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流:岳大人主持封城,将百姓安抚一番,小连以担心来使生乱的理由说服了皇帝接受戒严,三法司随即随便找了个借口开始廉政风纪检查
怎么写了一堆还没开始杀人,我缺的金杀戮这一块谁给我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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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翌日早市未启,甲士已屯长安诸门津。京畿县尉朗声宣府尹令:京畿人众,以北狄犯境,为护黎庶免罹兵祸,即日戒严城门,禁绝出入,番上[1]折冲府团营卫护京师。闻者皆惶惶相议,或疑寇已临城下;亦有深虑者,谓前日献俘礼盛,禁军严整,何至畏惮霜原若此。
云嵩亲临众人,登台高语:“诸君惑于戒严,情所难免。然京师安危系乎社稷,岂可轻忽?设若奸人构乱城中,岂因尔等为白衣而非官吏止手耶?奸匪无恤民之心,而贤臣甲士有之。吾当亲督巡吏门兵,使其待民如待吾,与城中父老同进退。一日不解严,一日不离京。闭市宵禁期间,米薪之属,俱由京兆府输运,于坊市以七成市价供民所需。”闻者乃服,不复惊扰。
为防商贾囤积居奇,京兆府张榜旧年米价,谕民勿购贵籴;另借调番上宿卫一队,专司保障粮秣。如有不足,即依少高价采买向行会,以示抚恤。
时值青州上折冲府都尉王焕荼番上宿卫,焕荼父本关外贵族,死于狄手,故深恨外夷。闻朔方战事,切欲效力而苦于职守不得离京。衡与之谋事,焕荼慨然应允,乃以京师屯军分守门津,一依行军戒严之法。衡亲卫牙兵会同京兆府吏核查过所勘合,非奉特旨,概不放行。青州与朔方军皆非京籍,疏于朝中盘错之利,故不易蛊诱,行为可信,遂以焕荼主其事。衡则偕云嵩籍护佑友邦之义监伺诸国使团,然霜原来使随众皆在,唯缺可汗一人。
及早朝,连衡密奏戒严锄奸之策,只称诸国使团荟聚长安,恐战衅引其争斗,故暂封京城以防奸人。帝受朝垂帘后,许其请。免咎即奏曰:为防官员勾结商贾、压迫民生,请依《六察法》敕三法司监查百官[2],明察纵暴逞恶、营私贪腐之行,暗访勾结商贾、抬价牟利之状。帝一一允之,而意色倦倦,若无所顾。
【翻译】
第二天早市还未开始,就有披甲士卒把守各处城门水道,京畿县尉对出入百姓高声宣读府尹命令:京畿地区人口众多,因有北狄作乱,为了保护民人不受侵害、不卷入战乱,故统一戒严城门,不许出入,有番上[1]折冲府团营保卫京师安全。众人听说了,都不免惊恐,议论纷纷,以为是外敌已经兵临城下了。又有人怀疑另有深意,认为不久前才举行过献俘仪式,声势浩大,并且城中禁军训练有素,不可能对霜原人这样恐惧谨慎。
这时岳云嵩亲自来到众人面前,登上高台,对百姓高声说道:“诸位对戒严有所疑惑是难以避免的事,然而京师的安危关系到国家存亡,不能用轻率的态度对待。倘若有奸人在城中作乱,难道会因为诸位是百姓而不是官吏就停手吗?奸人不会怜惜体恤百姓,但贤臣与兵士会。我将亲自监督治安吏员与守门兵士,让他们用对待百姓的方式来对待我自己,我与城中百姓共同进退,一日不解除戒严,一日不离京。戒严期间闭市、宵禁,米粮柴薪之类由京兆府运送,在坊市以七成价格供给民间所需。”人民听了这才纷纷信服,不再恐慌。
为了避免有商贩囤货居奇、哄抬粮价,京兆府将往年的米粮价格张榜公布出来,嘱咐百姓不要购买高价粮食;同时借用了一支番上宿卫团营的小队,专门用于保障城中粮食充足。有粮食不足的部分,即按照略高于常价的价格向商会批量购买,以此作为对商贾的安抚善待。
