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全队debuff的罪恶感真可怕...吓得帕克整个企划第一次唱歌了x
认真地想要成为衍冬裔。
3414,我所有的文都能停在X4XX和X9XX字上。
……打亚修黑枪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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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影操纵者。
他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淡蓝的血从口中溢出,像是冰原上满开的矢车菊。
萨玛斐的意志与吾等同在!
衍冬裔怒目圆睁,瞳孔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活力。帕克曾在旅途伊始时见过同样的眼神。
——殉教者的狂热。
不管是被驱逐封印的邪神,还是象征正义的光明神。盲信的极致都只能引导向同一条末路。
无聊又愚蠢。
【1】
寒月的光芒笼罩着冰封神柱,篝火稍稍驱散着飘雪带来的寒意和恶战后的疲惫。
帕克默默在一旁听着半精灵和黑德爱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对把在无名之城的放松时间几乎都用于宅在房间里折腾机器的侏儒诗人而言,奇诺娅充其量只能算作“见过几面”。莉芙半强硬地把两队人马撮合到一起之后就不知溜到了什么地方,伊格则虚脱一样躺倒在篝火边呼呼大睡,完全没有动身去找的心思。
帕克百无聊赖,转头戳了戳同样趴在地上小憩的茶砖:“我估计你主子哪怕神柱倒了把她压扁都醒不过来。”
黑德爱尔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看,侏儒正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挣扎试图把自己的指头从茶砖嘴里拔出来。
“哦,别管他,是个智障。”狗妖精当即别开视线,笑面迎向奇诺娅困惑的目光,“不如说说你们那遇到的遭遇吧?”
奇诺娅以她即兴弹唱的诗词描绘那尸群拥簇的衍冬法师和深海旅社之间的战斗,两位娇小的听众完全沉浸在时而悠扬时而铿锵的叙事诗里伴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尾巴,以至于没注意到 身边多坐下一个人。
“错了错了,那道缺口是我,库勒劈出来的——唐宵那小身板儿哪有这力气。”战士蹲坐在一旁,突然伸手拍了拍奇诺娅肩膀,直言不讳,刚健朴实地打断正进入高潮的诗歌。
“哦?你可以试试。”挂着眼罩的游荡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毫无顾忌地踹了战士一脚,给自己在篝火边腾出个窝子。“还有,你刚刚可差点被抹了脖子。”
津津有味享受着的乐曲被打断而气得咬牙切齿的黑德爱尔此刻被莉芙牢牢地搂在怀里,只能象征性地瞪上几眼以示威慑——帕克差点笑出声。
广场上聚集起来的冒险者越来越多,不远处还看到了刚刚到来的瓦尔哈拉。帕克本想去打个招呼,一瞟却对上蓝阴沉的目光,比衍冬裔还要冰冷,杀意浓的仿佛滴出血来——侏儒一哆嗦,吓得退了回去,这和茶砖可不是一个数量级。
而且此刻帕克认识的最后一队冒险者也回到了广场,差不多也该……
“哇,哥哥!”
循着莉芙喜出望外的声音往前看过去,那一头鲜红似血的乱发从冰柱后面走了出来。步履有些蹒跚,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忘了名字的牧师如影随形的跟在身后传输着正能量神术,感觉像是个吊针的挂瓶。
“诸位共同抵御邪神,拯救世界的同僚啊!”惯例的羞耻发言,也只有亚修能说的如此字正腔圆慷慨激昂。
“我们历经艰险,击退了邪神的信徒,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不知道菲薇艾诺有没有法师协会一样的政府组织,如果有,亚修绝对是个当发言人的好选手。
“但是!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萨玛菲的神格仍在威胁着无名之城,威胁着世界!”
帕克起身上前,听着亚修的号召频频点头。黑德爱尔被这异乎寻常的举动惊得合不拢嘴:“帕克你居然会对这种讲话有共鸣了?”
“啊不是。”侏儒咧嘴一笑,给弩闸填上箭矢。“我只是觉得嗯……”
“我们要保持现在的气势,一口气攻入神柱!摧毁萨玛菲!”红莲十字灼目炽热,亚修首当其中,重剑直指冰封神柱,带着他的正义,他的桀骜,烈火与冰柱轰然碰撞!
