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烟蒂烫到手指一样Milos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真是笑话。
“如果单单去图书馆就能找到所谓跟自己一样的伙伴的话,那么你认为你是为什么才会在这里的?”
我赋予你的,是自由,是作为一个人的自由。是我从未获得过的自由。
顿了顿他继续开始说:
“很好笑吗?你我都没有的自由,却是我赋予给了你。”
“不…别生气,我只是觉得…我要死了。”
对方的声音不大却又平静,就这样简单平淡的说了出来。
“我明白,你还想要多么激情的临终关怀?这就够了吧。”
“我知道…我是失败品。”
“每一个都是。”他看着白塔,一字一顿的认真的说:
“每一个,都是失败品。包括,我。”
他吸气,烟卷闪闪发光,在这大漠中这温暖的橙色却显得凌厉。
“没有完美的东西。这样说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大概吧。”
“不过啊,没有怨恨我我就很满足了。”
他笑着,又点起一支烟卷。
“最后一支,说完我就回去。”
那时候他的温馨笑容才是真正的他应该有的,虽然他背负的是过多过多的过去,但那已经被丢弃了。
你可以知道开头,知道结尾,却永远猜不到过程,你可以让我哭,让我笑,你却永远控制我伤心或是开心。
“要怎样道别才正合适呢?我一直不太明白。”
Milos远望着天空,眼神慢慢开始无神。
他经历过太多告别。
他永远只是做着事外的叙述者。
你出生时,他正年轻,他陪着你走完一生,但他一点都没有老,他看着你从出现到变成灰烬。
他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出现,消失,被人遗忘,泯灭成灰,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们。
他太寂寞了,一切都不可能永恒,而他只是老的比较慢。
所以,请停下来听一听。
白塔的头发从末端开始闪闪发光,然后消失在空中,如同一闪而过就消失的磷粉。
但那并不是粉末在空中发出了化学反应,那是已经锈蚀不堪的金属化作的最后的闪耀。
他开始一丝一丝的瓦解,未经腐烂就化成灰烬。
也许锈蚀对他来说就是腐烂的一种,而且是要命的那种,他最终因为这丧命了。
但他很满足,他有了自由,他能够依照自己的意志行走了。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没能陪你。”
“恩,那么再见,也许我一开始选择钟表就是一个错误……对不起的是我。”
他握住他的手,那只手冰冷没有任何温度,表面的皮肤开始慢慢退去,最后剩下一枚还算完整的齿轮在Milos手里。
“希望你还能记住我。”
是的。别的做不了,只有这一点请务必让我做到吧。
希望你能够在夕阳照耀下幸福的死去,可最后还是我在陪着你,然后再次剩下我一个人。
最后剩下一本书。
在天空的帷幕下最后一丝也已经散去了。
--他注定只能作为一个叙述者,不管故事有多么悲惨,有多么想要绽放,他也只是静静的把它讲出来,如同每个旧城的街头都会有的那些人物,他们知道所有的过去,却对未来一点都不确定。
他们会仰望天空,想着走过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是这座枯城的故事的最后讲述者。
就着夜色他又踏上了归途。
这个小子早就意料到自己回来,特意准备了点汽油。
“到死了还要受你帮助,真是不愉快。”
他有点恼怒却不知道这从哪里来,于是吸了吸鼻子,清凉的空气中有点汽油的味道。
这在所难免。然后返回荒漠。
一切的一切已经在这边境的边境,世界的边缘结束,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异民族与这件事毫无干系,但他们似乎能感到什么。
出现,消失,离散。
如果不能抉择为什么而生的话,至少要抉择怎样去死掉。这是自由,你所渴求的,你所想的,你捉摸不透的。
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即使结局都一样。即使星星只能依照着给自己规定的轨迹运转,它们却有藏在云后的权利。
白塔便是这样为了这一切迎接死亡。
再也不受困于这个世界,锈迹和破旧不堪的躯干。已经毫无留恋了。
他想着笑着,然后习惯性的加大油门一口气冲了出去,激起烟尘翻滚在夜色下别有乐趣。
告别枯城,它就这样在这里自由枯萎去吧!这又与我何干呢?
