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号的沉重打击。上周末从成都返回后,不知为何很快病倒了,周二开始发热,周三开始发烧,凌晨跑了趟医院,吃退烧药后有所好转,然而嗓子依旧肿痛干涩,发声困难。原计划本周五周六去西安和橙轩墨雨做最后的告别,为了这次告别,本应在成都行结束、身体的疼痛疲劳恢复后就继续练习打艺的,可大病一场,别说打艺,就连预计中的今日出发也没能做到。好事是橙轩墨雨今天消息发得还挺多。
昨天凌晨四点,和父母一起从医院回来,烧还没退完,脑子只清醒了一些,正吃了药,老爹就说:你这个年纪该学着谈朋友了。我第一反应是回绝,不了不了,对这些没兴趣。心想他难道是疯了。老爹不理睬我,接着讲道,要谈个人品好的,陕西的,家庭条件不错的,别来个什么要奋斗的,那要奋斗到什么时候去。
我觉得他铁定是疯了,这世道哪来那么多好人,再说我什么条件啊,还给我挑上了,老爹异想天开、白日做梦的程度令他的亲女儿也就是本人我震撼不已。当然,我还继续搪塞着什么没兴趣,没时间,寡王一路硕博,自然也是违心的骗术了。众所周知(指每一个我),如今我正狂热地想把我一生的恋爱吊死在橙轩墨雨这里,后者以一种该死的完美姿态活跃在我的人生当中,地球上暂时还没有任何新的人类能让我从橙轩墨雨身上转移注意力。
嬴昀问我真的想和他谈吗,再这样下去你们谈上的概率还没有她网恋成功的概率大。我请求总座高见,嬴昀说,得一段时间不联系,再突然联系一下才行。
就是对你来说,你可能得疯。她补充道。
果然,我闻言就叫:这怎么可能,你放屁吧,这也敢乱教,别逼我抽你。
这个方法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充满了缺陷,唯一证据是她自己的一小段亲身经历,所谓孤证不立,一言顶真,鉴定为纯纯的歪理。不过她说我得疯,确实说得不错,要和橙轩墨雨有一段时间不聊天,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要死了。我已经在过去向橙轩墨雨确认过数次这样的事:我话太多了,我突如其来的玉玉太多了,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说。橙轩墨雨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此我才安心地又说起废话,这简直称得上是我的个人福利了。我根本舍不得不再联系他。
假设我现在开始阻断我对他过盛的分享欲,开始在小窗一言不发,过不了两三天,我就会后悔我为他带来了有可能使他怀疑自己的错觉,“明哲最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哪里有问题?”——嘿、拜托,这不是我完全的凭空想象,我们毕竟是那么好的朋友——在那之后,橙轩墨雨不再发消息,我会想死;橙轩墨雨发消息,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居然学这种歪招伤害你最好的朋友。
聊回沉重打击,这事儿是他今日抵达西安居然去逛银泰了,并且还是和其他人一起去逛的。
他究竟和谁去逛银泰了?他在陕西怎么还有别的狗?不对吧哥们儿,我去成都你都不愿意带我去天府红,来西安居然同意陪别人逛银泰,虽然你在银泰很不适,我也不是要逼你去陪我逛天府红坐牢,可是……难道,难道,真的要不顾你的感受来请求、撒娇、索取?不不不,我真的不想这样做,也许因此正注定了我的失败,恋爱的本质是自私的,没有勇气自私的人得不到结果。
可是你是橙轩墨雨啊。难道我没有在请求、撒娇、索取吗?我在逼你陪我聊天,逼你为我产出情绪价值,逼你观看我日复一日而你毫不知情的悲喜剧。我已经足够自私了,为了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看到你,还能听到你的声音,分别时再握一次手,碰一次拳,我已经很自私了。谢谢你还这么奉陪着当我最好的朋友。
我还要在每一秒都隐瞒着我喜欢你的事实。
这会成为我有史以来最多次用谎言掩盖的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