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是主线剧情吧 或者算是互动???
其实还没写完,看啥时候有空再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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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个词,带着大雨的味道。
第一次和他搭上话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呢?仔细想来,应该是小学二年级时的某一个下午。
那天的天气有些阴,空气里总是泛起一丝泥土的腥气。不出所料,暴雨果然在下午三点左右降下来,本就灰霾的天空立时又蒙上了一层雨做的帘幕。
「呜哇——!下雨了啊,雨势好大!」班上最受欢迎的男孩子往窗户外探出了半个头,「诶诶,不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雨停,我先走了哦?」
「喂、等等我啦!」
「等会回家的时候要不要顺路去电玩城躲雨?」
「呜哇、你这小子……」
……
一群人爆发出乱七八糟的笑声,叽叽喳喳着从教室门口涌出去,又在楼道里和其他班级的朋友汇合,像一道快乐的旋风一般卷出了学校。
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啊……是那个人。
鸣川葵,千春知道他的名字。
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好多事迹,知道他没什么朋友,甚至知道班上的同学老拿他家优渥的家境来取笑……但是没有和他说过话。
这是同窗近两年来他们第一次这么接近。
小男孩坐在窗边静静地看向窗外,任凭斜吹的风令雨丝沾湿了他的发梢和前襟。他纯白的衬衫上有几道刺目的灰渍,就是那个吗?午休时班上的男孩子们用沾了泥的沙包砸他留下的痕迹。
千春目睹了一切——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切,但是没有人挺身而出,没有人保护他,也没有任何人告发。被砸倒在地上的小男孩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用蹭破皮的手擦了擦泛着泪花的眼睛。
看热闹的同学呈环状将他包围在中间,他沉默着,而他们议论纷纷。千春霎时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盈满了热火一般,鼻子发酸、眼泪也即将溢出眼眶——好想、说些什么。好想替他做些什么。好想好想帮帮他……他握紧了双拳,却抓不住那份能与所有人对抗的勇气。
千春突然用小臂遮住眼睛夺路而逃。眼泪濡湿了他的袖口,他只知道,那一刻,他也是沉默的施暴者。
……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下雨了,你不回家吗?两句话梗在喉间,想吐出来,又怕唐突。
教室里的挂钟静静地走着,如此安静的环境里,指针的每一次颤动都清晰可闻。在千春单方面的度秒如年里,葵却似乎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他直起身,将衣服上的灰渍拍到不仔细看的话看不清的程度,又提起了挂在书桌侧面的书包,好像打算离开。
「你带了伞吗?」话语脱口而出的一刻,千春才感受到了迟到的无措和尴尬。他用手扶住险些被自己突然起身的动作带倒的课桌,结结巴巴的解释:「呃、嗯……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没有带伞的话,我可以借你……那个、是我们可以一起走。」
嗒、嗒、嗒。秒针清晰地走了三下,而那个僵立在门口的身影一动不动。千春有些失落地咬下下唇,伸手挠了一下额头。
嗒、嗒、嗒。又三下。就在千春忍不住要收拾书包一口气冲出教室时,那个男孩回转过身,看着千春,轻轻地、轻轻地颔首。
*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完全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对你迎头痛击。
「诶——诶?!怎么会没有呢?我今早绝对带来了啊!就在这里、写了我名字的伞,放在这里……」千春急急忙忙地翻找着伞架,虽然上面已经显而易见的一把伞都没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禁感觉到双颊一阵又一阵的发烫。内心惴惴,有些不敢回头看背后人的表情。
「那个……」背后有人轻轻伸出手指,戳了戳千春的肩膀。
他僵着脖子转过头去,正准备解释解释事情的原委、再痛斥一番偷伞贼时,却突然听到葵说:「那个,我说、我们冲出去吧?」
「诶?冲、冲出去?」
「对,就像这样。」小男孩将校服外套解开,兜头罩在了头顶。他小跑着冲进了雨幕中,又在大雨滂沱中停下、转过身来。头顶的校服迅速被浇湿,暴露在它防护之外的衣物吸透了水紧紧贴在身上。害怕自己的声音被轰隆隆的雨声所掩盖,葵提高声音在不远处大喊:「你快过来!我们一起回家!」
我们一起……
千春有学有样地将外套顶在头上,放声笑着追赶了上去。
*
千春和葵一起,顶着校服、夹着书包,大笑着在初秋的阵雨中奔跑。泥点飞溅起来弄脏了他们露在校服短裤外的一截小腿,他们高声讲一些没头没尾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他们的笑声席卷了一座公园和一条长长的坡道,终于在某间商店街的咖啡馆前停下。
小小的咖啡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店员坐在柜台后看报纸,只掀起眼皮瞅了一眼这两小只落汤鸡。一只老猫趴在柜台上,听见他们进来耳朵动了动,连眼皮都没掀。
两个小男孩蹑手蹑脚地关门,蹑手蹑脚地选了最远的座位,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咖啡店里今天特别配备的小暖炉。
