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荒歌推线part1 </p><p>死线将至我还是先防爆的好(part2大概明天? </p><p>该死的鬼屋,和熊孩子队伍相性太差了。 </p><p>迪赛鲁黑了吗?我也不知道(笑 </p><p>—————————— </p><p> </p><p>“这算是收拾掉了吗…” </p><p>黑德爱尔将短剑护在胸前,喘息着看着破碎消失的盾矮人镜像。先不论难度,这样超越常识的诡异战斗黑德爱尔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p><p>打开陈旧地牢后特有的夹杂着些许腐味的灰尘气味战斗过后也没能消散,墙壁和地砖缝隙间蔓延着不知名的黑色苔藓。摇曳的微光在参差错落着的古镜中交相辉映,悬浮在空中如同跃动的游魂。 </p><p>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p><p>黑德爱尔突然意识到什么,抖了抖耳朵,转身看向迪赛鲁。他举着的木杖此刻散发着柔和的辉光作为照明,一如既往默默为团队奉献着力量。她突然觉得迪赛鲁虽说没什么存在感偶尔还挺有安全感,比起某个正趴在地上拿铁棍抠着地砖缝的诗人。 </p><p>然而盘踞不散的维和感并没能因为迪赛鲁的可靠而缓解,反而让黑德爱尔更加压抑。她重新环顾四周,一时竟没能发现同类的身影。 </p><p>“奥诺?你在哪呢?” </p><p>声音不大,但这里除了某诗人翻弄背包敲打零件的窸窣声以外寂静得可怕,黑德爱尔甚至觉得能听到自己的回声——尽管她清楚在这不算空旷房间压根不会形成回声。 </p><p>不过她还是坚信那似是而非的低语是她的回音。 </p><p>“…。” </p><p>女子无声地从黑德爱尔身后浮起,长发散乱无序地盖住面庞,冷彻的剑锋倒提于手中,空洞的瞳孔在发丝后凝视着黑德爱尔的后背。 </p><p>黑德爱尔惊觉,霎时间汗毛倒竖,近乎下意识地转身后跳,出鞘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剑影撕开二人之间的空间,飞速地应对也算对得起她的职业。 </p><p>“嗯?” </p><p>然而她的目光却是对上了奥诺闪烁着困惑的眼睛。奥诺此刻杵着剑支撑着身体,凌乱狼狈的模样看上去带着几分萎靡。被迫和自己曾经的同伴厮杀,在不断涌现出的回忆中将剑刺进胸口,看着那和回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容在眼前破碎消散…奥诺心理上的疲惫远比肉体的伤痛严重得多。 </p><p>黑德爱尔连忙收回短剑上前扶住奥诺。她愧疚,却想不明白奥诺如何能够藏在身为潜行专家的她身后而不被发觉。在这满是镜面的房间,在这四处闪烁着光照的房间,连已经摸到墙角躲在镜子后面撅着屁股不知道在捯饬些什么的诗人都被黑德爱尔看的一清二楚。 </p><p>……? </p><p>黑德爱尔再一次看向面前的古镜。 </p><p>镜中的她独自摆出一个怎么看都要摔倒的搀扶姿势,身后飘着一团鬼火般的光团。 </p><p>“……喂…帕克。” </p><p>于是颤抖的低语唤来了角落里的诗人。 </p><p>然后倒影变成了三人。 </p><p>…………… </p><p> </p><p>“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在我耳边竭斯底里吼一嗓子!” </p><p>“不止一嗓子…奥诺也叫了。” </p><p>帕克很夸张地揉着自己的耳朵,刻意提高音量的忿忿抱怨在狭长的过道中回响,伴着轻快悠扬的笛声驱散着压抑的气氛。这一行为多少让众人从震惊和恐慌中平静下来,黑德爱尔此刻尴尬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尾巴,耷拉着耳朵小声地吐槽,试图把同伴拉下水。 </p><p>“咕…下次不会了!” </p><p>奥诺被黑德爱尔戳到痛处,同样耷拉下耳朵涨红着脸嘀咕着。找不到更多能拉下水的人的奥诺只得把目光投向迪赛鲁,正满足于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春风得意的迪赛鲁莫名就被瞪了一眼,茫然四顾一番指着自己一脸无辜地回看向帕克。 </p><p>而帕克干脆地无视了迪赛鲁的小委屈。只是恢复士气并不能解决出现的问题,帕克皱着眉头梳理着情报——皱眉倒不是因为苦恼,而是为了压抑与团队气氛大相径庭的好奇与兴奋。 </p><p> </p><p>首先是这个地牢中那些在墙缝里生长的黑色苔藓——说是生长并不准确,帕克可以肯定这些玩意儿已经干枯死亡了。这些本来随处可见的普通的苔藓在这不见天日又干涸得找不到一滴水的鬼地方死的彻彻底底,可又奇妙地产生一种看似生存的迹象。帕克突然想起多多拉和他讲的僵尸的话题,感到一阵恶寒。听说那种怪物没有知觉,没有智慧,力大无比,依靠本能猎食别的生物变为自己的同类……帕克撮起一把苔藓,捏在手里挤了挤碾碎。 </p><p>……噢,多多拉又在危言耸听。 </p><p>这些植物看起来是受到了什么波及成为了这样的状态,这是否和镜像袭击或是漆黑之月的碎片有关,甚至这一切全部能串在一起?说到底,漆黑之月到底是什么?无名之城就像一座巨大的工厂,在设定好的程序下机械地生产着名为世界碎片的产品,而动力供给则是一句单方面号称的世界救赎。冒险者追求着自由,却只是被卷入更大的漩涡。 </p><p>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p><p>帕克正蹲在镜子后面,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试图找出些这些镜子的不凡之处。这些镜子的历史非常悠久,镶金的镜框雕琢用心,镜面经过这不知多少年的沉淀后,除了蒙上一层灰之外依然平整如新。每一件都做工精美——这算得上是文物和艺术品,却找不出魔法物品的特质。 </p><p>只能说和之前的风铃壁画一样,这座地牢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奢华辉煌。与其说是地牢,不如说是一座地下宫殿,抑或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沉入地下也说不定。 </p><p>会想起风暴之塔那同样富丽堂皇的建筑,帕克莫名有种碎片还是拜金主义的错觉。 </p><p>好在黑德爱尔颤抖的呼唤声打断了越来越偏的脑洞。 </p><p>应声而来的帕克走上前。他这才注意到异变的是他们本身:和黑德爱尔站在一起的奥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镜中,迪赛鲁杖端的光亮术虽然被镜子映出,他本人的身影却也无影无踪。 </p><p>……摧毁的那些镜像,是真正的镜像么。帕克咽了口口水,事情发生的太过离奇而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噢好吧,他至少还在摸着头脑,黑德爱尔已经连表情都凝固了。 </p><p>咦,奥诺怎么染了白发。 </p><p>稍一愣神他立刻意识到不对,那一袭素白的长发女子绝非秘银之隼任何人的镜像,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身后,素雪般的白衣白发淡得不可方物,难以看清模样。 </p><p>“……这什么玩意儿!” </p><p>帕克正打算碰碰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子……或是说另外两名女子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伸出的袖口猛一抖甩出一枚小瓶。瓶子撞上镜面破碎,溅出的液体在空气中迅速沸腾——帕克一手一个拽住懵了的狗妖精,向后一个飞扑。 </p><p>轰! </p><p>爆炸的轰鸣充斥着鼓膜,爆风把帕克推翻在地,也将镜子绞成了一地碎片。然而飞散的镜片中依旧倒映着那毫发无损的皎白身影,看起来这次并非镜像,而是货真价实存在的“生物”。 </p><p>迪赛鲁立刻转身,杖端指向女子出现的地方。祷言一出,柔和的光亮术一闪间化为庄重威严的圣光,绽放而出点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帕克虽然除了感觉有些刺眼以外没什么感觉,女子的身影却仿佛被这光芒照得痛苦万分,她捂住双眼,在空中挣扎飘摇着发出阵阵尖啸。