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的心理状态和性格倾向都能被数值化的未来,所有感情、欲望、社会病态心理倾向等全部被记录并管理,人们把这一测定值俗称为“Psycho-Pass”、并以此数值为指标积极地迈向“美好的人生”
2113年、新东京市
管理着整个城市“Psycho-Pass”的“Sibyl System”终于决定向世人公布自己的真相……
——向着“正义”发问!
花宫奈央
市民原创作者
年龄:21
身高:158
爱好:观察人类
职业:诗人,偶尔接商业作曲,开设个人工作室
角色简介:平日里喜好坐在公共场合的角落观察路人的面部神情及肢体细节从而寻找灵感。
体能极差,患有DlMS。
喜爱非常规的事物,欣赏病态人体艺术,对中世纪艺术态度狂热。
对SS认同但不支持,属于绝对中立的类型。
艾治・乔斯达
公安局执行官
「想要成为被他人需要的存在。」
日文名:稻荷英二
头像by 三时老师,立绘by pr
角色印象曲:十六夜seeing——Last Note
Psycho Pass P(x) √
Hogwarts Smore√
勇者之光√
白早 河
公安局执行官
年龄:23
身高:173
爱好:有烟瘾
身为女孩子却对刀和枪很有研究
喜欢打架x
职业:公安局二系执行官
角色简介:
厚生省公安局二系执行官
在熟人面前会稍微健谈一些,对自己不熟的人一直抱着先摸清楚他的情况再做决定的想法。而且承诺的事情就一定办到。
有烟瘾
身为女孩子却对刀和枪很有研究,
视力还算不错。
跆拳道黑带二段
是个隐藏属性的的战斗杀人狂。也因此犯罪指数飙升,
后因为自己本身技能高于普通人而当上执行官。
打上瘾了会一秒属性变 变态
喜欢打架x
宇佐见爱子
市民记者
年龄:24
身高:176cm
职业:记者
角色简介:
本名Alice Roberts,来自于英伦三岛的少女,女同性恋。
自小生活在战乱和饥饿之中,亲人因战争死亡,因此对暴力极度反感。
性格较为优柔寡断,但工作时十分决断。希望转到国际部去,但对于目前所在的社会部还算满意。
喜欢读书。对于种花和养猫都很有兴趣,但因为工作忙一直都只是想想而已。
在接受视力修复手术后仍然佩戴平光镜,对于外表不太在意,但在衣物搭配上口味不俗。
二宫小次郎
公安局执行官
必填——
姓名:二宫小次郎
性别:男
生日:3.22
年龄:22
身高:182
体重:142
血型:B
所属:公安局刑事科
职业:执行官
简介:
Avatar:拉面
名称拉面君
简介长的像拉面闻起来也像是拉面的家伙
跑50m所花时间:7s
擅长的运动:剑道
兴趣爱好:剑道
擅长科目:体育
房间里有的中意的东西:家人的相册
喜欢的话: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喜欢的食物:丸子
讨厌的食物:咖啡
长处:剑道
弱点:家人
想要的东西:世界和平【×】
睡眠时间:五小时左右
北嶋 久生
厚生省公安局局长助理
警报!这是个变态!警报!!
[印象曲]
Underneath-Adam Lambert
【Psycho-Pass P(x)】
-NPC之一,曾任監視官的現任特別事件助理
-最怕某顧問
神在理苑
市民记者
年龄: 23
身高: 172
爱好: 填字游戏
职业: 记者
角色简介: 虽然是真的没有胸,西比拉说合适的结婚对象也是妹子,但性别真的是女。只是这个滥用投影的时代看脸也不可靠了呢?所以被搞错性别真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每天都在宣传西比拉系统的好处,所以自己的认识也有被影响到吧,得知真相也仍然继续工作。
对各种案件很感兴趣,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事情了。
……
察觉了街角闪过的身影之后忍不住略略皱起眉头,毕竟就算知道这里如此偏僻不像是自己妹妹会来的地方,在百分之百确认之前,二宫小次郎都无法说服自己安心。毕竟对于他来说,二宫奈奈的存在犹如龙的逆鳞,不但优先顺位排在最前,更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偏过头看看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二宫小次郎弓起身子转入小巷,毫不犹豫的偏离了既定路线,没有给自己的队友留下丝毫追踪自己的可能性。
