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他们都想杀了你。”
沈潼从小就被自己母亲这么教导着。
“他们不是你的任何人,只是碰巧和你有一样的血而已。”
母亲指的是自己的哥哥姐姐,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沈潼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喜欢的沈穆哥哥和沈月明姐姐们。
“记住,你才是唯一的沈家继承人,只有你!”
为什么呢,母亲?沈潼想问,却被母亲饿狼一般贪婪的眼神吓退了。为什么沈家,自己家 只有唯一的继承人?
明明自己家这么大,人这么多。
“潼,你必须比任何人都优秀。”母亲拿着折扇,坐在一把梨花木椅子上,“琴棋书画, 那都是必须会的基本技能。你必须比那些人更优秀!”
五岁的沈潼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些厚的离谱的兵书和政治相关的书籍。
“所以,你要学会从政。”母亲那锐利的目光,即使被扇子遮住,也依旧刺得人生疼。
可是母亲,家里的姐姐们,明明都没学这些啊。沈潼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只能在心里抱 怨。我也想出去放风筝啊。
“潼,你必须比任何人都优秀。”母亲端着盏茶,眼角多了不易察觉的皱纹,“我得教教 你如何采用最简单的方式震慑你的敌人。”
九岁的沈潼从母亲手里接过那柄绝非凡品的宝剑。
“所以,你要学会杀人。”母亲眯起眼睛,语气冷了几分,“最令人恐惧的,即是新鲜的血。” 可是母亲,家里的哥哥们,明明都是练武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我为什么是为了杀人呢?
沈潼依旧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仍然在心里抱怨,我真不是很喜欢血啊。 “你要学会如何排除异己。”
“你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你要学会如何利用有用的人。” “你要……”
“潼,你必须比任何人都优秀。”已经病入膏肓的母亲,脸上已无一丝血色,但表情依旧 凶恶,“你去找……即墨家的……告诉你,如何继承……”
“好了,母亲。”十八岁的沈潼,亭亭玉立,花一样的年纪,却没有青春的甜美,周身反 而笼罩着不易察觉的戾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这么做的。”
“记住,他们都想杀了你。”母亲微动嘴唇,吐出沈潼已经听腻的话,“他们不是你的任 何人,只是碰巧和你有一样的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