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交朋友的欸嘿,各种各样的朋友摩多摩多)
夕阳余晖照的人暖洋洋的,人们因为结束了一天的劳碌庆祝,每个人都显得心情甚好。而如此美丽夕阳照不到的地下,也生活着劳碌的人,他们享受不到这样的阳光,这里有的是暗无天日的另一番景象,密密麻麻的小高层挤的这里死气沉沉。但有着闪烁的霓虹,偶尔有天空中的玻璃透出一丝丝阳光支撑着这里的人们生活。带着帽子的少年,为了帮大家获得不多见的光,飞似的在楼顶奔跑,身后还有几个穿着西服人飞似的追。少年身手矫健,几个人贴的很近但愣是没抓住。又是跨过几层楼把这群笨人甩开了好几米。
“快!追上他”
“别让他跑了!”
那少年翻身扶栏,双手一松,一整个人像张大网似的向楼下扑去,帽子被风吹开,露出猫耳 俊俏的脸和雪白的头发,白发上还有一抹鲜红在闪闪发光,红绿异色的瞳孔在黑暗城市地衬托下犀利且炯炯有神,嘴角勾起一丝计谋得逞的笑 为俊俏的脸加了几分俏皮。
“一群废物!追的上我就追哇!”
少年带着一些笑意的大声喊话嘲讽,不等人回复,便闪身进了密密麻麻的楼丛里。
“妈蛋,又让这小子跑了。”
“花了这么久没抓到,今天估计上面又没什么好脸色了”
“不过是个蝼蚁罢了,早晚会被我们踩死。”
“老大说得对!说得对!”
“你个没用的东西除了衬还会干什么”
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了喧嚣过后的安静。
猫耳少年一路小跑,时不时向后张望,看他们是不是追来了,显然这群不是很聪明的人没有追来。直到来到一个十分隐蔽的房间,少年摘下帽子,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房间很大,里面只有一个大且破旧的油灯几乎贴在地面上,几条锁链从房间四周的墙壁伸出栓到灯上。火光不太明亮,摇摇曳曳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天花板上凸起着一个巨大的透明装置,内闪着电流,流向四面八方。猫耳少年摘下帽子后径直走向那个油灯,边走边顺头发,顺着顺着,红色的头发渐渐变得黯淡无光,手愈发明亮 。
“去!”
闪光从指尖飞出,呼的一声飞向灯里的火焰,霎时间,光像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一样从灯中喷涌而出,装置内闪着的电流也愈发汹涌,像海浪一样流出房间,流进每户人家。少年看着火光,失了神,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被需要的人应该放逐,应该被世界抛弃,不应该消耗这个世界的资源,连光也是”
刚刚下过大雨,声音显得很沉,像少年一样的猫耳白发,不过身材魁梧,衣冠整洁,是一个成年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整理袖口,他的身前,猫耳少年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只不过头发上没有标志性的红色挑染,口中流出鲜血,颤颤巍巍的说
“大家对于大家都是重要的,存在在世界上的人一定有人在乎 根本不存在不被需要的人!你到底是怎么了爸爸,这不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你懂什么!你只是一个小孩,一些事情想的都很理想,为了更有用的人,做出牺牲是必要的。我已经想通了,舍弃才会有成长,对于人和世界都是这样!”
男人转身就走,少年艰难的趴起,向男人冲撞去,他回头接住少年
“还真是狗皮膏药,说到底也是个贱人,杀了好了,也算是舍弃,对自己的成长”
男人无光绿色的瞳孔流露出杀气,闪着骇人的光,袖中像水流出来了一把闪着白芒的刀,捅进了少年的身体
“你等死吧,不会痛的,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爸爸……”
少年的瞳孔逐渐涣散,失去了生机。
醒来的少年躺在一个红发女人腿上 那女人身体被开了个大洞
“妈…妈…这 这不是真的,我我一定是死掉了被惩罚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妈妈,妈妈,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少年抓狂,开始抓自己的头发,清晰的疼痛感让他知道,这不是虚幻的,他愣了,双手撑地,撇见自己在水中头发的一抹猩红
“这是?血?”
他跪坐在地上,回头看,吐了出来,零零散散的尸体的瘫在大街上,发出的糜烂味道好似地狱的味道,少年吐了,跪在坐在地上边哭边吐……
少年哭了好久,整个人瘫到地上,好像一块烂泥巴,又脏又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臂遮住眼睛。这时候一根棍子碰到了他的脸,冰冰凉凉的。
“怎么了嘛,都躺地上了,冷不冷?”