————END————
关于两个人设之间的对话……本来是去年五月份的时候写出来的来着,莫名其妙的就一直没发过…………整篇都是我拿手机一点点敲出来的,真是辛苦啊【擦汗
但他的思绪早飞回去了,飞回这座城还在苟延残喘的时候。
“给我至少活的比这座破城老点啊。”
因为体力不支和血液与精神力的快速消失,那个人倒在地上,就连咳出的血都直接消散在空中。
那是因为那些东西全都传导到了我身上。
眼眶种属于对方的金色眼瞳被手捂住,没有汗,却像是一颗小小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的,别人的。
但却是一点都看不见。
身上厚重的祭司袍压抑着囚禁着自己,让人忍不住想撕碎。
但表情凝固的冰冷。
那时候自己就累了,那时候起自己永远是孤单一人。
那时候的世界就剩下独自一个。
我。
但我却是完成了那时一本书该做的,主人化作我的养料,王室才是我应该效忠的。
一点都不对啊。
那个家族如同这个城一样已经是末路,他们被这个城缠绕着讨要着养料。
他们被困住早已不再挣扎。
他们同这个城一同干枯。
那么为何不再快一点?作为快要干枯的城匍匐着,还是作为枯死的城矗立着?
远处真正的已经停止了的夕阳照不到的是那宫殿,那在黑暗中的宫殿。
如果是你的尸骨是不是还是静静的在那里化为灰烬?
从灰烬上是否有花盛开?
这个城,这个枯死的城,再也散发不出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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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怪物啊,我是怪物喔?”
他这样对着人们说了。
“不就是本书吗。”“没什么好惊奇的。”
孤零零的飞扬着尘土的集市的一角,少年模样的他随意的扎着中长的暗红色头发,如同没人要的菜就这样靠在墙上。
“我是怪物啊,为什么没人害怕呢。”
“走了,回家了喔。”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时的脸似乎也已经忘却了。
每天都是如此每天都被书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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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方来的魔法师,静静的在自己的房子里修习魔法。
他所带来的是凝结了他心血的魔法书。如同规划好般分割着的橙色天空。
风掠过教堂的园顶,轻抚过繁杂的,不曾被雨打湿过的浮雕。
圣女像的鼻尖和脸颊腐蚀的厉害,嘴也是斑驳的,如同一张随时会吞下人类的血盆大口。
从身边散发出熟悉的血的腥味和生肉的腐臭味道。
钟散发着恒久的振动,传播着声音。
装饰的彩旗颜色并不鲜艳,被沾着很多泥沙的绳牵着,想随风而去却只能原地打转。
他这样静静坐在牢里听着晚钟。
那个人在牢外,他垂直的下方,靠着墙一起沉默不语。
成为王室的书,成为这座城里唯一的书。
他深深知道武力和它带来的一切安宁和繁荣才是这座城所需要的。将人的血肉献祭给它,给这座空城。
如果对于一团糟的什么都混在一起的,奇异存在着的这座城来说,这是它最后的饕餮,也是最恰当的比喻,最好的结局。
他的回忆结束了,对于这座终结在他手上,最终永远失去仅剩的一点自由的城,他什么愧疚都没有,连恨意都没有。
因为它安静着,他也安静着,那个人也安静着。
一切最好莫过于此。
他对它的印象也只不过是初生时的几个片段。
还有日落时的金黄,明知空气中都是螨虫的尸体,却像呼吸阳光的味道一样呼吸着的午后。
他用一切换来了作为人的权力和自由。世界对于白塔来说是三色的。
黑,白,还有黯淡的黄。
也许那是金色。
视线中唯一有着正确颜色的是那视线尽头的白塔,和迷乱在黄与黑之间的夕阳那一片景色。
他之前的职责单调而乏味,一秒走一格,准点报个时。
一直这样的他被人默许被人称赞。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生起锈来。
那是很严重的毛病。
他本身材质就不好,一块锈了起来,浑身也马上锈起来。
于是这样的东西侵占了他的心,他开始不守时。
正是这样,那时的他由着自己的性子忽快忽慢。
于是他被称作报废了的,最终流落到Milos家里那个垃圾堆,用来垫桌角。
再也没人给他上发条,让他走起来了。
他想要走,但每晚氧气带着锈无时无刻侵蚀着他,他没了发条,也不能自己靠着马上就要散架的身体动起来。我想要动起来。
我想要一刻不停的走下去。
我想要继续继续下去啊。
但抱着这样心情的他盼到奇迹时已经太晚了。
那时的他已经快要成为一堆有着最斑斓颜色的尘土了。
他已经,不想再走下去了。
但那时他却被造成了这样子,他又得走下去了。
被遗弃在沙漠中的钟表每时每刻在哒哒走着直到发条停止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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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太想回来这里。”
“ 那你也是来了。不过…回来?”
