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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隐千隙泯于明-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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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肆意地泼洒在宣纸上的焦墨,染出一片虚无。黑夜之下,是祭典繁盛的灯火,与熙熙攘攘的小巷。已经废弃不用的摊位旁边,夜隐一袭黑衣、脸上附着个墨色芙蓉假面,紧握青花酒盅的手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节日的喧闹声。繁华的烟火。人们的笑颜——虽然明明就在眼前,却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将挂在禅杖上的酒囊拿起,继续斟酒,独饮。  

『请问…… 』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孩童稚嫩的搭讪声打断。他不禁皱了皱眉,立即将面具扶正。斜睨一眼,是个十一二岁年纪的男孩子,穿着一身暗色的斗篷,腰间还挂着像是竹刀一类的玩具。  

『怎么?』  

淡淡地回一句。  

『那个……这个面具是在哪个摊位买到的呢?』  

真是烦人的小孩儿。夜隐的嘴巴张了张,想起这是一年中唯一可以毫无痕迹地混迹于人群的时刻,动作却顿住了。过了许久,才回话。  

『这个买不到的。』  

『哦……』  

那孩子失落了起来。  

『面具上画的是芙蓉么,那个是……姥姥最喜欢的花哎。』  

『不知道。』  

夜隐嗤笑一声。他从未见过芙蓉花,只是隐约地知道当今代行皇权的皇后酷爱芙蓉。  

『那这个面具就是别人送给您的咯?』  

『抢来的。』  

那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他这才开始仔细端详孩子的容貌,斗篷的帽沿下露出了几丝银白的发丝,微眯的双瞳仍泄露出了如皎月一样的金色光亮。  

那个皇宫里的孩子么,偷偷跑出来了啊。夜隐这么推测着。毕竟仲夏的盛典,总是孩子们所向往的。  

『迟安?!』  

面前突然跑过来一个装束普通的少女,头发乖巧地在脑后绾成一个髻。可能是因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路找过来,免不得要上气不接下气。只见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面前的孩子拉开。  

『为什么到处乱跑之前不打个招呼啊,害我差点找不到……』  

那个侍女一样的少女以责备的口气对那个被称为“迟安”的孩子说道。  

『本来就是偷偷带你出来的,要是走丢了的话,脑袋就保不住了哎。』  

『这个人的面具很漂亮,所以我问他在哪里买的。』迟安回答着。  

『难道他就是那个『晏迟安』?』夜隐笑了笑,晃了晃握住的酒盅。  

侍女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糟糕,拉扯着晏迟安的斗篷掉头就走。  

『不要随便和不认识的人搭话。』  

夜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直截了当地去猜测宫里人的身世,他摇摇头,将酒盅中的酒一饮而尽,晃了晃禅杖上挂的酒囊,似乎已经空了。  

……只是因为自己很少与他人打交道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背上新的鞭伤盖着旧伤,疼痛在新的伤口和旧的伤口复发下累累叠加,直到最后已经让夜隐忘记了疼痛,只是感到背上一片火辣,连原本冰凉无比的手镣和铁链,都因汗水的流淌而变得滚烫。  

『又跑出去了?』  

前方十来米处的太师椅上,身着笼罩全身的黑衣,脸上附着同样面具的人十指相扣,对着正前方说道。  

夜隐一开始以为那是在身旁施刑的狱卒说的话,所以并没有回答。沉默了几秒之后,意识到被问的对象可能是自己,却挑衅似的紧紧闭上了嘴巴。  

『罢,每次都屡教不改,我想肉体上的刑罚对于叛逆的孩子也已经没有用处了。』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就像是一个老者在对青年人说教。  

狱卒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夜隐终于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但汩汩流出的血在背上流动淌到地下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在我面前的时候,把面具摘下来,轩礼。』  

老者刚刚说完,狱卒就将他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了下来,肆意地扔在地上,木制的漆具在地上“磕”地发出一声闷响。  

夜隐平缓了一下呼吸的节奏,然后死死盯着前面的人。老者从椅子上站了下来,然后走过这十来米的距离,虽然速度很慢,但充满威严。  

『就如此畏惧,不,痛恨我吗?』  

快走到跟前了,老者仍然以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着。  

『夜隐大人!』身后暗处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夜隐皱了皱眉,但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那人是在对老者说话,而不是对着自己。  

『不断的仇恨和不断的杀戮,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老者开始在他的前面不慌不忙地踱步。  

『所以,如果没有仇恨的话,这世上的一切感情也都不复存在了。』  

『老头子的话还真是多。』  

夜隐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人在老者的吩咐下粗鲁地给他的伤口涂了草药。比直接用鞭子都疼,夜隐这么想着,抓起地上散落的黑衣,随意地披上,然后戴着面具,抓住墙边的禅杖离开了。  

 

发布时间:2018/02/10 10:20:19

2018/02/10 瀚州 夜隐千隙泯于明 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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