盲目地转了几圈后,终于飘荡着渐渐与墙壁融为一体,随后便完全消失踪迹。 </p><p>牧师也同时脱力般垂下木杖,圣光在几个明灭闪烁后也耗尽了能量,化作星点光斑消逝,看起来消耗颇大。 </p><p>一行人自然不敢继续在房间停留,帕克拽起黑德爱尔,反应过来的奥诺搭上直喘粗气的迪赛鲁,仓皇地穿梭到房间前方的过道后,确认没有什么奇怪东西从墙里钻出来后,才总算松了口气靠在墙边稍作休息。 </p><p>…… </p><p>“那是…幽灵吗?” </p><p>“亡灵,幽魂,地缚灵…具体的成因不清楚,但肯定是这一类的灵体负能量生物吧。” </p><p>“负能量…啥?” </p><p>牧师作为直接操作正负能量的职业,无关其信仰,对于这一方面的知识远比靠道听途说的帕克来的靠谱。驱散或号令亡灵几乎是每个牧师与生具来的能力——虽说也有例外,辛西娅怕鬼和怕虫子一样。 </p><p>相比之下菜刀职业的黑德爱尔一脸茫然。她既不会,也丝毫不想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p><p>“负能量是……哎,回城让莉芙给你解释吧,虽说她没准会回你一个'和幽灵姐姐做朋友的魔法'呢。” </p><p>平复情绪的秘银之隼在帕克的带头下闲扯着继续往前摸索着。帕克觉得此时搬出个天真纯良不知恐惧为何物的人对于提振团队士气能有所帮助…可惜他只看到狗妖精组莫名打了个冷颤,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用更深的恐惧让人遗忘眼前的恐惧…似乎也不错。 </p><p> </p><p>然而好景不长。休息之后的众人踏进一间漆黑的小房间,森冷的气息再次笼罩秘银之隼的成员。 </p><p>“……又是,镜子。” </p><p>狭窄的空间似乎只是连接两条过道的拐角。 </p><p>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传来帕克小声的嘟囔。 </p><p>从镜之间穹顶透出的光亮难以企及这样遥远的房间,迪赛鲁也因疲惫难以维持光照,唯有四枚弦月黯淡的幽光让人勉强能够看到同伴的位置。帕克走上前,一面镜子孤单地矗立在墙角,任厚重的灰尘掩盖其身影。 </p><p>黑德爱尔紧了紧她的皮甲,似乎是没有了阳光的关系,总觉得有些降温了。也不知是不是帕克的青蛙又故障了,断断续续的笛音如泣如诉,回荡在四周听着让人莫名发怵。 </p><p>“小心,掸开那些灰可能会再次出……” </p><p>奥诺的话语根本来不及阻止甩着鬼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鸡毛掸子拍打镜面的诗人。 </p><p>“布置两个一样的陷阱的设计师就该被开除。” </p><p>……无法反驳。 </p><p>因为事实确实如他所说,帕克的镜像乖乖地待在镜子里和帕克对视着,老实听话符合常理——看起来比帕克本人好多了。反倒是奥诺和迪赛鲁的镜像消失得彻底,别说镜子,连奥诺的剑都不能反射出她的倒影。 </p><p>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情况。 </p><p> “…看起来不能进到镜子里面啊…” </p><p>黑德爱尔的视力即便在这样昏暗的房间中也足以看清全貌——比如此刻帕克脸贴在镜子上,用力地推搡着的滑稽姿势。这家伙就没有一点“气氛”的概念吗! </p><p>“你应该试试按↑键。”黑德爱尔没好气地提议着。 </p><p>“……我既不是球型生物也没法一口就把敌人吸进肚子。”理所当然的驳回,外加听到话后某条狗妖精突然翘起的尾巴。 </p><p>“从镜子后面试试如何呢?以我的身高足够把你们扔到后面。”迪赛鲁指向古镜背后,由镜框和墙边构成的一个三角形缝隙。 </p><p>“拒绝。”言简意赅掷地有声,似乎早已习惯应对这类提案的黑德爱尔。 </p><p>“好啊!”和喜形于色,好像正愁着爬不上镜子的帕克。 </p><p>这两人是怎么组成团队的?奥诺感慨一番,提起剑警惕着两边过道。她当然清楚面对亡灵这样的举措防不胜防……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p><p>…迪赛鲁什么时候会提出如此主动的意见的? </p><p>疑惑一闪而过,被当作不值一提的错觉遗忘。 </p><p> </p><p>——间奏—— </p><p>帕克自认是比较机灵的。 </p><p>这和他很少受到情感的波动有关…但也不全是。他的效率主义以及不信赖感,让独自冒险了三年的帕克练出了谨慎的危机规避思维。即便会做出出格的举动也并不代表他鲁莽——和某个聒噪的战士不一样,他只是思考回路比较新奇。 </p><p>不过总的来说,机灵也无非细致的观察,缜密的思考和迅捷的反应罢了。 </p><p>因此偶尔,也会有封印了双眼,阻塞了思绪,禁锢了行动的绝境降临在帕克身上。比如克塞塔镇误闯的强盗窝子,比如在老家撞上的魔鬼牧师,比如以碾压般的实力君临的龙种,比如现在。 </p><p>实在是失策。帕克懊恼着。 </p><p>因为环境太过黑暗的缘故帕克难以确认全部的地形是制造这次困境的主要原因。 </p><p>竟然疏忽到了毫无后手的情况下进入一片全凭想象的领域,这份粗心也难辞其咎。 </p><p>事到如今怎样的反思也已经无济于事。他心想,只剩下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最不可预测的不安定底牌。 </p><p>思考,犹豫,踌躇,最后别无他法。帕克尽可能地举起了双臂。 </p><p>“嘿……我被卡住了。” </p><p>坐落在昏暗墙角的古镜后面,传出帕克幽幽的抱怨声。 </p><p>黑德爱尔还能从镜子的顶端隐约看见几根兀自扑腾的手指。 </p><p>奥诺一愣,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p><p>迪赛鲁的扑克脸难得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p><p>…… </p><p>“哈哈哈哈哈哈哈!!!” </p><p>随后的整整一分钟里,秘银之隼(除帕克以外的)队员们都仿佛暂时地忘记了身处之地的死寂和幽暗。连周围那不绝于耳的呜咽声似乎都淡了下去,仿佛连亡灵都被逗得忘了哭泣,古墓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p><p>“靠!你们倒是先拽我出来啊!” </p><p>一阵阵的哄笑中,只剩下帕克徒劳地踹着镜面,发出咚咚的碰撞声。 </p><p> 果然把同伴什么的当作底牌才是最大的败笔! </p><p> </p><p> </p><p>脚步声。 </p><p>“咚,咚,咚。”这次不是帕克了,那是木杖叩在地上的轻响。从右边缓缓地靠近着。 </p><p>帕克艰难地扭半个身,将眼睛贴近镜框和墙壁的缝隙之间,好看清来者的模样。 </p><p>一缕金黄的短发似乎隐约飘进了视线。是迪赛鲁。帕克松了口气,看来还是牧师心地善良,没陪着两只狗妖精在那捧腹大笑。 </p><p>“咚。”背后响起沉重的闷响。近在咫尺。 </p><p>咦?是从左边过来了吗。帕克挣扎着转过头。 </p><p>缝隙之后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 </p><p>……错觉么?他想。 </p><p>视线尽头的黑暗突然裂开!一只幽蓝的眼眸紧贴在缝隙边缘,无神而空虚的瞳孔毫无生气,冰冷得像一汪死水,比黑暗还要浑浊。 </p><p>它在凝视着哪里?!帕克咬牙。眼眸空洞得找不到焦点,兴许在背后。他想回头,却发现不知为何转不动脖子。 </p><p>视线在收缩,镜框的边缘,枯朽的墙壁,以及自己的存在,全部被浑浊的暗吞噬。只剩下与之对视的瞳孔。 </p><p>然后帕克清晰地感觉到来自背后的视线。 </p><p>眼前的那只眼眸好像微微弯了弯,无神的瞳孔中突然有了神色,似乎泛起了一丝笑意。直坠冰窖般的笑。 </p><p>帕克一阵冷颤,挣扎着试图摆脱这动弹不得的状态。黑德爱尔和奥诺呢!要笑到什么时候! </p><p>……等会,笑声? </p><p>声音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般,寂静的可怕。 </p><p>一个恍惚,眼前的瞳孔便突然消失。视线范围重回一片漆黑,仿佛从来没人经过。 </p><p>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p><p>“咚,咚,咚。”只有这木杖的闷响,时远时近,一会在左边,一会在右边。 </p><p>“咚,咚,咚。”不绝于耳的闷响,一点点改变着节奏,忽快忽慢……最后和帕克的心跳同步。 </p><p>“咚——咚——咚——”声音的间隔越来越长,帕克开始感觉有些乏力。 </p><p>“……"他开口想喊些什么,却只是徒劳。不知哪里落下的尘土糊了帕克一脸,呛得他咳个不停。 </p><p>当然的,此刻的帕克就连咳嗽的声音都没能听到。 </p><p>已经连叩击的闷响都微不可闻,意识正在逐渐模糊。 </p><p>…… </p><p>………… </p><p>“……醒……帕克……” </p><p>“喂!醒醒啊帕克!” </p><p>帕克惊醒,猛地翻身坐起,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噢,这似乎是因为头槌了黑德爱尔。 </p><p>黑德爱尔抱着脑袋泪汪汪地叫嚷着。 </p><p>“帕克!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p><p>“……我们让迪赛鲁托到镜子上,然后合力把你拽了出来——那会你似乎晕了过去。” </p><p>奥诺接过黑德爱尔的话茬,淡然地向同样捂着脑袋的帕克解释着,语气中隐约透露出对于帕克的表现的失望。 </p><p>……我?因为黑暗而害怕得晕了过去? </p><p>帕克心里重复着奥诺的话语。 </p><p>“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和迪赛鲁就先一步去看了看前方的状况…是条死路,不过有个很让人在意的石碑。” </p><p>“…迪赛鲁?”帕克揉着额头,插嘴打断奥诺的讲解。 </p><p>牧师此时正一边安抚黑德爱尔一边继续着照明的任务,闻言起身转向帕克:“我和奥诺一起行动的…石碑似乎是个机关,我们暂时不知道破解的办法,就先回到了这里。真,真是是非常抱歉,都是因为我提出了那样的建议……” </p><p>牧师似乎把帕克的昏迷归结为自己的责任,低头一副自责的模样,金黄刘海下湛蓝的瞳孔似乎有了泪光,愧疚的目光四处游离不敢对上帕克的视线。 </p><p>帕克抬头,瞥了一眼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牧师,手一晃,连弩弹出,满弦待发,准星已对准迪赛鲁的眉心。 </p><p>“喂帕克?!” </p><p>黑德爱尔大吃一惊,飞扑而来试图阻止冲动的帕克,不料话音未落帕克的扳机已经扣下。 </p><p>弩机下方应声弹开一个小孔,一股清水激射而出,喷了茫然的迪赛鲁一脸。 </p><p>帕克一挺身从地上跃起,叉着腰指着呆若木鸡的迪赛鲁洋洋自得高声宣言:“哼哼!我让你们笑我!接受制裁吧!” </p><p>你幼儿园小孩吗!飞扑中的黑德爱尔被这举动雷得面部着陆,正好滑行到了帕克脚边,于是帕克枪口一转,又是一道水流灌进黑德爱尔耳朵。 </p><p>——算了,大概是幻觉吧。 </p><p>帕克侧身躲过气急败坏下掷出的匕首,反身扳机一扣把奥诺也卷了进来。 </p><p>——表象,心象,刻板的善意,扭曲的恶意。 </p><p>面对两位狗妖精的连携攻击有些吃力,帕克弯腰避过一道斩击,就地一滚躲到迪赛鲁背后。 </p><p>——探求人心的真相是无意义的。 </p><p>刹车不及的奥诺一脚踢中迪赛鲁小腿,牧师呻吟着跪倒下来。帕克则趁机窜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p><p>“重要的是,这些主观的'象',会演绎出怎样的'事'。嗯,就这样。” </p><p>“帕克!你又躲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p><p>“唔……大概是,新的叙事诗?怎么样,想听么?” </p><p>“啧,听了大概会精神污染的我拒绝。” </p><p> </p><p> </p>
被卡住hhhhh
后面看到的幻觉(?)好恐怖
迪赛鲁哭哭哦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