「你觉不觉得,那个爷爷看起来有点点可怕?」千春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店员,凑在葵的耳边悄悄地说。
葵促狭地笑了,他也偷看了一眼,然后小幅度地点点头。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恢复了一点小孩子的快活天真。
千春想装作大人,点了一杯黑咖,葵则要了一杯美式拿铁。咖啡上来了,葵相当从容,千春却被苦得龇牙咧嘴,抓了一把桌上的免费棉花糖进嘴里大嚼,让对面的葵笑弯了眼睛。
千春嚼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想说:今天看到的你的笑容比我以往看到的所有都多。
但他只是摇了摇头,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葵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啊——我只是在想,怎么办啊!今天的卷子不是要带回家给父母看吗?可是我的……」千春抱怨着从湿透的书包里掏出潮了大半的卷子,「呜哇,果然!写分数的地方笔迹都融化掉了啊……」
葵顶着那隐约能看出来的五分噎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英语……」
「当然不介意!!」听到葵的话,千春就像找到了救星,一股脑地将所有卷子掏出来摊开,「不过先不用着急,先补习数学吧!啊、汉字我也认不太清,英语已经是我最好的一门了……」
「……最、最好的一门?」
「哈哈哈哈没办法嘛!我头脑不好!」
「……」
伴着他们的声音,柜台上的老猫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
*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吧?」咖啡馆的座钟撞响了七下,暴雨停歇,窗外的天空也早已转化为一种静谧的颜色。靠近不远处的海岸线,水天交接的地方泛起瑰丽的粉色,最后一丝闷热的暑气也随之消散干净。
葵伸手摸了一下搭在小烤炉上的校服,衣服有些厚,贴在暖炉上的部分已经是干爽的了,另一面却依旧有些潮湿。他把胳膊套进袖筒里,禁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啊,没事吧?」一只暖融融的小手伸过来,轻轻地撩起葵的额发,让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七点到了,窗外的路灯由远至近一盏盏地亮起来,为对面的小男孩镀上一层柔软朦胧的辉光。有灯光穿透百叶窗和纱帘的缝隙、流连他的睫毛上,于是那双澄澈的双眼里便留下浅淡参差的虚影。这短短的一秒钟,竟突然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葵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睫毛、轻轻动了动,那只手迅速的收回了,他又忍不住暗怪自己的唐突。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千春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将那只手又贴回自己的额头上,「唔……嗯,好像是比我的额头烫点?但是也还好……阿嚏!」
千春的喷嚏比葵的惊天地泣鬼神得多,两个人都被震得有点发愣,仿佛被突然按了暂停键、连千春的鼻涕快流出来了都没发现。
「啊!纸、纸巾!不、那个、有没有手帕?!……」千春猛地醒悟过来,飞快地捂住鼻子。也不知对方看见了没有,窘迫地满脸通红。葵则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小小的白手帕,两个人又是一通手忙脚乱。
解决了脏兮兮的小问题,千春和葵对视一眼,又笑起来:「哈哈哈哈,看来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可能我们两个都感冒了哦?得赶紧回家洗热水澡才行!」他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嗯……舒服!你的家在哪边?远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葵也随之站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指了指高档住宅区的方向:「不是很远……我从这边走回去,一下子就到了。」他顿了顿,低下头揪住衣角,「你……那个、你也快点回去吧,注意安全,不要感冒……」
「那好吧,我就先走咯?到家以后可以电话联络……呜哇!」小男孩一惊一乍地看向窗外,距离咖啡店门口不远处的车站处,正晃晃悠悠地停进一辆电车。千春飞快地捞起外套和书包,小马一样地冲出咖啡店,最后的一句话随风飘过来:「车来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隔着玻璃目送着男孩挤进了电车,又看到他隔着车窗动作夸张地挥舞着手臂。电车驶远,闹腾腾的小家伙走了,咖啡馆里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座钟和教室里的钟一样,嗒、嗒、嗒地走着,但是听的人和当时已全然是不一样的心情。
葵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额头。他不知道的是,隔着好几公里,电车上的那个人的心跳,和此刻的他,是同样的频率。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什么也做不好,但是人缘却非常好的小園千春好像突然开始以鸣川葵的保护者自居。但凡在哪里看到后者,总能看到他跟屁虫一样的身影。
