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节能灯忽闪忽闪,随着电流刺耳的噼里啪啦声一同化作惊惶的巨手,死死扼住秦然的喉咙。
空气几乎全被浓稠灼烈的血腥味占据,混合着恐惧和死亡的恶臭,堵塞他的气管和鼻腔,再紧攥住他的心脏。他背靠铁墙而立,双腿像是灌了铅那样沉重,仅剩的力气也只能支撑他勉强站立。沁透心扉的寒冷轻易就穿透那件单薄的衬衣,像是杆抵住后背的、毫无温度的枪。衬衣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大片血渍如图同颜料般泼洒其上,液体干涸留下的赤黑色泽仿佛正无声地控诉某个不为人知的暴行。
“你来了啊。”面前的人说。那声音如此平淡如此单调,却又隐含着一抹病态到极致的疯狂。染血的医生制服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秦然眼里只看得见一片猩红,还有干涸的液体留下的赤黑色泽。黯淡的白色灯光倾洒而下,勾勒出那人由屠杀与残害铸就的面容——翡翠绿色的眸中映出暗沉的血色,同这鲜明而刺眼的色彩相融。
铁链碰撞的声音伴随着那人身形的移动而刺破沉寂的空气,直刺进他脆弱而满布恐慌的心脏。他看见那人手上缠绕的锁链,也看见了那柄几乎半米长的碎颅锤,血迹斑斑的锤头上隐约沾染了某种不明不白的灰白色组织,而那双紧握着锤柄的手却如此平稳沉着——好像那些人从未惨死在他手中,好像今晚进行的一切屠杀不过是发生于另一个世界的噩梦。
黏腻的恐惧几乎将秦然吞没,那压抑的窒息感仿佛能够催动人心底最懦弱的求生欲望。他想转身逃离,可身体却在极致的危机面前陷入僵直
于是他只能看着那人朝自己缓步靠近。沉重的脚步声交织了钢铁的脆响。
那张本该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脸,此刻却满布着血腥与怨毒,还有攀登到了最顶尖的疯狂。
“我很开心,真的。”唐安檠轻声呢喃。
『开启瞎98胡扯模式』
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该对他下达怎样的定论。
那种人生我无法经历,自然也没资格去说三道四。我想要对他怀揣同情,或者是对他身处此等境地的哪怕一丁点怜悯。但我想,他是不会接受这类东西的——这种情感在他面前只是浪费时间的垃圾,存在的意义等同于零。我明白他不需要这种东西,也明白这只是我这类人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从未觉得自己不幸,也因此而成为了最不幸的那个人。
说他幸运,是因为他生来就活在一种近乎完美的境界里:不必因自身不够优秀而感到苦恼、不必被迫同这个满怀恶意的世界接触;他似乎没有渴望,也没有将人灼伤的梦想,也因此也绝不会陷入那种受情绪囚困的境地。而说他不幸,则是因为他的生命从未绽放过真正的热切光芒——他生来就可以掌握一切,因此从不需要探索追寻;他早就达成其他人做梦也想要完成的理想,因此从不需要在追逐梦的大道上沉浮。这好像是很很值得羡慕的事——那也许可以被称之为是幸福吧?不需要担忧,不需要愁苦,不需要悲哀,接受命令和执行命令就构成了他生命的全部。那种另类的充实,也许可以被称之为幸福吧?
我想,对他而言的确如此。
——但那并不能被称之为完整的生命。
我们每天都在为了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做的更好而去社交、去学习、去发言、去观察,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从来不会让人满意。人类的能力自有其限度,但欲望却能膨胀的无限巨大,于是如今满足的总会被推翻,曾经不想要的总会占满头脑;于是人人都在满足与穷凶极恶的贪婪之间挣扎,一边地狱一边天堂,而每个人都夹杂在其中摇摆不定。我们都在追寻着永远也无法被满足的一切,也因此而痛苦、愤懑、抑郁、悲哀、恼怒,在深渊中丢失了灵魂,丧失了最开始想要好好保留的所谓“初心”。
——可是,这才是“生活”真正该有的本来面貌啊——痛苦、悲哀、绝望、乐观、积极、奋进这些相互排斥的情感在同欲望的角逐中交织在一起,也正是因此而编制了组成我们生命的那一张大网,而永不满足的欲望正是搭建网络的骨架。那便是“活着”所该有的东西,生命的意义并不只在于踏上令所有人满意的至高点,而是在明知死亡的后果之下仍旧热烈生长。
这正是他所不具备的东西——没有痛苦、没有愤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哀与怜悯。他好像将有关生命的一切都拒之门外,在筑起了高墙的乐园里观望狭窄的天空。他生来拥有一切,却也等同一无所有,到头来经历的一切都只是空谈。没有经受过磨难的身体是脆弱的,同样,没有经受过生命洗礼的灵魂也是不完整的。
生来就拥有一切,活在万人敬仰的空巷之中,那便是最大的不幸。
我想拯救他,可情感的赋予也许只能给他带来毁灭。
也许这也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救赎”。
可“救赎”的理由在哪?他逃脱的理由为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渴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曾说过,从他阅读的那些书籍里来看,人类是如此荒谬又如此漏洞百出的生物:奉行着错误的信仰,明明被万千人指责也固执的不愿更替;忠贞于不可能的爱情,明明早已千疮百孔却仍旧不肯放手;坚守着冠冕堂皇的正气,明明是可避免的牺牲却仍旧义无反顾。所有的这一切,都共同在他面前组成了一个复杂而难解的世界与种群——这个世界和人类本身。为什么有人可以面对苦难也满脸欢笑、为什么有人饱受打击也可以自强不息、为什么有人失去一切也可以奉献自我——
——为什么这种失去了大部分理性和逻辑的生命形态,还可以在这个满怀冰冷恶意的世界里繁荣昌盛。
也许这正是他所想要寻求的——在理性与逻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背后,究竟还存在着一个怎样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力量、怎样的方式,支撑脆弱柔软的人类在黑暗中独自前行、在烈火中燃烧自己。
但这也并不是他真正渴望的。
他作为雷恩·廷代尔的容器而诞生,毕生都背负着堪称灾难的命运——现有的记忆与意识迟早会遭到抹杀,自身的存在仅仅只是作为过度阶段的一个替代品。
而作为雷恩·廷代尔的那个人,人们是如此评价的——“他想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换句话说,他一生都在探寻自身的价值。”
雷恩想要探寻自身存在的意义,恰恰是同他放弃自我的本性彻底违背的。换句话说,他们中的一个正在寻找,一个正在原地封闭自己。他们本是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而身为主导人的他却也在经受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作为容器而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这个如今拥有感知、拥有意识的躯壳——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承担着怎样的角色。
也许这就是他所真正希冀的——
身负着两个记忆、背负着两种不同人格的我,究竟是作为谁而活着。
我到底是属于活生生的人,还是仅仅只是幽灵。
“你来告诉我啊。”
“我到底是谁。”
等到那如同雷暴卷席而过的痛楚渐渐散去,你的视野才重新变得清晰。
金属上流动的耀眼色泽看上去竟有几分刺眼,流转闪耀的亮白光点勾勒出枪口冰冷而致命的身形,仿佛宇宙中吞噬一切的黑洞,直指向你的胸口。
“你该走了。”他说。
但你却没听见那句话。你的视线沿着枪口转而向上,掠过银白色的枪管,然后是造型精美的旋转式枪膛。你记得这把枪的每一处细节,甚至记得枪管内螺纹的尺度和适用子弹的每一个型号——你曾亲眼看着这把枪从构思走向草图、从草图走向零件,再抵达最后的组装。你参与了制造它的每一个过程,也为此找来了最好的枪械师,忙里忙外了将近一个半月,甚至有人因为你精力的过度转移而表达异议。可是你不在意那些人怎么说怎么看,只是一心想要按时将这东西完成。
它将会是你在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里,送给某个人的礼物。独一无二,只此一份。
你也的确按时完成了。三年来,那个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将它保存完好,连一丝划痕都没有过。这一千多个日夜,你亲眼看着这把枪终结了无数人的生命,硝烟的气味和弹药击发的声响已经在你脑海中缭绕了千万次,在你的记忆中刻下永生都不会消逝的烙印。
但这一次,枪口却没有指向别人。
“不。”你艰难地凭着手边的支撑重新站直,隐约尝到喉咙里有不详的铁锈味。“谁也别想走。”你说,想要朝前迈步,可腹部的阵阵绞痛却将你牢牢固定在原地。
“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的声音冰冷的像块铁,和手中的武器是同一个温度。
双腿像是灌了铅那样沉重,疼痛和轻微缺氧带来的眩晕也让你有些站立不稳。你感到胸口正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并在心中暗自期望还不至于到骨折的地步。
“那又怎么样?”你笑着说,尽管觉得这时候的笑容估计比哭好看不了多少。你上前了一些,想要拉进和他之间的距离,可移动瞬间猛然爆发的刺痛让你差点摔倒在地。“你又能做什么?靠他们?”你轻咬住下唇,压抑下因撕裂般的痛楚而溢到嘴边的喘息。
“让开。”他说,朝你走进了一步,手中的枪口威胁地上扬,“我不说第二次。”
你抬起头,看着那个直直逼向自己的人。他还是你熟悉的样子,衣服也是平时最爱穿的那套。他深灰色的眼睛折射出日光灯清冷的光芒,也映照出你苍白的脸,看上去是如此漠然。
你想说些什么话,可语到唇边却又无法出口。况且,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表达不满、表达愤懑?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他早就下定决心了,而他这个人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就算是你,也休想改变。
但是——但是,他不是对你说过,只要是你愿意、你想做的事情,他不管怎么样都会去做吗?他不是说过,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出现、这一刻永远也不会来临吗?