“哼。”
看着夕阳Milos深吸一口烟,继续慢慢的说。
“你不知道这里就是我老家吗?”
“…我还以为你老家是哪里的图书馆。”“你认为图书馆是写书的?真是笑掉我的护封啊。”
他熟练的抖掉了多余的烟灰,然后又深吸一口。
烟灰下慢慢闪着一点橙黄色的光,如同视线尽头处快要消失的夕阳所处的天空。
温度开始冷起来,慢慢加快了速度的冷风带来熟悉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如同在水中飘浮,头上还有那么几朵深色的云,已经降温了的的星躲在后面散发着冰冷的光辉。“我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我曾经想象过,相信着,那里你会找到同伴…”
“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why上限两千字啊?!只能分三次发惹…………
两个人设的对话,关于白塔的设定我会回头整理发一下的……这样【。
《枯城》那是一座已经被吸干营养的枯城,一切都衰败着。
那里的岩石都在慢慢风化成干枯的沙。
那是世界的尽头之村。
谁都不知道的谁都找不到的。
枯城。梅勒葛。
那是一个躲进去就再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人们传说那是人间仙境,进来了就不想回去。
但那边的原住民却没人想要接近那里,即使有人出钱雇佣他们。
他们说他们还不想死在那里。
所以并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连确切消息都没有。
准确点说是只有人类不知道。
因为那是一座枯城。沙漠炙热的空气炙烤着摩托车的烤漆,车上的男人违反常理的穿着普通的帽衫,还带着一个耳机。
他暗红色的头发没有系好,随着凌厉的热空气的方向飘荡着,就这样一人一车飞驰在路上,朝着边境之地。
偶尔路上会有放羊的异族小孩看见他,会用奇怪的语言大声警告他不要再往前了。
但他只在意油箱里的油够不够他顺利到达目的地。
太阳以看不出来的速度朝他的身后奔去,越往前越是荒凉,但他却觉得这大漠中的万物正和声出一首难以形容的古老歌谣。
但这却被耳机里熟悉男子的声音随着伴奏爆炸出来掩盖。
就是越是这样的大漠深处,越像是会发生点什么。日光远远沉在被抛在身后的群山之上,虽是夕阳可气温并没有下降,他觉得好像已经听在这个时刻很久了。
他终于到了梅勒葛。
那片枯城在黑暗慢慢的笼罩下静谧着,但身后的夕阳还是没有落下。
虽然没人会偷,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停好车子,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就这样手插兜慢慢朝里面走去。
顺着路左拐右拐,四周的房子都是只剩下已经被风抽打的不成样子的土墙和不高的顶。
终于路被一堆早已没人使用的杂物堵住了,他低声抱怨,三跳两跳就上了屋顶上继续前进。
后来他就看见了坐在屋顶上看着夕阳的那家伙。
他身后的齿轮已经停止转动,卡在一个位置前后抖动就是不往前。
有些锈掉出来,红的,黄的,还有绿的,颜色暗淡。
“白塔,你找我啊?”
他把嘴里的烟丢到脚底的屋顶上,抬脚碾了碾被咬的七纽八歪的烟头,然后缓缓的这么说了。
“书先生,你来了?”
