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该爆炸。”
棱镜抬头看到睡鼠瞌睡的眼。垂下又抿了口。
“全部都要爆炸,懂吗?”
睡鼠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乖巧宁稳。可他脸色惨白,头发惨白,全身惨白。唯有一双红眼。
棱镜叹了口气,只得放下酒杯。
“你是仇世?”
“不算。”
“那理由?”
“没有。”睡鼠回答,“该爆炸一定要理由么?”
仔细想了想,确实无言以对。
还是得喝酒。
冷色的酒吧颜色让两个人都冷静不少。睡鼠终于伸手到吧台上,举起新加得酒一饮而尽,再回归原先的安静。
“全部都该恋爱。”
“又变了?”
“一个意思。”
棱镜思索余刻。
“恋爱=爆炸?”
“嗯。”
“从何谈起?”
“恋爱会下坠。”
“love-river?”
“爱河,爱桥,爱世。”
“哦,broken bridge,还有?”
“恋爱,就是世界。恋爱,还使人下坠。世界会下坠。像倾盆大雨泼满心中的绿草地。世界的碎片,一碰即死。因为恋爱是绝望地礼花炮。‘嘭!’全部喷发全部散射全部毁灭。溺死、摔死、绝望死。层出不穷。恋爱要下坠,世界要下坠。唯有人但求一死。”
棱镜听的有些头疼。
“那与爆炸有何相干?”
“情言爱语是热恋者的散弹铳、机关枪。发射的净是情与爱的渴求。会死的。会被炸作肉块,碎片,尘埃,粉末。”
棱镜别脸看他。
“你醉了。”他轻轻说。
睡鼠目不转睛看酒保添了一杯酒。小心翼翼抬手拿起,庄重地举过头,仰头喝了干净。
他回答:“我知道。”
——
几个月前打的段子
没事做拿出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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