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私心讲,一开始是有点对不起颗粒儿的,只是因为被友人拉来玩就随意想了想十分钟不到就诞生了这个孩子,满满的不走心。
不过作为荔枝人突然有那么一天,被颗粒儿虐到了(你),于是便在不经意间,吃饭的时候,喝水的时候,做运动的时候,这个孩子便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她的歪头,她的皱眉,每一个困惑的小动作都让我一点一点的喜欢上了她。
以上是一些荔枝人的心声,接下来谈谈这个倒霉催的孩子吧。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
人类能感知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五感。颗粒儿却因为一些原因(没错是一个坑=-=)没有触觉,没有嗅觉,视觉也糟糕的可以。
但是她认为自己是幸福的,从小就有父亲不曾离开的关爱,每天的甜点在舌尖炸裂的甜蜜,每一个临睡故事的陪伴,还有父亲给自己辫完辫子后,在头顶轻轻的抚摸——虽然感觉不到,但心底却柔软的像那只经常出现在基地附近的小猫。
所以她是幸福的,直到父亲消失的那一天。
“你知道的吧?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对于颗粒儿来说,父亲是她到十二岁生命为止的所有,然后一无所有。
顺便说一句她的生日是一月五日,生日花是雪割草。
最后希望能带来一个温暖的故事。(大概
爸爸消失的那一天其实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我坐在床边晃着脚,任由爸爸将我的辫子拆开——爸爸的手很巧,无论是在这片名为流星街的地方做出自己每天期待的好吃的,还是将自己长过腰部的发丝辫成好看的形状,然后再顺着辫子系上三个小巧的铃铛,没有他做不到的。
“叮当” 一声,铃铛滑下发丝,掉落在了地上。
抬起头,爸爸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一样,我看不出他的想法,我可能是爸爸的睡前故事中所说到的名为“笨蛋”的生物,没办法从人类的眼球中获得信息,能看出“他好像在想东西”已经很厉害了。
他张开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又闭上了,弯下腰,亲了亲我的额头,“该睡觉了可莉尔。”
于是我就躺倒在床,盖好被子,然后盯着他——
“可莉尔已经十二岁了,不是孩子了,所以今天要讲的是有关爱的故事,”唔,明明想听狐狸怪的故事的说,可恶,如果说自己其实还想听狐狸怪不就是像小孩子一样了嘛。
“爱是有很多种方式的,不一定时时刻刻在一起…”
“那就不是爱了。”
“…,世界上有一种动物,生来就…”
“我要吃糖。”
“…闭嘴小鬼。”
“…哦。”
爸爸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可是我还是不喜欢听这个故事,然后就在他的声音还有糖果的甜蜜里迷迷糊糊了,
“晚安…洛奇…”
“…晚安,可莉尔。”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在爸爸的故事里还有糖果的甜蜜里结束了一天,除了醒来后发现他不在了,然后再也没出现。
一年的时间能让床变得在被坐上去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个印着兔子图案的牙刷杯被手磨的颜色不再那么漂亮,头发也乱糟糟的长到了屁股那里——我也尝试过把它们辫成漂亮的形状,可惜结果总是不那么美好。
“哈哈哈哈你还是把那头毛剪了算了”
我抬头望向发出声音的生物,他挠挠头“我错了我错了,别盯着我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骗人,爸爸说我的眼神就像小鹿斑比一样可爱。
怀特先生住在我和爸爸的基地里差不多半年了。自从他把我从那堆红色的液体里捡回来后,他就总以我的监护人自称,虽然不知道监护人是什么,不过又不会做饭又不会讲故事还不会辫辫子,多少也猜的到他是个对不起监护人称呼的厚脸皮,除了教导我名为念的东西的时候。
怀特先生像是爸爸故事里讲过的大人——那种养家糊口拖着一堆孩子每天出门只为了赚够奶粉钱的大叔。和爸爸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都爱唠叨。
我至今也搞不懂究竟是天天威胁我这么爱吃甜的小心以后没有牙的爸爸可怕,还是在我还躺在血泊里就开始碎碎念我这么蠢是白痴吗捡了也不划算的怀特先生更可怕。不过爸爸从来没有真的不让我吃喜欢的东西,怀特先生也一脸嫌弃的捡走了我。
搞不好怀特先生其实和我一样,也是名为笨蛋的生物,并且在笨蛋之路上走的比我还远。又不会做饭又不会讲故事还不会辫辫子,不仅捡了不划算的东西回来,还帮她抢回了“家”。
怀特先生拿起梳子,大大的身子和小小的梳子配起来总有种微妙的感觉,不过动作倒是蛮熟练,很快便梳顺了头发,动作很温柔,——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不过我没敢说,生怕他又要碎碎念,而不幸的是我正好还剩听力格外的好。他总喜欢像传说中的老母鸡一样,而我在他眼中就是毛茸茸的小鸡崽。不过好在他看到我把那些入侵者头一个个“啪叽啪叽”地弄碎后管我就没那么严了,说到这个就忍不住伤感最近来入侵的人越来越少了,他又想张开他的鸡翅膀了。
“怀特先生,”我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睛,“我是个笨蛋。”
“也许爸爸被护理妖怪抓走了,一直一直,在等我去救他。”
怀特先生梳头发的手停了停,
“…世界上没有狐狸怪。”
“…这不重要,不是么?”
