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菜
PL：锅
——————直到云映入这双眼中——————
昨天是秦米恩大学时代的母校的校庆。
包括你在内的各业在职精英都受邀回到了这里，进行了一些近年来的案件成果演讲，规模挺大的。到你发表时甚至还能看见台下坐着几个眼熟但不太记得名字的家伙——在校时总会有些人看不惯别人的优秀。但是现如今这些曾经单方面跟你不对付的毛头小子们也退却了上学时的尖刺，成长成了能板着脸端坐在前排听讲四五个小时的社会石像。
想必是在现实的毒打中学会了沉稳和隐藏吧，你这样轻松地想着，拖着行李走进机场酒店的房间。
现在是晚上9点左右，窗外飞扬着今年来势汹汹的第一场大雪。原定的返程飞机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延误，但是机场的工作人员说明天就可以正常起飞，今天就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离睡觉还有一点时间，要做些什么呢？
<秦米恩> 太无聊了，给谢弼打个骚扰视频电话，想看看康纳
打出去的视频通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镜头晃动了一下，首先传出了熟悉的声音：“——喂？”
<秦米恩> “老谢？”
<秦米恩> 躺在床上看手机
“啊？哦你稍微等下，刚吃完饭在收拾东西。”又等了一会儿，视频的视角终于从餐厅的灯上转移了下来，一人一狗从画面的下边一起探出头来
<秦米恩> 看看老谢又看看康纳，然后笑着说：“真可爱啊。”
“那可不？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它这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谢弼也笑起来，用没有举着手机的左手揉了一把狗头
“这个时间还能打电话，果然航班都延误了啊……天气预报说你那边有强降雪。难得请了带薪休假，不干脆在那边多玩两天么？”
<秦米恩> “这都被你推测到了。”拿着手机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果断说：“我不想。我对母校......还有这地方没什么留念的。”
<秦米恩> 看了一眼窗外的飞雪：“这里只不过是曾经读过书的地方而已。”
“这样啊……那回来过后再一起去买点材料煮羊肉火锅吧，不知不觉的天都这么冷了。虽然这边是没在下雪啦。”
<秦米恩> “嗯。”打了个哈欠：“希望明天起床了雪就停了吧。”
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些琐碎的日常，舟车劳顿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放松，绝大部分重量都交给了床头的靠垫。注意到的时候遥控板已经搁在手边，电视也已经在播放画面了。
那是一档很大众的晚间新闻频道。正在介绍影星间那些无聊八卦的主持人忽然接过从旁边递进画面的一摞纸张，面色一变，严肃地宣读道：
【接下来是一条速报：
政府在刚刚快速通过了这项新的法案，但是目前也有很多反对者。
此刻首都的街头正在同时进行着赞成和反对两种意见的示威游行，
作为这一法案最高负责人的政治家表示将尽快提交第一例成功的实验结果为法案正名。】
<秦米恩> 新闻接下来有讲法案具体内容吗？负责人、政治家是谁？
没有，开始播第一场雪的外景取材了。
<秦米恩> 那就在手机上百度一下刚刚想了解的内容
就在此时，房间外传来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秦米恩> “............”皱了皱眉，放下手机，轻手轻脚地去看房门猫眼
“……老秦？”被扣在床单上的远程谢弼小声发问
走廊上站着一群看上去像是特警打扮的黑衣武装人员。
前排的人再次敲打起了你的房门。
<秦米恩> “............”心想尼玛要出事。又轻手轻脚回床边，拿起手机轻声对老谢说：“大概有麻烦了，有不明特警堵门。”把酒店名字房间号报给老谢，让他报警
<秦米恩> “看他们全副武装的样子我应该也跑不掉，先挂了。”
谢弼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秦米恩> 挂了手机之后，去开门。
不等你走到门口，原本还比较隐忍的敲击就已经转为了猛烈的捶打声，在房卡器发出解除反锁的短暂警告音过后，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穿着防暴武装端着武器的男人冲了进来，粗暴地捉住你的胳膊，按住你的肩膀，像按住一只动物那样轻松地制服了你。
随后有一个西装革履、发型却有些凌乱的男人从他们身后走出来。你一眼就认出他是昨天坐在台下的人之一，现在那人却用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着你。
<秦米恩> “.......我能问一下到底这是什么情况吗？”
面对你的问题，他只是用那张疲惫干瘪的脸对你嗤笑了一声：
“秦先生。你真的很幸运，你被选中了。”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为人类的未来，创造永远的幸福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你的脖子上传来了针刺的触感。
后颈柔软的皮肤无法进行任何抵抗地被刺入了，脊髓很快感受到了疼痛和麻木。
大脑努力地想要整理现在的状况，但最终还是无计可施。
——意识就这样被深深的黑暗吞噬了。
再次醒来时，你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绿意盎然的庭院之中。
四周没有什么应季的花卉，更像是各种观赏植物被人丢弃在这里后自顾自地恣意扎根、然后过度生长的样子。
你所坐着的长椅位于一条狭窄的小道上，沿途竖立着一盏盏象是路灯一样散发淡橙色温暖光芒的东西。
天花板非常高，因为是玻璃制的，所以能够看到外面的风景。
看起来现在是晚上，能看到天空中散落着点点繁星，光点温柔地闪烁着。
右手边的走廊上有一扇门，左手边的通道则一直向前蔓延。
你的手机就掉在旁边。
然后，向左看的话，虽然有些昏暗，隔着繁复的植物有些辨认不清，但仿佛能看见一个人影伫立在那。
<秦米恩> 先拿手机看一眼还有没有电，现在的时间
这的确是你自己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便条。
手机有电，也有信号，但是网络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用，而且应用程序和数据全都变成了乱码。
现在的日期是4021年11月18日，日历也是这样显示的。
日历并非手动设置而是联网自动获取的，所以应该不会有错。
<秦米恩> “真好笑。”评价了一眼时间，尝试拨打完全烂熟于心的号码
机械女音为你通报了空号提示。
放下手机再次确认的话，能发现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段文字：
“欢迎来到本大楼。
苏醒的人。
我非常期待你的到来。”
<秦米恩> 刚刚还算放松的心情一下子绷紧了起来。看完信息收起了手机，看看下面压的便条。
便条上用打印的字体写着：
「若是想要变为脆弱的人类，就回到地上。
但若是想要作为神灵继续存在，就留在这里。
寻找吧，你的灵魂就在这小小的箱中。」
过一个灵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29/90 困难成功
你发现自己的身体非常轻盈，并且即便是处在这种情况下也相对地镇定。
以疼痛为首的各种触觉都迟钝得几乎无法感觉到。
<秦米恩> 想着必须搞清楚现在的状态与所处的地方，站了起来。看向左边，人影还在吗？
还在。
那人似乎正注视着窗外，从这里看的话只能看到背影。
从站姿来看那应该是一个男性，以及，似乎穿有轻量的武装。
<秦米恩> 把便条和手机都收口袋里，然后先往人影那边慢慢走：“你好。”打个招呼
在你开口出声的同时，你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你察觉到前方的男人转过身快步向你走了过来，最后停步在你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
距离近得无论是对方的脸或者站立的姿势都让你觉得似曾相识。
熟悉的面容和令人怀念的气息，让你瞬间就能认出来。
是谢弼。
虽然身上的武装无可避免地遮住了一些特征，但这张露出吃惊神情的脸确实是谢弼没错。
<秦米恩> “？？？”同样也吃了一惊，完全没理会手机响：“.......谢弼？”
然而当你开口叫出那个名字时，那些细微的情绪就从他的脸上转瞬消失了。
“你好，初次见面。”跟谢弼一模一样的男人友好地笑着，对你伸出了右手。
过一个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58/79 成功
虽然看起来的模样是相同的，但这个人在气场和态度上都显得比你熟知的谢弼要更为成熟，眼神也更加深邃。
在他为数不多裸露在外的小臂的皮肤上有一块类似条码的纹身，旁边还标有一串数字。
<秦米恩>疑惑地和疑似谢弼的人握手，并且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很久。
<秦米恩>“.....初次见面？那你是谁？”
“这个啊……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户籍了，我也没有名字。照你喜欢的来叫就好。”说着他松开了手，放下袖子遮住了之前看到的条码，“不过我是知道你的，秦米恩先生，你可是名人。”
“刚才你说的那个名字，应该是我的先祖吧。”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源头一样的话会有这样的巧合也不奇怪……抱歉啊，但他已经是两千年之前的人了。”
<秦米恩>“啊？...........”思考了一下刚刚获得的信息：“行吧，那我要喊你小谢了，谁让你和那什么先祖长那么像呢，先占个便宜。”
