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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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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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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岭菌 1
  • 龙鸦新世纪阅读导览

    因为发布顺序和时间太过于抽象,所以发个阅读顺序导览:

     

    1-迫不得已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85557/

    2-情丝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85558/

    3-脸面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03567/

    4-软肋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03568/

    5-心知肚明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03569/

    6-粉墨登台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85559/

    7-暗度陈仓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85560/

    8-燕巢危幕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485562/

    海岭菌 1
  • 今年七夕吃点啥

    原版猫鸦 

    “今日七夕,我带他去人间转转。”李子仁抱着日上三竿还在酣睡的开明猫猫对另一只开明猫猫打招呼。 

    “佳节到了,是该走走。那就有劳前辈了。”昶猫猫向李子仁恭敬拱爪。李子仁点头回礼带着开明猫前往人界。渡舟上,猫猫终于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见自己身在船上,摆渡人是李子仁,毫不慌张,躺在舟内,打了个哈欠:“又去哪儿?” 

    “喝酒啊。”李子仁简洁明了地概括了一下目的。 

    “好好好!”猫猫一听就开心地打了个滚,彻底躺在渡舟上不起来了。上岸时,李子仁把自己的羽毛蓑衣脱下来,抖了抖,变作猫猫的小版型,披在他的身上。捻手掐了个诀窍,把两人都变作樵夫打扮。猫猫不喜欢穿衣服的感觉,但喜欢拔李乌鸦的毛,一直用爪子挠裙衣上的墨羽,已经薅了好大一把。 

    “你今日怎么这么好心?”等左右两爪都握着一大捧羽毛,开明猫猫打开自己的斜挎包包将它们使劲塞进去。“我觉得你有鬼,我不去了!” 

    “薅够了毛就不喝酒了?”李子仁抱肘笑笑,头上已有青筋暴起。 

    “喝酒可以。但我们先说好了,得你付钱!”开明猫猫也学着李子仁抱肘的样子。李子仁摇了摇头,拿出了钱袋。猫猫见钱眼开,一爪子拿了过来,打开往里一瞧,里头果真有许多碎银,在收绳还给李子仁前伸爪从里头摸了一两个,拿出来对着太阳看。 

    “不是假的。”李子仁等猫猫看够,伸手将钱袋和碎银一起抢了去。“不看看怎么知道。”猫猫嘟嘴。一打一闹两人就到了城里。今日城中市集格外热闹,风筝面具木雕窗花,珠钗发饰胭脂水粉,应有尽有。有许多没见过的新玩意,看得猫猫眼睛发亮。更有机巧钟表,烟火鞭炮,看得猫猫走不动道。 

    “这位当家的,就给孩子买一个吧。”小贩抓住儿童消费是黄金产业的赚钱秘诀开始绑架家长。“他不是我爹!我是他爹!”猫猫却第一个不开心,开口反驳道。“你们这家庭关系还挺复杂。”小贩流汗黄豆。“孩子不懂事。见笑了。”李子仁憋笑把猫猫拉回身边。猫猫张牙舞爪跳上他肩膀挠他头发,一副不叫爹就不会停的架势,结果转头就被一大把生肖形状的烟火棒收买了。猫猫光顾着研究这烟火棒是怎么做成生肖,又是怎么让生肖动起来的,暂时忘记了争夺爹位。“我知道了!用热度推动这个联动轴!再用这个联动轴推动其他的小轴!”猫猫突然开朗,举着一只扇翅膀的鸡型烟火,道出其中真谛。“嗯……好像确实是这么做的。”李子仁半蹲下来看着这只鸡,认真道。 

    “下次我给你做个乌鸦的!”猫猫研究完了就把鸡塞到李子仁手里,把其他烟火棒塞进包,跑去看前面的水法表演。说是水法表演,其实是香会前,乞巧比赛组织方为储存汇集晨露,把水槽联排成组,搭成的流水景观。水流到最后,游客可用七夕之水洗一洗手,有祝福自己手巧心灵之意。猫猫见其他人都在洗手,自己也跟着洗了洗。水凉凉的,猫猫觉得很舒服。洗完后,还用手上的水撒了撒李子仁。李子仁刚刚理完被猫挠乱的发型,又被猫撒了一脸,只好用手抹干:“在这种时候,你有必要泼这么准吗?” 

