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胡说八道。
*赶死线使我快乐(没有
*没几个字,都是废话。
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每个人都是一颗星,每颗星球都在努力的自转着,就算没有围绕着恒星公转,其上寸草不生毫无生机,它依然是颗活着的星。
夏末的岛屿,潮湿的空气与浪潮像猛兽一般向人袭来,这座学院的新生与老生也带着或期待或失落的心情接踵而至。
“新学期开始了啊。”
稍许感慨了下时光流逝的霍德尔·托雷斯,循着熟悉的道路来到他的宿舍,虽然从外貌上看完全不像,他已经是这里的二年级生了,从今天开始。
可喜可贺,他是第一个到的。
第一个到的话,就不用一个一个的与人打招呼了,除了不太说话的Cygnus学长,基本上霍德尔和谁都处于交流困难状态。人际关系,对他来说仍然是个很难的课题。之前住在一楼的两位学长都已经毕业了,二楼住着的是光系的Cygnus学长与赤人学同学,上到三楼的右手边第一间,便是霍德尔的房间了,住在他对面是念动力系的崔旻盛同学和黑暗系的灰炉炭步同学,虽然都是同级生,交流也不算太多。至于剩下的那个房间,目前还空关着。
空关了许久的宿舍,总有股陈旧的灰尘气息,霍德尔提着他的行李前往他的房间,皮鞋踩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霍德尔出生在欧洲大陆寒冷的北方,每逢冬季的时节,即便是白日黑暗也在茂盛的滋长,唯有铺满遍地的雪映得这方天地稍微亮堂些。霍德尔并不讨厌他的家乡,他热爱这块土地就像他热爱寒冷与黑夜一样。
而学院坐落在的群岛,较之要温暖的多,空气也更潮湿,以至于他初来时十分不习惯,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咚咚咚。
是敲门声,来不及多想是谁来找自己,霍德尔停下了房间的整理,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巨大的高礼帽,帽子下的人发出声音。
“噢。”
“噢......?”
“托雷斯。”
“发际线...”
那顶巨大的帽子顿时被拍到了他的脸上,“你还是这么矮。”
陷入黑暗的霍德尔只好改口,“好吧,好吧,卡普兰。”
文森佐·卡普兰,是霍德尔作为国际交流生到英国学习时的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
“你住隔壁?”
“是的隔壁。”
“真巧啊。”
“我先走了。”
霍德尔这才发现卡普兰的行李都还没放好,“好。”
一楼空下来的房间也都住进了新生,分别是光系的文森特和与霍德尔同系的学弟上川律。心灵感应系的学生相对来说较少,毕业后的可选择的去向也少,霍德尔就属于这类,不过会觉醒什么能力自身并没有办法选择,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倒是乐意当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
能力觉醒的第一天,他听到了并非从耳边传来的声音,来自陌生人的情绪嘈嘈杂杂的挤入他的识海,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回荡。
他听见了爱与憎恨,真诚与虚伪,期待与失落。
开学总是忙碌的,以至于再一次和卡普兰好好说上话,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
“听说第一天时船不开,后来你们怎么过去的?”卡普兰的房间和他很像,规律而整齐,从中能读出来的东西很少。
“搞了个木筏子飘过去的。”
“噢......还以为你会游过去的。”
正在泡茶的卡普兰差点把壶摔了,“......我又不是银河美少年(梗出自《闪亮的塔科特》)”
“是,是。”霍德尔拼命点头。
“对了托雷斯,你有没有听说那什么论坛上什么帖子?”
“噢,那原来是个同好会自建的论坛,后来没人管理了就成了匿名版,类似于小粉红那样,你知道小粉红吗?”看了卡普兰一眼,霍德尔继续一边翻着手上的书一边说,“那些帖子我半夜的时候看见了,没当回事,没想到隔天一年都没说话的同学还会跑来向我打听。”
“你还在失眠啊。”
“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霍德尔有失眠不是一年两年了,几乎是从他有记忆开始他便是个失眠重症患者,他在深夜难以入睡,有一丁点声响他就会从浅眠中醒来。
而能力觉醒后的症状便加剧了,当他不能阻止虚伪的声音传进他的脑海时,他开始尝试躲避开这一切的逃跑,跑啊,一直跑,直到了无人烟的森林中,他听见了清晰的呼喊,“帮帮我。”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就是几个帖子,没什么特别的,有兴趣你去观星塔那边转两圈,据说可以听到鬼哭。”
“这样啊...没兴趣,不如学习。”卡普兰正尝试控制住他的茶壶给茶杯里添水。
“哈哈哈,真像你呢。”
“你想做什么?从这里毕业之后。”刚泡好的热茶一时之间难以入口,袅袅的水汽带着茶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继续读书呗。”
“读完之后呢?”
“嗯......然后,就到想去的地方去。”
“想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总会找到的。”
循着声音搜寻了许久之后,霍德尔终于找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生命。那是一只有着漂亮的黄色羽毛的鸟儿,不知是什么样的飞行事故折断了它的羽翼,它匍匐在绿色的地毯上,他轻轻抚上它那身躯,尚还温暖的柔软胸脯正一起一伏。
“太好了,还活着。”
“我回去了。”合上书本,霍德尔如此说。
“诶,你又不睡。”卡普兰正做着第七十三个俯卧撑。
“我可以倾听千里之外缪斯(宠物鸟)的美妙歌声。”
“哈哈哈哈哈哈绝对不行的吧?!”第七十五个俯卧撑卡普兰笑趴下了。
“明天见。”
“嗯明天见。”
夜晚是霍德尔的时间,他是自寒冷与黑暗中出生的孩子,来自于夜晚的它们给予他力量。
回到房间的他打开了夜晚的窗户,在心底此起彼伏的,是来自生灵之间的呼唤。
而自从他倾听了小鸟的呼喊,小心翼翼的捧起它轻盈的身子,在熙熙攘攘的城市里奔跑,嘈杂的人声便再也没有自说自话的钻进他的脑海。
他的世界终于归于宁静,如此这般他才能活着,此刻,他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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