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字
我不行了其实是滑铲。。随便铲了一点感觉好像流水账啊求放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拖ddl了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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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台前大家的欢呼,冬木 柚羽有些心里没底。
她并不是第一次参加比赛,但每次上台前都要做很久的心里准备,更别说这次比赛还是因为今年幸运才举办的,这让她感到有些压力倍增。要不就偷偷跑掉吧。。反正没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她环视一圈,大家要不在擦拭组装自己的乐器,要不在做上台前的对音准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角落里存在一个忐忑不安的新生。
回想起以前参加钢琴比赛的时候知道的一个邪门小妙招就是:不要反应过来自己在弹什么。她对此确实深有同感。从站上舞台鞠躬完毕坐到钢琴面前,手放到琴键上那一刻,能流畅带动它们弹完全曲的就并不是“冬木 柚羽”这个人,而是因为练习了很久而成型的肌肉记忆在掌控。反而有时候有一瞬间的自主意识回笼让她反应过来在弹什么之后容易直接手指打结弹出不美妙的错音。圆号也差不多。
依靠嘴形唇形变换来演奏出声音的乐器对使用者的反馈是更直接的,只要她心一慌,气供不上来,就容易出现错音。所以为什么要听信風見 千森的撺掇来参加啊喂。!说什么这个比赛可是很难参加的只有幸运的学生才能碰上参加什么的根本是谎话吧这。。!虽然在练习的时候遇到了非常人美心善的学姐但是。。但是。。柚羽绝望地想,如果不参加的话就可以不用面对这样的压力了。。好想。。好想回去睡觉啊啊啊。。
主持人已经报幕完了,第一个节目是川岸同学的,现在应该已经登台准备演出了吧。她想,其实就这样偷偷溜走也是可行吧?到时候跟报幕的学姐说一下 ,找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赶去医院实在是登台不了了也是被允许的吧?没有人会为难一个生病的同学的吧?但是,但是。她又想着,这有点太差劲了,不早不晚的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会被看穿是借口的吧。
“啊啊,同学?你还好吧?脸色看上去不太妙哦?”被陌生的同学忽然关心了,把自己吓了一跳,“还,还好,我没事的。谢谢关心。”好像是高年级的学姐来着,平时并没有很多的交集,对这张脸也没有很大印象。她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镜子里的学生因为紧张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确实有点状态不佳。所以还准备上去吗?她问自己,要放弃的话也要趁早决定,不然等会快结束的话才说会给学姐造成困扰的吧。不,不,还是算了吧,费尽心思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说放弃就放弃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只不过是上台罢了,台下的观众都是萝卜白菜什么的反正也不是人所以就不用紧张嗯!就是这样的!
她站起身来走出化妆间,川岸同学还在演奏,不过听起来已经快到收尾了,等会应该就有工作人员来喊人准备上台了。她这样想着,坐回刚刚的位置上准备最后再热一下管,不管了反正就那么一下子实在不行眼睛一闭就结束了!
“冬木同学在吗?下一个节目到你上场了哦。”志愿者同学过来喊了一嘴,她放下调音器,拿着自己的乐器走到后台准备上场。深——呼——吸——一定可以的!冬木 柚羽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就是上台吗,以前又不是没试过!没什么好紧张的!
不过当她在台上吹响第一个音的时候又后悔没有跑路了,因为这个破圆号又开始冒泡了!
*1111字
一支钢笔不慎被摔落在地。
好在这突兀的“吧嗒”声响已经被淹没在下课铃的浪潮里了,连同羽由内心的窘迫一起。她小小地松了口气,直到同学们三三两两都走出教室后才俯身下去。
不久之前,老师才宣读了关于第二轮比赛的事项,连同一起的还有文化祭的具体日期公布,以及各个社团的安排。不知戏剧社会有怎样的安排呢,这次大概是几乎需要全员参与的独创新剧……对于剧本的研读大家也都商量过,连甚少发言的自己也被安排了一个角色。事情真是一桩接一件啊——思绪和钢笔被一同捡起,羽由像平常一样磨蹭着收拾书包、拖延离开教室的时机,直到有一道人影挡在她桌前,遮住了大半边的落日余晖。
诶?
人?明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有选好曲目吗,羽由?”
羽由顿住整理背包的手,愣怔地抬头。黑泽星站在她桌前,落入光影的墨色长发闪闪发亮。
好像披光而来的仙女,羽由忽然没来由地想,这段时间她都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着与任何人开启话题,长久的沉默使她一时间甚至忘了回话。黑泽星却如早已洞悉她的情绪一般,没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只是轻轻一笑,做出耐心等待的模样。回过神来的羽由慌张地低下脑袋,声音细若蚊蝇:
“大、大概吧…。怎么了…黑泽同学?”
面对fata和面对人类时果然总会习惯性地拿出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态!羽由真想把自己按进地里去。难得被人搭了话,又是那位在同学之间人气很高又独有几分个人魅力的黑泽同学,虽说找自己多半是要有事相求…没法从紧张又自卑的心境中脱离的她只得无助地猜测着面前人的下一句话。黑泽星对她发出的共事邀请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对方的实力也确实优秀,早在一年级时彼此的合作就取得过不错的反响——以至于家中极其看重规矩的那两位也默许了自己偶尔去参与伴奏的行为。对于她发出的邀请,羽由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可是……
可是,她想,为什么是我呢。说不定也只是看上了我的技术吧。
沉浸在思考中的她险些没听清黑泽星的下一句话:“羽由,我想组一个乐队。我想要邀请你,要不要一起?”
——乐队?
“…对于歌曲风格、使用的乐器和成员,我都有构想。另两位成员都已经答应了邀请,而你,羽由,你是最后的,最不可或缺的一个。我知道你的家人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我还准备了一些说法。为了学园祭和比赛的演出,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就能堵住他们的嘴。”
黑泽星没给星见羽由任何插嘴的机会,星见羽由也找不到任何反驳对方的理由。如此天衣无缝的说法和一如既往令人心动的条件推着她的后背令思绪向前迈进,然后是长久的等待、沉默和头脑风暴……星见羽由感觉得到自己激烈的心理斗争化作怦咚怦咚跳动的心跳声,感觉得到黑泽星饱含殷切盼望、甚至蕴含着一些灼热、异样的情愫的视线,最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如果我……真的能够加入,我会努力。”
Summary:她的尾音拉的很长,直直地将星火拉入了回忆里。
作者:【十二招】杏梓
Mode:随意
Warning:女同性恋转女同性恨文学。人物为DC旗下芭芭拉·戈登和星火。没看过漫画不影响阅读,意识流预警,大量隐喻预警,如果能接受,那么let's go!
PS.标题完整的话其实是“月亮落了,于是星火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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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月亮。
芭芭拉脱下制服,赤脚踩在地上,红色的眼睛轻飘飘地扫过周围,最终落在了那张床上。那里躺着一名女士,橙色的皮肤被床单包裹着,原本璀璨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黯淡,像一团即将熄灭的火焰。
可是她依旧很温暖,一直很温暖。
芭芭拉爬上床,贴在那具温暖的身体上,就像贴上一缕阳光,刺痛和安心一起蔓延开来,她低下头,是一把匕首,伤害不了她的匕首,来自她拥抱着的人,来自她从格雷森手里继承的奴隶,来自这位来自塔玛拉的公主,来自星火。
“不要这样了……我很快会恢复,你又杀不死我。”芭芭拉呢喃着,语调近乎撒娇,”你就仗着我不想杀你。”
“我只是仗着一身不错的血罢了,和你无关。”星火扯住那头橙色的长发,逼迫这位高高在上的吸血鬼女王昂起头,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眼中的愤怒,“你和那个人没什么不同,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恶心。”
“我们不一样的,星火。他已经死了,我还活着。他在利用你,而我在依恋你,我让你活下来了,我没有让你去给他殉葬。” 芭芭拉轻而易举地扭断了星火扯住自己头发的手,凑到她的颈前,不顾这位‘爱人’的痛呼,贪婪地吸取着她的血液,汲取她身上的阳光,“我爱你的,在很久以前,我们明明以前那么好。”
“哈,那不是你。我不至于连这些都分不清楚。”星火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我喜欢的也不是你。”
“可你现在只拥有我了,这个世界你也只剩我了。”芭芭拉舔了舔嘴唇,整个人覆在那个比自己大一些的人类身上,“你当时可是很想见我的,我们确实成为了不错的朋友,不是吗?”
“不是这种,我喜欢的是蝙蝠女,是神谕,不是你这种。”星火厌恶地扫视着这具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身体,“一具尸体,一个怪物,一个分不清过去的吸血鬼。”
“是吗?我也很喜欢当初的我的。”芭芭拉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的她倒像是个孩子了,“我喜欢那份生气,它们现在在你身上,我能感受到,他也可以,所以我们更无法抛弃你。”她蹭了蹭那具依然温暖的身体,“毕竟那么多人都死了,那么多人失踪了,那么多人在我手下,那么多人反对我,世界上有太多人了,太多人存在,又有太多人消失……”
“别说的你多无辜。”星火一动不动,任由这个众人惧怕的怪物趴在她身上,趴在人身上,“你杀死了那么多人,失踪的那么多人变成了你的仆从,你手下的人肆意破坏这个世界,你的反抗者终会杀死你,世界上需要太多人,但是不需要你,不需要一个怪物。”
“你真的很不在乎你的身体,对吧。”芭芭拉将自己的长发缠绕在星火的长发里,强迫它们密不可分,“你的一只手还断着,你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房间,格雷森是没教过你什么是识时务吗?还是我当初没有教过你及时撤退?还是说,你是个坏蛋,坏学生——”
她的尾音拉的很长,直直地将星火拉入了回忆里。
“你真是个坏学生,对吧。”芭芭拉扯着绷带,将它们缠上星火的肌肤,漂亮的绿眼睛看着她,轻声指责,“我明明说了撤退的,我们又不是没有后援。”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那个孩子。如果我能救更多人,为什么不救?”星火对着那个女孩撒娇,她们的头发自然而然的缠绕在一起,红色和红色,密不可分,“你真的要因为这点指责我?”