轮值宿卫京师的是青州上折冲府都尉王焕荼,他的父亲是关外贵族,却被狄人所杀,因此王焕荼格外地憎恨外邦的蛮夷。听闻朔方战事,王焕荼便希望为抵御霜原出一份力,却苦于职责在身不能离开京城。连衡与其商榷与封城锄奸有关的事,王焕荼很快答应下来,用镇守长安周围的人马把守城门水道,按照行军戒严的规范行事。连衡自己的亲卫牙兵与京兆府吏一起盘查过所勘合,除非有皇帝本人授意,否则不将无关人等放行。青州军与朔方军都不是京城人士,与朝中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疏远,因此并不容易被蛊惑收买,行为可靠,由王焕荼主管这件事。连衡自己与岳云嵩以保护使团免受危险的名义,在城中盯梢监视各国使臣,霜原使团随从皆在,唯独却缺少了可汗一人。
等到了早朝的时候,连衡才密奏戒严锄奸一事,只说数国使团汇聚长安,担心战乱引发外交争端,因此暂且封城以警戒异族细作混入城中。皇帝在垂下的布幔后接见朝拜,答应了连衡的提议。毕免咎随即上奏皇帝,为避免戒严期间官员与商贾勾连,压迫民生,三法司即按照《六察法》对百官进行监督[2],明察是否存在纵容暴行、作恶鱼肉、营私贪腐的情况,暗访是否与商贾勾结抬高物价,从中牟利。皇帝一一答应,看上去兴致缺缺的样子。
注释:
[1]番上指全国各地折冲府兵轮流值守宿卫京师。
[2]六察法是对地方巡回监察的制度,实际上不适用中央,但是毕竟此时只需要扯一面虎皮。
持卡:连衡(金杀戮)
省流:小连觉得京中有霜原探子,为了抓大可汗和探子把同事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个会,密谋抄检大观园
本文共3部分,希望没有把企友ooc太过,支持阅后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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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衡献囚供帝取乐,上大悦,即许加爵进秩。衡称恩,暗则叹曰:“吾昔求功名,苦经寒窗数十载,犹见弃于君相;今得幸非以贤臣,实以弄臣,岂不悲哉可笑。”三月杪,果诏迁衡为兵部尚书,仍节度朔方,命传战报于衡。
盖霜原与大烨毗邻百年,久窥中原沃土,其可汗雄略,早视中州为囊中物,厉兵秣马十馀载。烨时朝政晦暗,权贵鬻爵成风,多臣吏暗通外邦。时天子以玄灵铭牌为戏,适霜原可汗呼延掠奉朝贡入中原,目见朝纲紊乱,乃通叛臣传讯,曰衡离灵州久矣。北人雄踞河北,乘势连破数城,欲强渡,烨军退守南岸。上令内臣读战报于衡,命其全权处之。
衡览毕,心悚然暗忖:“此非加官,实欲以吾命填渊耳!”汗出如浆,称疾告退。是夜,遣亲卫牙兵密送数信,更深时悄衣而出,不惊驿吏。
径往刑部尚书梅瑛宅。瑛得书终夜不寐,徘徊书阁,闻仆密报有客至,急迎入内室。来者除衡外,更有瑛友人大理寺卿陈怀澈、衡故上官御史大夫毕免咎、京兆尹岳云嵩三人。怀澈屏退左右,阖户问曰:“总戎何故约集于此?倘有疏失,恐累梅公。”衡对曰:“驿馆人杂,无论外会内聚,俱易招人耳目,惟累诸公共苦。”
免咎曰:“总戎所谓奸人里通外国者,岂有人举告与兵事有关耶?”衡曰:“非因人举,乃霜原进军之时过异。昔北狄寇边,多在秋冬,水枯草荒,牛马不得食,故而南下掠粮;今反于夏季来犯,又特趁吾离镇之际,恐欲大举。如此兴兵,必出酋令。自京畿至灵州快马十一日,至丰州前线十三日;吾返京未久,彼进军之迅,必有京中通传者。吾疑因滥受加官,霜原惧吾增防,故抢机先发。”
