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tention: </p><p>·内容接近引子,有很多不擅长西方人和魔法世界但非要瞎扭文风的痕迹。 </p><p>·看不懂的地方可能是后面的伏笔,也可能纯粹是我写得不知所云。 </p><p>·开头的内容请结合塞缪尔的投稿一起看,全文字数3090。 </p><p> </p><p>客厅里的那台唱片机已经老化,唱针与碟片的缝隙处,发出了些许的不和谐音。 </p><p> </p><p>这首歌我早就听烦了,他愤愤不平地想着,他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何总是钟情于这张专辑,更加难以适应格洛蒂亚对音乐的钟情。他今年11岁,已经到了向往魔法世界的年纪,而格洛蒂亚的宅邸里只有音乐和繁复的礼节,这让他更加烦闷。 </p><p> </p><p>晚餐时间,他看着父亲更换碟片的背影,却不敢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目光越过父亲的肩膀,窗外的风景再一次吸引了他。宅邸的西边是一片略显阴森的树林,据说它的背后是一片池水,和一幢小房子。 </p><p> </p><p>那是他的长兄——弗朗茨·格洛蒂亚居住的地方。提到这个名字,父亲总是露出苦恼的神情,母亲和姐姐们也会沉默。他只见过弗朗茨几面,其中一次便是今年的假期,一言不发的长兄身后跟着一名金色头发的男性(显然,那个人要比弗朗茨开朗得多),他们与父亲交谈了几句便离开了宅邸,期间弗朗茨从未将目光放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他也没能看清对方的眼睛。 </p><p> </p><p>“他是个怪物,最好不要靠近他。”在他有限的记忆里,父母总是这样形容弗朗茨,好像只要与他接触,就会被施以恐怖的咒语一般。但年幼的他尚且保持着对外界的好奇与冒险心,在一个家人集体去看音乐会的下午,他以预习为借口留在了家里。其实他早已按耐不住好奇心,等到宅邸彻底静下来,他走出了家门,以不会惊动猫头鹰的步伐一路向西。 </p><p> </p><p>他走进树林,这片林子比他想的还要阴森,茂密的树荫将阳光挡的严严实实,他还没有魔杖,只能通过点燃提灯照亮前路。那片树林里没有任何生物,甚至没有鸟兽飞过,但他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猫,将提灯抬高一些,他看到了树林的尽头。 </p><p> </p><p>黑白奶牛猫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立刻转身跑开。他匆忙地跟在奶牛猫身后,鞋底踩断了不知多少根树枝后,视野才逐渐开阔起来。面前是一片并不算深的湖水,湖对岸似乎被雾气遮盖,朦朦胧胧,他只能看到某种轮廓。 </p><p> </p><p>似乎是大型野兽,他想。那时的他早已并不不害怕野兽,好奇驱使着他跟在奶牛猫身后,绕过湖水,走进迷雾,灯光照亮了周围,他看到一头狮子,以及正在他身边,赤裸着上身疗伤的弗朗茨·格洛蒂亚。而他的脚步也就此生了根。 </p><p> </p><p>一声吼叫过后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发愣许久,这声音也终于让弗朗茨抬起头来,站起身,用自己的双手抚摸着狮子的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狮子已经安静下来,弗朗茨偏过头,对着他比划了一个嘘声的姿势,他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的脸,但却记住了那抹绿色。 </p><p> </p><p>有点像深不见底的池水,事后他才对弗朗茨的眼睛有了这样的印象。当天的他在弗朗茨看向自己的瞬间早已落荒而逃,直到入学前,他在国王十字车站为家人送行时再次见到了弗朗茨,长兄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和他的发小们待在一起——阿利斯和斯图尔特,他听父亲提起过。绿色再次掠过他的瞳孔,弗朗茨离开之前似乎对他笑了。 </p><p> </p><p>哦天哪,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我脑子里的这段记忆清空了!他在心中大喊,逃向了另一个站台。 </p><p> </p><p>——后来我对他说,没事,没事,塞斯*,那个孩子还不需要我去特意学习一忘皆空。而且这件事早晚会传到更多人的耳朵里。 </p><p> </p><p>——你真的这么想吗? </p><p> </p><p>“弗朗茨,你在听我说话吗。”吱呀作响的列车上,达斯汀·斯图尔特注意到自己对面的人已经沉默许久,似乎并未听进去他刚才说的话。弗朗茨·格洛蒂亚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揉捏着他怀中猫咪的爪子——可怜的费加罗正瑟瑟发抖地缩在弗朗茨怀里,黄色的瞳孔想要向他求助,但又移开,看向了无人进入的车门,仿佛是在期待他的堂妹像救世主一样放下她的巡视任务,闯入车厢将它抱走。 </p><p> </p><p>“我在听。”弗朗茨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并没有给达斯汀留下追问的时间,“费加罗特意把那小子引到我面前,然后又被我......应该是被塞缪尔吓走了。当然,这也省了一些麻烦。” </p><p> </p><p>“其实你差一点就要呼神护卫了?”