<秦米恩>“既然你了解我，请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关于我......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仿佛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对人介绍他自己这种事还是头一遭，不过这个地方我倒是还算熟悉。”
“怎么说呢……这么讲对你来说可能还有些突然，不过人类这个种族已经在几分钟之前名存实亡了。托那个颁布疯狂法律的联合政府的福。”
“这里是曾经被逼进绝境的那些人住的地方。”
“我也住在这栋楼里。不过这里大概也很快就要被肃清了，所以要是我们不赶紧离开的话搞不好会被抓住杀掉吧。”
<秦米恩>“信息获取量有点过载了。”扶着自己的额头对小谢说：“很快是多久？马上？疯狂法律？联合政府？肃清人类？........如果来不及回答这些可以暂时不回答，但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得找办法回去。”
<秦米恩>“我本该在和你祖先一个时代的，你明白吧？小谢？”
“……嗯，我知道。”
“抱歉啊，一上来就是这么大信息量的话即便是你也会消化不良呢。”说话间他一边警觉地回头看了看四周——就连这样的动作也像极了那个人，在你开始这么想的时候，那人接着开口了：“不光是时代的问题。你现在正处于一种‘不透明的存在状态’，正作为人类将半只脚踏入想象的世界——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停留的时间太久，就回不去正常的人类了。”
“现在的话的确是应该还有能回去的方法，总而言之，先试着‘下去’吧。”他抬手用拇指比划了一下远处那个像是电梯一样的门（之前的右边），“走那边，我来时的路已经不安全了。”
<秦米恩>“行吧，你了解这里，我听你的。”
小谢带着你朝庭院的另一端走去
<秦米恩>边走边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户籍了，所以大家都没有名字。我也没有家人和朋友，几乎没有和谁一起经历过什么特别的时光。”
他背对着你，一边用刚好能让你听见的音量说着。
“我对朋友啊、恋人之类的东西一直都很憧憬。所以……”
“如果我和你知道的某人相似的话，我想稍微借用那个人的名字。”
走到道路尽头的门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就只是今天内的几小时就好。
我想成为你的谢弼。”
他用那副你所熟悉的人的面容和声色，一本正经地许下了这样的愿望，并等待着你的回应。
<秦米恩>“是吗。”回想起刚刚看到他手臂上的条形码。随即笑着走近他，轻轻拥抱着他回答：“可以啊。我们好好相处吧......谢弼。”
<秦米恩>绷紧的心这才稍有放松，大概是因为熟悉的面孔在眼前吧。只要和他相似的人.......虽然这种体验很新鲜，但是还是急切地想回去的。
“……嗯，谢谢你。”你感觉到他稍微僵直了一下，随后也抬手抱了抱你。
<秦米恩>顺便看看旁边的电梯。
你发现你们身边像是电梯一样的门边上并没有可以按下的按钮。
同时你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发出了收到短信时的系统提示音。
<秦米恩>“好了，走吧。”松开了谢弼：“不过.......这四千年的电梯怎么用呢？” 看手机
手机画面上再次浮现出了文字：
「我是这个终端的向导系统。
在本栋大楼中，可以使用终端的照相机功能来进行信息和人物等的读取。
请在需要读取云存储时使用。
另外，请谨慎使用快门按钮。
用快门拍下的家具、人物等将会从云存储中消失。
还请务必不要随意按下快门。」
<秦米恩>把手机照相功能对准电梯
你打开了手机的相机功能并对准了电梯的方向，发现画面上门的右边出现了按钮。但是放下手机的话墙上又依然什么都没有。
要尝试着在相机的画面中碰触按钮吗？
<秦米恩>“............四千年的科技水平这么多此一举吗？”说着触碰相机画面的按钮
门开了呢。
<秦米恩>“谢弼，你们平时都这么开门的吗？” 边问边走进电梯，打量里面
“我们平时走另一边，这里是所谓的应急通道，我也很少来。”谢弼这么说着也走了进去，看上去并不太吃惊。
这是一个相对宽敞的电梯，目测至少能够容纳十五人左右。
厢体是不透明的泛着银白光泽的金属，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可看。
然而就算使用相机也没有在里面找到可以操作的按钮。
厢门内侧的上方有一块能显示两位数字的光屏，正在从50向下减少。
等到它变为45的时候，电梯门再次打开了，并且迟迟没有要再合上的迹象。
<秦米恩>“这栋楼到底是什么地方？”问谢弼，并走出电梯看看
“算是广义上的高级住宅吧。”你听到谢弼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随后也走出了电梯门。
从电梯里一出来，就能看到一个等候室和图书馆合为一体的纯白空间。
从建筑学角度上来说像是那种通透的双层结构，中间架着一座螺旋楼梯，可以直接看到上层的书架。
下层也有不少的书架，还有沙发和桌子。
房间里有一些人在谈笑风生。
<秦米恩>“唔，你知道吗。”往谢弼身边挪了挪：“其实我呢，到陌生环境里是有点怕生的。所以你不要离我太远，我会害怕的。”
“那好办啊，我今天就算是你的贴身保镖了。”谢弼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你小鸟依人的样子，很难不笑出来。
<秦米恩>那么先去看看人们。都快要被肃清了，怎么还能谈笑风生。
各个年龄阶段的人都有，看上去就是很开心地在聊家长里短风鸟花月，半点都没有紧张感。
<秦米恩>“你不是说人类很快要被肃清了吗？他们怎么还这么乐呵？”另外看一看人们的衣着打扮，能看得出属于什么阶层吗
“……。”谢弼沉默着左右看了看，视线完全没有在人们身上停留。
你发现他们穿的衣服样式不一，但全都是白色的。
<秦米恩>决定晚点再和他们打招呼，去看看书架
书架上收纳着各种类型的书籍。
过图书馆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图书馆使用检定：D100=86/72 失败
那你只注意到谢弼在一个书架边上停下了。
<秦米恩>“嗯？你发现了什么书吗？”过去看看
这是一个陈列着许多童话、小说、文库本、单行本等娱乐书籍的书架。
<秦米恩>“喜欢看漫画？”随口问谢弼
<秦米恩>然后去看桌子
“嗯？啊……还可以吧，虽然有趣的都是过去好久之前的作品了。”谢弼摇了摇头，跟着你去了桌子那边
这边有很多并排着的大桌子，也有不少人在。
有的人在学习，有的人在读书，有的人在打盹，做的事情也是各不相同。
你在某处发现了一张单人桌。
之前用的人没把上面的书籍文件收拾好就离开了，桌面上乱糟糟的。
<秦米恩>看看
你在杂乱的书堆中找到了《永年法》、《活体狩猎》等文件。以及一本封面和书脊上什么也没有的纯白的书。
<秦米恩> 都挨个翻开看看
白色的书就连内容也几乎都是空白页，唯有其中一页用手写的字体记着如下内容：
“我们作为人类出生，不久之后就会死去。
永生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的愚蠢念头。
但自从那项法案出台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在那之后，人类再也无需畏惧死亡。”
《关于永年法》：
“这是一项为了人类的伟大进步而出现的全球通用法案。
通过对人类的大脑进行云存储，从而将人的意识暂时保存在虚拟世界。
用这样的方式让死去的人复活也成为了可能。
2000年前，在我18岁的时候，就同意了参加这个实验。
随着第一人实验的成功，科学家向世人证实了我们的确可以把人类的意识原封不动地进行备份。
从此，人类终于可以永远地住在虚拟世界之中，
消除了病魔和死亡，让生命永远地存续下去。
这是多么棒的事情啊！
在制定法案的人进行的实验中，那位成功的第一人即为■■■，
如果不是他取得的成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所以他现在也是被我们崇拜的神了。”
有些内容被涂掉了所以无法分辨。
《关于活体狩猎》：
“在永年法被义务化之后，被成功保存后的活体就可以消失了。
脆弱的活体是不是真的没有必要存在了？
针对这个论题，时至今日仍旧有一部分认为需要保留身体、并在必要时复原的思想集团和国家在进行着徒劳的抵抗。
遗憾的是在法案强制推行的百余年间，人类的确已经开始从世界上消失了。
因此各国也都一直存在着高举人类衰亡是进化的象征之类的旗帜、认为不该对备份实验过多抵抗的民间组织。
无论何时，冲突为世界带来的都只有负面成果。
因此，对他们的根除是被允许的。”
文章到此为止，但这份文件还有可以下翻的空间。
<秦米恩> 接着看
向后翻的话，能发现后面有很多照片。
其一，是在狩猎中牺牲的人的遗体照片，
其二，是在母亲面前被砍头的孩子，
其三，是正被一个一个地剜去内脏器官的人，
……
你停下了计算数字，但记录着人间地狱的照片还在眼前继续铺张着。
在四处逃窜的民众中被枪击倒地的老人，抱着小腿苟延残喘的男人，在肢体被截取的瞬间尖叫的女人。
即使没有亲眼目睹、也无法想象这种情形下的当事人的感受。
作为人类的你依然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残酷。
过灵感和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81/90 成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54/79 成功
你发现即便是看着这些残忍的照片，似乎也无法让你感受到恶心和悲伤。
随后，你在其中一张照片的逃跑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在硝烟中不那么显眼、还戴着一顶有宽大帽檐的帽子——但那的确是又一个和谢弼相似的人物。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3050年。
<秦米恩> “...............”