    “祝你耳聪目明嘛!”猫猫用刚学的乞巧祝福搪塞李子仁。两人踏进了香会门内,被扮作仙女的招待一人手心塞了一小团红线。进了厅堂,就看到最大的中庭大院里放着巨大的香桥,桥内是线香做的路面,桥支架上扎满了鲜花。猫猫睁大眼睛欣赏,围着桥左转了一圈,右转了一圈,刚要开口,被李子仁打断了。李子仁冷言冷语直穿开明猫猫的心肺:“公家的,不让卖。不准偷,晚上要点的。其他人要看。”猫猫被法术遮掩的耳朵一下就耷拉下来。“点的时候,我带你来看。”李子仁揉了揉猫猫脑袋。“哦。”猫猫心里苦,但白看谁不看。“那边好多人,是在干嘛?”猫猫耷拉的耳朵又立了起来。“是穿针比赛。你要去吗?”李子仁问。“有奖品嘛?”猫猫反问。“我没参加过怎么知道。”李子仁眨了眨眼睛。“哦——我知道了!你不会!那我要去!”猫猫兴奋起来,说着就跑了过去。从乞巧仙女那里拿了针,展开自己的红线,两三下就把线穿过了针孔小洞。拿着七姐福贴,猫猫大摇大摆走到李子仁面前炫耀。 

    “祝你健康成长的,傻孩子。”李子仁憋不住笑,出了声。 

    “你胡说,我看得懂字!”猫猫想起了一开始的爹位争霸赛。“这上面明明写了……” 

    “写了什么?”李子仁笑颜不改。 

    “七载轮回重相聚,一往深情始作终?这是祝福什么的?”猫猫疑惑道。李子仁止住了笑颜,接过猫猫递过来的福卡,看了看:“这是谁给你的?” 

    “那位仙女姐姐啊。”猫猫指了指远处。“哎?她走了。你要是想找,爸爸我马上带你去。”猫猫牵起李子仁的手,拉着他去找七姐。手上剩下的红绳团和李子仁的缠在了一起也没在意。李子仁拉住了猫猫:“停一停。不用找了。” 

    “我没骗你,我找得到!”猫猫拽着李子仁不放手。“我知道的。”李子仁应。“你不知道!”猫猫依旧不停。“小启,我知道的。”李子仁把猫猫抱在怀里。猫猫感受到了信任以及更多别的什么……是什么情感?他说不上来,也不明白。困惑让他停了下来。两人在无人在意无人经过的角落,以一方被另一方抱住的情态定格。 

    “线……缠住了。”猫猫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用解开。”李子仁像之前那样牵住猫猫的手。两人握住了这团乱麻。“这样也能走。” 

    “那——就这样吧。”猫猫觉得怪怪的,但也没什么不好。两人继续在庙会上闲游。 

    猫猫点了点这个,于是两人便坐在糖画摊位旁边看小贩画老虎。猫猫点了点那个,于是两人就现在人群之中看杂技团喷火。“这个!”于是两人拿着糖画看了场皮影戏。“那个!”于是两人跟着人群看了花团之中舞台之上,好女舞清影。晚些时候,猫猫给李子仁套上了面具。李子仁把猫猫扛在肩上看远处的戏法。 

    “快点快点!”猫猫拉着李子仁快步跑到人群前方。两人握着篱笆栅栏,看铁树下正在准备铁水的大汉。仔细一瞧,不是大汉,是为壮实姑娘。听远处师傅喊了一二三,姑娘手摇铁水置于身前,另一只大臂摆开,迅速向铁水击打而去。“啪”一声,铁水受击而起,随后只听“哗啦哗啦”,铁水被打至细腻的小珠,拍打向铁树架子,一瞬间炸开迸发出无数火星。星影链接,组成了参天大树,点亮了李子仁和开明猫两人的眼眸。等火星散去,天色黑寂,众人不言,仿佛在追忆转瞬即逝的火树,又好似在遗憾璀璨刹那就落下大幕。但你听,又一声木锤击打,那银花又绽,盛大热烈,千姿百态。一朵又一朵,一棵又一棵。像是波澜起伏的人生,也像延绵向前的生命。最后,火花尽数落向地面,暗淡了光华。打铁花就这样散了场。只留三两人留在原地,其中包括开明猫和李子仁。开明猫看着黑夜无边人寂寥,思考着之前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模样。李子仁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等着他。“他叫什么?”半晌,猫猫问李子仁。“打铁花。”李子仁如实回答。“哦……”猫猫点了点头。“我们去看香桥吧!你说过会带我看的!”猫猫像是获得了什么,又像是放下了什么。“还有喝酒!你还没有请我喝酒!” 