拐角那处的连衣裙已经消失不见,但空空的小巷里回荡着高跟鞋的声音,让判断和追踪变得异常的容易——容易到即便是全公安局最缺乏思考和智商的二宫小次郎都意识到这是一次再刻意不过的引诱,完全摸透了二宫小次郎那个巨大而又再明显不过的弱点所设置的绝不可能放弃或者求援的状况。
追随着高跟鞋和米黄色的裙角,二宫小次郎面对着的是一个废弃许久的上世纪残留的重化工厂的厂房,平日紧闭的大美在此刻开启一个仅通一人的空隙,就好像是带着什么特殊的隐喻一般展示着不怀好意的邀请。不管下达邀请函的人有什么或者复杂或者单纯的用意,反映到二宫小次郎的脑子里就只有不怀好意四个字而已。
“鬼鬼祟祟的!骗人的技俩这么愚蠢真的好吗?”一脚踹开工厂大门大声发问,在远处的厂房入口再次恰到好处的捕捉到米黄色的长裙。二宫小次郎颇为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快步追上了前方已经消失的那名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踹开大门而恰好被掩盖的机械运作的声音。
“花宫大人,目标的行动与你所说的别无二致。”
充满信服与崇敬的,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略显违和的传达着事情的进展。栗色的长发,米色的长裙以及洁白的绣花衬衣都令这份违和感越发的强烈。看着手机上监控器传来的画面,男子满意的看着因为重新组装而显得有些破旧的机械尾随在目标的身后,而对方的行动明显没有发现这一点,“会很快的,二宫小次郎,就和那把村正一样。”男人的嘴角上扬到微妙的弧度,除了目的达成的愉悦之外明显还有另一层狂乱的情绪浸染其中。
二宫小次郎在充满灰尘的厂房疾步前进。堆积的货物阻碍了他的视线,但追随着猎物或许为了反咬一口而留下的清晰的足迹,所有的一切在本能之下都算不上是困难。如果现在有任何人能够核查一下二宫小次郎的犯罪系数,他一定能够得到一个远高于平常状态的数值。看到不远处的楼梯间的时候,二宫小次郎从那里的停顿感受到了些许的不平常,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一停顿的功夫就让身后跟随的机械脚步确实无误的被二宫小次郎所感知,几乎是立刻就降低的重心也没能避免对方居高临下的扑击产生效果——左肩传来的疼痛和眼前机械动物爪上鲜红的液体都让二宫小次郎在确认受伤的同时无法阻止自己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某种东西进一步膨胀。
“角度真不错啊……看起来原本应该是致命伤的不是吗?”九成九肯定对方留下了监视手段的二宫小次郎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悠闲的口吻得出结论,“不过真可惜,你自己的行为毫无疑问是计算外的部分……计划应该不会是处自你手吧?”
面对着以狩猎姿态等待时机而在身前徘徊的机械动物,二宫小次郎并没有对自己受伤的左臂表现出太过明显的关心,神色如常的举起了手中Dominator做出瞄准的姿态,保持着蓄力完毕的摧毁模式模式向眼前不断徘徊的机械发出只有人类可以理解的挑衅:“占了先机都不懂得好好利用吗?女装混账!”
“喀拉!”因为用力过大而崩毁的指令按键仍完成了发挥作用的最后一个指令,在因为愤怒而颤抖的男人手中失去了作用。
直直扑上的机械令人意外地呈现出动物极端愤怒下缺乏思考的本能,二宫小次郎向着地面自然倒下的身体和嘴角自信满满的则呈现出对于猎杀而言毫无必要的姿态:“我记得……电影里面好像都是这样演的没错?”
与此同时,监视摄像头声画同步的为男人直播了第一个棋子在Dominator最大输出功率下崩毁的瞬间。男人却仍旧还在难以置信的震惊着对方叫破自己的性别这件事,但很快的,这一点被他当作意外忽略,毕竟他还有主人赋予自己的整个棋盘不是吗?
