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道长您要的东西到了”小童将两身华丽婚服,一张黄符放在玉溪笙身旁的桌子上。玉溪笙走过去,拿起婚服展开一看,朱红色的婚服上用金丝绣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灵动自然,针脚与做工十分的精细,一眼便知花了极大功夫。
玉溪笙将婚服放下,满意笑笑,“刘老先生,还有一件呢?”
“来了来了,在这呢”说着便让家仆搬来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打开后,一个全身白色的纸扎人赫然躺在里面。
这刘老爷勉强扯一扯嘴角,面露疑色“不知玉道长拿这纸扎人作甚啊?”
玉溪笙神秘一笑,未做回应,只是随后将纸扎人随手搬出,拿起桌上的黄符,咬破指尖,随手一个符箓便诞生了。玉溪笙将黄符往纸扎人身上一贴,那纸扎人便幻化成一成年男子。
刘老爷心里暗暗惊奇,想用手触碰,正欲碰到脸时,那纸扎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手抓住了,狠狠的往下一拧,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响彻刘家院中。
“刘老先生还是不要再碰,毕竟我的傀儡脾气不大好。”玉溪笙将婚服穿在纸扎人身上,
刘老爷手惊出一身冷汗捂着肩膀,颤颤巍巍的说:“真是我的冒犯,玉道长为何要扮作女子,男子岂不更适合您。”
玉溪笙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傻,暴死的只有新郎,而新娘多是失踪,一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二也能跟随红灯女,没准可以寻回失踪女子。”
玉溪笙将桌子上的婚服收好,问“一切都准备好了?”
“是,昨晚红灯女将灯笼置于门前,就等今晚婚礼开始了。”
“好,那就坐等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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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入场!!!”
四周音乐渐起,丝竹管弦,钟琴击耳,玉溪笙一身似血红衣,凤凰盘身,在红衣的衬托下更显娇艳,眉不画而芳,唇不点而红,若非身高过于高,到真像个出嫁的女子。
在刘老爷的见证下拜了天地后,玉溪笙便与纸扎人分开,孤身坐在主屋之中。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亥时,音乐骤停,庭院中欢声笑语转瞬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玉溪笙内心暗道“来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股令人脊髓发寒的风猛地灌入室内,玉溪笙能敏锐度感受到有人向他走去,但是却没听到任何脚步声。
“是鬼。”还不等玉溪笙多想,一双冰凉的手便抓住他的手腕,拉起他便向屋外跑去,只听她说“姑娘快跑,快跑,跑的越远越好。”声音是个小姑娘,年龄不大,估计也就25岁左右,双手冰凉,似实似虚。
待到跑到遂安县不远处的森林时,终于停了下来,玉溪笙正欲摘下盖头,询问女子何许身份,不料一阵清风拂过,那女子便消失了。
玉溪笙心中暗自诧异,今晚未受到任何伤害,且还被一女鬼拉出城外,倘若她真是红灯女,为何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恶意,她杀死新郎的目的又是为何。
怀着这样的疑问,玉溪笙正欲返回刘家,却听到后方呼喊之声响起。
“快!快!不要让她跑了”
“委托人可是付了大价钱的,跑了这钱我们可负担不起。”
远处亮起阵阵火光,玉溪笙悄然落到一棵树上,只见那群携带火光之人正是一群三流修士,全队并未有修为高深之人,但对付普通人却绰绰有余。
“听他们所言,莫非,他们才是红灯女真的凶手,之前的女子都是她们拐跑的。今晚出现的女鬼莫不是真的想救我,可她的目的呢,还有她究竟是谁?’
街上熙攘,阳光洒在街道上,照的人心情更为舒畅,可是这刘府刘老爷确实为红灯女一事困扰的焦头烂额。这林老爷子几日前重金悬赏能剿灭红灯女之人,结果来的无非是些会三脚猫功夫的道士,气的刘老爷子将茶盏狠狠摔在榆木桌上,茶盏与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老爷正当气头,刚欲出门去软香阁逍遥快活一番,就看到一青衣道士在大门前,低声向门口侍童询问什么。
如此看着,青衣男子气度不凡,不似寻常凡人,倒像是仙门百家人士,于是便在侍从中随机指一人“你,对就是你,去问问,他是来干什么的。”
不出一刻钟,不等小童归来,那青衣道士便直接走到刘老爷子面前,薄唇轻启“这位就是林老先生吧,在下云游至此,见您铺告悬赏,特前来调查的。”
见这青衣道士并非仙门人士,林老爷子微微挑眉“这几日前来拜访的人不计其数,阁下又如何保证能将这红灯女捉拿?”