<秦米恩> 把这张照片拿走
<骰娘积喵> *谢弼掷骰: D100=41
<骰娘积喵> 喵喵要偷偷地告诉谢弼
你旁边的谢弼似乎并没有在意这边，他正在翻看别的资料。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秦米恩> 照片收好之后，去谢弼身边，用手指碰碰他的脸。是柔软有温度的吗？
你的手看上去是噗叽地戳中了他的脸颊，但你没有感觉到温度，只能勉勉强强有一点戳中的感觉。实际上，你摸别的东西的时候也觉得触觉有点迟钝。
“唔姆，你干什么呢？”谢弼疑惑地盯着你。
<秦米恩> “唔.......好像有点不太妙.......大概本来是想确认一些猜想的，但现在好像.......手指有点麻木，感觉很迟钝。”
“……看来还是太高了，容易受到影响。走吧，我们回电梯那边去再试一试。”
他啪地合上了手里的资料，起身的时候还伸手扶了你一把。
<秦米恩> “.........太高了........啊，谢谢，虽然还没到需要你扶的程度。”
<秦米恩> “对了，走之前，我去和他们稍微聊聊，你在门口等我吧。”
<秦米恩> 说完，走向谈笑风生的人群
谢弼目送着你离开，又过了一会儿也乖乖地去电梯门口当门神了。
你走向沙发那边聊天的人群。其中一个象棋大爷在抬头的时候正巧跟你来了个对视，他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笑着跟你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继续跟别的大爷下棋去了。
<秦米恩> “大爷，这一手棋下得不错啊。”不懂装懂地背手站在旁边看：“您觉得在这里过得舒适不？”
“哎！多谢了，我们都很喜欢在这儿的生活啊。”
其他的围观大爷和对手小伙也都“对呀对呀”地笑着附和道。
<秦米恩> “不怀念做人类的日子啦？”笑眯眯地丢出这句话
“……。”人群安静了半拍，随后又开始了象棋的话题。
过一个灵感吧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19/90 困难成功
你感觉虽然抛出的问题石沉湖底没人回应，但同时你也并没有被这些人恶意对待。
反倒是还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种近似于敬畏的情绪。
<秦米恩> 很满意人们这个反应，继续笑着问：“我说，你们想无休止地在这里下棋吗？要是下棋下腻了，就看看书？看书看腻了呢？什么都干腻了呢？如果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呢？这还算活着吗？”
“哎，哎……您说得是，可我们都认为这样的生活是一种幸福，我们现在很快乐。”微笑大爷点头哈腰，但始终都没有再转头回来看你。对面的小伙子则是趁机推进了一步棋，引来了满场的叫好。
<秦米恩> 看没啥能继续嘲讽的了，走了。找谢弼搭电梯去
好，那么就在你和谢弼打算离开，走向电梯正要进入的时候。
一个方才还坐在附近沙发上读书的男人忽然起身，挥着刀向你冲了过来。
毫无准备的你对此无法采取行动，直接被那人刺中了小腹。
大量鲜血从身体里喷涌出来的同时，你感到一阵困惑。
因为只是感觉自己被刺中了，既不惊讶也不痛苦，既不憎恨也不感到恶心。
你非常冷静，非常清醒。
回过神来时你已经被一脸紧张的谢弼拽进了电梯，刺伤你的男人不知去向，就连你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
<秦米恩> “.........啊？”捂着本该受伤的部位
<秦米恩> “谢弼，你看到我刚刚被刺伤了吧？为什么.........?”
“……。”谢弼有些强硬地掰开了你的手，看着你毫发无伤的腹部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道：“……不，实际上我没看到。人的肉眼是看不到云存储的人类的，所以我只能看到你突然喷出血。”
<秦米恩> “...............所以我看到的是............”站了起来：“但既然你看到我出血了，我就应该有伤口。.............还是说，因为我已经快不是人类了？”黑猫委屈表情看着谢弼
“……这次是我疏忽了，抱歉。”他避开了你的眼睛，松开了你的手腕，稍微后退了半步，“只要继续往下走，远离高处的影响，身体的情况就会逐渐好起来的，大概。……虽然只有六成的把握，不过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身后的电梯门在这时也合上了。大概是代表着楼层的数字再度开始下降。、
<秦米恩> “.......我相信你。”
<秦米恩> 就算是你真要骗我，我也会相信你啊。
谢弼像是放下心似的笑了笑。
在数字倒数到了40的时候，厢门再次打开，你们来到了新的一层。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类似美食广场的地方，跟之前的楼层比起来可以说是色彩斑斓了不少，有很多摊位、桌椅和可以自由使用的厨房空间。
这里也挤满了人。
<秦米恩> 我能闻到香味么
你努力在空气中嗅了嗅，但是好像并不能呢
<秦米恩> 叹了一口气，问旁边的人：“谢弼，你饿么？”
他伸手摸了一下腹部，思考了一下：“这么说来好像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你呢？”
“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厨房那边做点。”
<秦米恩> “习惯了什么的......”看了看谢弼：“你也会做饭？那好啊。”
<秦米恩> 其实因为闻不到香味，并没有胃口，但就是想看看这个谢弼做饭而已。
“毕竟大家都是在这里自给自足的。”他领着你走向厨房那边，轻车熟路地挑了几样食材走向一座未来感十足的灶台。“就做点不花时间的好了，鸡蛋三明治可以吗？”
<秦米恩> “好。”笑着看着谢弼
<骰娘积喵> *谢弼掷骰: D100=94
<骰娘积喵> 喵喵要偷偷地告诉谢弼
端出了一盘像是你的室友发挥失常时偶尔会见到的那种勉强能称之为食物的东西呢。
<秦米恩> 用叉子叉起一块近似黑炭的东西，想着大概也尝不出味道，放进嘴巴里
谢弼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起另一块糟糕三明治，咬下一口，然后放下了：“……唔，你不用勉强自己也可以的。”
<秦米恩> 我尝得出糟糕三明治的味道吗
虽然可以咀嚼和下咽，但丝毫感觉不到味道或者辣度之类的。
<秦米恩> 那我把剩下的糟糕三明治给扫了，反正也吃不出难不难吃：“不打紧，好吃好吃。”
<秦米恩> 吃完后稍微和谢弼聊两句。
谢弼没有再阻止你，只是托着下巴等你吃完，看得有些出神。
<秦米恩> “谢弼。”优雅地擦了擦嘴，开口：“虽然时间很短，但我对你很好奇，也想了解你。”
<秦米恩> “如果按照目前的设定......抱歉，我称之为设定，是因为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真实感。”看着谢弼：“现在是我与你的‘先祖’所处时代两千多年后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后代............那么根据基因遗传学来说，你们不可能长得这么像。因为我和他太熟了，我完全能确认这一点。”
<秦米恩> 然后隔着桌子点点他纹有数字与条形码的手臂：“这个，一开始我看到了。比较残酷的是，数字......条形码.......是为了方便对可复制、可量产的对象进行管理而产生的东西。”
<秦米恩> “所以........你应该和他一样聪明，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吧？”
“……在过去的时代里曾经是这么解释的，这样的内容我也在书上看到过。”他把托着下巴的手收了回来，隔着衣服捂住了有纹身的小臂，“但是在法案推行的数百年后就已经开始了这种流行……啊，我指的是给新成年的人类纹上条码和数字这件事。似乎是为了便于把控和管理。”
<秦米恩> “那你的父母呢？”
“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近些年来我一直一个人住。有关于我和你熟知的‘谢弼’相像的这件事，抱歉，我没办法回答。因为我自己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就只是某种巧合吧。”
<秦米恩> “这倒是不要道歉......毕竟是因为我想了解你。”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你不想了解自己吗？”
“这是什么过去流行的入职训练课吗？”他笑了起来。
<秦米恩> “............哎，你在这一点上木头得和那人有得一比。”听到这话，看了一圈周围，再问：“这栋楼除了你我，还有其他活人吗？”
“……大概是没有了。”谢弼收起了笑意，皱起眉头随着你的视线方向看去。
要观察周围的话过一个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47/79 成功
远处摊位上摆着各种能吃的东西。
种类很丰富，可以随意取用，并且全都不收费。
这层楼的人们衣着跟之前的人们比起来鲜艳了不少，怎么看都是你熟知的那个时代里常见的普通人。
有的和家人朋友一起在吃饭聊天，也有在一个人吃饭的。
你在其中注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少女。
大概十岁左右，穿着轻飘飘的白裙子，手里握着一根棒棒糖，蹦蹦跳跳地走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身体看起来像是完全透明的。
但是等到你想要再仔细一点确认的时候，少女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秦米恩> “啊。”下意识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有什么发现吗？”
<秦米恩> “之前我没有意识到........但现在完全确认了，这里也好，上面那层也好，都是云储存的人了吗？我为什么会看到他们？”
<秦米恩> “我刚刚看到一个女孩子变透明然后消失了。”
“嗯……说不定那对你来说反倒是一个好的征兆？”谢弼思考了一下这样说道，随后起身收拾好了餐盘和桌子，“完全恢复到正常的人体的话，应该会跟我一样看不见他们才对。”
<秦米恩> “是吗..........”也跟着站起来，在谢弼背后淡淡地说：“但是这样应该挺寂寞的吧。”
“……是啊。”
“所以人们才会反抗。所以我才……。…………。”