怀特先生不再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嘟囔着又有杂碎在闹事就走了。
我做好了准备。
当几天后回到基地看见那丰盛的晚餐,我知道怀特先生也做好了准备。
喝着格外鲜美的牛奶内心复杂,以前喝的听说能长个子还能长x的所谓“上好”牛奶简直赤裸裸地写着“欺骗”两个大字。
“路上要小心。”
“嗯。”
“不要和猥琐大叔说话。”
“嗯。”
“不要吃别人的东西。”
“…嗯。”
“要小心长的好看的家伙,尤其是好看的男孩子,不许被搭讪了”
“搭讪是什么?。”
“…小孩子乖乖听就好插什么话?”
“怀特先生去过外面吗?”
“啊,是啊…”怀特先生说完便陷入了沉默,阳光打在他的眼睛上,反射出来的光很好看。
我们又站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我走了?”
“…嗯。”
转过身向前走去,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鬼,打不过别死撑,腿长着是用来跑的,看不清的时候就问别人,别害羞,还有…”
我跑回来扑进怀特先生的怀里,怀特先生愣了愣,用他的大手抱住了我,
良久,再一次转身向前走去,
“还有…累了记得回家。”
“嗯。”我挥挥手,没有回头,害怕回头后就走不了了。
只是向前走着。
像是和什么东西告别了一样。
improvise队参上!
与其中两位队友的初遇。字数:12097
1.
“哈啊……哈…啊……”
喘息变得越来越粗重,双腿变得越来越沉重,就连大脑也开始变得无法思考……
过去几小时间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只是回过神来就和伦斯走散了。不管是两人决定分头跑还是自己单纯被抛下,莉莉卡都不想去思考也无暇去想,那些事情统统没有摆脱身后的地龙重要。
莉莉卡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才能让这只地龙对她如此穷追不舍,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地龙愤怒的眼神,简直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但如果不是那样恐怖的眼神,她恐怕无法坚持到现在。意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涣散,身体随时都可能脱力——由于逃跑的时间太长,甚至用掉的元力都已经恢复至满!只有在感受到身后生物的怒火后,才能激发她的双腿动起来。
要在平地上跟地龙赛跑是一件不明智甚至愚蠢的事,因此莉莉卡一直在峡谷间跳跃,并沿途利用藤蔓对地龙进行阻挠。这样的小把戏的确让地龙一直无法追上莉莉卡,但她的精神也紧绷到了极点。
眼看着前面又到了要跳跃的地方——莉莉卡机械的反身朝地面打出一炮,借着后坐力飞向对面;同时控制藤蔓缠住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地龙。一连串动作十分连贯,接下来只要攀住对面凸起的岩石就可以安全爬上崖面了…
看准了对面凸起岩石的位置,莉莉卡在即将撞上崖面之前稳稳抓住看起来十分结实的岩石。双臂用力使身体荡起,缓冲了冲击力,慢慢贴在了山体上。
脚下找稳了可以踩踏的石块双手上的负担就减轻了许多。小臂上传来的酸痛感让她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依次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小臂——即使一路上已经多次感受那强大的后坐力,双臂还是会因此发麻。
四下张望,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接下来的路线。地龙在对面张牙舞爪,完全没有疲惫的痕迹。要不是考虑到这边的岩壁过于平坦,它随时都可能跳过来把莉莉卡撕成碎片。还不能够爬到平坦的地面,不然会被轻易赶上。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了,她望向水平方向陡峭的岩壁——这种地方是地龙无法追击的。
几乎垂直屹立的山体看起来无比光滑,几块棱角分明的岩石向外凸起,看起来安全又充满危险。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莉莉卡也认为峡谷间总该是要有条河流的。现在勉强的站在石块上,体力飞速流失的感觉无比清晰。必须赶快下决定了……是选择险路还是愚蠢的与地龙进行地面赛跑…一想到对面蠢蠢欲动,试图跳上这边崖顶的地龙答案就毋庸置疑。
“那还用说吗……”
她看似无力的双手飞快的动了起来,用力的抓住了前方的岩石。几乎是同一时间,地龙高高跃起,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同一边的崖顶。
莉莉卡在陡峭的悬崖上像进行攀岩运动一样艰难前行,没有安全措施让这项极限运动的危险程度更上了几层楼。而那只地龙十分聪明的在同一侧的崖顶悠闲的盯着自己的猎物。它知道,她总归是要爬到崖顶的,而那时她体力耗尽,它则以逸待劳。琥珀色的眸子闪着光,像是地龙露出的狡黠的笑容。那样的表情让莉莉卡不寒而栗,简直是被耍的团团转!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前进。
她专心致志的思考手脚应该触碰那一块岩石才算安全,没有心思去想那只该死的龙。可地龙却不甘让她如此“轻易”的攀爬,粗大的尾巴轻松的甩起,“一个不小心”就用力砸到了岩体上。被击打成碎屑的岩石瞬如雨下,莉莉卡只能低下头用手臂抵挡。
“唔……”
锋利的石块或敲或砸、划过她的身体,留下不同程度的伤痕。但这仅仅是开始——地龙探下身试图用前爪将渺小的人类掸落悬崖峭壁。莉莉卡一边承受着“流星雨”的洗礼,一边加快速度向前移动着。她已经可以看到远处葱绿的景象了——那是森林,马上就可以离开峡谷了!
