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创作。
只是想表达一下,这个世界观里的秦双,作为我崽的秦双,一定是会当先站出来说,with you too,的。
也不会太为难旺哥写出什么长篇大论,就只是一个特别简单,却也特别立场明确的,with you too。
也许非要往私心上来讲,对于同属(或者迟早要属)舆论被害的人群,相对于纯既得利益者的直男来说,作为性少数人群的一员,或许多少有着天然的切肤之痛。(PS:我始终觉得,如果不是世界观设定上的强调,在创作群体中的基佬成群,依然无法代表这个世界对于性少数人群是宽容的……)
然而对于秦双这个角色来讲,至少在这一刻他个人的考量,并不是出于埋伏笔和功利,甚至也并不一定想得到什么兔死狐悲和唇亡齿寒,而只是出于真切的、单纯的同理心的共鸣。
其实秦双是我各种角色之中的一个,虽然看起来莽,但本质上来说却对待这个世界特别温柔的角色。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么爱他。
因为知道在现实的环境里,撞南墙的人其实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只会静静的,甚或在被辱骂的声音中遍体鳞伤地死去。所以才愿意看到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这些勇敢的人,他们的勇敢能得到坚实的保障作为勋章,而不仅仅是浪漫的空中楼阁。
知道在现实的环境里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因为绝对会导致发酵成别的什么恶臭的后果而其实最好也不要出现,但还是希望能看到,至少在虚构的世界里看到,有人站出来说那句最简单,却比什么情话都甜的话。
With you, too.
……这个月依然卡着死线打了一张粗制滥造的卡,不这很不好……下个月我争取能……能……能再早一天打上……_(:з」∠)_【。
是的这次只有两千字,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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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痴
《碎瓷》开机是接近4月份的事了。电影工业的专业化程度毕竟要比电视剧高,季导又是出了名的讲究细节,实地布景一丝不苟,跟影视城里粗制滥造只有一面墙能看的棚拍完全不是一回事。
秦双上午的戏在B组,跟季导亲自执导的A组隔了大概两道墙。中午歇工的时候他端了饭盒绕过地上挤得满满当当的摄影器材,伸手去撩A组房间门口的布帘子,差点脸对脸撞上从里面弯腰准备出来的朱翊。
秦双看着他就笑了,冲手里的饭盒努努嘴:“一个人吃饭没劲得很,来找你们凑个热闹呗。”
朱翊也笑,侧过身把他让进屋里。隔着朱翊肩膀就看见汪旺正在他身后的一张矮桌上拆着盒饭,汪旺抬起头打个招呼,笑着调侃他:“哟,朱翊才刚说了过去喊你一声,怎么腿这么长,自己先溜过来了?”
秦双一面笑眯眯地随口答应,一面回过头去瞧了朱翊一眼。朱翊跟在他身后没接话,半敛着睫毛,嘴角倒是笑的。感觉到秦双扫过来的目光,朱翊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一个瞬间里仿佛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矜持的仿佛试探的眼神。秦双愣了愣,朱翊好像也才刚醒过神似的,眨了眨眼,像是要挥散什么似的,一下子回到他所习惯的表情上来。
“摆饭去摆饭去,来搭伙的还有没有点搭伙的礼貌了啊。”他笑着推了秦双一把,语气活泼。
秦双带点狐疑地瞟他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走过去把自己的一份午饭也摆到铺着旧报纸的矮桌上,汪旺给他拖过来一张小板凳,三个大男人有点委屈地缩在桌边,正打算开吃,却突然被朱翊喊了声停。
朱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冲一脸懵逼的秦双和汪旺晃了晃,说:“去年秦双答应了请我吃盒饭,可算是请上了,值得发微博庆祝一下。”
秦双噗嗤笑出声:“你怎么还记着这事?”
