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病句如果本是有误的那算不算一个大大的实话呢。 </p><p> “医生,最近我老头疼,您看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一只鲤百无聊赖地耷拉在上野医生的肩上。 </p><p> 上野医生是上野束花不知道表了多少表的表哥,虽说算一个上野家的人,事实上也不过是主家的一个仆人,只是比较受到上野雄的赏识,又有几分能耐便成了一家的主医生罢了。 </p><p> “鲤兄,你最近气血不通,面犯青白,走路又虚飘飘的,看来是积劳成疾。”上野医生并不排斥一只鲤,反而因为一些原因很喜欢他:比如像一只鲤这种没钱的家伙一般医生也不会待见他——可能这个就是原因之一。 </p><p> “积劳成疾?”一只鲤愣了愣,转笑为涕,“医生,哈哈哈,最近我可没有做什么涝害身体的事情,况且我也有喜欢的人了,人家可要为自家美人洁身自好啊~” </p><p> “你还是洁身吗?”上野说着把一只鲤从肩膀上扯了下来,按在了桌面上,“还有,一只鲤,上野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比较好。” </p><p> 一只鲤定睛看了看医生,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p><p> 医生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随手把一只鲤甩到了一旁,自己又开始在木桌上捣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白丁,杞子,松香……” </p><p> 既然医生生气了,一只鲤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留在那里,拿起一旁的汤药便走出了药房。 </p><p> 上野束花的虽然是醒来了,身子却不见得好,反而因为昨日一阵萧寒而越发严重了,一只鲤手中的药便是用来给上野束花躯驱寒气。 </p><p> 一只鲤正打算敲门进屋时,屋里却传来奇怪的声音,听来不像是女人的声音。 </p><p> “束花,走,跟我走。” </p><p> “您在逃避什么?怎么又要逃呢!我是不会和您一样只会做个胆小鬼!” </p><p> “放肆!”上野雄一时恼怒,正要朝自己的女儿打去,上野束花空手接住了父亲欲下的手,一改平常的神色,语气也变得坚硬起来,“父亲!您还打算逃下去吗!那是您的报应您应该想办法解决!” </p><p> “他们会杀了我!会杀了我!”上野雄精神开始变得恍惚,“你知道,他们会像杀了管家那样,会像当初我做的那样,报复我,他们要报复我,天哪!” </p><p> “主人该走了。”另一个声音。 </p><p> “束花……”上野雄像似哀求般的眼神。 </p><p>但是上野束花却很坚决地表示不肯离开,上野雄万般无奈…… </p><p>这时,屋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一只鲤越发感到迷惑,又是“当初”,一只清晰的记得在信田家的时候信田也提到过当初的事情,看来当初是发生了些什么。一只鲤越来越怀疑自己身处的世界了。 </p><p>“上野小姐,药好了,记得吃哦~”一只鲤还是如常用着戏谑的语调打着招呼便匆匆离开。 </p><p> 信田家。 </p><p> 信田的弟弟死于非命不到几天,信田家本该彻夜哀啕几日以示那些虚无缥缈的敬上之礼,然而并不如此,信田家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样出照样进,里里外外的人也都如平常一样各忙各的,也确实像信田忠一的做法。 </p><p>“你弟弟刚刚才那个,你要不要稍微表示一下嘛。”一只鲤靠着自己的翻墙本领再次潜入信田忠一的房间。 </p><p> 信田反倒是已经习惯一般很平常德答复了这个不请之客:“我的心里在他死的那一刻已经哀悼完了,没有什么好表示的。” </p><p>“啊!!!真是无情无义的挚友啊,哪天我死了,连个送的人都没有啊!哭泣哭泣哭泣——” </p><p>信田皱了皱眉头,反感地说道:“鲤兄请收回刚刚的话,信田绝不会让鲤兄比自己早死的,也不会让你死——只要我活着。” </p><p>额……哦……一只鲤翻了翻身子,侧躺着静视着信田良久。 </p><p>“鲤兄是在怀疑信田的话吗?”信田忠一说着放下手中的笔,用一种十分庄重的神情看着一只鲤,害得一只鲤直打颤。 </p><p>“话说回来,信田君为何对俺那么好呢?”一只鲤其实都很疑惑这个问题。 </p><p>“因为……”信田顿了顿,笑着说,“我懂鲤兄,鲤兄知我,就是这样。” </p><p> 又是这个回答,就像是对情人的敷衍一般的好不实际的回答。一只鲤起身,盘腿而曲,正坐着表现很严肃. </p><p>“你知道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p><p>“额,怎么突然问起这么早的事情,而且我与你年纪相仿也并不对那时的事情知晓多多少啊。” </p><p> 一只鲤扣了扣榻榻米,显示出一副“我不听我不信”的样子。 </p><p>“好吧,十八年前有一场大火和一次背叛。大火烧了当时在江户有名的藩主的本家,一连烧了三天,那个藩主家的人没有一个逃了出来全死了;藩主当时正在割伐,说是有叛乱之心天主暗下隐士将其绝杀。” </p><p>“还有这种事情!我虽不是在这坂本长大却也不曾听这种事情。” </p><p>“因为没什么好谈的,况且十八年该过的也该过……只希望有些人也是这么想。” </p><p>“嗯,不过话说那个藩主叫啥名字啊?” </p><p>“八神重明。”信田用手抚了抚额头表示自己已经很累,便催促着,“鲤兄,天色不早了如没有什么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 </p><p> 一只鲤很听话的离开了。 </p><p>“少爷,您可别太劳累了。”田中小心得为信田披上了外衣。 </p><p> 信田摆了摆手,“无碍,只不过一只鲤今日的话有些奇怪,除了男女之事,市井小事之外并不会与我聊及其他,反之我平时与他提起他也是倍感厌恶,全然对他人种事无意。” </p><p>“恐怕,鲤少爷被卷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p><p>“我已经叫人去严查杀人者了,尽量让坂本那些不堪之事不流走到一只鲤的耳里,想来那些人是故意让一只鲤卷入其中。” </p><p>“少爷您已经做的够多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p><p> “田中管家,我待你如亲人您不会不了解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况且相比鲤我做的根本就不够。” </p><p>“这并不是您的错啊……” </p><p> “好了,别说了,你下去吧。” </p><p> </p><p> </p><p> </p><p>一只鲤像没了气的皮囊瘫坐在樱花树旁,望着眼前潾潾的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层淡淡的薄雾透了上来,笼罩着这一里之地,似梦似幻,还有远处一闪的黄光,娇小的身影一窜而过,到了最盛的那株草丛便停了,像似等着什么人。 </p><p>一只鲤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自然知晓来人是谁,不过相比起来眼下的事情更为重要。重要的,令他发现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p><p>头犯晕,走路虚飘,脑子里总有一闪而过的什么,而且每每想要回忆起便十分胆颤,极力克制着,却仿佛总有一个声音说着“想起什么吧!”“想起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若想知晓这个声音是谁,像只要解决这件“杀人案”就可以明了了。 </p><p>“快跑,快跑。不要回来!”“少爷请转过身去。”“弟弟,我们去玩吧。”“死吧!女人!”“忘了吧。”。。。 </p><p> </p><p> </p><p> </p><p> </p><p> </p><p> </p><p> </p><p>夜晚灯火明亮,就算是再明亮也是在夜晚下的装饰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黑的。 </p><p> “相士可否为我算一卦,近来怪事是否会降临在我身上。”神色惊慌难止的一男子向一个白发算卦之人问道。 </p><p> “天命在理,你没做亏心之事,厄运必然不会在你身上。” </p><p>“若……做了……但是……!!那个可与我无关啊!!!那个!!与……”正当男子因为极度恐惧而嚎啕时,白发之人已经把手中的木签掷与其人脖颈,卒。 </p><p>“搬下去。”白发男子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但与你家族可有莫大的关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