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人好不会写 ooc算我的
美国时间3月21日18:56,瑟伯林
阿科尼辛回到了那个熟悉、破旧又拥挤的废弃民房后方的车库。可以说是一片寂静吗?不,像是夜晚的丛林一样会有什么东西在等待暗中肆意的时间吧。
所幸电子闸门还能用,不过只要解开闸门上的门锁就行了。用不知道哪捡来的权限卡一样的东西放在门锁上滴一声,居然就这样开了。阿科尼辛也曾试过其他家的防盗门,发现惊人的都能打开。不过微妙的道德心阻止了自己强行进入别人的房子住。
即便车库被清理过,有一角放着老旧床垫和小提灯,屋子里并没有电。阿科尼辛还是顺势走到了更脏乱的另一角。
给那边的垃圾清出来可以坐的地方,突然踢到了一片易拉罐和快餐包装中的尸体。…还不是尸体。是不时在港口移民建筑群里出现的邻居小约翰,和阿科尼辛钻进了这片废墟。
真是像一只小雏鸟,因为太过可怜没忍心赶走。除了每天都会产生垃圾以外倒是没什么麻烦的事情。尚未成年的棕发雀斑男孩似乎没有杀戮日经历,迷茫地蜷缩在垃圾里目光呆滞地,等待某时审判的到来。照顾他的人早已离去。
来到瑟伯林时间和阿科尼辛一样的小约翰,没有相信这座城市。也没有相信美国。一个拿平民性命开玩笑的国家,但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所以糜烂地生活着,过一天是一天。
对早已没有生存欲望的人没必要继续相劝…阿科尼辛这样想,只是坐在旁边又点燃了一根香烟,赶走了一点食物包装散发的余味。
这附近都这样,瑟伯林中央区和港口区的交汇处,拥挤的小户房挤满了公路边,却一点人味都没有。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截断了草丛里鸣叫的虫豸,除此之外现在也没有其他可以在意的声音了。
狂欢前后总是那么宁静。
但阿科尼辛不那么喜欢这种节日。就如憎恶意大利本土偶尔会和警察起冲突、欺负平民的同行们,这没什么不同。
他们是闹的开心了,为了不被追责甚至可以大闹一番后就跑掉,警卫队们要么只能找到半根手指,要么只有家属的嚎哭和寻人启事。当然闹的太厉害条子们会找上门,所以需要我们这些后勤抹消尸体和打闹的私人痕迹。
谁知道昨日在咖啡店相遇打工的女孩今天就会失踪?意大利这么多失踪人口都逐渐无人在意了,杀戮日之后人们又怎么会恢复正常呢。只是更加放肆、坏掉的电灯建筑的碎片、火药和汽油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火光、邻居的碎片、跑动着被子弹击中的人们、恐慌睁大的眼睛、爆裂的血肉、红色、红色、红色——
人肉的香味。
噪音席卷了阿科尼辛的大脑。
——
■■时间202■年3月21日,瑟伯林邻市,■■■■
前天刚清理好整整齐齐的草坪上,老约翰死在了那里。瘦弱的老人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几个大窟窿还在流血,灌溉了草坪上几束还没来得及长花苞的郁金香,在这早春里居然觉得有些温暖,阿科尼辛竟泛起了用手指伸进仍在流淌的伤口里品尝血液的想法。也不是鬣狗,没必要盯着还有一口气的弱者发呆。
自己许久以前的工作就是处理尸体,以前是为了隐瞒罪证,因为厌恶这份工作才逃跑的。现在重新面对。
在移动式房屋阴影里的小子畏畏缩缩地一同见证了生命的逝去。刚步入社会的小雏鸟被夺走了丰满的羽毛…草坪踩一踩就会渗出液体,仿佛老约翰还活着,变成了这草坪本身,摆脱了那边瘦弱的躯壳升上了没有杀戮和争抢的天堂。
“喂,小子。不想被人拽出来暴打横死在路边就跟我来。”
一把拽起瘦弱的躯壳,另一只手拽上支支吾吾的小约翰,也许是之前做过小时工的亲切感起了作用,他并没有怎么反抗。
“我…我该怎么办……?”
“活下去,思考这个就足够了。”
在走过房与房之间的小巷时,遭遇了蒙面党,漆黑的枪口对着三人——
嗙。
——
美国时间3月21日19:01,瑟伯林
一声枪响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阿科尼辛。
与其糜烂地活,不如痛快地死?是这样吗?
