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她同莱茵神父算得上谙熟,最初是她发现莱茵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涂鸦看。她便问:您从未学过画画吧?他说:您怎么知道?她说:如果是学过画画的人看了我画的都会笑我的,我从未学过画画。莱茵有些惊奇:我看您画得很不错呀!诺艾尔还能画得有模有样大多原因是她有一个画家父亲,常年耳濡目染也能摸索个七七八八。莱茵笑着回答说:我也不会——很遗憾教会并没有教会我画画。
或许由于同样的蹩脚导致他们多了很多可以聊的语言。莱茵有时也会外出之后鬼鬼祟祟地从荷包里变花样一般掏出小袋子颜料。
“哎呀,这是深蓝色。”她简直不知道莱茵哪来的钱买这么一罐,她上次见到这种颜色还是在父亲画室里。
“需要我把一个星期的午祷面包都留给你吗?”
“不了,”他说,“画点什么吧。”
她从宿舍床底拖出画布和笔,带到他们约定的树下。她谨慎地抹了一点深蓝色颜料到画布上,但她一旦抹开便迅速变淡了;变成了一种轻浮的无力的蓝色。诺艾尔愣愣地望着晕染开的那一点,像一个空洞。
诺艾尔说:“这一点也不像。”
莱茵说:“像什么?”
诺艾尔说:“抱歉。您有没有去过——海边?”
莱茵想了想回答:“不曾。”
诺艾尔说:“我没见过海。”
莱茵说:“这真是神奇。您画了很多的海,各种各样的海,即使和普遍意义上的海并不相同,可只要叫谁看他们都能明白这是海。”
诺艾尔说:“可我的确没见过海,那些都是我想象中的海的模样。”
莱茵沉默了。他说:“您想见海吗?”
圣女说:“您又说傻话了,现在我是圣女。我不能回去。我也不必再回去了。”
神父说:“可是您甚至连喜爱的东西都没见过。”
圣女说:“人们大多数都这么认为。但您有没有想过,我也许内心并未寻求真正的海?正因为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海,因此我才能得以存在在此;我才能够在幻想中无拘无束地构建它,去描绘它,它没有规则,拥有无数的样貌。即使它并不真正存在,我也能够拥有它。”
神父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吐出一个词:
“■■。”
“您说什么?”
“您有没有考虑过——我是说,■■?”
“什么是■■?”诺艾尔惊讶地重复道。
莱茵变得有些沮丧。他说:“您瞧,正因为您没见过,您也没有想过要去寻求它。”
他说:“我给了您许多颜料。”
颜料在画布前都老实地堆着,莱茵用手拨了拨它们。
“您的话让我不禁思考——■■。”他用手盖住了脸,“也许我之前也一直在思考。”
她问:“您是认为我们必须拥有■■吗?”
神父说:“这应当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
圣女说:“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神父说:“你看那个孩子。”
有一个孩子在不远处奔跑。在很久以前他就也在这奔跑。他跑啊,跑啊,像一团火焰跳动。诺艾尔没想过他为什么总是要这么跑下去也跑个没完,也许他是迷路了,不过没人告诉他出路在哪。
神父说:“你看他。”
圣女说:“他在跑。”
神父说:“不是的。”
诺艾尔困惑不已。
他说:“不是的。”
她说:“我不明白。”
他说:“您没有思考过吗?”
她笑了笑说:“您是说什么?■■还是那个孩子?也许的确我对那孩子的事有些迟钝,抱歉,但■■和孩子有何关联?”
莱茵神父不再说话了。他知道圣女说的都是发自内心毫无谎言的真心话。他忧哀地别开头,遥遥地看着那个奔跑的孩子,好像他自身也在奔跑,跑个没完,找不到终点也找不到出口。他的目光逐渐远去了,远到了诺艾尔未曾到达也不会到达的远处。诺艾尔也一同看去:她看着那孩子跑着,摔倒了,被她的姐妹扶起,带着他去一块阴凉的地方休憩。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后什么也没有了。她只觉得无趣。她用小拇指沾了少于颜料,直接在画布上划出一道蓝色;深蓝色微微荡漾着,撕开一道迷人的裂纹。
迷人的裂纹将她的意识卷入其中,从不背叛。
-A
N说■■是什么?她惊愕地体会出■■与经典中的“救赎”并不相同,而是具有一种相似发音相似含义的完全不同的另一个词语。她知道人生有罪而又有人替了我们受罪。您永远要明白我们身上都有罪,而我们永远都不可能通过我们自己去赎罪,我们无法通过自身获得救赎——所谓的救赎与■■都是通过他人的给予从而使得自己获得解救,这使我们紧紧相连,我们被罪联系,而救赎能使我们更加亲密。(他说:我们都被血所偿还过罪而生存至今。)N已然受过爱子之血获得了救赎,N也明白自己也会有一天通过血而解救他人。她们被告知这神圣之血能够拯救他人因而也是给予他们的救赎。(他说:即使你们不在了,你们崇高的血也会将你们与世人相连。)
那么,■■又是什么?
