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嘶糊拉的请做好心里准备
*主角是个精神病千万不要学
*…删掉了两条吐槽【。
*增加了更多bug。
*添加了听不到的新bgm。
*减去了一枚闪光弹
……才不想死在这个“神”手里。
尤其是智商只够解二阶的魔方。
虽然想嘲讽自己的重点不太对,但诺布脑中所裹挟的复杂欲求只化作一声轻叹,带着肺中最后一丝空气像薄雾一样转瞬即逝。胸臆之间回荡的笑声被抑止起来,沉沉的压入海的深处。这当然不是收敛更不算是妥协,因为之前对柔弱女孩的扮演已经让对方手里的力量松下不少,猎物与猎手角色的互换已悄然完成。
老子才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下压着的眼镜残骸膈得她生疼,也能感觉到指尖勾着的尖细动物的肋骨已经到了掌中。
还能感觉到简陋的利器沿着下颌与頸之间柔软的缝隙刺进去些微的阻碍和黏腻温软的手感。简易加工过的动物骨骼在人类的脖颈上造成的伤痕就像是划破了一个装满红酒的口袋,如同神血般甘美的液体尚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下一刻,和在那冰凉呼吸中的,便是从咽喉、脖颈、动脉之中喷薄而出的、飞沫般的血雾。
听说你想掐死老子,恩?
诺布掐着对方的脖颈,用左手慢慢的拔出卡在人类骨间的动物骨骼,紧接着将那一团血肉反压在地上,使用一切双手可以握起的、带有尖头的物体,刺入没有骨骼保护的肉中。
解剖学上的弱点不计其数,各种意味上,脆弱的生物。
她高举骨锥,对待吸血鬼一般将无机质刺入敌人心脏之中。以夕阳为背景,能够瞥见已经开始满溢着死亡的肢体肉块,被撕裂、被毁坏,无法言喻细数的、肌肉的花纹和内脏的柔软在短暂的展览后被血液浸没。
地面散落着血与肉块,天空中流淌着泪与地狱。
对方每一次应激的抽搐都应被视为敌对行为,标准应对流程是没有流程,直接使用利器攻击。只要是死肉以外的个体都让人神经过敏,但就连死肉都充斥着满满的敌意。树影的每一丝颤动和细碎的声音都是再次攻击的前兆,所有的黑暗里都盘绕着危险。
杀■了。
毕竟有威胁的东西都应该死。
呐,这些放置在地上的东西应该算不上是■■吧? 胸口上插满了动物的骨骼,耳中眼窝中嵌着琐屑的骨片,喉间也订着楔子,从未见过浸润在血液中的,如此形态的■■。
只是个自己会死掉的游戏而已嘛。诺布抹了去唇边的笑容,毫不意外的尝到了满手的咸腥。她推搡了一把肉块,从身下抽出之前当做诱饵的眼镜残骸。
可是勋章呢。
小心翼翼的对待着树脂和金属的碎片,将那些收拢进口袋里的时候,手指上闷热黏腻的薄血已经开始干结剥落,带来微微的刺痛。
然后就和往常一样,收获战利品的部分。
诺布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折返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当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用发着抖的手试图点燃从肉块上搜刮到的燃烧照明棒。不知道什么成分的化合物在火焰的灼烧下猛的引燃,爆发出一片刺目的光芒。她将火焰浸如水中,几乎难以注视其明亮而在视网膜上烙下的残影。
陆仁诶,如果你害我下去喂怪兽。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她想着又将自己浸入水中,感受世界重新自上方合拢。寂静的声音又一次充斥耳中,但水的温度已经发生了变化。
诺布的行动已经从所谓的浮游变为了有目的的行进。火光在她的身侧拖曳着烟尾,让她有一种黑暗如同被分开的红海一般退却而去的错觉。
她能看见水下身披着鳞甲的人与龙类。说是龙类,却还是像蛇一样曲起颈项摆出令人汗毛倒竖的进攻姿态。
——“这个给你,我从Moriar那要了画了炼金阵的子弹,可以当炸弹用。”
她还能记得说这句话时陆仁露出的那种安抚小孩子一般的笑容。
说你是蠢货你还真的是蠢货啊。诺布从手上被脏血浸透而松脱的绷带里摸出那两枚子弹,透过水纹无法看清子弹铜色的外壳上所雕刻的炼金阵。
姑且相信它那么点用处,不行的话就上燃烧棒。女孩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水底仰頸的龙类,期望潜到更加接近的地方掷出这一枚未知的子弹。
想着,却发现正对着龙类的陆仁身上淡黑的龙鳞覆盖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某种嗡鸣之声自下传递上来,某个巨型的共鸣腔发出了宏大如同古钟般的声音!
名副其实的上帝之骰正在下落。无数的因果纠缠在这枚小小的子弹之上,水的推阻,气息柔韧的膨胀,灰暗之中所隐藏的微小概率同时作用于这个几乎塌陷的质点,将事实收束为落入龙口中的炼金子弹。
水里的火龙也是蛮有意思的。她想着,在最后的一口气息即将消逝之前着迷的注视着水下的焰火。最后的气泡从她唇边翕动着上升,又随即被重新浮上水面的动作撞碎。
谁叫你施法前摇太长。
甘美的空气又一次涌入肺中,自下方升腾、难以名状的异色光芒从诺布的周围翻涌而上。女孩儿最后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潜入水中,静静的、如同水母般的浮游着。她看不清楚水下的动静,算是投一次体会到了近视对生活的影响。
水底的泥沙被翻卷上来,形成一片浊流。诺布将最后一枚炼金子弹扣在掌中,凝神朝着眼中尚还残留着的魔纹残像潜游下去。水边的越来越浑浊黏腻,比起是泥浊而更像是大量翻涌的鲜血。
真好,不用担心自己衣服上的血会弄脏这里了。
握持着燃烧棒的手能感觉到微微的热量,就算在水中都能感觉到烟与火在掌中升腾。在模糊的视界里陆仁被某种噩梦而缠,突然激起大片的暗色,连带着她似乎都被某种东西烫伤,猛的松手将唯一的光源掉落。
松手放弃了光源,却抓住了陆仁伸出的手。
谁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自己的?她看着在冷光下愈发苍白的陆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在水中对方的体重等等属性都被抹去,轻轻的、带着一个苍白的概念,诺布将自己的呼吸似乎连同着生命都一起与他共享。
她的脑沉默着,只是迟钝的解析着所尝到的浓重血腥味。陆仁紧紧的咬着牙齿,不知道是因为断臂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光凭唇齿相接的触觉就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的抽搐。
何必呢。
诺布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襟,将肺中所有的空气挤压出来度至对方口中,用力的简直让肺泡都疼痛起来。用来撬开对方牙齿的舌尖被狠狠的磕了一下,让人怀疑自己的一块血肉就这样留在对方口中。
唔,或许这些痛苦及不上这家伙所经受的万分之一。
女孩儿翻身上浮,再也顾不得逸散开去的奇思怪想。第一次将他人的生命切实的握在掌中,虽然这生命沉重犹如一袋发了芽的土豆。
光燃烧着沉落入深渊,她却携着影浮游至人间。
最…最…最后一句!!!!呐喊!!!
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