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位]
性别:女
属性:混沌·恶
性格:善妒,暴虐
特殊能力:Jealous Sight (已失效)
极强大的魔眼,双眼直视「嫉妒的对象」即可将其存在抹消,不同于物理层面的抹杀,是将其一切存在证明包括他人对其的记忆一并抹消。但「嫉妒的对象」本人会记得一切经过。
无法直接剥夺生命,且精神力强大的生命对其有一定的抗性。每次使用后会对使用者的精神和肉体产生一定程度的污染。
Execrated Wellhead
使用魔眼对肉体的污染,恶意的凝结体,通常是以一种诅咒的概念存在,无实体。在达到某种阈值后会化作黑蛇,破体而出,毁灭使用者。
然而在达到阈值时,其肉体早已破碎,却仍苟活。黑蛇涌出体外后反受其制,成为其凶残的奴仆。黑蛇为蛇状的黏液,可以分裂增生。
其他:
●由于脖子以上的器官仅存一个大脑,一般情况下无法进行沟通。其残暴疯狂、不可理喻的行动令人难以判断是否具有知性。
●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偶像,拥有数量极多的狂热信徒。一旦有人令她觉得地位受到威胁,便会剥夺其令她嫉妒的部分,并引导信徒进行迫害。无人可挡的她陷入越来越极端的疯狂,
●最终被她所爱之人斩下头颅,捣毁魔眼,弃置于其庄园的湖中。狂热的信徒追随至此并将她肢解,但此时湖已被黑蛇污染,数人皆被拖入湖中吞噬殆尽。
●如今的状态下,躯体已停止大部分生理功能,成为盛放黑蛇的容器,受伤后亦无法修复,只能用黑蛇的黏液勉强连接。
●黑蛇通常从伤痕中以液体状渗出,再凝结成形。依靠黑蛇吞噬生命回归体内后供给能量维持生命。
●从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为世界背叛了完美的自己,憎恶着世界,嫉妒着所有幸福的生灵。也似乎仍在追寻着自己的幸福——在复苏后穿起了婚纱,疯狂地寻找某个人,誓要将其吞入体内。
〇恭喜学姐春晚!!!端午假期没法画画,迅速短打个小贺文!!
〇...虽然说是短打,但是一不小心又飙出四千字,我真该学学少说废话了...()
〇剧情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是少女遇难记(??)
〇我永远喜欢沙莎学姐!!(尖叫)
《灯火繁星》
城市的夜晚永远不会沉眠。
霓虹灯、车灯、小孩子床前的夜灯。人工制造的星星掩盖了高空上寥远的光线,鹊巢鸠占地在夜空中闪烁起来。
过去的传说讲每颗星星都对应着一个人,那么到了城市里,便是每个人都拥有一盏灯。
——只是在每夜流淌的灯光之中,即使有几盏悄无声息地熄灭了,也不会掀起一丝波澜吧。
〇〇
王文涛掐灭了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驾驶着,寻找起乘客。
做这一行久了,他便能很轻易地分辨出路边焦急张望的人是不是想要打车,甚至目的地是远是近。近来各种打车软件盛行,王文涛的客源削减了不少,然而他也并没有考虑改换道理。时尚并没有年轻人们想象的那么普遍,王文涛这种“传统”的司机,总是能得到潮流之外的人们的青睐。
王文涛一眼一眼地扫着窗外,被某家新饭店的霓虹灯晃得微微眯起眼,骂了一声。
然而他再抬起头时,不远处的路边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少女的身影。
——什么时候?
王文涛吓了一跳,完全没注意到少女什么时候出现在路边,不禁联想起在夜晚的街道上择人而噬的鬼怪传说。
他狐疑地又看了几眼,便为方才一瞬间的惊吓感到丢脸起来。少女没有露出獠牙的意思,只是伸长手臂,招手拦车。
少女身形颀长,明明已入秋季,却仍然穿得不算多,一双长腿晃眼地露在夜风中。她披着绘满涂鸦的外套,短发染得暗红,在夜晚满不在乎地戴着太阳镜。
王文涛停下车,招呼了一声。他暗自估计少女是与家人不合,离家在外,才会披着一身夸张的涂鸦,出现在危险却灯红酒绿的夜晚。
少女对他轻轻点头,坐上后座报了个地名。王文涛从后视镜里看去,却发现她的容貌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出众。
少女穿着露脐的紧身衣,却又畏惧着深秋的寒意般,微微拉紧外套,裹住了曲线美好的躯体。她的皮肤无暇如白瓷,然而身形与其说是曼妙,却不如说是每一条曲线都纤细而紧绷,如同绷紧的琴弦一般锐利优美地掩藏在衣料之下,仿佛举手投足之间,都会弹奏出悦耳的鸣响。
王文涛不禁向她的脸上看去。
然而少女的半张脸都掩在墨镜之下,能瞥见的仅有镜片下方轮廓精巧的鼻翼、下巴,与没有透露任何情感的、轻轻抿起的淡红双唇。
王文涛本以为少女是染的红发,然而那暗红的发丝却发质极好,轻软柔顺地轻拂在肩头,在窗外晃过的霓虹灯时远时近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艳丽的柔光。
王文涛仿佛被那抹艳红魇住了一般,忍不住恍了一下神。他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找了个话题:
“美女怎么不用软件打车?”
少女愣了一下,不知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没想到司机会忽然开口搭话。她似乎不想接话,简单地答道:
“不太习惯。”
“小姑娘这么晚了在街上可不太安全啊。”
“没事。”
王文涛听到少女毫无警惕的回应,暗地里轻蔑地扬了扬嘴角。他见多了这种事,这些女孩子们即使听说了再多的失踪事件,也不会认为灾祸就可能正巧降临在自己身上。
然而他面上不显,接着关切道:
“这可不行啊。最近不是还传闻说有个恶鬼在掳人吃吗?听说失踪案的数量也多得吓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王文涛仿佛看到少女在听到恶鬼的话题时,抬起墨镜下的双眼,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本地人,不太清楚。”
少女依旧简练地回应,却又犹豫了一下,难得地主动开口问道:
“恶鬼掳人的传闻......可以具体说说吗?”
王文涛大感意外,点点头笑道:
“没问题。只是我也是听乘客说的——”
“这是近几个月开始流传的传闻,说是有恶鬼逃脱了道士的镇压,流窜到市里,每周都要吃一个少女以维持人形,有人说它会变成被吃掉的少女的模样,诱来下一个倒霉人......”
“——而那些倒霉人,最后都吃得只剩一颗头,被发现在清晨的垃圾堆。”
王文涛特地压低了声音,等待少女惊恐的反应。然而少女面上丝毫未动,仅仅若有所思地道了个谢,便再次陷入沉默。
王文涛大失所望,试着又提了几个话题,然而少女再也没有表现出兴趣。几次三番之后,他便也不再强求,沉默着转起了方向盘。
然而没过一会儿,少女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学姐你现在在哪儿呀!”
微信的语音消息里传来了年轻男孩的声音。
“出租车。”
少女没有避着王文涛,拿近手机回道。王文涛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少女的语气仍然简练冷淡,表情却柔和了下来。
“卦上说有人想伤害你,学姐小心点!”
少年的回信几乎是立刻就到,王文涛侧耳听了听内容,被突如其来的封建迷信搞得懵了一下。
“你没事干的时候就给我算卦吗?”
少女却是微微笑了出来,抱怨地回道。王文涛看她似乎也没放在心上,便确认这只是情侣间有点奇怪的小情趣,微妙地放下心来。
“这不是学姐一个人下山调查事件,我担心嘛!”
少年答道,语气却开朗得没有一丝担忧的痕迹。少女笑了一下没有回他,少年却很快发来了下一条消息。
少女对男友要说的话了如指掌,便只有这条语言没有直接外放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长按一下,将其转成了文字。
“我担心那个想伤你的家伙死得太惨嘛。”
少年这样说道。
〇〇
“——你猜,那个恶鬼为什么要杀人?”
沉默地开了十几分钟后,王文涛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少女不答,王文涛却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我猜是——它想看看女孩们绝望恐惧的脸啊。”
“越是美好的脸,越是想看到那张脸因惊恐而扭曲、泪水横流的样子;越是毫无瑕疵的身体,就越是想要拿刀切得支离破碎——你能理解吗?”
王文涛语速飞快,似乎想象到了什么画面,身体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你......能理解吗?”
他从后视镜紧紧盯着少女,重复道。
“这是哪儿?”
然而少女只是皱起眉毛,打断他道。
不知何时起,出租车已行驶在郊外,四下灯火愈发稀寥,如同夜色已吞噬了无数的灯光。前方是一片农田,在夜风中如暴风雨中的海洋般涌动作响。
王文涛不答,在路边停下了车。他下车打开后备箱,似乎不担心少女逃走一般,井井有条地准备起绳索与刀具。
他想象着自己摘下少女的墨镜,露出漂亮的眼睛;想象着将那双眼睛细致地剜下来,听见少女愈来愈微弱的惊恐的惨叫;然后——他将丢弃少女的头,把其他部分运回家去,永远地欣赏那份被破坏的美丽。
他想象着,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王文涛回到车前,却看到少女并没有试图打开反锁的车门或是大声哭喊,只是如吓傻般安静地坐在车上,直到王文涛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不尖叫呢?”
王文涛看着少女下车,为她的寡言皱起了眉。
少女仍不回答,只是用墨镜下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男人。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王文涛大失所望,一股焦躁忽地在胸中升起:
“你搞清楚情况了没?你要死了,我现在要剜了你的眼睛,放干血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头扔到垃圾堆里......你吓傻了吗!”
