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花田东北战线
他们被包抄了,两只蟾蜍绕过了近战部队踏平了一些花茎来到了队伍的后方,那里正是弓箭手们所在的高地,阿尔冰和tothia正在用弓箭牵制洼地里的蟾蜍,将箭头插进蟾蜍的脚掌限制它们的行动,这大大减小了近战部队的战斗难度,偷袭的蟾蜍不声不响的弹射出簧舌卷住了tothia的小腿,在阿尔冰反应过来之前tothia就已经没救了,蟾蜍并没有因为他奇怪的肤色而有任何犹豫,yami,鞭子一样的舌头拖拽着红色皮肤的男人,tothia的身体以扭曲的姿态摇曳在蟾蜍的舌尖和嘴边。骨骼被挤碎的声音没入雨中,没人听见。
在它大快朵颐的时候,黑肤金发的弓箭手瞬发两枚利箭一左一右射穿它灯泡一样的眼球,直至没入箭羽。
阿尔冰没有时间去感叹战友的死,这种时候他自顾不暇,黄豆大的雨点不断地砸在他的背上,时不时头顶上也挨几下,平时总是乱糟糟四外翘的短发前所未有地服帖,现在它们都老老实实地爬在头皮上,视野越来越模糊,洼地里挑战者们的嘶吼也变得不那么真切了。
风声。
他没注意到背后悄悄凑近的那只蟾蜍,此刻那只蟾蜍的舌头带着疾风和讥讽向他袭来,明目张胆的嘲笑他们被包抄的事实。铁板桥,鲤鱼打挺。勉强躲过一劫。阿尔冰再次在心里感谢了haruts帮他锻炼的好腰力。在haruts的名字还没念完的时候,蟾蜍的下一击已经到了。疙瘩溜秋的舌头缠上了他的胸腔。
"喀"。
这下子骨骼被挤碎的声音阿尔冰算是听清楚了,从身体内部发出的闷响连雨声也没法掩盖住,庆典时狩猎豆娘受的伤被这用力的一扯撕裂了,眼前一花,泪水混着雨水滴落到已经淹没了小腿的水坑里。这六亲不认的疼痛让他骂了娘。骂娘归骂娘,拉弓搭箭倒是一点都没耽误,他绷紧身体抵抗被舌头牵扯的惯性,尽管如此断掉的肋骨还是没能幸免的错了位。
"这特么,噶——该死的——"
蟾蜍才不会给他机会让他顺顺利利的再骂完一次娘呢,那个小调皮。卸了力的弹簧回到了它的始发地—那张大嘴,将阿尔冰的后半句感情宣泄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眨眼间的功夫,他和它就完成了生命的大平衡,他两条健硕的腿撑在它的嘴角
看到了Tothia身上太阳一样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