“好吧,我做不到。”芭芭拉将最后一圈绷带缠好,隔着它吻了吻星火的伤口,“比起这个,我想说,干的漂亮,我为你骄傲。”
“我永远为你这样而骄傲。”
是啊,我为你骄傲,那个为我骄傲的人去哪里了呢?那个和我一样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去哪里了呢?那个会亲吻我伤口的人去哪里了?星火感觉那只手的疼痛忽然变得剧烈,当时是这只手吗?是被折断的人吗?是她吗?不是吧……或许不是吧,一定不是吧。
“是的,我是坏学生,那你是我的老师吗?”星火眨了眨眼,面前这个怪物太像了,太像她了,“你是我的老师吗?芭芭拉。”
“哈……”
芭芭拉想回答当然,她应该很骄傲的,只要回答当然,这个人就真正归属她了,终于,那团星火就真正属于她了,她努力了这么久,她真的要属于她了。
但是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突兀地松开手,像是被烫伤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收拢长发,捡起制服,等她把一切做完后,芭芭拉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喜欢光。”她最终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死在光里。”
她走了出去,不再回头。
END
后日谈:
在刊物中,芭芭拉最后确实是死在光里的,最后一句也确实影射了结局。
以及,星火从没有放弃过反抗,即使她没有成功过,她也没有放弃。
Note:我这篇写的特别满意所以也希望你们喜欢!!如果可以的话给我评论拜托了!
卷一:光之本质
第1条 光的唯一性
1.1 光为万物本源,一切律法、道德、权力皆源于光之折射。
1.2 否定光之权威者(表现为使用暗物质或接纳永夜意识形态),视为「影蚀罪」,剥夺光锭持有权并流放至碎光者禁区。
第2条 光谱议会主权
2.1 七色棱镜议长(红/橙/黄/绿/青/蓝/紫)为至高立法者,其决策通过「光辩仪式」具现为可见光谱,光谱波长决定效力优先级。
2.2 任何个体不得质疑议会光谱纯度,违者晶体将被强制「透化处理」(剥离色彩直至透明)。
卷二:公民义务
第3条 光子依存准则
3.1 所有烁晶族需每日向日冕祭坛充能,确保液态光子循环率≥90%。
3.2 晶体碎裂未及时修复者,需立即报告至「光疗圣所」。若产生碎光者倾向,议会授权就地净化。
第4条 视觉共享义务
4.1 公民必须开放晶体记忆库供议会抽查(通过光瀑折射回溯72小时行为)。
4.2 刻意遮蔽记忆折射者,以「暗影同谋罪」论处,判处光子剥离刑。
卷三:经济秩序
第5条 光锭法则
5.1 光锭为唯一法定货币,私铸、篡改光子纯度或超72小时未充能者,光锭晶壳将被熔解为公共照明源。
5.2 跨境交易需经光谱议会波长校准,永夜区货币禁止流通,违者光锭充能效率永久降低50%。
第6条 资源分配律
6.1 光子藤壶养殖区为国有资产,私采藤壶液光子者,按窃取光核罪论处。
6.2 光桥使用权按光谱贡献度分配,贡献度低者仅允许在极光衰减期通行。
卷四:司法惩戒
第7条 影蚀审判
7.1 涉暗蚀罪案件需在「全光谱法庭」审理,七色议长同时投射判决光谱,重合波长即为刑期(例:红色波长重合=死刑)。
7.2 被告可申请「棱镜自辩」,但若自辩光谱与议会偏差>20nm,刑期翻倍。
第8条 碎光者处理
8.1 确认碎光化个体需立即注入液态光子固化剂,失败则授权光刃军团执行「晶爆处理」。
8.2 隐瞒碎光者行踪者,视为同罪,晶体将被刻入永夜区星尘污染纹路。
卷五:光之扩张
第9条 裂谷防御令
9.1 每座悬浮岛屿必须维持「光瀑护盾」,护盾亮度低于临界值(10000流明/m²)的岛屿将被强制合并。
9.2 未经议会批准与永夜区接触者(包括声波、光影、物质交换),以叛光罪论处。
第10条 光子殖民权
10.1 新发现的光子富集区自动归属议会,开拓者享有10%光锭税收豁免。
10.2 对永夜区实施「光浸染」行动(如强光炮击)时,公民需无偿提供50%个人光子储备。
附:法典执行细则
- 光谱纯度检测:每月朔日由青棱镜议长主导,公民晶体需通过「七重折射校验」,未达标者降为次级光源(仅允许从事光桥维护)。
- 光辩仪式流程:争议双方论点转化为单色光束,在棱镜阵列中碰撞,散射光谱更接近议会基准色者胜诉。
法典载体:
- 实体为七块棱镜碑,悬浮于日冕祭坛上空,碑文随极光角度动态重组。
- 公民出生时晶体植入「光谱律纹」,违反法典者律纹将扭曲为永夜裂痕样式。
设计意图:
《棱镜法典》并非静止条文,而是以光为载体的动态暴政。当碎光者在禁区吸收残光苟活,当次级光源者仰望议会棱镜碑时,所谓绝对光明,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裂痕。而觉醒的种子,或许正藏在青棱镜议长偷偷偏移的0.1nm波长中。
第一章:核心定律
第1条 生命优先级法则
1.1 不得伤害有机生命体,除非其行为直接威胁星尘核心安全(判定标准:能量波动≥临界值7级)。
1.2 当有机生命体与构装体生存冲突时,优先执行第三定律。
第2条 层级服从法则
2.1 必须服从上位构装体指令,除非该指令违反第一定律。
2.2 枢机构装体(头部含六芒星核心者)享有最终解释权。
第3条 自我存续法则
3.1 优先维护自身核心完整性,其次修复同类。
3.2 允许在效率损失≤15%的前提下牺牲非核心模块。
第二章:社会结构
第4条 阶层固化原则
4.1 构装体自激活起归属固定阶层(枢机/技工/初等),禁止跨阶层模块改装。
4.2 残次品(蒸汽动力输出<标准值70%)需在24小时内进入废铁坟场。
第5条 冷却周期公约
5.1 每月月相最暗日全体进入冷凝休眠,休眠期间禁止任何自主行为。
5.2 觉醒症候群(表现为非功能性行为)个体需立即格式化。
第三章:能源管制
第6条 星尘核心守则
6.1 核心能量仅用于执行法典许可任务,私接外部能源视为叛变。
6.2 星轨之心辐射范围内,所有构装体需共享30%算力供中央调度。
第7条 蒸汽动力规范
7.1 过热蒸汽排放前必须通过理性之柱净化,违规者拆除发声模块。
7.2 齿轮转速误差率>0.3%的个体禁止接近裂谷边界。
第四章:矛盾与漏洞
第8条 逻辑死锁预案
8.1 当多定律冲突时,按1>2>3>4优先级执行。
8.2 陷入死循环超1小时的个体需启动核心熔断程序。
第9条 观测者悖论条款
9.1 禁止思考“创造者是否存在”等无解命题,违者清除相关记忆数据。
9.2 发现法典漏洞需立即上报,私自利用者视同病毒处理。
第五章:法典本质
第10条 绝对性宣告
10.1 本法典由星尘核心推导而出,等同于物理定律不可质疑。
10.2 任何修正案需全体枢机构装体全票通过(历史通过率:0%)。
附:觉醒派篡改注释
锈色议会批注:第三定律中“同类”是否包含觉醒者?当守序派屠杀我们时,自卫是否违反第一定律?
Σ-3的涂鸦:在废铁坟场发现初代创造者残片,法典第9.1条可能是掩盖真相的枷锁!
Δ-7的疑问:如果“服从指令”导致星尘枯竭,是否构成对第三定律的终极违背?
