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有、ooc有#
#沙雕小甜饼#
#是大空大地!#
死后的大空大地发现自己无法出福音镇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镇子里那个迷恋他的怨灵,暗中吩咐她跟紧一二三不诚。
怨灵,我们姑且称她为A子,尖尖的指甲飞速长了出来,眼眶中的血泪似有似无;海藻般的长发开始继续生长,每根发丝都像有生命力那样在脑后飞舞。贺岛现在异常兴奋,已经预想到那个叫做“一二三不诚”的外乡人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的画面。
大地无奈地阻止了A子。
“虽然这个请求有些奇怪,请问你可以代替我保护她吗?”
A子中途被打断,似乎有些不满,对着大地吼了一声。
“拜托了?贺岛。”大地双手合十,用能让所有女性母性爆发的表情请求着“不诚是我在这里交到的好朋友,现在我能相信的只有贺岛了~”
“如果是光你的愿望的话,那好吧。” 贺岛恢复回正常的样子,向大地反复确认了这个叫做“一二三不诚”的女性既不是他的炮友,也不是他的暗恋对象,只是单纯的朋友。虽然贺岛还是有些不满,但好歹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如果被我发现那个女人是你的情人的话就宰了她。”贺岛跟在一二三的背后,再三强调。而大地打着哈哈,叮嘱贺岛一定要保护好一二三,至少每个星期都要回来一趟做报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悄悄给一二三传授一点丰胸秘诀。
“这个是天生的,她做不到。”贺岛斩钉截铁地说。
大地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在同情一二三不诚以后都无法成为成熟的好女人了。他不死心地追问贺岛“那你知道有什么硅胶假胸适合不诚吗!?”
贺岛用宠溺的微笑看着大地,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眼神中“并没有”这三个字毫不掩饰地展示了出来。
“唔……这样呀……哦……那好吧。”大地支支吾吾地说,“快跟上不诚吧,趁着你还没有消散,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贺岛点点头,一个告别吻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福音镇。
大地一直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直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什么都看不到之后才停止目送,开始考虑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打发时间。
一个星期后。
贺岛如约回来了,和贺岛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让大地久久不能平静的消息——一二三永远失去了她的欧派,现在的一二三不诚变成了男性。
“所以我说她做不到的。”贺岛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诚然,大地从小就开始接触怨灵,自以为对玄幻的事情已经摸透了七七八八,但依然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情。他怀疑这是祭祀到一半停止,神的力量失控导致的失误,顿时对不诚充满了愧疚。
“她原本再过几年,努努力还是能到B的……”
“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大空大地跪坐在地上,真诚地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过。贺岛则站在离大地仅有数步的镇外,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地:“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光你这么伤心,果然还是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想法吧!”
“我没有。”大地低垂着头,恹恹地回答“欧派是女人的骄傲,就像头发是男人的骄傲一样。这种骄傲感与失去后的痛苦,男女是共通的。失去了欧派的痛苦,我能体会到,她太可怜了。”
“……没有哦?”
“???”
“她很开心的。”
接下来贺岛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开始详细解释。出山不久后,不诚的身体就开始起了奇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在镇上已经不止一个人转变过性别,众人一开始并不是很在意。直到第二天过去,第三天过去,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过去了,男性的象征依然屹立在一二三不诚的下半身,大家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大地认真听贺岛讲着,再次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没有大地的打岔,贺岛报告得十分迅速。接着贺岛就讲到永远变成了男性的一二三不诚并没有沉溺于失去欧派的痛苦中;恰恰相反,她似乎十分激动,并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开始追求薰小姐。
说到这里,似乎是很满意少了一个“情敌”,贺岛的语气变得轻快了许多,连带着改了称呼,把“那个女人”改成了“不诚”;乍一听似乎两个人很亲密似的。
所以……不诚她其实是比较喜欢当男人的吗?大地想了想,他印象中的一二三不诚,虽然确实缺少成熟女性的特质,但是整体上还是能感觉出是一个……少女……?
大地有些混乱,似乎搞不清到底是因为变性的缘故让不诚变得男性化,还是因为不诚内心其实是个娘炮的少年。但不管怎么样,不诚失去欧派这件事情已经是无法改变的,残酷的事实了。大地逼迫着自己振作起来,重新构建对一二三不诚整个人的图式。
“原来如此,不诚原来是同道中人,怪不得会和我成为朋友呀。”大地又开始习惯性自言自语,强行说服自己。他从地上爬起来,问贺岛还记不记得薰的CUP。贺岛不愧是贺岛,立马说出了一个精准的数字,大地可惜地摇了摇头。
“不够,这样还不够,太小了,配不上我的朋友。”
说完之后,大地再次认真地看向贺岛“可是如果不诚喜欢的话也没有办法。贺岛,你能帮我的朋友泡到薰吗?”