<秦米恩> “嗯？”还想听听他后面想说什么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保你回去的方法。”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接着说，“吃也吃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秦米恩> “好。”
<秦米恩> 搭电梯
走进电梯向下移动时，你感觉到眼窝忽然一阵发热，像是要融化眼球似的那股灼热让你两眼发麻。
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电梯在35层打开，眼前又出现了一间类似美术馆的展示层。
<秦米恩> “唔.......!”忍不住摘了眼镜揉了揉眼睛
那你揉完撒手过后看到谢弼关切的大脸凑得老近。
<秦米恩> 用被揉出两滴鳄鱼眼泪的大眼睛回看他。
“怎、怎么了？”
<秦米恩> “刚刚好像有一瞬间眼球像着火了..........”眨眨湿润的眼睛
于是谢弼手忙脚乱地从一堆战术口袋里找到一包纸巾，抽出两张塞进你手里
摸起来质感很高级，不愧是未来货
<秦米恩> “谢谢。”接过纸巾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然后重新戴上眼镜
<秦米恩> 看看展示层
整个楼层都铺着红色的地毯，墙壁是黑色的，绘画的边缘是金色的，风格很独特。
与刚才的楼层都不同的是，这里非常冷清。
空无一人，几近无声，整体给人一种既阴暗又寂寞的印象。
过灵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87/90 成功
你感觉这个空间有点不协调。
没看到窗户和空调，所以应该不会刮风，但偶尔却有暖暖的微风从身体一侧掠过。
再来一个侦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66/79 成功
入口附近有贴着标语的柱子、展示着绘画和文物，此外在展厅的尽头还有一扇门。
<秦米恩> 想问问谢弼有没有被暖风吹过的感觉，然后去看看标语
谢弼表示没感觉到。
标语有两排：
“这前面是展示柜台，请安静。”
“允许使用相机”
<秦米恩> “标语说可以使用相机呢。那就——”点开手机的相机模式，去看看绘画和文物
除了那些一看就很科幻的未来部件之外，还有不少你听说过的历史人物的遗物和著名画家的画，甚至还有自己曾在现代使用的游戏机、漫画、电视上见过的名人的签名等。
可以过一个聆听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聆听检定：D100=59/80 成功
“好怀念啊……”你隐约听见跟在身后不远处的谢弼这样喃喃自语道。
<秦米恩> “......嗯？为什么这么说？”转头问他
<秦米恩> 顺便，我要把科幻部件、名人遗物与画家的画都拍下来
他眨动了一下眼睛，再看向你时已经恢复了那副沉着冷静的表情：“……不为什么，就只是想起了一些之前的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那你发现你拍一张照片东西就消失一件。
<秦米恩> “小谢啊，你还是对我有所防备啊，是吗？”毫不顾忌的拍着，随即转过来，把镜头对准谢弼：“要不也给你拍一张？”
“再怎么也说不上防备吧。”他直视着你的镜头，并没有表现出紧张的样子，“啊，说起来之前不是也问过我是不是喜欢漫画了吗？”
<秦米恩> “是啊。”手机屏幕上有显示什么信息么？没有就给小谢拍一张照片
没有显示，你按下了快门。
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还站在你跟前，表情也没有怎么变化。
<秦米恩> “拍得不错。照片我会好好收藏的。”
此时的你们站在一副违和感强烈的画跟前。与其他展示物不同，画框格外地厚重。
下面的文字板上写着“可以拍照”。
画框里没有画，只有黑色的墙壁。
<秦米恩> 看了文字板：“既然都邀请了，那必须拍一张。”然后给画框里的墙壁拍照
那么在你按下快门按钮的瞬间，画框里的墙壁消失了。
然后，在广阔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像弩一样的东西。它发出咔嚓一声，弓被拉开——
过敏捷/幸运/闪避。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闪避检定：D100=46/67 成功
你闪开了画中的弩射出的箭。
有一页笔记掉下来：
“镜头会改变我们的看法，为了不让真实浮出水面。”
<秦米恩> “藏这东西的人脑子有病吧！”骂着把笔记捡起来
你捡起了笔记。
随后你忽然感觉又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攀上了你的指尖，飞快地掠过手背，最后捉住了你的手腕。
像人的皮肤一样的温度透过来，但什么也看不到，来历不明的触感让你起了些鸡皮疙瘩。
sc0/1
<骰娘积喵> 秦米恩的San Check：
<骰娘积喵> 1D100=92/78 失败
<骰娘积喵> 秦米恩的San值减少1点,当前剩余77点
<秦米恩> 我的手能动吗
能动
<秦米恩> 抓着笔记从看不见的手那抽出来
你轻轻松松地抽走了手
<秦米恩> “.................”
要试着用相机看那个方向吗
<秦米恩> 看
透过相机镜头，你看见自己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轻飘飘白裙子的少女，大概十岁左右。
<秦米恩> 喊小谢一起看看
发现你用手机对着她过后，她再次高兴地扑了上来，亲昵地抓住了你的胳膊。看来之前也是被这个少女抓住手的。
谢弼凑过来看向你的手机，总算也看见了那名少女
<秦米恩> “你见过她吗？刚刚我看到消失了的女孩就是她。”
“没有呢，这是第一次见。”他摇了摇头。
<秦米恩> 然后有的嫌弃地问少女：“你缠着我干什么？”
“因为~~想要谢谢您！”
“我呀，正是因为您才会感到幸福，才能像这样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这里没有疾病也没有痛苦，都是托了您的福呢！”
<秦米恩> “啊？为什么要谢我？......是了。小谢也说我是名人，我到底做了什么？”
“谢谢你创造了这个世界！”少女绽开灿烂的笑容挂在你的手臂上。
一旁的谢弼的脸色却有些不大好看。
<秦米恩> “我可没有这种记忆。”看向谢弼：“你知道什么？”
“……因为你是…………”“诶？你不知道系统的事情吗？怎么会呢？”
谢弼刚刚开口，就被少女纯真的声音盖过了话头。
<秦米恩> “我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对少女说：“系统的事情是什么？”
“唔唔，好难讲哦……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系统啦……”少女困扰地歪了歪头，松开了你的手臂，站到边上去了。
<秦米恩> “..............当然我不是傻子，到现在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扶了扶眼镜：“《永年法》里有.......‘在制定法案的人进行的实验中，那位成功的第一人即为’.......是我吗？”
<秦米恩> 问的对象不是少女，是谢弼。
“……。”
谢弼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时的少女也忽然做出了一个像是听见谁在叫自己名字似的转头：“啊！爸爸妈妈让我回去了呢，再见啦！”然后就笑着往那个方向跑走了。
<秦米恩> 下意识对空气挥了挥手
<秦米恩> “很巧的是..........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新闻就刚好公布有一个颇受争议的法案要上台，然后我就被某个类似政治家的大人带着特警给抓住注射了不明药物晕厥了。”
<秦米恩> “一切都说得很通顺，除了时间差距、动机以及过程完全不明白之外。”走到谢弼身边
<秦米恩> “如果你愿意帮我，是不是该把话说明白呢？”
“……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自己知道的事而已。”
“所有的历史文献中都提到过你的名字，无一例外，你的确就有这样的知名度。”
<秦米恩> “呜哇，不要啊，好恶心啦。”
<秦米恩> “真糟糕，熊孩子不会在历史书上给我的照片涂胡子或者头顶画大便吧？”
<秦米恩> “不过因为云存储普及了，所以即使我现在在这，他们看到我也不会很惊讶。....................这可不行啊，接受这种现实什么的。”
<秦米恩> 掩面深呼吸，然后才对谢弼说：“我要回去。这里不是我要呆的地方。”
“……嗯。那么为了害羞的你——就先澄清一下吧，我当年可没有那样的艺术细胞能用来给历史人物画鬼脸。”谢弼语气轻松地说着，迈步走向了尽头的房间。
<秦米恩> 跟上去
<秦米恩> “没有害羞，没有害羞啊！”强调
黑色的门上装饰着金色的文字牌，左右有柱子和红绳，大概在这前方有着某种特别的东西吧。
<秦米恩> 看看文字牌
上面写着：“世界的基石”
<秦米恩> “.............等一下，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秦米恩> “要不.........你先进去？”躲在谢弼背后
“深呼吸，深呼吸。”他带着话里明显的笑意，伸手推开了门。
里面看上去像是一个教堂。
红色地毯的两侧排列着好几排长椅。
四周都是黑色的墙壁，铺着地毯的通道边罗列着两排细长的蜡烛，烛光摇曳着照亮了你们的脚下。
房间深处是一个祭坛，不是桌子，而是像棺材一样的东西，被几盏明亮的灯照耀着。
<秦米恩> 双手搭在谢弼的肩膀上，从他背后打量棺材。
是那种移开棺盖就能看到里面的老式木质棺材。
过一个侦查或者灵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26/90 困难成功
乍一看空旷的房间里好像还有你们之外的人在。右边前排长椅上的空气似乎在轻微晃动着。
要用相机镜头看过去吗
<秦米恩> 拿相机模式看看
透过相机的画面，你发现一个看上去温和整洁的草食系青年正坐在那边紧盯着你们所在的方向。他双手紧握胸前，好像在祈祷似的，表情很悲伤。
<秦米恩> “有人在祈祷呢........现在打开棺材会不会礼貌。”
“不错嘛，作为偶像关心粉丝挺重要的。”谢弼凑过来看了一眼你的手机。
“我看他也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呢。”
<秦米恩> “另外我也很讨厌这里的布置和装饰，跟吸血鬼的卧室似的................”听到谢弼这么说，知道自己预感完全中了
<秦米恩> “那个，你.........”试图和青年交流
“……你们还有血肉之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然后自顾自地开口了，“……我非常嫉妒你们了，曾经的我也是。”
<秦米恩> 继续听：“你不是自愿的吗？”