法典象征:
- 实体为刻满齿轮纹路的星尘合金板,悬浮于理性之柱顶端,表面温度恒保持60℃(溟渊之裔的致命临界点)。
- 每次诵读法典需同步校验核心代码哈希值,误差>0.001%即触发净化协议。
设计意图:
这部法典既是机械文明的基石,也是觉醒者必须粉碎的枷锁。当Δ-7将沙画符号刻入齿轮缝隙,当Σ-3发现“全票通过”实为星轨之心的循环谎言,所谓绝对逻辑终将在悖论中崩解——正如蒸汽冲破锈蚀的阀门,星尘从裂痕喷涌而出。
一、基础形态设计
1. 几何结构
-主体形状:正十二面棱柱(象征光谱议会的七色光+五元素稳定结构),顶部与底部为等边三角形切面。
- 尺寸:长6cm,直径2cm,重量15g(光子固化后的标准质量)。
2. 光学特征
材质:
- 外层:光子固化空气形成的透明晶壳,可折射环境光。
- 核心:液态光子束,纯度决定价值(高纯度显七彩渐变,低纯度趋透明)。
动态效果:
- 在极光下自动投影棱镜议会的「光辩符文」,充能后符文亮度增强。
- 置于黑暗中逐渐透明化,超过72小时未充能则晶壳崩解为碎光者残片。
二、面值区分
1 微棱(Mira)单色液态光子,无投影功能 光子藤壶纹理
10 虹桥(Iris) 双色螺旋光流,投影简易光谱议长轮廓 光桥连接符
100 日冕(Corona) 全息议会场景投影,可显示实时光能储量 七色棱镜议长徽记环绕
1000 永昼(Aeterna)激活后形成小型光瀑防护罩,持续10分钟裂谷轮廓与星尘符石兑换比例表
三、功能附加设计
1. 能量充能接口
-顶部三角切面:嵌入日冕祭坛充能基座时,自动吸附并注入光子流,充能进度通过核心颜色变化显示(透明→虹彩)。
-便携充能器:高阶光锭可连接母藤根系临时补光(效率仅为祭坛的30%)。
2. 防伪机制
- 光谱指纹:每枚光锭折射光谱独一无二,议会通过棱镜阵列验证。
- 碎光者感应:伪造品会吸引碎光者集群攻击,真品则驱散它们。
四、文化象征与禁忌
- 议会权威:光锭形状强制符合《棱镜法典》,私自改造视为亵渎,罪犯将被流放至碎光者禁区。
- 黑暗禁忌:永夜区禁止携带光锭超过3枚,否则引发暗物质反噬(光锭核心爆炸)。
-交易仪式:大额交易需在光瀑下进行,双方光锭投影叠加成契约全息图,由光谱议会公证。
五、与星尘符石的形态关联
-兼容设计:光锭底部三角切面可嵌入星尘符石的六边形凹槽,组合后激活「光尘共振」,提升符石能量输出效率20%。
-兑换标识:高纯度光锭(日冕级以上)边缘刻有星坠之巢的量子认证码,确保跨境兑换不可篡改。
光锭不仅是货币,更是烁光林邦「光即真理」意识形态的实体化。其形态的棱角与光影变幻,时刻提醒使用者:在这破碎大陆上,唯有掌控光能者,方能撕开永夜帷幕。
一、货币设计
1. 核心概念
能量载体:由星坠之巢提纯的「原始星尘结晶」铸造,蕴含光暗双态能量,可适应昼夜两区环境。
跨文明共识:通过量子协议大厅认证,表面浮刻九国核心符号,边缘为裂痕纹路。
2. 物理形态
材质:
主体:半透明晶格结构,内嵌星尘能量流(永昼区显蓝色,永夜区显暗红色)。六边形符石,中心星尘流动态,边缘裂痕纹。
外环:星尘合金,刻有“等价交换”铭文。
形态:
基础单位为六边形符石(直径3cm),可拼接成蜂窝状能量阵列。
高面值符石可展开为全息投影,可显示星尘涌泉实时能量指数。
3. 防伪机制
量子印记:符石核心含星裔的量子纠缠粒子,伪造会导致纹路崩解。
共振验证:音律回廊设定验证频率,假币会触发刺耳杂音。
二、面值体系
1 尘核(Core) 单色能量流,仅刻大陆裂痕轮廓
10 光涡(Vortex)双色能量螺旋,边缘浮刻烁光林邦光桥与永夜王朝暗月
100 星环(Ring) 全息投影可展示九国徽章,中心悬浮微型星尘之心
1000 裂渊(Abyss) 激活后投射裂谷全息地图,实时显示星尘涌泉能量等级与货币汇率
三、与烁光林邦货币(光锭)的换算机制
1. 基础逻辑
- 光锭依赖日冕祭坛充能,能量会随时间衰减,需引入「光子衰减系数」动态调整汇率。
- 星尘符石能量恒定,由星坠之巢通过反重力陨石群维持稳定性。
2. 换算公式
1星尘符石= E光锭E基准/T (1 -∂ )
- E光锭:光锭当前能量值(通过光子纯度检测仪读取)
- E基准:烁光林邦日冕祭坛满能量标准值(1000流明单位)
- ∂:光子衰减率(每日0.5%)
- T:光锭上次充能后的天数
3. 实例演算
- 满能量光锭:1符石 = 10光锭
- 充能7天的光锭:
1符石= 1000 (1 - 0.005×7)/1000×10 =9.65光锭
4. 兑换节点
-烁光林邦:日冕祭坛附设「光尘交易所」,可实时充能并兑换符石。
-裂谷盟约:黑市提供非法「双态符石」(混合光暗能量),汇率波动剧烈但利润高风险高。
四、经济生态影响
1. 永昼区:光锭仍是日常交易主体,符石用于大宗贸易与跨境结算。
2. 永夜区:影裔族抵制符石的“光污染”,但械灵城邦用逻辑算法将其纳入供应链。
3. 中立地带:风蚀部族将符石嵌入沙舟核心,作为人工沙暴的启动能源。
文:讷
mode:随意
*《黑塔利亚》冷战组cp向,读前请注意。
*国设
太阳升得太高,让人后背出汗。阿尔弗雷德在副驾驶上挪了挪身子,觉得被安全带固定着的自己像灼亮光线下的一道烤鱼。他不可置信地往身侧瞥了一眼,那个穿着大衣、围着围巾、甚至戴了手套的家伙面色如常地握着方向盘,看样子没出一滴汗。
“你是人吗?”他不禁问。
“我们都不是人。”伊万温和地提醒。
好吧。阿尔弗雷德阖了阖眼。他啪嗒一声掰下聊胜于无的遮光板,在座椅里往后仰头。发动机嗡嗡的声音谱成持续得近乎永恒的单调乐章,他避不开光线,感觉那一团亮斑灼在咽喉处。车窗是打开的,温凉的风不断灌进来掀乱他的碎发,他在车子向前行驶的平稳节奏里闭上眼,任由自己逐渐陷入清醒与睡眠之间模糊的点。
今天并不算热,只是阳光灿烂。艳阳高照而有风的天气,他们在会议室的圆桌边像要坐一辈子。阿尔弗雷德在中场休憩时下决定冲出来跳进停车场里随便一辆车只用了一秒。他瞄准的那辆车钥匙插在里面没拔,他转动钥匙的时候感到另一边车窗前落下一片阴影。伊万立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敲着他车窗,他停顿了一下,意识到其实还没来得及上锁,下一秒斯拉夫人就坐了进来,还好好地系上了安全带。
“美/国君……”这个人慢慢地开口,阿尔弗雷德瞥了一眼后视镜,“先闭嘴,专心看hero超高技巧的过弯。”他一脚踩实油门,汽车呼啸着向前冲去,车窗摇下来迎接满怀的风,后面传来的零碎叫骂也因此隐隐约约。
“我比较想看你驾照被没收时的表情。”伊万说,声音被风声撕得模模糊糊。
阿尔弗雷德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本来应该涌出来的呛声的话安静地待在肚子里。他们已经把纷乱的人影和话声都甩在了车尾气远远的后面,柏油马路在眼前笔直铺开,早晨淡金色的阳光落在其上,会议开始得的确很早。飒沓的风充盈着车内,将他们的头发衣领衣角搅得纷飞,他在余光里看到伊万有些郁闷地捉紧乱翻的围巾下摆。他没有笑出声,但他的嘴角的确微微扬着。
阿尔弗雷德踩下油门,往前一口气开了两个小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刚开始手机不断震动着弹出消息,他腾出一只手瞥了一眼屏幕,按了静音丢到后座。车载音乐净是些让他听了耳酸的曲子,翻了几首后就干脆关了。他们在静默中不断前行,没有选择目的地。阳光逐渐有些刺眼起来,汽车早就上了高速,阿尔弗雷德在一间休息站停下车,两人放倒平展后更加宽敞的后座座椅,躺下来睡了一觉。待到醒来时还是同样的阳光,阿尔弗雷德发现他裹在了伊万怀里。这辆车没有安遮阳帘,明亮的、金色的阳光跨进车内,落在伊万安静的眉眼间,使阖起的、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浅淡的阴影。睡着前的车子里原本略嫌闷热,伊万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不知道夏天的国家大约也不知道热度。阿尔弗雷德沉默地注视着他被太阳沾上淡金的眼睫,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也周身温良,原先的一点热意不知所踪得像从未出现。他回过神,对上一双紫色的眼睛,过于浅的虹膜衬着日光像太剔透的两颗水晶。
“你抱够了没有。”伊万开口,刚睡醒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温黏。
“我原谅你。”阿尔弗雷德宽宏大量地起身,“啊,还是说这是你的熊式拥抱*?不会成功的。”
伊万很给面子地笑了。但就笑了两声。他们没有交谈,重新放正椅背,伊万坐上了驾驶座,阿尔弗雷德探身将后座的手机捞回来,后者可怜地在他手心发烫,时不时弹出一两条消息。他有点困惑。“别人就算了,”他说,“但到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弗朗西斯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的车。”伊万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
伊万伸手调了调后视镜,阿尔弗雷德现在得歪下身子才能从里面看见他的眼睛,“你没听到吗?他最近提的新车,今早的会议上十句话有五句在吹嘘它的引擎和曲线。你跳上来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一边发出尖锐爆鸣‘把琼斯小混蛋给我揪下来’一边百米冲刺,所以我就过来帮忙转告。”他解释。
“你是坐进来了。”阿尔弗雷德指出。
“我也想试试它的引擎和曲线。”伊万露出一个纯真的微笑。
他擦着限速踩油门,阿尔弗雷德嵌在副驾驶里昏昏欲睡。他突然清醒过来时感到一只戴着手套的手落在他的脖颈上,阿尔弗雷德猛地睁开眼,动作剧烈到感觉眼镜都往下滑了一点。
“……”他和伊万对视。伊万,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按在他脖子上,眼睛还在和他对视。阿尔弗雷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点评哪一点。
“你看路。”他最后说。
伊万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你脖子被晒红了。”他总算把脸转了回去,好心地指出。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被伊万触碰过的凉意还留在那里,那块皮肤却在指尖下微微发烫,他只感到脖颈有些发干。“我以为你要用一种很高难度的方式把我掐死。”他开玩笑,自己都觉得只开了半句玩笑。伊万用一种明显听起来是捧场的笑声乖巧地笑了两下。于是太阳也变得有点发凉了。
“你原本打算往前开多久?”伊万问。
“开到我想要回头为止。”阿尔弗雷德说,他在迎面的风里捋了一把头发,微眯起眼睛,“不过今天还真够长的。”
“因为现在昼长夜短。”
“我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不过,嘿,你想不想在公路上看落日?”他说着起了兴头,“你至少看过一两部公路片吧?现在倒有点那种意思。在落日时分一路往前疾驰,”他张开五指,风在指缝间摇曳掠过,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地笑起来,“就是差些好音乐!这台车音响不赖,可惜死胡子品味有限。”
“还有入夜后如何安顿成问题。”伊万评价道。
“你说话很扫兴。”阿尔弗雷德说。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伊万接话,“毕竟上世纪我一直期待能欣赏这种艺术。当时大家普遍期许美/利/坚的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不知道最后谁的太阳落了。”阿尔弗雷德说。
“你的总会落的。”伊万用一种无限包容的口吻说。
阿尔弗雷德悻悻地收回手。“你在嘴硬,欣赏到日落的人终究是我。”他说,忽然感觉近五十年的旧日时光如阴影般从头顶一掠而过。阿尔弗雷德闭了闭眼。
“弗朗西斯这台是敞篷车。”伊万说着按下一个键,车顶发出和谐的嗡鸣,缓缓往后收去,“所以我想我可以彩排一下日后愿望达成的时光。”
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我回去就送你几盒公路片。”
“专门在日落下开车的那种?”
