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两个狂奔的少女从此也就结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
于是,到了正式上课的那一天。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之后就到了第二节,物理课。上课铃已响了,但同学们大多还在七嘴八舌地嚷杂着,有的是担心物理课的难度,而更多的则是在猜测物理老师的模样。铃拍拍坐在前桌的敏子:“你觉得老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嘛……”敏子摸了一下下巴,“我希望是个温柔的、爱笑的老师,就是那种声音甜甜的,回答对问题还能被奖赏一颗柠檬糖的。”
“嗯……等等这不是幼稚园的老师嘛!”铃沉思半会才反应过来。
“哈哈,”敏子眯着眼笑了出来,双手背在头后,身子微微向后倾,“对啊对啊,就是幼稚园,幼稚园多——好啊——”
“啊”字的尾音还没拉完,一双黑色的小靴子就“嗒嗒嗒”地过来了,一个白衣长裙的女性推门进来,把教案轻轻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吵闹的班里。
班里突然就静了,敏子正对上老师的目光,心里一虚,赶紧端端坐好。虽然老师的嘴角微微翘着,但温和的眼神里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老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满意地一笑,把鬓发别到耳后,挽起袖子,执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工整稳重的汉字:
浅羽 朝颜
再转过来,对着全班微微一欠身,说:“我是浅羽,从今天起担任大家的物理老师,请多指教。”全班一起站了起来,对老师鞠躬说:“请多指教。”
敏子坐下后撇撇嘴,这可不是和蔼可亲的幼稚园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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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先发个防爆
敏子是今年七月才来的这里。
因为是独居,亲戚对她也没有过多管束,于是在看到这座女子学校的宣传而心动之后,便果断地挥别了在家乡的亲戚朋友,独身一人来到了千里外的东京。
大概是她的“热心肠和好脾气”的缘故,只在课间顺口说了一句,就让临走当天的街口挤满了送别的人。初中同学、远房亲戚、菜市场卖豆腐的大婶和曾是敏子幼稚园同学的大婶的儿子,几乎大半个镇子的居民都拥在路上表达着对她的不舍和祝福,更有甚者——一个女孩——拉着敏子的袖子哇哇大哭让她别走。
敏子笑着挥别大家。但其实她并不喜欢这样。
或许是家庭因素,她对很多东西并不执著,有时内心反而会有“关我屁事”的OS。友谊啦恋爱啊金钱呀什么的,她都不是特别执著,从未有过什么强烈的感情。只是觉得笑笑也无妨,且自己总能突然乐起来,表面上就总是傻笑着,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顺手回应别人的请求。也能自动屏蔽掉自己不喜欢的事物。这些使她变成了一个随便,啊不,“随和”的人,莫名其妙地拥有了很好的人缘。
她想去这所学校倒也不是什么要逃离这里的中二理由,只是单纯想看看国家另一边是个什么样子,加上成绩也刚好达标,学校宣传又做得很戳人心,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
当然,仓促而去还是有不少的坏处,她去了东京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找到房子,等一切都处理好了,刚开始适应离学校八千米远的家之后,已经要开学了。
“糟糕……”敏子骑着单车,一边狂踩着一边这样想。运动手表告诉她还有十分钟迟到,而她可不想第一天就出名。
“嗯……?”敏子身后突然来了一部单车,嗖地超过了她。敏子当然不服,笑了一声便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超过前面的小单车。那辆单车的主人也是不服输,和敏子开始较起劲来。
两辆车一路你追我赶的,等同时到了学校才发现是同一个目的地。敏子乐了,一边推着车一边问,“同学,你也是一年级新生吗?你叫什么名字?”