    李子仁笑了一声。这只顿悟了人生转瞬即逝的猫猫这么快就开始及时行乐让李子仁有些哭笑不得。“走。”牵着他的手,李子仁领着他走向酒楼。李子仁从酒楼后院进去。老板似乎早就在后院庭中等他,见他来,便张口闲聊两句:“恩人来得真是准时。”李哥摆了摆手没有多说话:“来两瓶酒。”店老板看猫猫的小个子:“这位小友也要喝?”李子仁点了点头:“论辈分他可是我爹。”猫猫本在打量院子,想偷他个一瓶半盏酒水尝尝,没想到李子仁竟然在此时认了自己是他儿子,欣喜一下就从心里溢出到嘴角,也不想着偷酒的事了,恭敬向店老板抱拳行礼。店老板对猫猫之举颇为赞赏,爽快给了李子仁两坛酒水。李子仁当场递了一坛给猫猫。猫猫迫不及待打开酒封闻了闻:酒味香醇又十分清新。当即抱着喝了两大口,回味甘甜又不辛辣。说不清是不是好酒,但是很好喝——猫猫如是认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猫猫决意再尝一口,两口,三口,一口又一口…… 

    “要在我这儿小住吗?”店家开口。 

    “不用,约好还要带他看香桥。”李子仁已经一手将猫猫抱在怀里。怀里的猫还抱着酒罐子咕咚咕咚,猫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那可得快些。”店家点点头。 

    “嗯,不打扰了。”李子仁与店老板告别,转身时丢给店老板一个钱袋。店老板接住想要追上推脱拉扯人情客气。李子仁没给店老板这个机会。 

    “李乌鸦——”猫猫靠在李子仁怀里,伸手扒拉李子仁另一只手里的酒。“嗯?”李子仁走到香桥时只剩较为靠后的位置了。他二人前头有无数有情人。他们有的也情人头靠着情人肩,有的也情人两手紧相牵。“你们人的一生是不是——很短?”猫猫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有的短,有的长。”李子仁没有刻意去澄清自己已经不算个人这件事。“那你打了几次铁花——?”猫猫接着问。“我没有打过铁花。”李子仁把酒壶拿远,叫猫猫够不着。“这个祝签写了七载!你骗人!你肯定打了七次!”猫猫因为够不着酒,恼了起来,对着李子仁指指点点。“我……”没骗你。李子仁本想这么说。但猫猫舔了舔他,打断了这句话。“你是傻瓜!”猫猫舔完后像是嘲笑又像是安慰,发出了和米酒一样清澈又甜蜜,亮丽又轻柔的声音。“傻——乌鸦——!”猫猫确认道。 

    香桥像是提前说好一般燃起火星,袅袅青烟围绕着在场所有人。花架一点点在火焰中化为灰土,庭中尽是甜蜜幸福的香气。许多烟雾就像回忆一样爬上李子仁,勾住他的发丝,蒙上他的眼眸。傻乌鸦像个引子,带着他回到了一场又一场火树银花之中。是小溪,是弟弟,是狐狸,是陶启,他们齐声在唤他。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只傻乌鸦。情愫让李子仁不自觉抱紧了开明猫。这只猫全然错过了李子仁浸润了情欲的眼眸,已经睡去了。醉猫本能将李子仁也紧紧抱住。两人手中的红绳就这样连结成了一根。它挂在猫猫的手腕之上,绕过李子仁的脖子,将两人围成一个圆。而落在地上的花泥和星辉,化作青烟,升腾至星河,化作一只只喜鹊,架起沉淀了一整年的相思之桥。香雾之上,九天之中,银河挂锤。两颗星星正跨越长空,慢慢相聚。他们也许曾相隔万里,但他们终将相聚。李子仁笃信这个答案。 