“……差不多该有个出头鸟出来了。”
寒风呼啸,冻雾飞旋,恍如神明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当心?!!”零的惊呼声中,黑雾凝结的幕布铺张盘踞在亚修头顶,阻碍了急坠而下的巨大冰柱。
折途跻身抢进冰柱和亚修之间,长剑出鞘擦出刺耳的摩擦声,明光剑影顺着冰柱的龟裂一晃而过。收剑,截面光滑平整的两半冰柱贴着亚修两侧轰然落地。
神柱俨然如初,而凄厉而悲凉的尖啸声响彻无名之城,随即,无数冰柱形成的冰雹呼啸而至。
【2】
神柱周边的广场迅速被混乱笼罩,坠下的冰柱在冷月的照耀下逐渐变为人形,他们用冰凝结出各式各样的武器攻击着他们所能看见的一切不是冰的东西。
刚睡醒的伊格就被冰柱险些砸到后脑勺,一脸苦瓜相。而当她看到眼前的冰傀儡手中凝结出一支长枪时,脸色已经变成了腌苦瓜。
帕克只好希望她别发现茶砖嘴上捆住的细线,不然得成苦瓜酱。
他此刻正尽可能地躲避着傀儡的视线,甚至不惜装死希望能安稳地度过这场莫名的奇袭。不管怎么说比起胡乱攻击的傀儡,脖颈这种要害部位上浮现出的淡蓝细线更让人不安。视线所及范围内似乎只有自己被这不可触摸的项圈拘束,而延伸出来的绳索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截小指长的线头——飘摇不定地指向混乱而嘈杂的战场。
一架魁梧的双剑傀儡大步流星朝莉芙冲去,却没能看见脚下阴影里掩藏的杀意。影舞者在它身后浮出,对准膝窝的踢击威力虽小,却足以让高大的躯体失去平衡。黑德爱尔借着一蹬的力量反身落在砸进地表的大锤上,延着锤柄欺身而上,横剑一抹,傀儡头颅应声坠地。黑德爱尔喘了口气,站在无头傀儡上仰望——那跌倒扑进莉芙怀里的傀儡正在空中翱翔,像个大号帕克。
——不对。
希望之光完美贯彻了队名,烈焰咆哮,圣光绽放,黑雾肆虐,拳影翻叠。所到之处便是这战场最闪耀的一道明光,几个刚落地的冰柱还未转化人形便被轰杀,弱小的冰傀儡吃足了苦头以后已经远远躲开了那支碎冰机。此刻围在他们身边的傀儡不再是仅有人形的粗糙制品,细节丰富了许多,战斗力也大大增强了几个层次。他们终究被傀儡困在层层暴风雪中,看起来也将经历一场苦战。
——不对。
瑞贝利安一如既往地猥琐着大搞偷袭战术,可惜他引以为豪的挑衅能力对冰傀儡丝毫不起效,反倒是差点引来了自己队友的攻击。
——不对。
陆仁不像亚修那么张扬,此刻的他像是月夜里的孤狼,冷静,却凶狠,凌厉刀光下冰碴有条不紊地增长着。
——该死,不对!
刚聊过几句的诗人和她的队友正被一个不断分裂的冰傀儡纠缠着,她们的攻击即使破坏傀儡,也只会让冰块在爆炸破碎时生成更多的小傀儡。被这无耻的战术所阻碍的两人被迫和另一边的队友分离,陷入苦战。
——不……等等。
帕克爬上身后的小冰山——在那之前那是一架被明胶黏住冻在地上的傀儡,他盯着奇诺娅,看她的战斗,看她每一步移动。
——找到了。
蓝线自始至终所指向的方向!
帕克从冰山上一跃而下,而与此同时,对面傀儡又一次的自爆袭击下诗人正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牧师向远处逃开。
晚了一步。脖颈传来一阵刺痛,难以忍受的刺骨寒意延着血管顷刻侵蚀了全身。 喉咙发甜,哽住的血液仿佛也被冻结。
开始模糊的视线尽头是同样因为痛苦紧紧掐住脖子的半精灵。
她说,你又晚了一步。
隔岸观火的旁观者,拯救不了任何人,连自己都将在这无人注意的角落冻死。
绝望吧,你的家人不辞而别。腆着大肚子的狗妖精憨笑着说。
恸哭吧,你的朋友陨落冰河。被长袍掩住面容的少女以剑指着自己说。
你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他断言。
你的死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嘲笑。
思绪无论如何广阔,做不到的你都只能是个无名的废物。
你的心一片荒芜,空虚是栽种悲伤的最好营养。
归于我手!心唤吾名!
——萨玛斐。
然!
——下次用幻象什么的,麻烦多注重一下细节。
……。
比如老泰迪的拉碴胡子下面有颗痣,比如辛西娅的剑鞘右边被磕掉了一片镀银,再比如奇诺娅箭袋里的箭也多了一支。
再说我现在可是被你害得冷的要死诶,传教能不能等改天?如果那个勇者没把你剁掉的话。
我也真是受够了,珂旭的牧师,艾瑞克的牧师,现在连萨玛斐本人都跑来了?你们神有这么闲的话不如学那边兀烈卡卡下几盘棋折腾点事故出来啊?
——无礼!泰迪在叫嚣。
喂喂擅自在别人脑子里絮絮叨叨个没完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呐?
正因为没有意义才有意义,正因为一片荒芜才能盛下一切。
——可笑!幻象崩塌,只留下那气急败坏的咆哮。
这世界有太多的情感,愤怒,不甘,悲怆,坚持,希望,奇迹。那么多人竭尽全力地活着,却消逝得如此仓促。
我想要一直看下去,谱写那些未完的故事。
这大概是,在拯救世界的旅途中,得到的拯救世界的目标吧。
——那又如何!只要你仍旧保持着空虚,我总有一天能够趁虚而入。
啊,到了那种时候,成为衍冬裔感觉也是不错的选择啊。毕竟……
“镜像什么的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你说啥?”奇诺娅面色不善,看起来也刚从悲荒之神的低语中闯出来。
帕克笑了笑:“没啥,遇到一个废话多的老头子了。”
傀儡并没给两位诗人太多的闲谈时间,帮忙守卫的玛利亚也被逼退了回来。
“算了……你也是诗人对吧?”奇诺娅抽出短弓。
帕克愣了愣。他成为诗人的初衷不过是他人的一句劝诱,一直以来,他把音乐当做工具,把诗歌作为战斗的手段。
他点了点头。
弓弦拨出淡雅的伴奏,悠扬的精灵语在战场一角回响。
帕克听不懂里面的内容,却情不自禁地跟着轻哼着——属于吟游诗人的小调。
好的,帕克又要飞了√【坚定
让帕克再飞一会儿
基础分:18
质量分:15
幻像那里(锤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