软的像美梦。季坐下来之后突然说:“天气很好。”
这句话纯粹是放狗屁,深渊没有天,这一层是熔岩层——意味着外面的天气永远是烈风和灼热,还有极为可怖的热度。如果这对于冰系的季来说是天气很好,差不多就等于季这个女人突然之间大发慈悲要宣布一辈子都不再追杀霓差不多。
不过霓没有选择的机会。她稍微侧了侧头,周围是居室装潢,季实行断舍离主义,一件多的东西都没有,连毯子都是刚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虽然自己魔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和姐姐比拼魔法是以卵击石。自己漏洞百出,但是现在逃了的话几乎就是承认自己输了。
她没有输的机会。
所以霓选择变回来。她刚刚装作季的样子,美的风韵虽然很足,但是一添加表情就显得像拙劣的模仿作似的,特别恶心。不过她选择变回来之后就好多了,虽然这张脸可真的一点都不像季。
这是一张非常适合表现出狂态的,从眉间凝聚着浓烈狂气的脸。她的五官明明是人,但是却给人以恶魔感,大概是因为肤色都是和季相反的古铜色。她的眉毛像火焰一样挑高——不过和季不同的是,那眼睛是紫灰色的。她这脸实在更适合张狂大笑,完全不应该面无表情。
她站在姐姐的面前,足足比季高大半个头。和纤细柔软的姐姐不同,她的肌体覆盖着厚实的肌肉,浑身闪耀力量的美,单看外貌,几乎没人会觉得她和季是姐妹。
霓可不和姐姐似的冷冰冰的,于是故作惊讶:“天气很好?我以为你会说……一些别的。比如说,哦我亲爱的妹妹,你一点也不像我……”(这句可能是大实话)她声音变得冰冷,“或者……你这个孽种,什么的。”
季对她的幽默感无动于衷:“你和我很像。”
“好吧。”霓嗤嗤发笑。她说:“残忍。对力量的渴望,恶意,是恶魔。这以上几点确实挺像的。”
这几句话是挑衅,因为恶魔基本都是如此,不过季似乎没听懂,抑或不在意,只是仰坐在毯子里,赤裸着身子,以比看石子还无感情的表情看她。霓搞不清她的态度,于是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健壮的身子也一动不动。
许久许久——久到霓以为楼下传来小鬼的吵闹声的时候,季才说:“你是我的妹妹。”
她声音平淡,全无感情,但是咬字非常清晰。
妹妹。哦,当然。霓心想。虽然她们俩真的完全不像,但是她从来没有对此胆怯过。即使是有人打到她头上,耻笑她“居然是那个恶魔的妹妹”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个羞辱的头衔。她想到这里,居然对自己好像并不是很讨厌季产生了一点点的笑意。这笑意微弱的像火种,而她把它残忍捏灭。
不过她抑制住了。季说:“你可以坐下。”
她的唇角扯出很微弱的笑意:“当然。遵命,我亲爱的姐姐。”
莫名其妙地死去,被裁决为自杀,来到地狱。
麦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疼。
死了也会疼。
回想起刚刚自己经历的窒息感,毫无疑问是在睡前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然后就一睡不醒了。
“这样居然都没恶灵化,小家伙你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把自己接到地狱的那个人扛着一把纯黑色的大镰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麦茶不太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请问您是——死神吗?”
“那当然是了——虽然当初考核的时候落榜滑到第二志愿...嘁。”
那个人一脸不爽地撇了撇嘴。
“啊?”,麦茶眨眨眼,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死神...要参加培训吗?”
那人愣了一下,大笑起来,“那是肯定的,死神原来可都是死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他话音一转,指指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你得先登记户口才行。”
活着的时候你要排队,打饭排队等车排队厕所排队,死了之后这队还要接着排,不然你连地狱都进不去。
——————————————
麦茶拿着号码牌,坐在户籍登录大厅里发呆。
他手里的号码牌上写着“2534”,叫号屏幕上则显示着巨大的“2030”。
还有五百个人...不急,想点问题吧。
我为什么死了呢?
目前只记得自己重感冒回到宿舍,从柜子里翻出感冒药,然后就着杯里的水吞了下去。
杯里的水...水?
麦茶回想起当初嘴里微辣的口感。
是...酒?
我杯子里的水被换成了酒...是早上的事吗?
好像是室友K看着我脸色不好,给我拿感冒药,倒水,让我吃药,被我逞强拒绝了。
之后室友K先离开宿舍,然后我走出门,正碰上室友F回来,他说要拿什么东西......
中午回宿舍的时候桌子上只摆了自己的杯子,里面是“白开水”。
是这样,是这样啊。麦茶长舒一口气,原来自己是这么死的啊。
安心了。
————————————
“那个...海因里希同学,能借我笔记一用吗?”
“没问题啊。”
拿回笔记本的时候,封面上全是墨水留下的黑色印记。
“抱歉抱歉,抄笔记的时候钢笔漏墨了,真的很抱歉。”
“啊,没事没事。”
回家之后才笔记本的封底被红笔涂画得一塌糊涂。
算了,用修正液覆盖住就可以了。
****
“明天是愚人节,我们一起捉弄人吧!”
“好啊,不过要适度......”
“哦哦哦,那——”
那群人敷衍地答应着,然后兴奋地讨论成一团。
当天。
“哗——”
从天而降的水浇了麦茶一个透心凉。
“愚人节快乐!”
麦茶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向楼上自己班的窗口,“嘿嘿,愚人节快乐。”
那天,只有他一个人被泼了一身水。
第二天,麦茶得了重感冒。
****
“演讲稿麻烦你一起拷贝到老师的电脑上了!”
U盘交到同学手里,麦茶舒了口气。希望自己能被选上吧,毕竟努力了很久,他想。
可惜他落选了。
比赛当天,他去现场为同学加油。
那个帮他拷贝演讲稿的同学站在台上,演讲的内容与他的演讲稿一字不差。
诶,他做的比我练习的时候好得多啊,真好。
**** ****
我信任了他们,所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责任。
**** ****
“咳、咳咳...那个,F同学......”
“嗯?有什么事吗?”
“离开宿舍的时候,麻烦你锁门了。”
“没问题。”
室友F冲他笑了笑,“这么多年的室友了,你还不信任我吗?”
也是,麦茶垂下昏昏沉沉地脑袋,“拜托你了。”
————————————
这样居然都没恶灵化,你这家伙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
居然这么随便相信别人啊,白痴。
————————————
加入我们吧,去复仇,去撕碎他们。
——对不起,我拒绝。
————————————
麦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拉力,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刺眼的强光——
“黑泽子夜!你带着海因里希先后撤!增援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什么东西咬着,然后被一个人抱起来。
对了,是巡逻科报告有A级恶灵,赶过来之后看见子夜被追赶,自己冲过去挡了一击...差点被吞噬。
刚刚是Moon把我拉出来啊。
“......”
“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黑泽子夜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抱着麦茶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离他们最近的撤退点。
“你不怕...我刚刚因为吞噬已经恶灵化了吗?”