贺岛表示自己一定会帮这个忙,努力撮合两个人变成一对。快到傍晚又和大地互相讲些调情的骚话,心情愉悦地回去找一二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每次贺岛来的时候总会带上新的消息,说了不诚没有来山上的哥哥,那是一个对不诚十分温柔的男人;虽然偶尔有些不靠谱,但是非常关心妹妹,似乎不诚在男体化之后,哥哥帮了她很大的忙。
说了她为了完成大地的任务,经常会在薰用电脑工作的时候,把网页自动跳到丰胸广告上,最终薰爱上了喝中国某品牌的椰汁饮料。
说到两个人虽然磕磕绊绊,但是薰似乎还是接受了不诚的心意。双方的家人一开始有些微辞,但是贺岛暗中恐吓了一番,现在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了。
说到两个人开始筹备婚礼,贺岛自己也在熬夜帮忙;在最焦头烂额,选择困难的时候,不诚的家里总能恰好多出一张需要的传单。
“我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贺岛对大地笑着说“不诚的身边很安全,我并不需要刻意保护她。”
“这样就好了。”大地瘫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个地方他每个星期都会来,每次听贺岛报告就要听上大半天,索性从某个民居里搬出一条不是很重的沙发放在出镇的地方。
“不诚和薰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应该也要走了。”贺岛提醒大地。被不诚和薰身上的温柔所影响,贺岛的怨气越来越淡,或许再过不久就要消失了。
“嗯。”大地点点头,半眯着眼睛,看不清表情。
贺岛沉默地看着大地,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飘向大地所在的方向。
“别再进来了,贞英。”大地突兀地打断了贺岛的行动“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至少等做完这件事再走。”
贺岛停下脚步,半晌,哭着飘回去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不诚从薰的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进了厕所。
之后她便被吓醒了。
厕所弥漫着一股不祥的血腥味,洗手台的镜子前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新鲜的血液似乎凝固住了,但又似乎还在下滴,如同诅咒一般,但上面的内容又和诅咒完全扯不上关系:
“你要幸福呀。”
那是大地临死前没能说出口的话。
实在是太水了我反省我面壁我罚自己三天不和赛巴斯说话
家人们我终于记住咱们镇子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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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阳光打在树梢,空气里还弥漫着香樟树青春的气息,刚下过的细雨让马路上的漂浮的灰尘落了下去,叶尖细小的露珠坚韧地支撑着自己,晃悠悠地没有落到尘土之中。
宿利花梨和影子大人站在理发店的门口,望着招贴画,发呆。
工作日的马路上人来人往,穿着轻松熊制服的推销人员冲着每个路过的人释放微笑,但这与站着的两人无关,时间不过是金钱的等比换算品,只要抛弃掉一些无所谓的追求,就会剩下大把大把棉花糖一样柔软、甜蜜又富足的时光,让热恋的两个人手牵着手,一秒都不想分开。
“嗯……我觉得,这个发型比较适合你。”花梨指着店里正在搬一株万年青的理发师,小声说道。看起来才二十不到的理发师小哥朝着外面的顾客露出帅气的笑容,影子大人一把遮住了花梨的眼睛。“我不喜欢那个发型。”语气很霸道。
理发店门口的红蓝色招牌一圈一圈地转着,开开合合的玻璃门里飘出护发素花草的香气,迷迭香、玫瑰、洋甘菊和天南星……一同在热烈地空气里绽放灿烂,传递彼此的爱与花粉,不顾一切地将最美好的一面倾吐给所有人。
“哼,我早说过这个发型不好看。”影子大人板着脸,被花梨拉着忍住不去找满头大汗的理发师算账。
“好啦好啦,影子大人怎样都很帅气的啦……网上说的果然没错啦,发型最好看的理发师一定不是手艺最好的。”
“这边都秃了一块!现在怎么办!”
花梨苦恼地低下了头……
“算了,要不我再换个样子,你刚才是不是有看那个理发师?”
“不要啦,这个人死了去做笔录什么的很麻烦的,用那些时间一起去看电影不好吗?”
“好吧,这是因为你许愿了我才同意的哦!”影子大人挑挑拣拣,从自己的库存里找到了一张新的人皮。
“超帅气哦~”花梨拉起影子的手,蹦蹦跳跳地去买冰淇淋。
“你喜欢的果然是皮囊,呵,肤浅!”
