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很爱她,会给她提供尽可能正常、安全的成长环境;自国中起,就一直寄住在朋友家
她站在守矩和出格的中间,两者的交融,一条细细的线上。稍有不慎,便掉落。
·父母教会她隐藏情绪,只要不要让他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一切都还有余地。便形
成了这样漠然的性格
·悟性很高,很会看眼色但不一定按这个行事,似乎只是为接近自己的“正常”才做这些事。除了
和「朋友」在一起之外,常是独自一个人,无神地望着某处,妄想透过某处看到什
渴望黑暗背后藏匿着的熟悉面孔,又恐惧于来自白色的目光
·朋友与乐队才能使她稍微生动跳脱一些,国中时在朋友指导下学习了电吉他
·内心充盈着空虚的爱,徒有其表,感受不到任何。迫使自己去接受,又因为极端的痛苦退缩
·在「那样的闪光灯下」,无尽呐喊着,再也不用恐惧踏入灯光的范围
刺眼的灯光闪烁,唤醒过去已被遗忘的记忆,该逃跑了。细绳终究无法承受如此这般沉重,断裂后,会坠落下去。黑白之中,最后会落在哪一边?。“如果能不做出选择的话……我究竟要去往哪..?”
·即将放开死死抓住细绳,失去了逃避的能力
·黑白交界开始融合,死寂一般却又跳跃的灰展开。“不做选择就永远逃避下去吧!”
·“这里是可以让你稍微喘息的地方,当然也可以永远留在此,不染上任何一边的颜
色,特质、言论,只是你”
·“以这样的你为信物,向最真实极端零碎完整的前进着”
再睁开眼,星站在居民楼下,雨水冲刷着街道,雨中夹杂着凉风,轻拂过她。撑起手中的雨伞,左手伸进口袋中拿出耳机戴上,右手按下手机上的播放键,慢慢踏入浸水的地面,走向目的地
0岁,出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中,因母亲难产而体弱
5岁,在电视轮播中被某乐队的生命力吸引6岁,车祸
7岁,母亲在一场事件中为保护遥华遇难,同年,父亲开始教遥华钢琴8岁,遥华的天赋很高,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也尽力学习着9岁,想要获得爱10岁,想要获得爱
11岁,偷偷去看演出被发现,与父亲争吵后发病住院。同年,父亲离世12岁,被收养。变得寡言少语,对爱的话题逐渐抵触
13岁,养父母利用父亲的名声,开始让遥华做演出的准备
14岁,第一场演出被称作完美,在记者不停地追问下病发。养父母将收益以2:8分给遥华。出院后将遥华赶出门,寄住在国中敬仰的老师家,了解情况后决定支持遥华也是自己的梦想
15岁,因心理原因转学
16岁,进入一所女子学园。最后一场演出谢幕后,在老师的温暖下尝试接受自己
·父母带给遥华的是绝望的爱、不能挽回的失去、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痛和怅惘的缄默迷茫。这些伴随着她整个幼年时期,并影响着她以后人生中的每一次抉择。
·遥华时常游离在众人的喧闹之外,对那些热闹熙攘的氛围、粘腻热切的接触极其厌恶。她只以一种观察的姿态欣赏、思考和探究众人的表演。
·琴声只会流淌过幼年每一个幸福的瞬间。而梦想是一直摇曳在心中照亮死寂灵魂的火种,燃烧过无数个暗淡黑夜。
极度的自我崩坏之下,被作恶的狂徒拉入漩涡中,一切都曝光在摄影机和闪光灯下,除了她自己.最后的演出结束,似是安抚一般的声音出现在遥华耳边,指引遥华寻找真相,她只与那声音辩驳
.....