“……我追随家人放弃了有肉体的生活，他们说这样就能永远一起活下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吧。”
“这个身体不会死，并且，疼痛，味道，温暖，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即使再怎么后悔，我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身体中了。”
“这个身体不会死，并且，疼痛，味道，温暖，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即使再怎么后悔，我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身体中了。”
“对不起，秦米恩先生，我想我是恨你的。”
“为什么偏偏您还可以……
请小心吧，这里有很多人爱着你，也有很多人恨你。”
说完，他放下了手。
看样子是准备起身离开了。
<秦米恩>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自然可以继续恨我。陌生人的恨总比爱让我舒服点。”
<秦米恩> “我也会试图去找到事出的源头，毕竟我也不喜欢这样。”说着，去推开棺材
过个力量，它还蛮沉的呢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力量检定：D100=93/45 失败
谢弼看你气鼓鼓地就上手了，只好过来一起帮忙
你过一个力量+30吧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力量+30检定：D100=74/75 成功
在你们推开沉重的棺盖后的瞬间，你的后颈猛然感到了一阵刺痛，与此同时眼前也闪现出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双手交握在胸前，看起来既不安详也不痛苦的睡着的人。
这张脸你再熟悉不过了，秦米恩，那正是你自己。
画面眨眼间就消失了，现在你的眼前只有一座铺着软垫和鲜花的无人棺木。
你神使鬼差地伸手摸向已经不再疼痛的后颈，在酒店房间被袭击时被刺的那个地方，能够摸到有个像是什么插入口一样的凹槽。
<秦米恩> 撑着棺材的边，有点恼火地摸索着脖子后面凹槽一样的东西问谢弼：“这是什么？你看得清吗？”
“我看看……”他垫了个脚，拉下你后颈的衣领仔细看了看，“嗯……有点像很早之前读取芯片用的那种插入栓。”
<秦米恩> “这又不是拍黑客帝国！谁允许往我这完美的身体上加这种东西的？！”
“合着您这自恋还是毒唯呢。”谢弼又让你给逗笑了
过一个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67/79 成功
用相机看向垫子的话，能发现一张字条。
<秦米恩> 照照看看
“我们的第一人，秦米恩先生。
我们所崇拜的英雄，唯一的神。
如果没有他，就无法完成未来。
我们为了实现理想的进化，欣喜地将自身献上。”
字条还有背面。
“多么可悲的人啊。”
过一个幸运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幸运检定：D100=98/53 失败
<秦米恩> 明显被这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真恶心。”心里有点作呕
在你读完字条后，耳边忽然响起了大量的、令你感到一阵不适的称赞声。
“多亏了你”“是你创造了这个世界”“神灵大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歌颂声连接不断。
在那些称赞声里，还能够听到家人和友人的声音。
“都是你的错”“最糟糕的共犯”以及许多毫无道理的暴言。
你受到了毫无自觉、没有记忆的辱骂。
san-1
<骰娘积喵> 喵喵对已记录秦米恩的属性变化:
<骰娘积喵> 理智：77-1=76
<秦米恩> 一连串的遭遇下来，身心属实有点不适，撑在棺材边弯下腰来，沉重地呼吸
谢弼只是安静地陪在你身边，直到你的状态恢复过来。
<秦米恩> “.....................要是老谢在就好了。”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这才直起身：“走吧。这里让我不舒服。”
“……好。”
你们再次走入电梯。在铁门合上、启动的机械声响起的同时。
你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飞出一样、以超常的速度开始了激烈的跳动。
像是要就这样直接爆裂似的，连胃里也有血液逆流的感觉。
sc0/1
<骰娘积喵> 秦米恩的San Check：
<骰娘积喵> 1D100=79/76 失败
<骰娘积喵> 秦米恩的San值减少1点,当前剩余75点
<秦米恩> “..............!!!!!!”扶着电梯壁让自己别被这样的冲击弄得跌倒了
谢弼也被你突然的举动惊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服你一把。
要拉住他伸出的手，还是自己扶着壁板挺过去呢
<秦米恩> 当然是拉他的手了
<秦米恩> 然后顺势倒他怀里
谢弼稳稳地接住了你。一直等到那种头晕目眩的过载感过去、体内奔腾的血液逐渐平静下来，他始终都没有放开手。
在这期间电梯已经停在了30层。
“……感觉好些了吗。”
<秦米恩> “................谢谢，好多了。”松开了谢弼：“每次进电梯都会发生难受的事，我也差不多要习惯了。”
<秦米恩> 这么说起来，我能感受到谢弼的体温了吗？
能，你感觉抱着他的时候暖暖的，是活人呢。
<秦米恩> 看着谢弼，露出了一个有些安心的笑容。
<秦米恩> 走出电梯看看
你走出电梯向外看去。这次能见到的是像酒店走廊一样的结构，有很多去往不同房间的门，数量多到一眼看不到头，想要挨着确认的话不知道得花上多久。
“终于到居住层了啊，这么说，我得先去一趟那个地方……”一旁的谢弼忽然出声。
<秦米恩> “嗯？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最好不要。……现在解释起来会变得比较麻烦，唔，如果有进展的话等到回来过后我会跟你解释的。”
“我很快就回来找你，这层楼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在那之前一个人行动应该也没问题。”他这么说着，对你抱歉地笑笑，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秦米恩> “唔，好冷酷。”捂住心口：“虽然这样也挺有魅力的。被老谢知道就不好了吧？”
要在这层楼做些什么呢？
<秦米恩> 自己在这里背着手溜达溜达，时不时还是会去摸自己脖子后的插槽
可以过一个灵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71/90 成功
你想起谢弼之前说这栋楼里已经没有活人了，那么这些房间按理说也应该都是无人的状态吧。
<秦米恩> 那随便推开一扇门看看
过幸运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幸运检定：D100=70/53 失败
好，锁着！
接着抽卡吗
继续过幸运
<秦米恩> 抽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幸运检定：D100=68/53 失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幸运检定：D100=16/53 困难成功
那么在你大约是第五次尝试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扇没有上锁的门。
<秦米恩> 推开看看
打开后好像只有一个单间房间在狭窄的过道尽头，那是一个像是商务酒店一样的地方。
但是，打开的瞬间就能闻到刺鼻的铁锈味，令人难以忍受的腐烂气味。
<秦米恩> 因为这熟悉的味道而皱起眉头，继续往里面看
穿过狭窄的过道，你终于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床和桌椅都像是普通宾馆的一个房间，但是床附近的墙壁旁坐着一个已然死去的陌生男人。
他背后的墙面被溅满的血液染红，地板上也有褐色的斑点。
不知是因为看到了这幅血腥的场面，还是身体发生了什么异变，你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源头是之前被刺中的地方。
没有来由的恶意，身处于陌生的地方，令人毛骨悚然的人们，挥之不去的违和感，毫无印象的法案和信息——至今为止为什么一直在坦然地接受着呢？
你此刻应该是终于清醒了吧。
思考渐渐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人类所应该感受到的不快感，现在降临了。
sc 1/1d3
<骰娘积喵> 秦米恩的San Check：
<骰娘积喵> 1D100=20/75 成功
<骰娘积喵> 秦米恩的San值减少1点,当前剩余74点
可以调查的地方：
尸体，房间
<秦米恩> 因为职业习惯，先看尸体
不知是否出于恶意，他的身体被子弹打成了筛子，内脏几乎要从缝隙里流出来，无法保持原型。
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在男人至死也紧紧握着的手边找到了一本浸泡在血液中的笔记。
过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43/79 成功
他的脖子上也有条码和数字400105的纹身，只不过条码在上方，数字在下面。
此外你还感觉他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秦米恩> 扳开他的手掏出来看看
过力量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力量检定：D100=45/45 成功
你勉勉强强扳开了他的手，里面有一把标着房间号码的钥匙。
<秦米恩> 拿起来，等会儿找找看对应房间
你收好了钥匙
<秦米恩> 他的笔记能看么
能
“作为一个人类，我对死亡感到自豪。
即使接受改造就能作为数据存活下来，但那样的活法——那五感麻痹、不断重复着生与死、痛苦与扭曲的活法，也能算是幸福吗？”
“为什么队长所寻找的这个人会乐意配合这么可怕的法案呢？
为什么队长要为了这样的家伙，自己甘愿作出那样的牺牲呢？”
“我会为此永远憎恨那个男人。
我恨你，秦米恩。”
合上笔记后，你发现外壳的背面还用匆忙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谢队长，我们保护了你的房间。”
<秦米恩> “.....................”