黑泽子夜沉默了,麦茶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因为你是曼弗雷德•海因里希,是麦茶,是那个...喜欢花花草草,会一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笑,埋头工作时废寝忘食六亲不认的傻瓜。”
“我相信你,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
信任与被信任的感觉真好啊,麦茶想。
随各位云守的投稿会有更新
Ganga:6
-------
LaGioielli:31
-------
SOIR:30+10【逆转券】
-------
Viburnum:27
1.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秋色寒凉,秋风肃杀,秋意寂寥。
白昼渐短,黑夜延长,人多惆怅,思绪万千。
阴气郁结,天地动容,是以百鬼夜行。
有妖用话语迷惑人心。
有妖矗立桥边哭泣。
有妖好剥人面皮。
有妖食人脏器。
传说有一种妖怪,其身会招致灾厄,孑然一身,遂以破坏他人幸福为乐。
山中有一对夫妇,常年没有子嗣,直到有一天,来了一名旅人。旅人听说了老夫妇的情况,便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祈祷呢?神明大人会听见你们的愿望的。】
老夫妇觉得有道理,于是他们得到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长大很快,转眼已经十四岁,她面容俏丽,胸脯也显出些许女人的姿色。虽是小家碧玉初长成,却已引得了周边豪贵的目光。
不断有人上门提亲,身处高位者,腰缠万贯者,风流倜傥者,她却都一一谢绝了,她对老夫妇说。
【父亲,母亲,我想要嫁给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于是老夫妇一家为了躲避求亲者,搬到了京城。
京城开销很多,老夫妇俩却不能挣得多少银钱,所幸女孩擅长弹琴。她将自己藏于帘幕之后,抚琴歌唱。
【漫天花瓣交错,如雨如雪,若得一酒樽,可盛残红数朵,谁人垂怜,饮之化为泪落。】
如此度过了四年,她已名誉京城,只是从未有人见过她帘幕之后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帘幕前只来了一位客人。
她知道这位客人的地位十分尊贵,以往也偶尔会有这样的客人前来,她已司空见惯,所以一如往常,她顺着自己的心情奏响了琴弦。
【常闻人生苦短,探求一物,往往难得结果,得之患之,失之患之,心中牵挂,反而成魔。】
没想到的是,今日来的客人竟然和起了歌。
【于水中捞月,于镜里摘花,浮世如梦般缥缈,纵手中紧握,亦如沙逃走,倘若得心中所愿,无谓成魔成佛。】
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忍不住揭开帘幕。
四目相望。
【我爱你。】
客人说。
【嗯。】
她知道客人是京城的皇族,与她地位悬殊,她知道客人已有家室,她不可能成为正妻。但那都无妨,因为她知道那句“我爱你”是真实的。
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倘若如此。
正妻突然生病,府中流言四起,高僧前来治病,未入病房,却先指着她的面怒斥。
【你是妖怪,是你施了咒让夫人生病的吧!】
她哑口无言,她百口莫辩。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微的山野之女。
【你走吧。】
就连他也不能将她留在身边,因为他是皇族,是有家室之人,他无法以自己的愿望作出决定,让她远远离开,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事。
那还不如让她死。
但她已经不能随意地死去,因为她有了身孕。
孤身一人,她艰难地来到了一个小小村庄,村民们热情地收容了她。
将孩子生下来,养育长大,了却残生,她不再有再多期待。
被所爱之人抛弃,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吗?
当一切陷入困顿,对未来抱有期待是天真的想法,相反,还有更糟的事情要来。
一队士兵到来,要讨伐人人诅咒的“鬼女”。
【这些村民和妖怪同流合污,也不能留下!】
于是整个村庄都陷入了大火之中。
她是妖怪没错,可她并没有向正妻施咒,即便被逐走,她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重新化为妖身的她在火中嘶吼。
比火焰还红的是她愤怒的双眼。
比双眼还红的是她炽热的鲜血。
比鲜血还红的是那满地的落叶。
或许,是自己错了吧,在陷入沉睡之前,她想着。如果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的话,就会将别人的幸福破坏,是因为如此,才会被人们所痛恨的吧。
那么下一次……
2.
在一个权贵家中,有一位少年。
少年有一个远大的理想,那就是让大家都可以幸福。
【开什么玩笑?哪会有那种事,这完全就是富人家不经世事的大少爷才会有的想法,真是的,你是大傻瓜吗?】
【是啊,我真是大傻瓜,都不了解大家的痛苦,怎么能让大家都幸福呢?】
少年一拍脑袋,咧出大大的笑容。
这之后,他真的不拘身份,整日和低贱穷困之人为伍,去了解他们的难处,体验他们的痛苦。这自然引起了家中父亲的不满。
【混账!你整天都在游手好闲干些什么事?这样子不成器的你,还能继承家业吗!】
少年将自己的理想告诉了父亲,父亲却大笑起来。
【你是傻瓜吗?】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也爽朗地笑起来。
【是啊,我太傻了,虽然了解了大家的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
【如果要做的话,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做吧。】
父亲突然正色道。
【诶?可以吗?】
【不过,虽然是最基础的,但也是相当的困难呢。】
【没关系的,我能做到的,快说该怎么做吧,父亲!】
少年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去一统天下吧,信长!】
父亲说的没错,如今天下最大的痛苦来源,就是乱世、战争,那么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一个统一和平的国度。
少年怀着理想踏上了征途。
理想是远大的,而路途是艰难的,即使统一天下只是理想的第一步。
为了统一,不得不和血亲争夺权力;为了统一,不得不和其它大名争夺土地;为了统一,不得不去杀死许多人……少年的内心极其的痛苦,可他坚强地把这些藏在内心,只是露出傻瓜一样的笑容。
【再坚持一会,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从少年到中年,他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击败了一批又一批敌人,杀死了一群又一群反对者,甚至被人称作魔王。但那都无妨,因为他的最终理想是让大家都获得幸福。
终于,故事即将迎来尾声,却不是他想见到的结局。
在天下即将统一的前夕,自己的部下却掀起了叛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乱军之中遇见自己的部下,问道。
【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变得幸福而已!】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之前,先回头看看你制造了多少痛苦吧!】
【那都是暂时的,只要战争结束的话……】
【战争结束也不可能的,人与人之间是一定会产生怨恨与矛盾的,想让所有人都幸福……说着好听,信长公其实只是由着性子胡来,只想自我满足的大傻瓜!】
【我听说了,信长公是妖怪的转世对吧。】
【诶。】
【果然妖怪是不会懂人类的感情的。】
不懂……吗。
他错愕了,如果一如部下所说,让所有人幸福是不可能完成的愿望,那么自己此前不就是在借着大义的幌子在作恶的妖怪吗?
他突然笑了起来,像许多年前一样。
【果然我是个大傻瓜,不太明白呢。】
寺庙的火,烧得真旺啊。
他望着自己暂居的地方,记忆重叠回了前世最后居住的小小村庄。
果然,是妖怪的话,会被爱人抛弃,也会被部下所背叛呢。
想要让大家都幸福,也太一厢情愿了……
下一次……
3.