瑛曰:“既有奸人为乱,法司不可坐视。部院可有良策?”衡曰:“正欲与诸公议之。今霜原可汗呼延掠适在长安,须先擒其首。请京兆尹封城搜检,直至获之;期间宪台[1]法司乘势查奸,吾有铭牌一张,可立斩之。”云嵩叹曰:“此计虽切,未免惊扰百姓。”衡曰:“烦请岳尹善加抚绥。”瑛曰:“灵牌妙用,有益于国,无害于己,便依部院所言。”五人彻夜详议,定策而止,是夜俱宿于梅宅。
【翻译】
因连衡献囚处死供皇帝取乐,皇帝心中十分高兴,当即许诺了为他加官进爵。连衡表面称谢道恩,实则心中叹惋失落,想道:“我过去为了谋求一个官身,数十年寒窗苦读,却仍然被皇帝忽视、朝臣排挤,而今得宠却不是作为贤臣,而是作为弄臣,不得不说可悲可笑。”三月末,皇帝果然下旨将连衡迁为兵部尚书,仍然节度朔方,又命人将朔方的战报转交给他。
原来在霜原与大烨毗邻百年之久,早已对富饶肥沃的中原大地虎视眈眈,本朝大可汗更是雄图大略,早就将中原土地视为囊中之物,为此部族上下准备了十数年之久。大烨过去十数年政治黑暗,权贵唯利是图、卖官鬻爵已是常态,不少朝臣与外族有所勾连。此次天子以玄灵铭牌游戏,正逢霜原可汗呼延掠借口朝贡作客中原,见朝中乱成一团,便通过叛臣将连衡久不在灵州的消息传了出去。霜原人雄踞黄河以北,趁势连下数城,欲要强渡黄河,朔方军被迫退守黄河南岸。皇帝让内侍将战报读给连衡,要他全权负责处理这件事。
连衡读过战报,心中悚然,心想:“这恐怕并不是要为我加官,是要拿我的命来填补天渊了!”当即便汗如雨下,称病告退。当天晚上,连衡让随行亲卫牙兵往京中数处送信,直到深夜时分又静悄悄地披衣出门,没有惊动驿站的小吏。
他去往的是本朝刑部尚书梅瑛的住所,梅瑛收到信件后一夜未睡,在书房徘徊不定,等到家仆密报有人来访,连忙将其迎入内室。来人除去连衡竟还有三人,是与梅瑛交好的大理寺卿陈怀澈、连衡过去的上官御史大夫毕免咎,以及京兆尹岳云嵩。陈怀澈屏退家人,小心掩上门,问连衡说:“总戎何以约定在此集会呢?若有意外发生,恐怕会连累梅卿吧。”连衡回答道:“我常住驿站,人多眼杂,不论是在外约会还是聚集在驿站内,难免都引人注意,只好连累诸位大人随我一同担风险。”
毕免咎说:“总戎所说的奸人里通外国之事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有人检举其与朔方兵事有关吗?”连衡说:“并不是有人检举,而是霜原人进军的时间太过蹊跷。以往北狄寇边,往往是由于秋冬水草枯萎,牛马缺少草食,狄人过冬需要米粮,因而南下劫掠;而今却在水草最丰美的夏天进犯,还特意挑选我不在灵州的时机,恐怕是要大肆进攻了。这样的进攻,不能没有大可汗的指令,官道从此到灵州快马加鞭需要十一天,到丰州前线需要十三天;我回京尚且不久,他们进攻这样迅速,恐怕是有人从京中传信霜原。我猜测是由于我愧受加官,霜原恐怕我为朔方加强兵力防御,因此抢在这个时机出击。”
梅瑛说:“既然有奸人作乱,我们法司不能坐视,连部院是否有计策呢?”小连说:“正要与诸公商议这件事。此时霜原可汗呼延掠恰逢进贡我国,如今正在长安城中,是霜原人的头领,不论如何都须要将其擒下。请京兆尹封禁长安城,直到搜查到呼延掠为止;期间宪台[1]法司乘机搜寻奸人,我手中有玄灵铭牌一张,可将其斩之。”岳云嵩叹道:“此计虽有必要,却未免惊扰百姓。”连衡道:“便烦请岳尹抚绥。”梅瑛又道:“这张灵牌却妙,为国有益,于己无害,便依部院所言。”五人彻夜详谈,就此将计划确定下来,这天晚上就留宿在梅瑛家中。
注释:
[1]宪台指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