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iod1:见或不见
“嘿,里贝塔,怎么?”一个醉醺醺的人就这样趴在了Liberta身上,即使是在这种醉酒的时候依旧能咬字清晰的女子调侃地问到,“大花短裤又被人看见了?”
听到这话,Liberta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带儿确定了一下位置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调戏了,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回答,同时努力地尝试把身上的那个人扒拉下来:“利蒂希亚,我带你去醒酒。”
Laetitia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披散下来,双眼半眯着,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走,双手围着他的腰。
她的唇形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猫,一只瞄准了食物的猫,眼睛里闪着阴谋的光芒,说话时候清脆的声音总会成为一场欺诈游戏的前奏。
“我可爱的小里贝塔也马上要成年啦,姐姐都不知道准备些什么礼物才符合你‘大花裤’的名号。”当然有些时候,她说话很不好听。
他手心里攥着的是与自己相似发色的卷发,眼前的是一片星空。
星空的颜色的被灯光染成了紫色,和两人的发色相仿的紫色。
“……”回应Laetitia的仅仅是一阵沉默。
“里贝塔……” Laetitia眼里划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却被她低垂的眼帘遮住隐藏得很好,依稀能看到睫毛上粘着的细碎水滴,“要送你离开了……”
“虽然我以前总是嫌弃你拖后腿,但是……”一向活泼的女子嘴角一弯眼见着又要哭出来,Liberta感觉到了肩膀上的一丝凉意,带着不舍浸湿了他的薄衣。
那滴眼泪仿佛一下子就击穿了他所有的武装,一滴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滴在地上,承载了太多感情的这滴泪激起了一圈尘埃。
女子的头埋在少年的背上,不知何时这个肩膀也让人感到了可靠,跟在她身后出谋划策的那个孩子终是长大成人,能撑起属于他的一片天。
这样的话放手也是能放心了的。
Laetitia突然起身,发丝从Liberta的手心抽出,白色的纱质裙摆随着她的脚步飘动着。
“那么就此,再见了。”喝醉的女子在背过身离去的那一刻抹去了自己的眼泪,踏着有点不稳的脚步自行离开了,“不过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望着她的背影,Liberta只是叹息了一声,拎起自己的背包便向着反方向走去。
Period2:镜子
踏上岛的那一刻,Liberta明显不习惯这里的氛围。
全是男的。
虽然他对女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妄想,但是偶尔欣赏一下也是必要的,一下子来到了男性荷尔蒙如此浓郁的地方,他感到有点后悔了。
为什么当初没有逃掉那个体检。
被带到了岛屿上的其中一间房子的某间屋子,一路长途跋涉到了此处任体力再好也会感到疲惫,更别提这个吃不好睡不好的人。
Liberta揉了揉自己坐了一天的腰,直接扑上床。
还好,床铺看起来都是有人打扫过的,十分干净。
在床上装了十分钟尸体,Liberta就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几套衣服,一个水杯再加上钱包等必备物品就没有了。
嘲笑了自己的穷酸劲儿然后就呆愣在原地。
他现在还可以干什么?
是去逛逛这个岛还是呆在房间里等通知?
这是自己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周围没有Laetitia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反而有些不习惯,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让他模糊了时间概念,再度醒来的时候是深夜,没有找到钟表的他只能随意猜测着时间。
Liberta向着窗外望去,夜空中点缀的星星依旧是那个样子,一如那晚他和她看到那片天空一样。
只是这片夜空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眼中倒映着的星河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随着他双眼的眨动变换着。
“……痛,头痛。”一阵痛感袭来,Liberta按着太阳穴附近却无法减轻一点。
往日头痛都会有Laetitia的按摩,现在她不在身边,那就只能让他自己来尝试一下了。努力回忆着往日姐姐的手法给自己的头顶做起了按摩。
这个时候的Liberta并没有猜到,这伴随了自己半年的头痛是因为恩典。
一时实在无法压住疼痛,他干脆从床上起身试图做其他的事情来吸引注意力,从后脑勺疼到前额叶的痛让他的衣衫半湿。
扶着桌子好不容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无意间扫到了衣柜旁的镜子,迟钝了三秒才移开视线,然后就开始陷入迷茫。
我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怀疑自己可能只是渴了想喝水而已,Liberta没有关注到自己已经湿了的衣服,放下水杯就躺床。
给自己盖好被子确定不会被自己踢掉以后他闭上了眼睛。
等等我是不是对着自己改了记忆……
等他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睡意再度袭来,将他拖向了千里外的不知名的地点。
那里有他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