苛求圆满的结局太不现实了。是啊,你明白这一点,你也知道事到如今谁都无能为力。结局早在那个时候就注定了,早在意料之外的因素闯进你们的生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直到现在,所有的事都只是在按照剧本,顺利而又残忍的走下去。
你忽然感到嫉妒,嫉妒地快要发狂。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他身旁的人,再也不是你的?
“来啊。”你说,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你放开手,强忍着那似乎快要让你纵声尖叫的痛苦,挡在他身前,盯着他表情漠然的脸。“开枪啊。”
他没有说话。你衷心希望在他眼里看见一丝一毫的后悔。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宛如一滩死水的绝对的冷静。
“来啊。来杀了我。”你说,向前抓住他握枪的手。
他扣下扳机。
『姓名』Deroin·Mengele[德罗恩·门格勒]
『性别』男
『年龄』外表年龄大约在二十出头,如果从真正“出生”那一天算起,其实只有七岁不到。
『生日』10.7
『身高/体重』182cm/64KG
『种族』克隆人
『国籍』无国籍,不被承认存在。
『所属势力』三角联合/全球国防战略部署总局(日轮)/国枢会/候神科/第13特别行动部队-幽灵之舰
『性格及各项特征』
[性格特征]
沉默、危险,犹如一把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鞘取人首级的杀人剑——这是他带给他人的第一印象。的确,对他而言,杀人剑的比喻是个再恰当不过的说法,正如他整个人存在的意义的那样——不出鞘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甚至看上去还有点劣质的剑,可一旦出鞘,雪白的剑刃就是在你面前敞开的地狱之门。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安静到甚至有些腼腆、有着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女性化的面容的人,会是一个从出生的时候起,就在全封闭的环境中接受训练的人形武器。从未间断过的地狱打磨造就了他身上过于锋锐的剑刃,也让他的性格走向了极端的封闭和堪称冷酷的理性。可是你该说这是“摧毁了一个完整的人”吗?看上去似乎也并非如此——他生来就不能被称为“人”,自然也就不能有“摧毁”一说。
由于总是被迫以极度理性和违背人性的方式思考并处理问题,他常常会表现出一种冷漠无情的形象。没有情感、不会悲伤、不会恐惧,就算是日常的喜怒哀乐似乎也不再具有,脸上总是那副永恒不变的无表情状态,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个精致而又可怕的瓷娃娃——它们的脸或可爱或美丽,却永远缺乏有血有肉的人类该拥有的、独属于情感的生机。那仿佛凝固般的面容,如同一张难以揭下、几乎镶嵌进肉中的面具,而面具下隐藏的真实自我则永远无人知晓。正因如此,才很少有人能猜透他内心的真实的想法,也有很多人想当然的认为他只是那些不会思考、只供他们驱使的机器中的一个。而他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去向世人展示自身,甚至连表达自己的存在都不愿意——既然日轮当局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来隐藏他们的踪迹,那何不干脆乐的去当这个透明人?也许,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什么可以随意向他人敞开心扉的人,也并不是什么能够被世界接纳的普通人,而是个不该诞生的【怪物】,一个本该死去的【幽灵】。
他的行事风格总是以尽量低调为主;倒不是说什么事都要默默无闻,至少会在一些不需要引人注意的事务上会保持一种隐秘的状态。所以不管在那种场合,你都能看见他总是会选择独自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如果非得和人群接触不可,他也会最大限度的保持沉默,站在角落默默地观望一切。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就算他没什么动作、连话都不说一句,也早就将一切事情的细节都牢牢刻印在了脑子里,不管多微小都不会放过。因此,他大概也是最受当权者们喜爱的那一位——他们需要的可不是多嘴多舌又毛手毛脚的下属,而是不问问题、没有异议,只管放手去干的听话的“宠物”。
由于那一点从中作祟的完美主义,他从来都会用非常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管是什么样的差事和任务,交给他就几乎不用担心完不完的成的问题。因为他每时每刻都会用严格到令人畏惧的方式行事,所以时常会将自己搞的精疲力尽甚至是伤痕累累。不过他并不在意自己有多累,好像每天都让自己精力透支是什么可以缓解压力的娱乐,也不会向他人寻求帮助。也许,这就是武装人形战术兵器最让人同情的地方——他们总是独自一人,肩负起常人难以想象的责任和重压,默默承受着超常的罪恶和无数人的指责,不管内心是否真的因此而受伤,也绝不会向他人展示自己弱小、可怜的一面。他不想成为摇尾乞怜的弱犬,可成为一匹冷傲的孤狼也同样不好受——强大的代价,是心灵的空虚和无法言语的、深入灵魂的孤独与寂寞。也许当初在制造他们的时候,选择破坏正常产生情感的能力是正确的。毕竟,有哪个正常人可以忍受如此可怕的重压?