不去和别人索求什么的话,就不会夺走别人所拥有的东西;不去敞开自己心扉的话,就不会被别人所背叛;不为别人幸福努力的话,就不会被误会与曲解。
吴叶应该早就明白了这些事情。
可是,为什么当初又没能拒绝呢……
今世年纪尚幼时,被一对夫妇误以为是他们失踪两年的孩子带回了家。
当时明明可以拒绝,可以告知真相,自己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如果脸颊可以感受到别人滚烫的眼泪,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拒绝的吧。
但那终究只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小孩而已,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会和之前一样,被讨厌,被抛弃。
他早知道这点,却还是依旧留在了“父母”的身边。
为什么呢?
吴叶自己也不清楚。
“大事件”发生之后,吴叶发现自己的“母亲”领着两只脏兮兮的猫又回了家。
【这是……】
【我想,大概是妖怪吧。】
“母亲”笑着说。
【没有家也没有父母,实在是太可怜了,让我想起小时候你走丢的那段时间,一定也很难熬吧……】
【……还好吧……但是,妖怪真的……没关系吗……】
【就算这样,总没办法放着不管吧。】
吴叶感到内心有一丝丝疼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
【猫又?吴叶你还养着这东西啊。】
【我爸妈捡的。】
【很多猫又长大以后会很凶残的,甚至会背叛主人,你多少注意点啊。】
【背叛吗……那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嗯~?你还真是有趣啊~】
后记:
1.越写越菜但还是写了的我无地自容……
2.因为文中语焉不详(你还知道啊)给大家解释下,第一世是户隐红叶(红叶狩),第二世是织田信长这个名字都报了应该没问题……虽然说不该涉及历史人物,但是因为红叶狩的传说中确实和信长有联系而且眈也提到了所以……不过熟悉的人应该也看得出来这些故事都被我改过了诶诶诶也就是说本故事还是纯属虚构啦。
3.说实话我觉得吴叶目前是我接触过的角色里面最难以描绘的,但是他实在是超棒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也好,我也要把吴叶的故事写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疯狂爱死吴叶啊!
4.以及有许多想要表达的完全没表达出来诶我这里补一下吧,前两世别人对于吴叶的隔阂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吴叶被发现是妖怪嗯嗯嗯是这样的文中完全看不出来吧2333,然后信长那世吴叶自己在一统天下时杀了许多人,内心十分痛苦,可是他只认为这些只要自己忍受着就好了,完全没想过别人也会痛苦,嘛,想要以自身的苦难救赎天下人本来就是不现实的嘛。然后现世的吴叶大部分时间都锁着自己内心所以在弑的时候杀人什么的完全没关系哦。最后和某人谈论关于猫又的事情的时候,虽然说是习惯了什么的,但其实是处于,知道猫又长大后会背叛的传闻,可是自己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的状态——简单点说的话,就是虽然很温柔,可是自己完全察觉不到。怎么样是不是超棒啊啊啊啊啊!!!对不起我先哭了呜呜呜!
薛晟和薛拔的爹,薛仁(任)。
薛晟是早死的妻子的独子。
以及打了很多没太思量的小学生作文(((
没有好好整合比较混乱,有关薛家的事:
薛任是个四处留情不择手段的人渣(。万花丛中过,鲜有不沾身,一屁股风流债。
他有一家孤儿院,里面的孩子都从薛姓,他自己的孩子除非母亲特别坚持或者他留完情就跑了的,基本也都挂名在孤儿院,部下的孩子也有送进去的。也有医院的弃婴弃童,或者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婴弃童。
薛任这辈子就是天高地阔的种,没吃过什么大亏,没栽过不能东山再起的跟头,他也摸爬滚打,他也白手起家,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逍遥快活一辈子,没想到晚年叫雀啄瞎了眼。
薛拔她妈白琅,年少轻狂……说白了就是不良少女中二病,家里涉啷了个黑,十分疼宠她,年轻时一时天真相信了薛任对正妻一往情深痛失爱妻无法自拔的鬼话,帮他接连照顾了三个不同妈的小孩,自己也生养了一个孩子。
薛任有次栽了个大跟头,差点爬不起来,利用白家东山再起的,但是白家的大部分高层和白父母都折进去了,白琅两个哥哥不知所踪。
站稳脚跟的薛任故态重萌,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白琅一边养孩子一边立志断了渣男的屌割了他的脑袋。没想到孩子养大了还没来得及切实执行,渣男直接找人把她撞了个半身不遂(其实是薛任的手下意外撞的,薛任放任事态发展,不贬反褒,顿时上下都知道了他的态度,对白琅更加恶劣)。
薛任靠白家重新回来的,而白家几乎名存实亡,于是薛任沿用了白家的名号,于是里里外外都说他厚道。
此后薛拔在二十多岁时候继承母志去搞事了,同时找一位“去找薛任而失踪的异母兄长”。
并且不让其他两个一起长大的异母兄姊过多插手。
开始她是先入了别的帮派,因为薛家福利院出身,被问起,发言很嚣张。这边自信留的下人才筛得掉蠢材,就留下了这个嚣张的新人。留的名字是薛,说不喜欢福利院起的名字。便一直被叫薛了。
后来一次大佬们去私人猎场行猎会晤,为救大佬,与虎相搏,重伤,脸上的疤也是那时留的,仍强撑着剥虎皮赠大佬。
大佬为她全力抢救了眼睛,却说留疤是战士的勋章,赠她半面虎头面具,叫她薛虎,她问大佬为何不为她改姓,大佬便笑言莫非全天下姓薛的,都是他薛任的人不成?