「喂!小園,你怎么回事啊?最近怎么总和那个闷葫芦在一起?和他讲十句也不一定回一句,你不觉得他超级没劲吗?」大个子的男孩自来熟地倚进了千春前面的一个座位,原本该坐在千春前座的女孩子无措地站在一边,似乎是想坐回座位、又不敢作声,看向千春的眼睛里积满了委屈的眼泪。
「没有啊?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挺自在的,他不和你讲话,你觉得啊、是不是你讲话的方式不对?」千春笑眯眯地从桌上的笔记中抬起头来。摊开的两本笔记,左边一本字迹工整漂亮、满满当当,右边一本嘛……从记录的量上来说应该也是相当认真的,但是那字迹就很有几分不敢恭维了。避开大个男生伸出来欲抓住他肩膀的手,千春遥指了一下前方的座位:「还有,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坐在我前面?这里有人的,而且快上课了。」
一抓不得手,大个男生的脸色变了,他把手用力地按在千春的桌面上,漂亮的笔记本被他粗鲁的动作蹭破、留下一个不小的缺口。他依旧嘴上不饶人:「你总和那样女孩子一样的人玩,小心自己也变成那样!啊,我知道了,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喜欢他吧!呜哇……真恶心,你知道他是男的吧,你……」
「可以请你不要这么说吗?」一只手用力地握在他的手腕上,将大个男孩放在桌面上的手缓缓抬起。他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开。大个男孩吃惊地看过去,对面的男孩子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看得出他亦用了全力,额头上都显露出隐隐可见的青筋。望过来的眼神和他以往所熟悉的完全不同,竟似乎带了几丝破釜沉舟——
这家伙、该不会疯了……脑海里突兀地滑过这个念头,大个男生颤了一下,再次用力地甩开那只手,这一次,千春很轻易地就放开了。
甩手的动作太过用力,大个男生被自己的力道带得往后仰去。他勉强保持住了平衡,却把身后的课桌撞得翻倒在地。一旁的女生吓得惊叫起来,他一脚踏过她穿着粉色纱裙的小熊挂件,把他制造出的一片混乱留在背后:「你这家伙,难道你还能一直在他身边吗?和我斗狠、给我等着……」
没有人理会他的宣言。背后,握着受伤小熊的女孩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千春蹲在地上,帮她收拾好散乱一地的物品,又拍着她抽动的脊背轻声安慰。
没有人理会他的宣言。
*
「小千!快看!我那个、我参演的角色是女主角噢……」学园祭的前夕,千春和其他的同学一起布置着教室。葵突然拎着裙摆匆匆地冲进来,愈近他走的越慢,最后连声音都渐渐小下来。
小小的男孩,长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他的两颊上布满了兴奋的红晕,有一点点汉水泌出来,将金色的假发黏在他的前额和唇边。漂亮的、蓝色的爱丽丝的裙装,堪堪遮住大腿的中段。往下延伸出一双蓝白相间的条纹长筒袜,长筒袜下面裹着两条笔直漂亮的细细的腿。
噢,他想起来了,原来他们班级的活动是演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舞台剧吗……
坐在高高的梯子上往天花板贴着彩色卡纸的千春,往下出神地俯视着这个冒失地闯入仙境的小公主。直到周围传来男生们的鼓掌和哄笑声,他方才如梦初醒般从刚才的世界里走出。
「呜哇!鸣川,你这样子真好看!」
「真的好适合,就是爱丽丝本人嘛!」
跑得不及葵快的女孩子们也纷纷涌入,有的帮葵整理着跑乱的衣服和假发,有的应和着男生乱七八糟的打趣。那只小熊的主人也在其中,她细心地掏出别针,测量着腰围放得过宽的部分。
「当然啦!也不看看这衣服是谁做的!」
「你不要再这样开小葵玩笑了啦!」
……
所有人的赞赏声里,葵红着脸,执拗地注视着上方的男孩。他抿紧唇,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千春就是知道,他很紧张——紧张地等着自己的评语。
「真的非常、非常适合!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好好地演绎这个角色的!」千春开心地比出大拇指。
他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只有作为葵最好朋友的他,才知道当舞台剧主演这个又累又麻烦的烂摊子落在葵身上时,他有多紧张。不提难度问题,他还是一个被坏孩子侮辱为「娘里娘气」的小男孩,穿上这套衣服,他又克服了多少呢?即使是千春也无法体会。
他不断地复习台本、背诵台词,有时候两人一起学习的下午,他都会因为困顿而沉沉地睡过去——他爱舞台剧,而他知道。他此时如此光芒四射地站在这里,马上他还会更加璀璨地立于舞台中央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男孩曾像一块璞玉,然而现在他已被打磨成最精美的模样。能够担任主演,他很开心。看到他这么多的成长、看到他如此开心……他更开心。
他会在明天成为所有人的女主角。
千春如此坚信。
「你的诞生,伴随着使命。」
这是从我记忆的伊始,便镌刻在脑海里的一句话,我对它也从来都深信不疑。
但即便如此,在接受到那张写着「你的爱丽丝已经出现」的羊皮纸时,我依旧感到了诧异。
「写信来的人没有说着别的什么吗?『爱丽丝』的身份呢?样貌呢?」我有点心急,忍不住抓住了准备溜走的邮递员的衣领。
松鼠有些怕我,衣角下露出的大尾巴紧张地摆动:「我我我……我不知道!!我只负责送信……」
他举起双手,眼珠转了两圈:「噢……!对了!对方还说,『见到她时,你就会知道了』……」
*
「见到时,就会知道。」
多么模棱两可的一句话,我一向不太喜欢暧昧的字眼。但与此同时,脑子里的声音却又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提醒着我,「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宿命」。
是这样吗?
