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宵拿出一张红彤彤的画:“看啊亲爱的!我的新——作品!”
碎钻戴着口罩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好像一个清纯的女子高中生闯进了男子澡堂。“看嘛!看嘛!”待宵抖动着画欢快地说。
“不。”口罩后的碎钻说话有些含含糊糊地,“我不会再受这招了。”
“Why——not?”待宵试着去摘掉他的口罩,碎钻扭过头拒绝了。同时他终于瞪大了眼睛,转回来不可思议地望向待宵:“我甚至戴上了耻辱罩!”
待宵眨了眨眼:“耻辱罩?”
“耻辱罩!”碎钻郑重地重复。
“那是给猫狗用的。”待宵说。
“对我来说就是耻辱罩。”碎钻猛的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嘴巴上套着的东西,“一个用途!”
待宵温和地说:“不是的,那是防猫狗咬伤自己用的,你想说的那个是口套。”他想了想,补充:“头罩还可以偷吃呢。”
气氛很快就变得尴尬起来。碎钻坐下。他嘴上套着口罩,身上卷着一大团毛毯,一声不吭。不知道的人八成会认为他是感冒或者是什么花粉症了。待宵知道他开始生闷气了,乐得说不出话,也一起坐到他身边。
“耻辱套。”过了好一会,碎钻闷闷地妥协了。
“那是给凶猛的哺乳动物用的。”
碎钻:“我就是个凶猛的哺乳动物。”
待宵耸耸肩:“你当然不是了,你只是只温顺无害又可爱的小兔兔。”
碎钻看起来很是难过,他缩成一团,十分委屈地蹲着。待宵只好抱住他肩膀安抚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碎钻吸了吸鼻子,“但是你故意让我吃的!”
“冤枉!我干嘛给你吃纸?”
“你诱惑我的!”碎钻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抗议道,“你还笑我是文学少女!”这个称呼对于碎钻来说好像是奇耻大辱,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小声地呜咽起来,“你竟然说我是文学少女!”
“可是,你都把纸吃了啊。”
“是你诱惑我的!”
待宵继续装傻:“什么?纸怎么诱惑你?纸又不好吃。”
碎钻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你把一个沾满果酱的面包放在我面前,这根本不道德!我又不是故意偷吃的!结果你还笑我文学少女!”他红着眼,“明明是你故意的!”他郁闷地吼道,由于口罩的缘故听起来更弱势了一些。
“我可没想到你真的会把纸吃下去啊。”待宵很无辜地说,“一般人都不会把纸吃掉吧,这不是只有文学少女才这么干吗?”
“你用那个画画——”碎钻叫道。
“可是,纸又不好吃。”
碎钻气得无话可说,把头缩进毯子里不说话了。待宵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把新作品再次在碎钻面前抖了抖,“你的果酱面包——”
“不!”毯子里模糊地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
“好吧。亏得我还特地画给你。”待宵说着,把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把垃圾袋打成了结,哼着歌准备拿出去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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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大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