N从未见过■■因此也从未去寻求■■。
如果罪的尽头是毁灭、是死,那么■■所获得的应当是生吗?哪怕是苟延残喘?哪怕身后绝路?哪怕它与罪同路只剩下毁灭与死?
-Q
她站在窗前,盯着那个孩子。在过了那么久之后她依旧搞不明白那个答案。
她头靠在玻璃上的时候,上面会有自己的倒影。但她很难看清那模样。
莱茵神父已经走了。她的画布上开始积灰,她最初也只是将绘画当做一种闲暇消磨时间的手段罢了。现在这种行为有了别的替代品。她看了一会,直到自己的姐妹身影出现,她便离开了。
玻璃上泛起些许灰暗的雾。
耳边传来温柔的水声,她猜想不久后会下雨。
当雨降临的时候她正坐在灰白的床边,雨声与潮声都在她耳边飘摇像是演奏圆舞曲。树影滴滴答答晃动在她的脚边,偶尔搔挠她的小拇指。雨滴滑动像上下爬动的小虫。她伸手想它捻起来,但它很快溜走,消失不见。
这样的雨天没有雷声。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她披着床单湿漉漉的姐妹,她名叫艾薇。她露出一个微笑,水还顺着脸颊。
她走过去,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先前捕捉不到的雨并把它碾碎。
诺艾尔眨了眨眼。
诺艾尔说怎么你全身都湿了。
艾薇说,收最后一件的时候雨特别大,淋了一段路觉得算了,干脆拿来挡雨。
诺艾尔笑了。可是你这不是都湿了么?
没办法。艾薇干脆用床单擦了擦头发。我待会再去澡堂吧——刚刚看见一群人急吼吼地抢着进去。
但愿她们不会再把米路错带进女澡堂。
她们笑了。一屁股坐在床尾地板上,看着窗外游走的雨滴,像漫天飞舞的流星。
诺艾尔说我早知道今天会下雨。
怎么知道?
她指了指耳朵。
你又来了。艾薇笑道。
它会教你唱歌的。诺艾尔说,只要你听它说话。
你又骗我。
你看露露不也会吗?
艾薇摇摇头。
她们看着水痕流成痕,缓慢地下坠。这种自然而然与无法预测的曲线令诺艾尔回忆起海,接着,她又回忆起过去她和莱茵神父一次特殊的对话。
她说:你知道■■吗?
肩膀旁传来振动。
■■?你的意思是■■?
是的。之前有人和我说过这个话题——因为我没有见过所以也不会去寻找——但却似乎对于我们而言是必要的。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艾薇歪了歪头。你要这么说嘛……突然这么说,■■究竟是什么呢?
总之,和阿尔文大人说的那些是不一样的东西。
那就更难了。
你认为我们能拥有■■吗?
能不能呢?……嗯……
我也不知道。我连■■是什么都不明白,又怎么会去追求它,去拥有它呢?诺艾尔继续说下去。先前那位同我说话时,叫我去看米路。
看米路?艾薇忍不住笑了,米路怎么了?
不知道。我当时想米路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是在跑而已。米路他、不是经常跑来跑去吗?
是呀。
可能米路和■■有关系吧。
和跑来跑去有关系?
不知道。诺艾尔回答。……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米路拥有■■呢?
身旁的伙伴苦笑着,抖动肩膀。——诺艾尔,你真的不明白■■啊。
不明白。怎么明白?一样我没有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拥有的东西,我完全搞不懂。我唯一能想到■■的近义词是救赎——我想了想阿尔文大人说的话,那我不是已经得到了吗?于是我又察觉到这和■■并不相同。可是那么什么又是■■?
要我说,阿尔文大人也会犯错误。艾薇说,他前几天不是还以为自己没浇过水又多浇了一遍花吗?
诺艾尔想了想,可是阿尔文大人说的是对的呀。
艾薇没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会,她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好相反。米路并没有■■。
米路没有■■吗?
也许吧。
米路不能获得■■吗?
不知道。我很希望他能够获得■■。
湿透的衣服也已经变得温暖起来了,令人昏昏欲睡。
据说,最近有人在找圣女。艾薇说。
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需要。似乎是为了写点什么。
诺艾尔想起有一天米路和她们炫耀有人会为她们写故事——尤其是会写他的圣女姐姐。
很可惜我没有任何值得记录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趣事。诺艾尔说,我或许应该从今天开始创造一些?