    “他喝了点酒。”李子仁将开明猫送回时,已经半夜。猫猫死死抱住李子仁,怎么样都不肯松手。昶猫了解他的弟弟,只能无奈摇摇头:“只能请前辈在此小住一晚了。” 

    “无妨,我也喝了点。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在此歇脚一夜。如此正好。”李子仁抱着开明猫熟练回窝。 

    “什么酒?竟如此厉害?”昶猫问。 

    “情人泪。”李子仁答。 

     

    海岭菌 1
  • 龙鸦新世纪·迫不得已

    已自主和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

    有这么样一个世界:数千年前,洪水掠过大地,众生沉入水底。修仙者或散尽修为,推众生而行,或闭门守关,护一方安宁。最终洪水褪去,世道重归太平。可此时,人已不成人,仙也不成仙,众生为求一丝喘息最终都练成了非凡人所能为的本事——成为了妖。

    由此,凡人不在,众仙殒命。世间唯有神魔两道。

    “你们要我抓的是一头龙?”李子仁,一只乌鸦精。由于天赋异禀,骨骼惊奇,加上修行邪术,小小年纪就达到了六段之境。若不是头上和耳后的绒羽,你怕是要把他认成一只鱼妖。

    他正从波涛奔涌的川流中露头,身形一跃稳稳落到地面。他身上的水滴滴答答沿着他的身形和衣衫落下,以示他走水路而来。

    “龙又如何?别忘了,你与我们签的可是生死契。”答者戴着帷帽,不露真容。“况且我们等得起,你的妹妹等得起吗?”

    洞中水声潺潺,帷帽客的反问也在其中回荡。

    李子仁沉默半晌,最后背过身去。看着水中模糊的倒映,他还是没有忍住:“为什么是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需要知道,这是第七笔也是最后一笔买卖。事成之后,你要多少上品妖丹,我们都能给你。”帷帽客给出的条件李子仁没有一丝拒绝的余地:他的妹妹由于早产又遇变故,神魂脆弱,若不定期服用妖丹,就只能失去意识,失去人格,化为一丝魂魄回到天地之中。

    虽说生老病死是世间常理,但她是李子仁唯一一个在世的亲人了。李子仁没有选择。

    “喏。”帷帽客看李子仁还未拿定主意,从袖中掏出一粒朱红色的妖丹。“老规矩,这是定金。”

    李子仁看着妖丹闪出光华,最终没有多问,将妖丹收下,藏在怀中,留下一句:“希望你也记得,我们立的是生死契。”

    “我们瀛舟从不失信于人。”帷帽客很自信。

    李子仁拿到了承诺,点了点头,重新跃入水中,穿过奔流的水路,他要去找一条黑龙。

    龙乃是至宝,龙心龙胆,龙骨龙筋,龙皮龙鳞皆有妙用。就是龙的一口吐息都有不同的威能。这些益处对于龙自身也有效力,故而龙族相较于其他生灵更易得道。想要对他们下手风险极大。另一方面,龙族几代主事人都以苍生为己任,出过不少救世英杰。再往前算,数千年前散尽修为以图救世的大能神仙之册,龙族便占了半本。现世小妖大都尊敬龙族。只有图谋成魔的邪道才想要猎龙吞胆,以进修为。虽说李子仁本就是邪道,但这事上了台面会造成诸多麻烦:他与妹妹尚没有居所,大多时候窝在小妖之中,蹭大能的庇佑。若是一朝事发,被赶出去,外头鱼龙混杂,妹妹妖力尚弱,只怕会成为他人的口粮。

    正这么想着,李子仁便找到了目标。他将帷帽客给他的书卷以妖术展开,露出了一副画像:画中之人,高五尺七寸,形态修长,姿态清冷,身后有一墨黑龙尾,鳞片苍翠。另有墨绿鳞片在他脖颈和脸侧。一副不怒自威之象,配得上他六段的境界。这条龙正在李子仁眼前,真身比画像多了几分雅静。他正在山中施雨布云。李子仁本想趁其不备,打个先手,一只小雀却捧着山珍飞到这条黑龙面前。

    “请问是陶启,陶神君吗?”小雀态度恭敬。

    陶启回应并不热情,但语气柔和。按李子仁的话说,就是他们正道说话特有的不卑不亢慢不远不近:“你有何事?”