对待他人十分冷淡,几乎达到了冷漠的层次。但是他并不会刻意忽视他人,相反,每一个人对他的问话他几乎都会认真回应(只不过回答的长短全靠心情和社交能力而定),应有的礼貌也一点也不会少。但尽管如此,你也能从他的行为举止中感受到缺失的那部分东西——他所有这些似乎是在表达“友好”的动作,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机械地执行程序而不是发自内心,好像他回答你的话只不过是因为程序告诉他应该回答,就连说出来的话有时候也像是电脑给出的机械答案。对此,也有许多当权者表示了苦恼——这家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达,可他给你的感觉却总像他看透了一切。比起一个什么都挂在嘴边的家伙,一个沉默无言的人似乎要更加可怕一些。
不管对方究竟是男人女人,又或者和他交集深还是浅,他的对待方式都是一成不变:礼貌而节制,明明冷漠无比却又恰到好处得让你无话可说。不过,深究起不想和他人产生交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信任周围的人对他而言已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了吧?他和他人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隔膜,看似轻飘飘,却任凭你如何用力也没办法冲破。武装人形战术兵器里的培养素质里并没有“信任”和“深交”这一条,也因而导致社交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严重缺陷,也几乎会无时无刻地对周围的人保持戒心(尽管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也不可能伤的了自己,可这已经成为了改不掉的习惯)。除去不善表达之外,他也很讨厌肢体接触一类较为亲密的举动——实际上是任何种类的肢体接触都不喜欢,因此切勿对他表现的过于亲近,过度的亲热只会招来他的厌恶,从而使交往的难度更上一层。因为很少和人说话,所以开口时说出来的句子有时候会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发音也会不太标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生来就缺乏和他人产生情感共鸣的能力,无法感知他人痛苦,这一点在遭到了情感抑制的武装人形战术兵器中也显得尤其明显,因此说出来的话几乎都是不可思议的冷漠无情,让人难以接受,也时常会说出一些和常人认知大相庭径的话。所以他能避免和人交流就避免和人交流,就算非得开口不可,也会把对话限制在最短的范围之内。
如你所见,他是个会尽全力去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习惯了用难以接近的刺来武装自己。很多时候,他都并不是有意识地去冷漠,只是类似的行为早已深深植入了他的脑子里,全凭下意识地就会去这样行动。从“出生”直到现在,没人教过他有关于战斗和遵守命令之外的事情,而尽管他可以通过植入脑部的电脑去认知外界,也始终无法理解外部世界所具有感情的意义。在他的脑海里,只有“命令”和“非命令”这两个概念,接收指令和执行指令在某种程度上就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对于那些需要情感赏析,诸如艺术和文学一类的东西,他几乎是毫无概念的,也不能理解那些东西的存在到底具有何种意义——花费了财力、物力、人力,最终却只是为了获得个人精神上的满足?这种人文主义理念光是想想就觉得匪夷所思。
一直以来,他的大脑都被强迫以绝对理性化的方式去思考并处理问题,情感在多种状况下只能是毫无用处、甚至是带来负面影响的东西,因此,就算是在毫无必要的场合,他也会下意识地去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尽管那只是个残缺不全的、仅有一点形体的残次品。比起真人,倒不如说他更像是机器,一个会呼吸、会动也有血有肉的机器,做着别人指定的事,作为当权者手中最强悍的武器之一而存在下去。改变这样的现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并不能看出这样做能带来怎样更好的结果——说到底,他其实相当明白自己的定位到底为何:一个专为战斗和杀戮而生的机器,依附军队和战争而存在,和平对他来说不仅有害,还会抹消他存在的意义。也许人生就这样被随意下定论,看上去有些敷衍也有些残忍,但这就是他如今存在的理由——战斗,还有刺杀。正如他的头衔“武装人形战术兵器”那般,他作为“兵器”而存在,而兵器就是要在战场上才能真正展示才能。现在看来,不是他被迫以这种毫无感情的方式存在,而是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追寻“自由”这样的东西,看上去似乎非常诱人,但对于他们这种全然依靠他人控制而活的人来说,得到“自由”,也许就相当于“毁灭”?
[行为特征]
当然,压抑情感和自主性的同时,他身上也同样存在着足矣吸引他人目光的个人特点,其中最让他的上级头疼的是,他身上似乎怀有非常强烈的斗争性。自然,这种斗争性是不会再平常表现出来的,只有在战斗中才会有直观体现——也许是因为过于了解自己的能力而产生了些许自负心理,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将自己置于被动的境地,而是会选择占据绝对的主动权、用绝对的暴力来压制敌方——无一例外,他在每一场战斗中都会选择主动出击,尽管先手会将他置于不利的位置,而类似的举动也常常会被上级解读为“鲁莽”,但这些人都清楚,他并不是真的鲁莽,只是不屑于玩弄技巧,喜欢用绝对的暴力来让对方知道实力的差距罢了。当然,同样让上级感到颇为苦恼的还有一点:这家伙从不懂得下手还有个轻重这个问题。指定要抓的人自然是不会杀掉,但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也仅限于对方乖乖听话这种情况,多数时候是不得不先送去治疗一段时间让这人能开口说话(…)另外,负责领导武装人形战术兵器的将军们实际上是很不愿意让他单独出战的——并不是实力问题(实际上,他很有可能是这个群体中最强悍的几人之一),而是这家伙每次出动带来的破坏都是实在是过于巨大,以至于让日轮这个庞然大物都有些难以收拾残局,带来的损失自是不必说,虽然他每次都能顺利完成那些艰巨的战役,但由于付出的代价常常令日轮肉疼的要命,以至于那些将军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只要不是非他解决不可的事件,他们是死也不会让他出动的。
同时,他的性格也存在着好战的一方面。由于对自己要求严格,他常常会向那些比自己强大(尽管根本没几个人)的人发起挑战,虽然常常会落的一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但因此带来的实战经验方面的增长却是无可替代的。所以,他并不介意彼此之间实力的差距,有时甚至是越强越好,存在差距的战斗反而会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激起他斗争的欲望。当然,如果面对的是比他弱小的敌人,他也不会怀着什么面对弱者时应有的同情和怜悯。常年的杀伐、征战以及遭到了人为破坏的情感早就赋予了他了可以无动于衷地剥夺他人一切的能力。他并不在意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也并不在意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男人、女人、孩子、老人或者病弱伤残,任务对象到底如何,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在他的脑中,只存有命令的概念,而辨别是非既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他也不能理解常人看待事物的标准——反正只要完成就好了吧?至于评判是非对错,那是上帝的职责。
不过,也正因如此冷酷,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也许还能被称之为幸运的——他不会以折磨猎物取乐,更不会刻意放水让他们拥有挣扎的余地。他对那种变态的癖好并没有兴趣,“杀人”是目的,“过程”只是附属品,既不值得享受,也不值得宣扬。在他眼里,那像是一场仪式,而仪式从来都是严肃而规整的,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个人情绪参杂其中。果断、隐秘、高效而冷酷,这向来是他所奉行的准则。