<秦米恩> 环视这个男人的房间，还有可以查看的地方吗
尸体的脚边的床下露出了一个扁平的金属制品的一角。
<秦米恩> 拿出来看看
是一台说不上来材质的笔记本电脑。
待机画面并没有设置密码，里面展开着很多资料，它原本的持有者似乎是正在调查着什么。
资料中详细地归档了永年法的报道和照片、媒体和SNS的文章。
其中有一个需要密码的文件。
密码是六位数字。
提示只写了四个字：不要忘记。
——————直到云映入这双眼中——————
你找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中有一个带有密码的文件。
密码是六位数字。
提示只写了四个字：不要忘记。
<秦米恩> 因为六位数字目前只见过小谢和这个死者的，先试试小谢的118002
密码错误
<秦米恩> “太为难我了。不要忘记什么？”
可以过一个灵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89/90 成功
那么你会想起来从谢弼手臂上看到纹身的时候的角度虽然是那样，但结合另一个死者的纹身，你意识到那个数字或许不是118002，而是旋转180度过后的——
<秦米恩> 200811
打开后可以看到的是一份文字文件，上面写着“立案者的自辩”。
“我认为只要我们能云保存，人类就随时都可以复原。
但是周围的人都反对这个想法，说什么人类的生死都是自然的。
他们这么说只是因为被愚昧蒙蔽了想象力。
将自我保存下来的话，你们也能拥有再次见到重要的人的机会。
面对一些错误的决定造成的恶果时，我们都会有这么想的时候：如果人生能像玩游戏一样中途存档就好了，不是吗？
只要保留人的大脑就够了，仅此而已。
有错吗？哪里有错？错在哪里？
不会啊，我只是想把它保存在云端而已！
把大脑数据化，然后保存……
为什么会变成全球肃清呢？
……一切都完了，事情早就已经偏离了最初的本意。
而且也无法修正了。
本应以数据化储存大脑为目的，达成协议后再开始进行实验的。
他们却把从未成功过的实验当作真实存在一样，被●●劫持的联合政府所做的就只是铲除碍事的人。
我们人类已经……。”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秦米恩> 兴趣缺缺地丢下电脑，决定拿着钥匙找匹配的房间。
你很快就在同一层的附近找到了对应的房间，距离刚才的房间不算太远。
<秦米恩> 用钥匙打开房间
你插上钥匙转动了一圈，门锁就轻松干脆地打开了。
这也是一个商务酒店标准间一样的房间。
只放了最低限度的家具，除了床、桌子和储物柜之外就只有浴室。
空气中能嗅到一股令人怀念的淡淡的余香。
可以调查的地方：
桌子、储物柜
<秦米恩> 查看桌子
抽屉里有一些照片，成色比较新。
大多都是多人一起拍摄的生活场景，也有一部分像是战前整备时草草拍下的集合照。这些人中不乏有一些欧美国家和黑人种族的面孔，照片背面用油性笔写着每一个人对应的代号或昵称。
在其中个别的照片中能看到谢弼。
过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100/79 大失败!
有那么一瞬间，你眼前照片中的人们全都变成了血淋淋的尸体，像是活体狩猎的资料中那样四分五裂，血沫和内脏飞溅在镜头上。当然，也包括你熟知的那张脸在内。
san-1
<骰娘积喵> 喵喵对已记录秦米恩的属性变化:
<骰娘积喵> 理智：74-1=73
<秦米恩> “.............................”
<秦米恩> 拿起有谢弼的照片仔细看看
<秦米恩> 还有和之前在图书馆找到的那张照片，对比看能看出什么吗
就是真的都很像谢弼。
太像了，几乎就一模一样的那种。
从那些衣着布料较少的人们身上都能见到条码和数字的纹身。
你还注意到拿起的照片下面压着一小摞透明底色的贴纸一样的东西。
<秦米恩> “也出现太多次了吧，稍微有点烦了。”用开玩笑的语气，把有谢弼的照片都收自己口袋里。
<秦米恩> 看看贴纸
上面印着之前在谢弼的小臂上看见过的纹身图案。
<秦米恩> “？”
<秦米恩> 是纹身贴么
<秦米恩> 数字呢
是，数字一样，就连大小也一致
<秦米恩> 没说什么，把贴纸放回原来的地方。
你把贴纸放了回去。
<秦米恩> 看看储物柜
墙边的长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它和房间中的其它家具之间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协调感，像是单独被运进来的那样。
来，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16/79 困难成功
你发现它的背后有些不对劲，如果能够移开储物柜就能确定了。
但柜子太重了，你一个人似乎无法用手搬动。
要使用相机的快门试试看吗？
<秦米恩> 试试
那么你对着它按下了快门。放下手机后已经看不见储物柜了，在它所在的原处露出了一扇推门。
<秦米恩> 推开看看
这是一个不大的隔间，只要推开门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面贴满了照片的墙壁，在紧贴着它的下方有一套堪称朴实的桌椅，尽头的角落里还有一座密不透风的玻璃柜。
<秦米恩> 先看墙
一整面墙上都是照片。每一个镜头里全部都能发现你自己的身影。
有的是论文发表时的纪念照片，有的是工作中的日常，更多的则是对生活中的你的记录。
其中有一张对焦不齐的场景，你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这就是你记忆中的不久前、你们四人最后一次一起出门时被沈丝瑶拍下发进四人聊天群的照片。
在这张照片旁边，另一个场景里的你正抱着康纳窝在家里的沙发上小憩，毫无防备的样子不难猜到是出自于谁的视角。
<秦米恩> 手指轻轻触碰照片
<秦米恩> “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样的偷拍狂粉丝啊。”
<秦米恩> “但是拍得不错。”对自己的睡容夸夸
你狠狠夸了夸自己的睡颜和摄像师的偷拍水准。
<秦米恩> 查看照片就看看桌椅
桌面上很干净，只放着一盏暖白色光的台灯。
你拉开桌子唯一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像是日记的厚重的笔记本。
<秦米恩> 坐下来，把笔记本放在桌上，盯着封面良久，重重叹一口气：“说实在的，真的不想打开..................”语气是一种复杂的，动摇的情感。
<秦米恩> 但还是打开看了。
扉页上有着一行用蓝黑色万年笔写下的工整字迹：
第三百八十二次转写，于4019年12月。
<秦米恩> 翻看下一页
「2008年12月23日。
家人寄来了这台手机。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将它用于记录。
一个月前秦米恩在机场酒店被什么人袭击后不见了。
最后的通话里他让我挂掉电话报警，我照做了，然后又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赶过去。
可是酒店的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秦米恩> “............”翻看下一页
「2009年4月6日。
因为被采用的新生法案，街上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他们说那个成功的第一例被实验者是老秦。
说他主动为了那个扭曲的法案献出了身体。
即便所有人都接受这个说法，我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强迫接受实验的。
……我知道的。」
<秦米恩> 下一页
「2010年7月19日。
我一直在找他。
协助者的消息说他被送进了云存储，但似乎又并非如此。
地铁站台上见到的陌生男人告诉我说，第一例的实验因为另一伟大种族的介入失败了。秦米恩作为被实验体只留下了部分精神数据，身体和余下的部分被错误地送去了别的时代，所以现在无论哪一方都不能找到他。
穿越时空这样SF电影似的展开虽然没什么现实感……但，事到如今了。
我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些记忆，和这疯狂的法案，全部都是现实。
要是那家伙能读到这个的话，恐怕会笑出来吧？
说着“正经人谁写日记”这样的话。」
<秦米恩> 僵硬了很久的脸，因为最后这一句话稍微扯动了一下嘴角。翻看下一页
「2010年12月5日
我们终于第一次突破进入了云端实验设施的内部。
虽然为了不暴露去过的痕迹没能及时拿走那些资料，但就当时看到的内容来说，也足够让人感到不对劲了——我们根本找不到关于实验的数据。
为什么？云的世界是根本不存在的吗？
如果说云端实验压根就没有开始的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现在政府所做的，就只是在屠杀了啊……？」
<秦米恩> 下一页
「2010年12月31日
S市反对法案的学生游行队伍遭到了武力镇压，赶去救援的队伍也全军覆灭了。
转入地下的我们连为他们举行一个体面的葬礼也做不到。
末班车的地铁上我又见到了那个男子，他说，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可以废除这项法案。