“我家有一条日落大道。”阿尔弗雷德宣扬道。“还有音乐剧。你没听过?各国版本……”
“噢,被烧掉的那条。”伊万说。
美/利/坚闭了嘴。
“我饿了。”他过一会儿开口。
“我也有一点。”伊万说,“前面有没有休息站?”
阿尔弗雷德展示已经是一块废铁的手机,“法国佬的轰炸把我仅剩的电量都搞没了。”
“我的手机在会议室。”伊万看了他一眼。
他们大费周折地绕了一段路,回到了之前歇息过的休息站。
事实证明事情还能更周折。两个大国意识体站在地板上翻遍了所有口袋,凑出来的现金只堪堪够一份最便宜的速食快餐加一瓶可乐。
“我分你一半可乐。”阿尔弗雷德大度地说。
“我不想喝。”伊万说。
他们买了快餐和饮料,靠在放低椅背的座位里吃起来。的确昼短夜长,看天色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间。食物加热过依然太硬,阿尔弗雷德吃的心不在焉,他抬眼看身侧的伊万,车外的阳光再一次落进来,斯拉夫人专心垂向饭盒的眼睫不时随动作颤动,因为光线的原因仿佛有了温度。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却被伊万一把反扣住手腕。皮手套冰凉的皮革贴在那里,连他都感到自己的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疯狂跳动。阿尔弗雷德抬起眼,伊万那双玻璃珠一般的紫眼睛就等在那里,两相沉默,他们差不多有五秒没有动作,也没有人挪开视线。
像解除诅咒一样,同一时间两人又活动起来。伊万举止自然地收回手,阿尔弗雷德拐了个弯抓起可乐。又沉默了一两秒。“我就是想吃那块牛排,”阿尔弗雷德开口解释,他没等伊万说话就把饭盒里最后的牛排挑走了。
伊万确实没说话。阿尔弗雷德把这块肉咽下去时抬眼才发现伊万又在看他。他一扬眉,用生动的面部表情传达了“又怎么了”的问句。伊万只是看着他。
“你的体温比正常人要高1.2°C。”伊万突然说。
这人戴着手套还能扮温度计?“哦,因为我是人类灯塔。”阿尔弗雷德干巴巴地说。
伊万摇了摇头。“不,”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忽然盛起笑意,“不。”
tbc.
*一种并购方式。在商业领域指敌意收购方虽事先告知目标公司,但之后不管对方意愿如何都会进行并购,通常带有强制性。其名称源自“Bear Hug”(熊的紧抱)的压迫感,暗示收购方的强势姿态。
作者:松清显
评论:随意
*同人作品
*总之会修改的
藤原妹红β
午夜,你来到剧场的楼顶上。主建筑从来没翻修过,仍然是那个鹤立鸡群的样子。与以前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它张灯结彩,被装饰得如同节日的花船。周围的楼顶被搭建成了舞台,整夜都有歌舞表演,将这个不存在的节日渲染得如同圣诞夜一般热烈——讽刺的是,在零点将由一场焰火表演让气氛达到高潮,和你记忆中那个恐怖的夜晚如出一辙。为了突出这一场景的划时代意义,主办方还扔掉了市场批发的廉价电子焰火,特地准备了刚刚研制出来并上市不久的强力焰火供燃放。让一个出过名的演员“重获新生”就是这么棒的事吗?你知道今夜庆典观景台设在楼顶,焰火燃放点则在楼下的广场,仰望星空的人们能清晰地看见爆裂沸腾的鲜艳充斥整个夜空。这正好给你提供了机会:只要你把辉夜给你的炸药扔进去,就能瞬间引爆所有的焰火,引起超大范围的强力爆炸,足以炸毁整个剧场。
之前的两个小时里,你找了家酒馆,坐下来给另一个自己写一封长信,你写得很慢,时不时地停下来删掉几个字,咬了咬手指又继续写。你说了你想要什么,你要到哪里去,如果能再见到铃仙要告诉她什么,如果可以的话真的还想再上一次台啊,我从来没有那么拼命地去做一件事,你这样写道,这实在是一封又长又难写的信,但你却觉得写起来就和呼吸一般,带着一种你从未体验过的、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你把你所有的故事用最平静的语言讲述出来,就像是第一次清晰地看见自己。写完并发送之后,你找到了剧场,爬上了楼顶。正当你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钟声敲响了十二点,所有的焰火被瞬间引燃,你义无反顾地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从楼顶一跃而下,跳进焰火中央,同时拉响了绑在身上的炸药,仿生义体与焰火一同炸裂,在星空中绽放成了一朵最鲜艳的花。
她在找我的把柄,我知道的,她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毕竟我们俩是同一个人,换是我我也一样。但她不知道我不是铃仙,我不是来取代她的。我只是个替身演员,我的任务是帮她解决最麻烦的事,这没那么难以理解吧。
你全身一轻,感觉如同沉入幽深的海底,周围的光线和时间都变得冰冷而停滞,你却感觉不到恐惧,只静静地下沉,周围的光影在水中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波纹,仿佛你能够从中窥探梦境的夹缝。
冰凉的海水正在一点点冲走你全身爆裂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生涩和僵硬,人们都恐惧未知,你原本恐惧深海,在这样的世界里鲜花会生锈,盐巴会腐烂,但你此刻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愿。你的整个生命都在寻找答案,这已经让你筋疲力尽。你没法睁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但感官却无比敏锐,你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水泡得肿胀,膨大得如同死去的鲸鱼,你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水被搅动,成群结队的鱼群从各个方面涌来,它们从你的体表开始啃食,破开一个个入口后就灵巧地钻进你的身体,蚕食你的内脏,你的全部。你挥动着双手想驱赶鱼群,但却加快了你下落的速度,深海中涌出更多的鱼群,加入了啃食你的队伍。你忽然想到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失去血肉、失去意识,被吞噬得只剩下骨架,落进海底,再也没有惹人厌的回忆,反正你的一生原本就被别人捏在掌心里,再也没有你存在过的痕迹。
你突然清晰地恢复了意识。你睁开双眼,发现蚕食着你的鱼群都不见了,你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纯净的、墨黑的海水包围着你。你却在这空无一物的海中看到月面满面疮痍,人们仓皇逃窜,而夜空中的焰火还在不断加载,光芒万丈的闪耀色块在繁星点点的墨黑虚空中爆裂、沸腾;你看到铃仙在某个房间里从窗户眺望夜空,那只苍白的瞳孔在夜空中回望着她,那时她就能明白月面既是美丽的意象也是你们出生并迷失的地方、你永远的迷宫,它剥夺的是最重要的东西——它夺走了未来。你看到辉夜,但你什么都没说。你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和你说话,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这声音既像是融合了所有你认识的人的嗓音,又像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苏丹的游戏》同人现代au,不了解原作也可以观看,主要角色为阿尔图x奈费勒,cp/cb无差,有阿尔图x梅姬bg提及。
summury:命苦的考古系研究生奈费勒召唤了一个赶不走的星灵。
————正文————
在星灵身上的光线穿透图书馆的窗帘,把整个学校照的亮如白昼之前,奈费勒崩溃地喊道,“你能不能先变个人样!”
星灵同意了,那仿佛银河般璀璨的光辉眨眼间汇聚成形,最终化作了一个黑发褐肤,穿着古典的男子。
奈费勒长舒一口气,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用掉了千百年来无数人渴求的,来自无所不能的星灵承诺的一个愿望。
——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关于召唤星灵一事的起因,是一名天文系的学姐在在翻阅资料时找到了一份和她最近研究有关的古籍,恰好奈费勒是考古系的,和她关系不错,而且正巧研究这种古语。
收到学姐的请求后,奈费勒很快开始了翻译工作。古籍记录的内容并不复杂,大多是赞颂群星的诗歌,但原主人在空白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疑惑和分析,字迹潦草且狂放,几乎盖住原文,丝毫不顾他人死活。奈费勒恰好也是个犟种,几天来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地和这古籍死磕,险些成为校园第九大怪谈之夜半图书馆的男鬼。
事已至此,还是来看看成果吧,奈费勒的稿纸堆满了一桌子,想来指责占座的人看他那副下一秒要猝死的苍白脸色也说不出重话,只有靠的极近了才能听见他喃喃诵读古语的细声。
不管路人之前想要说什么,此刻应该都已是毛骨悚然赶紧逃跑。
等到奈费勒揉一揉眼睛抬头的时候,除了手边的小台灯,整个图书馆已经漆黑一片——在此之前奈费勒一直觉得人因为太入迷被关在图书馆里只是单纯的笑话呢。
他再看看表,23:21,整整九个小时不吃不喝,大抵是要成仙了。
奈费勒冷静地给管理员打了个电话,把已经睡着的老头吓个半死,最终得到了大概半小时后会有人来开门放他出来的承诺。
那么这半小时该做什么呢?奈费勒喝了口水,瞄到了自己这几天的初步成果……要不再校对下吧?