成为本派大佬左右手也是五年内的事情,五年后第一次跟薛任碰头。
后来她打入薛任那方,薛任有意挖她,原大佬有意借此插钉子,她顺理成章去了,也自知所获的信任有限。
薛任送她消疤的药,她没有用,却也不再戴虎头面具了。
另
薛拔叫薛拔是因为她妈希望她能以气拔山兮力盖世的气势拔了他爹的屌,也是因为她出生那年天逢大旱,原叫魃。
薛晟成为脆弱死宅,凭着异能和专业技能混饭,比薛拔大六岁。薛拔隐姓埋名进黑道找爹拔屌,后来成为志愿兵。
如果不是青区招合成兵,薛拔大概没机会实现为国捐躯的梦想,曾经涉黑的历史也让她局限颇大。
造化弄人的是,她合成的对象是虎,她的代号也是虎。
薛任并不知道薛拔是他女儿,他的亲生孩子的确另造了册子,但一来他并不在意,并没有特别见过这些孩子,只有零星的印象,二来白琅起疑后更换了册子无迹可寻,三来薛拔虽有挂名(还抹了)却是十五岁入的福利院,之前跟妈妈生活,妈妈也不愿意让他们与薛任相见。
妈妈觉得她心智成熟了想要去自己涉险搞事报复,跟薛拔商议后将她送入福利院。
最后我憋了好久的薛拔和蛟兵的故事靠,蛟兵人设还没出来就先不放了(抹泪
话说回来,虽然十二年义务教育期间被六十年代的大学生们持续心理阉割。但是。
但是,我今天才理解到,为什么看发条橙的结局时会莫名其妙地大笑,我今天才理解。
为什么看到厌恶疗法的失败会那么痛快。
因为当我重新回到这里,重拾我一直以来都喜欢的东西时,我就意识到。
我的心理阉割也失败了。
如果是交警的话,站在这里并不是悠哉地看车来车往。或许指挥交通有一定乐趣。但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指的不是这块站台,而是我所处的制度中。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按部就班的工作。很想裸辞。但是他既不明白工作能给他什么成长和启发,也不明白辞职后他的人生有什么变化。凡是他一切真正想做的。都是不合理的,被否认的。做着这份不咸不淡的工作,他不知道意义何在。如果说他在想什么的话,他想制造混乱,指挥一场车祸,然后大笑。不管那是辱骂声还是喝彩声,他只想嘲笑。你们在制度中腐烂得太久了。但是我,今天我,我跳出来了。被法规也好,坐牢也罢。我不想再规规矩矩地活着了。我想要的,只是生命按意志自由地展开。
德国骨科倾向暗示注意,互动时间轴错乱注意,并没有写完但是不知为何非常适合结束(…………
#08迦基尔号
共计2655字
“而当春天在黎明时苏醒,
对我们的逝去亦毫不知情。”
“我所渴望的东西,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样——”
*
能得到那块宝石,对联盟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胜利。而对研究院的人来说,没什么能比拿到一手材料更值得激动的了——虽然对那块宝石的研究地点最后被定在了C区的南海研究院,但安斯蒂斯作为E区研究院派出的支援小组中的一员,也登上了迦基尔号——那艘同样被称为使徒 的宿命之船。
大抵是目的地位于C区的缘故,船上的亚裔面孔比例几乎是压倒性的。尽管一向对外界环境不大在意,但安斯蒂斯还是微妙地有些格格不入的困窘感。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想念起他的妹妹了。虽然伊文绮琳也被归类为“血液异能相关者”,算是八杆子打得着的那种类型。但她现在正在丛林里——安斯蒂斯不太清楚具体的方位——参加一个夏令营。自然,不是以学生身份去的。
闭了闭眼,安斯蒂斯吻了吻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不再多想。他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
行程已过了一半,迦基尔号目前正位于太平洋的中心。带点咸味的清新海风吹在安斯蒂斯脸上,让他一贯僵硬的脸部表情也有了些许的松动。他对海上出行的门道一无所知,只知道这几天都是好天气,平稳的航行让他连晕船的症状都不甚明显。他的老家,勒内,是个内陆城市。生于斯长于斯的安斯蒂斯除了学术访问外,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那里。接到随行通知后,虽然知道不能拒绝,但他还是实打实地犹豫了一分钟自己会不会晕船——他没坐过船,以前坐飞机也是一路睡过去的。对这次长达两天一夜的航行,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但军舰到底是军舰,绝非一般的小船可以比拟的。安斯蒂斯预料中的眩晕和呕吐并未出现,他昨晚甚至还去为了庆祝拿到宝石而举办的小型派对上蹭了几杯软饮。玻璃杯里气泡咕嘟咕嘟,他冲每个对他举杯的人回以恰到好处的微笑。
说不清是吊灯明晃晃的柔软光亮,还是二氧化碳让他的思维变得轻飘飘了起来。那一瞬的安斯蒂斯明显有些忘乎所以了起来。事后他忍不住怀疑那些饮料里是不是添了料——PCP啦,DOB啦 ,诸如此类的一些东西。
但那时他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周遭环境简直温暖得不像样,他都感觉有些热了。视野里的一切都被笼上一层温柔的亮橘色——柔软的,不会过分灼眼的颜色。安斯蒂斯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从他现在的工作到那块神秘的宝石;从迦基尔号到死去的使者;再从之前的骨之花到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伊文绮琳……他的伊文绮琳。
(你怎么能忘了她呢?)
安斯蒂斯像被一大桶冰水混合物对着头直直淋下。他的欣快他的傲气他的得意忘形全都不见踪影,甚至还有一丝丝凉气顺着他的脊背爬上他的后颈,叫他一时间兴致全无。
他放下玻璃杯,快步走出了在今晚被改成小型宴会厅的会议室,连导师朝他招手也没看见。
安斯蒂斯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一个黑头发的小个子,头上还有个角——他拿不准那是原生的还是什么装饰物。今天晚上舰上的人实在是有些兴奋过头了,“不正式的”装饰品随处可见。更何况异能导致的躯体变异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安斯蒂斯早已见怪不怪。
他朝被自己撞倒的那人伸出手——但对方只是爬起来,连裤子上的灰也不拍,看也不看他地、飞快地往回跑。安斯蒂斯有些茫然,但他也没多想,捡起自己从上衣口袋里掉出来的打火机,回了船舱。
他那时本应该发觉到什么的。
但他当时也是心乱如麻,脑子乱如一大团搅不开的浆糊。要施展异能的话,说不定连银和水银都分不清。所以,他什么都没发现。
自然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也毫无准备。
安斯蒂斯走上甲板的时候,那上面几乎没什么人。离他最近的是一位靠着栏杆站着的红发女性——她身穿管理局行动部的外勤制服。啊,行动部职员——他第二不喜欢应付的一类人。于是安斯蒂斯默默地转身,想离对方远一点。
然而海风却将她的只言片语捎带了过来:“骨之花啊……”
安斯蒂斯停下脚步,然后又慢慢转回过身去。
他一直待在研究院,对那个项目能得到的所有看法也只来自研究院。安斯蒂斯没有参加“骨之花”的研究,和那个死亡的研究员也并无交集。从表面上来说,他和那一切毫无关联。而若是单纯从他个人角度上来说,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和“骨之花”完全相反的——
当安斯蒂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过去和那位女士打招呼了——“早上好……女士。”他没看见对方的胸牌,只好轻飘飘地一语带过称呼:“抱歉打扰了你的兴致……但我刚才似乎听见你在说‘那个词’……你也是当初参加了药物失窃案调查的人吗?”
红发的女性——安斯蒂斯对目测年龄不抱希望——尚且青涩的脸上有着超出年龄的坚毅和自信。他一向羡慕这样的人,那般炽热的生命力几乎再多靠近一点就会被灼伤。啊,行动部,安斯蒂斯一边问一边想,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
对方的表情在听到他的问话后从疑惑转为了警惕。当然,明面上她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但安斯蒂斯向来对类似的情绪有些敏感,两人之间气氛微妙的变化也让他感到不适。他想自己大概是昏了头,竟会如此冒失唐突地开启一段对话。不知道也没关系不是吗?她也给不了任何有用的答案,我在浪费时间——
(反正这么多年她也还是好好的,也许……也许、那个诅咒并不会应验——你是这样想的吗?)
“……谈不上什么兴致……”兴许是出于礼貌,对方还是颔首回答了他的问题:“是啊,我参加过那次调查。怎么了吗?”