王文涛激动起来,挥舞着刀子接近少女,大吼道。
少女静静地看着他逼近,柔顺的暗红发丝在夜风中飘扬,如同柔软而无害地在空中摇曳的花。直到刀子下一秒就要划到自己的脸,她才叹了口气,抬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居然是你啊......”
她脱力地低语道。
王文涛感到持刀的手上忽然传来一股极强的麻痹感,刀子落在地上。他挣开少女的手,踉踉跄跄地后退着骂了一句,捂住仍在痉挛的右手。
少女没有追击,只是捡起落在地面的刀,放进一个小小的取样袋,收了起来。
“你......你怎么回事......”
王文涛本以为对方带了电击器,然而上下扫过一遍发现少女两手空空,脸色便愈发惨白了下来。
少女还是一副懒得和他说话的表情,轻叹一声,活动一下手脚,摘下了墨镜。
——如同星辰突然燃起。
那双瞳孔是透彻的棕色,像是壁画上越过千年的鲜艳油彩,或是无声沉眠着的,凛冬的森林。
少女比男人想象的还要美。
而后——
凛冬的森林中掠过洁白的飞鸟。
千万缕白光流星般从棕色的瞳孔中掠过,王文涛在瞬间甚至忘记了愤怒与恐惧,屏住了呼吸。
直到他意识到,那是无数的电光倒映在瞳孔中的痕迹。
少女抬起的指尖不知何时起缠绕起电光,游鱼般的电流愈聚愈多,竟已明亮到将少女的面孔照得雪白,将飘浮的发丝映出了艳丽的绯红。
这场景太过超自然了,王文涛说不出话来,脑中警铃疯狂地尖叫着,双腿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他踉跄着后退,不知是否是人类的少女却也托着电光缓步向前,面上仍是未变的平静无波。
——他想起了那个以自己为原型的传闻。化为美艳少女的恶鬼。
“——鬼、救命啊、有鬼啊!”
王文涛终于无法忍受盘桓在胸中的恐惧,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
少女被惨叫声震得皱了下眉,便不再等待,高高扬起了纤长的手臂。
无数道白光落下。
“——要是你叫我'神仙姐姐'的话,说不定就饶了你了......”
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听见少女说道。
〇〇
“——后来呢?”
薛珞衍放下茶杯,问道。
“后来我就把那人和犯罪的物证一起扔到警察局了。”
沙莎耸了耸肩,摆弄起手里的桂花糕。
“真意外,你没杀了他?”
年长者轻笑着看向少女,嘴里说着意外,面上却是意料之中的神色。
“嗯。”
沙莎摆弄糕点的手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道:
“毕竟他只是凡人,用法术杀了他的话......总觉得是我仗着力量强大,杀掉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这不公平。”
“如果这些罪犯也能够不仗着男性身体的强大,去残杀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孩子们就好了......也罢。”
薛珞衍止住了感慨,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那个恶鬼食人的传闻居然只是个变态杀人狂......白跑一趟了啊。”
沙莎想这件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哈哈,抱歉,是推断有鬼怪作乱的老师们不好。”
薛珞衍笑着安抚少女道。
“没事,也是我自己申请想下山历练的。”
沙莎摇摇头,沉吟片刻,却道:
“只是总觉得近来......看似妖鬼所为,实际却是人类作乱的事件......越来越多了啊。”
薛珞衍愣了一下,端详了一下少女,又把眼神移开,投向了山外的远方。
“是啊。”
他叹道。
“如同灯火取代了星辰......”
“——恐怕人类......也将化为恶鬼吧。”
×是上个月520写的,当时断网了所以没踩点发出来,然后再也没发了……
(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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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莎
×孩子是亲妈的,ooc是我的,周川真可爱!!
×时间线大概是2026年的5月20号
×发狗粮的同时写一点过去
“怎么了,呆呆的。”
“没什么……”
沙莎立起书本挡住自己的唇,小声询问坐在身边的周川。周川的手在桌上扒拉了几下,有些丧气地回答。
为了准备期末考,深知周川本性的沙莎早早拉着周川到图书馆来复习。在此之前,沙莎还专门找了比周川高一年级的白子苓要了些资料。
只不过到了图书馆后,沙莎便一头栽进自己的书里,一时间忘记了身边的周川。等快要闭馆了,馆内的学生们动静都有些大了后,沙莎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这时再问已经晚了,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很快,图书馆里只剩下两人。沙莎看着趴在桌上、对着白纸一脸忧愁的周川,想了想,合上自己的书收好。
“我们一起去看星星?”
“啊?好啊!”
刹那间,周川好像满血复活了般从座位上弹起来。沙莎把手机装进包里的动作顿了顿,余光正好看到亮起的屏幕上那个事项提醒。
【今天是520,图书馆闭馆后,记得和周川多聊聊天。】
沙莎抬眸看了一眼还站着的周川,见他正快速收着东西,便放心地摸出了包里的小本子看了起来。
少女默念着周川的名字,借着纸面角落的页码迅速翻到自己想看的那几面。她一目十行将那些字看完记熟后,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把本子塞回包包深处。
“学姐!我收拾好了!一起走吧?”
“啊,好。”
少年走在前头,嘴上念着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托了周川的福,沙莎现在可以把相宗几个活跃的学生以及周川的朋友们的名字念得滚瓜烂熟,甚至还能说上几句他们的光辉事迹。
周川时不时回过头看她,她便朝周川笑笑。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图书馆后,沙莎自若的加大脚步走到周川身边,然后回到之前的步调。
她从包包内层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周川,又打了个响指、低声喃喃了几个字,让周川和她身边变得凉快些。
沙莎觉得,周川接过棒棒糖时应该是有些激动的,因为那根棒棒糖差点脱离他的手掉落在地。她迅速弯腰并伸出手接住棒棒糖,捧着棒棒糖静静的和周川对视。
“对……对不起啊学姐!是我没拿稳……”
周川挠挠头,抬手想要拿走沙莎手心里的棒棒糖。沙莎曲起手指盖住了那根棒棒糖,直起身朝周川摇摇头,而后低头撕下棒棒糖的包装,将粉色的糖球递到周川嘴边。
她一路冷着张脸,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一看到周川茫然又带着些雀跃的神情,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在她的笑声和夜色中,周川红着脸接过深蓝色的糖棍,将糖球含进嘴里后又说了几句。沙莎听着他小声说了好几句冷静后转回之前的话题,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消不去。
两人走在主峰的小路上,平时到处都是情侣的小路变得空荡荡的,让沙莎一下子有些不习惯。但想到今天是五月二十日,她又理解了为什么今天学校里变得有些冷清。
按照刚刚在图书馆里的情形推测,周川一定是想约她去玩的吧?就算只是在学校里也好,而不是坐在图书馆里对着不甚了解的资料犯愁。
沙莎轻轻踢开面前的小石块,低头看着两人的身形在路灯的光下投射的影子。夏日炎热又卷着虫鸣声的风吹不开两人身边降温的术法,沙莎以短句回以周川的长言,寻思着怎么把自己的心意更直接地告诉周川。
她实在不是擅长表达自己需求和情感的人,家庭环境的因素使得她在离家远的学校变得更加放松。在她眼里,乖巧和善解人意是面对长辈们的必要态度以及相处技巧,但在学校里,她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累。
在家时,内心的需求和强烈的情感没有必要摊开来讲。在学校时,又因为选择了不一样的路而找到了让自己最舒适的生活方式,没有再对真实的自我耿耿于怀的必要。
现在让她再对一个认识并不算太久的人说出自己的心意还是有些困难的,但那是突如其来的惊喜,是令人迷幻的渴望。在她的计划之外,有一颗星星掉进了平静的水面上,照亮了深水与浅滩。
大概是因为从未想过会有“喜欢”这一情绪到来的这天,所以过去十八年来的学习和准备都没有与此相关的部分。行走在求学路上的少女捧着自己的小本子,一点点记下该记住的话与该做到的事。
沙莎隐晦地摸了摸被本子顶出小角的地方,悄悄吸气,然后缓缓吐出。身旁的男孩抽出嘴里的糖棒想要扔掉,她点点头,告诉少年自己先到前面路灯下的长椅等他。
她本想趁着少年不在时再看看本子,就像一年级那会儿考前的自己一样,即便在那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也会为内容未知且必定发生而焦虑。但周川的动作太快了,沙莎一坐下他便赶到了他的身边,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夏日的虫鸣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沙莎不敢去理会那渐盖虫鸣声的心跳声,强作镇定摸出了水瓶喝了一大口水。末了,她又抿了抿唇,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懊恼。
不知道口红有没有掉,路灯下看我会不会太奇怪,侧着坐会不会比较好?
然而恋爱不似考卷,永远没有固定的、相对标准的答案。她心里那点小纠结被融进心跳声中放大,直到少年坐在他身边又絮叨起之前他在图书馆里观察到的粉红泡泡时,她才勉强以“紧张坏事”这一理由安抚了自己。
得找一个合适的话题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真糟糕,太久没在学校好好说话了,根本想不到能怎么开口……
她微微侧过头看向周川,看着少年带着笑,眉飞色舞。突然,心里最后一点焦虑也没有了。
虽然恋爱没有标准答案,但也没必要追求正确不是吗?
于是她拾起与父母沟通时的技巧,适时拉长了自己的言语,为最想告诉他的话做准备。
“对了,我刚刚在图书馆看到了好几个穿着汉服……还是古装?就是穿着特别仙的衣服的学长学姐。虽然之前看老师们上课时就觉得那些衣服很棒了,但再看到时还是会很在意啊!”