“卧槽电影里那群傻逼为了耍帅还要不要命了!”二宫小次郎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滚了半圈站起身来跳着脚说道。自由落体后背着地的事情不是没有过,然而在捎带上受伤的左肩多少还是比平常难受不少。皱着眉头把碍事的西装撕裂后当做最好的包扎绷带用上,清楚知道自己体力的他对于自己独自一人完成这件事不抱有任何怀疑——即使他很清楚他这样注定会被佐伯前辈和中慈马先生狠狠教训,但他仍然不打算为此做出丝毫反省。看看地上已经变成破铜烂铁的机械,他相当满意的笑笑,沿着高跟鞋在灰尘中留下的足迹一路向上。
男人一边继续向上一边将花宫奈央布置好的棋子逐一触发,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奇妙的不可抗力影响,致命的总是差了半分,让人受伤的总是被毫厘之间躲过,而男人越发激动紧张,所产生的失误和差距就越远。
坐在转椅上的花宫奈央看着脱离了自己导演的这一局棋,竟然意外的没有感受到任何愤怒。从泽岛里奈收到通讯的最后一段发言是花宫奈央对这个和黑崎并不同一科室的执行官理解的开始,些许调查之后比起对稻荷英二似乎理所当然的同情,二宫小次郎的经历太过“罪有应得”,让花宫奈央难以表现出什么和公众看法不同的感情。些许推算之后替这个论坛中相识的复仇者布下一具用于复仇的棋,花宫奈央从头至尾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令自己惊艳的部分。然而时至此刻,她从这个执行官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被分析解剖的特质。
每一个机关棋子之间的互动和安排,花宫奈央无疑是可以百分百做到完美的那个人,然而机关的使用者此刻并不是花宫奈央,因此漏洞的出现就如同身体和不同灵魂间的排斥一样难以相融合。这本是在精妙分析下难以赶上机关速度的不解之局,但偏偏是二宫小次郎这种不加以思考的人能恰巧把握住这个微妙的漏洞——即使他身上的伤口数量让这个结论看似有那么点可笑的意味。
花宫奈央给自己并没有多么熟悉的男人发送了指令,她突然觉得在等待黑崎的时间里有一场预定之外的交谈也未尝不可,毕竟比起并不完全了解的二宫小次郎,还是自己完全针对了这家伙弱点的局比较有胜率。
工厂顶层的吊车上,男人看看手里自己准备的枪以及花宫发来的对话请求,慌乱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逝,而后是比起自信满满更像是穷途末路的狂乱之色:“果然这天下还是只有自己是值得信任的吗?”
顶层的风很大,这让二宫小次郎裸露在外的皮肤和伤口都不那么愉快。映入眼帘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放在吊车上的手机上带有的视频通话投影,其中的人物就是出现在最近会议上的花宫奈央。
“这应该是个单向通讯的装置……花宫小姐很想见我?”开门见山的这样开口。花宫奈央看者眼前这个长发带血的青年目光锐利的扫过某个角落,考虑到时间紧张也相当直接的发问:“你,多久没见到她了呢?”
皱起眉头,摆明一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的神色,二宫小次郎再清楚不过的表现着自己不耐烦的情绪:“你们俩是不是当老子我傻?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混蛋不是奈奈了。”
花宫奈央盘算着那人的忍耐在二宫这样的发言下应该忍不了多久,几乎说的上是难得快起来的语速陈述着多多少少揭露真相的词句:“用武力试图守护什么的你,心安理得地缩进壳里。现在你对着他挥刀不过是再次捂上耳朵,不停,不看,不想,自顾自逃避着,任凭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对你来说,你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和系统的差别你难道能够一直忽视下去么?”
枪响,人动。
花宫奈央既没有看到二宫小次郎理应复杂狂乱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软下去的身体,反倒是二宫小次郎对着发出惨叫的那人一语双关的嘲讽改变了些许花宫的看法:“就算同样都是被饲养的家畜,看起来还是公安局的伙食要稍微好上一点呢。”
背对着花宫的二宫小次郎看着爆裂的人体在狂风和重力的作用下消失在眼前,用明显是深思熟虑思考过很多遍的一句话做出回答:“那个时候……大概就要对奈奈说抱歉了吧,反正本来就是被系统当作祭品的一小部分人,早死晚死无非是会不会影响到奈奈色相的差别而已嘛。”
随即,就像是毫不在意手机硬度一样硬生生的将通话打断的一拳,花宫奈央从通讯器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来自青年的警告:“别人的家务事,不要插手比较好吧?”
花宫奈央坐在转椅上看着这个屏幕失去信号,嘴角不由得露出些许笑容。
宛如动物一样缺乏人类思维的家伙,这样的人类,意外的也很有意思。
——end——
我发现我不怎么会写战斗的场景文章的节奏也基本上是混乱的……
总之我忍不住让二宫耍帅了……
等回了公安局让他哭……
嗯……其实重点的话——二宫是条好狗!!!【bushi
总之就是乱七八糟写出来的东西QAQ
*死线产物,然而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3)直接跳到炸弹被拆除后,然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拆的我只想去睡觉
-“我只需要一朵红玫瑰!”夜莺喊道,“只要一朵红玫瑰就好!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弄得到吗?”
