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月与大部分审神者不同,她并非是走较为传统的,看到时之政府的招募令,或是受狐之助邀请而入职的,她生来,就会成为一位审神者。 她所在世界的神道早已凋零,却不知为何出了一位灵力强大的人,她的爷爷,神城建人。那时的神城建人还只是一个日本普通中产家庭的孩子,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家庭主妇,他除了从小比其他同龄人身体好了些,脑袋灵光了些,好看了些,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一只面上带着奇特花纹的狐狸,从天而降。 从那天开始,神城建人不再热衷于网球社的训练,甚至在升入高二后不再打网球,转而加入剑道社,也不再周末和朋友出去打电玩,甚至一些祭典的邀请他也总是在找理由拒绝,回到家也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敲许久的门才出来,父母检查了他的电脑,仔细询问过他很多问题,并未发现儿子有哪里不对,也许他只是突然喜欢上了独处,父母除了晚饭时多与孩子聊天,别无他法。 只有神城建人知道,他回到家以后,推开的不只是房间的门,还有另一个,更为古朴的门,连通着另一个世界的过去与未来。 灵力?历史?刀剑?拯救世界?! 摆在他面前的不就只有一条路吗,神城建人想,那当然是……一往无前,去成为英雄啦! 至于为什么会成为一名武斗派审神者,一是他压抑不住好奇心,总是想亲自去见证一下历史,想亲眼看看刀剑们是如何战斗,想学习更多的法术,而另一部分嘛……英雄怎么可以待在大后方坐享其成呢,我在的话,刀剑男士不是会更加英勇的去战斗吗?刀剑就是该被主人使用的吧!既然我有保护好自己的实力,那我亲自去为胜利添砖加瓦,不是更爽吗! 再加上这位可是从新人时期就天天去演练场亲身上阵挨揍,输了也要挑衅嘴臭,到后来即使满刀帐了,也仍要亲身上阵和别人家的刀对打,战斗时随机开启嘴臭模式,被打的越惨,骂的越狠的……狐之助将评估报告上的m划去,重新写上,绝对的武斗派啊。 这也是审神者自己要求的,和狐之助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条也要汇报上去。 至于事后他将自己带满金刀装的极短队伍派遣演练场,挨了无数骂然后更兴奋的事……话说远了,总之神城建人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合同,带点热血的,喜欢打电游看少年漫的中二期少年,甚至没有仔细检查合同,就这样被拐进了缺德公司。
原本按照大家的期望,神城希月应该在长大已后入职时之政府,以她的天赋,恐怕能成为一位成就不亚于神城建人的武斗派审神者。 “那现在的大家怎么办!什么分灵本灵的我只知道我们共同创造的东西会消失,为什么我非得被大家忘记不可,为什么爷爷要离开我,我不要!” 神城寺音的表情有些难看,女儿的无理取闹他能接受,孩子到底年幼,女儿对他不亲近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他不怪女儿因生来灵力强大害母亲难产,因为这是他和父亲的错,但时政的公务,公司的文件,还有和他自己的刀,朋友,商业伙伴……能分给女儿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能提供的,只有物质和教育的不亏待。 而退休养老的神城建人,却能提供他怎么也给不了的陪伴。 “人都会死的,付丧神也会因为本体损毁而消失……” 神城希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她倒是还算倔强的没哭出声,但也没有掩饰的昂着脸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委屈。 神城建人的一期一振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满,他在怨神城寺音为什么对希月说这么残忍的话,但男人清楚父亲以时日无多,年轻时高强度的工作压力,频繁亲自出阵留下的暗伤,虽现在看着精神头还不错,也不过是在拿灵力强撑着的模样了。 哪一天撑不住了,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衰逝而去。 希月还小,她还不明白,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爷爷,也只不过是一个老人罢了。 如果父亲不愿意当这个恶人,那就我来。 因为我也是父亲,因为我也爱着这孩子。 