我也是这么想。
比如全身湿透的回宿舍傻坐?
那太不应该了。
艾薇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敷衍地擦走地板上的印记。她用手指着门口,诺艾尔知道她该去澡堂了。她的确该好好洗一洗,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她躺倒在地板上。雨点点滴滴拍打在她的额头与头发上,但由于存在一片玻璃窗,她十分安全并不会被淋湿。她合上眼,倾听着雨声、潮声、自己的呼吸声,融合为一。她蜷缩起来,像一只婴儿,躲在床单的遮挡下。
-A
N在想海。海是她的一切。她的血是海的延伸;N所拥有的诅咒之血已然在洗礼下成为祝福之血。而这原先充满着罪的血却能够给予他人救赎——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N想着若是获得她的血,那么他人是否能够听到这幸福的潮声呢?那么我将是多么的荣幸啊!若是有一位离乡多年,饱受孤独的人,他没有什么不好,他继续行走着,他照常能够吃饱喝足,却因为自己无论身在何处都是异乡人而痛苦——这样的人能通过她的血去获得救赎——能够听到着温存如摇篮曲般的潮声,一定能够重新安然入睡,获得永恒的安宁吧!
N身在别处却沉睡在温暖的海洋中,像漂泊而被脐带紧紧联系的胎儿。她已经回归了家乡。这就是她的救赎。不同于他们所信奉的,只属于N自己的救赎。
死并不可怖——让我再重申一遍吧——死对于N来说,是最终的光荣,是幸福的延伸。不、甚至并不能称为死。(他说:死是无意义,奉献目的的牺牲却是神圣的。)
(啊,这令人安心的潮声,依然在我耳边徘徊……)
然而,对于他人而言又如何呢?他们所期待的■■又是什么呢?——我想,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想要给予■■却无能为力,而悲伤叹息。
-Q
她知道有门禁,也知道有守夜人与巡逻者。但她仍然会在深夜时偶尔醒来并溜出宿舍四处晃悠。她已经不再做噩梦了,她几乎也不再做梦。她不需要梦了,她总是十分清醒。她习惯一个人,只是跑出来,到处漫无目的地闲逛。也许以后会出现夜间幽灵的传说。
但她毕竟并不是幽灵,也会被人抓包。有人点了点她的肩膀,她回过头,那站着一位颀长的身影。
“你不应该在这,应该在床上。”
她笑了。“您好,阿尔文大人。”她又说,“至少我也做了晚祷。”
“回去吧。”他说,“我会装作没看见的。”
N顺从地继续往前走,但又马上停步。她找了一片空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坐下。
她故意背对着他。
“我能告解吗?”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他带着笑意回答:“请说吧。”
“那么,我向您告解……”
她想了想,将过去莱茵神父与她谈到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我是在是不明白什么才是■■。”),她也将自己和艾薇谈的那些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一一诉说(“你们知道我浇多了水?”“是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最后她又将自己所思考的两个答案递交出去。在诉说的过程中她的心情慢慢变得冷静,隐隐自己推算出了第三个答案。
“阿尔文大人,他们厌恶死吗?”她问。
“并非如此。”
“那么,他们是畏惧死吗?”她笑了,“我们的死?”
“我想,也并不是这样。”
“我已经明白了。我想起来当初米娜姐姐仪式的时候大家都在哭。”诺艾尔说,“后来米路也经常哭。为了不哭他就开始狂奔,跑得什么都想不出来。总有人哭,有人叫喊,可我始终不明白他们是为什么而悲伤?米路在跑,可米路只是在跑而已。因为他们无法给予我们得到■■吗?为什么他们要执着于给予我们■■?直到莱茵神父和我说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是需要■■的。我明白了他那个时候感到悲伤的缘由,因为我一无所知: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所以我也从没有去寻求它。……但不论谁都能明白,我一定是无法获得■■的。”
她说:“即使未来谁的仪式来临,因此而死去,大家一定也还是会流下眼泪,明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却仍然固执却痛苦地呼唤她的名字,不是以仰望地崇敬地去思念她祝福她,而是像呼唤千千万万个任何一个平平无奇的死者那样踌躇着,悲痛着。……也许未来轮到我,他们也会像那样痛哭流涕。只是因为——我没能够获得■■。即使他们知道我是无法获得■■的。”
她:“我并没有否认他们的意思,我只是现在才迟迟地理解了他们为何哀戚。
诺艾尔忍不住笑了。
“如果是我,大家都会哭吗?”
“会吧。”阿尔文轻声说。
“可能米路也会哭。”
“他是会哭的。”
“不知道莱茵神父会不会回来呢?他那时候应该不会哭了,他已经是大人了。”
“大人也是会哭的。”
“玛歌修女会哭吗?您见过她哭吗?”