不过,由于他实在是过于沉默寡言,外界也许会给他加以一个“木讷”的标签,但那些控制他的当权者可以告诉你,这种想法绝对是大错特错。他的确是十分听话的兵器,但并不是没有思想的兵器。在脑部具有高智能电脑、大量神经元已被有机机械取代的情况下,他的思维速度与思考能力早已是正常人类无法想象的,而那慎密冷静的思维也因此带上了真正的机械才能具有的冷酷。他的思索是建立于【利益】而非【情感】之上,任何以感性作为判断基础的思考都会在诞生瞬间被他掐灭,只留下最具逻辑、最理性也最冷酷的一部分。此外,他也十分懂得依靠观察和聆听来获取情报的方法。对待不需要展露敌意的陌生人,他也不会表露善意,而是拿出自己一贯冷漠的风格,时常给人留下一种心不在焉的印象。但实际上,他其实早就在沉默之中将你从里到外观察了个遍——你的语言、你的肢体动作面部表情、你的习惯和行事风格,以及你的言谈容貌。他早就凭借观察来初步掌握你的一切特质,如果你和他还有一段时间的接触,还可以对你的了解能够更加深入,如果加上电脑的分析,甚至能超过你对你自己的了解程度。而这也是情报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来源,他的上级也时常利用这一点,来获取那些只能依靠此类特殊手段才能获得的情报。
当然,这种堪称全方位解析的观察并不只是作用于任务时期的。在日常生活中,靠着观察他人来揣测一个未知的人生,对他而言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他喜欢悄悄观察别人,记下他们的行为和语言,再由此暗暗揣摩他们的人生、推测他们可能具有的社交关系。对于每一个武装人形、特别是他这样一个非常善于从细微之处榨取信息的人,都十分热衷于这种“竞猜”的游戏。所以,假如你想要在他面前隐藏或是捏造什么,那大可以就此放弃了——在他面前、在这个融合了极致强悍的智能AI的大脑面前,任何人都是赤身裸体。
但是,喜爱观察也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瞪着别人看。对于向来逃避社交接触他而言,首先要避免的东西就是视线的接触。这倒也不是因为他害怕同他人视线交接,只是因为不想被注意到而已,而长时间的瞪视别人也的确违反了最基本的礼仪问题——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尽管并不善于言谈,但至少是不会打破社交之间的界限的。对于拥有智能电脑的他而言,“用眼睛去看”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非常落后了。比起利用眼球获取信息,他更依赖于电脑的全息场景建立,以及利用被强化的听觉来搜集信息。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强,也当然不会放着这份强大而无所事事。
日常的生活并不算得丰富,甚至可以说是枯燥乏味——的确,在每一个普通人的眼里,一个要么被训练占据、要么就整天沉浸在数据网络中的生活,又怎么能被称之为有趣?他没有可以用作娱乐的玩具、影视、书籍或是其他的东西,这些他轻易就能取得的物品在他眼中是如此地乏味,实在是缺乏吸引力。“休息”对他而言似乎是最没有必要的一个词,甚至比“生活”都还要空洞——他也没有很需要放松、也没有觉得很累,甚至在受伤濒临死亡时也不觉得有多恐惧。说实在的,他没有什么压力,甚至觉得清闲下来的生活实在是无聊的要命。因为早就麻木了啊,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的,任凭蹂躏任凭操纵,只要他愿意,这些东西都被不能称之为是[桎梏]。所以,休息也许真的没必要。就算是强制给予了,似乎也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每当清闲下来时,他会选择利用脑部的电脑接入日轮的智能网络[万维世界],去远远观望那个数据世界的浪潮沉沉浮浮、观望字节构成的太阳起起落落,看着网络波浪在自己脚下摇摆晃荡,奔腾而向远方拔地而起的数据城市。
是,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状态就是可以称之为他生活“全部”的东西。“这个家伙完全就在把自己当兵器看待,”这是来自某个上层军官的评价,“根本不需要我们来丧失人性,基于最基本之本性而诞生的一切情感,早就被这家伙亲手扼杀了。”
[对各种事物的看法]
【关于音乐】——假如必须要提出几个日常的娱乐活动的话,也只能拿[音乐]和[阅读]这两个作为说明了。他曾花费四个月在战斗之余学习了总计六种乐器,还都达到了不错的层次(学习能力超级强悍),偶尔也能依靠音乐来进行短暂的自娱自乐。在所有乐器之中,钢琴是他掌握的最好、也是最喜欢的一个。也许是对钢琴那柔中带刚、有些优雅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孤独的音色而情有独钟吧——他会弹奏那些柔和的曲子,不悲伤也不快乐,像是絮絮低语的老人正叙述自己一生的故事:那一生百载的光阴,那些曾经炽烈地燃烧过的情感,也终于生命迈向终结的步伐中归于平淡。音乐,这大概是正常人类世界中唯一一种能给令他产生些许共鸣的东西——他并不厌恶音符,也不偏爱哪种类型的音乐。他接受,但是不赞扬、不传颂、也不会刻意去理解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深刻情感。那种或高雅或热切或激昂的变化起伏,在他眼中是比区区了解他人而更值得品味的东西,偶尔也会在他眼中被赋予奇异的奥妙——情感他无从理解,深层的寓意他也无法解读,但至少能从中理解大致的“人生”究竟为何——大概就是像这些波澜变化的韵律,在通俗与典雅之间来回摇摆起伏,高昂过后总是低谷、沉默背后总是蓄势待发,而主旋律的推进也从不等待聆听者的百感交集;有人沉醉其中,有人痴迷流连;有人愤懑不平,有人郁郁不乐;有人迷失自我,也有人找到了自我。
【关于阅读】他并不会偏向哪一种类别,也没有关于好坏的概念,只要不是他禁止阅览的东西,他几乎都会去看上那么一点,哪怕只是看了几行就扔。不过说实话,他根本无法理解书中人物的情感和书中世界的运作方式,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如此荒诞而可笑:效率底下又逻辑混乱,被欲望懵逼了双眼的同时又在自诩高尚;明明是毫无必要的牺牲却被做出了、明明是不该开始的感情却开始了、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失败却发生了,这么看来,好像那些悲剧其实都只是自作自受而已吧?这个他从未真正认知过的世界,就通过文字展现在他的眼前,尽管他并不能真正理解或是感知,仅仅是像是机器般将它们录入脑中,却也能因此粗略知晓世间百态,明白“人类”这个东西到底是以怎样的形式活在世间——“他们像是木偶,被人用绳索牵着——那个‘人’可以是生命中某个重要的角色,也可以仅仅只是所谓命运这种逃避现实的荒谬产物——整天整天乐此不疲地出演错误百出的劣质舞台剧。”
【关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他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感觉——如今围绕在他身边的关系,仅仅只有三种:[上级][下级]以及[敌人]。至于[朋友]或是[爱人]这一类,他脑中是基本毫无概念的,也并不需要所谓朋友一类的东西,爱人更不必说。他知道什么代表着[朋友](靠着某种利益或共生关系而相互连接在一起的两人或多人,通常大部分朋友会因为成为“人脉”而逐渐疏远),也知道什么代表着[爱人](通过某种方式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感或是肉体上的满足感的两人或多人,情感多以占有欲为主),但就是不能真正意义上的[理解]这两种东西对常人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既看不出花费大量时间进行人际交往的目的为何,也找不出寻求另一半的做法究竟有怎样的意义。说到底,为什么他们必须要依靠群体的互帮互助才能活下去?为什么他们都认为没有另一半的灵魂都是残缺不全的?他不能、也不想去理解。在他眼中,需要同伴的扶持恰恰是一种能力不足的表现——你若足够强大,就算没有朋友你也可以成功,你若足够强大,就算没有爱人你也可以一生幸福。那种渴望“爱”和“被爱”的情绪,简直是进化史上的败笔之一——有太多的错误和惨剧正是因此而产生,身为武装人形战术兵器之一、具有严重人格缺陷的他,实在是看不出这两种东西有任何存在的必要。“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同他人社交……好像是一群蚂蚁,必须依靠着同伴的力量才能搬动食物——那也是因为它们过于渺小了。”
但是——这看似对这一切都毫无需求的外表之下,是否真的只是古井般的毫无波澜?