“毕竟我身边有了学姐嘛,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学姐如果穿那些衣服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是学姐的话,留长发肯定也很好看!还有上次和学姐一起逛街时看到的衣服,一定也很适合学姐”
沙莎听了后,一愣神,不知怎的想到了两人心有灵犀,因为周川这话题一拐简直像是在给她递话。她拍拍自己的脸,又给周川递了根棒棒糖,准备借甜西瓜让周川的说话频率降下来。
“其实你应该见过的,我穿古装留长发的样子。”
“还有上次逛街那种风格的衣服,你应该也看到过。”
话音刚落,周川瞪大眼睛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嘴里的糖磕了牙。沙莎从包里拿出草稿纸和笔开始涂涂画画,嘴上也不忘接着和周川聊天。
“那个时候你刚入学……”
*
四年级上学期开学时,沙莎还是长发模样,连身上的衣服和绑发的发饰也还是中规中矩的甜美风格。
沙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宿舍,再一次庆幸自己当时选了单人宿舍,不然这一大堆东西肯定会给室友的行动造成麻烦。
她洗过手大概整理了一下宿舍后,蹲下身,打开行李箱抱出一套衣服搭在椅背上。然后拿出手机想了一下,打开与薛珞衍的微信对话面板发了几句话。
prabhām:老师,我已经到宿舍了(ノ∀`)
prabhām:我去艺宗山头找你可以吗?老师今年应该还需要去主峰看看新生迎新吧?
发完两段话后,沙莎随手将手机放在椅子上,小心地把椅背上的衣服放进纸袋里,准备背着小包拎着纸袋去艺宗找薛珞衍。正巧,薛珞衍那边回复了。
薛老师:可以呀,我是准备去迎新(๑•̀ㅁ•́๑)✧
薛老师:我在艺宗门口等你,你慢慢来,不着急,到了跟我说一声就好(´๑•ω•๑`)
prabhām:好!
prabhām:对了,老师,你用颜文字不用得那么频繁,感觉有点怪怪的。
prabhām:[挠头.jpg]
薛老师:[点头如捣蒜.gif]
薛老师:嗯,那我再研究一下
和薛珞衍约好后,沙莎顺手给自己施了术降温,勾着纸袋打开伞阻挡来自阳光的攻击。她利用术宗的地脉到达艺宗,顺利和薛珞衍会合,接着两人一起前往主峰。
“沙莎,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你想剪掉头发、换一种穿衣风格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走向主峰某个门口的路上,薛珞衍抱着琵琶询问道。沙莎用手指勾着腰间的发尾卷了几圈,犹豫片刻后不太好意思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其实就是想保留这个样子进入术宗吧,哪怕只是一天也好。我还专门带了一套想穿很久了,却一直没有穿过的衣服来呢。”
她抬抬手,纸袋随着她的动作也向上动了动。
“只是在换一种形式继续努力前,让未来见一见过去的我,大概就是仪式感吧!至于头发嘛……啾啾可以帮我剪的。”
红发少女放开卷起的头发,眯起眼看向挤作一团的人群。今年的新生或许是有许多结伴同行的,这便显得落单的人有些明显了。
沙莎看到树下阴影中有一个男孩正站在自己的行李旁对着手机发愁,他那一双眼睛配上擦汗的动作倒让沙莎觉得他有些像在舔毛的小狐狸。
此时,薛珞衍正巧带着沙莎走到教学楼。沙莎心想,只要她换完衣服出来那个男孩还在的话,她可以去帮个忙带个路之类的。
就在她和薛珞衍打过招呼、转身离开找地方换衣服时,树下的男孩抬起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但他只能看到沙莎的红色长发和裙摆上白色的小蝴蝶结。
“衣服有点难穿,换了好久,薛老师该等急了吧。”
沙莎抱着纸袋,小声抱怨了一下,然后匆匆赶往两人之前站着的地方。因为动作有些着急,她没有注意到站在她附近的男孩。
男孩正对着手机里师兄发来的地图研究,突然感到一阵风掠过。他抬头看向沙莎,这次倒是看到沙莎的侧脸和她身上穿着的齐胸襦裙了。他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女孩子果然有不同的可爱面后低下头,打算接着研究那张地图。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到,他刚刚明明可以直接拦下那个女孩问路的!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啊……”
他叹了口气,决定去找老师或者师兄师姐之类的人帮一下他。
*
“后来我又想了一下,当时我路过的小男孩应该就是你,只不过你好像一直没把现在的我和当时的我对上号。”
沙莎捏着棒棒糖的棍子晃了晃,粉色糖球像围着太阳的星球一样旋转。她想起当时把这些事写在小本子上时的心情,是带着好奇的。
当时的她太过匆忙,没能发现换了衣服后那个男孩还在她周围。但事后想一想,视野里的确出现了一个有些丧气、似乎找不到路的少年。这样算下来,只要周川抬了头,那他应该是见过她长发和穿古装的样子的。
周川捂着脸,皱起眉头努力回忆一年级时的事情。他的确是对那个红发女孩有印象的,但因为他一直在主峰上课,所以大概率是和沙莎错开了的。久而久之,也许那点印象也被新认识的朋友压在了下面。
“学姐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我感觉我亏大了。”
少年的情绪来得很快,沙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看上去有些低落的周川。她紧张地晃了晃棒棒糖,磕磕绊绊的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看的话我都会穿的,我自己也很喜欢各种各样的‘我’。”
“就是,还是会有一点担心的。因为我可能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甚至短时间内你可能都会不太习惯。”
“毕竟我其实还是有一点冲动和冒失的……”
她鲜少将感情外露,对外的尖锐或温顺都是为了减少之后的麻烦而做出的应对决策。事情脱离计划的感觉并不熟悉,可那份想要倾泻的感情和宛若命中注定的确定是支撑她走向另一条路的源头。
“不不不,学姐怎样我都会喜欢的。应该说,我比较担心学姐会不喜欢我。因为我大概,一开始并不在学姐的人生计划里吧?”
周川在某些方面有着令人惊叹的直觉。相处久了之后,沙莎觉得,这或许不是直觉,是基于了解与熟悉上的、潜意识里的判断。她摇摇头,对周川这段话不作回应,而是另起话头。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还有一句重要的话忘了说。”
“我好像也是,有一句话一直都想告诉学姐。”
少女看着少年不自觉的笑颜,抬起手替他将耳边的头发撩至耳后。
她听见两人的声音重合,诉说着与内心深处的情感交响的祝福。
“能够与你相识,是我三生有幸。”
*
【今天中午整理衣柜时翻到了四年级带来的小裙子和齐胸襦裙,两件衣服都只穿了一次,后来便没再穿过了。晚上写作业的时候突然想起四年级时看到的那个男孩,他有点像狐狸,却又有点傻傻的,也不知道他后来找到路没有。】
【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我在变成陌生的自己前以熟悉的模样遇见了初来乍到的人。】
__1
傍晚的时候又开始下雪,倒是无风,稀松平常的小雪落得静谧又轻盈。雪山上天黑的很早,诺曼德走出要塞时已经看不见一点落日余光。他自两指间擦出一簇火花点燃石桥边上的火盆,呵着白雾往青灰色的石砖墙上一靠,站着不动了。
瞭望台上的士兵扒在墙上探了头问他:“怎么,你今天值班?”
“没,我等人。”
士兵“噫”了一声,了然地缩回去了。
过了一会,昏暗的雪花里逐渐走近一个身影。塔尔塔拉本来正不紧不慢地一边走一边努力地把全部手指都缩进外袍里,一抬头就隔着洋洋洒洒的小雪看见了站在桥那边的人。她哒哒哒地小跑过去,有点小惊喜:“你在等我?”
诺曼德抬手掸掉她发顶上雪花:“是啊,等你换班。”
“里面等也一样嘛,外面多冷啊。”
“没事,我开着火焰长袍呢。”诺曼德说着捞过她的手,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透过皮肤贴合传来的暖烘烘的温度熨地一身清冷的塔尔塔拉十分舒心。她索性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却没被握住,不过倒是被塞进一杯还热乎着的罗诺汤。
守护者不畏严寒酷暑,但对于习惯了温暖的天族来说,希鲁斯山脉这种寒冷的气候依然不会让人愉快。龙界不比自家天界地盘,物资和人力都很紧缺,上头也没什么补偿办法,每天一杯的罗诺热汤就是最大的福利,先到先得,过时不候。
塔尔塔拉一手被诺曼德握着,一手端着热汤往回走。半杯热汤下肚,寒意被驱散不少,自然而然就开始挑剔口味:“这汤实在太稀,味道也太淡。虽然眼下的条件也不好多要求什么,不过这么冷的地方就更让人想喝贝尔特伦胡椒汤了。”
她想了想,抬头看看旁边的人:“这场战役结束后要不要休息一阵子?”