    “福生无量,我乃是这山中的一只野雀,在此处饱受久旱之苦。若不是神君降下恩泽,我不知要如何熬过劫难。如今渡劫升阶,不敢怠慢神君。”按李子仁的话说,小雀说了一堆客套话,核心在表达:我升阶不顺,你帮我,我谢谢你。

    “只是我们山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这棵野山石斛,也算被我养了百年,我想赠予神君,望神君莫要嫌弃。”小雀说着奉上了这座山的灵宝。陶启点头收下,小雀还十分高兴。只有李子仁眯起眼睛:这只小雀凭自己多熬两日也能飞升三阶,根本不缺陶启这场雨。这种道行,他也能算得明白。陶启肯定也知道。于龙而言,下场雨不过是抖抖身子,如此小事却换得一棵百年石斛……这厮就是吃准小雀境界不高见识不大来占便宜的吧?

    算了,这与我何干?李子仁躲在不远处,静等小雀行礼回去。陶启看小雀走远,打了打哈欠,转身要走。李子仁抓住好时机,引剑刺去。剑尖还未到陶启面前,龙已摆尾。陶启在李子仁飞向他这一刻便转过身来直面他。剑到陶启眼前时,陶启并没惊慌。李子仁眼中的龙,冷笑了一下。随即只听金属声清脆一响,李子仁的剑被陶启捏碎了。

    天雷在剑碎时正落到李子仁头上。李子仁也不知道怎么了,嘴角不自觉也扬了起来。惊雷落地,又是一声巨响。但地上除了两三根黑羽,什么也没有。

    “啧,裂空。”陶启在李子仁闪身时就认出了李子仁的功法——能一瞬千里,眨眼无踪的邪功。之后雷声大作,黑羽满天。李子仁数次在陶启身周出现,出现下一秒天雷必至他的头顶。天雷还差一寸就要摸到李子仁,李子仁又瞬身不见行踪。在李子仁一次次试探中,陶启淡然的表情慢慢淡去,他的眉头开始慢慢皱起。天雷也自从天而降的直雷开始变化——从弧变环,从线变圈。雷中也开始变化,一道雷又可以分为三四道小雷,小雷与大雷一般多变灵动。这些天雷组成一张活动的诡网,每次都离李子仁越来越近。

    他越来越认真了。李子仁没有察觉自己以身犯险迎向天雷时,脸上笑开了。黑羽振出强风,李子仁穿过雷网,跳动的小雷一瞬间爬上李子仁全身,随着一群黑羽散开,李子仁身上的闪电被小小的红丝绊住。像是从曼珠沙华中穿过,李子仁对陶启甩出了锁链。

    “你?”陶启的龙眼中映出李子仁的身影。手上已经比出掐诀的架势。若是李子仁慢一点,真就被他腾云跑走了。还好李子仁的锁链引着水,链尖化作巨浪漩涡缠住了陶启的手指,随后绕过他的脖子,缚住他的腰尾。淹没与滔天巨浪中,陶启一时间失了神。

    他不会水。李子仁的卷轴末端写着这条龙的弱点。李子仁第一次看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堂堂一条龙竟不会水,现在只觉得庆幸:要不是他不会水,今日未必有这么顺利。

    等陶启再醒来时,李子仁正在他的身前。他似乎身处于一处山洞中,四周的咒术阵法倒不为惧,但周围都是湍流急滔,他很难出去。再加上他被李子仁的锁链捆着,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怀疑过李子仁捉他是为了修炼邪术,又见他并没剐他的鳞肉一时有些纳闷。当帷帽客自山洞高处出现时,陶启全然明白了:这是腾蛇一族的手笔。腾蛇一族属于龙的偏枝但本身并不属于龙。她们一族皆为雌性,善蛊术,性狡猾。种族繁衍主要靠诓骗其他妖族吞下腾蛇蛇胆,再哄其与龙族交欢。这是要借陶启精气让面前这只傻鸟生个蛋来。陶启不再多想其他,现下他只想在无可挽回前让身边这个会水的带自己先出去,哪怕是用骗的。可惜李子仁的捆仙锁捆得实在太紧,他连嘴都张不开。陶启挣扎了两下想让李子仁给他个开口的机会,李子仁眼神对上了陶启。