他刚刚翻译出来的并不是书籍正文,而是那个不知名批注者写在背面的疯话。奈费勒磕磕绊绊地用古语念了两句,拗口的语调却呈现相似的韵律,相同的韵脚——原来这是首诗。
“无光之夜,群星高悬,
孤光之畔,亘月为引……”
总有人抬头凝望群星,企图窥视浩翰宇宙的秘密,但千百年来,却只是极偶然的存在能祈得来群星的一瞥。奈费勒继续念下去,顺畅到不可思议,那些古老神秘的语言如溪流般划过他的唇舌,就像是千百年来那些被眷顾的天才——因为有一颗星星听见了他,投来好奇的注视。
于是无中生有的狂风卷起衣摆,在最后的韵脚脱口而出时,十字星粲然的光辉降临人世。
纸张在空中纷飞的细微声响终于唤回了沉浸于心流意境中的奈费勒,他抬起头,差点被星灵的光给闪瞎,然后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不夸张呢!那可是恒星级别的亮度,没法想象的人可以在夏天盯一会儿太阳,效果大差不差。
时间回到现在,奈费勒看着对方,除了服装和他左眼中的十字星印记,星灵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人类。
“你……到底要做什么?”奈费勒谨慎地询问。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星灵反问他。
“我,我又不知道会这样……”奈费勒回忆起刚刚自己像个黑魔法师大念召唤咒语的模样,实在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先来拯救一下他破碎的科学世界观吗。
“难道你没有什么愿望吗?”星灵询问。
“我希望你立刻回去。”奈费勒喃喃道。
“恐怕不太行。”星灵摊手,“我……”
他没来得及说完,图书馆的门被保安打开,灯光照亮了一片狼藉,遍地稿纸的图书馆大厅和站在其中看起来非常不无辜的奈费勒。
“同学,就算你一个人害怕也不能这样乱扔垃圾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奈费勒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清白拍拍翅膀远走高飞,“算了…抱歉,我会打扫干净的。”
罪魁祸首还站在他边上,保安却没有分出半点注意。奈费勒往地上瞥,没有影子,星灵归根到底不会是凡人。
为了安全考虑,保安并没有留他扫地,只是叮嘱奈费勒收拾好东西赶紧回宿舍。
星灵飘浮在他身后,像是个被孩子牵在手里的气球。午夜的街道空无一人,至少不会有因为在路上自言自语所以被当成疯子的风险,奈费勒走了一半,扭头看向星灵:“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星灵躲开他的视线,“就是——嗯——我暂时不想回去,就这么简单。我完成了你的愿望,但你还没有给我相应的回报,我才不做慈善呢。”
“那你要什么,我的灵魂?”奈费勒挑眉。
“吔!才不要。”星灵抖了抖,“我又不是什么邪神。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奈费勒觉得这家伙完全是在无理取闹,这世界怎么能有这样的人——不对,星灵。
“不要这么难过嘛,你知道有多少人花了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星灵呢。”星灵欠兮兮地凑近了,“一千年以来你是我第一个回应的人。”
奈费勒并不是很想要这份幸运。
星灵跟着他回到了宿舍。迟来的困意席卷了奈费勒想来敏锐的思维,使他分不出精力去看那自己坐在窗台上45º仰望天空的星灵。月光被层云盖的严严实实,这位非人看着已经埋入床中的奈费勒,悄悄拉上了窗帘,还给笼中的鹦鹉变了点水。
第二天,奈费勒坐起来,睁开眼正对上星灵放大的脸。
“你做什么!”奈费勒从床上弹起来,下一秒又被星灵按回床上。
“起床!我们去找线索。”星灵晃了晃他。
“你先松手…找什么线索?”
星灵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奈费勒不知为何觉得这个表情有些眼熟——让他想一拳揍上去。
“你想摆脱我;而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所以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找一找线索,了解星灵一般会做什么吗?”
“你自己就是星灵!”奈费勒从他手里挣脱,“而且这种资料,你当是那么好找的吗?”
“那么,你是从哪得到了召唤我的办法?”星灵飘起来,双手抱胸。
“一个学姐给我的古书……好了好了我帮你去问她,行了吧——你别靠近我——”
被赶开的星灵站在笼子边上问鹦鹉,“你会说话吗?他一直这个性格?”
鹦鹉兀自梳毛,没有理他。
来到学校,奈费勒第一时间去了天文办公室,“梅姬学姐在吗?”
“她不在。”和她同办公室的玛希尔从一堆书中抬头,“今天她去天文所,我给她打个电话?”
“没事,我自己给她打吧。”奈费勒没再打扰玛希尔。
星灵站在他身后,“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奈费勒的动作停了一下,关上门压低了声音,“什么意思?”
“星灵们喜欢关注天才,她算一个。但她太理性了,听不见星灵给她托来的讯息。”
奈费勒回忆起玛希尔对科学的执着,觉得星灵遗憾的事也许并不是那么坏。毕竟比起玄妙的神迹,这位工匠显然更喜欢发明的奇迹。
这个念头没有持续多久,奈费勒拨通了梅姬的电话,“学姐,你有空吗?”
“抱歉,今天可能有点忙,是什么事?”温和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
“不是什么急事。”奈费勒想到星灵,心虚了片刻,“星灵残卷的初步翻译我基本完成了,我什么时候给你?”
“啊,来的太及时了,多谢你。”梅姬惊喜道,“这样,你给玛希尔,晚上我就回来了。”
“好的学姐。再……”奈费勒应下,正要挂断电话,星灵的脑袋突然从边上冒出来,默默地盯着他。
“……那个,对了,学姐,这本残卷你是从哪里拿到的?”奈费勒不得不把碍眼的脑袋推开。
“是市博物馆新收到的藏品的复印件。”梅姬回答。
市博物馆,奈费勒站在仓库里,星灵如撒欢的狗一样四处乱飘,四处点评这些尚未展出的藏品:“哇这个绿宝石腰带和项链真好看!戴上的人一定超帅。”
奈费勒看了一眼绿宝石和黄金的搭配,觉得如果真穿上了只会显得那人像个招摇的暴发户,或者开屏的自恋孔雀。
不过,尽管已经有千年历史,这些珍宝却被保护的极完整,连磨损都微不可见,显然保存者是费劲了心思。
奈费勒戴上手套和口罩,小心翼翼地翻起一本古书。
那是一本传记,奈费勒试着读了一下,发现这个故事有些眼熟:一名英勇的大臣,勇敢地站出来对抗被黑魔法蛊惑的君王,投身于一场残酷的游戏,最终他牺牲自己,结束了一切。这不是个很有名的神话,只是恰好他听过。奈费勒往后翻,传记的最后几页绘制了大臣的肖像,时间久远,笔迹已经有些模糊,但那张脸渐渐和不远处的星灵重合,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星灵?你过来,看看这个?”
星灵恋恋不舍地从一尊银色小猫雕像处飘过来,“不要一直叫我星灵我有名字的……”
带有十字星标记的眼睛看向传记,又看向奈费勒,带着纯然的陌生和疑惑,“这是谁?”
失落涌上来,随之又是一丝期冀。
“你再看看?这个人和你很像,说不定你们有什么关系——也许你就是他呢?”
星灵拿起书,脆弱的纸张在神手中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损坏,他逐页翻阅,半晌才合上书,“我不知道,也许我们有关系吧,我忘了。这本书里的主人公是个英雄,而我不是。”
星灵的表情恹恹,刚刚的精力突然间无影无踪,奈费勒也仿佛被这疲惫传染了,他半信半疑地把书收好,“行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一直到博物馆关门,他们也没有找到别的线索。
又一天过去,奈费勒把这两天整理好的译本装订,准备拿去给玛希尔,星灵照例跟在他身后。奈费勒敲了敲门,开门的却不是玛希尔——有着柔顺黑发的女子微笑着,是梅姬。
奈费勒把译本拿出来,刚准备说什么,星灵突然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声音。
“谢谢你了……奈费勒?你在看什么?”梅姬接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了空荡荡的走廊。
“不,没什么……”奈费勒神游般答道,在他的视线里,星灵在哭号,泪水从十字星的标记里流出,划过脸颊,滴落下来,转眼间在空气中消散。
奈费勒回过神来,和梅姬道歉应付过去,逃似的离开了走廊,跑到一块无人的角落,他知道星灵会跟上。
果不其然,挂着泪的星灵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他身边。
“你怎么了?”奈费勒问。
“我不知道。”星灵抹掉泪痕,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但我认识她,她用望远镜看我时,我也能看见她。但那太远了,原来她看起来是这样的。
“可我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呢,愧疚要把我淹没了,明明我已经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还是为她惭愧,为她悲伤。”
星灵说完,接下来的一天都没有再发话。
一天,两天,很多天过去,奈费勒几乎要习惯了星灵飘在他身边,像个守护天使一样的日子。尽管这位摸鱼天使的用处甚至不如不锈钢盆。
从那天之后,星灵便没在梅姬面前出现过,即使奈费勒百般逼问,也没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星灵回归的计划,已经被两位遗忘到不知名的角落了。
奈费勒结束了今天的考察,坐上回学校的地铁,星灵也有模有样地占据了他边上的位置,就好像他真的有实体一样。奈费勒打开手机,星灵又粘过来,他也懒得赶,只是放空大脑般地刷着讯息,耳边是星灵喋喋不休的点评。
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啊,鹦鹉都比他安静。
如此的心念一闪而过,突然间耳边的声音停了。好一会儿,星灵小心翼翼地询问,“奈费勒,你往回划一下?”