为此需要给地龙制造一些麻烦,才能够获得逃离的机会。
莉莉卡的位置开始向下,离崖顶越来越远,她像是在引诱地龙般行走着。地龙也被这个不听话的玩具惹恼了,它的身体愈发下探,愤怒的将厚重的前肢拍打在山体上。它这一下力量极大,山体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一整块的巨石从地龙抬起的前肢上缓缓坠落。此时地龙的前身几乎已经踢开了顶部的地面,贴服在侧面的山体上,靠着后肢勉强保持平衡。
“就是这个!”
莉莉卡提着花炮瞄准着缓慢落下的巨石毫不犹豫的射击,一颗种子牢牢嵌进石块,藤蔓蜂拥而出伸向了距离最近的地龙的前爪。地龙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前爪就被牢牢捆住。巨石带来的力量拉拽着重心本就不稳的它极速下滑——在它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就几乎被拽下了平坦的崖顶!
“吼——”
巨龙庞大的身躯摩擦在山体上轻松刮掉了一片稀松的岩石,它也第一次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它的四肢胡乱的动着,试图在光滑的岩壁上用锋利的爪子稳住身形;一条尾巴此时也没了用处。真是反攻的最佳时机。莉莉卡将花炮收回,手上握着的赫然是看似软弱无力的花铳。她向后助跑跳了起来,脚尖稳稳的点在了前方的落石上,一个借力,身体便与石头各自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加速前进,朝着地龙与落石迎头而上。
从踏出第一步的开始,每一次的动作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一切的举动都为了最后的结果——地龙此刻最为脆弱的突破点。
“请你…留在峡谷里吧。”渺小的人类与地龙庞大的身体完全不成正比,但此时她却前所未有的具有威胁力。她轻轻抬手调整角度,小心翼翼的瞄准着从一开始就想好的目标。
枪口下是被重型花炮用力砸下而泛红的地龙的眼睛,莉莉卡居高临下的对着朝下方垂落的它射出无情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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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不会追来了吧。”
换回花炮后迅速射出子弹,再控制藤蔓将自己固定在山体上。莉莉卡静静的看着因眼睛被打中而疼痛着与落石一起跌落的地龙,终于将内心提起的石头放下。双手双脚都已经到了极限,她只得任由结实的藤蔓把自己吊在千米高的地方,时而被猛烈的谷风吹得摇摇晃晃。摸到满头的冷汗她才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疯狂,竟然胆敢跳跃到空中去寻找自己与地龙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莉莉卡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命不久矣。
略作修整后她终于爬上了崖顶,一下子瘫坐在平坦的地面上。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逃亡时间,但却度秒如年,脚下这么安稳的感觉久违的舒适。她缓慢的前行着,疲倦让她无法去思考被其他参赛者发现的可能性,一心只想早点抵达峡谷的边缘进入森林。
比起在这里停下,不如早点进入等级更高人更少而且易于躲藏的森林……
她蹒跚着,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每一次挪动都绷紧了神经,咬紧牙关。太阳在头顶不知疲倦的散发着光芒,殊不知无情的光线和热度带走了她尚存不多的理智。
峡谷的边缘越来越近,她的步伐也越来越小,她甚至抬不起头,只能看着脚下的光景。终于,视线之内出现了成片的绿色,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悬崖。
看着下方葱绿茂盛的树木,莉莉卡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接下来只要寻找盘旋的山路,一点一点走下去就可以了——大地突然震动,将她的规划拍成了碎片。
曾经有人说过,恶魔是残忍又聪慧的,它们总是在希望面前将人一掌拍进绝望。
那究竟是谁说的呢?那一定是一个经历过很多的智者总结的名言吧……莉莉卡在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以天空为背景落向绿色的海洋时只能思考着这样的问题。看着自己上一刻所在的位置上那只狡猾的正在嗤笑着的地龙,她一下子明白发生了甚么。。
“原来如此,是复仇吗?”
她嗫嚅着,想要闭上眼睛。累了,乏了,困了,倦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一齐涌上心头,酸涩的眼睛想要流出眼泪。我奋斗过了,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完全不去理会已经成为败者的莉莉卡,地龙仰天长啸着。下一刻它竟也腾空而起,扑向了空中的莉莉卡。它浑身上下充满着伤痕,一只眼睛成为了血洞不停地咕噜咕噜冒着血泡,身体上的伤痕累累诉说着莉莉卡那一击给他造成的痛苦。但是它所传达的却是无与伦比的兴奋,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张张合合,蛇信一样的舌头疯狂的扭动……
看到那样的举动莉莉卡明白了,地龙也到了临界点了,它不过是想在死之前拉上自己垫背而已。
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如愿……
“那就来看看吧,究竟是谁先疯掉!”
“吼——”
沉重的火炮再次架起,它会在落地前进行疯狂的反击——
2.
