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根尼娅 索莫娃
未设置称号
年龄:45
身高:179
爱好:芭蕾、赚钱、养小白脸
职业:角头
角色简介:前芭蕾舞首席,退隐嫁人后靠着“不小心”去世的六位前夫的财产发家致富,第七任虚位以待中;
不能生育,领养两位吉普赛孤女,是自己忠实可靠的左膀右臂;
业务广泛,表面贵妇私下黑帮,目前在做高利贷生意
哒、哒哒、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在木地板上,踩出汹涌强势的节拍,红发随着身体的旋转飞舞,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按在印花壁纸上支撑身体的重量。
唱片机里放着Por Una Cabeza,玛姬在这块被自己推空的地方跳着一个人的探戈
高开叉的鲜红裙摆被踢起来的腿甩飞又落下,腰肢扭动带着腿旋转,每一下都像是在和虚无的恋人缠绵一样。
她闭着眼睛用指尖划过有一丝柔软的壁纸,想象着手掌撑在那个结实的胸口,在那个不算宽敞但是却无比舒适的房间里赤着脚跳舞,抬起的腿轻轻蹭过男人的制服裤腿,后腰传来并不真实的热度。
像是被足以掌控自己全身的手掌紧紧贴住。
擦过耳边的手撩起了头发指向空中,每一根手指都用力向上延伸,玛姬睁开眼睛看着手仿佛能摸到那刺眼的水晶吊灯。
她又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晚互相蓄谋踩对方脚还要踢着腿避开丢在地上的衣物,散乱的红发下眉头已经蹙起来了,似乎是这耀眼又奢华的水晶灯干扰了她的记忆。
于是她踩着猫步旋转着,后背倚着墙伸手把灯关上,房间里最后只剩下沙发边的落地灯。
脚尖绷起抬上身侧,最后又贴着大腿收回来,膝盖抵在墙上,在玛姬的记忆中是他的话会用手掌从大腿滑落接住自己的膝盖。
可是现在身边没有那个舞伴,没有他用双手撑起自己体重让她可以用脚尖划着地板再跃到他身上夹住,然后在那个温馨的房子里旋转。
只依靠墙壁已经无法支撑蟹行的玛姬,交错又架起的猫步让她倾斜到没有舞伴就无法回归的角度。
她贪恋着结实笔直的臂膀,思念着轻抚过身体的手掌,回味着靠在一起的胸口和那会任由自己腿勾住的大腿。
玛姬的深夜舞伴并不是一个成熟的舞伴,但是绝对是她最有默契的舞伴。
脑海里的她屈膝滑进打开的两腿之间又被捞起,红发随着身体向后仰起垂落在地面上,然后被巨大的力量按进胸怀里,最后一起倒在床上。
现实里的她放任自己摔在地板上,像是舞台上的天鹅一样,红发盖在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了小半张脸。
呼吸久久不能平复,她就这么躺在地板上,好久之后轻轻翻了个身仰躺了过来。
“应该去找他了。”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动物,他们狡猾、精明、自我中心、不可一世,轻轻松松一张口就是无数的谎言;但是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动物,他们无能、软弱、愚昧不知、忘恩负义,随随便便做点事就能害了身边的人。但是人就是这样,糜烂不堪却又生机勃勃,这种感觉才是活着。
“骗人真是太简单了……”玛姬·墨菲对着化妆镜涂着口红,翘起的嘴唇饱满晶莹,鲜红的颜色像是刚摘下来的樱桃一样,“谁能想到原来在小饭店里做第三者插足的女人居然当上了大明星了呢?”
“玛姬小姐您别这样说……”
拿着卷梳给玛姬梳着头发做造型的女孩听到她这番自言自语手一抖扯断了几根红发,还在紧张会不会被骂,结果被扯到了椅子上坐着。
“我可爱的布琳娜,你今年才18岁吧?你看你,多可爱啊,可怜柔弱的眼神,健康的雀斑,漂亮干净的金色头发。”玛姬托住这个小可怜的脸让她对准了镜子,脸颊贴在对方有些肉的脸颊上说道哪里摸到哪里,最后捏住藏在衬衫下面的胸部,“还有这个,你可是有一对很漂亮的胸,为什么要把你的武器藏在头发下,藏在这种衣服里呢?”