“玛歌?”他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但你知道,你不在了她会不习惯的。”
“那阿尔文大人呢?您会哭吗?”
诺艾尔回过头紧盯着他的眼睛,看着月光下显得缥缈不定的淡白色身影。他们在对方的眼中寻找着答案,但都太过隐晦不明。最后阿尔文踏出一步靠她更近了一些,他轻轻地说:“你想我会会哭吗?”
“不。”
-A
“不。”N迅速而坚定地回答。“阿尔文大人。我恳求您——只有您,哪怕只有您也好——请您笑吧。”
“……笑?”
“对。请您笑吧。像所有向我献上祝福、我向他们献上祝福、而真诚幸福的大家一样,请您笑吧。请您为我祝福,而喜悦,而情不自禁地微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微微一笑。
“即使我无法获得■■,我也不可能获得■■,我也从未追寻■■。即使如此,阿尔文大人,只有您,如果那个时候能笑的话——
“我也一定能因此稍微获得一些■■。”
--------------
对不起擅自写了(滑跪)如果有ooc可以告诉我改改
好厉害的感受性,好喜欢N……既与救赎相似又不同,冒昧问一下,■■是“解脱”吗?
呜呜呜呜呜,气氛好棒…喜欢小诺和阿尔文的那段对话,以及擅自猜测关键字是不是幸福呢……希望大家都可以获得幸福吧。
小诺艾尔写东西真是充满了一种哲学思辨的味道(?)我挺喜欢的。■■其实也不必去解读,大概可以指代某种大家追求但经常求而不得的东西,语言反而有点束缚住了。
关于告解的部分挺喜欢的并没有OOC。故意背对好可爱啊。“大人也是会哭的”……嗯,确实是这样。
以阿尔文的视角看虽然确实有些惋惜的部分,但确实没有需要悲伤的地方。
感觉,受到洗礼…
但是好悲伤……
只要觉得填上去合理的一切词语都是■■(о´∀`о)!
虽然并没有对话但是在背景里乱跑的小米……小米引起了大家的诸多迷思尤其是N,请大家说谢谢小米(谢谢小米)
擅自将■■解读为幸福,如果在死亡的时候周围的人是笑的而非哭泣,是因为带来了幸福吗?
感觉在大家普遍迷思与悲伤的环境里N认为看起来冷酷无情(?)的阿尔文大人可能是她唯一的同伴(擅自给了过高的期待)所以只有阿尔文大人不要对她的幸福悲伤对她来说就已经满足了(擅自给了过高的期待)
太会写了呜呜呜呜!
可能是一种被洗脑完成的怪异女人视角(?)正常人请参考其他姑娘
哈哈哈……想起了一句话“不要擅自觉得我可怜”冷酷无情笑死,没有的……追求的事情正在按部就班的实现着,又何谈悲伤呢?
圣女的死对民众来说应该是幸福的,但本身牺牲的圣女是否是幸福的这一点似乎是很多朋友思考的问题,所以作为N本人来说的回答是“不论周围的人是否否认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幸福的”!■■是类救赎含义本身的词语,只要能够顺畅地阅读那么■■都可以成为这个词语(›´ω`‹ )
就是这种客观的无情!!!☞( ° ▽°)☞就是喜欢阿尔文爸爸这一点啦!!!!
谢谢(・ω・)ノ❤维酱写的打戏也好帅气
真的好会写!!!那个属于大家各自心中的关键字!会让人联想到很多。
小诺写了荔枝人幻想过无数次的两人互动的场景——!!我试想过莱茵向诺提出这些问题,所以在离别时再不会说起那些话,并不完全是因为悲伤,也是理解到自己或许也不完全理解过■■,或者说同样不曾拥有■■。在告别时他其实也是选择尊重诺的决定,至少到最后,他理解到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
再知道那之后诺并没有再画画的话,莱茵还是会觉得非常可惜的,对他而言仍旧是非常宝贵的,诺的一部分。
不过...或许并不会花太久时间,离群的飞鸟也迎来了归来之时,相信不久之后莱茵就能与诺再次见面了。
小诺的文字每次都能带来更多对于角色和世界的解读,希望大家能找到属于自己的■■。
莱茵的迷思引起了N的迷思导致了N完全又建立了一套新的逻辑(´▽`)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所以下次见面的时候莱茵哥哥有找到答案就好了!
看这篇文章时,我的耳蜗中开始落雨,潮湿的尘雾带着阳光芬芳,这些细碎对话全滚落到里面,以畅快的态度谈论牺牲,奉献,以及无处排解的悲伤,文章结束了,我的耳蜗中留下一汪池塘。
|⊂ω`; )哎呀我受得住这么高的评价吗……!(大脑当机)由衷地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