语毕,弗朗茨对着达斯汀冷笑一声,露出有些阴森的笑容——只有他们几个发小才知道,这副表情是弗朗茨自我保护的武器,也包括他那条蟒蛇守护神。上个学期得知弗朗茨召唤出蟒蛇后,塞缪尔和戴维纳迫不及待地让他在课间展示给他们看,而弗朗茨也照做了,结果是二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这个消息在暑假里传入了格洛蒂亚家主的耳中,那位顽固不化的老巫师对弗朗茨的戒备又多了三分。 </p><p> </p><p>(我的天哪!他一定会成为黑巫师!) </p><p>(又是斯莱特林,又是蟒蛇,甚至最适合他的魔杖还是那种木头!) </p><p> </p><p>“你知道的,我不会真的这么做。我还不想因为恐吓小孩被警告。” </p><p> </p><p>愚蠢的格洛蒂亚。最后达斯汀得出这样的结论,而弗朗茨从不会否定他的论点。相较于整天将家族挂在嘴边批斗的戴维纳,弗朗茨对他的家族总是闭口不谈,但他身上的确充满了一名格洛蒂亚所拥有的特质——钟爱一切音乐与歌剧,并且沉默寡言。他从不吃东西,无论是巧克力蛙还是比比多味豆,都不会出现在弗朗茨所在的车厢里。火车驶入黄昏,伴随着喀哒喀哒的行进声,弗朗茨哼起了小调。直到塞缪尔和戴维纳吵吵嚷嚷地闯入这间车厢,达斯汀起身离开,那歌声都没有停止。 </p><p> </p><p>“我跟你说,他肯定后悔这个假期为了陪我都没去找他母亲。”方才还在吵架的二人突然说起了闲话,弗朗茨抬起头,同时他怀中的奶牛猫精准地跳到了塞缪尔的肩膀上。 </p><p> </p><p>“弗朗茨,你看上去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戴维纳无心理会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坐到了弗朗茨身边,从她带来的比比多味豆里掏出一颗,随意地塞进了弗朗茨的嘴里。“土司味的,你赌错了,戴维纳。” </p><p> </p><p>“我不信,绝对是鼻屎味吧!你也太会装了!”弗朗茨早已习惯了二人的嘈杂与吵闹,在戴维纳把矛头再次转向塞缪尔,开始滔滔不绝地控诉着因为他们凑在一起,导致她整个夏天都只能跟达斯汀共处,或是逃到对角巷消磨时间。塞缪尔则用他擅长的花言巧语将戴维纳糊弄过去——他听着这些,眼皮却变得沉重。 </p><p> </p><p>梦境带着他回到夏天,灯光聚集在一位女性的身上。 </p><p> </p><p>当剧院的灯光再次亮起时,伊莎贝拉·格洛蒂亚看向了观众席。现在的她恢复了家族的姓氏,成为了歌剧演员伊莎贝拉·安切斯特。离开巫师世界后,伊莎贝拉的生活被工作与歌唱填满。如果将战争比作一个巨大的创口,那么音乐就是能够帮助它止血,却无法填补空洞的抚慰剂。她因为音乐与格洛蒂亚相识,又因为理想与格洛蒂亚分开。留给她的,只有每个假期都会坐在二层,俯视着她的少年。 </p><p> </p><p>但整个夏天她都未能见到弗朗茨·格洛蒂亚。伊莎贝拉还记得弗朗茨给她写的最后一封信,不知从何时起,他的信件总是变得很简单,对家中与学校只字不提,只有歌剧的感想,以及下次来见她的日期。今年夏天他却杳无音讯,最后一封信是从霍格沃茨寄来的,内容只有寥寥几句,以及他夏天要留在家中陪伴发小的讯息。 </p><p> </p><p>她始终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期盼着能在观众席上看到那个黑黢黢的身影。弗朗茨总是穿着一件不怎么合体的黑色西装,等到观众全部散去才离开,有时他回到后台给她一个拥抱,有时他只会默默离开,留下一两个巫师小礼物。此时的观众席上并没有弗朗茨,她有些失落地回到休息室,休息室里放着一台唱片机,此时正播放着她耳熟能详的歌曲。化妆台上放着一束玫瑰,没有署名,她向其他演员询问这束花的来源,得到的答复全是“我不清楚”。 </p><p> </p><p>她狐疑地拿起花,那是一束普通的玫瑰,一片花瓣飘落,让她注意到了本压在花束下的字条,上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p><p> </p><p>[祝你平安,母亲。]弗朗茨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她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力,将花抱在怀中坐下。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弗朗茨总会在花瓶中换上新鲜的玫瑰花,他也曾因为不能她面前念咒,施展一些让玫瑰变得有趣的小魔法而闹别扭。但现在留给她的,只剩下夏天的最后一束玫瑰花。 </p><p> </p><p>不知怎地,她总有种会失去他的感觉。 </p><p> </p><p>“弗朗茨?你睡着了吗?” </p><p>“我在这儿。”他对戴维纳说。同时列车停在了黑夜之中,奶牛猫拽了拽他袍子的一角,弗朗茨将手掌放在它的头顶,“没关系,母亲也会想你的。” </p><p> </p><p>就像我也会永远挂念她一样,他放轻声音,让低语融入了夜色之中。 </p><p> </p><p> -END- </p><p> </p><p>注释1:为了不让弟弟认出来狮子就是塞缪尔,这里弗朗茨特地使用了“塞斯”,以混淆他的身份。 </p><p>注释2:弗朗茨的母亲,父母离婚后恢复了歌剧演员的身份。 </p><p> </p><p> </p><p> </p><p> </p><p> </p><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