被刘海挡住的蓝眼睛噙着泪花,像是清晨的大海一样带着雾气,布琳娜不敢乱动,她被上司告知了不管墨菲小姐要做什么,哪怕是揍她她都不能还手也不能和任何人说,只有让墨菲小姐开心了她才能拿到每个月的不错的薪水去给家里。
“布琳娜,我们都是女人,是这个社会的玩物,应该给那些贪婪的男人一点颜色看看才行。利用自己身体变成猎物,我们应该去勾引那些留着口水的鬣狗的目光,去欺骗他们只有酒精和烟草的脑子,用金钱换自己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对。”
“玛姬小姐……”
“嘿宝贝,真的不用怕我,你看看你的背都紧张起来了,没事的,女巫不会吃掉你的啦~”玛姬温柔地拍拍绷紧了的布琳娜,然后在她的脸上用力的留下一个刚涂好的唇印,“嗯,你也适合红色,下次我给你挑两件衣服吧。”
玛姬亲完人就开心跑走了,今天晚上她要跟着亚当先生去晚宴,所以该挑合适的礼服裙才能不失礼节,顺便推销一下自己。她打听过的,黑手党的晚宴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至少之前亚当先生只带帕尼尼去过,噢,帕尼尼,那个令她喜欢又嫉妒的兔子,真可恶,她这么想着,最后选择了和帕尼尼说过的样式有点接近的裙子。
她很喜欢帕尼尼,倒不是出于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只是很羡慕,很羡慕那个清秀漂亮安静的男人,那个散发着温柔气息的男人能够受这么多欢迎,至少在她以前打工的饭店里也会有精致漂亮的夫人小姐掩着嘴说想和他共进浪漫的晚餐,她也想,也许被这么温柔的大明星陪着就不会有麻烦的事情了吧,至少饭馆的老板不会再背着他的健壮妻子来摸自己大腿了,玛姬可不想被那个快6英尺的女人揍一顿。
她也很嫉妒帕尼尼,男人,你为什么只是因为是男人就能如此轻易得到一切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灯光、鲜花、金钱、还有爱。当然这些爱只是一时的虚假的东西,随时可能消失不见,甚至可能转变成恨意。她也恨过,只不过这个恨意从她发现帕尼尼真的从银幕上消失之后也烟消云散了,还挺想念他的。
对着镜子试裙子的时候玛姬看着镜子里的笑脸,想了想自己真漂亮,确实是漂亮,也是因为这张脸给她惹了不少麻烦,那个有着幸福家庭梦想的玛姬早在十几岁就被自己亲生父母打破了这个还没来得及做完的美梦,她被输光了的父母卖给了赌场让这颗墨菲家的小珍珠真的变成了珍珠,换取了还没酒杯高的筹码。
被抵做筹码的她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被放了,奇怪的男人买下了玛姬之后又把玛姬丢到了,简直就像是买了个花瓶发现和家里的装潢不一样,拿着花瓶没什么用,送人都没有人要一样。
当然聪明的小玛姬才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人是最会欺骗自己的生物,挤出几滴眼泪,哭丧着瘦下来的漂亮脸蛋,找人收留的说辞都是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家里的叔叔拿走了房子不要自己了,是个人都会对这红发的小可爱心疼一下下吧,热牛奶和涂上了巧克力的面包片就很好了,如果还加上一份混了黄油土豆泥沙拉,至少可以让她有半天不饿肚子,不过偶尔会被亲亲脸或者摸摸腿,少有能摸到她屁股的男人,如果有都会被她想办法让对方妻子或者家属看到。上帝啊,毕竟这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而已,怎么可以对孩子做这种事情呢?