安斯蒂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啊,我想问问你对那个项目的看法……一些研究员以外的看法。”
“这样啊……要说的话,大概是、危险吧?”标准回答,可以拿A+。安斯蒂斯在心里嘲笑自己,你明知道结果只会是如此——父母穷其一生也未曾寻找到的答案,怎会如此轻巧地显身?愚蠢啊愚蠢安斯蒂斯,你一踏上这条船就不正常了吗?
“是呢……的确。”他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认同了对方的说法。恰在此时,一声手机振动声响了起来。“抱歉,我看一下手机。”安斯蒂斯面前的人略显慌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几眼,她旋即向安斯蒂斯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前辈在叫我回去写任务报告……我得先走了。”
“啊,请便。是我打扰了。”安斯蒂斯也朝对方点点头:“多谢。”
但在对方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猛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在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但对方明显急着离开的步伐让他的话变成不可闻的耳语:“有遇到过自己的异能突然消失的情况吗……”
没有回答。
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安斯蒂斯不再执着于此,他双手扶上栏杆,试图让海风将自己多余的情绪和想法全都吹散。他的目的绝不会改变,他正是为此才降生于这个世界,因此绝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和退让,那样不仅仅是他,所有人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他不想成为罪人。
A区,海岸自贸区。
一米五的身高在这种地方确实不怎么合适。到处都怪里怪气的,甚至有的看上去连个人都不是,虽然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这话。
命挠着毛茸茸的耳根叹了口气。
据说今年的拍卖会上会有有趣的东西,好像是...增强异能?虽然命向来对自己的异能很满意,无奈这件事在粉丝间的讨论度太高,以至于这个最近忙到没时间睡觉的人都请假(其实是偷溜出来的)换了衣服来这种地方。
在门口磕掉皮鞋上的尘土后,总算是进了拍卖会会场。
没有想象中的一板一眼,或男或女穿着华丽的服装举起酒杯相碰,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职业笑容寒暄亦或是奉承。
-...拜托...饶了我吧。
摇头叹气的同时伸手从侍者的盘中顺走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不懂酒,也没什么兴趣,反正这些东西进了肚子就全被植物过滤掉了吧。
两根嫩绿的藤蔓自袖口伸出盘在手腕上,周身的异香逐渐变得浓郁并且随着他刻意的走动扩散开。个别人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又重新挂起刻板微笑和身边人交谈,有些则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那个有着兽耳的少年。
-还是老样子啊,今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人。
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忍不住打了个哈切,举杯饮尽辛辣的酒放下杯快步走出密闭的房间。虽然外面很冷但是至少比满是酒气和铜臭味好得多了啊——
-这种正儿八经的活我干不来啊,每天应付闪光灯就已经很累了,难得放了个长假还要来,买什么...呃...我要买什么来着?嘛...算了,有机会再说吧,实在不行让墨瑟去忙活好了。
命脱下外套单手披在肩上忍不住轻笑,另一手搭在额前遮着阳光抬头看着天心情大好的从耳旁抽芽长出几片嫩叶在空中摇晃。
......
有机会再说——吧,根本不在乎——啊,这种话,说过对吧,绝对说过对吧。
看着刚刚被自己异能影响正兴高采烈的准备攻击远处军舰的一群人,命不禁怀疑自己素未谋面的老爹是不是名字里有个泽字,体内的植物被海边的冷风冻得直颤,连带着本体也跟着打寒颤,肚子里的植物内脏哀嚎着敲的手脚冰凉,往手心呵了口热气思考自己能不能就这样干脆回家睡觉算了。
认命的摇摇头拍了自己个巴掌警告自己别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跟着一众杂鱼逼近听说是叫迦基尔号的大船。自打记事自己还没怎么来过海边,上一次还是去那个沿海的波兰小镇,即使是这样,如此深入大海还是头一回。
听着远处的枪声抬头观望片刻便趁着他们开战用藤蔓勾住舰边的护栏翻上船,伸了个懒腰站在船沿一边切断攀爬用的藤蔓扔进海里一边新奇的看着海面和厮打的边缘几人窃笑一声。
-你们就慢慢打吧,反正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炮灰罢了,不管你们咯!我要去找我要的东西了,呃...我要找什么来着...算了,反正看见就想起来了。
挠了挠耳根耸肩转身刚想迈步就和人撞了个满怀,一米五的身高和体型老老实实的被人撞倒摔了个跟头。
命心中暗道不妙,这船上大多都是异能者,真打起来自己这种辅助型异能完全不占优势,这才刚上来就被抓了个现行,搞不好偷个东西要把自己小命搭进去。正寻思着喉咙一紧吞了口口水抬头看,眼前瘦高的短发少年正面无表情的向自己伸出手。
场面突然变得十分尴尬,跌坐在地上的命看着面前人似乎是伸出来扶自己的手有点茫然。
这啥情况,看他穿的不像恐怖分子而更像是科研人员啊,咋回事联盟的人这么热情好客?还是说...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看着对方的异色瞳往后挪了挪爬起来转身就跑。
-这人一定是看我个子小好欺负想骗我进去好不费吹灰之力的抓我做实验!搞研究的都是疯子!呵,你以为我命大人会中你的奸计吗,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果然联盟的人都一个样!等我拿到东西就把你们都捆起来扔进海里喂鱼!
命兴高采烈的晃着耳朵一边跑一边为自己明智的决定暗自窃笑,随便挑了个看起来没人的房间就往里钻,桌上一片狼藉,像是刚开完什么宴会。
-这群人这么会享受的吗,不就抢着块宝石,还开庆功宴吗?...恩?哦对!我要偷宝石来着!
本来只想随便转转就走的人此刻突然想起了自己忙碌的根本目的,开心的抄起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粘稠的白色奶油沾了嘴边一圈,喷香的味儿直冲大脑,连植物都能为之颔首的美味让人愣在原地,没什么志气的人顿时把什么宝石抛在脑后专心的啃起蛋糕,反正房间里也没有人,估计都去忙着应对边缘了吧。
平时为了到处忙工作几乎没什么机会吃甜食,这下不仅能吃个够还不用自己花钱顿时美的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哼小曲,从顺滑的奶油吃到松软的糕点,再从爽口的清茶喝到甜腻的饮料,头侧的两只耳朵像两只翅膀一样一抖一抖的扑扇着。
可惜好景总是不长的。
在命正准备再啃一块小饼干就走的时候,船身发出一身巨大的轰鸣声,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震颤和倾斜。
-该死,那群人居然这么快就把船炸了??
傻白甜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点跑题,随意扯起桌布擦了擦嘴角一边走出房间一边从背后抽芽,带着锯齿状利刺的叶片混着些许血滴刺破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到几乎能把人包裹住的地步伸长叶片边缘的锯齿。纤长的手指勾住鞋沿脱下,走出房门时的钢铁撕裂声宣告了门框的退役。
四肢外侧缠满了带刺的藤蔓,划破自己皮肤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鲜血和植物渗出液混合在一起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面,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远方,远处的边缘和联盟已经厮打在一起,不知名的液体渗入大海,偶尔跃出水面的鱼变得畸形扭曲又充满攻击力,命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鱼变成这样了还能吃吗,说起来突然想吃松子桂鱼了...