    他明白了!陶启看李子仁眸中闪光,知道读到他懂了他的意思。但是李子仁没有照做。

    “做得好。”山崖上的帷帽客从上至下看着李子仁和陶启。

    “那也请你遵守承诺,把妖丹给我。”李子仁对着帷帽客伸手。

    他是为了妖丹?陶启见动嘴的计划落空,思索起其他的方法。

    “好说好说。”但帷帽客没有给陶启这个机会,一条蛇从水底窜出,沿着陶启的尾巴爬上他的脖子,一点不客气就咬了他一口。

    “你说过你不想吃他。”李子仁见状心有动摇。陶启感受到捆缚自己的锁链松了松。

    这只乌鸦还真是傻的。看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陶启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热,他的尾巴超过了理智的束缚,开始扭转翻腾。

    “我确实不想吃他。”帷帽客的语气里多了笑意。“但我不排除他想吃你。”

    李子仁闪开了水底腾蛇的第一下啃咬,身手倒还不错。陶启心想:说不定还有转机。

    “乌鸦!”他也挣脱开一部分锁链的束缚,得到了开口的机会。“我与你联手,我们先逃出去再说!”

    李子仁再次看向陶启,虽然对他来说两边都是骗子,但陶启庆幸李子仁现在更相信他一些。陶启身上的锁链松了一半,他正要抓住机会。就在这个档口,李子仁心口突然爬上一只朱红的细蛇,一口咬上了李子仁的脖侧。

    为什么这只傻鸟敢随身带腾蛇褪下来的躯壳?虽说状若妖丹,功效也比一般妖丹好上许多可但凡有些门道都知道:腾蛇褪下的皮鳞乃将死未死之物,算作腾蛇的第二个身体。直到腾蛇驱使一次后才算回归天地,这时才能称作灵宝。问题在于:腾蛇用没用过,只有腾蛇自己知道,换言之,这东西就是腾蛇一族天赐的陷阱。

    陶启的心怦怦直跳,伴随着异样的情动,愤怒的情绪流淌遍他的全身。他越生气,就越能感受到李子仁身上散发的气味。那股清甜又醉人的气息让腾蛇刚种下的蛊咒更惹人心烦。

    帷帽客脱下了帽子露出了女性的模样,她脸上也有鳞片但并无龙角,她张着蛇眼,吐出信子。其他帷帽客也与她一起出现在高处,她们全都是蛇的模样。

    “有没有觉得身体热热的,心里痒痒的?不要害怕,对于龙来说,你已经是一位可口的雌性了。”她还怪好心的,还给李子仁讲解了一番。李子仁很受用,他爬远了一些拉开了与陶启的距离。看他的样子,他对现在的糟糕情况有过预期,陶启不理解既然知道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这只鸦为什么非要趟这个浑水?

    “瀛舟的腾蛇姐姐们。”看李子仁也就是个打手,还是个蠢笨入套的,陶启转变了谈判目标。“好久不见。”

    “沧海龙族,别来无恙。”腾蛇露出得胜的微笑。“对于我们给你找的这位配偶,你可还满意啊?”

    “不太满意,能不能换一只啊?我不喜欢鸟。你看我中了你的蛊术都没什么兴致。”陶启一边对抗蛇蛊一边佯装淡定。

    “我算过你们的八字,看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才把你们凑到一起的。”腾蛇绕起自己的头发。

    “姐姐算错了吧?”陶启眯起眼睛,装出乖巧又邪气的模样。“要不你把你的算筹借我,我算给你看。”

    “不借。你就是想逃跑。”腾蛇并不吃他这一套。

    “我跑什么?我又不吃亏?”陶启笑起来,目光撇了一眼李子仁。这傻乌鸦怎么还没把腾蛇皮丢了?现下哪怕是没筑基的也看得清蛊术正由他心口牵制他的全身,正常人都会把它丢了。

    “是啊,你又不吃亏,干嘛要强撑呢?”腾蛇的声音忽然从上方变为从心底传来。蛊术乘着陶启的怒气进入他的心里。要不是这只乌鸦,他怎么会露出这种破绽!陶启试图闭锁自己的心,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这只乌鸦把你捉到这里来,是自讨苦吃,你就不想给他一个教训?”