看了看女生温顺的长发和规矩的打扮,又加上一句:“你怎么也在这时候赶铃声?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呢。”
女生低头,抿了抿嘴,原本因为运动而通红的脸更红了,“我、我叫诸葛 铃。”
“咦中国人吗?”敏子咧开嘴,“我叫俱琉田 敏子,今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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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没来得及写到cp出场【……
高中生活真的好忙。
据说因为我们资料费交得很散很杂,每次金额也都差不多,隔壁班有人被家长怀疑是去吸毒了。
1047字
拖欠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擅自地和几个人做了互动,希望没有ooc
推荐BGM:MONI-FACE唱的1/6
史密斯先生大概很久都忘不了,那个有着青草香气的下午。
“啪。”窗台边小憩的蝴蝶被惊醒,是白金色头发的女孩合上了书。
一本很华美的书,蓝丝绒作为封面,金丝线细细绣出了书名和作为装饰的蝴蝶,女孩还有些肉感的手指在纸页上摩挲着,指尖划过了一些对于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还比较晦涩的语句。《弗洛拉里的朝圣者》,爱情小说。
“嘿。”女孩张口,“我们去约会吧。”
亚特伍德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抓着手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阿克巴抓着他的手,从高高的环形楼梯滑下去,朝鹰塔外跑去。
女孩很沉默,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状态;男孩也很沉默,大概是有些讶异于这位小学姐突如其来的举动。
“你们要去哪啊,我可爱的小鹰们?”楼梯下的帕西诺教授看见了他们。
“去约会,教授。”
“诶?”听见阿克巴的回答,教授眨了眨眼睛,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已经跑远了。
“阿卡纳小姐,走廊里请不要奔跑。”诺拉教授有些严肃地对着他们说。
“知道了,教授。”
阿克巴闻言,放慢了脚步,看见教授满意地点点头,一下子又蹿出了楼栋。
“啊,阿克巴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坐在湖边的诺埃尔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在约会。”
“咦?诶?那祝你们玩得开心——”诺埃尔的声音被阿克巴甩在身后的风里。
两人在校园里奔跑着。
他们闻见了植物园内月季的香气,听见了风穿过空教室时的脚步声,看见了零碎地洒在湖面上的温暖的秋阳;他们并没有约好要去哪里,却又都觉得自己在朝目标接近。
然后,停了下来。在那棵小叶榕的前面,停了下来。
这棵树应该已经很老了,不然她不会舍得撒下一层层浓厚的树荫。阿克巴松开了亚特伍德的手,仰面躺在这位优雅的女士脚边的绿毯上。
男孩也坐下来,大口呼吸着,让青草的气息充满自己的胸腔。
看上去,亚特伍德已经平静了心情,惊讶刚从眼中消失,又有害羞的红晕悄悄爬上了男孩白皙的脸。他想,我也许是听错了吧,她说的应该只是出去玩,毕竟这根本不像约会。
“然后,我们交往吧。”阿克巴看着亚特伍德的眼睛,这样说着。
这次可是确确实实地听明白了。
男孩瞪大的瞳孔中映出女孩耳边的一朵白色小花,她在风中轻轻摆着。亚特伍德不敢看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是如此坦然,只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害羞。
“……为什么…?”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他才从紧闭的牙关中扯出了这句话,声细如蚊,要不是被风吹着,可能过一个世纪也不会到达对方的耳里。
“因为我想试试。”女孩坐了起来,微微驼着背,灰蓝的瞳孔微微向上看着男孩。
“书里不是都这么说的吗?”阿克巴掰着指头,“约会,交往,牵手,拥抱,接吻,结婚……”没有等她说完,亚特伍德就满脸通红地打断了她。“之、之后的就不要说了啦……”他低着头。
“对不起?”女孩歪着头看他,“我不太会理解他人的感受,会有‘冒犯’吗?”女孩有些生硬地咬着今天才刚学到的新词。
男孩支吾着,“呃,不是……那个……我……”
“我想知道什么是爱。”女孩认真而执着的目光灼灼盯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原本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而献出生命。所以我想试试。”
“那么,你愿意吗?”阿克巴向着亚特伍德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