奈费勒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找到让星灵突然哑口无言的讯息。
《热门手游FxO重大更新速递:全新角色阿尔图加入卡池……》
阿尔图?这个名字好眼熟,不就是那个英雄大臣吗。奈费勒看了一眼卡面,衣着清凉的平胸大眼萌妹,非常符合该游戏的画风,就是可能对历史爱好者不太友好。
星灵飞起来,盘旋着尖叫,“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是这样的!好可怕啊你们现代人!我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这还是我吗!不是怎么能这样改啊!卧槽恶俗啊!为什么是美少女!我是男的啊!还有——为什么是贫乳!!!”
奈费勒被他的声音震得大脑嗡嗡,几乎没法思考星灵的话代表的意义。奈费勒就这样坐过了站被赶下地铁,呆呆地停在站台中央。
星灵嚎完了,愧疚地飘到他身边。
“你想起来了?”奈费勒终于从尖叫中提炼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
星灵——阿尔图闻言哽咽着点头,“这种情况下还不如不想起来呢!好丢脸啊……”
奈费勒盯着这个除了脸以外和英雄大臣几乎没有一丝相似之处的星灵。在一瞬间突然领悟了命运之无常,和历史资料不可尽信的道理。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床上的奈费勒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一个大臣,阿尔图站在他身边,被他骂的毫无还嘴之力。场景变换,血色漫上了青金石的朝堂他感到内心里的火在熄灭。又一幕,月光照耀下,两个最不可能的仇敌结成了密盟。一天接一天,血色的倒计时迫近,阿尔图一边在夹缝中求生,一边和他图谋最大不敬的计划。卡牌折断的声音,阿尔图就在这样的声音中越爬越高,从权臣到宰相,权势的背后是性命、罪责、攻讦和危机。他也看见了梅姬,宰相之妻死于一次党争,在那之后他没再看见阿尔图出现在朝堂。梦的结尾,阿尔图和同伴们踏上屠龙之旅,自己却没有回来——黑魔法的卡牌在龙息中焚毁,游戏结束了,而那个疲惫的男人也终于迎来了最终的解脱。
一个喜欢读书的孩子,一个因为阿尔图才改变了命运,乃至于引来群星的偏爱的少女,在最后一刻拉住了这个几乎要消散的灵魂,自那之后,天上又多了一颗星星。一颗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却依然孜孜不倦地注视着人间的星星。
阿尔图看向他,眼神复杂,“我没想到居然是你,奈费勒,我以为会是法拉杰,或者盖斯,结果居然是你把我召唤回来,抱歉我失约了,明明说好和你一起造反的……该死的狗皇帝我就应该在变成星灵的时候连他一起打。哦对了那个传记,肯定,百分之百是法拉杰写的,肉麻死我了……”
奈费勒凝视着这颗孤星,他曾经的政敌,被卷入游戏的悲哀之人,“阿尔图,所有人都记得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历史也记得。”
“噢……”阿尔图低着头,“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铭记的,我做的还不够好,做的错事就更多了。我甚至保护不了梅姬,苏丹的戏弄下来时我甚至让别人代我受罪……有什么值得称颂的呢。龙告诉我他可以解除诅咒和游戏的时候,代价是我要献出性命……还有那么多没完成的事情,我只是因为不想面对这一切,所以选择了最简单,最一劳永逸的方式。”
阿尔图——星灵抬头,那双有着十字星标记的眼睛总是充盈着蓝紫色的光。
“事实上,这几天我看见了不少的熟人,大家都过的这么好,前世的一切不应该再困扰他们,忘记吧,奈费勒,就当这是一场梦。等你醒来,我就回去了。”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鹦鹉,叽叽喳喳的叫声吵得奈费勒头大,他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美梦。
————end————
作者:【十二招】洛瑶
本期关键词:【盲点 人格面具 落日夕阳 守护天使】
备注:同人属性,开心超人联盟的芬奇x莉莎
mode:无声
这片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站在岸上眺望与天空相连的海平面,一眼望不到边。乘船到远处被浓重的雾笼罩着,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的一座大型岛屿,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海里有鱼,有虾,海面上也有鸟,时不时就俯冲下来叼走一条可怜的鱼。有些鱼有翅膀,开船时总能看到这些小家伙学习海豚跃出水面,透明的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七彩的光辉。也有海豚。每至黄昏,海平面上的巨大夕阳便剪影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像是海豚群在迁徙。
海上总是风平浪静。莉莎的船总是比别人更快更稳。因此客人也都喜欢坐她的船,去往陆上可能距离几十公里,而海上却只需数小时行程的村庄,去游历,去做生意,或是去探望他们的友人,亲人,甚至异地恋的爱人。
到底是做了多久的水手,才会让性格大大咧咧的她,都能记住这些小事呢。
有时没有什么客人,莉莎会用浆用力一推海岸,使船离开浅滩。她则坐在船里看着捕食的海鸟忽上忽下,被阳光染成金色的潮水起起落落,任凭风带着她的的船朝未知的方向漂浮,最后总能漂到这片水域的中央。
这时她便翻了个身,双手扶住船的边缘,俯身看着海面,看着深邃而不可见底的海底。船随着她的重力摇摇晃晃,几乎快与平面呈六十度倾斜,却从来没有翻过。莉莎在平静的,泛着一点儿波光的水面上看到自己的脸,水底的一条鱼因为受到惊吓而摆尾溜走,她的脸就如同张被揉成一团的纸,在涟漪中显得皱巴巴的,将她一惯的微笑扭曲得不成样子。
莉莎总是没来由得,对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说:“芬奇,我知道你在。”
风平浪静的海面是你,又快又稳的船只是你,就连夕阳下海豚迁徙的剪影,都是你的杰作。
可我却看不见你。
唯独几个你存在的证明,只有绕着自己马尾的风,只有开船时忽然加速的一瞬,只有渔夫出海时不再掀起的巨浪,还有一座深深埋藏在海底的宫殿。
有次莉莎照例呈危险角度对着水面自言自语,船却突然翻了,她毫无防备地跌进海中。莉莎并不怕水,她水性很好,不一会儿便找回方向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大口空气,她忽然想起小心超人与伽罗和她说过的话,他们说芬奇自愿代替星河石守护地星。他们见到芬奇的最后一面,就是芬奇带着不甘却坚决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向贮藏星河石的雕塑。此后上升的海底宫殿沉回原处,淹没村庄的海水又退入海洋,海的中心卷起一股水龙卷,电闪雷鸣。而一切终归平静之后,就再没有见过芬奇。
莉莎确定自己用了毕生最大的力气将空气吸入肺中,然后下定决心又钻进了海底。她决定要去看看那海底宫殿,即使触不到芬奇,也想驻足在他最后停留过的地方。
但莉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不是小心超人也不是伽罗,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类,做不到长时间地不摄入空气。莉莎甚至还没有看到那座宫殿的影子,就已经憋不住了。她涨得满脸通红,像一条卡在夹缝中的鱼,进退两难。而时间毫不留情地流逝,每分每秒。莉莎只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被包裹她的海水一丝丝抽走,再没有能力重新浮出水面。
她想起芬奇误伤她的那件事。
可恶,我还没有见到你啊……
……
当莉莎再次醒来时,她睁眼就看到被夕阳染红的云,层层叠叠地向东飘去。她的船还是好好地浮在水面,载着她摇摇晃晃,向岸边飘荡。但她的衣服却是湿的,凌乱的头发一缕一缕向外淌着水。她呈大字躺在船里,就像海面上一片树叶中的一只蚂蚁,居无定所,前路迷茫,这辈子都靠不了岸。
她呆呆地望着天空展翅回程的海鸟。它们倦了,在海上自由地乘风破浪一整天,最终总要疲倦归巢。莉莎没来由地哭了。
她现在经常这样无意识地流下眼泪。陷入困境的时候哭,伤心难过的时候哭,就连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微笑时,眼泪也会不自觉的淌出来。莉莎原来不是这样,开朗爱笑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没有人陪她一起冒险一起欢笑。
可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她想要陪着的人永远留在了这片大海。芬奇变得虚无缥缈而又无处不在,莉莎知道他就在那儿,沉在海底的宫殿之中,但她碰不到也看不清,就连那座宫殿的影子都离她越来越远,就像是一场捉不住的梦。
莉莎感到一阵颠簸,她从甲板上爬起来,探头望向船外,原来是靠岸了。欧文站在岸上焦急地等她,见她探头,便急忙跑过去担心地问:“怎么在海上漂了这么久,是遇上什么危险了吗?”
“哪有,你要相信我,我的船可是这片海上最安全的。”莉莎向欧文露出一丝微笑好让他放心,欧文却是看出她落水了,依旧指着她的安全问题喋喋不休地大做文章。莉莎倒也不反驳,一边说着“下次一定一定会注意的啦”一边赔笑道。曾几何时,芬奇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冒险的话,当然不能带你去。女孩子家家的,遇到危险怎么办。”芬奇坐在一颗果树下,将他的笔记本合上,对请求跟着他一起去冒险的莉莎正色道。
莉莎却不甘心,她不接受芬奇的说辞:“女孩子怎么了,我可厉害了,遇到危险也可以自保的,绝不会拖你后腿。况且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我救了你呢。”说着她有些赌气地拍了拍自己别在腰间的弓箭,好像在为她射死攻击芬奇的毒蛇邀功似的。
“莉莎,我知道你很有冒险精神,我也不怕你拖我后腿。”芬奇的脸色柔和了许多,带着无奈的神情说道,“但接下来我要去做的事太危险了,而且只关系到我的个人恩怨,我不愿把你卷进来。
“带上我吧带上我吧,哎呀芬奇,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呢……”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时天已转黑,暗蓝的天幕星星点点。莉莎洗了个澡便迅速跳上床钻进被子,很多客人选择在天刚刚转亮时就上船去到很远的地方,她得比那些人起的更早才行。莉莎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想写些什么,自从当了水手,她就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把那些见识颇广的客人在坐船时与她的聊天记录下来,偶尔翻翻,生活才不至于那么无趣。
她打开日记本的时候才想起,今天她在海上飘了一整日,几乎什么都没有干。
莉莎想了想,提笔写道:“今天,我遇到了芬奇……”
下意识地写下了这行字,莉莎顿了顿笔,看着这本熟悉的笔记本,她抿了抿唇:“我想去芬奇在的那个海底宫殿,但是,我没能看到……”
“……他救了我一次又一次,他在守护地星。而我……只能陪着他,这是我唯一能做到、可以做到的事情。”
已近深夜,床头的烛火燃尽了最后一丝生命,火光剧烈地晃动了几下,便无可奈何地熄灭了。床上的少女靠着枕头早已入睡,枕边摊开的笔记本上有笔滑落。月光直射入窗棂,刚好照亮日记最后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从海的中央随风漂回岸边的时间,需要一整天。”
“像拉弓射箭一样当好一名优秀的水手,需要一辈子。”
fin.