诺曼德也想了想,然后点头:“好啊,那就去贝尔特伦休个假吧。”
塔尔塔拉开心起来,仿佛胡椒汤已经近在眼前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讨论到了贝尔特伦后要做的事要吃的东西。
他们走进要塞里,霜雪被留在他们身后。
__2
“最后还要蒜蓉雪莉!”塔尔塔拉报完最后一道菜名,对侍者竖起两根手指,“先来两个。”
雪莉是贝尔特伦的招牌食材之一,也是这家名店的招牌名菜。店有名倒不是因为档次多高,而是胜在地道又味美。这小姑娘和她对面的男伴看起来很面生不像是本地人,选店倒是很有眼光,点起菜来也是轻车熟路,随意翻翻菜单就把最有人气的几样菜品点上餐桌。
诺曼德把南瓜酒三七分倒进两人的杯子里,自己端起多的那杯,脖子一抬就下去大半:“还是贝尔特伦的南瓜酒最好喝。”
“价格比以前更贵了,好像是产南瓜的波尔维亚农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塔尔塔拉把桌上的碟碟碗碗往他那边推推,“你别光喝酒啊,先把雪莉吃了,不然我要往你的那份上面也洒胡椒了。”说着就撬开雪莉壳美滋滋地往里面洒胡椒粉。
两人这边气氛欢快,但隔壁桌还要更加火热。四五个作军团兵打扮的汉子聚在一块,都是酒过三巡的模样,其中一个刺猬头嚷嚷的尤其大声,吹嘘着自己曾经在极乐世界的见闻,内容不至于全是胡话,也至少有一半瞎扯。
塔尔塔拉权当下饭的笑料,听得还挺认真。诺曼德看她一边忍笑忍得手抖一边剥螃蟹,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手给戳了,索性一伸手拿到自己面前:“我来吧,你别把自己手给划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桌的刺猬头把桌子一拍,豪气冲天地喊出一句“我还见过米拉詹特圣骑士团团长!”
诺曼德手上一个不稳没把握好力道,成功被螃蟹壳戳破自己手指,当场见红。
诺曼德:“……”
塔尔塔拉“噗嗤”一声破功笑倒在椅背上,还没来得及直起身来给对面送关心,隔壁刺猬头就横眉瞪了过来:“谁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塔尔塔拉立刻收声正襟危坐,刺猬头却已经踩着虚浮的步子挪过来。本来他是存着要给嘲笑的人好看的心思,结果一看是个娇小漂亮一脸无辜的女孩子,火气立刻就下去大半,甚至觉得刚刚那一声噗嗤都动听起来。
“小妹妹你笑、笑是因为不信吗?”他大着舌头挤眉弄眼,“你要是不信,好办,下次去极乐世界的时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开开眼啊?”
真是喝酒上头什么大话都敢说,诺曼德用力地咳嗽一声,不满:“你怎么不直接说你见过总司令呢?”
刺猬头露出一个“这你就不懂了吧”的鄙夷表情:“说什么呢,总司令什么身份,那是,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意思是米拉詹特圣骑士团团长就很好见喽?”
“差不多吧。”刺猬头不太耐烦地敷衍,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塔尔塔拉身上。“怎么样,下次我去极乐世界的时候,要不要带你一起去长长见识?”
塔尔塔拉,忍笑地:“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哦吼,我知道,你是不是没法用空间传送?没关系,我们可以坐船去,我跟你说,那一路上的风景可……”说着就酒借人胆,大大咧咧地作势去拍她肩膀。
诺曼德一个起身啪的把那只手打开,眼神淡淡地斜过去:“装逼可以,撩妹就算了。”
这一下力气不小,刺猬头捂住自己发红的手背勃然大怒:“你这是在找事?!”背后那几个本来在听他吹嘘的酒友也立刻很给面子地围上来,一个个都气势汹汹:“小子,是想打架吗?”
诺曼德朝塔尔塔拉递过去一个眼神,塔尔塔拉从善如流的开启钢铁护膜,把自己和一桌子菜都罩在了里面。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谈,滋事打架什么的老板见得也多,十分熟练地通知由贝尔特伦军团兼职的警备队来管事。警备队也知道自家军团里是有那个几个酒鬼特别能惹事不由十分头疼。结果等警备队人到达现场时却完全没有预想中的鸡飞狗跳,那几个军团兵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塔尔塔拉咽下最后一根诺曼德给她剥好的蟹腿肉:“来的正巧,刚好吃完。”
诺曼德擦着手指用眼神示意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一点昏睡的小魔法,别紧张。”
如他所说,警备队用一点清水就叫醒他们,醒来后的几人恼怒交加,尤其是刺猬头,恶狠狠的放话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他们去军团里走一趟。
“也行啊,”塔尔塔拉没什么意见,“反正本来就是要去的。”
“你是队长?”诺曼德递过去一卷文件,“我们是来见贝尔特伦军团的军团长的,麻烦带路。”
队长接过打开一看,有点懵:“这……这不是之前我们发给极乐世界的增援申请书吗?”现在又原封返回了,但是除了贝尔特伦军团的印戳之外,还多了个来自极乐世界的批准章。
“介绍一下,”塔尔塔拉露出礼貌得体的官方微笑,“我是极乐世界派遣的增援之一,米拉詹特圣骑士图所属,精灵星。”
诺曼德:“同属,魔道星。”
在场的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尤其是以刺猬头为首的那几个军团兵,看来小睡一觉加上清水泼脸让他们酒醒不少。
“虽然你没见过总司令也没见过我们团长,但往好处想,”诺曼德对他们笑笑,“你现在至少见过正牌米拉詹特圣骑士了,不是吗?”
〇尝试写打架,尝试写推理,喜闻乐见地都失败了(...)
〇本以为这章剧情比较简练,大概也就三四千字吧,然后就又写了一万字废话()
〇没什么出场角色,基本是周川和柳萧说相声(?),很没意思,无敌没意思,而且还ooc
〇本来打算把下元节一起写了,但是进入期末实在不敢浪了,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写出来...(虚弱)
——所谓的“视线”,究竟是何物呢。
有人说不过是疑神疑鬼的“错觉”罢了。
从物理学上,也有“光压”或是微小的磁场作用在皮肤上的说法。
断言是“直觉”的人也不在少数。
——然而不管原理为何,想必绝大多数人都曾有过“感觉到视线”的经历吧。
可能是脖颈上猛地窜起的麻意,也可能是裸露在外的手臂忽然感到了细微的刺痛。
风无声地拂过每一寸寒毛竖立的皮肤。树叶的沙沙声似乎也如低语般,细碎繁杂得让人无法忍受起来。
——你感觉到了视线。
〇〇
十一月上旬 清晨 礼堂内
“——他们的眼神也太让人不爽了吧。”
周川抱起胳膊,偏过头去对邻座小声抱怨道。
白子苓勉强抬起眼皮,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周川被学长的困意感染,也忍不住眨了眨眼。欢迎大会太冗长了,他本来也想补觉的。
然而一来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虽说修仙者普遍长发盘髻,但七个丸子头高低各异地晃来晃去的场景,也着实难得一见。周川不敢说出来,但真的挺好玩的。
二来便是方才入场的时候。
自打连老师离山,相宗上下都散漫惯了。寝室四个人吵吵嚷嚷地往礼堂赶,周川经人提醒终于把校服领子翻了过来,七月牙歌叼着簪子边走边扎头发,林一凡拎着炸鸡在旁边玩手机,谁也没担心会有人突然窜出来罚抄他们二十遍《清净经》——毕竟他们的助教困得眼睛都没睁开,让室友们一人一只手给拖着走呢。
——然后周川便感觉到了视线。
他被那视线扎得毛毛的,一缩脖子回过头去,便对上了这次开会欢迎的主角。
青衣的修士们匆匆走来,身形挺拔,发髻盘得一丝不乱,走路都带着风。
就见年纪最大的青年从下至上扫了相宗四人一圈,嫌恶地皱起了鼻子。
“作风散漫,歪风邪气。”
擦肩而过时,周川听见青年冷哼着抛来一句。跟在青年身侧的白发男孩也仿佛听到笑话一般,看了看他们,噗嗤一声嬉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好不爽!
周川回想起男孩的笑声,又看了眼礼堂台上七人略带俯视的眼神,恨恨地磨了磨牙。
〇〇
片刻后 礼堂外
不爽归不爽,迎接还是要迎接的。
沙莎把落叶从长椅上拣下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川跟着更大地叹了口气,就好像要遭受灵净派蹂躏的不是术宗,而是他们相宗一样。
看相解卦、奇门遁甲在修仙中也算是偏门,交流生们不算擅长,即使旁听也注定惹不出什么大事。然而术、符、剑宗一类传统宗门就躲不过了,听到交流生要旁听三天的消息,不仅是学生们,连老师的表情都狰狞了起来。
“你是没看见阴阳姐姐那个眼神。”
沙莎叹着气掏出手机,翻了翻术宗的微信群。她看见群里跳出新的公告,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莫要骂了,余更想骂......余宣布这几日的对手就换成那几个外人了,输给符宗不要紧,若是招的雷没有灵净派的大,便不要再回术宗了!’......之类的。这是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啊。”
周川凑过去看完公告,为术宗的魄力小声叫好。照理说常年难见外人的山上来了新面孔,少年少女们大多是会兴奋欢迎的。然而灵净派门派不大,却从上到下都是一副疏离自矜的态度,反感他们的人便也不在少数。
沙莎笑过,却又轻轻皱起眉毛。薛老师随口的抱怨让她得知,此次交流完全是灵净派自说自话发起的,蜀山不好拒绝,只好受其牵制。
然而有关此派寥寥的传言中,却又都说它待人疏离,行事神秘,绝非乐于与蜀山交好,多加交流的之辈。
——可若真是来者不善,仅仅七人又能在偌大蜀山掀起什么波澜?
沙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垂下了视线。她在前些日子的地铁调查中试着改变了雷厉风行的暴力作风,然而思前想后、抽丝剥茧的过程却比她预想的艰难了许多。少女头疼起来,掏出糖块塞进嘴里。
随后她又剥开一块糖塞给男友,妥协似的轻唤了他一声:
“周川,帮我算一卦吧。”
〇〇
一日后 主峰 操场上
“——如何,卦象没告诉你这件事吗,周前辈?”