秦米恩残留的精神数据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只要让他和身体一起完整地回到之前的时间点，或许就能将永年法的悲剧从根源上抹去。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会在几年后出现……也许压根就不会出现，这太鲁莽了。
…………。
……不，我可以等。无论要花上多久，我都能一直等下去。
为了扭转人类的未来，也为了这一点私心。
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我还是想再见他一面。
即使代价是……。」
<秦米恩> “...................”重重地呼吸了几次，这才翻开下一页
接下来的部分是断断续续地记录了几十年、几百年的书页。
一如既往流转的四季，新的相遇和离别，战争的始末，更新换代的国家，反抗者的史诗，衰退而去的人类文明，偏移的北极星。
读着这些文字的你对残酷的两千年时间第一次有了实感。
日记的主人开始忘记家人的声音，朋友的样子。
即使这样，纵览全文的你还是能在其中无数遍地找到自己的名字。
相对和平的日子里，他总会在零碎的日常中突然记起一些关于你的琐事。
在他眼中那个名为秦米恩的男人有着一头下雨天会变得像木鱼花一样的卷发，不擅长早起，摘下眼镜的话看上去很凶，心情好的时候偶尔哼歌，醉酒的话会变得粘人。
他记得你喜欢的食物，常买的洗发水香味，爱穿的衬衫颜色，讨厌的人和案件类型，评价一部糟糕电影时所用的比喻。还有笑起来的细节。
每当那时的他都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去回忆的呢？
“在其他书中写下过一遍的内容，就暂且搁置到一边吧。”他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说是为了在看不见尽头的时间中节省下需要记忆的重点。
那人或许是骗过了自己吧，但是你却知道他在这本被反复抄写阅读的日记里自私地留下了什么。
——因为谢弼和秦米恩一起度过的五年，分明全部都在这里。
然后，最后一页里，日期正是终端上今天的日期。
<秦米恩> 沉默地看最后一页。
「4021年11月18日
我想差不多是时候了，秦米恩他大概不会出现了。
早晨从楼梯上醒来的时候就该察觉到的，这次是真的谁都不在了。
都结束了。
长达两千年的抗争终于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甘也好悲伤也好空虚也好，早就已经感觉不到了。
……但是，至少，在最后。
我还是好想见你一面。
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我还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秦米恩> 缓缓地合上笔记本。在椅子上坐了良久。感觉连自言自语开口的功夫都非常费劲。
<秦米恩> 要不就留在这吧？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这个荒诞的想法。
<秦米恩>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不想看这本笔记..................太沉重了...............对于我来说................仿佛是在恳求着我..............."双手深深掩面
<秦米恩> “明明知道该去做什么的...............但是接下来要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他.................”
<秦米恩> “已经.............完全不知道了...............”最后的声音变得沙哑。
<秦米恩> 过了很久才平静了一些，掏出手机，给笔记本拍照
你拍下了笔记本的照片，然后将它归位。
<秦米恩> 想起来还有一个玻璃柜没有看过，打开看看吧
柜子上着锁。但由于是透明的，你可以直接看见里面保存着一块手表，一枚狗牌，还有一个由叫不出名字的半透明材质制成的小方盒。
一枚磨损严重的细细的环状金属正被它里三层外三层地严守着。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勉强能从形状上辨认的金属制的纪念品的一部分。因为时间过了太久，皮革的东西早就腐坏，纸制品也无法避免氧化和破碎的命运。剩下的部分虽然能看出来被人妥善保管着，还是已经褪色陈旧，变得像古董一样。
过灵感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灵感检定：D100=43/90 困难成功
很明显，那全部都是谢弼——你的谢弼，才会持有的东西。
这时，从你身后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有很多令人怀念的东西吧？ ”
<秦米恩> 闻声转身
你回头一看，谢弼正端着手枪指向这里。
他摘掉了手套，上半身的防弹装备不知所踪，只穿着里面那一件薄薄的黑色里衬，细看的话也有些破破烂烂的。但从他身上却丝毫看不到任何擦伤的痕迹。
“看到哪里了？日记呢？”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并没有放下枪口。
<秦米恩> 皱眉看了谢弼很久，神情复杂地开口：“这重要吗？”
“……我不会怪你看到那个的。”
“但是，如果不好好回答接下来的问题——我就会在这里杀了你，然后再自己去死。”
<秦米恩> 来心理学一下他这话的真实性
<骰娘积喵> *谢弼掷骰: D100=24
<骰娘积喵> 喵喵要偷偷地告诉谢弼
他紧绷着神经，用你熟知的坚定神色直视你的眼睛。你觉得他恐怕是认真的。
“——第一，你真的是秦米恩本人吗。”
<秦米恩> “我认为我是。”也看着谢弼的眼睛回答
“……第二。当年那个时候，究竟是你自己主动协助永年法去进行的实验、还是受到袭击被迫参与的？”
你注意到他手背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秦米恩> “我被绑架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所以虽然没有记忆，但我能肯定是被胁迫的。”
听完你的答案后，谢弼垂下了枪。
原本就没有解开保险的手枪直接从他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后他大步流星地向你走来，用颤抖的双手抚上你的脸颊和手掌，仿佛在触碰什么濒临破碎的东西一般，小心而温柔地摩挲着。
被触摸的地方传来温暖的、久违的触感。
“…………太久了……”
他的表情没有了之前的僵硬和忧郁——又或者说是因为一次性混杂了太多情绪，才导致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平静。
“两千年……两千年来我一直都在等你……”
“……一直、一直等待着。”
<秦米恩> 垂眸看着这样的他。
<秦米恩> 然后轻轻歪头问：“........谢弼？”
“嗯。”他认真地回应了你。
<秦米恩> 随即把谢弼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想要把他融入自己体内般如此用力，去感受他的体温，他肌肤的触感，他的味道，他的一切。
<秦米恩> 手指拂过谢弼的头发，在他颈间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沉声开口：“..............你在干什么啊！”
<秦米恩> “什么两千年，你是不是太傻了？？”看着他饱经沧桑的眼眸：“..............真的是太傻了..............也只有你干得出来。”
<秦米恩> 随即又揉了几下谢弼的脸：“你说，你是怎么变成两千年不老的老妖怪的？”
“好，好，我说我说——”他哭笑不得地任由你搓红了自己的脸颊，“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瞒着你了。”
“……强制执行义务化的永年法出台后，全球各地的法案支持组织与反抗者集团之间的冲突最终激化成了暴动和战争。”
“耍过我们很多次的那个家伙来找到我，向我提供了扭转未来的可能性。而我的代价就是变成现在这样不老的、也不能被他人杀死的身体——听上去是不是挺耳熟的？”他轻声笑笑，“但是至少我的生活还有个盼头呢。”
“我相信了他，相信了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落到这步田地也全都是我自找的。”
<秦米恩> “不要再自嘲了！”抓紧了谢弼的双肩：“你这不都是为了我吗？”
<秦米恩> “根本不需要.............为了我，去做这种事.............”声音逐渐低下去：“我也不想讲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话。不要为了我。”
“……不，不是为了你。”他再度伸手捧起你的脸，“我是为了自己，是我想要能够再次见到你才那样做的。”
<秦米恩> “谢弼.........”