“你是谁”
一阵悦耳如风铃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朵,是个女生,但是他没有睁开眼睛看这个人,他不想看到这里了。
“我?一个路人,卖茶的,不过这里的味道不像是能卖出去茶的感觉”
“看不到吗,满地的尸体,我觉得你应该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你干的吗?”
“不是我”
“不是你干的我不怕”
“正常人看到这场景不都会怕吗”
“我看不清东西的,眼前是朦胧的灰色”
“那挺好,看到你不会舒服的”
“嘿嘿,那照你这么说还不错嗷。”
她顿了一下
“要回家吗,我陪你回家,你这样躺地上也不是办法”
她说完话打算去搀扶,顺便问着
“你家在…”
“我没有家了”
又是停顿,后面带着的是沉默。过了一会声音又出现
“那要不,来我家,我正好缺人陪”
少年手移开了脸,睁开了眼,眼前是一个金发的少女,年龄显得不大,但从眉眼间感到成熟,样子好看,只不过眼睛是灰色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应该去吗,为什么”
“因为我缺人陪,我可以照顾你”
“你的眼睛这样怎么照顾我”
“家里我还是摸的清楚的,再说我还有这个呢”
她又拿手里的棍子戳了戳他的脸
“这是你的脸吧,给我捏捏”
她俯下身去抚摸他的脸
“嗯?”
少年疑惑,抬头看到她微笑着抚摸着自己
“怎么样,要来吗”
她笑的真好看,心动
“那,好吧,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些羞涩
“你得先答应我不可以杀人,我会怕的”
“肯定不会的,我跟你保证”
少年伸出了手想去拉钩做保证,妈妈在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做约定。又突然想起,她的眼睛好像是看不清楚的便把手缩了回去,默默的在心里跟少女拉了勾。
少年摇了摇头,每每回想到那时候胸口总是隐隐作痛又泛着思思甜意,他抓了抓自己那捋红色的头发。
“今天先回去吧。”
他捏碎了路边的一朵花,那花是紫色的,名字叫紫晕,有麻痹的效果,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他走在街上,领子把脸盖住
“是他吗,那个屠杀了一个城区的人的儿子,听说当时全城的人无一幸免,只有他活下来了”
“是他是他,异色瞳和白发,还有那标志性的红毛,听说他活下来是因为跟他爹一起屠城来着,现在还在这里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喂!别被他听到了,会被杀掉的”
路人浓烈的恶意弥漫在空气中,像随着少年的呼吸一股脑的钻进他的大脑里。他听得清清楚楚,握紧了拳头,咬的牙吱吱作响,但是没有做出什么大反应,像是听不到一样,只低着头往前走。
“我真想杀了这些人,但我答应过姐姐,不可以”
他走啊走,眼神空洞,背影让人心疼。
他走进一间匿于暗处的门市,是家茶水铺,灯光柔软,撒在少年身上,抚摸着他
“姐姐,我回来了,眼睛怎么样了”
“你上次给的药贴挺好的,贴上就管用,感觉眼前的朦胧感变弱了”
她停顿一下,又说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坐到桌子前,双手捧脸,眼睛眯起,嘴角微扬,等待少年的回答,样子显得特别美好。
“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他没什么精神
“是不是他们又说你了,你每次心情不好就不想吃饭”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水杯,给晓逸倒了一杯水,
“先喝点水,这是泡过柠檬的水,已经放凉了,另外厨房里有………”
她的嘱咐还没有说完,那温馨的地方突然变得昏暗,电灯吱吱作响,地面震颤。
“可让我找到你小子了”
声音随着黑暗传来,震颤随着人影从黑暗中钻出而愈发强烈,电灯也呼哧呼哧的闪
“你是…姐姐你先!!!”