我又想起那句记忆深处的预言。
有很多人迷茫地诞生,仓促地长大,然后将一生耗费在「寻找人生意义」的路途中。
而我不一样。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我是为「我的」爱丽丝而生的。
我知道有的白兔无比抗拒这种宿命:既没有生的自由,又没有随便赴死的权利,与其说是活生生的生命,不如说更像是一条数据、一串代码,一个披着「白兔」外皮的工具。
但我却对我的使命十分欣慰:不用经历任何的徒劳和狼狈,我就已然知悉自己生命的终极。
我将从属于她、忠于她、为她效劳;我将与她相遇、与她相爱,再从她的任何困境之间,将她拯救出来。
这不仅是我的,而是我们「共同的」宿命。
无数个无眠的夜里,我早就将我们未来的蓝图描绘过无数遍了!
——现在的问题只是……我该如何找到我的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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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寻找爱丽丝,我挖了一条长长的兔子洞。
这不是普通的兔子洞,在挖掘时,我使用了「仙境赋予我的力量」。掘出的东西,从深褐色的泥土逐渐变成了反射着多彩光斑的透明砂砾——这是空间壁的碎片。打破它之后,循着这条长长的兔子洞,就可以来到另一个世界。
一个存在着爱丽丝的世界。
我好像挖了好久好久,挖掘的过程令人焦虑;
但仿佛又很短,因为即使经历了如此大量的运动,我的身体都没有一丝疲惫。
终于,我的铲子落空,耳朵里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
——是风吹动树叶时会响起的「沙沙」声。
我忍不住扔掉铲子,用手去探索那个漏出声音的缝隙。却不成想,突然失去平衡,就那样从兔子洞里摔出,狠狠地砸进了一颗行道树里……
但那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
行道树上、看起来不怎么体面的我正对着的玻璃窗里,有一个身着白色舞裙的女孩伸手拨动了留声机。
那曲调,陌生又熟悉,一瞬间涌进我的耳朵里,隔绝了除此以外的一切声音。
女孩伴着曲调,舒展身体,踮起了脚尖。
腾挪、旋转,她伸长手臂、微闭着眼。窗外的阳光缱绻地亲吻着她的睫毛,又为她柔顺的长发铺上暖色的光晕。似梦非梦之间,眼前的女孩仿佛真的变为了奥杰塔。天鹅仰起优雅的颈项,垂落的睫毛之下有少女的忧郁。
鲍姆嘉通于永夜中睁开求美的眼睛,柴可夫斯基的笔下漫卷出无形的白羽;奥兰多提着裙摆奔袭而至,此刻,一切的界限都已模糊。左边胸腔里有一支玫瑰挣扎着迸出,绽放之间有陌生的震颤……
——那是即使捂住耳朵也能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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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知名的、写信来的人,他是对的。
「见到时,就会知道。」
体内的「爱丽丝雷达」在疯狂叫嚣,女孩已经停止舞蹈,但我依旧没有办法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如果可以,我真想成为她拾起的那方手帕、又或者此刻投在她身上的这片阳光……我想马上去到她身边!
——但是现在不行……我扯了扯被树枝划破的衬衣,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太狼狈了……!距离见到她,起码还隔着换件衬衣打个鞋油擦瓶大宝SOD蜜理发抓头弄个造型订个餐买把花请个乐手在线拉琴……的步骤。
我从树上翻身下来,觉得步伐都变得更轻快。
我一定、要将爱丽丝带去仙境!
拥有这份使命,成为了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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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是阿德利因破坏公物并涉嫌逃逸,被罚款两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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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小学生作文打个卡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