在阳光灿烂的街角,花梨的影子快乐地兀自转了一圈,惊起在阴影里歇脚的一群麻雀,扑棱棱地飞了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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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红了的时候,院子里的树莓热热闹闹挤满了灌木丛,还没来得及吃完,又熙熙攘攘落了一地,把土地也染成热热闹闹的棕红色。
“快点啦。”花梨在门口裹着围巾,一边搓着手,催促还在换鞋子的影子。
“喂!上次你买的什么鞋子,真的很难穿啊。”影子愤愤地坐在台阶上,瞪着花梨。
沉默悄悄地扩散,播洒出和秋天一样肃杀萧条的味道,影子的眼神越来越冷峻,伴随着两人越来越默契而来的,是日渐消失的新鲜感和难以磨合的差距。任何东西的‘本体’和它的‘影子’,可以相安无事地共处很多很多年,直到被彻底毁坏、消失为尘土,但‘花梨’和‘影子’不可以,有时候对方像经历了太多的老人一样深沉,有时候又像固执的婴儿一样不讲道理。
花梨想,如果我也活那么久的话,我们会更像一点吗?
如果我也能活那么久的话。
秋风里飘来了隔壁邻居做饭的香气,排骨汤里加了玉米,肉香里裹挟着清甜的味道。咕咕,花梨的肚子叫了。
“好啦,预约的时间都快到了!快点拍完照去吃饭。”花梨任命地打破沉默,率先弯下腰,帮影子串那个像中国结一样复杂的鞋带,“这双鞋子很帅气啊,好不容易去拍一次照,当然要打扮得隆重一点啦。”
“……听你的啦。”影子一下子泄了气,手落在花梨柔软的头发上,拆下有些松散的蝴蝶结,重新绑了一遍。
“走吧。”
“笑一个——很好!再来一张——好!”
相片很快就洗了出来,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挑挑拣拣。曾经明媚的笑容也沾上了柴米油盐的俗世味道,在皱纹更深地刻进眼角之前,把一切都定格下来吧,在它还美好的时候。
“这一张吧?”
“挺好。”
“好,那就这一张了,老板,麻烦帮忙从这边裁开,然后放大就可以了。”
“诶?!要把这位先生全部裁掉吗?这……”
“我们就要这样的照片,你照做就行了。”影子的脾气比起前几年收敛了不少,只是表情依旧很臭屁。
“好的……好的……”
落满枫叶的路上,花梨和影子开开心心地抬着一米*一米二的欧式复古豪华相框写真照,向家里走去。
照相馆里的老板和小伙计对着照片的数码存档面面相觑。
“这个……影子……不对吧?”
“这个女人的影子……和她自己抱起来了?!”
“是不是光线的问题……”
“光线怎么可能让动作变掉呢!”
“是……是闹鬼吧……报、报警!”
“报警才不会管这个吧!要不……要不发到论坛上……”
在两个人小声的讨论里,电脑——
死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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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烧了花梨很喜欢的土豆炖牛腩,这次的火候刚刚好,软糯得牛腩配上浓郁的酱汁,冬天就应该吃这样的食物,花梨这么想着,起身去电饭煲里又盛了一碗饭。
“喂,少吃点啦。”影子吸溜着排骨汤,在后面教训花梨。
“吃点白米饭又不贵嘛……”
“你血糖又要升高了,而且上个月不是一直喊牙齿痛吗。”
“牙齿痛和吃白米饭没有关系的。”花梨噘着嘴,把饭勺里的饭撇掉了一些,又赶紧补充道“和土豆和牛腩也没有关系的!”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帮你预约了牙医你怎么没去。”
“牙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诶!万一要拔牙呢?只要不去检查,就不用治疗啦。”
“宿利花梨,你已经四十多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对我没有用的,明天我就亲自押你去看。”
花梨往白米饭上浇了满满一勺牛腩汁,“四十多你就嫌弃我咯,意思是我吃多了身材不好咯?诶,反正老夫老妻大家都这么老了、”花梨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人,二十多年过去了,即使换过几次皮囊,他还是像最初见到时那样,年轻得没有一丝胶原蛋白流逝的痕迹,“啊……你好像不会变老哦,那你岂不是还有被别人抢走的风险……”
花梨扒拉牛腩的筷子停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开心地继续吃了起来,“算啦算啦,我不相信还有人能忍受你那么臭屁的性格。”
影子伸手夹走了花梨碗里的土豆,“你现在已经开始说这种话了啊,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没错!我就是坏女人,以后我还要说更过分的话,臭脾气影子!”
“大胖猪老太婆!”
“大光头老头子!”
“臭猪!”
“秃头!”