不是所有人跟自己一样能野性地活着,看看旁边的小约翰吧,不愿回到过去,也看不见未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本来就不是属于这边世界的人,所以无论再怎么融入平民们,在极端时刻也带歪了小孩的思维。
自己拿着老约翰的尸体挡子弹并冲过去把蒙面党的内脏踩烂,那个时候自己脸上明明挂着很灿烂的笑容嘛。
说到底自己只是条狗,一条被意大利黑帮收养了物尽其用才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工作,狂妄自大想要逃离项圈的狗。最后发现还是抓着尸体的时候,心情最舒畅。
尸体只是在完成他们该有的职责。
根本不清楚自己在乎别人的性命还是想要别人的尸体。连维护日常都做不到的话,就只能拥抱面前的事实。
外面开始乱起来了。一条公路外的中央区开始喧闹…汽车急刹车撞上墙、窗户破碎、人不知是恐慌还是狂喜的尖叫声、枪声、……阿科尼辛认识的,帮忙做过杂务的、和蔼又乖巧的邻居们,此时估计闭门不出,害怕地颤抖着吧。因为这边很安静。
看了一眼还在垃圾堆里发呆的小约翰,只要那盏提灯不打开的话,就没有人知道这里住着人…正这么想的时候。
手机响了。
一看是那位黑发欧洲人的电话号码,心想着自己不参与杀戮日的时候,也会被人监视着吗……左右看了看车库的天窗,确认了没有人影。
接通了电话。
“■■■,还以为你忙着没空接电话呢。”
“说正事。”
“还记得委托吗?你要来参加杀戮日喔。不过…出现了有趣的事情。”
“说正事。赶紧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在中央区了。”
短暂停顿了一下,有人监视泄露位置就算了,位置都错了是怎么回事?阿科尼辛认识的那群兄弟们也没那么窝囊吧?
“…你想说什么?”
“不如去中央区看看,发生了什么?我也很好奇你的表情。”
净在谜语人。阿科尼辛咂嘴了一下,把无意义的电话挂掉了。…不过确实是个让人在意的事情,毕竟——打开手机的y■utube一刷,推荐页居然是杀人直播。这种东西怎么过审的?美国疯了吧?不如说现在就是在疯的时候,自己的好奇心也被那个黑发欧洲人勾引着,就当是去中央区看看客户们的安危吧。
直接去找那个黑发质问如何?
——
美国时间3月21日19:23,瑟伯林
就算徒步走到中央区,需要的时间也挺久。路上自然少不了一些人的疯狂表演…就着建筑物的阴影处走,遇到人就放倒。奇怪的当然是,安插在瑟伯林的,黑发欧洲男说的会“使阿科尼辛倾向死亡”的人居然没有找上自己。
登上住宅楼的时候还是走楼梯,不要开灯。…本来就带着墨镜的阿科尼辛自然走错了楼层,也因为手拿着权限卡而肆意妄为。
到了自认为是黑发欧洲男房间的地方敲敲门,却没反应。
再敲敲门,似乎能听见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但感觉认识的那位绝对不会这样蜷缩在房间里…鉴于阿科尼辛没发现自己走错了楼层,她在思考为什么之前手就把卡挪到了电子门锁上。
滴。
门开了。
黑漆漆的房间里有电子设备的亮光,依靠这阵微光勉强看清了房间的布局,相似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还没思考到这里时,坐在电子设备前对屏幕热情介绍着自己的女性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直到屏幕里的小信息似乎提示了她。
“时间刚过7点没多少,我‘善感螳螂’来瑟伯林直击杀戮日举办现场了!!”
“诶?什么?说我背后有人?怎么可能——本螳螂可是把门锁好了的…待会就要出去见证这场狂欢,请大家持续关注噢!”
…这么说着她还是回头瞥了一眼,视线跟阿科尼辛墨镜背后的眼睛对上了。
“不不不是吧这个房间我明明锁上!?了的!?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不对我可是还在直播,啊——”
面前这位勉强能看清是蓝发回头看见了自己,不知是直播效果还是真的在惊讶的女性引起了评论激增,【居然已经遇上了闹事的人了吗】【真的被杀戮日直击了呢】【主播不要死啊我还要靠你直播下饭的】之类的评论滚动了起来。
“啊~哈哈——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直播事故什么的,完全没有在怕的!但是先稍微切一下音频——”蓝发女性用不知道在惧怕还是激动的手指点下手机的暂停直播键,肩膀也没有轻松下来。
这下也把氛围按下了暂停键,由这位女性制造的热闹直播氛围一瞬间冻结在和阿科尼辛二人之间。这个时候阿科尼辛才有空隙插上一句话。
“…抱歉,走错…”本来只想留下一句淡淡就走人,话都没说完气氛马上又被打破,蓝发女性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个滑扑抓住了阿科尼辛的胳膊,嗯,粗大健壮的胳膊。
“你、你先别走!既然没有加害我的意思的话,要不要来当我的保镖?我需要有人跟着我出去直播!也可以给你的脸涨流量哟…!”