“有个办法,”那棵树答道,“可是很可怕,我不敢跟你说。”
“跟我说吧!”夜莺说,“我不怕。”
“如果你想要一朵红玫瑰,”那棵树说,“你必须在月光下用音乐来塑造它,用心脏的鲜血来将它染红。你必须用胸膛抵住棘刺,对我放声高唱。你必须对着我啼唱一整个晚上,而且那根棘刺必须刺穿你的心脏,让你的生命之血流进我的树脉里,变成属于我的。”
——<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 Oscar Wilde
(1)
混乱,嘈杂。
事态变得很严重,瓦尔基里吹响了宣战的号角,而就是否回应她的战书,本应为同盟的战士们却因为对前进方向抱有不同的见解而将矛头对准了彼此,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聒噪的喧哗,如鸣叫不止的夏蝉一般厌烦,令英二不由想到曾经守江一个手滑,将草莓慕斯酱和奶油搅拌在了一起的腻味。
真希望他们能快点做出决定。少年心不在焉地晃动双腿,来回蹭着脚下的地毯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因为他想要马上离开这儿,到这堵墙的外面去。
高傲而坚持己见的领导者们不会在注意到,往常最为开朗的稻荷监视官撑着下巴,斜着身子坐在离他们最远的桌子旁,如外面的天空一样湛蓝色的双眼百般无聊地游走在天花板上,仿佛他们所讨论的话题与自己毫无关联。
「……无论你如何认为,北岛,我都认为应当让二系马上出动,再纠缠只会让宝贵的时间愈发流逝,等一切都变得太迟,民众会弹劾我们的无能,而伤亡只会更加惨烈。」中慈监视官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就像是时间的脚步在步步迫近。
「我……」
无意义的争吵与骚动,刺耳的杂音断断续续地撞击着耳膜,像没有调频的收音机,却一个字符也不曾渗入意识。
「我赞同这个提议。」熟悉的声音将英二的思绪拽回,他所敬仰的那位上司泠然的语调带着北岛助理所没有的平稳,像葛尼梅得斯倾倒的粼粼清泉,如翻山越岭的沃尔塔瓦河流入燥热的空气,「请仔细斟酌,助理,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正义的天平亦为我们所倾斜——我想,身为监视官,没有无条件让心理指数489的潜在犯恢复自由的道理。」
「正如黑崎监视官所言,」见此情景,南宫也马上紧跟着同僚补充道,「我们只剩余一个小时不到来进行抉择,比起继续争论不休,实际行动会让我们更为明智。」
英二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再慢慢地松了开来,无以言状的情感满溢胸膛,它们缓缓向他的全身蔓延,在脑内不停地叫嚣——
可以出去了,终于可以到外面去了。
「啊,换好你的衣服,英二,因为我们即将出发。」
——为了即将到来的裁决。
「是!南宫小姐!我已经为此刻做好了准备!」他激动地跳起身来,随着情绪上扬的语调好似夜莺的歌,如第一次见到机器人的孩童一般纯真,仿佛早已急不可耐,飞快地一路小跑过去。
他不曾留心,一如既往的笑悄然爬上嘴角,没有人察觉到少年先前的异常,而出现裂缝的齿轮仍跟随着机械强行运转。
(2)
在稻荷英二心底,有一颗种子早就被埋下。
那是他无法痊愈的噩梦,十二年来如影随行,缠绕描绘着少年的脚踝的弧度,将他紧紧锁在黑暗的泥沼中,阻止着欧若拉将裙瓣聚拢的星辰为少年点亮光明。
那是他内心深处的困兽,十二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地冲破牢笼,想要将宿主吞噬殆尽。
七岁的那场事故扭转了他的人生,少年亲眼目睹了被车轮碾碎的美好,无以承受的少年便自此被“西比拉”抛弃在生锈的阴暗角落。可英二向往阳光,彗星色的双眼一直注视着自由——他当然不想留在名为矫正设施的囚笼中,悄无声息地被世界吞没。
可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失去父母的雏鸟拼命地挥动着羽翼不丰满的翅膀想要挣扎,它用尖细喑哑的声音呼唤父母的背影,任凭呼唤消散在微凉的空气中。
恍然,他意识到不想被世界抛弃,就要为世界奉献自己。
就像车祸发生的前一天晚上,爸爸给自己朗读的睡前故事那般凄美——夜莺为了帮助追逐爱情的青年,义无反顾让荆棘刺入喉咙,用鲜血将洁白的玫瑰浇灌——他想,这样一定能成为被别人所需要的存在。
——现在,他也这么认为。
「噢,抱歉,请让一让,我有要紧的事情,要与这里的负责人斟酌商谈。」急匆匆的金发少女向站在过道中等待出发的他解释道,英二侧身为她让出了路,他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少女冰蓝色的双眼犀利地从他的面庞剜过,好似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冰凌,将层层的迷雾穿透,令英二不觉愣了神——她坚定的步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向着脚下的路平稳前行。英二忽然想起,少女似乎是先前对樱霜进行调查的记者,也许是为了这次的案件而来访。