    陶启再睁眼时,李子仁已经在他的面前。他与他一样喘着气,红着脸。像是被什么蛊惑,又像是真的心甘情愿,他率先亲上了陶启的嘴唇。清甜的气息顺着口唇流入陶启的心田,带着微微的酒意,好巧不巧落在陶启最软的心尖,被撩拨的一瞬间,陶启的尾巴缠上了李子仁。

    腾蛇算的还真准……陶启确实喜欢李子仁身上的气味,也确实想给他一个教训。于是,陶启用力咬了一小口,把李子仁的嘴唇咬出了一点血。陶启瞪着李子仁,他希望痛觉能让李子仁恢复一点理智。好歹他也有个六段的水平,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蛊术拿下——只要把腾蛇躯壳扔掉就行。

    好消息是:李子仁确实醒了,也确实意识到他如果再不有所作为就真要长出逆鳞和雌性腔室了。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脖后已经长出了腺体,陶启意想中的清甜气味正在变成现实。他的呼吸也开始从急促喘息变为间歇性的吸气——李子仁也开始真切闻到陶启的气味。

    坏消息是:他好像不全是被蛊惑的。李子仁抹了抹嘴角,把血色擦上嘴唇。他低头看向地面时,陶启看到了他的犹豫:也许是尊严,也许是廉耻,也许是他个人的安危,他的这些思虑很快被一个执念淹没。他带着决然的眼神再次抬头对上陶启的眼睛,澄蓝的眸子也在这时被红色浸染逐渐变紫。陶启近距离看着李子仁为了另一个未知的选择放纵也放弃了自己。

    一旦选择放弃,一切不再可逆。陶启身上原本松开了一些的锁链被猛地收紧,李子仁的头贴上陶启的肩膀,下身粘上陶启的下身。酒味伴随着水果香气从李子仁后脖散发出来,在陶启面前搔首弄姿。李子仁的下身在陶启下身处不断摩挲着,他扭动的腰肢赤裸又直白地向陶启发出邀请。

    是你自找的。陶启看着李子仁被蛇掌控,心中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蛊术顺着愤怒的心绪长驱直入,其中还有一丝天然的情欲。这丝情欲让陶启的尾巴盘住了李子仁的一只大腿。李子仁下身的衣服被龙鳞划开,露出内里的皮肤。李子仁也解开陶启的腰带,抚上了他。

    这是你走邪修这条路的报应。陶启看出李子仁是个老手,蛇蛊不可能让一只生涩的乌鸦变得如此精通双修。李子仁轻佻地摩擦陶启的尾巴,陶启的情欲也随着李子仁的动作一点点自心中升起。

    你不是喜欢吗?陶启将他的不理解塞进李子仁的身体,换来了更多的温暖和柔软的刺激。李子仁在这时哼出了声音。他随着陶启的进入倒进了陶启的怀里。陶启这下听到了李子仁的心跳,他正低头抵住陶启的胸膛。

    他在失神吗?陶启看不见李子仁的表情。不,他在情动。

    真是滑稽。陶启又深入了李子仁一分。这次深入叫李子仁仰起头来。他们再次对视,但这次陶启看不清李子仁的心了。李子仁沉入了情欲,欢喜和迷离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失焦的目光让他看上去才像是醉酒的那个。花了好久,他才把视线焦点凝聚在陶启的身上。他看出神了?陶启自李子仁亮起的眸光里发现了一丝爱欲。

    他的味道也在此时潜入陶启的脑门。这份酒意逐渐占领陶启的理智。他在李子仁声音变小,逐渐适应时加大了力度。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陶启逐渐开始掌握主导地位。李子仁开始跟随陶启的节奏,语气词不断从他嘴里吐出。他的声音是好听的。陶启确信这不是蛊术造成的幻觉,这是李子仁本真的声音。

    可惜,被用来做这样的事。陶启再次向前探入时,李子仁长哼了一声。他的重心随之下降,陶启开始感受到这只乌鸦的重量。他开始失控,陶启周身的锁链开始慢慢卸力,陶启的尾巴则反过来绕着李子仁越捆越紧。鳞片窸窸窣窣发出响声,这声音与李子仁的喘息声互相配合,拼凑出一段香艳又美妙的韵律。

    想要一个亲吻吗?陶启看着李子仁紧紧抱着自己,眼中已经蒙上了水气,不知是因为兴奋过头还是因为被填满太过,他眼里有了半分泪光。他微张的嘴巴每一声都在呼唤爱。陶启将最后一节愤怒送给李子仁作为回应。

    这是报应,不是奖励。陶启的怒意终于传达到李子仁的身体里。

    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踏进去?为什么明明有脑子却不用?