对方没回头,这么试探着。
“说多少次,叫我自己的名字。”
但他的眉毛拧在一起无声的抗议,然后厌恶的这么说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耳机里的男声拖出悲伤的一句唱词,飘飘荡荡只进了他的耳朵。
眉头也有些舒展。
“你又开始用时停了,这样对你很不好你还是知道的吧。”
他把耳机摘下来带在脖子上,慢慢走向了坐在远处的白塔。
空气中迷漫着一股金属的味道。
“我习惯了……我只是想多看看这夕阳。”“你停了多久了?”
对着面对着夕阳安静着的白塔,他说。
“…不知道,但想就这样停下去,也不错吧。”
“切。”
他对这话嗤之以鼻,快步过去直接把手熟练的插进齿轮之间。
齿轮剧烈的摩擦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更多的一层覆盖着一层的锈轻飘飘的落在他略显苍白的手腕上。
他握住已经停止了的发条,使劲的转动了起来。
虽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可白塔的身躯却像是就这样僵住了。
在听见由内而外的金属碰撞声音后他把手抽了出去,之后把手腕上的锈在有点脏的帽衫上蹭掉了。
白塔背后的齿轮也慢慢开始转动,加速,夕阳开始飞快的落下,早该升起来的星星也如同延时了的摄像一样拖出一条条白线。他坐在白塔的身旁。
日夜在顷刻间流转,太阳的光辉和星星与月亮的痕迹在伸出的指尖上的指甲表面闪耀着。
这是只有他们能看到的风景。
“一口钟的责任就是每时每刻都要走下去啊,就算是你不走,世界却还是会在某个时刻继续转下去的。”
“可是我累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月,这么多日,这么多秒,我累了,我想像这座城一样,就干枯于此。你没有这么想过吗,Milos?”
一句话的时间世界不知道快速的走过了多久的日子,风继续摧残着这一切,还有角落处那些新生的花朵。
“你能叫我的名字我很高兴,不过我让你这样活过来可不是让你这样荒废生命的喔?”
Milos低头,又从兜里抽了两根烟卷。
”要吗?”
他叼着其中一根说。
“第一次见你抽烟这么勤,可我是真的累了啊。其实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孤独了。”
转瞬即逝的夜空中一颗流星不起眼的光速滑过,这一切有如一个安静的漩涡,包裹着二人。
“我说一道上怎么这么多人拦我呢,原来这住了你这么个孤独的熊孩子啊。”
Milos叼着的烟并没有点火,有点带着笑意的说。
由上一个人类文明中生活的一位魔法师所撰写的黑魔法书。
准确更正,现在已经归属于古籍中。
能够在人形和书状态中间切换,在人形态下也可以部分书化,并且拥有操控自己书页的能力【聚合或散开,拟态和变形等等】,但是人类形态无法改变外貌。
千年作死专业户。
诞生初期被选为旧时代国王的辅佐官,不过在第一天就因为主人被国王杀掉挖眼就吞噬了整个国家。
从此开始满世界流浪,曾被不少大族接纳但大多数都被灭族了,被最后一任主人陪葬用了,从此在地底一直睡到了19世纪终于被人发现。
之后一直以无业游民的身份各处捣乱,逐渐习惯了现代社会。
现在在库镇定居,做镇上的二级权限。
曾经进过两次图书馆,一次把图书馆烧了一次自己跑出来了。
左眼(金属护封上的宝石之一)缺失,在被发掘时被人拿走了,眼皮下面是四次元空间黑洞【划掉
其实连接的是自己的内部储存空间,可以从里面拿出自己吞噬过的东西。
因为书的特性逐渐成精了,可以吞噬书以外的存在物并化为己用。
真实身份是连接现在世界和当年魔法师创造的空间——新世界的阀门。
眼睛实际是封印,现在因为被拿走了一个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会渐渐影响身边人的记忆,使他们的记忆和其他时间轴上的记忆混杂在一起。
连人的记忆人的存在也可以吞噬,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改名叫Leviathan【并不
喜欢摩托车,自己也有一辆。
最喜欢的衣服是衬衫和对襟毛衫,以及黑色的线织高领上衣,虽然是男性但是还会穿过膝的高跟靴子。
抖m,作死小天王,但是一般手段杀不了他。
非常痴汉非常非常痴汉,关于是否病娇这点自己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