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库斯道特曾对自己以及所有事物的存在感到震撼不已。她体内的每一部分,每一寸肌肤与骨肉均是其他某种物质或生命体所提炼转换的因果之果。她所见到的每一处风景也均是早已存在的,从她无法想象的时间之端延伸至今,并且会像这样继续存在下去,无论是以如今的模样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的一部分,无论那时的自己是否仍然依靠以百分之八十的腌羊肉重组得来的肺叶呼吸,以百分之九十水的眼睛观察他们。
她把指尖按在雾水满布的玻璃窗上,体温使得附近的水珠凝结坠落。
她想到,我和你的不同,仅仅存在于我的脑海中。
她想到再有数十年后,自己就可以脱离这层无形的禁锢,再度成为某种不会眨眼睛,拥有外骨骼,或根本不需要新陈代谢的个体。或更好的,没有边际的某种概念。
所有人都会去那里的吧?约库斯道特收回麻木的指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要相似,以最为基础的形态。就像断链的锚终归海底,冰岛终将成为世界。
改变即生命延续,静止即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