等到你问现在的玛姬·墨菲小姐:“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她一定会怔住,然后低头思考着什么,等到在抬起脸的时候,睫毛膏已经被泪水晕开,流下了悲哀又痛苦的黑色眼泪,然后告诉你:“我的父母们……在我们拥有一家蛋糕店之前就……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恰到好处的留白能够让那些食腐的混蛋记者们挥洒着自己的笔墨去妄想,说些什么都行,反正只要报纸版头的照片足够漂亮就好了,毕竟她还能躲在那个冷漠的男人身后吃着牛排喝着红酒,他可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只会要求很高的让自己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学习和锻炼,变成他第二完美的商品。
至于父母?活着还是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布琳娜又来了,紧张得像是刚出生的小鹿,玛姬甚至能看到她长裙下的腿在抖,布琳娜嗓音都有些变了,蚊子大小的声音告诉玛姬“亚当先生在等您。”
换好了简约又带着野心的露背礼服,玛姬大大方方地打开门挽上老板的手,对着被亚当先生吓坏了的布琳娜飞了一个吻之后一起上车前往了意大利家族准备的晚宴场地。
这是玛姬第一次来参加属于黑帮的地下宴会,本来以为会有和电影一样非常多的黑衣人身上可以看着鼓鼓囊囊的枪支,凶神恶煞可以直接开枪杀人的那种,但是实际上她在跟着亚当先生去和教父打招呼的时候,被那个高大优雅的男人张开手在自己面前,她当然懂,这是必学的礼节,玛姬也张开手轻轻拥抱上去,对方的手甚至没有沾到扫在背后的头发,然后弯腰贴了两边的脸颊,嗯,这位教父有修剪胡子的习惯。
谈生意的事情是属于领头人们的,玛姬拎起裙摆微微欠身,离开了男士们的领地去品尝她期待已久原汁原味的意大利菜去了。
视线出现在了背后,她现在对视线非常的敏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剧院的客人们回应,于是不留痕迹地擦擦嘴角,然后优雅转身对着视线来源微微一笑。
欧尼斯特吸了一口烟,透过鼻腔里喷出来的烟雾看着不远处的在女演员,压制声音平淡地问身边的人:“为什么boss的晚宴会请女演员来,有她老板不就够了吗?”
“嗯?”拿着细长勺子舀着布丁的比尔看了眼欧尼斯特看的方向,丢了个白眼给那个死板的家伙,“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活动上越上流的人士会带越漂亮的女伴,这样才是成功人士好吗。”
玛姬当然听不到两个男人在交流什么,当然一个微笑就迷倒教父身边的下属这种事情只有喜欢看童话故事和浪漫电影的女人才会信,那个死死盯着自己男人在想什么她根本懒得去猜,男人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啊?下一步就是过来敬杯酒,说些漂亮的场面话,然后……
然后比尔走过来了,微笑着的男人放下了他的布丁,拿着杯香槟主动碰了下玛姬拿着的酒杯。
“墨菲小姐,请问现在方便吗?”
“先生您好……”
“想和您介绍一下我们的家政服务,我觉得您一定会出现需要的时候。”
“有空的……嗯?”
比尔放下了酒杯,拍了下自己的手掌想起来,说:“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比尔,山羊胡比尔,那个家伙是欧尼斯特,我们是谁的下属我想应该不需要介绍吧?”
“嗯……”玛姬有些错愕,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不按套路出牌?难道是想要逼自己先手吗?
“是这样的,亚当先生在和我们boss谈一些‘小小’的生意。”比尔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捏了个不大不小的空隙,“我想您被亚当先生选择带过来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在领导们繁忙的时候我们也不能空闲着呀。”
“所以在这里真诚的为您介绍我的家政服务和这家伙的安保服务。”
这一下玛姬觉得先出牌也没用了,就算是出千都没有用,因为她感觉这两个男人的眼里只有工作,而自己是这个晚宴上的新人,新的客户,就和自己看剧院的那些客人一样,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钱。
“怕你不了解,我说明一下安保服务。”欧尼斯特的语气刻薄又冷漠,“安保服务可以帮你解决掉一些你不想在见到的人,也能在你能想到的地方提供保护。”