洛兰德与尤里安在森林里穿行着,他们不过刚刚进入森林,却走的相当深入,几乎从中间霸气的横穿了整个森林。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正贴近森林峡谷一侧的出口。
洛兰德的带队方式绝对是最速度的。一路上不管是碰到参赛者还是野怪,不躲也不闪,不怂就是干。托他的福,二人升级的速度也是火箭一样,已经到了适应森林野怪的等级,甚至马上就可以超越。但洛兰德似乎并不满意,他总是关注着参赛者排行榜,每次看到前面的几位总是会露出要杀人的表情。
“轰——”
大地突然颤抖,两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一丝惊惶与意外,像是习以为常。
“从刚才开始,声音就越来越大了呢……”尤里安仰起头看着远处由于未知原因的轰鸣声而惊起的鸟群,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洛兰德说着。“喂喂洛兰德,你的方向真的没问题吗?”
“我觉得声音越来越大了呢!”
“真的不是因为我们离响声越来越近了吗?”
“你听啊,轰——的一声巨——”
“够了!”
“好……”
尤里安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随后又办了个鬼脸,继续毫不畏惧的说着。
“果然我们是在朝着响声走吧……不会很危险吗?”
“轰——”
又是一声巨响,二人听得更为清晰,大地颤抖的也愈发厉害。洛兰德停下脚步仔细的听着,辨认着声音的方向,向东稍微转了转身迈开脚步。
“啊没错。”终于他回答了尤里安的问题,希望借此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但是尤里安不出意料的让他失望了:“诶?为什么啊?洛兰德你也不像会凑热闹的人啊。”
“这还用说吗……”洛兰德回头瞥了尤里安一眼,“当然是为了击败更厉害的野怪,比起四处追赶那些小喽啰,直接打到头目不是性价比更高吗……”
“这样才能更快的变强……”
他最后喃喃自语着,尤里安没有听清,但他完全明白洛兰德的想法。
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获得最棒的效率变得比谁都强大,这就是他的目的。为此所有挡在路上的无论强弱都要狠狠踢开,甚至要去找最强的当路牌。那么此时弄出巨大动静的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一台迷你ATM。经验丰富又富有野心的渔夫怎么可能错过巨浪里的大鱼。
“好了好了了解了!总之我们会干掉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大家伙的,呐,对吧!”尤里安富有活力的挥动着拳头,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洛兰德不用回头都能想到他是怎样一副傻样,脚步微顿,黑着脸叹了口气。
突然阳光黯淡了下来,周围变得出奇的安静,衬托着不远处的动静完完全全传进了两人的耳中。是风声,是鸟鸣,是鳞甲剐蹭的声音,是枪炮射击的声音,还有……是什么东西快速飞行的声音!
“来了!”洛兰德高喊一声,但不用他提醒尤里安就进入了戒备状态。他的模拟佩剑刚刚出现,一个身影就从身边极速掠过,砸到了身后的草丛!
“是刚才那个吗!”尤里安回头看向一闪而过就异常安静的草丛,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眼前这个。”洛兰德则听到了更加沉重的声响,正在飞速靠近,下一秒眼前粗壮的树干被深色鳞甲覆盖的巨爪无情蹂躏,一只血色的眼睛在绿色的树丛中晔晔发光,它的血盆大口张着,浓郁的血腥味与臭味迎面扑来,让两人感到不快。
“吼——”那未知的生物发出了嘶吼,劲风把二人向后退去!
不能等它吼完,不然会被抢先攻击!两人深知这个道理,洛兰德于是迎风而上,手中的佩剑挽了一个剑花就击在了它的前肢上。尖锐的剑尖快速的舞动着,只一瞬就在鳞甲接合的薄弱点击中,翘下了一块鳞甲!
那是怎样钻心的疼痛!它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抬起前肢就要将洛兰德狠狠拍下——刚刚抬起,一连串的箭矢又密集的迎上。它的爪慢了一拍,洛兰德赶忙退后。
“呜哇好厉害,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尤里安一只手在腰带的兜里摸着,却抓出来一把糖果,他手忙脚乱的塞了回去拿出真正的箭矢,这才终于填补好了刚刚射出的。
“应该是龙类的生物,鳞甲很厚很硬,不适合强硬对抗。”洛兰德看着自己略微有些发痛的手,沉吟片刻,简单明了:“迂回。”
“了解!”
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战斗,无需多言,一左一右已经各自朝着野怪的方向前进。野怪也终于在茂密的丛林中露出了真面目,两人终于能看清那是一只三人高的地龙。一只眼睛受了伤,身上也狼狈的有着泥泞与树叶,看起来经历了一番苦战。突然它像挣脱了什么一般,速度猛然加快!
尤里安看准了它已经受伤的眼睛,当机立断的攻击,对方却像是预见他的攻击一般不急不忙的闭上了眼睛,用糙厚的眼皮轻松挡下攻击。另一边洛兰德绕道身后,发现它的后肢上竟然缠有些藤蔓,虽然感到奇怪却丝毫没有让他的攻击迟缓。他奔跑着,用余光瞥到了扫荡而来的尾巴,一个前滚翻又立刻站起转身一个横扫就把剑刃挥到了它粗大的尾上。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个翻身站上了地龙的后背,抓着鳞甲来保持身形。
在前方牵制地龙的尤里安看到洛兰德大胆的战斗方式稍微有些心惊,一下分了神,地龙却看准了机会抬掌拍下,大地拼命的抖动,甚至一下子把站在地面上的尤里安震到了空中!