【关于信任与背叛】首先,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可以被信任]的,而是[随时都会做出背叛行为]的恶劣存在。[信任]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似乎向来是一种只存在于词典中的概念——他的身边无时无刻都充斥着欺诈与背叛,真诚在这里只会遭到最残忍的抹杀,遗留下来的只有那些阴险狡诈的权术斗争,而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往往是夹杂在其中的战利品或牺牲品。他本人并没有经历过背叛,但亲眼目睹的种种惨案却让他对此种行为再了解不过——但是,他也并未因此而产生道德上的厌恶感,反而认为这种行为再迫不得已的状况之下是可以被接受的,甚至应该在扳回大局的情况之下得到赞扬。他并不觉得背叛是一种恶劣至极的行为,反而是生存的必须品之一。相反,那些随时随地都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信任的人群,往往才是被最快淘汰的那个。
由此看来,背叛——这个本是贬义的词语,在他眼中可能会成为中性、甚至褒义。这是主观选择而产生的行为,因此他并不觉得外人有资格对其进行评判,即使明知那种行为造成了大量死亡,但只要结果依然是朝着向他们有利的方向倾斜,他也都认为“适当的背叛和因背叛而产生地牺牲都是达到目标的必要牺牲。”。[背叛]是可以被他理解的东西,因为在他的思维方式之下,此种冷酷的置人于死地的作战方针,恰恰再多种情况之下最符合逻辑也能最大化利益的做法,即使这么做会招来许多非议,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行驶。至于[信任],他的看法就要保守的多——他并没有觉得[信任]是完全无用的东西(至少可以骗来很多东西),但也没有觉得信任会带来莫大的好处(至少遭到背叛会产生损失)。他脑中对于[信任]的认知,大概就只来源于外界的环境和他本身——外界狡诈而混乱,充满了谎言和戒备,而他本身却暗自给自身打下了[不适合被信任]的标签。说到底,他明白自己到底属于哪种——崇尚最理性的逻辑和思考方式,因此会在战局中毫不犹豫地抛弃或是背叛敌方,并且事后也绝不会因此而心生愧疚。他从未要求过有人信任过自己,因此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应该对这份信任负起责任的义务。“是他们自讨苦吃——因为太过信任我这个武器了啊,而武器从来都不会分辨敌我。”
【关于爱情】从他并不理解[爱人]究竟为何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他对[爱情]这种抽象而虚幻的东西也是毫无兴致。拥有[爱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拥有爱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脑中并没有[爱]与[被爱]这等概念,不管这两种概念是从哪方面来看的。他并不认为爱情是生活的必需品,也并不相信离开了爱情,人的灵魂就是不完整的(说到底他灵魂这个东西也不会相信)。在他看来,[爱情]往往和[性]相挂钩,完全就是人们为了繁殖行为而寻找的一个借口,替这肮脏却又神圣的自然行为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或是以此来作为实施不可思议行为的冠冕堂皇借口。繁殖生育就是繁殖生育,这是为了延续生命而不得不进行的行为,过程看上去既不高尚也不美丽,到底为什么要替它找一个看上去神圣的外衣来掩藏他实际上肮脏而血腥的本质?一个人会爱上另一个人,难道不就是肉体间的相惜相恋吗?既然如此,那么只要是能够维持肉体关系的行为,是不是都可以称作爱情?换句话说,假如失去了肉体之间的欢愉,纯粹的爱情真的还能够存在吗?
——不过,造成他这段如此极端的看法的原因,也许还和他对自己的认知有关:就和那些人向来向他灌输的那样,他不认为自己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尽管他从未想要过,也从未觉得这样的情感是何种殊荣。和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被信任一样,他也不觉得自己是能够被爱的。一切和他相关的东西,最终都要面对可怕而可恨的地狱;一切靠近他的东西,最终都会被烈火焚烧成灰烬;一切他尝试去爱的东西,最终都会被他犯下的错误摧毁的一塌糊涂地。说到底,他并不是不可以去爱,也并不是不能拥有爱情,只是他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不该拥有],也[不能拥有]。他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他的人格也是残缺的,像是这样的一个残次品,即使拥有那样的渴望,也真的会有人愿意去接近吗?更何况,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之下,也许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要如何去守护那些他所爱着的人?他就像是燃烧着的烛火,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是飞蛾,最终都会被他自己杀害。而唯一能够防止惨剧发生的 也唯有将自己全然封闭而已。
【关于死亡】死亡是什么?死亡是生命的终止,是一切的终点,是世间万物都必然要经历的过程,是灵魂向另一个世界的升华,是生者同死者间无法跨越的界限。他并不畏惧死亡,也并没有坦然接受,[求生]和[寻死]在他脑中同样是被打上了问号的概念。为何要[求生]?因为生命难得可贵。可是生命真的很可贵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生命,光是人类就有几百亿人,将那些星系塞得水泄不通,拥挤不堪。但若是算上那些动物呢?还有植物呢?说实话,其实目前这个星系间根本就不缺乏生命吧?还有什么“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这类鬼话,在他看来分明是带着种族优越感的废话,也仅仅是将人类本身的生命看得世间万物而已。他们会对着植物说生命可贵吗?会对着动物说生命可贵吗?不会。他们只是认为自己应该万古长存、永生不息,而不是认为世间万物都该永生不息。而那些在逆境之中可悲的求生,在他看来更是全然不可理解——明明活着对这些人而言就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啊,那到底为什么还要坚持呢?如果真的那么痛苦,到底为什么不去死呢?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如此悲惨,那么直截了当的结束生命不是更好吗?没有痛苦,也没有眼泪,就算是亲人的创伤,也会因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抚平。这样看来,那些求生的举动,真的是相当不可理解吧——是对死亡的恐惧吧?看那到底有什么好恐惧的?其实如今不经历死亡,将来也总有一天会经历的。充其量,那只不过是在延长自己挣扎的生命而已。
至于死亡——在他看来就更加无所谓了。他本来就不知道所谓[好好活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东西,因此也就自然不存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种东西。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到底死还是不死,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需要好好享受一下生命。他不是为了享受而生的,也不单单是为了生命而生的。他是武器,一个随时随地都要准备好面对地狱与黑暗的武器,而[死亡]则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每一分每一秒。他并不会畏惧,就算真的要死,恐怕心中也不会产生多少波澜——也许遗憾是会有一点点吧,但那也无所谓了。说到底,[活着]还是[死亡]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不在意,不想理解,也从不为这种问题而感到困扰。他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还没有死,仅此而已。
“我爱你。”
呼吸在此刻冻结,仿佛天地万物都化作永恒。
如同沉入大海的冰冷压抑,汹涌而入肺部的刺痛随着心脏的鼓动而扩散,沿着人体苍白的皮肤奔腾蔓延,穿过细微交缠的血管,沁透骨髓,直至牢牢定格于身体的每一处。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德罗恩的咽喉,收紧挤压的疼痛在一次次地重复,又在一次次的攀登中登上另一个标志着痛苦的至高点。他近乎无法吸入空气,甚至能感到血液在耳中奔腾的巨响——那由纳米机器人组合而成的、冷冰冰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无声无息地嘲笑蔑视,好像先前那感知得到的温暖不过是大脑正常运作中最可笑不过的故障。
那不该是真的——也不能是真的。德罗恩这么想着,颈间的压迫窒息感并未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强烈。他几乎无法动弹,突如其来的强烈情感信号将他的思维击溃作一片茫然的混乱。
“我爱你。”
霍伊尔的声音细小得就连德罗恩都快听不见了,你得很注意很注意,才不至于错失这最为关键的三个字。那三个字带着一种他读不懂的语气,也混杂了人工智能无法解析的情感,像是纯粹的外星语言,却又熟悉得好像自多年前的那一刻就铭刻在了他的脑中——这个由有机机械与基因改造产品混合生成的大脑啊,从此就有了这样一个独属于某个人的位置。前所未有、独一无二的。不再是作为死气沉沉的信息被记录,也不再是作为随时可供提取利用的情报来源,而是真正的、不可磨灭的深切记忆。带着他终于踏出那个一直以来囚困他好长好久的牢笼时热烈的盼望,在这片贫瘠荒芜的灰白土地上种下第一颗种子。
「」←大概是旁白
“”←3900自己说的话
●【隐藏剧情设定】
五号曾经养了只狗.