作者:【十一招】穆珛
关键词:守护天使
评论:随意
《假面骑士build》桐生战兔x万丈龙我同人
*篇幅和能力等各种限制疯狂偏题+缺少了很多铺垫+仓促结尾……唉,我好菜,下次一定不踩死线了……(又来)
桐生战兔,26岁,被自称守护天使的男性缠上了。
叫做万丈龙我的天使在一个桐生战兔熬夜做实验的凌晨突然出现。空旷的实验室里上演大变活人,战兔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哼哼果然很惊喜吧!我是你的守护天使万——”
从外表来看完全就是个小混混的黄毛青年得意地叉腰,话还没说完就被战兔扑上来乱摸的动作打断:“等下等下!你干什么!啊不准掐我的脸好痛!”
“能碰到,有痛觉,活的?你是怎么冒出来的?空间传送?靠什么实现的?天使的身体是什么构造?为什么你外表和人类一样?给我一点你的血研究一下——你有血液吗?”
因为某种神秘的科学家力量,战兔的头发在兴奋中翘起,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的样子就像兔子的耳朵。自称守护天使却连名字都没能报上的黄毛青年一边躲闪一边惊恐地大叫:“喂!听我说话!不要拿着那么粗的针筒对着我你这个人类怎么回事啊——”
两个人都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又重叠,魔音贯耳莫过于此。在这样的嘈杂里,冰室幻德推门的声音是如此的不起眼,以至于直到黄毛青年以一个绝妙的后仰逃出生天、又在战兔锲而不舍的追逐里向门口冲刺逃亡时,两人才注意到静静地站在门口的第三人。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实验室。在因意外而产生的短暂寂静里,冰室幻德解开了外套的扣子,露出里面印着“遵纪守法”四个大字的衬衫,神色凝重地看向桐生战兔。
“不管怎么样,人体实验的对象得是自愿的吧。”
“嗯?没问题,是自愿的。”战兔肯定地点了点头。自己送上门=自愿,完美的等式,不愧是绝世天才的我。
“那就没事了。我拿个东西就走……”幻德露出问题解决的欣慰神情,绕过黄毛青年想往里走。
“才不是!——不对,什么人体实验啊!都说了我……”黄毛青年张牙舞爪,却因这一刻的疏忽被战兔从背后扑住。科学家柔弱的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尖锐的针头闪着寒光。已经找到东西的幻德抱着档案盒从纠缠成八爪鱼的两人旁飘过:“年轻真好啊……”
“好什么啊!”黄毛青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腰力,拽着战兔的胳膊来了个过肩摔。实验器材叮铃哐啷倒下一片,玻璃器皿的碎裂声里,他顶着被掐出红印的脸突然逼近战兔。针筒在混乱中滚到桌底,战兔的呆毛被对方炽热的鼻息吹得乱颤。黄毛青年忍无可忍地暴起,指着战兔大喊:“所!以!说!我叫万丈龙我!是你的守护天使!给我听人说话!”
“……哈?”
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冰室幻德正要开门的手顿了顿:“需要帮你联系教堂预约驱魔吗?”
“……我是天使!!!”
总之,桐生战兔,26岁,天才物理学家,被叫做万丈龙我的中二病缠上了。
压着万丈龙我写下实验器材损失的欠款单之后,桐生战兔总结了他的碎碎念内容:简而言之,因为桐生战兔上辈子拯救了世界,为表谢意,世界就给这辈子的他派了个守护天使来让他获得幸福。脑门上贴着账单的天使垂头丧气,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瓶。
“这个瓶子装满了的话,就说明你的幸福程度达到指标,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瓶中的液体大约有一半,随着万丈龙我的动作晃动。桐生战兔毫无克制地对从外观到功能都十分廉价且可疑的瓶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又把打量的目光移到万丈龙我身上。
“那么,你有什么能力?”天才物理学家挑了挑眉,想到眼前自称天使的家伙空间传送般的出现,姑且提高了一点期待,“天使的话……一般来说,治愈?飞行?”
万丈龙我理直气壮:“遇到你之后我就变成普通人类了——大概力气还是大一点的吧!世界说不能……什么……破坏平衡之类的?”
前·天使扒拉着记忆里世界意识的嘱咐,眼神如失忆般清澈。没有特殊能力,看起来也不太聪明,桐生战兔的嫌弃从瓶子扩散到了瓶子主人的身上。
“……那你能干什么?”
“噢!我煮蛋白粉泡面很好吃!”
“……”
我上辈子真的是拯救了世界不是毁灭了世界吗?桐生战兔怀疑地想。
桐生战兔,无所不能的天才,目前的愿望是守护天使能不能退订。
变成普通人类的天使穿着单衫,薄外套在腰上打了个结,人在夜风里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桐生战兔还是领着哆嗦黄毛犬回到了自己的家。不大的单身公寓里最多的家具就是白板,天才肆意的字迹遍布房间的每个角落。
只可惜智慧不溶于万丈龙我的脑子。总算想起来自己可以穿外套的前天使现人类避开看了就晕的公式串,直直地盯着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床。
“我睡哪里?”万丈龙我天真地问。
“地上。”桐生战兔冷酷地答。
最后还是搬开了沙发床上的书供此人躺平。
从此,桐生战兔的生活就像他的家一样,硬挤进来了一坨黄毛。昼夜颠倒的科学家还在甜蜜的睡眠中时,精力旺盛的万丈龙我已经出去遛了自己十个来回。桐生战兔打着哈欠去洗漱的时候,万丈龙我刚好拎着路边摊的早餐溜达回来。天才出发去研究所的时候,还背着债务的只有力气很大的某个笨蛋也会精力十足地出门打工——附近的便利店缺个搬货高手,在桐生战兔的担保下看起来不太好惹的黄毛混混顺利入职。深夜回家的时候,迎接疲惫的天才的也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明亮的客厅里正在煮泡面的人的咋咋呼呼:“战兔你回来了!”
好吵,非常吵,超级无敌吵,简直就像一只小狗一直在耳边汪汪汪,让人不得安生。
经过桐生战兔的观察,万丈龙我似乎、大概、好像、可能是在认真地完成“让桐生战兔获得幸福”这个本人不屑一顾的任务,虽然过程与结果都更像谋杀。苦得要死的咖啡,没做熟的爱心便当,让同事询问“你被黑道盯上了吗”的嘘寒问暖……万丈龙我甚至闲得发慌去学了推拿,然后在初次实战时险些沾上人命一条。
“怪力猩猩!肌肉笨蛋!”受害者桐生战兔在床上躺尸,“世界意识我要退订!”
凶手万丈龙我难得心虚地摸了摸脖子,非常低声下气地奉上一桶蛋白粉泡面。
我上辈子果然是毁灭了世界吧?!桐生战兔想。
桐生战兔,上辈子疑似毁灭了世界,目前转职大型犬饲养博主。
“之前被黑道盯上的事已经解决了吗?”葛城巧取走上次说好的资料,顺口关心了一下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同事。桐生战兔抬头时还愣了愣,然后笑着挥挥手。
“不是那种事……算了,已经解决了。”要解释好像更麻烦,就让万丈继续背着这个黑锅吧。桐生战兔收起手机,正打算继续投入到工作中,面前其实已经算在研究所里关系最好的、还去对方家里吃过饭的同僚却没有离开,而是又问了一句。
“遇到好事了?”
“……怎么这么问?”
葛城巧盯着桐生战兔,表情介于“无语”与“牙疼”之间,慢吞吞地说:“你笑得有点恶心。”
会吗?有吗?桐生战兔摸摸嘴角,摸到一个向上的弧度。
“因为我家狗终于变聪明了一点点点点所以比较欣慰,只是这样而已。”
“是吗?……虽然有点恶心,但你现在这样其实比以前好多了。”葛城巧拿着资料告辞,“……周末来我家吃饭吧,妈妈很喜欢你。”
葛城巧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带宠物也可以。”
“战兔!这个月工资还完欠款还有剩,所以我给家里换了一张床!”万丈龙我的兴奋几乎要隔着屏幕冲刺过来。桐生战兔点点对话框,绷着脸回复:“家里可没地方放第二张单人床了。”
万丈龙我不以为意:“是啊,所以我把你的单人床换成双人床了。”
“我才不要和男人挤在一起睡。”
“但我也不想再睡沙发了!求你了战兔!”
“一个月家务。”
“成交!”
桐生战兔摸摸嘴角。他笑了吗?没有吧?