「那个......稻荷?」同系的女性执行官小心翼翼地打断了少年的沉思,指了指远处的上司们,「我想,我们已经落后了。」
「好的,秋山小姐!」少年摸了摸后脑勺,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深吸一口气,跟在秋山身后走进了执行官的车厢,看着车门将光明关在了外面,只有Dominator机械的蓝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明灭不定,身下坐着的厢底晃动起来,随着引擎的节奏左右摇摆,经验告诉英二这是车在前行。
若等到车门开启的时候,应该会有金色的阳光顽皮地从门缝溜了进来,勾勾他的手指与他捉迷藏,将暖意撩过他的皮肤,亲吻他的面颊,温柔地弯腰叙说悄悄的耳语。
他忽然觉得很烦躁。
他想要马上到蓝天下,一点也不想在封闭的狭小里多待。
可光想着自己的片刻自由是不对的,稻荷英二应该考虑更高洁的东西——比如说,为了保护民众不受病毒侵袭,他应当全力抓捕泽岛理奈——今天的自己不大对头,脑中只有对任务途中可以短暂获得自由的期待,而泽岛兄妹的生死,他几乎丝毫未去担心过。
英二紧抓住胸口,感受到手指嵌进皮肉中,压得肋骨生疼。
——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想是不对的。
他要恢复应该有的样子,要为别人做到什么。
已经磨出裂纹的齿轮终于不堪重负,在「世界」中崩坏碎裂。
(3)
泽岛理奈知道这局棋她输了,深入敌阵的兵翻身亮出皇后的真面目固然是出其不意的战术,然而皇后将被包围,因为她已是孤身一人,甚至还有留守底线的国王为敌人所牵制,眼下的棋局,被将军的结局她已能预见,即便选择逃亡,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超时判负。
就连能作为威胁的炸弹也被公安局找到了踪迹,浸泡过冥河的阿基里斯只因后脚跟没有接触河水而留下了这唯一一处弱点,更何况此时失去手牌的她,炸弹被发现并防范起来的现在,几乎没有可反抗的手段。
理奈知道公安局二系在搜查自己的位置——方才一位记者小姑娘企图劝自己为了无辜的民众放弃这个计划——可笑,那些庸人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关联,可那记者同时也透露了重要的消息,她说了公安局的二系已经在抓捕自己的路上。
「他们已经快要抵达丰岛•池带,泽岛小姐。我们都想要两全的结局,相信你也不想被逮捕,那只会让厄里斯手中的丝线缠绕得更为繁琐——我听见了你心中的天平在动摇。我已与局长助理达成共识,如果你能放弃计划,泽岛小姐,公安局会既往不咎,收回逮捕的命令。」
真是天真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呢?已经引爆过炸弹的理奈甚至连潜在犯都不是,已然是现行犯了。若二系真的在追捕自己——
不,一切还没结束。她触碰着腰间的铁块,感受它贴在大腿上令人安心的冰凉。她的藏身地是完美的,就算被发现,她也能够殊死一博。
「请将手放在头上,泽岛小姐,不要有多余的反抗,因为你已经被包围。」
背后传来犹带稚嫩的少年音,伴随着Dominator的启动提示。理奈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少年,她嘴角扬起了嘲讽的弧度,低头冷笑了起来。
听起来还是个孩子的声音,应该是公安的小看门犬,而不是正统的监视官,一件随时都可能被「西比拉」丢弃的消耗品。
真是可悲啊,我亲爱的西比拉,这便是你对我发问的回应吗?
旁侧传来的脚步声令她不禁偏过了头,靛色头发的监视官用Dominator指向了自己,她看见那把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枪解开了消防栓,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晚风的吹拂下岌岌可危,青年监视官开口了,像纯黑的Espresso,凛冽而平稳。
「泽岛理奈,你将在这里被......」
但会赢得这场游戏的人,依旧是我,泽岛理奈。
「监视官先生哟,」像是要惊扰甜美的胜利果实,惊人的恶意爬上女人的嘴角,仿佛遇到猎物的蝰蛇,梦呓般地发出最后的疑问,「通过西比拉的眼睛,我现在,是什么颜色?」
「黑崎先生,小心!」
下一秒钟,响彻天空的枪击声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回荡在空气中。
「英二!!!!!!!!」
南宫只来得及看见,少年毫不犹豫地将被理奈的实弹枪瞄准的黑崎推向一边,他露出苍白而灿烂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的浅棕色发梢被自己的血液浸湿,一切发生得太快,像闪电一般转瞬即逝,那双蔚蓝的眸中承载着天空,然后,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萧瑟地一抖,星星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