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shall meet in the place where there is no darkness. 我们终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是3500字打卡版!!不得不去复习了大家6月20号之后见……
对不起为了剧情我约的太多!!戳耳是裁判后的下午,训练是第五日,等我考完补全中间没写完的剧情和封面再发完整版……这个不会删!第三日约了好多重要剧情我一定会补的鬼木和最上和绯继和雪哥!!!!!非日常也会补的一定的!!谢谢鬼木银花非日肯被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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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没沾着泥土的手臂挡住自己的双眼,听着种植田里大家嘈杂的声音,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地里作物散发出的淡淡味道简直像是什么令人上瘾的浓香——
“别偷懒了,今天要把这一片的杂草拔干净。”
雾雨的脸被一双沾满了泥的手捏了一下,才迫使她睁开了眼睛。早就从声音听出了来源的她转身就也往对方的脸上抹了一把。
“礼尚往来。”
今野拽着T恤擦了擦脸上的泥水。
-Prelude-
“哦……有诚意。我看着呢,你动手吧。”
藤野绯继挑了挑眉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整个赌注都与他无关。
雾雨撩开右耳边的卷发,用手中从房间里拿来的钢笔对着耳蜗中央瞄准了两下,手却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这是多么没有意义的赌注。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有十分怀疑他的想法,却被激怒答应了下来,还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这事要是让和自己拉钩约定过的人知道了绝对会被当做毁约来看待的。
“怎么,害怕了?觉得不值得?虚拟世界的话,只要觉得不会有事说不定就真的没事,不试试看吗?”
可笑,怎么可能。但无论如何现在也已经不能退缩了。就在这时,藤野说出了还有着一些思考价值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才能,失去了才能的你对于这个混账考核还有什么价值……我还是很好奇。”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放进这个实验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一半才能了吧。雾雨不想让他对这个毫无意义的赌约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我想这个不完整的我能被实验接受,一定是因为精神上不想要服输的结果吧。所以就算我这次履行了诺言,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但如果是想要看看现实中的我会不会痛到脑死亡倒是值得一试。”
“你们在做什么?自杀?”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黑刃之前一直安静地观察,似乎在推理前因后果的样子,此刻终于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不过也并没有十分要阻拦的架势,反而是疑惑不解更多一些。
“别管她,让她动手。”
藤野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拦住黑刃的行动,却被黑刃轻易推开了。
“啊……不好意思,叫我不要管的事我还没有不管过。”
“那就请在之后把我尽快送到医务室吧,免得真的失血过多死掉。”雾雨的喉咙上下动了动,如果再不下手,她仅存的冲动就都要被耗尽了。
三。
二。
一。
随着倒数结束,手臂摆动的风压停留在耳畔,但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藤野和刚刚的态度不同,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够了。”
他皱着眉头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你怕了吗?”雾雨用片刻之前藤野发问时的语气反问道。
“……已经看够了,没必要了。就当是回报你的诚意,我也有诚意一点吧。”藤野说着,眼神向黑刃的方向瞟了一眼,但瞬间收了回来,“你怀疑我也并不是错误的事。”
雾雨只觉得藤野的退缩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自己的羞辱,她一把甩开了藤野的手,却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完成赌约。正在这僵持不下的节骨眼上,黑刃用德育教师的语气说出了像德育教师一样的话:
“你们赌的究竟是什么?”
藤野逃避眼神似的看向地面,又似乎不想要显得太没用底气,抬起头来直视着黑刃讲出了赌约的内容。
“这个赌从一开始就不成立。”黑刃瞪了藤野一眼,在雾雨眼中的藤野简直像是被教育的,出去打架不乖的小朋友一样。
她走到雾雨面前,神色与推理时如出一辙,身高的劣势也不能使她的气势弱下来。
“我不知道你具体有什么困扰的事,不过我听说贝多芬耳朵不好也是音乐家,要赌也该赌手指还有任何能辅助演奏和书写的肢体?”黑刃的话语简直是在提出更加难以令人接受的提议,不过雾雨已经隐约听出了她的用意——就像千条同学在裁判场上说的那些话一样。
但黑刃提起了贝多芬,这个医生每每安慰她都会提出的名字。雾雨的病症和贝多芬相同,但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贝多芬那样的人。她像是被戳中了死穴,辩解起来:“贝多芬在生病前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作曲家了,但我作为小提琴首席应该做的是倾听和修正整个乐团的声音,无论是不是超高校级,耳朵本就是我最重要的才能……”
“在我看来你刚才要做的事与其说是失去才能,更接近于仅仅是伤害自己。”黑刃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像是在对她说教的严苛家长,“而考核方……恐怕真的并不是在重视每一个人,目前情势下的你在这里度过每一天的目的也并不该是被考核方认可、接受、或者排斥。我觉得你像是找个理由来自暴自弃,但要知道这也只是你一时的想法,因为你看起来不是真的想死的样子,仅是伤害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既然还想活下去……尽量别用这种方式让之后的自己后悔吧。”