少年见那人渐渐从阴影移出,疑问渐渐变成恐慌,下意识的护向姐姐面前,话没说完,那温柔的眼带着惊恐渐渐变得无光,她的胸口被洞穿了,在身后…被洞穿了。少年看向她的脸,上面灰蒙蒙的一层灰,是房顶被震颤掉的灰尘,落到了她的脸上,她还是那么温柔,只不过她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鲜红的心脏被握在一只手上,还在抖动,少年的眼睛瞪的很大,瞳孔不断的收缩,像是身体不想看到这些一样,她背后,是杀死她的人,离少年的脸只有咫尺,那是一个长着犬耳少女,样子长的乖巧,但是眼神有几分狠厉。
“你好啊,猫耳人”
她嘴角上扬,顺手把洞穿的人甩到了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少年也被这巨大的力气甩开,翻滚几周最后单膝跪在地上。
“天杀的狗东西!时时刻刻想杀我!今天竟然追到我家里来”
他怒吼,手臂流出液体似的光,化作刀刃,用力跳冲向他眼前的这个人,那少女玉足踩大地,顿时地面翻腾,又是振飞好几米,灰尘扬起,视野被阻断,呼的眼前出现两块大碎石,因为灰尘差点没躲过去,少年倒吸一口凉气,流光流动变得细长,刺向那少女
“哈哈,就这就这!你一路上回来人群都在讨论你,再怎么样也算引人注目了,到现在没发现自己的行程是暴露的,小猫也没有什么本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打算故技重施,刚准备重踏大地,流光刺向她的脖子,接触的一瞬间变成一项圈,从四面八方刺向她脖子
“再叫?我能暴露自己行踪肯定有把握杀了你”
少年眼睛瞪的瘆人,她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双手下意识抓向项圈
“好痛,好晕,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感觉是,紫晕花?你,你玩阴的……”
她晕了过去。他看着晕倒的犬耳少女,突然想起自己的姐姐还躺着地上,匆忙赶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感觉大脑翁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断开了,愣住,不知道怎么办了,两行泪水流下,他摸了摸脸
“我这是,哭了?”
少年好像渐渐意识到,姐姐的微笑是他这个世界唯一的光亮了。他抱起姐姐的尸体,用流光托起她的心脏,心脏好像还在颤动,小跑到他认识的一个神医那里,那治眼睛的药膏就是从神医那里买的,他相信神医,姐姐的眼疾也在好好恢复,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那店很破,门连玻璃都没有,门框上爬着苔藓,门口零零散散的几株草。少年跨过门槛,店里前台的人一看,立马大惊失色,
“大夫!她还能好是不是!”
少年拖着的心脏好像还在跳动
“不是之前说,只要心还在跳动,就可以医好,我之前被洞穿也是被你治好的,帮帮我,大夫!”
可那人眼都吓直了好似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大夫?”
“别,别过来”
他冷汗直流,脸色很差。但是少年依然踏步向前,每一步好像踏到了这个神医的五府六脏上,最后吐了出来,这一吐好像吐到了少年的心脏上,让他心脏好像被呕吐物洗了一样,变得酸涩肮脏,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心脏,停跳一拍
“你不会骗我的吧,当时治好我的是你吧,不是其他人吧”
他声音愈发颤抖
“说话啊!”
怒吼!
他逐渐放下姐姐,缓慢走向神医,流光将心脏缓慢放下,化作刀刃,杀意渐起。神医爬着缩到角落,眼神中逸出惊恐,口中不断道歉,他当时没想到这,只想着当时碰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假装自己治好了他,好骗去他口袋里可能存在的二两钱 好给自己买酒,体验他觉得他人生中最应该体验的快感。
“老骗子,死一万遍吧”
少年把这个人逼到墙角,流光刺向这人的头颅,但没有刺中,流光消散,只留下那骗子身后的大洞。他捋了捋头发,想盖住眼睛中的悲伤,但掩不住,索性顺了台子上的一瓶酒,喝了下去,微醺
“感谢吧,是我答应她的不杀人的。”
他看了看姐姐,捧起姐姐的尸体走了,他妥协了,对于姐姐的死亡,妥协……他知道一个埋葬的好去处,趁着现在是晚上,摸到地上,在湖边,有一棵巨大的百叶白树,那是他之前给自己留的墓,他多少次想一了百了被姐姐拦住,被她抱在怀里抽泣,没想到最后埋葬的是拦住他去死的人。少年把姐姐放下,又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手好凉啊,跟刚见面摸我脸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少年想挤出一丝丝笑给姐姐看,但怎么笑得出来,逐渐抽泣,想哭的情绪还是没压抑住,抱住姐姐哭了起来。手指渐渐勾住她的手指,拉勾。
百叶白树的叶子被风吹的飘落下来,落在湖面,激起涟漪。少年的泪滴到少女的身上,但少女不会再摸着他安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