话音刚落下欧尼斯特的头就被一只手拨开了,唯一的女性角头推开了不解风情的臭男人,拉住了玛姬的手说;“别管这两个只想着钱的家伙,莫尔先生托我来接你。”
马场的老板莫尔,也是花边小报的主人,是玛姬前几年就已经认识的教她骑马的好朋友,最近还寄信给她邀请她给马场打广告,但是之前还没和亚当先生沟通过所有一直没定下来。玛姬很想去自己的美国朋友身边,一个大大的拥抱和几杯酒就能缓解一个人的不适,但是需要礼节,这是亚当先生早早就教给她的,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有人看着就一定要遵守礼节。
“如果你需要保护,找到狗就去问牧羊人的羊丢了吗。”欧尼斯特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走了,他不想和瓦伦缇娜吵架,这个女人总是让他觉得麻烦,尤其是对于有她同性在场的时候,感觉会被蛛网包裹起来。
“嘿,是暗号,我美貌的小姐,请注意咖啡的吊牌,那家伙一直说话都是这样,不用在意,再见~”
风风火火的来,莫名其妙的走,玛姬第一次对黑帮产生了……奇怪的印象,非常想问身边的女人“你们意大利都是这样的吗?”但是这有失礼节,用属于意大利的贴面礼拥抱了这位气势很足但是精神不太好的女士之后去找自己的好友莫尔先生了。
广告的事情谈下来了,亚当对于商品赚钱这种事情从来不介意,只要合理合法不会让现在的格林惹上麻烦就行。
晚宴在玛姬不知道准确数额的金钱流动下结束了,亚当先生的车把她送回了格林名下的房子里,她突然觉得很没劲,完全没有那种见到地下世界王者的紧张感和压迫感,一切就像是格林剧院每个季度的电影节一样简单。
梳妆台上还有着一套她在家里用的化妆品,拿起眉笔在脸上点了几下,用手抓住发尾看了看自己,确定了红发和雀斑还是有些像一个普通的爱尔兰人,点点头松开头发丢掉长裙去浴室给浴缸放热水了。
“明天没有我的活动,溜出去小鱼那儿喝酒吧。”然后看着还没脚踝深的水叹了口气,“确实需要家政服务了啊……”
芬·帕拉帝佐在14岁的生日上收到了一把纯手工打造的匕首,刀身上雕刻着玫瑰丛刀刃上留着血槽,涂上油保养得红亮的小叶紫檀柄散发着淡淡木香。
欧尼斯特站在她侧边,保持距离轻轻托着大小姐那纤细的手腕,看着洁白幼嫩的指尖按在流线型的刀背上,浅粉色的指甲按在玫瑰丛上,把锋利的刀尖压在桌上的肉块上,然后切了下去。
他对她说。
“手腕要放松,手掌握紧,指尖要微微用力,不是向下而是向后,带动上臂的力量快速滑动,这样才能切出漂亮的刀口。”
她偏过头问这个和哥哥一样的男人。
“为什么要切得那么漂亮啊?”
男人沉默了一小会儿,脑海里翻涌了好几个答案,心里想总不至于告诉她这样可以一刀划开动脉而不会把血溅到自己身上吧。
“这样下次BOSS晚宴带你去的话你就可以切出最漂亮的牛排方块来,其他的小孩子都比不过你厉害。”
欧尼斯特从芬手里拿过匕首,这是他专门去定制的,符合女性的纤细刀柄有着防滑槽处理,漂亮的流线型又不会让小女孩产生抵触,更别说他拿到手检查的时候也被精巧的雕刻玫瑰震撼了一把。
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带着茧的指尖一用力,银色的光芒就贴在他手心里转了起来,翻飞的刀刃没有一刻是离开皮肤的,也没有丝毫机会划破皮肤,总是堪堪在锐利即将切割柔软时再一次被抛起。
“哇!欧尼斯特哥哥好厉害!”
大小姐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欧尼斯特看着她冒着星星的眼睛问:“大小姐想学这个吗?”
“嗯!可以去秀给同学们看!”
“那我们从餐刀开始练,那个柄长一点不会划到手。”
“好的!我现在就去拿!”
“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解决的是这个。”欧尼斯特用匕首尖刺了一下桌上的肉块,这是一整边牛肋骨,“您说了想给BOSS准备点什么的。”
“嗯!因为爸爸最近太忙太累了,所以芬要给爸爸准备一份牛排!”
由欧尼斯特陪伴着切出了勉强不算浪费的眼肉之后,围着红色小围裙的芬便在女仆们的陪同下下厨了。
当然大部分还是女仆们做的,我们的大小姐只是在非常高情商的女仆询问着:“小姐您看这时候会不会加入黄油块比较好呢?”这种时候放上合适的调料,用夹子翻一下眼肉,然后被扶着手小心翼翼装盘。
整理好雪白的厨师帽,替换掉溅了油的红围裙,家族专门在宅子里准备了适合大小姐身高的小推车让她送去餐厅。
厨房门关上之前,芬还回头对着给她擦拭玫瑰匕首的男人说着:“欧尼斯特哥哥下次要教我怎么把餐刀转起来噢!”
“Sì.”
男人握着刀轻轻挥手,送别了大小姐,然后把擦干净的匕首套回鞘里,交给了侍奉芬的女仆离开了帕拉帝佐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