神城寺音狠下心继续教育道:“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你应该明白你总会失去一些东西,从你的母亲,爷爷,一期一振他们,到我又或者是谁,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像我再爱你的母亲,她再爱我,也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感受不到了,我已经没办法再见到她了,我已经没办法…… 神城寺音不由的悲伤起来,说起来……他年少时也少有父亲陪伴,到了父亲退休时,他又成功入职了时政,虽没有接父亲的班,只是成为了一名文派审神者,但也不由的因为想扩大家业忙碌起来,和父亲好好相处的时间,也只有高中的短短几年而已…… 就像是宿命一样,神城寺音望向父亲的眼中带着悲哀,内心呢喃:他教导我成为一个好的家主,一个优秀的审神者,但因为他不是一个很合格的父亲,所以我也不是。 一期一振的目光频繁的在几人之间交汇,就连神城希月的蜂须贺似乎也有些紧张,神城希月一直在哭,而神城建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以后会接我们的班,你至少还有机会能再见到他们。” 但却也不是他们了,分灵不会共享记忆,但那样也好,那样就是只属于希月的刀了。 “你至少还
选初始刀的时候他在纠结了一番后选择了陆奥守吉行,至于这位审神者后续给出的理由是,加州清光看着太瘦弱了,看起来比我还小,歌仙兼定看着一副文人样,早期战力还是挺重要的吧,我可不想要当救世主了还畏畏缩缩的,蜂须贺虎彻过于亮晶晶了看着我就会想到金钱的重量,开始思考如果卖了会值多少钱,不行不行,山姥切国广……感觉很强很凌厉的模样,感觉会是一大战力,陆奥守吉行也是,一副很擅长战斗的样子唉,有点纠结啊,但是感觉很开朗很外向,和我很搭,所以最后决定就是陆奥守了! 总之,这位一任职,就是八十一年,一直到传承到年仅六岁的神城希月身上,这座已称得上古老的本丸,还在运行。 后续我们暂且简单略过,神城建人成年后,借着这些年攒下的大额工资,在现世创办了公司,不得不感谢他因灵力强大而格外聪明的大脑,他乘风而去,一跃成为大集团的老总,给儿子留下了丰厚的资产,扬言,放手去干吧,别的我给不了,但钱还是没问题的,而儿子神城寺音也继承了父亲的灵力天赋,虽不及父亲,但支撑一座B级本丸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神城建人借由时政穿梭时空的机会,寻到了不少异界的法术传承,还有那些和刀剑们学到的,早已失传的刀法,神城家逐渐有模有样起来,待到希月出生时,早已成了此世颇有名望的神道家族。 神城希月天生灵力强大,比她的爷爷更有天赋,早早的就被寄予厚望,认为她必能继承其爷爷的衣钵,成为一位S级的优秀审神者,恰好神城建人的年纪也大了,到了退休的时候了,而神城寺音一边要处理现世公司的文件,一边要处理本丸的公务,再加上妻子因女儿灵力强大而导致的死亡,他选择避开这一切,将女儿留在神城建人身边抚养,这一转眼,也是六年。 直到六年后神城建人的旧伤再难压制,他唤回了儿子,想将孙女托付给神城寺音,顺带借着自己的逝去,打算给孙女再上一课。 但神城希月到底年幼,难以接受这个噩耗,那一次交谈,不欢而散,神城寺音又独自一人回到了东京。 而后一段时间,神城希月一边比以往更加黏着爷爷,一边也在努力思考如何留住大家,在她学习的诸多有关时之政府的知识里,她了解到,倘若审神者离去,那些由该审神者唤醒的刀剑们,大多会被封存,难以有重启之日,一方面是不同审神者的灵力不同,以免产生排异,另一方面,拥有旧主的刀剑与新审神者建立联系会变得极为困难,但……希月想,她不一样,她和神城建人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从小就是在这些刀剑身边长大的,她不需要担忧这个,而她也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审神者的相关事务,如果……如果她来承担这座本
按照大家的期望,神城希月应该在长大已后入职时之政府,以她的天赋,恐怕能成为一位成就不亚于神城建人的武斗派审神者。 “那现在的大家怎么办!什么分灵本灵的我们共同创造的记忆才最重要吧,为什么我非得被大家忘记不可,为什么爷爷要离开我,我不要!” 神城寺音的表情有些难看,女儿的行为有些无理取闹,但她到底年幼,女儿对他不亲近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他不怪女儿因为生来灵力强大害母亲难产,因为这是他和父亲的错,但时政的公务,公司的文件,还有和他自己的刀,朋友,商业伙伴……能分给女儿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能提供的,只有在物质和教育的绝不亏待。 