“我有多到数不完的时间可以去想清楚，老秦。”
<秦米恩> “那我该怎么做？知道了真相的我，现在只想留在你身边啊？”嗓音里已经开始有点颤抖了
“你那么聪明，你一定是知道要怎么做的。”他用额头抵在你的前额上，“……只要送你回到过去，就能够修正曾经发生的事情。老秦，你还有一个应该陪在他身边的人吧。”
“不要让他等久了。”
<秦米恩> “谢.........弼.............”
<秦米恩> “我爱你。”说完，就捧起谢弼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你们交换了两千零十八年来的第一个吻。
<秦米恩> 吻了很久，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谢弼。
“……我也是。从两千年以前就是了，早就是了。”
<秦米恩> “真是的，早点说啊.......”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又摸了摸谢弼的头：“你怎么这么坚强啊..........还想看你哭鼻子呢。”
“像这样坏心眼的地方我也喜欢。”他弯起唇角，也伸手摸上了你的头发，“想看我哭鼻子你得再早点来才是。”
<秦米恩> “........对不起，我来太晚了.........”亲亲谢弼的额头，然后正声说：“我是不是该行动了？”
“啊，确实。” 他在抽手时最后留恋着狠狠rua了一把:“时间花得太长了，在追兵到来之前赶快逃到地上吧。”
“有能的战友们替我把最重要的东西保管好了，不能让他们的努力落空。”
你们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谢弼还解释了一些别的细节。
“你看到的那些大概也并不是真正存在过的人——人类的科技文明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停滞了，上传大脑的技术根本没能成功出世。那些‘人’全部都是那个政治恐怖分子为了圆谎所创造的模拟人类的数据。几乎无处不在，但也不会对活人造成影响。”
“你是唯一的实验当事人。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对你有所反应的原因吧。”
“这里曾经是我们最后的要塞。因为敌人是超科学的人外种族和电子幽灵，存活下来的人们选择了尽可能远离机械和科技去过朴实的生活。”
“我去了之前保存你的数据芯片的地方，那里果然还有之前敌人留下的没触发完的陷阱，伤口复原花了些时间。……唉，抱歉刚才怀疑了你。明明就是因为不想被看见那副样子才丢下你一个人去的……唔，总之是我疑神疑鬼了，对不起啊。”
“那样的话芯片应该是被同伴转移去了安全的地方，就在我们最后要去的地上层。”
<秦米恩> “受伤？”拉住了谢弼的手，完全没在意别的话：“真的好了吗？”
“就是这只手被整个炸飞了呢。”他不轻不重地回握了一下。
<秦米恩> “................”皱眉看着谢弼的手，许久才说：“我知道了，走吧。”
电梯在剩下的楼层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直接一路抵达了最底下的一楼。
电梯门打开，你们紧握着手走入了这间宽敞的大厅。
整个空间一片漆黑，但也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天花板上闪烁着漫天的繁星，房间中间放着一些望远镜之类的设备——看起来像是一座天文馆。
过侦查吧
<秦米恩> “如果放在平时，我大概也会评价一句真美吧。”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5/79 极难成功
在数亿颗星星的照耀下，左边的展台亮起了灯光。
透明材质的保护罩下有一具跪坐姿态的骨架，看上去几乎已经要风化为尘土。
如果不是还被迫穿上了衣服，恐怕不会意识到那是一个人。
<秦米恩> 去看看
“好。”谢弼摸出一把战术小刀，利落地卸掉了展台低下‘禁止使用相机’的告示牌。
<秦米恩> “哇，真大胆.....喜欢.........”
要用相机看看骨头哥吗
<秦米恩> 用相机模式看看
脸和肉体从白骨化的尸体复原到了画面上。
这具尸体就是那天在破门而入袭击你的人之一，也是看起来最牛逼哄哄的那一个。
他就是那个起草法案的家伙。
再次侦查
<骰娘积喵> 秦米恩进行侦查检定：D100=78/79 成功
你发现他的口袋里有个小小的凸起。
谢弼在展台背后稍微鼓捣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咔哒响了一声，随后保护罩便应声收回到了展台下方。
<秦米恩> “噢哟，这不是那个带头吠的臭家伙吗。”放下手机，去掏他口袋
尸体的衣服口袋中有个芯片和纸条。
芯片上写有「被实验体001」的字样。
<秦米恩> “................”决定先看看纸条
纸条上写着：
“原始人类的留存数据。
仅可经由实体读取，统合完整的大脑情报后即可反馈回到原坐标。”
就在此时。
刺耳的警报骤然响了起来，在你们的上方——准确地说是你们的四周——无机器械的尖叫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空间的里外，响彻整座设施，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闭合的电梯门口传来急促又杂乱的“咚咚”声，似乎有无数双人的手在一同敲打着门。
“……已经来了吗。”
谢弼只瞥了一眼发出噪音的门，随后立刻转向了你。
<秦米恩> “老实说，真的不想干把什么东西插到脖子后面这种事。...............但现在是紧急情况，对吧？”对谢弼说
“……嗯。也没有别的没办法了。”
<秦米恩> “我想问最后一句话。我回去了，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秦米恩> “...........那这个，你帮我装上去吧。”把芯片交给谢弼，并抱住了他：“我很害怕，所以交给你了。”
<秦米恩> “我不会忘记这一切，亦不会忘记你。”
“……说实话，我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的。”
谢弼在你的怀里轻声叙述着。他握着芯片，向你的颈后伸出双手，擦过你的肩，轻放在你的后背上。
“但是你一定要回到那里去才行。”
“为了让那个世界不要成为现在的样子。”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没有天堂，没有地狱，就是这样的虚无。
但要是我们也成为数据的话，就能够被复原。能够一次又一次重复和你一起的人生，那听上去好像是挺幸福的。”
这样的话语从他口中流淌出来。
“——但是我又想啊。正是因为我们只能活一次，人才会拼命地去感受这个世界，用脆弱又短暂的生命去活出各种各样独特的自己。”
“那样的才是人生。”
<秦米恩> “嗯。”靠在谢弼的肩头
谢弼把芯片推进了你后颈的读取槽里。
“快点，回到我身边去吧。”
这句话就是最后了。
就像被关上的电视画面一样，你眼前的世界变成一片彻底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连同他最后满足的神情一起。
然后渐渐的，有一些发光的粒子开始缠绕在你的身上，数量越来越多，令人目眩的光芒逐渐覆盖了全部的视线，于是你再次闭上眼睛——
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站在自家附近的路边。
手边的旅行包里装着手机和所有行李。
日历上的日期是2008年12月25日，比预定要回家的日子要晚了一个月，在酒店被人袭击的日期已经平和地过去了。
手机上没有任何关于永年法的新闻，什么也搜索不到。
街道和人们都在正常地走着，笑着，跑着，生活着。
你拉着行李走到公寓的门前，推开门向里望去，整洁的客厅静得让人背脊发凉。
与此同时，一阵熟悉而急促的脚步声从没有合上的门外传来。
你从后背上感觉到了一股带着温度的冲击。
被拦腰抱住的身体有着鲜明的感官，因为对方的用力，甚至有些发痛。
<秦米恩> “！？”
某种能给整间屋子带来温暖的存在正紧贴着你的后背。他把额头磕在你的后肩上，狼狈地吸了吸鼻子：
“……欢迎回来。”
<秦米恩> “............嗯，我回来了。”丢下行李转过身，把他抱在怀里
<秦米恩>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甚是想念啊？”笑着问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搞人间蒸发啊……！”说着他又狠狠勒了一把你的腰，埋着头没让你看见表情，“……我还以为……”
<秦米恩> “谢弼。”正经地喊他
“……？”谢弼迟疑着抬起了头。虽然不那么明显，但你还是能注意到他眼睛有点红红的，当然脸上也红红的。
<秦米恩> “我喜欢你。”正视着他：“我们交往吧。”
“……诶。”
“啊，，等下？可以但是，嗯嗯？？你都没有别的要说吗……！？”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也没有撒开手，并且在用你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红。
<秦米恩> “好的，我听到了，你说了可以的。”
“我是说了！！可恶啊！！//////”
<秦米恩> “别的事之后再说.......”把他拉进屋里，然后关门
<秦米恩> 没给谢弼任何反应的时间，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你们站在狭窄的玄关里忘我地接吻，补上了这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窗外的天还亮着，阳光透过火焰似的云层，穿过窗户的玻璃，铺在你们脚边。
往后的人生都会因为这一刻、因为这个人而变得不同吧——终于结合的两人在湿润的呼吸间不约而同地这样想到。
属于你们的现实和未来，才刚要开始呢。
————直到云映入这双眼中•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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