明明宣称“身体不适”,白发男孩却还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擂台边。他仿佛好奇对方的反应一般,紧紧地盯着周川道。
周川咬着牙咽了一句“兔崽子”,把正在掐算的手指恨恨地拢回袖内。
白发男孩——柳萧留意到他的动作,眨眨眼看向那片绘着鹤纹的衣袖,志得意满地扬起了嘴角。
擂台上聚起阴云。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〇〇
前一天 上午晚些时候 相宗
——烦人的视线。
周川把铜钱拾起来焐在掌心,心不在焉地想着。
六爻其实是不怕人看的。不仅起卦时意随心动,卦象结论也随所算事物而变,仅需在心中默想便可。
更何况灵净派八成是不学算卦的——上课时一圈相宗人拿铜钱摆暗号,变着花样地骂了他们半天,交流生们硬是面不改色。
然而周川把掌心的铜钱虚张声势地摇了又摇,就是很难掷下去。他借着看表的由头抬眼一扫,果然又对上白发男孩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平心而论,那眼神好奇无邪,又看不出恶意。
然而盯得太死了。
周川不明白扔钱有什么好看的,可柳萧就是目不转睛,盯得他开始心慌意乱起来。
——像昆虫的眼神。
周川想着,终于还是掷下了收尾的一卦。
——兑下离上,上火下泽......
“——火泽睽。”
周川轻声念着皱起眉,下意识用指腹敲击起桌面来。
“火泽睽怎么了,凶兆?”
柳萧却不肯老实,凑过来观察他的表情,笑嘻嘻地猜测道。
“......是啊,我掐指一算,发现你印堂发黑,本月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要化解只能破财免灾,外加别去烦其他门派的前辈。”
周川没好气地回他。然而男孩听了非但没被吓住,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他笑得抱住后脑勺往后一仰,把椅子晃出吱嘎一声轻响,道:
“——周前辈,你真的相信这些啊?”
“......啊?”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你真的相信命运就掌握在这些玩意手上?卦上说倒霉就会倒霉,卦上说你最亲的人要死了——你也信吗?”
周川的神色冷下来,然而柳萧在他开口的前一刻一蹬椅子猛地凑了过来,昆虫般的眼睛亮得吓人。
“我们修仙......不就是为了逆天改命吗?”
他紧紧盯着周川,轻声说道。
于是时间流转,回到第二天——
〇〇
第二日 擂台边
台上的红发少女察觉到视线,便回过头来,对周川安抚性地眨了眨眼。
周川带着满面笑容,夸张地挥手致意。然而确认了女友已将注意力移回到了对手身上之后,少年的笑容便也垮了下来。
柳萧无视了周川“你怎么还不滚”的眼神,与友人闲聊般斜斜靠在擂台边,继续道:
“开光中期,去打融合中期的青昭师兄......那位姐姐怎么想的呀?”
周川似乎打定主意死也不理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台上衣襟飞扬的少女,权当耳边苍蝇叫。
柳萧受到冷落,面上露出一丝孩子气的恼怒。然而他转着眼珠想了想,便又笑开了:
“——话说回来,火泽睽......是吧?”
周川余光微微扫了他一眼,柳萧便嗤笑一声,接着道:
“别这么看我啊,周前辈。真的以为灵净派不学卦象吗?”
“火泽睽,下下卦——纷争之相。”
柳萧念道,看着台上青年与少女相对而立,抱拳相礼,佩服地轻轻拍手:
“不愧是周前辈,算得真准呀。”
“......易经六十四卦,十中六七都有纷争之相。”
周川侧目看了柳萧一眼,低声道。
然而男孩不恼,反而轻轻地笑了笑,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近乎怜悯的柔意。柳萧看着台上两人终于结束礼节拔出剑来,白发被风吹到眼角,他却也一眨不眨。
“是啊。”
“——人类不正是如此吗。”
〇〇
同时 擂台上
——运气真好。
青昭反手掐起剑诀,暗自想道。
红发的对手还未完全褪去少女的青涩,发梢与校服的衣摆一并在风中猎猎飘扬。女孩微微抿唇,指尖隐约闪起电光。
——气势不错,可毕竟实力太差了。
青昭冷哼一声,翻手甩出一个剑花。出于自尊,他对与年幼的女性切磋一事还残存着某种抵触。然而......
“——果真是蜀山,不自量力,狂妄至极!”
被轻视的愤怒终究还是压倒了心底微弱的迟疑,青昭身形一动,提剑上前。
——好快!
一息之间,青昭已欺身而至。
沙莎下意识后仰,却在转瞬间稳住身形,不进反退,提掌向对手击去。
她本欲击打对方持剑的手腕,然而一掌挥空,青昭手中长剑早已不知去向。
沙莎心中警铃大作,在台下的惊呼声中翻身暴退,堪堪避过了从身后飞来的长剑。
——竟也是个术修。本以为这人迂腐刻板,终究还是轻敌了。
沙莎在台侧站稳,看着青昭指尖轻捻,竟将看似金属的长剑化为纤韧的枝条,皱眉想道。
“小姑娘,学到了?得到前辈指教了就赶紧认输吧,别再让人留下话柄,说我青昭欺负弱小。”
青昭将摇曳的枝条护于体侧,闲庭信步般缓缓靠近,讥讽道。
——废话真多,这点倒是不出所料。
沙莎不退反进,足尖一点冲上前去。青昭略感意外,枝条化剑一斩,少女为闪避剑锋而向上跳起,青昭一翻手腕,长剑便也如影随形,向上追去。
术修手法纯熟,眼见这一剑已避无可避。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沙莎已跃在半空的足尖竟又凌空一点,少女的身躯如同没有重量一般在空中跃得更高,越过青昭头顶向其身后翻去。
“风。”
沙莎轻喝一声,脚尖不知何时起已缠绕起奔涌的气流。她没有给对手反应的时间,在下落的过程中便猛一合掌,再喝一声:
“雷!”
电光乍鸣。数股缠绕着紫电的雷光如流星般自少女的掌心涌出,直轰青昭背心。
然而青昭来不及转身,却再次祭出了御剑。长剑护至背心与雷光相撞,竟不似木质,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蜂鸣。
沙莎一击未中,并不恋战,落地快速后退几步,合掌掐熄了掌心仍在闪烁的电光。
青昭转身握住御剑,向下甩去,长剑化木一绞,缠在剑身的紫电便也熄灭,嘶嘶腾起青烟。
“——雕虫小技!”
青昭冷喝一声,声音里已带上怒意。
虽说方才几招过得迅速短暂,一触即离,甚至并无实际接触,然而这已与青昭心中预估的情况背离了太远。
他余光扫了一眼台下,闻讯而来的少年少女们将操场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仰着头,紧紧盯着自己。
——无数的视线。
青昭感到那些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肩头、衣角,细微的分量与刺痛感密密麻麻地累积上来,将衣摆也压得沉重起来。
净是些饱含怒气与质疑的视线。
他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像是压不住胸中翻涌而上的焦躁一般,面上的肌肉无法抑制地微微抽动起来。
“雕虫小技!”
他恨恨地重复道。
而沙莎就在此时动了。
她御风而行,彗星般再度猛冲向前。少女仿佛不知疲倦,青昭却再也无法维持优雅的态度,双掌猛然按下,地面上瞬间拔起无数一人合抱粗的藤蔓,盘桓蛇行,向沙莎涌去。
台下再次响起惊呼与骂声,然而沙莎心下一片清明,蹬地高高跃起,高喝一声:
“雨!”
拢于台上的阴云仿佛终于被打斗惊动了一般,倾盆而下。然而盘桓于地的藤蔓见雨竟愈发疯长,暴涨三尺,竟已使擂台无一方落脚之处。
台下观众倒抽一口凉气,议论纷纷,而青昭见状大笑一声,面上现出扭曲的喜意。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张开双手猛地向前挥去,竟是已毫不手下留情。
藤蔓听命蜂拥而上,如无数森蚺巨蟒袭向猎物,张开散发腥臭的大口。巨蟒缠向少女,竟意欲将其绞杀。
青昭负手而立,双手不断掐着攻击法诀。
他隔着雨帘与涌动的藤蔓与少女对视,难掩喜色。
——然后他便注意到了那道视线。
那是与台下观众截然不同的眼神。不含惊慌,也丝毫没有愤怒的痕迹。
少女棕色的瞳孔平静如冬夜的湖泊。她轻轻皱着眉,青昭却知道那并非恐惧,而是计算、思考的眼神。
他透过少女的瞳孔看见了自己的眼睛。焦躁、愤怒、带着扭曲的恶意。
青昭难以言喻地暴怒起来。他不承认自己在那个年幼的女性眼里看到了什么,只是大喝一声用力挥动手臂,继续暴涨的藤蔓上猛地炸起了坚硬的木刺。
然后沙莎轻轻地笑了。
——运气真好。
“雷。”
她低声念道。
〇〇
擂台边
柳萧惊呼一声,猛地凑到台边。
五米见方的台上电光乍起,晃得人眼底都留下了细细碎碎的白斑。青紫的电光灵蛇般缠绕于藤蔓上,嘶嘶发出鸣响。
枝条本不会导电,然而事先招来的雨幕浸湿了满场的藤蔓,电光便攀着雨水如幽灵般游走,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焦糊的气味。
雨幕里充斥着电流。就连台下的观众也感到极轻微的麻痹,议论着纷纷向后退去。
然而柳萧和周川并未后退。两人都盯着台上,看的却是不同的人。
一边的青昭惊觉藤蔓做了他人嫁衣,暴退几步稳住身形,发泄式地猛张手一挥,藤蔓便无声地变色、枯萎下去。他脸色差到极点,柳萧瞪着那表情看了一会儿,便觉得丢脸般地冷哼了一声。
然而看向另一边,周川的表情却也毫不轻松。虽说恋人大占便宜,可毕竟开光和融合如隔天堑,方才暗自掐算的结果也绝不乐观。他实战经验太少了,想不出沙莎会如何处理,便只得拧着眉毛,隔着雨幕紧紧盯住那道红色的倩影。
青昭难以忍受僵持一般大喝一声,越过雨帘再度冲去,脸涨得通红,竟已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然而沙莎未动,不躲不闪地静静注视着青昭,扬起一只白玉般的手。
青昭已欺至身前,带起的风吹动沙莎的头发与校服的衣摆。然而她连睫毛也未轻颤几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青昭的脸,开口:
“我认输。”
少女清亮的嗓音回荡在操场上。沙莎扬起的手轻轻攥起,暴雨在瞬息之间停下,连带着阴云也散去了些许,露出晴空。
“什......”
