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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er(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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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年幼的时候,曾经偷听过一次父亲和同僚对人类的调侃,他们说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会惧怕我们的存在。 

 

至于理由,我猜想大概是在那个种族中不乏一些自不量力的蠢货,当然也有可能存在着少数能够坦然面对未知事物的理性派。 

 

就像Munitions小姐那样。 

 

身为人类的她面对父亲,持有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甚至敢于对他的某些行为及时加以劝阻。 

而父亲对自己的代理则是非常信任,以至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放心的把我交给她来照顾。 

 

这或许是Munitions小姐因为体质不能生育导致她无法成为母亲,但由于我的出现,让她最终能够体会到作为母亲的乐趣和成就感。相对应的,自幼失去母亲的我也得到了对方充分的照顾。 

 

所以,我认为像父亲与Munitions这种和睦的雇佣关系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对Slender来说,都极为少见。 

 

而每逢赶上父亲外出,Munitions小姐便利用帽子和其余服饰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人悄悄远离父亲的领地,前往距离森林不远的果园采购水果和学习人类的语言。 

 

通常,果农们对我们的出现会感到非常好奇,他们聚在一起抽着烟朝着我和Munitions所在的方向不停指指点点,这个时候Munitions会迈着轻盈的步伐挡在我的面前,摆出悲伤的表情谎称因为皮肤疾病的关系,在烈日下我不得不把所有的皮肤隐藏起来。 

 

所以在结完帐之后,或许是出于对单亲母亲的同情,那些人脸上流露出友善并且惋惜的笑容,拿出额外的一个苹果塞在我的手里当做见面礼,极少数情况下也送给我木质雕刻的小摆件。 

虽然看起来外表粗糙,但是充满了无限的惊喜。 

 

这种与人类面对面接触的经历既刺激又具有莫名的诱惑力,以至于随着年龄的增长,并不了解他们本性的我最终还是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记得在刚刚步入亚青春期的时候,我轻信了独自外出在森林中结识的三名猎人,幼稚的认为他们和儿时遇到的人类一样友善,原因仅仅是对方看到我的样子只是惊讶而不是选择立刻逃跑。 

 

之后的几个月,他们会在约定好的地点放上一些小礼物给我,并且告诉我有办法治疗虚弱的Striper,所以我毫不质疑把自己的哥哥从安全的木屋里带了出来。 

 

那时候我握着Striper的手,向他保证自己已经找到了可靠的人类,请他相信我。 

但是没想到当我以为一切会有所好转的时候,他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猎枪突然攻击了我们。 

 

当然,那些子弹对我来说根本造不成实际性的伤害,但这不代表存在血统问题的Striper能够安然无恙。 

 

我壮着胆子挡在Striper的面前,放弃了父亲所说的尊严,第一次向嗤之以鼻的人类妥协,尝试着用人类的语言哀求他们。 

他们当中有人举起枪命令我跪在原地不准动,笑着对同伴说:“看在这个怪物居然能和我们沟通的份上,不如把它卖给马戏团,大家顺便还能赚点钱换一批新枪。” 

为首的男人也许是好奇为什么我在中枪后依然可以安然无恙,所以他对着我的腿又开了两枪。 

我依然以为他们玩够了会放过我们,可他们在我面前再次举起猎枪瞄准了手无寸铁的Striper···  

 

出于本能我朝他们冲了出去,在接下来的十分钟之内第一次体会到杀死人类的感觉。 

 

那些从背后伸出来的触手毫不留情的卷起并撕扯着他们的身体,当血液飞溅在身上的时候,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任何预想中的兴奋或者怜悯。 

 

在结束了短暂的杀戮,我故作轻松把那三具不成形的尸体扔在地上,试图伪装成被野兽袭击的样子。 

 

也许是忘记了Striper的母亲身为人类的事实,所以当我回过神擦着脸上的血迹来到他的身边,发现Striper正捂住伤口靠在树下,他望向我的眼神惊恐得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尽管我们是同类,是兄弟,是家人,但是他依然惧怕那个时候的我。 

 

之后我们兄弟两人趁着天黑之前彼此搀扶着回到木屋。唯一庆幸的是父亲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所以当我和Striper把沾满血迹的衣服扔给前来帮忙Munitions小姐的时候,两个人决定闭口不谈这件事。 

 

至于Munitions,她从始至终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沉默把整洁的衣服递给我们。其实不用我们亲自交代,敏感的她一定料到我们是出了什么意外。 

 

随后我和她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替Striper处理完伤口,或许是受到惊吓,直到躺在床上,哥哥的身体依然在微微发抖。 

 

这最终变成了一个充满耻辱的秘密,因为除了Munitions小姐以外再也没有人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 

 

尽管意外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令人担忧的是Striper的伤口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我终于清楚为什么父亲禁止他单独外出,不要说我们种族中能够自行愈合的体质,他恢复的能力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人类都不如。 

 

大概是迫于无奈,Munitions尝试着让Striper开始服用少量的止疼药和抗生素,我们希望人类的药物多少对他能够有所帮助,不过发现那些效果依然甚微。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Munitions小姐因为需要协助父亲生意暂时不能再待在木屋,所以照顾Striper的责任自然落在我的身上。 

 

也就是说如果父亲偶尔回来,我需要非常小心,只有趁着他入睡以后才能来到Striper的房间里为他上药,再学着Munitions的样子妥善处理掉那些沾着血迹的纱布。 

我认为自己干的还算不错,虽然手法笨拙不过从来没有被父亲发现过。 

其实我们彼此都明白,最大的原因在于父亲根本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去关心他。 

 

但是在疗伤的这段期间里,Striper几乎不再主动和我说话,就算我努力想要打破这个僵局,和他聊一些从父亲那边听到的趣闻,对方也只是选择闷不做声或者随便敷衍的应付下。 

 

直到这个时候,我清楚自己已经把一切都搞砸了。 

发布时间:2015/03/18 11:47:20

2015/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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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A. :

    好喜欢Curer呜呜呜呜呜呜.....看完前四章觉得他设定好棒【

    2015/03/28 19:23:2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