抿了抿唇吧唧吧唧刚吃过甜品还留有余香的嘴转头往倾斜船体的高处跑,一路用叶片划破了船上所有可见的完好设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总感觉只有给联盟造成一点损失才不亏来这一次——这样想着顺带把身后跑过的地面和护栏也都一起划烂或者卷住搅碎。
看这架势估计自己要找的东西也都已经被炸进海里了吧,不过吃了顿甜点也不算白跑一趟。找了个相对稳定的地方切断身后的叶片只留下藤蔓躲在暗处掏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一串号码——
-喂阿爸,我吃饱了,来接我一趟,现在立刻马上再不来我就没啦!!
-恩...恩?你不是去拍...
不想听人唠叨于是挂了电话把人专门给自己做的小东西挂回腰间,等待的太无聊于是又开始思考海里的鱼能不能吃,在口感和安全性之间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远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手臂上的藤蔓又一次伸长,前段变得粗壮伸出一根泛着水光的尖刺。
一对绒耳轻颤,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分开双腿摆出备战的姿势,准备着待人一露头就给予其致命一击,没想到...
??怎么是他
命看着眼前熟悉的短发异色瞳少年抽了口凉气,刚准备收了一身的刺儿就看到他把手伸向腰间。枪??不行这个不妥,我这身子偏偏很怕这种东西。命忍不住又吸了口凉气后跳一步将手臂上藤蔓伸长甩出一根带毒的尖刺在人掏枪之前刺穿了肩膀,压低身子警惕的看着对方确实中了毒刺身子发软的爬不起来后转身就跑。
-打屁啊我就是个辅助顶多用点毒,能穿铁皮的叶子也就能长出来装个比,那么重的东西托着跑都累个半死更别提打架,啊淦,更别说对方还有枪,溜了溜了。
表面上面目严肃的命此刻跑的飞快,生怕对方身后还有其他追兵上来取自己小命,索性自己可爱的监护人来的一如既往的迅速,伸出藤蔓攀上绳梯踩稳往上跳了两下,抬头看着直升机上探出头的大块头将手护在腮两边
-阿爹!!给我杆枪!!
-你个崽子一天除了到处跑还知道干点别的吗....枪?枪有什么好玩的,炸弹不好吗?
米欧如是说着从机舱里掏出一大包东西抛出直升机,命从画着骷髅头的炸弹罐中稳稳的接住了一杆已经被改造的叫不出名字的枪从瞄准镜瞄住了船沿过了毒劲勉强靠别人帮助准备跳到救生艇上的短发小子,嘴角诡异的勾起,扣下了扳机,看着那人即将获救又被打入水中忍不住啧了下嘴。
-淦,打偏了,阿爹教我玩枪!!
藤蔓熟练的攀着绳梯把自己拽上直升机,冒着烟的枪被随手丢给米欧,两个人在噪音下扯着嗓子叽叽喳喳。
半晌后某个甜点控白痴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混乱一片的海面——
-诶?我吃东西又不会中毒我为什么不抓两条鱼来吃啊?
【不安·混乱·暗涌】
共计2474字
——蛇潮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带领着受到袭击的学员们返回总部,心理方面的治疗对于负责医疗后勤的摩根来说是并不是擅长的事情,所以很快就被调离去参与针对大法官刺杀事件的后勤维护,不过现在,摩根还在家中休息着,等待调离命令的到来。
“喵~”脸上带着丑丑黑痣的奶牛猫跃上了桌面轻轻的还没有打开的铁质器物,“喵喵!”
“哎呀,这可不是猫罐头,这是可乐哦,奥菲丽娜。”带着黑色绷带修长的手从猫的身后出现把那罐东西拿到走了,而奶牛猫则一脸期待的看着手的主人打开罐子,然后从里面取出美味的食物。
“噗呲。”伴随着气体外溢,奥菲丽娜努力的爬到了摩根的身上,摩根狰狞的脸露出或者说是挤出了一点名为愉快的样子,然后他按住在身上乱爬的猫,一边说着不是罐头一边仰头把可乐一口气喝掉,留了个口罐子给奥菲丽娜。摩根把罐子在桌子上让猫随意的玩,然后去拿了真正属于猫的罐头。
“咔哒。”试着在大理石的桌子上敲了敲发出了了美妙的声音,在对着可乐罐发泄的猫咪瞬间机敏的跑到了食盆的地方,“你要是在平时我叫你的时候有这么积极就好了。”摩根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拿着开罐器。
此时和猫食盆一样在客厅的电视,本来应该放着无聊的广告被硬生生的打断,一则新闻插播了进来,和往日一样美丽而严肃的女主持人的脸映照在了上面。
“……关于近日研究所的失窃案件,警方已经成功控制嫌疑,并且在嫌犯逃离之前将其击毙……”主持人平稳的讲述着之前在管理局内闹的沸沸扬扬的研究所被盗案件,“……【骨之花】为研究院的重点研究项目,在……”
“叮铃铃————!”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在看着新闻的摩根,摩根放下了开罐头的手,跑去沙发,在堆着凌乱衣服里找到了手机。
来电显示表明这是一个专情于信息情报的老熟人的来电。
摩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按下接听的按钮。
【哈喽,baby~~】伴随着骚气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到摩根的耳中,【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有什么事情吗。”摩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沉默了一会才挤出一句话。
【啊啊不要这么冷淡啊,你平时不是这样的!】男声发出尖锐而可怜的声音。
“……啊是吗,最近我好累,出了任务了。”摩根把罐头随意的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倒在沙发上。
【啊那还真是辛苦,哦对了,我听到你那边的新闻了,那么你也算是知道了一点吧。】
“什么?研究所的失窃案吗?有什么问题吗?”
【有哦,很大的问题,你之前没有去吗,我记得你是后勤人员吧。】
“是,不过那个时候我在准备转接手续,我刚刚到洛杉矶的管理局。”
【哦对哦,我倒是忘了,总之我说一下吧,关于这个事情案,新闻里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样的人干的,是哪个势力做的,你不觉的奇怪吗?】男声絮絮叨叨的说着。
“啊啊……嗯?”摩根听到他那么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是吧,然后呢关于这个项目【骨之花】,也正式对外公布了,异能者的灰质、白质、干细胞等,若是食用或者注射,会产生强烈的成瘾性,异能者特别严重哦,如果过度服用,会短暂的让异能爆发,普通人也一样,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很可怕。】男人的声音越发的高亢和兴奋。
“……”摩根听完这个消息,深呼吸了一边,才缓缓开口,“……强效的兴奋剂吗……”
【不不不,这个东西可不只是兴奋剂那样,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超级超级强效的刺激物,虽然说只是短时间,但是对于特殊的异能来说,可是会造成超级大的影响啊!】说完手机的那边传来了恶意的笑声,【不过呢,你也别多想,这个玩意会致死,我想之前的那个偷窃者,大概已经死了吧,不过当然不是被击毙的……】
“你的意思是,在找到之前就…死了?”