本来只是抱着玩玩看的心态收留的野狗,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屠宰场工作的话会无聊的要死.
却不幸的对狗产生了喜爱的念头,
五号在和狗产生感情的时候也在用铁制品磨自己的爪子尖努力爪子变钝,好让自己有朝一日能触摸它.
有一天出门的时候没把狗关在笼子里,突然想到这件事,丢下工作急急忙忙的回来 被满心欢喜的狗扑倒.在一时欢闹中忍不住的,用爪子摸了几下.
被狗舔着脸的时候,哈哈大笑着去拍着狗,结果发现狗的动作越来越慢
刚开始当手上感觉到了液体流动时还说着坏狗怎么尿在了自己身上.
结果睁开眼发现它已经快死了.想用手把它扶起来——
‘每一次慌乱的关心和急切的救治都是致命的.’
狗狗几乎是死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控制不住的搂住了那只狗,仅仅是几秒钟,它在自己的怀里,不出意料的断成了几段
于是挖个坑把狗埋了大把大把的把时间浪费在对着自己的爪子发呆上.
并且用磨刀石把它磨的锋利无比.
●【调查设定】
二次调查尸体可以发现一把钥匙,显示
「在五号的利爪缝隙,有一个奇怪的闪光点.要拿吗?【是 不】」
→选择【是】「你发现了一把钥匙,上面有类似某种多毛动物的挂坠」
↑打开五号的私人房间 然后内容物是刚刚看到的笼子和房间和破破烂烂的玩偶,还有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
→选择【不】「你犹豫了一下,想着“算了如果是小陷阱就完了”就这么离开了.现在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闪光点是干啥的了.」
●【进入房间】
没有钥匙前调查五号房门
「你摸上门把试着推了推,但门锁上了.」
「啊,你的手上沾满了门把的灰尘.你个小偷.」
用钥匙开门
3900:“咳咳...”
「遍地的灰尘,灰蒙蒙的.看起来屋主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你进入了什么跟你的冒险不相关的地方.」
●【调查日记(上锁)】
一次调查日记本
「很普通很普通很普通的日记本.你没记过日记吗?」
二次调查日记本
「你试着打开它...哦,它锁上了.」
三次调查笔记本
「要强行掰开吗?【是 不】」
→选择【是】
你很努力了.但你没掰开.
四次调查,再次选择【是】
啪嚓,日记本被你扯坏了.你这个人渣.没人告诉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五次调查】
破掉的日记本.你赶紧滚蛋.
→选择【不】
...是的.这样对他人十分不尊重..至少你还有自知之明
【四次调查】
上锁的笔记本.钥匙应该还在房间里..嗨,你真的要偷窥别人的隐私吗?....
●【笼子】
一次调查笼子
「是一个黑色的笼子,里面有小毛毯,小玩具,食盆水盆...嗯,看起来曾经有过什么生物.」
二次调查笼子
「仔细一看,笼子周围分布着大片暗淡发干的血迹.」
如果先调查玩偶再调查笼子能触发3900的对话
3900:“....他果然有虐杀癖。”
●【玩偶】
一次调查破烂玩偶
3900:“...他还有这种癖好.....虐杀癖?”
「棉絮,棉絮,棉絮。发臭的棉絮...」
二次调查破烂玩偶
「棉絮,棉絮,棉...哦,你摸到了一把小钥匙.」
↑打开日记本
*【日记本(开锁)隐藏剧情】
用钥匙打开了日记本
「...你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了别人的日记本.」
*日记隐晦的描述了自己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以及狗狗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
*日记停写半个月 调查空白页面显示
「有一大半的页面是空白的」
翻到最后一页,潦草写着
“不过是只狗而已。”
伴着纸边的划痕
*至今还会梦到狗狗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
*看完日记后三次调查日记本,发现一张图纸
「上面画着奇怪的机器」
是刚才杀死五号的机器。
●【死亡设定】
五号眼神涣散的瘫倒在仪器上.
随即仪器就用锁链把五号捆了个严严实实,并且给他注射了肾上腺素.
从椅子后伸出两条机械臂,上面配备了和五号相同的爪子.
链锁被解开了 在五号为自己点着一根烟前,任何仪器都没有什么反应
当五号把烟卷叼在嘴里时 精彩的屠杀剧情就展开了----
俩爪子先在5号的身体上抓挠了几下
大概是头-锁骨 锁骨-盆骨 盆骨-腿 的感觉
被划出了三道伤口 把身体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四份.
紧接着,一只机械臂捂住了五号的嘴,另一只做着“安静”的手势.
突然红灯大作,警笛刺耳的响了起来
仪器后面的三排电锯从五号的身上切割了出来
就这样,电锯前后的从五号的身上切割了几次后收了回去
画面变暗.
在随着伤口的流血程度的增加五号眼睛的光亮度也在减
伤口大喷血.
被切成四块的身体向前掉了下去
腰大喷血
在血雾中喷出了暗色调的彩虹
最后 一个巨大钢铁狗爪掉下来把5号的尸体砸个稀烂
编号
☺☺☺
【世界观设定】
*这是一个残存着高等科技和魔法以及古怪世界观的反乌托邦世界,属于残留着高程度发达文化科技水平的巨大囚笼。
*所有除了未知生物以外的所有生灵没有名字.只是拥有各自的数字编号
*这个世界是几乎没有任何成文的公平规则的.
*这个世界的食物来源是『肉块』.即编号1000后的所有生灵.
*这个世界只有黑白红灰四种主色调。
*被洗脑的肉块(几乎是所有肉块)眼中的世界是五彩欢快的亮色系颜色.
*在这个世界存活着的所有生灵没有任何目标,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很卑微的活下去。没有任何远大的目标和志向。只是出于本能的想活下去”
【语言】
*共同语种,类似“arer touriya ti yutila”
【编号性质介绍】
『编号前三』
*这个世界的构筑者,
*前三被称为起因.
*以“污秽”、“妄想”、“盲目”互相称呼。
*根据实力排行排编号。
*拥有构造并支撑这个世界的能力.
*编号1、2、3之后的后13号由编号前三亲手制作。
*据说前三有某位能掌控自己的年龄,
『编号1』
*被叫做妄想.支撑着编号们的精神世界,掌控一切灵感,智慧和思想。
*没有妄想,世界就会疯狂.土地变成天空,群星将会坠地.一切物质的存在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没有妄想,肉块就会发臭,腐烂。变成最令人恐惧的怪物
『编号2』
*被叫做盲目.支撑着编号们可塑世界的品质与精神世界的秩序。
*没有盲目,世界就会混乱,一切生灵会毫无希望的陷入迷茫。
*没有盲目,肉块就会变成只有皮囊的躯体。
『编号3』
*被叫做污秽.支撑着编号们的可塑世界.代表了一切可塑的物品,陆地和天空.
*没有废料,世界就会崩塌,让编号容身的小小世界将会粉身碎骨.
*没有盲目,肉块将会堕进无尽的虚无.
『管理者』
*为起因神工作的重要人物,是仅次于起因神的存在。
*管理着各大ZONE,并“运行”着当地的地标性建筑物.
*是编号前1000的异常.
『清洗者』
*起因神和管理着的爪牙和最忠诚的走狗.