青昭拳头已经扬起,带起劲风,然而却只得生生顿住。
他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脸上怒色更胜:
“——你敢耍我!”
“不敢。”
沙莎似是不习惯在眼前怒吼的男人,退后一步抱拳行礼,面上无喜无怒:
“晚辈自知技不如人,得到前辈指教便尽早认输,免得前辈再落下欺负弱小的话柄。”
她重复着青昭方才的挑衅,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话语毕恭毕敬,礼节上无可挑剔,然而明眼人一看便知,修为仅在开光的少女在的切磋中根本未落下风,反而一手招雷术惊艳四座,根本称不上“得到指教”。
再观两人面色,少女主动认输也不见恼意,抱拳施礼;而青昭作为胜者,反而面色铁青怒目而立,心性孰高孰下,一看便知。
一旁观众席上,薛珞衍笑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得知少女想要越级挑战融合强者时,还着实替她担忧了一会儿。他担心以少女雷厉风行、目不容沙的性子,会真的鲁莽前去比试。
然而此时薛珞衍终于知道了少女的考量,不由得暗自称赞了一句。看到不爽的人就一定要教训,的确是沙莎的风格;然而以柔克刚、以礼克兵,便是少女在这几年间成长的痕迹了。
蜀山众人或大声讥讽,或暗自赞叹,灵净派几人脸上便也有点挂不住。
周川装模作样地背着手,踱到柳萧身边,扫了眼男孩阴沉的面色,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火泽睽,下下卦,是吧?”
周川看着恋人走下台,向着自己的方向张望了一下,便夸张地挥着手,拎着毛巾跑了过去。他没有理会背后男孩阴冷得刺人的视线,只丢下一句:
“——看来这次的厄运,是应了你们那边了。”
〇〇
第二日 下午 图书馆
“——学姐觉得,'睽'字是什么意思?”
少年仿佛有什么事想不通一般,趴在桌上鼓起了脸。
沙莎昨日说了“帮我算一卦”,相宗的男友便声称解卦,把她拉到了图书馆。然而真正坐下来以后,周川却只吐了“火泽睽”三个字,便自顾自抠起了字眼。
沙莎眨了眨眼,把手机百科的页面展示给了男友:
“'视线相合'吧.....比如'众目睽睽'?”
周川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伸出手指把百科翻下去,示意沙莎道:
“是啊,但是它是个多义字......第二个释义是'违背、背离'。”
周川趴在桌上翻着白眼思考如何组词,然而一边的沙莎察觉到不对,也皱起眉来:
“一个释义是视线相合,另一个是违背、背离......这不是正好相反吗?”
“对!就是这个!”
周川猛地从桌上弹起来,哀嚎了一声,然而很快就在沙莎的警告下缩缩肩膀,向图书馆里的其他人低声道了个歉。
“就是这个啊,搞不懂,不是完全相反了么!”
道过歉的周川重新坐下,压低声音继续向女友抱怨道:
“之前学火泽睽的解卦时我就一直不明白了,视线相合又背离是个什么概念?人的视线难道能同时看着你又不看着你吗!”
沙莎看着周川小声地念叨,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抬手捻了捻少年耳边的头发,思索道:
“或许......做得到啊。”
周川眨眨眼睛,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沙莎,听她慢慢地说道:
“就算目光相合,但对方心中只有厌弃,只想远离你的话......那么即使相与睽视,也只会逐渐背离......吧。”
少年安静了下来。十一月已是深秋,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指尖却也泛起寒意。
那是他不曾忘记的视线。
浮于水面的殷红如火的耐冬花。
——众多的视线。
厌弃。畏惧。惊骇。悲伤。
——就算目光相合......
〇〇
第三日 傍晚 相宗
“——就算目光相合,人心也只会渐行渐远啊!”
周川浮夸地叹了口气,演戏一样张开了手臂。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这句话寂寞地落在了空中,只有晚风吹过树林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聊作回应。
周川又叹了口气,回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树林。
他觉得自己快要抑郁了,要不就是变成那种文艺青年,整天抱着吉他,臭着脸说那种“没有人能理解我的心,人心只会渐行渐远”的精致台词。
“嗯,我没有歧视艺宗的意思......”
他想了想,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不过他相信任谁都会心情低落的,只要这个人连续被一个外边来的小崽子烦了三天;又突然得知可爱的女朋友抛下了他,下元节要和别的女孩去乘船游江;再加上......
“我说,你们有点礼貌好不好?我都说了这么半天了,多少给点回音啊?”
周川第三次叹气,瞪着面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几个黑衣人,抗议道。
黑衣人照旧安静得仿佛死物,周川服了,为反派组织的没素质叹为观止。
他承认是自己大意了。这两天确实各处都有黑衣人出现的报告,几个穿黑衣服的流匪似的在蜀山境内乱窜,搞搞破坏,袭击袭击低年级学生。但他没想到这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周川回忆了一下学姐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的时候,自己是怎么说的来着:
——不会的吧学姐,不是袭击低年级吗,我都五年级了啊!
“......你们瞧不起人啊?!”
周川反应过来,怒了。
“不是,相宗怎么了,凭什么拿我当二三年纪的小孩欺负,我都十六岁了,活泼快乐的五年级,你们要点脸啊!”
周川这人越紧张,话就越多。明明对手毫无反应,他却还是自说自话地编了一出宗门歧视的大戏,甚至越说越气,挽起袖子就要上去跟黑衣人拼命:
“真以为相宗就不会打架啊,今天我周川就要拿铜钱砸死你们——”
沉默不语的黑衣人唰地拔剑出鞘,安静地靠拢过来,缩小了包围圈。
周川倒抽一口凉气,默默把铜钱放回了袖管。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然而余光扫见身后的刀刃反射出明晃晃的白光,便只得站定。
他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然而即使少年示意自己已经闭嘴,袭击者们却还是没有停下缓缓逼近的脚步。
包围圈徐徐缩小,周川清楚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逼至动弹不得的境地。
——然而应该怎么做,怎么办......
冷汗顺着脸颊滴下来,周川尽力不去看缓缓逼近的白刃,脑子里乱得像开过派对的房间,各种各样的思绪乱七八糟地撒了一地。
他开学时见过同辈们对敌,本以为自己虽不擅长,但大抵也像训练时那般行动便可。然而真正面对敌人时他才发现,脑中不知何时起已一片空白。周川忍不住去看袭击者手中锋利纤薄的刀刃,他知道这和平日里练习用的木剑不同,刃开得极锋利,可以轻易划开皮肉、切开脂肪。这刀锋上曾沾过多少血液与淡黄的脂肪......
——不行,不能想了,不行。
刀刃已逼至眼下,已是伸长手臂便可刺穿的范围。或许是至今为止还没有成功伤到一个学生,黑衣人们对着轻而易举的成功迟疑起来一般,举起的刀刃并没有立刻刺下来。
周川心中一动。
他猛吸一口气,向着刀口撞了过去。面前的黑衣人一愣,竟下意识挪开了刀刃。
——果然!
少年抓住黑衣人错愕的空当,向其持刀的手腕抓去。然而训练有素的袭击者反应比他快了太多,手腕一抖,周川便只抓到黑衣的袖口,整个人向其身上摔了过去。
周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过来!”
一声清亮的冷喝响起,如霹雳般划开混沌不清的暮色。
旋即无数柔软的刀刃如潮水般涌来,划开周川紧紧抓住的黑衣,又挑着少年的领子把他拖了过去。沙莎掐着手诀,面色不善地微微眯起眼睛,不发一言,挥手招来落雷。
少女并未留情,手腕粗的电光交织成灼眼的大网,将袭击者包裹其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烧焦的焦糊味与嘶嘶声。
然而很快,沙莎好似注意到什么了一般,顿了一下,抬手止住了落雷。
——消失了。
草坪已烧得焦黑一片,然而其中却没有预想中的、焦糊的人形痕迹。沙莎注意到草坪上残留着雷咒以外的微弱术法痕迹,以及几张被灼烧得千疮百孔的符咒。
周川低下头眯起眼睛,看见手中紧握的那片黑色衣料已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燃起,烧成了难以辨明的灰烬。
然而两人却并未上前仔细查看。
“——不是说了让你直接跑吗?”