【没错,大量吸食骨髓导致的死亡,毕竟有那么多呢。】
“是啊……啊…”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但是摩根又坚决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男人注意到了摩根的反常。
“不没什么。”紧紧的盯着电视中的女主持人,一脸认真的回答着。
【嘛,反正你有什么信息可以交换给我哦!不过你没有进入研究院真是可惜啊,明明有机会的~~】从手机里传来了带着强烈遗憾的捶桌子的声音。
“……哈,有机会获得更多的情报吗?就算是进去了我也不会给的,而且更何况我不适合那种科学研究……当一条咸鱼挺好的,嗯挺好的。”摩根在沙发上懒懒的换了个姿势,“啊,不过有什么关于这个【骨之花】的信息,就告诉我吧……”
【%*%¥#@&*(小声bb)……啊?什么你,你不会是对这个东西有兴趣吧喂。】男人似乎有点慌乱。
“嗯……”
【………额,你不要做傻事啊……】男人有点焦急的在手机里劝说着。
“不是啦…只是好奇而已,这个研究,我挺满意我的异能,而且【骨之花】这个研究算是间接的来了解自己。”摩根轻松着回答着。
【这样啊,反正你不要做什么傻事啊!如果有关于这个的信息我会告诉你的,啊我这边有点事情,先挂了……】从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吵闹,边挂断了。
“啊……嗯。”摩根默默的从耳边拿下了手机,而电视里的新闻也刚好结束了。
“【骨之花】啊,真是形象,也不知道那批东西有没有回收,如果没有的话……”摩根思虑着抿起了唇,“太糟糕了……夏令营也是,被袭击了,恐怖组织吗?”
摩根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他回想着高中时期的那次袭击,无辜的人们的惨叫,光是想想,摩根就觉得自己的冷汗直流,而自己的异能也有很严重的缺陷,怎么办怎么办,恍惚的陷入了某种焦虑,忽然头上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摩根下意识的仰头,发现是奥菲丽娜。
“啊……”奥菲丽娜跳上了茶几,围着猫罐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摩根才想起来刚才还在喂猫,罐头还没有打开,“抱歉抱歉,马上就开。”
再一次的一人一猫走到了食盆边,摩根利索的打开罐头,把里面的鸡肉倒进食盆里,而奥菲丽娜吧唧吧唧的开始吃起了食物。摩根蹲在一边,看着奥菲丽娜吃食物的样子,之前的焦虑慢慢退去,一种被治愈感觉涌了上来,然后露出了大多数铲屎官会有的猥琐表情。
“奥菲丽娜,喵喵~”非常丢脸的趴在地上,对着吃完食物在洗脸的奥菲丽娜喵喵。
“……”依旧在洗脸。
“罐罐!喵喵!”换了喊法继续趴在地上。
“喵~!”奥菲丽娜露出了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喵了一声。
……额。
“其实比起奥菲丽娜,你更喜欢罐罐这个名字吧……”
【——】
【——战后60年,再一次的,这种不安全感作为黑色的阴影从心底中涌上】
【记录12月4日】
对不起,其实基本是在水
“早~啊♪~希尼亚斯先生~”立花说着,挥了挥手,“呐呐,希尼亚斯先生~有点事情想问一下啦~”
“……啊,立花先生。有什么事么?”希尼亚斯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疲倦甚至于神经衰弱的表情,“……如果是之前失窃品的事情,我无可奉告。上级已经要求封口了。”
“哎——拜托啦。”立花说着双手合十,“我很好奇嘛——希尼亚斯先生拜托啦——”
“不,但是立花先生和那个项目没关系,当然也不会得到消息……应该说不应该……”
“没关系啦没关系——告诉我啦!一点点也可以,希尼亚斯先生是知道一些的吧,我记得之前希尼亚斯先生有被叫去告知相关情报哦,所以拜托了嘛——!”立花说着凑到了希尼亚斯面前,或者不如说根本是在围着希尼亚斯绕起圈来。
“呃……不,就算您这么说……”希尼亚斯带着生硬甚至于扭曲的表情,“毕竟有封口令在……”
“拜托啦——!”
“呃……”比常人敏锐得多的听觉没有听到附近有其他人的声音,没有看到两人之外的人影,感觉不到换气扇之外带起的气流……希尼亚斯的嘴唇飞快地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小段声音。
“哎……”立花的眼睛转了转,最后转过身甩着手臂迈开步子,“希尼亚斯先生真小气!”
希尼亚斯稍微愣了一下,他不是很确定立花是否听到了自己漏出的那个名词,他对这个近日调来的研究员几乎还全无了解。不过他决定还是多叮嘱一句:“你还是不要深究了。”
“越是被这么说就越让人好奇嘛——!”立花抄手说着,表情比起说是什么研究员,不如说是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东方人显得年幼的面孔和偏矮的身高更加重了这种印象,而且他也确实是近日才进入研究院的后辈。
但希尼亚斯并不擅长对付小孩子,幼童尖细的嗓音,起伏不定的情绪,旺盛的精力,停不下的动作,这些这些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一种折磨。
当然,立花睦月无论如何也是变声期之后的成年男性,接受了相应的教育,会遵守一般的社会规范,性格说不上好,好奇心稍微旺盛些,并且没有什么恒心:“啊……算了。希尼亚斯先生,s2监狱的暴动我去也没关系么?比喻而言的话我还是实习生吧,而且是入职一星期的那种。”
“s2……你也一起来啊。”希尼亚斯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不,没关系,s2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暴动,可以说是例行公事了。”
“呜啊……”立花的表情瞬间变得泄气了起来,“听起来超无聊。”
“……那才是研究所工作的主要基调。”
“是是——”立花两手背在脑后,晃晃悠悠走着,“啊,在南极的话,能不能看到企鹅啊?”
“……运气好的话……”
“好哎!我还没有见过真的企鹅!那我去收拾行李了~希尼亚斯先生回见♪~”立花说着回过头来,挥了挥手,转身几乎是一蹦一跳地走向了自己宿舍的方向。
“啊,回见……”希尼亚斯表情僵硬地挥了挥手,感觉自己并不怎么期待这个“回见”。
【碎片6·蛇潮·失散】
不管看几次都是漆黑一片。
曲乐喘息着停下脚步,吐掉因汗液黏在嘴边的头发。
他的大脑正因剧烈运动后的缺氧而嗡嗡作响,狂跳的心脏像在给眩晕感打节拍。
砰砰!砰砰砰!
摇晃着的手机灯光和伙伴们的声音一同远离,曲乐扶着膝盖慢慢弯下腰。
“到底……怎么回事啊?”
营地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但会是什么?
“观众”从没有出过多次转移都只能看到黑暗的情况,这和这些活动明显不正常的蛇有关联吗?教官和大部队现在到底……
雨林里的方位一点也不好认,你怎么会觉得能看到PASTA老师的视角就可以带着其他人探险呢曲乐?要不是人家小姑娘抓住你辫子跑你就要把路带到蟒腹去了!
“到底谁给我的自信啊?”