*相貌骇人.是前1000中的强大异常.
*负责清洗残次品和部分危险异常.
*多数随-1清洗建筑物
『编号前1000』
*他们拥有各自的个性和丰富多彩的能力
*绝大多数编号前1000都能看到由黑白红灰色调组成的世界.
*被1000后的肉块称为异常。异常是贬义——一听就知道是贬义。
*是的不上也不下的悲催人群。
*1000以内互相以编号称呼。
*编号4-1000们的特性是根据时间,编号,事件和季节生产的。
“有工作的家伙们”☟
*居住在安全的地方
*他们顺从着编号前3的统治.享受着优越的生活.
*他们有着固定的职业,不会变成肉块被别人享用.
*表面光鲜实而血腥肮脏的灰暗职业,
*负责屠戮肉块和清剿残次品还有部分略极端的异常们,是完全安全并且不会死在荒郊野外的。
*虽然没有生存问题,但是还会受到大头目们的指示,自由程度堪忧.
“没有工作的家伙们”☟
*他们看不惯编号前3的统治,或向往自由.所以不愿意接受工作.
*居住在危险的地方或居无定所.和残次品一样有被冻死饿死病死杀死烧死自杀死的危险.
*其他单独行动的(例如编号7)就会有温饱问题容易死在荒郊野外。
*几乎完全自由,但是绝大部分编号都因为奇怪的理由被『清洗者』威胁
*生存和填饱肚子依旧是个大问题.
*被清洗者杀死的编号前1000们会作为特级珍贵的食物贩卖.
『编号后1000』
*被统称为肉块.在工作一段时间后都会被以“工作结束”的理由被拖进屠宰场.
*他们没有任何个性.只是肉块.
*能看到五颜六色的虚假世界.
*被分为:『劳动力』『工作力』『食材』
“劳动力”☟
*做脏活累活的劳动型肉块
*负责开山采矿,制造物品.建筑楼房一类的脏活累活
*工作时间很长
*由于长期的工作会导致肉质变得难以下咽.所以大部分的劳动力的'工期“很短.
"工作力“☟
*负责做计算类数值的智能型肉块.
*负责编写一些毫无意义的句子,计算建筑用的数值.分析庞大到惊人的信息量.
*工作时间中等
*长期的工作不会导致肉质变坏.于是计算能力超常的工作力偶尔会被留下来.
“食材”☟
*纯粹是为了满足编号前1000的口腹之欲存在的肉块
*不工作
*每天都会按照固定的时间量进食”真正的肉块“
*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走动,玩耍和休息.
*在一段固定时间后被送到屠宰场.真是固定的生命啊.
*听着“好好生活,按照纸上写的东西生活下去就会一直幸福下去”的话.笑着被刽子手领到屠宰场的铡刀前才会发觉一切都只是妄想。
『残次品』
*残次品单单叫做残缺,互相称呼以编号相认
*编号后1000极个别“出错”的家伙会被视作残次品。
*被告知为是“出现问题”的编号
*拥有明显不同特征的残次品会直接被处理掉.
*拥有不明显特征的残次品被发现后会“提前结束工作”
*拥有和肉块差不多的世界观.
*一旦发现自己是“残次品”时,眼中五彩斑斓的世界会渐渐变成黑白红灰的样子.
*聚集在安全区里,目的是用自己的信念和精神如同黑死病一样在肉块中传播,虽然暂时不能改变他们的本性。但至少能让肉块们为残次品工作——而且不会变成肉香肠。
*被肉块排斥,厌恶,恐惧,会遭到肉块的揭发和告密,
*'最肮脏的生命“
*被大部分编号前1000追杀.
*受到所有清洗者的追杀.
*“残次品,是具有反叛意识,是携带着会传染的情绪与性格的危险垃圾。即使是钉子,在针尖上也会附着着含有天花的脓液。”
『受感染的肉块』
*认同了残次品的理念并为残次品工作的肉块
【“虚构关系”】
*编号前1000可以在成年前确认『朋友』,『兄弟姐妹』,『搭档』的关系
*在确认自己不需要建立任何关系或成年时,将不会拥有任何确立『虚构关系』的权力
*在成年时拥有拉帮结派的能力.
*虚构关系确认方法:双方同意“虚构关系”时 为对方做一件十分有意义甚至能改变其生活的事情即可.
*'虚构关系“构成后会代入其感情.
*“虚构关系”建立后可拥有各种『感情』
*肉块没有任何建立“虚构关系”的能力,但是拥有感情.
*残次品可以建立“虚构关系”但是会引起『清洗者』的极大注意.
【肉块的来源说明★】
*肉块完全不用担心生存和温饱问题。
*肉块为劳动力,工作力和食材的简称。
*编号1发明了低效率的机器,才能得以制造10-1000的那些拥有个性的角色们。
*经过编号2的不断改良,做成了更有效率的机器——以灵魂,性格,喜好,特征,精神为代价,得以源源不断的生产劳动力和食物的机器。
*拥有个性的肉块会被视作残次品,受到正牌肉块的打压。
*在这个拥挤不堪的世界上,有10000000000位生灵。
*2号制作的机器还在运行着,源源不断的生产新的肉块.
每隔一段随机或者有规律的时间后,就会开始制作些真正的肉——称之为肉香肠。被切碎,肢解,压成酱的肉块。嗯,尽管是肉块也需要进食,不是么。
*肉块之间没有性别之分。
*新陈代谢不可逆。但只要有资源,能量,食物,他们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年龄永远停留在什么阶段或者在什么阶段放慢.
【制作肉香肠的标准】
1.肉块的工作中差错过多
2.肉块抗拒工作,对工作产生厌烦
3.肉块被发现为残次品
4.肉块收获日到达固定时间
5.部分危险的异常被清洗者发现
“若以上未达到肉香肠最低生产量,随机抽取其他肉块制成肉香肠。”
【肉香肠的抽取】
*头上套着袋子的人伸出右手食指原地转13圈,被指到的最近的一片建筑物将会被清洗.
【地区设定】
『无法抵达』
*起因神居住的地方,在一扇普通的门后面.
*一定需要什么特殊方法才能抵达那里.
『ZONE』
*代表着各大元素的地方,世界的主要构成
*每一个zone都会有地标性建筑,例如ZONE4的屠宰场。
*分布着不同种类的肉块.
『安全区』
*“长出尖牙的老鼠”扎堆聚集的地方
*挤满了受感染的肉块和残次品
*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同时也受到各种未知生物的侵袭.
*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全
『改变』
*一些受到不明力量侵袭的区域
*每个ZONE或多或少的都有些.
*由普通区域随机转化的一个阴暗,恐怖,令人痛苦不堪的未知区域
*清洗者也束手无策.而且起因神不知为何并不想插手.
*就算是工作区域被转化.肉块们也必须在那里工作
*“纯正的鬼故事.”
各大zone简介☟
zone 1『工厂』
管理者编号为42.
