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自存： </p><p>我坐在窗边，手里攥着那张写满草稿又反复划掉的纸。窗外的风在夜里低语，像是替我说出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我想告诉张砚白我喜欢她，可我又怕她会笑我太认真，或者更糟——她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然后轻轻说‘我们还是朋友’。 </p><p> </p><p>我知道自己像个怪物，一个死过无数次却还活着的人。我对死亡麻木，却对她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每次她发消息过来，我都会盯着屏幕看很久，像在斟酌一部小说的开头。 </p><p> </p><p>如果她接受我了，我们会一起看书、散步、在咖啡馆里浪费整个下午吗？我会不会因为太幸福而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甚至以为这又是哪一次轮回里的幻觉？ </p><p> </p><p>如果她拒绝我，我还能不能继续坐在这个角落，安静地等她来找我聊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p><p> </p><p>我把手边的书翻到鲁迅那篇《伤逝》，心里却想着，我们的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让我受伤了。 </p><p> </p><p>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下面那两个红点，它们从我出生就带着，像是命运提前打下的伏笔。 </p><p> </p><p>算了，我还是……先再写一遍告白词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