“小心!”
看到尤里安腾空的那一刻,两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因为同时地龙的另外一爪尽在咫尺,而他在空中,无法躲避——
一枚绿色的种子形状的炮弹呼啸而来,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它瞄准的却不是庞大的地龙,却刚好向不好对准的尤里安飞去。
“咦????????”
尤里安一下子被两面夹击,不知所措。眨眼间那枚炮弹已经沾到了尤里安面前的土地上,巨大的冲击力把它向巨龙的利爪推去!
“混蛋!”洛兰德踩在地龙的背上,向尤里安的方向疯狂跑去,一脚踏在了地龙高大的头颅上。想象中尤里安被利爪所伤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虽然他的确离地龙更近了,但是地龙尖锐的爪子却被种子里长出的藤蔓紧紧包裹着,动弹不得。尤里安甚至还趁机退后,开始聚能。
“喂,你没事吧!”
“没事!但是吓了一跳呢……”
“太卑鄙了,竟然在这种时候偷袭!”洛兰德愤愤道。
“诶!”尤里安则是一脸惊讶:“是偷袭吗?唔我还以为是来帮忙的呢……”
“你个笨蛋!唔……”洛兰德才骂了一句,下方的地龙就忍受不了他们无视它在这唠家常,开始摇晃自己的头部试图把洛兰德甩掉。鳞甲让地龙全身光滑无比,刚才关心尤里安的安慰他来的慌忙又没在意重心,一下子就被甩到了一边树丛。
地龙没有理会尤里安,而是眯起眼睛看着他身后的树丛,身体蠢蠢欲动的想要前进。尤里安紧张地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他认为地龙已经盯着上了。他试图往后退去,拉开距离,但是地龙步步紧跟,别无选择,他只能选择在如此危险的近距离释放聚能炮。
没有时间等最强度的聚能了,他谨慎的瞄准着,与地龙满是狡黠的眸子对视着。终于,捕捉到了他认为完美的机会,松开了弓弦——
“沙沙——”
“沙沙——”
身后的树丛突然传来了响动,他不由自主的转身向后看去,在那里赫然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她脸上挂了彩,面色疲惫不堪,唯独一双眼睛睁的很大。她看到尤里安没有丝毫惊讶,张口朝着他的方向呼喊着甚么。但是聚能炮发动的声响完全盖过了她的话语,尤里安一个字也没有听到。他所看到的只是女孩提起形状好看的花炮,毅然决然的奔跑向远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花朵形状的是炮?难道是洛兰德所说的偷袭着吗?
伴随着一连串的问题,聚能炮打在了地龙身上,尤里安被冲击狠狠打在了地上,连着几个翻滚才停下来。
“疼疼疼疼……”他咧着嘴揉了揉疼痛的屁股,抬起头看向烟雾弥漫的前方。地龙的身影在里面疯狂扭动,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在与之奋力搏斗。
“啊洛兰德!撑住!”他赶忙爬起,奋力冲进烟雾里去支援独自苦战的洛兰德。
3.
就算是莉莉卡也没能在醒来的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己和地龙一起从峡谷掉到了森林,但是对方依然穷追不舍,因此只好在森林里一边躲藏一边反击。虽然说是反击,但其实根本没有伤到它分毫,那些伤痕全都是托地形的福留下的。一想到这里莉莉卡对自己能力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因击飞而晕倒过去时她本以为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谁想到醒来后竟发现两个不认识的人在和地龙战斗。
是他们救了我吗?莉莉卡在一片混乱中思考着。不、不是……他们根本还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是不小心撞上了这只疯狂的地龙,被攻击后进行反攻而已。一想到这里她连忙爬了起来,取出花炮,想要在一旁支援两人。她深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继续在正面战斗,于是决定发挥自己的优势。
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无辜的路人因此负伤,莉莉卡是不会允许自己干出这样的事情的。她没有立刻出草丛,而是谨慎的从树丛中关注着二人的战斗,选择合适的时候再出手。虽然单打独斗自己的元力技能不值一提,但现在地龙完全没有注意这边,如果能出其不意,想必能取到完美的牵制作用。
她顶住了疲惫,睁大了眼睛注意着地龙的一举一动。长时间的对战成果,让莉莉卡甚至可以通过轻微的举动预测它接下来的行动模式。
比如现在它在轻微挪动着后肢,那是为了站稳身体,同时为了下一步抬起前肢进行攻击,这个时刻选择攻击它的前肢无疑最为明智。
思考的一瞬间莉莉卡毫不犹豫的瞄准了前肢,但过劳的身体让她的反应慢了一拍,下一秒,发射出去的炮弹就从协助者变成了威胁者。
“该死!”莉莉卡暗叫一声不好,她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在炮弹落地的一瞬间尽量控制它们去牵制地龙而不是伤害那个一头金发的参赛者。
“喂……没事吧!”