能感觉到面前的女性手无寸铁,只有一个插着自拍杆的手机…只有这种准备怎么来瑟伯林的?不要命了?啊,不过NFFA那群人就是不要命了地来瑟伯林宣传杀戮日嘛。
“…是委托吗。”
“对对!报酬嘛,嘛…”蓝发女性食指点着下巴思考了几秒,“和我一起做直播吧!姐你这么好看肯定能爆火的,在我的频道~”
“你叫什么名字?”
“嗯?‘善感螳螂’。”
…主播都流行用惹人注目的名字包装自己吗?阿科尼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单有屏幕亮光的黑漆漆的房间里显得可怕。“阿科尼辛,你的保镖。至少在今晚能全力保护你。”阿科尼辛淡淡地道出,伸出了礼仪性的右手,也没有出于什么考虑。报酬什么的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
而这位“善感螳螂”女士非常直接地握了上去,似乎非常信任在杀戮日闯入房间的高大女士,不知是开到了大奖还是下下策。
“请多指教啦!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
美国时间3月21日20:13,瑟伯林
需要热度的话,那就直奔仪仗广场。那边正在做处决投票直播…光想想就觉得荒谬的东西,像女巫狩猎,没有任何理由,只要想就能用金钱杀掉一个无辜的人。
但凡事都有优先度。阿科尼辛看了看身旁边走边举着自拍杆跟观众打招呼闲聊的雇主,自己偶尔会入镜,也没有直播经验所以只能木然地应对了。中央区的人还颇有礼貌,似乎是因为想看专门的处决,飞舞的子弹并没有干涉到这片区域,反而是横冲直撞的汽车起爆后给直播增添了几分烟花般的狂欢特效。在3月份的瑟伯林还真是暖和。
阿科尼辛转头到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黑发欧洲男说的“有趣的事情”。
无所事事地闲逛着,比起救人更像是把人从起火的汽车里拽出来当成物品问善感螳螂,这个可以当直播处决人选吗?善感螳螂努这嘴摇摇头,这位太普通了,只是拿车撞个商铺而已嘛。
就这样把罪犯当成商品在物色,也就杀戮日能做到吧……
■■■■ ■■:■■ 瑟伯林
抬头一看,那颗亮的可怕的星星似乎在看着这场闹剧。喘口气把弹匣换上,对着脚下重伤的人的太阳穴——
嗙。
往死人的口袋里一通乱掏,找到了解一时瘾的东西,香烟。点上怒吸一口,啊…美国的香烟真是干涩…烦人的薄荷还有玉米焦甜真是让人烦躁,跟冰美式一样难喝的要死。
这些人也不抽美国烟啊,为什么要买一包包装完好地揣在身上呢。这么想着,对那边亮着的屏幕开一枪,连同通风报信的人一起击毙。
继续找吧。
5.格格不入的同类?——Clippy
我在某个夜晚看到了那个电视机,一个高挑的身影,手里还闪着电弧的蓝光
噼里啪啦,他响着
或许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生命,或者是生物都有趋光性,我不受控制的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
我似乎听到了沉闷的笑声
明明没有风,却有空气掠过我的耳边,带着一点点火花,痒痒的
我看它许是看到我了,我看到火花向我飘来
但或许是别处传来的响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于是他就在路口处转过了身
一台电视机就这样安静的飘走了,带着我的关注和在意
其实也没有特别的好奇,只是我突然觉得那样还挺有趣的
把真实的自己就这样藏匿起来,甚至是变换了一种形态,或者说暴露出真实的自己,就是那样的形态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不适合被当做棒球的脑袋
这样想可能有点不尊重电视机,但我对着那方块第一次燃起了神奇的探索欲
那黑漆漆的老旧电视机真的还能按动按钮吗?像辫子一样的电线还能供给多少电量呢
在那盒子之下的到底是怎样的空间呢,里面是杂七杂八五彩缤纷的电线吗,还是说是一个脑袋方方的人类
又或者说那下面其实什么都没有,它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空壳子呢?
我实在是好奇
我实在是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
或许去买一个电视机壳我就知道了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惦记起了这件事。只是那种老旧的型号会在哪里有呢?
