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忙就業和其他稿件這邊先發個開頭打卡(這次一定.jpg) </p><p> </p><p>犬塚幸三咽了口唾沫,將面前用竹碗盛著的味噌湯喝了下去。 </p><p>湯已經冷了不少,早沒有了新鮮湯品的舒心,只能品嘗出略有些發苦的海帶味。湯中的菌菇在犬塚的牙齒上打滑,時常讓他產生一種牙齒就要掉了的錯覺。自開始帶牙箍後,這種毫無根據的懼怕一直出現在犬塚幸三的心裡。 </p><p>他有些侷促地將湯碗放下,轉而開始吃女傭備好的米飯和秋刀魚。義父方波見坐在長而寬大的矮桌的盡頭,看著一份報紙。其他的兄弟姐妹們都還未能起來,犬塚又往往是最早到餐桌旁的那個,因此這份早餐顯得落寞了不少。 </p><p>犬塚將骯髒的魚刺剔出、放在盤子的角落上,好像這樣就能免於食物的污染,儘管那魚刺實際上就是從自己剛才吃的東西中出來的。他清了清嗓子,覺得似乎是個同父親方波見貼近關係的好時機。 </p><p>他用那稱謂叫了一下那個男人:“父親……” </p><p>“怎麼了?”迎來的是男人略有些厭煩困惑的眼神。 </p><p>“……不,沒事……”還是算了。犬塚幸三想,說到底,父親也不是為了和孩子們貼近才領養了眾多兄弟姐妹的。他低下頭去,看著那碗已經冷掉的湯,味噌沉在竹碗底部,像池塘裡的泥沙一樣,渾濁不堪。 </p><p>“早安,父親、犬塚。”這時候打斷了思緒的是其中一位兄弟的問早。 </p><p>“早安,五十嵐。”方波見說道。 </p><p>“早安,五十嵐。”犬塚稍稍揚起手來,向對方打招呼。 </p><p>五十嵐是和犬塚差不多同一時間住進“方波見家”的兄弟——說是兄弟,但兩人都還保持著舊姓,父親似乎也沒有勒令兩人改姓的打算。不如說,家裡除了一些原本就沒有姓氏的兄弟姐妹外,大部分孩子都還保留著生父母或孤兒院給的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