夜风打在曲乐光裸的肢体上激起他的悔意,同时又提醒他有在和大部队分散前做出个好决定——像小学生一样只到他胸口的艾米妹妹绝对比他更需要保暖。
她现在的视角安低低的贴着地面植被,看起来没陷入危机但完全分辨不出是在哪儿。
“要是没脱队就能直接告诉老师了,我下次……”
身边明明一个人都没有,曲乐还是忍不住边哽咽边咕咕哝哝地自我检讨。他眨动的眼睛挡回了眼泪,借蒙着层薄纱的星光侦查周围的情况。
和刚才大家确认过的一样,最近的那条斑纹蟒正牢牢盘踞在数米开外的树上,没有要过来参加狂欢的意思,即使它改变主意想吃顿夜宵,这么大的个儿,肯定挪到半路就得有声儿。
何况只要几分钟……
曲乐合上眼,让精神进入它。
蛇眼中的世界灰沉近于黑,星空与月消失得一干二净。接近地面的地方偶有暗红的光芒流窜,远处如灯火般明亮的一点应当是正远远站着的自己。
有几点微弱的光在视线之中。
跳转。
草叶轻巧地伏向两边,零星土块被灵敏地避开,颠簸不已的地面不等观看者适应就因迎面而来的袭击者转成夜色。
曲乐猛地蜷起身体。
跳转。
夜行者在空中滑翔,数次和像素极低的巨大障碍物擦身而过。
跳——
它过来了。
曲乐愣了愣。他在蛇的世界里发现了两团挨得极近的火。近在眼前,几乎重叠。
是什么?
曲乐想要逃开。
而后他被捉住。
“跑!”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它的主人猛地扯住他的胳膊,令他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也亏是这样,不然他一定会因匆匆瞥见的满手绷带吓得跳起来。
拉着我的是老师吗?这是大面积烧伤吗?森林着火了?但疤痕该是痊愈后才有吧?曲乐脑子发麻,直愣愣地盯着对方绷带下的肉红色皮肤。那只正钳住他的手异常温暖又抓得特别紧,让他产生了被烫伤的错觉。
胳膊很痛。
于是他挣了挣,“老师,我自己跑就好啦。”长发的男人回过身,别在胸前的探照灯直直射进曲乐眼里,他伸手去挡被照得生疼的眼睛,只来得及看见对方有颗仿佛是强行按进唇肉的尖锐金牙。
黑恶势力的人……应该不会搞得这么显眼?可这到底谁啊?
曲乐习惯性地抬手要敲敲太阳穴——就像修电脑时会拍主机一样——痛觉神经却狠狠给了他一下子。
“嘶!”他又挣了一下。男人多半注意到了,因为他比之前抓得更紧。如果说之前的抓法是在行驶平缓的公车上抓扶手,现在就是刚找到宿主的抱脸虫。
曲乐的脸皱成苦瓜,不过已经又开始拉着他跑的男人没能看到,他边跑边在像守望*锋里的角色一样简短地讲话。
“快一点。” 加速
“当心。”跳跃
“注意脚下。”
——是斥候角色,他可以定论。
因此当男人问出“还痛不痛?”这句治疗台词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摇了摇头。
而后他才发现小臂那块骨裂般的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居然是位治疗!
曲乐一直惊讶到被送回临时帐篷,随后又因比在本部集中得多的人堆吓了更大一跳。他在一个个脑袋间认出之前先行求援的IZR和卡米洛——主要是卡米洛,他飘起来后像是IZR的任务指引一样显眼。
曲乐兴奋地跳起来向他们招手,“老师!谢谢老师带我回来!那边的是我队友我可以过去……吗?”
他眨眨眼。
刚才还站他旁边的那位陌生老师像被超级马里奥顶到的金币一样消失了。
伙伴们挤了过来。
“问题不大。”曲乐回忆着男人那张被绷带缠住大半的脸,“真的不大。”
反正随时可以再【看到】他。
到时再致谢吧。
碎片09 蛇潮
Helia在帐篷里休息,她睡着睡着突然醒来,还没来得及起来就听见细琐的东西摩擦着布料的声音?Helia开始问自己,是人吗?不对,不可能是人。那么,难不成是耗子? 又或者又可能是蛇?负鼠?在这个大森林里什么动物都有可能。她一点点摸索着床边,摸到了今天早上自己在森林里捡到的木棍。她捡这个木棍是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好撑着自己,不过嘛,这种情况也可以用的着。她紧紧的握住这根木棒,在那月亮的帮助下看见自己帐篷里钻进一条蛇。怎么会?自己明明把帐篷门都关好了,但存在即合理,而且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么多。现在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目标就是赶快解决掉这个问题。她看着突然闯进她帐篷里的蛇,她能感觉到这条蛇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又或者这只是在她那弱鸡的异能的帮助,让蛇并没有产生敌意。但是她可以看得出来,眼前这条蛇有些暴躁和不安。Helia 害怕自己的靠近会激怒蛇,选择了保持距离。她努力尝试尽可能的发挥异能,让蛇感到亲和力,并开始思考自己异能是否对动物有用。Helia心想:Fxxk,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异能根本控制不了动物,最多感觉到点亲和力。她不知道这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但是Helia感到蛇似乎有点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并没有感到Helia的敌意又或许是因为异能的帮助。Helia刚想微微松一口气,帐篷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蛇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甚至产生了敌意。Helia知道蛇接受了刺激,已经不可能在平静了。她只能趁蛇被外面的尖叫转移注意的时候,一个箭步向前,那木棒扎入蛇身体里,然后赶紧把另一只手夹住蛇脑袋,让他无法开口。蛇被痛的想要反抗,但因为Helia的手夹住了它的嘴使它无法反抗只能使劲扭曲着身体。虽然头和身体无法行动,蛇还是试图用它的尾巴来打着Helia。生存的本能让临死的它找尽一切可能性好让它活下去。它做到了,它的尾巴抽到了Helia,哪怕是细细小小的尾巴但是因为生存的本能在Helia的胳膊上抽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Helia感到了疼痛却不敢叫出声,疼痛并没有使她松开了双手,她知道,一旦自己松开那么死的角色就会是她。蛇最后还是一点点死掉了。Helia看着蛇,在看看自己被蛇抽到的胳膊,有点腿软的坐在了地上,心想:这难不成是夏令营第一晚的试炼,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新鲜。她握着受伤的胳膊,一点点松开了握住蛇脑袋的手并站起来,没想到啊,蛇居然还没死,它在临死之前,用它最后的力气死死咬住helia受伤的胳膊,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Helia摸着蛇的脑袋一点点顺着牙的方向让它张嘴好把牙抽出来。然后用完好的手和牙把校服撕下来一条叠好并用力按压在伤口处。感谢上帝,她曾经在医药夏令营待过,使她至少知道要做些什么。
她走出了帐篷,发现外面有更多的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不成所有蛇跑出来开Party。不过她可没有这么乐观的信以为真。自己除了手里的棍子没有任何武器,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找到教官和其他人。Helia一边躲避着蛇一边寻找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