沙莎转过头来道,明明敌人已被消灭,少女面上危险的神色却仍未褪去。
周川平复了一下呼吸,把方才丢人的恐惧抛在脑后,笑道:
“这不是知道学姐就藏在旁边嘛!”
他拍散手上的灰烬,靠近恋人。少女仅穿着单衣,裙摆在深秋的夜风中轻轻作响。周川去牵沙莎的手,然而那葱管般的指尖仍残留着细微的电流,他被电了一下,只得退而求其次,把下巴抵在了少女肩上。
“——再说,做诱饵不敬业一点的话,怎么能钓出背后的大鱼呢?”
周川轻搂着少女,笑嘻嘻地回过头,顺着一直扎在脖颈处的冰冷视线,对上了树林深处的一道目光。
“——是吧,柳萧?”
早些时候——
〇〇
第二日 图书馆
“——你没事吧?”
沙莎看着周川神色低落下来,便将捻玩着他鬓发的手指移开,轻轻擦了擦男友的脸颊,柔声唤道:
“不打算给我解卦了吗?”
“......啊,抱歉学姐!”
周川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草稿纸上划下课堂上学过的知识,道:
“——离火炎上,泽水润下,其性相违,其情各殊,故相与睥睨。”
“不太好理解,我当初也没听懂——但大致就是火想向上升,水想向下流,两边谁也看不惯谁,互相瞪着......”
飞快地背了一遍古文后,少年头疼地叹了口气,举起两支笔比了个相互远离的动作,解释道。
“睽卦即是'离群'之卦,喻指家庭及社会成员的背离......”
周川的声音微微一滞,却又很快把自己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提笔道:
“卦象分为六爻,其中的一象爻辞是'遇雨则吉'......正好应了学姐上午的比武来着!”
“而另外也有'见恶人,以辟咎也'之象......意思是遇到了不屑理会的恶人,却为了避免灾祸,不得不与其交往啊......啧。”
周川不知脑海里浮现出了谁的面孔,趴在桌上抱住了头。
——不愧是下下卦,不如意处十有八九......
他暗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苦着脸打起精神接着道:
“'睽,乖也。乖则不正,其心不正,所见皆为乖异之物,所遇皆为乖异之人'。”
“——这种解法是疑心之象,如果心中充满怀疑,那么所见之人都是敌人。......不过我们遇到的倒是真的敌人啦。”
周川笑着摇头,指尖轻叩桌面,终于说到了思虑的重点:
“——最后一象:'遇主于巷,未失道也'。翻译过来就是'在破旧狭窄的小巷中遇到了位高权重之人,虽然不合常理,却也不违原则'......学姐对这句话怎么想?”
“位高权重之人?代入到如今的状况,便是那位带队老师——不,不对。”
看到沙莎截住话音若有所思,周川笑了起来,赞同地点头道:
“嗯,很不合理对吧?那位朝隐先生位高任重,一举一动都必须合乎礼法,又怎么会出现在破旧狭窄的小巷?”
“也就是说,是他在暗地里......”
“虽然也能这么想,但如果......”
“——如果位高权重者另有其人?”
沙莎轻声开口,眼中闪烁起微光。周川缓缓点头,反而收起了笑意,在草稿纸上划出两个圈,又将二者连接了起来。
——见恶人,以辟咎之。
——遇主于巷,未失道也。
“——如果那个不得不交往的'恶人'......便是位高权重之人呢?”
〇〇
第三日 傍晚
“——果然是你。”
周川低叹一声,看着慢慢走出树林的柳萧,道。
他算是对视线敏感的类型,然而细细想来,这三日里每次感到冰冷刺人的视线,回过头去便都能看到柳萧的身影。从发觉这一点时起,周川便对男孩抱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最终的结果也恰恰证实了这一点。
所谓的“视线”究竟是何物,对别人来说或许尚无法辨明;然而对周川而言,他认定那是算命者长年累积而来的潜意识,是一种独属于相宗的、因即将发生的灾祸而鸣响的警铃。
“不愧是周前辈。”
男孩垂眸,掩下了冰水般刺人的视线。那双眼睛中属于孩子的天真与狡黠都尽数消去,竟已不似人类。
“免了,说不定是我们该叫你前辈才对。”
沙莎不易察觉地挪动脚步护在周川身前,平静地开口道。
柳萧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慢慢地继续向两人走来,道:
“虽然想问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也罢,反正我也对卜卦一类没什么兴趣......”
“——只是没想到,算卦这玩意居然真的有可信之处。”
男孩抬起眼睑,语气没有不甘,柔和如虔诚的布道者,说出的内容却泛着血腥气:
“明明只是强者愚弄着弱者,敷衍他们'听天由命'的产物罢了。”
“——明明人类就是这种东西。”
周川忽然笑了出来。
沙莎皱着眉回头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挑衅对方。然而少年还是扬着嘴角,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赢了什么一般,忍不住放松了下来。
“'睽,乖也。乖则不正,其心不正,所见皆为乖异之物,所遇皆为乖异之人'。”
他道。
“这是火泽睽的解卦,学过吗?”
周川笑嘻嘻地问了句,知道柳萧不喜欢算卦,便说得更起劲了:
“心中有疑,所见所遇便都是敌人。”
“眼睛不正,看到的世界也都是歪曲的。”
“——说什么'人类就是这样啊'。”
柳萧停下了脚步,收起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周川感觉到了昆虫般的视线,却又看到本已冰雪消融的、那份属于小孩子的恼羞成怒,也随之出现在了男孩的眼底。
周川看到那眼神,不知为何愈发开心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对上那双眼睛,冰冷视线扎在身上的刺痛感也在不知何时彻底消失。
“——明明只有你是混蛋啊,兔崽子!”
他竖了个中指,大笑起来。
时生不是人类。
晓兰很明白。
对于晓兰而言,时生不像是那个无意间翻到自己年轻时的论文而疯狂崇拜自己的后辈,也不像是周末日常会和砾一起在咖啡厅聊点少女话题的青梅竹马的朋友——
“时生,你再怎么装作人类也没用啊。”
扭曲的道德观,扭曲的价值观,这种扭曲的“生命”——
对弟弟时成过分的爱意,不过是忏悔罢了。
“学姐只想说这句话吗。”
“当然不是——”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自己能算是人类吗,晓兰想。
两年前,世界突然变化成抽象的不具的形态。人们的脸变成蔬果,建筑变成色块积木,在这样的世界里,晓兰眼里的时生确实是个人类的模样。
一种精神分裂症——
看到的你却真实的过分。
晓兰认为自己已经与人类脱节了——无法理解,无法融入,甚至产生过毁灭一切的“真意”。但是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时生静静的站在这里。
“学姐不去做侦探真的很可惜。”
“是吗。”
在时家旧宅挖出的发黄的纸团在火星中泯灭。
“如果让时成知道,他就真的会疯的吧——”
“我也觉得,”晓兰回答,“瞒着那个孩子一辈子或许也不错。”
——人造人一号,无人类应有意识和情感,异能容纳量过大,故认为是失败品。
——人造人二号,无应有异能容纳量,思考和行为与人类接近,需继续观察其成长。
“时教授已经死了,这种事就该隐藏在你我之中了。”
——完成。
◆这里是存档点...
收集到目前为止已经获得的情报吧。
(目前为止的设定。总在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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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维
集合名词。包括十个不同的人格和一个统合人格。
平时活动的为统合人格“叶维”,有时候称为“箱庭叶维”。
剩下十个人格是叶维这个灵魂所经历的的整整十次转生,十世的人格。这里为统合之后剩下的部分,每个人格间的差异被极端的扩大,彼此间记忆共有但矛盾尖锐。但每一个人格都不是完整人格、因而无法显现于表面。
叶维的情绪激荡时和统合人格结合表现出固定的某一世的姿态。(被动)
也可以主动变为某一世的样子,人格也会相应变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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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人格已经被确认的是:
◆叶维
有些内向的宅男。普通的中学生。
为和现在的“叶维”区分通称“阴影叶维”。
◆修·不日永眠·雷蒙德
傲娇的贵族小少爷。战法师。
对“左佑”怀有的负面情绪最重的人格。
因为死后被死灵法师召唤并强行堕转沾染了“此世之恶”。
◆敖璘
散漫的龙子。器灵。
对其他人格的争吵持看戏的态度。
沾染的“此世之恶”被对应的左佑“安以眠”以自己的牺牲压制。
◆图灵·岚
末代王朝的小王子。占星师。
人格中最温柔纯白的一个。
“此世之恶”因被压制而呈现“纯善”的状态,
但也同样在这一世中吸取了大量的憎恶开始复苏。
◆瑞尔利特·枫叶
嬉皮笑脸的精灵。吟游诗人。
唯一没有碰上“左佑”的“叶维”。
死于精灵与人类的战争。
成年人(精灵)。
◆林恩
阴险狡诈的权谋家。贵族。
虽然持有世代的记忆,却对“左佑”毫无感情,
自始至终都在思考着提前杀死这一代“左佑”来规避自己的死亡。
◆囚人
原本是冬之神。
沉默而寡言。离群而索居。
讨厌寒冷。他的哭嚎化作冬天连天的风雪。
某一天毫无征兆地杀死了春之神而被处刑。
他是一个内里空空的容器,装着一点点林恩破碎的痛苦和委屈。
在人格会议中无条件听从于人格“林恩”。
◆贝鲁欧陆米
作为“此世之恶”诞生的魔王。
犯下罪过的神明的最终下场。
随时在思考着毁灭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
绝望而疯狂。
他死后所属世界人族与魔族达成协议,重新改变了对魔王的态度。
人格会议时通常被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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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
本作的里线主人公。因为故事由叶维视角展开因而有很多不明确的部分。温文尔雅的男生。叶维的发小,平时扮演着“哥哥”的角色。对于叶维一些脱线的行为一边很无语一边却在包容。这让他显得比叶维成熟许多。会看一些很难懂的书。生起气来比叶维可怕的多。
和叶维共同经历了十世转生。现在的人格具体情况不明,但根据一些情况猜测应该也持有复数的人格。作为主导的人格推测是罗文或者穆·巴鲁莱特。
+++++++++++++
十个人格已经被确认的是:
◆左佑
普通的中学生。秘密组织成员。
◆罗文
不日永眠唯一的朋友。刺客。
索菲尼亚派往艾伯尼的暗子。
◆安以眠
修仙家族的继承人。
敖璘的“主人”。
◆穆·巴鲁莱特
末代王朝的少将军。新王朝的太子。
◆???
