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内的陈设更偏向于人类世界贵族的风格,但比起真正的贵族又略显得低调,而房间内的书桌旁,坐着一个四五十岁,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绅士,他的书桌旁边除了散乱的书籍和文件,还有各种不同排版和纸质的报纸,就像是不同年代的产物,如今都堆到了一起。
中年绅士提起笔,想要在面前的信纸上些什么,写了几行之后,又把信纸揉成纸团,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内,然后站起身,来回渡布,好像在纠结什么,犹豫什么,然后,他好似终于下定决心,坐回桌前提笔写了起来。
———————————————————————————————————
亲爱的塔琳娜:
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你曾经的丈夫,但我时时刻刻没有忘记你的身影,每当回忆起你的笑容,回忆起我们曾经幸福的生活,回忆起我们的孩子,就让我有在这个被疯狂和诡异的城市里活下去的动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城市,这没有一点预兆,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成为了现实,然后我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只能生活在这座城市了。
我从最初的绝望,到后来的懵懵懂懂,努力挣扎在这个城市里活下来,同时寻找我会到这里的原因和回去的方法,转眼十五年过去,我没有找到我所期望的方法,发觉时,我已适应了这里,仿佛很久之前就生活在这里,甚至一开始就生活在这里一样。这久到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的相貌,这让我不得不看你的照片才能想起来,幸运的是,来到这里时,我身上还有一张我们的合照。
我从来没放弃过寻找能回去,能回到我们世界的方法与线索,但如今我已经很累了,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令人高兴的是,我最近终于得知了一种可以把信件送到你那里的方法,虽然这还是无法让我见到心心念念的你,我的妻子,我可爱的塔琳娜,但这是至少是一个希望,至少可以告诉你我还活着,我不曾忘记你。
也许你可能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但我不会记恨你的,毕竟是我先离开了你,即使这只是“命运”开的一个不那么好笑的玩笑。
不说这些,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现在生活的这座城市的事情,它不属于任何国家,甚至不在我们熟悉的那个世界,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却足够真实。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时期建造了这座城镇,也许有人知道,但那或许也包含着疯狂和隐秘,至少在都市传说的级别,没人知道和了解那段历史。
这座城市里建筑风格很杂乱,我熟悉的和我不熟悉的,都浓缩到了这一座城市里,让人感觉城市本身就仿佛是疯狂和混乱的集合体,这是因为这里生活着从各种国家、种族,拥有不同文化的人们,甚至偶尔能看到狼人和精灵,听起来是不是很诡异,在到这里之前,我只觉得他们是活在传说里的生物,但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在这里甚至可以见到几百年前的人,活着活了几百几千年的怪物,我有一个朋友,就是生活在人类世界,我们生活年代几百年前的前辈,但我们在这里,实际上差不多同岁,他是确确实实正常的人类,这仿佛证明着,这座城市的时间也同样是混乱的,我不清楚这之中是否有什么规律,也许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失踪了二三十年或者更久,没准只有一个月。不过,就算后者我也不会太高兴,我已经在这里确实度过了十五年,已经老去,但要是能再见到你,这些其实也都是小问题,只要你,我亲爱的塔琳娜,你还能接受并爱着我。
这座城镇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包括了一切的疯狂和混乱,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就像有人在背后统治着一切。
这不是我凭空猜测的,这里确实有着最基本的规则,它们不是类似于法律的东西,而是多数人口耳相传,类似于从经验教训总结出的规则,却有足够的强制力,只要你想要在这里活下去。
第一条 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第二条 不妄想违逆权贵
第三条 不强行占有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三条 不去研究一切的“未知”
第四条 不要主动去接近“命运”
第五条 不可直视神
也许在城市背后统治一切的就是规则上所说的“权贵”或者“神”,但我从来没想要得知答案,毕竟,在这里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我是个胆小的人,我曾看到有人,前一天还在酒吧和我一起聊天,向我介绍这座城市里各种的传闻,第二天酒吧的酒保就说,那人再也不回来了。
听起来很可怕,在这座城市里确实日常,我不知道酒保是怎么知道的,但我也不想知道这个疑问的答案,因为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永远不知道答案所指向的是这座城市的权贵,还是未知的灾难,亦或者“神”。从这点来讲,强行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也可能是同样的。
如果你不幸也落入这座城市,我希望你能知晓这一切,同时遵守上面的规则,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永远爱你的丈夫
杰斯·比尔奇
———————————————————————————————————
中年绅士,终于写完了信,他把信件装入信封,用蜡封封好信件,用可由家族纹章的印章在蜡封上按了一下,虽然家族相关的事情到这个城市以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为了不遗忘,男人还是用了曾经家族的纹章作为自己的代表。做完这一切后,中年绅士把信件往虚空中一扔,然后信件在半空中仿佛被擦去一样,凭空消失了。
他叹了口气,仿佛内心的重担终于落下,他环视了一下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然后定格在了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是一张他和一个女人的照片,女人的身影上有多次抚摸过的痕迹,她的容貌因此变得有些模糊,中年绅士久久凝视着,不知在思考这什么。
最后,中年绅士从手边的抽屉的夹层里拿出了一把有些老旧的左轮,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在“嘭——”的一声枪响后,鲜血喷溅到了书桌上的文件、不同年代感的报纸,和那张老旧的相片上......