“没……吓……一跳……”
“……卑鄙……在…时……偷袭!”
由于离得较远,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听到“偷袭”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居然被误会成了偷袭者……她倒吸一口气,咬紧本就发白的嘴唇。这样一来不就成为敌人了吗?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那失误的一击足够让自己被任何人怀疑。她在心底做着挣扎,但视线却始终没离开过前方的战场。
不能再失误了,但是也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状态给他们添麻烦了。她握紧拳头,思考着方法。
前方的两人正在贴身与巨龙搏斗,之前由于出其不意翘下鳞甲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地龙的速度反而还有所加快。两个人虽然身形略有些狼狈,但终究是二对一,地龙没能伤到他们一分一毫。但那不过是最后的疯狂罢了,莉莉卡知道,只要熬过去或者将它的精力耗费殆尽,甚至不用亲手击杀就可以得到那庞大的积分。事实上她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所以才任由自己掉下断崖来到森林,这里的地势适合游击与躲藏,本来她是想拖延更久的。
但是体力的消耗与精神的憔悴出乎了她的意料,竟然中途就大意的晕了过去。她张开嘴用力的咬在自己的臂上,直到留下牙印渗出鲜血才肯罢休,疼痛让她又精神了几分,大脑飞速转动。
自己的办法显然不适用于眼前的两个人,他们在进行高速度的战斗,元力缩减的飞快,是支撑不了多久的。而地龙高强度的防御又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束手无策。是的,在三番五次的被针对弱点下手后地龙更加聪明了,它用眼皮保护眼睛,收缩鳞甲来保护本来暴露出来的软肉。需要一个机会,让地龙放松警惕——或者说不得不松开一切防护才行。
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她连忙向身后张望着,焦急的寻找自己需要的地形。
“就是那里。”
她选好了伏击的位置,不敢有丝毫停顿,因为每在这里耽误一秒,就是在浪费前方战斗的两人的元力。她几乎抽筋的小腿发力,让身体站了起来,终于从树丛的阴影中突破,重见天日。
她的头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转过去的,却意外的与回过头的男生四目相对。
是刚刚被自己误伤的人!她的胸口一闷,莫名的心情让她几乎移动不了。
“坚持住!我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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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卡不止一次想过,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跑这么长的行程了。但是记录在同一天不断因显示所突破。
她在走着上坡路,一边跑一边回头确认着距离。
走之前她在地龙的周围打下了炮弹,并且竭力控制着藤蔓不生长。但马上就要离开那个范围了,因此她停下了脚步。重要的一击与埋伏的突然性是分不开关系的,因此她要一直分神去控制那些藤蔓才行。因为精神高度击中,莉莉卡的眉头皱的很深,额头上汗如雨下。
她选择了一颗粗壮的树爬了上去,把叉开的枝干当做火炮的固定架,对准了远处的地龙。现在唯有等待。期待着所谓的人和,最重要的最后一个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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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兰德,我有个发现!”
洛兰德和尤里安两人,此刻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高密度的战斗让他们略感疲惫,但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伤到它分毫更让人焦虑。
“废话少说。”
“呃……你看,它下巴那里,有块没有鳞甲覆盖的地方。”尤里安一个后桥侃侃躲过地龙的尾巴,抹了抹额头的汗。“如果用必杀技的话,可以直接穿透大脑吧。”
洛兰德闻言超前跑去想要确认尤里安所说。他挑衅似的来到地龙眼前,挥舞着佩剑挽一个剑花,露出轻蔑的笑容。地龙低吼一声,猛的探下头来想要将他一口吞食!
洛兰德不慌不忙的一个滑铲,躲到了地龙颈部与身体的死角。在那里他看到的是一片簇在一起的鳞甲,显得颇不自然,中间露出的粉肉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确认了,但是平时处于高度保护。”他向尤里安打着手势。
“把鳞甲弄下来不行吗?”
洛兰德一怔,刚想出口反驳,却又认为有几分可行性。地龙现在的保护措施其实是将皮肉紧缩,才能让附近的鳞甲包围过来,但是只要光秃的地方足够大,它就无法再用这个办法了。
“可行。”
“那就拜托你了!”
洛兰德点了点头,一个健步踏上了地龙的前肢,竭力在光滑的鳞甲上保持平衡,他开始向肩部“攀爬”。地龙眯着眼睛斜瞥着这只附在他身上的蚂蚁,却被另外一边的能量炮打了个正着。
“嘿,看这边!”
它立刻顾不上理会洛兰德,而是朝着尤里安去了。尤里安奔跑着,用尽浑身解数在躲避地龙攻击的同时还上一两下,他有意带着地龙在原地绕圈子,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刚才那个跑走的姑娘不是逃跑。
很快洛兰德就来到了地龙的肩部,虽然它没有刻意针对他的攻击,但光滑的鳞片本身就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他不敢停留,生怕地龙忙里抽闲用前肢拍下来,赶忙向着攻击死角冲去。
是的,地龙庞大的身躯让它的身体上产生了显而易见的攻击死角,那就是后颈的部位。尾巴无法够到,四肢也不能弯曲到那个程度,只能利用身体甩动。但洛兰德已经吃过一次亏,哪里肯有第二次。他故技重施,短剑敲打在第龙鳞甲的薄弱点,努力寻找着一个可以让自己的细剑插入的地方。终于,一条渺小的缝隙在他的努力下出现了,洛兰德毫不犹豫将细长的佩剑扎进。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他,它刺中筋骨了。
地龙因为从没体会过的筋骨的疼痛疯狂的扬起头,混乱的张着嘴唾液横飞,就连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抖动!这是计划之外的惊喜,洛兰德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削鳞甲,现在那边软肉一定暴露在了空气中。
就是现在!