青衣道士微微一笑“这我不敢保证,但是您现在强弩之末,现下没有其它法子了,与其让她一直成为你眼中钉,肉中刺,采取行动才是最佳之计。”
青衣道士的话正中林老爷子眉心,确实,如今不采取行动,必定祸患无穷,不如让他一试,且这道人看着不似凡人,虽身形单薄,但步履稳健,虽双目失明,但仍行动敏捷。或许真能成为这破局之人。
如此想着,便道“阁下真是敏锐啊,真是说到刘某的心坎子里去了啊,那,话不多说,我们进屋一叙。”说完便一边招呼着家仆端茶倒水,一边向待客厅走去。
“说了这么多,还没有问这位公子姓名。”
“姓名吗,在下玉溪笙,一个云游到此的普通道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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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玉先生,喝茶。”待小童将茶水沏好后,便将茶水送至玉溪笙手边。刘老爷子笑说:“这事遂安县当地上好的茶叶,他地可买不着呢。”
玉溪笙端起茶杯,回以微笑“刘老先生如此重情款待,在下是有些承受不住了。”话谁如此,手上却毫不吝啬,端起酒杯便抿了两口。
“长话短说,关于红灯女,与您爱子成亲当晚,刘老先生可有线索。”
刘老爷子重重长叹一口气:“玉道长有所不知啊,刘潇是我家第三子,而在他之前的两个哥哥幼时便夭折了,如今我的儿子惨死,膝下只有一个嗷嗷待哺的三岁幼童了啊,玉道长,你说这我....我如何不愤怒啊。”
“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刘老先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解决当下之事更为紧急,在新婚前一日与当晚可发生了什么。”
“这,这就说来话长了......”
话说这刘老爷子为刘潇寻得一年轻貌美的女子,要大摆宴席,请了全县最好的戏班子。结果成婚前夜,门前却摆了一盏红色灯笼。红色灯光在黑暗之下更显诡异。刘老爷子也知晓民间相传红灯女的传说,内心又惊又怒,便花重金请了一门派修仙人士,誓要将红灯女捉拿归案。
结果当日,前半夜一切安康,亥时过后,全府的人离奇昏迷,再睁眼那林潇以是七窍流血而亡,新娘也离奇失踪。
“就是这样?当晚其余一切正常?”
“是的,一切正常,之前几次也是,所有人都离奇昏迷了。”
玉溪笙摸了摸下巴,沉思到“这红灯女若要让全府的人突然昏迷,必定依靠某些外力,是食物,水呢,还是其它媒介呢。”
这刘老爷子见玉溪笙一动不动,似是陷入难处,便焦急的问:“玉道长,你想到办法没有啊。”
“好说,想要还原事情真相,那便让事件重演就好了。”
玉溪笙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我来扮演新娘新郎,再成一次亲不就行了。这边是放长线,等大鱼。”
“唉,听说了吗,遂安县刘家小公子死啦”
“死了?怎么死的”
“自然是被红灯女所杀啊”
“请问,这红灯女所谓何人”小二与伙夫聊得火热之时,一清越男声骤然响起,小二伙夫回头一看,一青衣男子正向他们缓步而来,面覆白绫,手执木杆,似是盲人模样。虽双目失明,长相却是丰神俊朗,貌比潘安。正是前几日从西凉赶来的玉溪笙。
说巧也巧,玉溪笙游历西凉之后,便计划着前往南方水乡,忽然一日收到一无名信件,邀请他前往遂安调查红灯女事件,本欲忽视此事的玉溪笙却接连几日收到同一信件,想着此处正处江南地带,对自我利益也不会产生损失,便欣然前往遂安县。
玉溪笙向小二走去,扔下几两银子,点了一壶酒,小二急忙收下银子,说“客官有所不知,这红灯女啊乃是一幽魂女鬼,每当有人成婚,新婚前夜,红灯女便会在此家人门前放一盏红灯笼,若是此家人第二天仍要成婚,新郎便会在成婚当日,七穴流血而亡。”
“那新娘呢?”
“新娘啊,新娘当晚全都失踪啦,到现在.....一个也没找到呢!”说着边摆手边露出害怕的表情。
玉溪笙抿了一口酒,问到“是每次有新人结婚都会发生吗,一共发生了多少起。”
小二急忙摆摆手“那里啊,这事多发生在有钱人身上,那些人要不有权,要不有钱,都是不好惹的主。这红灯女在今年已经杀了5位新郞了,有人说,那红灯女是爱而不得的女子,嫉妒所有幸福之人,还有人说她新郎之前的姘头,被负了感情,心怀憎恨,传言这么多,却从来无人见过红灯女的真容。”
玉溪笙放下酒杯到“那你们之前说的刘家小公子”
“这刘家小公子乃是当地的地主的儿子,前几日成亲前一晚家门口便摆上了红灯笼,刘家家住又惊又怒啊,请了十几个道士,誓要剿灭女鬼啊,结果当晚新郎暴死,新娘失踪,那十几个道士也昏迷不醒,您有所不知,刘家主已经拿万两黄金悬赏女鬼啦!”
“这么说必须要去趟刘家了”想完,从袋中随手掏出几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谢谢了,酒很好喝。”
“哎呦客官真是客气。”边说边急忙将银子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那,客官慢走啊!”
从酒馆出来,玉溪笙便只身想遂安县赶去。
这遂安县地处岁留河边,地处交通要地,距凌音阁不出200里,理应收到极大重视与庇佑,而凌音阁却对此事不管不顾,那么多半凌音阁也牵扯其中。
想着,便已经走到刘家大宅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