    在第四次时,捆着陶启的锁链彻底滑落到地上。李子仁再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他被龙身完全裹住,反过来由着陶启的动作。

    为什么非要拉我下水?陶启这一次用双手拽住李子仁,将他翻过来压在身下。他就要让李子仁赤身裸体贴在冰冷的石壁上,这样才能让他这个混脑子好好清醒清醒。

    李子仁醒了过来吗?陶启不在意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醒与不醒又有什么差别。陶启现在只想让他尝到报应。

    你既然放弃了,就别想有一丝体面的可能。陶启要向李子仁好好展示他的错误:你选中的这条龙原比你以为的要残忍得多。向着最坏的情况,陶启不断进发,他牢牢拽住李子仁,不给他一点逃脱的可能。再后来,李子仁现出了翅膀和尾羽。陶启拎起翅膀的羽毛,将李子仁侧过身,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在腾蛇们满意离开后,陶启终于停了下来。他退出李子仁身体时留意到这只乌鸦的尾羽有几根短了几分。奇怪……?更多的事他也不想再多管了,陶启满脑子只想大睡一场。

    李子仁不是第一次在满地羽毛还是自己的羽毛里醒过来,但这次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糟糕:这次连爬起来他都会脱力。这条龙漂亮是漂亮,可脾气也太大了点。李子仁这么想着努力坐了起来,收起了自己的翅膀和尾羽,看向一边还在熟睡的陶启。想到一开始这条龙还使眼色让他带着他开溜,李子仁不由觉得好笑:等他醒了把他渡出去吧……

    李子仁再看上山洞上方:那群蛇女看了一整场好戏,现在却不见了踪影。跑得可真快。

    冷不丁,李子仁被丢了一身衣服。那条龙虽然躺着却醒了。李子仁看了看袍子,似乎是他原先穿着的外袍:“谢了。”

    李子仁穿袍子时跌了两下,勉强靠平衡能力把袍子套在了身上。布料擦过后背腰臀时,一阵明显的酥麻感刺激得李子仁一激灵。原先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下去一半,这下气血又重新涌上头来。什么……东西?李子仁的手向后探去。

    “我劝你别摸。”陶启依然躺着,不过此时已经转过身撑着脑袋看着李子仁。“当然你要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当我没说。”

    李子仁狐疑地看向陶启,转过身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下腹部被烙上了奇异的纹章:“这……都是什么?”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你做之前不想吗?”陶启还有些气。

    “是我对你不住。”结果李子仁爽快认了个错。“等你好些,我就带你出去。”

    “我不明白。”陶启被气笑了。“你既出得了这个洞,也看得穿这个陷阱,那到底是图个什么?”

    “图妖丹。”李子仁肯定了陶启一开始的猜测。“我与她们立了生死契。这下是她们违约,我取她们的妖丹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了。”

    “你打一开始就想杀了她们?”陶启听到这里眯起眼睛。李子仁点头。陶启此时爬了起来:“那我就与你走上一遭。”

    陶启的眼里燃起了兴致,虽说看自己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些对痴傻之人的嘲讽。李子仁欣赏着陶启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交欢过的原因,他生出了些倾慕之情。

    陶启很快就注意到了李子仁的目光,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李子仁走到自己跟前。反正也没什么坏处,李子仁想了想决定照做。结果陶启一个卷尾就把李子仁拉近到他脸上。随后李子仁的后颈处传来刺骨醒神的痛感——这条龙在他脖子后面咬了一口!

    “你干什……”李子仁立马挣脱开,可随后像是醍醐灌顶一样,他感受到精神一爽,神思都清明许多。

    “你刚才还在发情,现在因为有雄性标记,所以发情终止了。”陶启看李子仁半知半解的模样,决定完成他的报复。在李子仁努力接受新世界时,陶启义不容辞要给他几个重量级的棒槌:“你脖子后的叫腺体,尾巴上的叫逆鳞,下腹那个刻痕叫腔室。今天是你成为雌性的第一天。”

    “生日快乐。”陶启的笑让李子仁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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