而退休养老的神城建人,却能提供他怎么也给不了的陪伴。 “人都会死的,付丧神也会因为本体损毁而消失……” 神城希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她倒是还算倔强的没哭出声,但也没有掩饰的昂着脸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委屈。 神城建人的一期一振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满,他似乎觉得神城寺音不该对希月说这么残忍的话,但神城寺音清楚父亲以时日无多,年轻时高强度的工作压力,频繁亲自出阵留下的暗伤,虽现在看着精神头还不错,也不过是在拿灵力强撑着的模样了。 哪一天撑不住了,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衰逝而去。 希月还小,她还不明白,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爷爷,也只不过是一个老人罢了。 如果父亲不愿意当这个恶人,那就我来。 因为我也是父亲,因为我也爱着这孩子。 神城寺音想着,继续开口教育女儿:“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你应该明白你总会失去一些东西,从你的母亲,爷爷,一期一振他们,到我又或者是谁,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像我再爱你的母亲,她再爱我,也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感受不到了,我已经没办法再见到她了,我已经没办法…… 神城寺音不由的悲伤起来,说起来……他年少时也少有父亲陪伴,到了神城建人从前线退下来时,他又成功入职了时政,虽没有接父亲的班,只是成为了一名文派审神者,但也不由的因为工作和想扩大家业而忙碌起来,和父亲好好相处的时间,竟也只有高中的短短几年而已…… 就像是宿命一样,神城寺音望向父亲的眼中带着悲哀,他教导我成为一个好的家主,一个优秀的审神者,但因为他不是一个很合格的父亲,所以我也不是。
一期一振的目光频繁的在几人之间交汇,就连神城寺音的蜂须贺也有些紧张,神城希月一直在哭,而神城建人始终沉默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以后会接我们的班,你至少还有机会能再见到他们。” 但却也不是他们了,分灵不会共享记忆,可那样也好,那样就是只属于希月的刀了。 “你至少还会有我的几十年。” 妻子去世后,神城寺音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有机会说出这种话了,他总觉得妻子离开时带走了他的一部分,此刻却又在女儿哭的通红的眼睛里找回了一部分。 她会失去爷爷,我会失去父亲,但神城寺音想,我们或许还有机会拥有彼此。 但孩子就是孩子,神城希月仍倔强的拒绝与大家的分离,父亲的话她并非没有听进去,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妥协呢?没有了记忆,大家还是她认识的大家吗?就像刀剑们曾经的那些旧主,因为逝去,让他们飘散于历史的洪流,不……他们不会再流浪了,而是被封存,变成死物,这是更加残忍的事。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放手。 神城希月将头埋进爷爷的怀里,感受着老人抚摸头发的温柔,始终无法止住泪水。 神城寺音将目光投转到父亲身上,希望父亲可以做下决定,让他进女儿带走,至少,他不想女儿亲眼看着最爱的人逝去。
“其实希月比你想的要坚强,我也清楚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放心,我可没有逆天改命强行看着她长大的想法,只是我们都得尊重孩子的想法,总得让她亲自碰碰,才能理解疼痛的意义。” 神城寺音听出了父亲语气中的纵容,他心中的不安如野火般腾飞,却毫无办法,难道把女儿绑回东京吗?这不可能,只要这孩子一哭,父亲就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S级审神者,只是一个溺爱孩子的老人罢了,如果让他失去陪伴他十几年的刀剑,他也会很不舍……那大不了,大不了他回去以后把工作都整理一下,以后好有机会多陪陪女儿,开导她,如果如父亲所言这是生命必经之痛,可他也只是个希望女儿幸福的父亲啊。 神城寺音叹了口气,连声招呼也没打,转身回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