朱翊说的是去年秋天的事了。那时候他还在美国红得风生水起,和秦双虽然有一层私交在,明面的事业上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去年朱翊过生日,粉丝们热热闹闹在微博上给他庆生,也有不少相熟的同行送上祝福。秦双睡前刷微博的时候瞧见,顺手也发了一条生日快乐,也没想到会被黑子恶意嘲讽了一个晚上的蹭流量。粉丝圈里掐来掐去的事秦双也不是第一次见,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隔了一两天朱翊转发他最新的一条微博,算是打了这些跳梁小丑的脸。
他在秦双拍的几张片场花絮照的底下写:伙食真好,下次聚能请吃你们剧组的盒饭吗?
朱翊一面按手机,一面从眼角横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说:“记着啊。我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盒饭不算,回来请顿大的’。”
秦双爽快地笑起来:“成成成,请请请。今晚下戏了谁都别走啊,吃火锅去。”
旁边的汪旺顺手抄起根筷子就敲了敲朱翊的饭盒边缘:“还说呢,你勾搭我家的崽问过家长的意见没?当时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那一小撮战斗力爆表的粉丝,大半夜的喷秦双跳出来抱大腿蹭流量,我可连公关都买了。”
朱翊说:“港道理,分明是你家崽儿先勾搭我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稍歇了一会儿就开始了下午的拍摄。下午汪旺换到B组拍摄跟女主角金黎的戏份,秦双与朱翊则留在A组拍一场比较重要的对手戏。
这是秦双第一次正式在季导手底下排戏,本来就存在一些磨合上的小问题。拍的是他饰演的宋安平向朱翊饰演的阮卿询问高仿文物的一段剧情,基本是对话戏。然而从剧情上来说,一方存心试探,一方假作坦然,心平气和的表象下藏着刀光剑影,不是一场容易拿捏分寸的戏。
一开始秦双按着自己的理解演了两条。季导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是皱着眉头指挥摄像移动机位,说,再来一条。
工作人员忙着拆卸移动地上的导轨,化妆师习惯性跟上来补妆。秦双坐在旁边微微仰着脸安静地让对方在他额角压几扑子粉,目光没什么落点地注视着前方,显而易见地想什么想出了神,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朱翊已经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他的手臂。
他抬头去看的时候朱翊唇边仍挂着那个温和讨喜的、阮卿式的微笑,半俯下身来轻声和他说:“一会儿说到‘这种时候,你又会怎么看’的时候,试试视线不要跟着茶杯走,你看着我?”
连声音也是有意放缓过的,仿佛像是完全不带压迫的商量语气,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愿意愉快顺从的魅力。秦双偏着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在考虑这个新思路的可行性,随后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说,好。
不知道是因为季导对新调整过的机位觉得满意,还是朱翊的建议确实起到了效果,接下来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阮卿独特的轻缓却迷人的嗓音引着宋安平从一开始带着防备的着意试探,一步步逐渐被软化和折服,最终转化成了全然的信赖。整个转变过程对比鲜明却又水到渠成,季导满意地喊了卡,工作人员涌上来忙碌而有序地准备下一个场景。秦双回过头去想找朱翊表达一下感谢,刚打算迈步却又停住了。
朱翊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睫半抬,像是在看周围喧扰的人群,又不像在看具体的哪个人,唇角含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浅弧线,仿佛以这样一种抽离的、不被打扰的视角观察人群是一件极令人愉快的事。他的脸上既不是老谋深算的阴险狡诈,也不是有所图谋的心思深沉,而是几近于天真的、单纯的愉快,就好像玩弄人心本身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乐趣。
秦双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出了临近结尾时阮卿的那句台词:爱古玩者玩物,爱玩古者玩人心。
尽管摄像机的镜头早已转开了方向,在这一小段短暂的时间里,从导演到工作人员,并没有一个人注视着他,也并没有一个人打扰他,可他的表演并没有中断。现在的他不是朱翊,而是仿佛从剧本中跳出来的,那个难以捉摸,却又血肉丰满的阮卿。
秦双站在他注意不到的方向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没上前去打扰,只是笑着摸出手机给一墙之隔的汪旺发了条消息。
“传说中的戏痴子,今天我见到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