当晚的星空下,她轻声重复道
“可是你得找到你自己,在死亡之后,在新起点之前。”
她对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就连坚持了许多年的钢琴也是。
出生在太严肃古板的文学世家,不擅长提出反对意见的她总是被迫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茶道、花艺、古典乐、和歌....她不讨厌这些事物本身,只是在被安排去做这些事时间里,她并不一定刚好对此感兴趣。于是她尝试着把事情压缩到短时间内完成,来换取自己的私人时间。但在这些时间里,她仍然感到无所适从。她该干什么呢?
她喜欢弹琴,但琴的声音未免太过单调;她喜欢看书,但就算再多学一门语言,也不过是看点另一个形状的长篇大论。
她在家能做的事只有这些了。在学校,她还要扮演一个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学生会的能干成员和一小群自发追随者的仰慕对象,无时无刻不被注视着,令人疲惫。
尤其身处信息时代,她却对上网没什么兴趣,同学们喜好讨论的潮流也只能是随口附和,并无想法。想到这里她也不免叹气,自己着实是个无趣的人。
什么时候,自己的生活才能打破这种一成不变的枯燥?
站在会议室的主席桌侧后方埋头作会议笔记时,她不自觉地走了神。忽然,时间变得很慢,她抬头,恶魔的翅膀便在眼前展开了。"或许………你需要看见一个全新的世界。"
恶魔彬彬有礼,向她伸手。穿过层层迷雾,祂引她走进一片律动着的光海,听到震撼心灵的音乐。好吵!
铺天盖地的电子音乐不由分说将她淹没。
鼓点、旋律;咆哮、嘶吼。这一切都太富有力量,几乎冲破了一切的壁障。太热闹,太喧哗。
她皱眉,眼底却亮起一簇星光。她本该讨厌这样的一切,但胸中却久违地感到沸腾。正是这样的力量,是古典乐所不曾讲述、是书本正论所无法涵盖的,正是令她感兴趣的力量!她细细辨别着电子音乐中的每一个音符、细节,将这充满生命力的风格与旋律刻印在自己心底。“生命,因其饱含力量而不绝不息。”
恶魔的翅膀将她双眼遮蔽起来,声音凑在她心底发问:
“那人们为何压抑本性,用所谓秩序与礼节扼杀我们发自灵魂的生命的力量?”她微愣,片刻又笑起来。“生命短暂又漫长。"
“自我终将随着肉体消亡,是而人们不愿面对并燃烧自己的生命,在退缩中也失去了自我。"“世界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她似是询问恶魔的意见。"不…..并不是。"
"是我,需要这世界为我做些什么了。”幻景带着笑意从眼前散去。
等她回过神来时,手中的会议记录本已被她画上了一个小小的,碎裂的休止符。
从外地转来的转校生,成绩优异且性格友善,深受同学们的欢迎。入校不到三个月便在新一轮学生会大选中被选举为副会长,是人尽皆知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尽管有时会陷入独自一人缄口不语的奇怪状态,但同理心强、有求必应的诗无总是为师生所信任。
至少表面上如此。
不为人知的是,在其善解人意的外表下,一颗支离破碎的空洞的心冰冷地跳动着。自卑与自负的双重折磨,伪装讨好的精力损耗,封锁内心后的自伤自害,黑暗往昔的抛弃背叛,久而久之使诗无终于认识到,来自他人的称赞与奉承并不是能够填补她空洞内心的、她从未体会过的所谓的“爱”...….
在手臂上鲜血淋漓,绳子缓慢勒紧喉头,意识逐渐模糊消失之际,一道声音盖过耳鸣。
“你真的渴望就这样死去吗?”真的吗?怎么会啊。
诗无凭借稀薄的意识在心中回复。
“错的并不是你。一直以来都不是。用音乐……表达具正的目我,问他们复仇吧。”
诗无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绳子落在一旁。她低下头,良久向角落里积尘已久的吉他缓缓走去。
............
“诗无!”会长向诗无喊道,“可以麻烦来帮个忙吗?”
“好的,没问题!”诗无笑着回应。一切一如既往,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在无人知晓的暗地里,一位将不甘、悲伤、痛苦、绝望化为音符与歌声的死而复生的少女悄然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