*大部分『劳动力』聚集的区域
*堆积着这个世界上的生灵所产生的所有废物
*把虚无转化为陆地的奇怪地方
*生产着大量的建筑材料以及日常必需品
zone 2『笼子』
管理者的编号为18
*大部分『食材』聚集的地方
*所有肉块居住和生活的地方,可以理解为一个超大型的宿舍
*也是肉块被分配工作以及决定命运的地方
*生产肉块的机器在『笼子』的中心
*是生产和管理肉块的主要来源
zone3『屠宰场』
管理者的编号为5
*所有肉块生命结束的地方
*在此工作的肉块被告知“和正在屠宰的肉块不同”
*屠宰场的工作人员每隔四个月更换一次,也就是被推进绞肉机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食品供给来源
zone4『花园』
管理者的编号为1000
*这个世界唯一拥有植物和生机的地方
*部分『食材』居住的地方
*代表着生机,阳光和信仰
*差不多位于世界观的中心
*部分未知生物的居住地
*最大的机械开发区域
*(貌似正饱受着未知生物的侵扰【悄声
zone5 『公司』
监管者编号为 66
*大量『工作力』聚集的区域
*这个世界“灵感”生产的来源
*在这里工作的肉块日平均工作时长为18小时
*高等物品以及日用品生产的生产中心
*在这里工作的肉块们貌似饱受着精神上的困扰
*部分区域关押着已经疯掉并且经过“转化”的棘手肉块
*大部分区域已经被『改变』侵袭
zone6『商店』
监管者编号为426
统治者编号819
*是全世界最大的物品出售区哦!!
*拥有最公平的价格!
*其建筑区域错综复杂 不少肉块被困在一排排的货架中
*部分区域以臭名昭著的赌博和囚禁闻名
zone7『电视台』
监管者编号为 89
*信息,视频,图像.的往来中心
*宣传宗教,政府,和生活,
*实质是为所有肉块洗脑的地方
*为所有肉块播报着积极向上的话语和图像的
*为编号前1000和监管者播报着有真正意义的东西
*大部分的『异常』工作的地方
*掌握这这个世界的所有信息资源,并且是最接近编号前3的地方
*部分区域被改造成囚禁反抗异常和审讯/洗脑残次品的地方
*其地下有一大片未知区域 谁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呢..
『主角设定』
3900
*“救世主”
*带领肉块造反的麻烦家伙
*成长型角色
*年度最佳员工
*拥有和所有肉块,所有异常,所有残次品和监管者不同的地方
*在工作时抱着“可以幸福的得过且过,在猪圈中度过安逸的余生,哪怕是被当做畜生也要在淤泥中打滚”的态度存活的幻想.但直到被宣布工作期接受 被领到屠宰场时利刃摆在他的面前时才发现 原来他不是所谓关在笼子里的观赏动物,而是死到临头的肉畜.
*后来凭借本能躲过了刀刃的切砍,在传送带将他送到精加工区时逃了出来.
*但是被清洗者13号用刀刃砍断了两条腿.
*由3900口述☝谁知道有没有水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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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陈谓
性别:男
年龄:44
身高:178cm
爱好:科研、喝咖啡
职业:研究员
角色简介:
●旧人类阵营,AI小组名誉成员,自行研究出可搭载情感系统的核心芯片技术但未公开,生活处于被半监视状态;
●为人谦逊低调,最大的愿望其一是旧人类与新人类和平共处,二是退休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养老;
●智能人形机器人“明遥”的制造者,近年来在自由度受限的情况下只能远程进行简单维护和基本操作以防暴露(对外说是自己进行的一项新研究项目尚在测试阶段);
●有个接班人小徒弟,负责在家中监测明遥的各项数据并及时反馈给陈谓,瞒着老师有一套自写的侵入程序,该程序险些令明遥格式化;
●人际关系一般,非工作方面戒心很低,在习惯明遥的烹饪后的一段时间内非常抗拒工作餐,在一些小方面有出乎意料的癖好(比如一天洗四次脸);
●前妻于十五年前病逝,无后代无续弦;
●现在是个哑巴。
第一年 【回归-back to normal】
退役后因不适应突然安逸的生活以及在部队时发生的种种事,导致大部分时间都浑浑噩噩的待在家中。除了定时晨跑、锻炼、家务活以及非常规律的作息生活以外,她一直在寻找新的乐趣(工作)。
第二年 【新的开始-stθrt】
年初,活动与庆典颇多,母亲邀请去参加一个儿时最爱的庆典。她在庆典上发现儿时常看的马戏团正在招聘,于是在思考几天后忐忑不安的尝试去马戏团找一份工作(找马戏团的工作是因为觉得马戏团这种欢乐的地方应该可以让自己调整回心态),但是毫无任何表演经验的她几乎不能胜任在舞台上的工作(虽然她喜爱表演)。在一番沟通了解后团长也建议她去做后台保安,无奈之下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在一场表演前几天,一位耍飞刀演员突然出了意外再也无法参加表演,她得知后立即向团长请求让自己代替演出。 团长自然是犹豫的,但是看到她的热情和在部队的经验,团长同意了。 获得工作【耍飞刀表演者】后,开始尝试融入这个集体。陌生的工作与繁多的事物让她措手不及,要学、要做的事情有太多了,虽然是凌乱的一年但是却充实了不少。
第三年 【适应-fit in】
熟悉和适应这里后,她变得开朗无比,同时在表演上,费劲心思想出了全新的表演模式、自己的招牌表演动作以及角色设计。而且将每次的表演都录好传到YouTube上,自己的表演开始被人熟知,甚至会有人专门去看她的表演或是送她鲜花和礼物(粉丝double get√)。可谓是前程一片光明。
第四年 【舍与得-everything is gone?】
年初的演出过后,马戏团意识到了不对劲——马戏团作为传统而又过时的表演,已不再流行,更何况动物保护协会以及等等外界因素干扰,“马戏团可能办不下去了。”团长不得不承认这个严峻的事实。在接下来的几场演出中,也证明了这点。在寻找投资商和合作商无果后,最终马戏团在秋季停止了所有活动,宣布正式解散。市民闻后纷纷表示惋惜,在小镇居民的捐款下,马戏团计划在年底举办最后一场表演。而她也再次陷入了低谷。在亲朋好友的鼓励下,她决定再次去找工作。
第五年 【cheer up】
一位战友了解了她的情况后,询问是否愿意加入自己所在的组织做一名雇佣兵。她思索了一会后,决定去试一试。准备好材料后第二天她和朋友赶去面试。有了战友的帮助,她很快便收到了应聘书。新的生活开始了,许多新鲜的事情在等待着她去做,她的热情再次被点燃。撇开了部队里的严格要求,她在这“自由”了——只是工作环境会更严重、血腥与混乱。她知道这点,所以并不愿久留。平常除了出任务以外会拿着工资和姐妹出去胡吃海喝,靠这个来缓解压力,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The End.
(角色没有立绘图似乎不能上传?先试试文章的话不写角色CID行不行,使人头秃.jpg)
姓名:明遥
性别:男
年龄:18
身高:185cm
爱好:做饭、读书
职业:无固定职业
角色简介:
●为科学家陈谓历时十八年制造出来的智能人形机器人,外貌为黑发黑眼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性格温和有礼,对冷暖、痛觉迟钝(感官系统尚在修正),脑中植有核心芯片且搭载了自毁程序,业余爱好为烹饪,美其名曰锻炼肢体灵活度;
●被陈谓限制在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现主要任务是记录和读取人们的对话内容以完善语言系统和交际能力;
●陈谓每月都会给他一次维护(格式化不必要的数据和重置记忆以免超前进化),实际上他每日都会把自己的数据进行备份并持续覆盖;
●热爱学习和阅读书籍,共情能力超乎常人,这一点让陈谓很忌惮(当前世界观中机器人虽然不受排斥,但智能机器人每台都有编号并时刻处于政府管控监视之下);
●无编号的违禁产物,行事谨慎小心,具有反侦查意识,现阶段攻击性逐渐萌芽并显露,截止目前他与陈谓已有半年未曾见面;
●杀过人。
(流下了不会画画的泪水.jpg)
(挖坑快乐,咕咕咕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