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真他妈开心
为什么还能扯那么多
理智使我变得残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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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了飞艇在Tsepadub整理行李。下午会去参观某人期待以及的热带雨林,休息时间不长。看着时间给Lacus睡了一个午觉(不甘不愿地被Havsis撵上床,声称绝对“睡不着”在几分钟后呼呼大睡了)。Havsis抖了抖衣服,叫Lacus套上。
“为什么?”Lacus问。
“热带雨林,虫很多的。你忘了吗?”Havsis耐心地解释着,也给自己穿了一层外套,“被虫子咬很难受的。旅行开始之前,导游不是说过吗?怎么又不认真听了?”
这一番话明显地令Lacus不快起来。
“我来看青蛙,又不是来看虫子。”
“有青蛙也有虫子,热带雨林贴心的蹭送礼物。Lacus小姐,准备好没?”
Havisi不由分说地给抱怨个不停的Lacus盖上一顶大遮阳帽,后者不高兴地想扯下来最终失败。
“讨厌!”Lacus愤愤地说,“我要让青蛙死在热带雨林里。被从天而降的什么砸晕,轰轰烈烈地与它恋爱,最后死于心碎。”
“这么执着于恋爱?”
“人在恋爱之后才有资格死啊!”
“但,那可是青蛙啊?”
“相同的法则!”
Havsis扣上最后她一颗扣子,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
“任何都?”
Lacus郑重地点点头。
热带雨林比Lacus想象中要无趣得多——现实和理想总是有一段差距以至于能给人造成微妙的失望感,但这还是现实。得这么说,纵使无趣,但它并没有让Lacus太失望。各种绿色的事物在眼眶挣扎,像飞虫飞舞令人眼花缭乱。光照在人的手上都是淡绿色的影子。还有几片叶子掉落在叶子上发出的声音,像鼓掉在鼓上的沉闷。常有几点苔绿的影子在空中不规律地游荡,不一会消失不见。Havsis说那是蝴蝶。
“……虫子也不坏。”
Havsis笑了笑。
还有一件值得Lacus欣赏的事:热带雨林的空气很好。这是一种水汽的清甜气息,随时随处都有雨后的透明气氛。实在令人着迷。虽然Lacus不愿承认,不过她还是喜欢这里的。她开始斟酌是否让青蛙死于热带雨林这一严肃的问题——死是值得严肃的。
“哎。忘了一件事。”
Havsis看了看她。
“之前在旅馆旁边,明明有很多好看的东西的。面具。”Lacus说,“他们做的真好看。眼睛和嘴巴都特别大,花纹也像水草爬在上面扭来扭曲,看上去有趣极了。他们还会在上面插着树叶,像头发一样。”
“那个不行。太贵了。”
“贵?”
“就是你买了那个就不能买别的。”Havsis有点不高兴,“风车不行、吹筒不行、鼓不行、那些小链子不行、虫的标本也不行。一个面具就是可以买那么多价格的东西。”
Lacus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她停下步伐,又继续前进。再三停留,看上去纠结了三分钟,最终还是妥协了。Havsis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对那个面具如此执着,对此陷入了郁闷之中。
他真的不觉得那个面具哪里好了。
他们继续走在安静的落叶中(湿漉漉的,凉丝丝的,黏糊糊的,干燥的叶子发出清脆的声音),Lacus东张西望,看着树干的蚂蚁,偶尔藤蔓上会有几只漂亮的小甲虫。她总是一副想要装进箱子里带回家每天看的表情。和之前某个嚷嚷“讨厌虫子”的人根本不是一个。
旅行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青蛙!”Lacus叫道。她扯着Havsis的一副指过去。
一只绿色的青蛙,相当不起眼,甚至融进了那一圈绿色中。眼睛挺大,仔细看看,是一种澄金色的眼睛。它无声地蹲在那,也没有什么动作,全身都沾着水的印迹。Havsis开始佩服Lacus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了。Lacus兴奋地晃动着Havsis的衣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把它画下来。”Lacus终于吐出一句话。
Havis接过笔,默默地画着。
“我想抓它起来。”
“不可以。那你也要等我画完才行。”
Lacus不满地盯着青蛙看。后者无知无觉或者完全懒得在意,直接无视掉,定定地盯着前方不知哪个物体。
“咕呱!”
Havsis无奈地敲了敲Lacus的头,她才收上音。不知是青蛙太过迟钝还是她没有任何威慑力,不为所动。
最终,Lacus追着青蛙跑了一大圈。引出了更多的青蛙,再然后引出了一条蛇。一条奶油汤一样颜色的大蛇,把青蛙都吓跑了。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弯弯曲曲地挪动着。似乎是轻轻瞥了两眼远处的两人,又继续悠闲地游走了。在树叶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太可惜了。”
“青蛙还会有的。”
“不。”Lacus说,“它的舌头真的很漂亮。”
收获了好几页青蛙的简笔速写之后,两人顺利发现自己掉队迷路了。灰溜溜地一路被Havsis念叨一边赶回去。幸好走得并不远,也因此Havsis幸运地记着路。回归后发现大队仍停留在原地,导游竟然也没有暴跳如雷。兴庆之余悄悄找几个人打听了一会状况,终于有种回归人类社会的感觉。
“他们在吃虫子。”
“是啊。”Havsis说,“又是虫子。所以虫子并不坏吧?”
“不过青蛙还是要死的。”
“你就这么执着于恋爱后的死亡嘛?”
“不。”
Lacus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远处,“就是因为热带雨林太好了,青蛙才不得不死的。”
Havsis无奈压了压她的帽子,无视掉了她的抗议。
“太过分了。虽然幸福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