此时此刻,在这栋建筑的另一边,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邮递员制服的金发男人,背着看起来和他提醒相比起来,略微大而重的背包,悠闲地走在这条略显昏暗的路上,男人突然抬起手,然后他凭空接到了一封信,信封的蜡封上的纹样,正是之前中年绅士的家族纹章。
“只要给足够的邮费,您的信件保证可以送到~当然,您的邮费我已经收到了。”
金发的邮差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中年绅士是不是能够听到,他普通的往前走着,然后凭空消失了,仿佛不曾来过,偶尔路过的行人,却没有一个人在意,无论是突然响起的枪声,还是凭空消失的邮递员。
这一切,在这座索恩城里,属于日常,不去深究,不去违逆,是这座城市里每个居民都了解并达成的一种共识。
并不是一个种族,他们同样属于天翼族,但是他们觉得神界的规则不是正确的,而背叛了世界树,虽然由于“命运”的压制,他们被驱逐到了神界的下层,被迫在满是火焰、环境恶劣的下层,但是他们的能量上被染上了混乱、背叛和怠惰,也不再会被世界树作为能量吸收,同样,由于被世界树判定为不再需要的,他们要是有个体死亡也不会诞生新的个体。
为了适应下层的环境,他们的形态也渐渐变得和上层的天翼族不同,被天翼族的原同伴蔑称为“魔族”(意为输给心魔的堕落一族),但他们觉得比起随时要被奉献给世界树的天翼族们,他们获得了自由。
本来这样下去,背叛的天翼族,也就是魔族迟早是要消失的,他们也意识到了却没有办法,直到世界因为最初之神丢下来的另外两个能量“生”和“死”使世界开始交汇,魔族们发现了人类、精灵和兽人这种拥有灵魂的存在。
灵魂的性质是生出新的生命即会诞生新的灵魂,而且灵魂是必须死亡之后才能回归世界树的能量,于是他们疯狂渴求灵魂,为了得到灵魂这种能量来补充自己的力量或者制作新的个体,魔族会想方设法的诱使其他种族堕落,帮他们实现愿望,换取他们的灵魂。被诱导堕落的灵魂也会沾染上魔族的性质,不再能回归世界树。
生活在神界的唯一的种族,他们没有寿命限制,可以使用强力的魔术,但他们也没有灵魂,虽然可以诞生新的个体,但是没有灵魂的他们生出新的个体所需要的能量只能从父母身上继承而来,一旦生出了孩子,作为父母的天翼族的力量就会被削减,为此天翼族很少结婚生子。而且,如果一个天翼族死亡,就会诞生新的天翼族个体。
传闻他们是由世界树诞生的种族,他们也以此为荣。
由于是能量体,所以不用死亡即可被吸收,当世界上发生需要消耗巨大能量的时期,天翼族数量就会减少,他们为了给世界树提供必要的能量被世界树吸收,然后衰弱而死,反之能量足够的世界树会诞生新的天翼族。
这也意味着虽然没寿命限制,也随时会死去,一部分天翼族认为这种制度不是正确的,和其他天翼族发生了分歧,最后导致了战争,战争最后由支持世界树的一边取得了胜利,可是作为背叛者的那方却也没能被完全消灭,他们逃到了下层,成了如今的魔族。
天翼族。
普通天翼族生活在上层,信奉世界树。
而下层则生活着质疑神界秩序,背叛了世界树的天翼族,被蔑称为“魔族”。
幻想种指的是拥有强大魔力和拥有智慧的物种,他们不是指一个种族,而是异界独有的高级生物,数量稀少且强大,能够使用强力的魔术,甚至能化为人形,就算是生活在异界的精灵和兽人,也很少去招惹他们。
他们都是传说中的物种,很少有人能见到他们,他们的灵魂经过漫长的时间,其中蕴含的能量甚至不亚于世界树的种子,可是由于数量稀少的问题,并不能作为主要运营世界的能量。
* 幻想种:比如独角兽、龙一类的,即使在人类传说中也很有名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