黑刃前辈果然看得很清楚,但要说是如此,也并不能完全概括。
经历了一场闹剧,雾雨反而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了。
“你说得对,我不想要死去,反而想要像前辈们一样怀着坚定的信念活下去。正是因为和藤野前辈立下了这样的赌约,我才有机会正视这件事,信念反而坚定了一些。”
语毕,她对藤野鞠了一躬:“我不仅没有后悔,反而要谢谢藤野前辈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谢我?”被突然鞠躬的藤野下意识地挠了下脸颊,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而这样的小动作也使他在雾雨眼中的危险性大大降低了,“我只是想来看你笑话……哈哈,小鬼就是小鬼……
还不等他感慨的笑容从脸上落下,雾雨便继续道:“虽然这次的赌约并不成立,但如果还有下次,证据向我指明杀人的的确是藤野前辈的话,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在裁判场上驳倒你。”
“不会有那一天的,”藤野摆摆手,做出一副潇洒的姿态,“也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
“……因为结果还可以就认可了不好的事,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哦……”
黑刃这样说着,和藤野一起消失在了走廊的深处。
【待补全】
-Coda-
一连几次,雾雨的格挡都让今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而且只有格挡时会带来这一系列的熟悉感,进攻时就会变回平时她擅长使用的空手道。
反复几次下来,他终于明白了雾雨的用意。那些格挡是他自己的招式,准确地说——
是他游戏DEMO里使用过的招式。
“看来你已经掌握事情的真相了。”今野的攻击缓和下来一些,似乎在给交谈找出一个节奏,“重来的话,你也还会从怀疑我开始吧。”
雾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如说从语气上来看,这更像是今野的一句感叹——反而在出拳的间隙中诧异地望向了他的眼睛:“你要选择重置吗?”
“不,我要选择被杀——那是当然的吧?难道你宁愿继续自相残杀,最后看着我被杀死吗?”今野耸了耸肩,他十分确信这样引导性的发问会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次也要拉钩吗。”他停下了训练动作,伸出一根小拇指来——在第一次训练时,今野认为拳套只能妨碍她的发挥,便带头摒弃了这种东西。
“你没有拿到游戏通关的信息吧。”雾雨挑着下巴抱臂问道,一副比今野得知的情报更详细所以看不起人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叫做‘动机’的东西吗?”今野摸着下巴笑道,“不觉得它可疑吗?不如说整个游戏都很可疑吧。你为什么要相信那种东西是真的?”
他的说法把雾雨努力压在心底的质疑翻了上来,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线索,也是她所掌握的唯一线索,她不想质疑这唯一一根稻草的价值。一股有些没来由的怒气席卷过她本就因为运动而沸腾的大脑,攻击的拳头也从技巧训练变成了单方面的情绪发泄。
在她雨点般的进攻下,今野不退反进,根本不是一颗刚刚激怒了对方的人肉沙包该有的样子,看起来丝毫没有改票的意思。雾雨也急了,她一把拽住今野的领子,几乎要将背心领子扯坏。
“那些信息不会是假的的。”
雾雨坚定地抬起眼睛,但紧接着——
她僵硬地停住了动作,拳头还攥着今野的领子,嘴唇上的异样感使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今野的行动也可以称得上是谨慎,似乎一开始就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但也不知是打击太大还是别的原因,雾雨没有做出抵抗,半个小时的训练再加上十几分钟前气温骤升,她脸颊上的汗水比去种植园劳作时还要多,但直到现在气氛凝固,才终于感受到了身上水滴的流淌,顺着脸颊流向脖颈。但若说一开始震惊的她并不能从这形式化的四唇相贴中品悟出丝毫感情的话,随着时间和汗珠的流失,渐渐有什么东西变了。
一切开始偏离毫无经验的少女想象中的亲吻。今野的手没碰她分毫,明明拽着对方领子的是她自己,却仿佛被阻挡了逃脱的去路。当一个吻逐渐变得湿润,此前撑着气场不想退缩的雾雨也有些慌了,她后退了一步试图调整姿势和气息,重新夺回训练时进攻方的权利,但今野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衔住对方的下唇便又探了过去。雾雨微微有些发抖,脑子里逻辑清晰的观点都不甚明确了。
不对,这样不对。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场合?怎么会是这个场合呢?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室内的温度也正巧像是为了给她一个警醒一样骤降了下来。
脑瓜才终于清醒的雾雨猛地给了今野的胸膛一拳,才终于将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在做什么?”她尽量想让自己显得更加镇定一些,但脸上的潮红却掩饰不住这出格举动对她造成的影响。
“教你怎样才是求人改票的正确态度。”今野的表情与平时无异,甚至更冷淡一些。他抬了抬下巴,比起亲吻应有的温情,看起来更像是在挑衅。
她清晰地知道,今野并没有接受自己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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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把绯继写得像个耙耳朵?!对不起把银花写得真的像班主任但实际上只是雾雨带的滤镜而已!
然后和雪哥的训练部分不要当糖吃……感情比较复杂,不是爱情【。】雪哥明显不是真情流露,雨妹也清楚地知道这回合被玩了,双方都没有陷入什么甜蜜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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