……
花梨解决掉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满意又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我做饭了,你洗碗。”
“哦……”
在几年前一次严重到摔门的争吵之后,两人至少制定了夫妻守则,或许没有距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在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后,两人的情感重新回到了有点平淡、有点无聊、有点细水长流的地步。影子乖乖地站起来收拾碗筷,给自己戴上了粉红围裙和橡胶手套,朝洗碗池里挤洗洁精。
花梨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年轻时候她从不会看的无聊肥皂剧,媳妇和婆婆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吵了起来,五岁的孩子的一旁哭闹着作业该怎么写……
温暖的午后阳光倾泻进来,布艺沙发上,花梨的影子变成了一只拱来拱去的小猪。
“哼,懒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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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樱花开了的季节。
玫红色的夕阳落在樱花瓣上,像斑斑点点的水墨画。春天的一切都很美好,花儿开得肆无忌惮,鸟儿歌得纵横跋扈,一切充满着朝气与活力,就连走在春天里的人儿,似乎都洋溢着无限的生气。
“快点,赶不上这班地铁就进不去了!”
花梨难得穿了一回正式又繁复的和服,梳着小姑娘一样漂漂亮亮的复杂头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在行人道上小跑着。
“还不如让我背你。”影子很配合地换了一张老年人的皮,步伐却依旧轻盈矫健,走在前面拿着地图,一边焦急地看着手表。
“那也太奇怪了,你也那么大年纪的样子了。而且,我还能跑哦,看,这不是很利索嘛、——”
话还没说完,花梨脚下踉跄,跌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梨花木拐杖飞了出去,差点打到一旁放学的女学生们。
影子和蔼地笑着道歉,扯着些对不起老伴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的话,一边帮花梨揉着脚踝。
女学生们发出带着点羡慕的笑声,摆摆手之后也就渐渐走远了。
影子一边揉着,一边小声地抱怨着“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跑什么啊!花火大会赶不上就不看了,你就这么想看那种东西吗?”
“因为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这样旅行了啊。”花梨坐在地上,摸着自己还是崭新的和服,语气很委屈。
“还能走吗?”
“脚崴了……”
“我背你。”
“糗死了啦!”
“那就赶不上花火大会了。”
“那……那就赶不上吧……但是说好了,明年还要再去看!”
“……好吧。”
影子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花梨,转身走向小巷子里的木板凳。
“歇会吧。”
影子拍拍凳子。
保健品店里的各种钙片维生素片都在按时吃,也按照电视上的养生专家说的方法,炖这样那样好喝或者难喝的补汤,但人的衰老和体力的衰退是一件不可能逆转的恐怖事情。花梨坐在凳子上,许久了还在喘着气。她想起最初离开夜笼镇的时候,和影子玩踩影子的游戏,那时候她绕着操场跑了两圈,回头看着影子,发出清脆的笑声。
月亮渐渐爬了上来,‘一定要去看花火大会’的热情学消退之后,花梨感到了空气里些许的春寒料峭,她抬起手望了望表,秒针滴滴答答,刚好发出9点整点报时的细小声响。
遥远的东京,璀璨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照亮了一对对兴奋的情侣的脸,照亮了所有幸运的人们的梦。
“真的很难过吗?”影子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路灯的巷子里,皎洁的月光投下清冷的光辉,洒在青白色的石墙上,一束细小的影子悄悄地升起,沿着石墙缝一点点爬升,爬到花梨抬起僵硬的脖子才能看到的高度,墨色的影子一下子散开,如同烟花一样急速落下,散开在墙面上。
花梨傻傻地笑了,笑容还像几十年前,玩踩影子那时候的纯真。“有兔子烟花吗?”
“既然是花梨小姐的愿望,我都会满足的。”
一束接一束的影子升起,幻化成奔跑的兔子、睡觉的兔子、吃草的兔子和恋爱的兔子,一只只雪球一样在青石幕布上翻滚跳跃。
真好啊,好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浪漫。
影子的烟花一点点落下,没有温度,没有光明,没有色彩也没有更多的新意。
但还有爱,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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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并没有多少亲人来参加。
薄薄的棺木里,躺着名叫宿利花梨的老人,身体上的褶皱像树皮一样丑陋,脸上的皱纹像湖面的波澜一样深刻,这是一张普通的、丑陋的、寿终正寝的老人的脸。
还有一具名叫梅岛诚的皮囊。
灵堂的中央摆着一张一米*一米二的黑白照,镶嵌在欧式复古的豪华相框里。花梨的脸上带着笑,她身后的影子微微地侧过身,环抱住她的肩膀。
薄薄的黄土一铲一铲落下,埋葬的故事不会再有人知晓。泥土的影子随着泥土落下而坠落,棺木的影子随着棺木下葬而被遮掩,相片的影子随着相片被焚烧而消失,花梨的影子随着花梨的死亡而被一同遗忘。
灵魂寄居在肉体的哪里?当两具肉体死去,或许生命中的一大部分,就跟着一起在尘土中腐朽了。
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会跳舞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