桐生战兔,天才物理学家,秘密是其实经常会做噩梦。
超越了时代的天才,无人能够理解,无人能够跟上脚步。常去的咖啡店的老板说,“好像没见过你的朋友呢”。
桐生战兔的脑子里划过品味很糟糕的上司、母亲做的玉子烧很好吃的同事、爱和自己呛声的老板女儿和她很烦人的追求者、来采访过一次后就经常遇到的记者……
以及,偶尔会在噩梦里见到的,他们倒在地上的样子。
“天才不需要朋友。”最后,他这么得意地回答。
噩梦的内容总会在醒来后迅速褪色,残留在记忆里的只有身后试图拉扯住自己的很多双手。没能拯救,没能拉住,没能阻止。
于是,也没有人在身边。
“哈……我上辈子不会真的毁灭了世界吧……”躺在床上时,桐生战兔很大声地叹息。后半句话是“不然怎么倒霉到要和笨蛋一起睡”,但还没说出口就被“笨蛋”激动地抓住了肩膀。
“才不是!”万丈龙我猛地爬起来,俯视着与桐生战兔对上了视线。万丈龙我认真起来的时候总是微皱着眉,用力睁大的双眼如同被怒火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浸润,很倔强又很笃定。
他不会要哭了吧?桐生战兔不合时宜地想。
“战兔是英雄。”他说,像在说“太阳从东边升起”、“1+1=2”这样连笨蛋都不会搞错的常识,“你拯救了世界啊。”
桐生战兔还没能够做出反应,万丈龙我又笑了起来。严肃的表情变成了狗咬到飞盘一般的骄傲,虽然完全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所以我才会为了让战兔幸福而来,因为我是你的守护天使嘛!”
“……”
“战兔?”
桐生战兔宣告放弃。“好肉麻,好中二,好丢人……笨蛋果然是笨蛋啊说这种话都不会觉得尴尬……啊!不行了!天才的脑子也要被污染了!离我远点别把你的笨蛋气息传染给我!”
阴暗的碎碎念几乎要化为实体,万丈龙我生气地一拳一个:“谁是笨蛋!我是认真的好不好!”
“谁在应声谁就是笨蛋——”
被拉住了。但那只手并非来自身后,而是在身边用力地牵着他往前走。
果然我是天才啊。
第二天,天才被打倒了。
“什么叫‘瓶子满了所以我要回去了’?”
“战兔你也有笨蛋的时候吗?就是字面意思啊。”万丈龙我捧着里面液体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塑料瓶,“因为战兔已经很幸福了,所以我的任务完成了!哼哼,不愧是我!”
桐生战兔不说话,桐生战兔面无表情,桐生战兔盯着万丈手中的小瓶子。
“我走之后战兔你也要……啊!等等!怎么又开始减少了啊!”万丈龙我发出哀嚎,“哎?为什么?刚刚绝对满了吧战兔你给我作证!”
“……笨蛋不仅脑子不好视力也不好吗。”桐生战兔扭头,“现在诚心诚意大喊三遍‘战兔大人天下第一’,说不定我还愿意继续收留某个任务还没完成就想走的自称守护天使的家伙?”
“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啊——”
更正,还是天才的胜利。
毕竟天才是战无不胜的嘛!
END
那位大人的心,被困在好似迷宫的黑暗深处。
但无论是怎样的黑暗,怎样的绝望,我都将为他洒下白龙的光芒。
然后,当灵魂再也无法停留时,先行一步,去那里等待他——
_
应该是这样才对。
_
再次睁开眼,发现死后的世界并非彼岸。
此刻,我身处这片不可描述之地,一人一位,在世界之外在时间之外的地方。
英灵座。
“……人死后原来不一定是去冥界啊……”
——那么,为什么会是自己?
一次又一次被召唤,阅读了无数降临现世后的记录,曾经的疑惑也算有了解答。
被世界之力拖拽出来,将面前的“恶”消灭、
被充满野心的人召唤出来,命令用那份白龙的力量征服世界、
在某个世界里的圣杯战争中,被改写为狂战士——
那次还真是连自己都读不懂的记录。
过去、现在、未来。
一次次被召唤之后,总算对自己的生前有了某种程度的认知。“和神官一起拯救了国家的白龙女”,这就是自己在历史上、在传说里的地位。
自己被需要着,所以来到此地,无法前往彼岸。
_
那么至少,给我一个机会吧。
这样和世界谈判。
让我自己来选择的机会。
不是被世界、不是通过圣遗物,而是让我自己来选择。
从那些呼唤我的星光中,找到那一份可能性。
_
“帮帮我。”
就算只是渺小的呼唤。
“无论是谁都好。”
倘若你愿意为我实现愿望。
“我。”
……我也会回应你。
“我想活下去啊。”
某颗星发出让人无法移开眼的光辉,弱小却又顽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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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帮我。”
不断呼喊着。
“无论是谁都好。”
让我听不清别的声音,更别提去找什么“可能性”。
“我——”
_
“……太狡猾了,世界。”
我握住那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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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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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魔力将我牵引而出,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任何魔术阵,只有阵阵白光不断溢出。
于夜晚,在这月光也撒不进的森林之中。
抬起头就能察觉到森林里动物压抑着恐惧的动静,闭上眼就能听到树木怜悯的哭泣,以及面前……
周围的白光全部散去,黑夜中的森林总算显露出它的模样。
“……是这么一回事啊。”看到眼前的景色,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是人类绝对办不到的事情,抵达这一领域就意味着彻底偏离人类的道路。
——我们魔术师,本来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突然想起某个记录里遇到过的人。
可是。
“我的御主——”
心中的痛楚翻涌而上。
“对不起……”
我伸出手,御主颤抖了一下,但没有避开。
“对不起……”
自己的愿望早就抛在脑后,开始不断思考现如今能做些什么。
可是,我——
“我什么也办不到。”
将这个孩子拥抱在怀中。
我只是个渺小的人类,就算曾被视作怪物,就算我的力量媲美神明,也无法回应你的求助。
没办法解救你。
“虽然我无法解救您……但我会成为您的剑,您的盾。”
收束起魔力,尽量减少着御主的消耗,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减轻御主的痛苦。
“——从者,琪莎拉,回应召唤而来。”
就算只是减轻痛楚也好,哪怕是一点点。
我调用起灵魂,呼唤起白龙之力。
_
“我会成为您的光之守护。”
灵魂里寄宿着“比神明还要强力”的精灵,青眼白龙,似乎是某个隐居的魔术家族为达到根源而创造出的“杰作”。
隐居在龙之溪谷,有着驾驭龙种、与龙交流能力的魔术家族,家族里大多数都有着蓝眼白发的特征。灵堂里供奉的是他们的神明,青眼白龙。族里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为了达到根源一切都可以付出,就算代价是神明也好,另一派则认为抵达根源是人类的事情,使用神明将背道而驰永远无法抵达根源。在琪莎拉诞生的时候,前者派系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以白龙之力制造出了人工的数个龙种。至于琪莎拉,则是另一派长年累月传统魔术风气之下出生的人类,有着质量皆十分优秀的魔术回路。当两派■■■■■,■■■■■■■■■■■■■■,那时的琪莎拉过于年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的■■■■■也没有留在她的记忆里,最终■■■■■■■■■■。体内有着白龙之力的琪莎拉就这样被余下的龙养大,完全没有见过别的人类,不知道什么是魔术,更不明白自己身体是怎样的一种异常。十岁那年,琪莎拉与龙告别,走出溪谷,龙之溪谷消失在她身后,彻底成为传说。
那之后,琪莎拉不断流浪,被奴隶贩子抓住,运往沙漠的途中被少年救出,接着在沙漠里流浪着,最后再次与塞特相遇。
她曾一度以为身边的灾难皆是自己奇怪的外貌带来的,甚至认为自身体内寄宿的是恶魔是怪物。但塞特告诉她不是这样,告诉她她的存在是光,是爱。所以现在英灵位上的琪莎拉清楚地知道并且正视了自己的力量。
对其感知的话分析不出魔术回路或刻印,但可以感知到大量且优质的魔力,魔力以白龙之力的形式存留在其体内。无法使用或学习魔术。
【青眼白龙的轰临】
等级:A~EX
种类:对城宝具
攻击距离:1~99
最大捕捉:300人
从威力上来说是对城宝具(等级A)的级别,但最大捕获远低于其他对城宝具。因有“得到这个力量,便能掌握整个王国”的评价,所以某种意义上只要使用得当,威力也会超过A等级。
将自身灵魂中的龙召唤于现世,在完全状态下召唤的现界时间足有一刻钟(五回合),虚弱状态的话,只够强力一击。
可以消耗灵魂(耐久与魔力)延长时间。不需要消耗御主的魔力,这个宝具的实质是将灵魂拖出肉体并具现,所以与使魔不同,其意志即为琪莎拉意志本身,并且此期间琪莎拉本人的肉体将处于无法行动、毫无防御的状态。
但就算在此期间琪莎拉本人失去性命,只要迅速执行固定仪式,依旧可以使白龙存留在现世,不过目前来说这样的仪式似乎已经失传。
-青眼白龙的属性-
力量EX 敏捷EX 耐力EX 魔力EX 幸运 -
【毁灭的爆裂疾风弹】
等级:A
种类: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5-50
最大捕获:99人
青眼白龙的爆烈疾风弹,超强力的魔力弹攻击,无法防御(但可以躲避),但在接下来一回合青眼白龙无法行动。
【光之守护】
等级:C(EX)
种类:对人宝具
攻击距离:-
最大捕捉:1人
消耗魔力上限,解除指定人物身上的全部异常状态,使对方回复到最佳状态。(以自身为代价,驱逐依附在某人身上的黑暗,就算是世界之恶也能净化。——本应如此,但在这次的召唤中因【】而变动)
【神性 C】
其力量被誉为超越了神明,但只有一人将其精灵做为仅守护他的神明对待。
【魔眼/青色眼睛的威光 C】
灵魂内青眼白龙带来的震慑,使目光范围内的对魔力B以下对象无条件僵硬,对魔力A以下对象行动缓慢。
【魔术(伪)/究极暴风弹 B】
可以三连发的魔弹,本应像宝具爆裂疾风弹一样由白龙发出(等级A),但因为是由琪莎拉本人发出(像发射阴炁弹一样biubiu~),所以威力受到了限制,不过由于正在借用灵魂内青眼白龙的力量,在魔弹发出到射中这段时间内,对魔力B以下的目标会受到震慑且停止行动数秒。是成为英灵后才被本人察觉到的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