我沿途观察着电器厂,家具店,里面到处都是崭新的液晶电视机,漆黑但清晰的宽大屏幕,正正好好的端坐在展台上,带着一点商场内的光芒晕染出来的闪亮,十分的吸引人的目光
除了我的
并不是我讨厌那样的电视,只是有些时候我觉得上面的花花绿绿太过聒噪
过分丰富的彩色会让黑暗变得稀少,过多配置的内设会让宽大的屏幕变得厚重
太前沿的设计和构造往往会让跟不上步伐的古董怨恨,新潮的趋势和浪潮往往会让破旧的船只填埋
如果电视也可以彼此攻击的话,或许就是火花四射的一场硬仗吧,我思考着
这家也没有,这一家也没有,我失望的找了两三条街,也没有发现任何那个型号类似的电视的影子
令人惋惜…我正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充满了电焊枪滋滋声和锤子砰砰声的地方
这里和刚才繁华的商业街截然不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充满着工业留下来的低吟声,并不是什么令人惊叹的巷子,只是一处似乎有人默默的做活的维修街
如果那些打算发动战争的电视机集结起来,应该一定会在这里请这些勤快的铁匠打造一些趁手的武器吧…
或许这里也有适合那个电视机的武器,我思考着
也或许这里就能见到那台电视机,我边想着边沿着道路缓慢的前进着
如果能再次遇到那个电视机的话,我会把他的头摘下来看看,但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就像在舞会上扯开人家的西装一样冒犯,我摇了摇头
那么直接向他提问呢?也许在那空壳下会是饱满低沉的声音,又或者在那个沉重的外壳下是尖锐刺耳的声音,这实在是太让我好奇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庞,不对,是机型跃入我的眼眶,暗蓝色沉默的外壳,上面有两个精细的调试钮,就像一个保险箱一样精密,与那天夜晚在黑暗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它的屏幕上反射着路灯的昏黄灯光,圆润优雅的光弧在屏幕上轻轻划过
“砰”也在我眼前猛地划走了
我捂着撞疼的脸转过头才发现,因为我看得实在是太入迷,一头撞在了给予它那片美丽光芒的路灯上,一时间脸颊火辣辣的,我感觉我的下巴都被撞歪了
居然在这里再一次遇到它了,我搓了搓红肿的侧脸,兴奋地跑过去,打算仔细端详端详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小东西,中号东西,不算大的东西
它就那样保持着初次见面的优雅和安静,坐在那里,我真的太好奇里面到底是不是空心的了,于是抬起手正要敲下去
“小子,别乱动”声音从店里漆黑的角落传来
我顿了顿,抬头张望,也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那个人手里似乎拿着一个螺丝刀,大概刚才一直在修理什么器械,或许就是老板吧
“您好,我想把这个买回去”有老板的话就方便了,我想着
“抱歉,那是展示用的”不过老板的态度倒是蛮坚决的
“…出高价也不行吗”
我听到老板轻笑了一声
“小子,你就那么好奇?”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就这样好奇,但是我就是想要看看它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很期待它里面是空缺的,我希望它是一个空壳,可现在我连触碰都不可以,它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神秘,我实在是太想把它打开了
我总是这样,明知道里面会冲出什么,或者压根就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但我就是迫切的想要走出那一步
如果它和我一样是同类,如果那个人和我一样是同类,都是优雅整洁的,追赶时代潮流的遗老空壳罢了,或许我心里会有一种诡异的归属感,我总是忍不住这样想
明明我已经拥有归处,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那个遥远的家
老板依旧坚决的拒绝了我的请求,我有点不甘心
“小子,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论如何都不能卖出去”
我挠了挠头,无论如何都不能卖出去吗?
竟然有点羡慕这个电视机,它似乎和我一瞬间隔出来了一段距离
原来你是一个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的东西啊,真叫人羡慕…
“…不过”或许是老板看我盯着它太久,怕我放不下把它买走的心思,于是我看着另一个老旧的棕色电视机从桌上滑出来
似乎老板用力有些大,它差点从桌上掉下来,我赶紧蹲下接住了它
好轻…我拍了拍,空旷的声音在沉重的外壳里响了起来
“不知道你是想看电视还是单纯想买个壳子,如果你想要电视的话我这儿还有别的”
我听到老板拍打的声音,各个闷重闭塞,被电线缠绕的发不出一点回响
它们的任务都太多了,我拍了拍怀里的棕色电视机壳
“乓乓”
我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太好了,你也是一个空壳子
“看上去你很中意?”老板的语调有了一些上扬
“是的”我掂量掂量抱起了电视机
“开个价吧,老板”
我的同类,格格不入的同类,一无是处的同类
如果戴着你在下一个夜晚去寻找那个格格不入的生命,它会乐意成为我的同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