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秋末冬初……
“喂,姑娘,醒醒?”
雨中,什么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
“还活着吗?”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一道强光——
“可算是醒了,姑娘,你咋了?”
老人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她用尽全部力气才转动眼球,看了周边的环境。
她大概是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一洼水坑里晕过去了。雨差点就要将她的鼻孔没过,还好有人发现了她。
老人口中还在喊着什么,不过她只是勉强才清醒一点,听不得那老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又睡去了……
过了许久,再睁眼时,她已在屋内,那是个还漏雨的茅草房,雨沿着她的脸划下,将她唤醒了。
“额……咳咳……”
“醒了?可算醒了。”
她稍恢复了些气力,望去,老者端着破碗,将刚烧热的野菜粥递来,如果那飘着几粒米的热水姑且能算粥的话。
“姑娘覅动,还不知道你伤了哪里呢。”
『这是,哪。』
“张嘴,慢些。”
温度恰好,过了些时间,将那点米粒喝完之后,她又睡去了。
“大伯,我还不能下床吗?你一直睡地上,身体吃否消罢。”
“你好好休息,覅管我。”
她从他眼里看见了另外一人,那是个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
“我身体已经好了,要赶路了。”
还上学那会,秋杏有一个至今无人能够触及的成就。
她曾担任过所有社团的社长——她在加入一个社团之后,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向原社长发起挑战,在赢得社长职位后,又会立刻退位让贤而加入另外一个社团。
“她以前可狠了,拳打语文老师,脚踢文学主任,顺手还能给天文学气象学的学长两巴掌,毕业前还用心算狠狠的羞辱了最有资历的那个数学老师。她毕业典礼那天还是主持,你是不知道,台下除了校长以外的老师学长,脸气的又红又绿,还得装笑上台和秋杏握手。那个数学老登走上台气的腿发抖,没站稳差点摔跤磕到甲沟炎,给我们寝室哥们都笑断气了。”
“对对,她最快那次是进的剑术社,才两个星期半就把镇上那个练剑的老师傅给敲的满头包,要不是用的木剑,那场面我都不敢想。”
“哦哦哦,那场我看过,记分的同学都给记分牌翻完了,结果比试时间才过一半。临时把隔壁的记分牌拿来给秋杏凑了个四位数的。”
——来自两位刚毕业同学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