几乎是同时,远处的莉莉卡释放了藤蔓瞄准发射了炮弹,近处的尤里安一个翻滚架起弓弩,开始最终的聚能。橙色的能量蜂拥而入,填满看起来渴求无尽的武器;种子形状的炮弹像一道流星从树丛间穿越,能量在内部悄悄聚集。
地龙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洛兰德开始担心他能否坚持到尤里安的技能充能完毕。正当烦恼之际,地龙四肢附近的土地突然炸裂!绿色的植物像蛇一样灵活缠上,死死的把它们捆回地面。一枚炮弹正呼啸而来,对准的正是它因疼痛而疏忽大意的致命弱点!
“轰——”
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龙的脖子像折断一样夸张的仰着,绿色的种子静悄悄的埋在肉里,下一秒竟然开出了粉嫩的花朵。眨眼间从花骨朵到盛开,多层次的花瓣和美丽的颜色让它看上去是那么美丽,柔弱的花瓣占据了整个无鳞地带,与地龙丑陋的身躯格格不入。在正面目睹一切的尤里安惊讶的张着嘴。更让人震惊的是地龙动作的变化,扭动的幅度变小,身体竟然慢慢僵硬。它的眼睛里流露出杀意与不甘,甚至连眼皮也动弹不得——这让洛兰德知道,那不是它的本意。是远处的攻击造成的?不管怎样,现在是最后的处决时刻。
尤里安的充能已经完毕,他仔细的瞄准着代表弱点的那朵花。
洛兰德不急不缓的走向地龙的眼睛,高举起佩剑。
箭与剑同时,贯穿地龙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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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射出蓄谋已久的一击后,莉莉卡看到远处的动静越来越小,她知道,他们大概是成功了。她连忙翻身想要下树,却眼前一黑直接滚了下来。顾不上疼痛,她顽强的爬起,朝着战斗的方向跑去。
要解释清楚才行,不、不对,应该先道歉。希望他们没有受伤,但如果为时已晚,见面会进行新的战斗吧……
一路上她胡思乱想着,眼前的光景已经开始模糊,树与树重合又分开,喘息也变得愈发艰难。
千万…不能因为我的疏忽大意……
拜托了……千万不要受伤…
森林里寂静的只能听到鞋跟踏在地上的“咯哒”声与猛烈的心跳着。她几乎无法喘气,大脑缺氧也快要到了极限。
终于,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略感熟悉的对话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不敢放缓速度,反而加速从树丛中冲了过去。
拨开树丛,站在她面前的赫然是战斗后留下的满地狼藉和正在对话的二人。他们看到莉莉卡的出现也感到惊讶,但还不待他们说话,莉莉卡就倒在了他们面前。
“太好了……”
看到他们没有受伤,最后一个保持清醒的理由也消失不见。进本的线瞬间断裂,她双腿一软,向前跪倒在地,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最后的最后她突然想起,自己竟然虚弱着暴露在别的参赛者面前,在凹凸大赛中。
啊……也许这次,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4.
莉莉卡做着一个梦,梦见那只恐怖的地龙长出了翅膀在追击自己。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对方抓到,没有任何防御的身体被尖牙咬碎被利爪刺穿,最后被扔下了万丈悬崖。坠落的感觉是那样清晰,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地面的样子从一片模糊到最后甚至能看到地上爬行的蚂蚁,当感觉自己的身体与地面相撞的一瞬间,她醒了。
“啊!哈啊……”
莉莉卡的猛的坐起,这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大口喘着粗气,心跳却久久无法平静。她低头确认自己没有全身粉碎性骨折,才终于敢相信那不过是一场梦。
是的,是一场梦而已。她拼命地逃跑拼命地抵抗,后来幸运的遇到了两个人,三人合力一起把地龙成功击杀,没错,它已经死了——但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她的头突然一阵剧痛,不敢相信凹凸大赛中竟然有人会去救倒在面前的疑似偷袭者。莉莉卡连忙向周围张望:太阳已经落山,黑漆漆的天空中数以百计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夜晚的森林静谧的可怕,身旁的篝火静静的燃烧,木头不断裂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才刚一转头,就被吓了一跳。
“啊!”
蓝发的男生坐在不远处的树下,神情冷漠的盯着她。看样子从莉莉卡醒来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但是她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她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只是慢慢的调整坐姿,方便随时跑路。
“你们救了我吗?”沉吟片刻,她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问。
“我可没想救你。”对方眯起眼睛,话语中仿佛带着一丝不快。
“那为什么……”
“那个家伙坚持,我也没办法。要谢就去谢他吧。”对方似乎不想再对话下去,站起身来朝着黑漆漆的森林走去。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朝这边挥着手。
“啊,你终于醒了!”
一头金发的男生,满脸笑容的朝莉莉卡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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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莉莉卡坐在篝火边上,看着身旁金发的小男生正在处理从森林里找到的食材。她感觉头有些疼,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
“唔……在准备晚饭?”对方挠了挠头发,继续剥着不知名的果实。
“不是指这个…你们是凹凸大赛的参赛者没错吧?”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不可思议的问题。
“当然。我叫尤里安,那边那个是洛兰德。”自称叫做尤里安的男孩指着被自己软磨硬泡拉回来的蓝发男子,他此时正板着脸一个人坐在树下。“你呢?”尤里安看着莉莉卡问道。
“莉莉卡•斯尔嘉……啊…”似乎是被对方所感染,她听到问话后竟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右手轻捂着嘴,她有一秒的诧异。
“是你救了我吗?”
她看着尤里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算不上吧?”尤里安思考了一会道:“只是在你昏倒的时候稍微帮了下忙,不用在意的!”
“不,的确是你们救了我。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你们与那只地龙战斗,我大概已经死了……”她低下头,看着几乎无法用力的双手,逃跑时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真是没用,一天之内竟然昏过去两次,还被同样的人所救……对尤里安和洛兰德抱有感激之情的同时却又开始怀疑,对方是否存在何种目的?她不能不去怀疑,因为正身处凹凸大赛,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学会怀疑——她甚至在刚才都已经规划好了逃跑用的路线。
听闻莉莉卡的话尤里安也终于想起,惊道:“啊!难道说你是那个时候掉到草丛里的?”
被尤里安这么一说莉莉卡有些脸红,脸低的更深,头发垂下把脸完全遮住。虽然丢人,但她还是点头肯定。“嗯……不要再说了。”
“呜哇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对方连忙道歉不迭。
“不……你不用道歉,明明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莉莉卡用只有自己才能挺到的声音小声嗫嚅着。对方天真的笑脸和蓬勃的朝气,一切都让她的怀疑显得可笑与卑鄙,更何况客观来讲先出手对别人造成威胁的人是自己才对。
“为什么要道歉呢?”尤里安的声音突然从极近的地方传来,她一抬头才发现他早就贴了过来把自己的呢喃听了个一清二楚,正摆着无邪的笑脸提问。莉莉卡吓得向一边挪去,又急又气。
“……毕…毕竟那个时候……不小心攻击到了你。”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却没感到轻松,胸口扔被沉重的压着。
说到此事,就连一旁闭目养神的洛兰德也睁开了眼。尤里安却颇不在意的道:“果然是不小心呐!洛兰德,都说是你想太多了。”说完他就跑回刚才的位置,继续摆弄奇怪的食物。
莉莉卡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相信我的话?”
尤里安一手拿着像土豆一样的棕色硬质果实,一手熟练的把玩着自己的箭矢,没有太多工具只好委屈自己的武器了。他熟练的把尖部放在果实的顶端,然后开始旋转,棕色的外皮就旋转着被削了下来。他一边削着果皮,一边回答着莉莉卡:“嗯!说起来那时你说了什么?啊…因为太吵了我没能听到来着!”
我说了什么?莉莉卡被问到奇怪的问题,突然一怔,在回忆里思索着那句几乎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
“坚持住……我…会帮忙的……”
“如果当时能听到就好了!我吸引地龙的时候,差点就要往别的方向跑了,如果是那样就糟糕了吧?”
“怎么说,当时就有种预感……要待在原地才可以!”
他转过头来,火光温暖的颜色打在脸上,与他纯真的脸庞相得益彰。
“总之,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凌乱的头发,呵呵的笑着。
真是不可思议,莉莉卡感觉胸口的沉闷感慢慢的消散了,头也可以抬起来,变得可以与他对视了。她开始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羞愧——受助于人后竟然不懂得感激而是怀疑对方的企图,这是他的父亲才会做的事情。
如此思考的自己不就变得和那个人一样了吗?怀疑着一切,否定着一切,无论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家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摇晃着头,拼命把那些黑暗的想法甩出。的确,她想变得强大变成能配得上姓氏能被家里人看得起的人,但绝不是用那种做法,那种冷酷到对家人也不例外的做法。曾经没有与外界过多的接触,被锁在狭小的囚笼,因此她从未思考过自己要走的道路究竟如何。但如今,她第一次如此接近温暖的光芒。
一个人要如何才能成长?只是一个人势必无法自己探索出绝境中的的道路吧……
不知名的事物在心中慢慢融化,她缓缓起身,走到尤里安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不知名果实。
“请让我也一起吧。”
写不下去了,书写体检极差,估计观看体验也是……之后可能会删或者拿去通篇修改ojz总之就这样了。这一篇是谋划了很久很久的初遇,写咋了的话真的非常对不起两位队友。以及就是希望没有ooc,有的话说出来我立刻跑去改!
虽然improvise队还没有完全汇合,但是大家都非常努力。有了糟心的事情就很心疼队友。今后的打算是小队补完他们的剧情,企划主线就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