没有遇到这一代“叶维”所以资料不明。
为了等待这一代“叶维”在荒芜之地建起了城市。
◆费迪南
林恩的哥哥。王位继承者。
内心无法揣度的完美王子。
没有记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毒杀了林恩。
◆看守
高位的光之神。父神的小儿子。
没有费迪南的记忆却总做林恩死在自己面前的梦。
为了克服噩梦当了神界的处刑人,负责审判、收押、处刑。
……直到遇到和梦里长相一致的冬之神。
◆佐伊
作为神明转生,“此世之善”诞生的勇者。
对注定杀死的魔王(挚友)怀有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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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盆景
也叫“盆栽世界”。
以阴影线(最初的左佑和叶维)为蓝本的无限循环小世界。主要是高中三年的无限重复。一旦叶维死亡就会重置。重置的时间点不固定,但大致是在高二(受真正的阴影线发生的事故的影响)。
每回重置后会有细微的不同。比如同学,分班,课程之类。导致有些认识的人可能下回就不认识了。
唯一神是左佑。在小世界中无所不能。但因为左佑不知道叶维也持有复数世代的记忆,导致叶维也持有平行权能。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十月
1.你的角色对于正式或非正式的教育和学习有怎样的看法?
知识是很重要很有用的,所以对兔崽子的这方面没有敷衍过
有机会的话他自己也很想继续接受教育,于是一直有自己看书
古风线的教育资源就不那么容易得到了……所以也没送孩子去学堂,但是读书写字算数他都会,目前有在自己教,打算后面宽裕一点再考虑
然后自己差不多离家出走以后就没有再学习过了,后来在红莲那里开始看医书
2.你的角色喜欢阅读吗?如果是肯定的,他读些什么,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来读?
喜欢
新闻、传统文学、诗集、菜谱、教辅类都有看看
最近有些好奇女儿时常看的小说,说不定会去瞄一眼
看书的话是闲的时候就随便看看
古风线现在只看医书
3.你的角色对死亡和来世有怎样的信念?
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情
至少他希望不要有来世
4.你的角色认为他生命的意义为何?
说实话,真的不知道
他对这方面的信念或者想法已经被击溃多次并且建立不起新的
虽然不知道“意义”,但现在姑且还有“理由”存在,也算是不错吧……
5.你的角色如何对待异性?
尽量礼貌的拒绝一切并且远离
6.你的角色认为什么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事物?
事物包括人的话……一直觉得母亲是最美的,即使现在母亲已经变成他最可怕的记忆
非要某个东西的话,他觉得远野的蓝眼睛很好看
古风线觉得和红莲一起看的风景很好看
7.你的角色认为什么是他所见过最丑陋的事物?
……丁丁
对不起确实就是丁丁【捂脸
具体的话就跟少年时期长期被侵犯的情况有关了……
古风线没有这种经历,但是跟原设有共同点就是认为人本身很丑陋了
8.你的角色对于拥有一个自己的家有何感想?
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拥有了以后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9.你的角色对什么最具自信?
外貌…吧
被很多次称赞过“漂亮”“很美”
各种场合、各种人、有无目的的都有
但是实际上自己不喜欢,脸也好发色也好眼睛也好,仅仅是因为觉得“只有这个别人应该是不会失望的”才产生的一点点类似自信的情绪
10.你的角色对什么最没信心?
自己这个人本身
11.你的角色醒来发现自己头边枕头上有一只毒蜘蛛。他会怎么做?
● 它是怎么到那的?
干脆利落迅速翻起身处理它
估计是自己爬上来的吧,家里没有恶作剧这么过分的家伙呢
12.为了自己最为宝贵的梦想,你的角色觉得自己会做到哪一步?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就算是死掉也可以的吧
真的会
13.有人在路上和你的角色抢道,或者买下了他也想要的最后一件东西,他会如何反应?
一般有点烦躁然后算了
老是抢他道或者那一下很险的话会用对方听到的的音量粗口,在哪国用哪国话←粗口听会了很多种语言的
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买给家人的话他就要去试图商讨了
14.在你角色的生活中,怎样的人最令他厌烦?
纠缠不清的、对他外貌大惊小怪的、对他屁股感兴趣的
15.你的角色受过的最严重的伤是什么?
唔,原设有点难,总之枪伤刀伤被殴打各种都有,前两种严重到濒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古风线是遇见红莲那次,被围攻,一刀从腹部侧边捅穿,但还必须一直逃跑才行所以伤口的撕扯情况和失血都很恐怖差点嗝屁
和99线才有的死亡场合,被■■■■■■■,总之是死于重伤不治
16.你的角色在什么方面最具竞争力?
…………因为长得好看所以很多看脸的地方都很有竞争力???
就那种,最后一样商品总有姑娘私心给帅哥吧,啊哈哈……
17.除自己以外,你的角色认为还应该对谁负责?
家人,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有很大困难的小孩子也在负责范围内
18.你的角色都用钱来干嘛?
日常生活柴米油盐吃穿用度孩子学费
偶尔一起去玩
19.你的角色生过的最重的疾病是什么?
小时候发烧……??
其实没想过这种,现在我想就是偶尔旧伤痛一痛或者感冒胃痛这种的了
20.你的角色所知的最严重的疾病是什么?
各种绝症和感染?如果感染算的话
古风线是瘟疫吧
21.你的角色曾经亲眼目睹他人的死亡吗?
……从小看起,想想我真的好过分
22.你的角色曾经目睹过严重的犯罪行为吗?
他自己也干呢
23.你的角色对于轻微的违法行为是怎么看的?
对法律的概念不大,跟自己无关的话并不想管,哪有那么闲
24.你的角色是否有一种“私人空间”的概念?
有的,所以讨厌随意的肢体接触和过度的热情,碰他东西也是,但是家人对他来说是处于私人空间里面的人呢
25.你的角色是否有某种艺术特质,例如写作、绘画、演奏乐器或歌唱?他是否接受过良好的训练或者仍处在自然的、未经训练的状态?它们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
他似乎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特质呢……
但是都训练过,会一些,差不多都处于对得起训练所花的时间的水平
26.你的角色是否能良好的适应变化?
大概能的,适应速度应该比较快
27.你的角色喜欢惊喜吗?
不是很喜欢……
过于意料外的东西对他来说,无论好坏都不太想有,但是家人的话没问题,就算做得很糟他也会很开心但是才不会坦白说出来呢
28.你的角色喜欢追新潮、赶时髦吗?还是刻意回避它们?或者他只是忙着自己的事,也不走极端呢?
没兴趣,能用就行能穿就行,但是养成了军火方面会关心新东西的习惯
古风线不关心也没机会
29.你的角色如何对待工作?他讲究方法、有条理吗?还是没有条理、胡乱地做?精力充沛、满腔热诚?庸懒、冷漠?或者其他某种完全不同的样子?
讲究方法、有条理、很不要命,十分冷漠并且带着愧疚和痛恨
30.你的角色是否喜欢从最新科技中受益,还是喜欢仰赖于已证实的方法?
看情况吧
新式武器受益良多是真的
古风线的新东西对他来说很遥远呢没怎么体会过
31如果可能的话,你的角色会采用什么方法来关注、保持自己的健康?
他不想关注,会关注都是红莲督促的
【一個西幻paro,死靈法師野兔與聖騎士布萊茲,sjb和r18g預警】
兩個客人站在這家破舊旅店的櫃檯前,在肥胖的老闆娘數點完那串銅錢前盯著墻上的鐘錶。
這兩人一男一女,看打扮都是旅行慣了的人,在此刻因臉上泥濘的汗水而顯得有些風塵僕僕。男的大概二十多歲快到三十,六英呎有餘,手上盡是些傷疤,比一般的鄉下漢子來得還要健壯,在袍子底下可能穿了中型甲,或許是因為休息不好,臉色有些蒼白過頭;女人則看起來更年輕,但也已經到了會被稱之為青年的歲數,她長得挺漂亮,就是頭髮有些過於蓬亂,顯得有失形象,懷裡抱著個繈褓似的東西,那孩子似乎還在睡,臉為了遮陽而帶了層黑紗。
“一天晚上,一間房。”男的說。
“要加點錢吃早餐嗎?”
“不,那就算了,馬也在您這兒託管。”他又回道。
在他們說話的檔口,那個年輕的黑髮女人時不時向著門口張望。街上,憲兵隊穿戴整齊,像一尊尊雕像那般矗立。
“您的妻子可真漂亮。”老闆娘心不在焉地評道,她把零錢扔上了檯面,一起被扔上來的還有一把鑰匙,那幾顆骯髒的銅板很快就被拿走,“樓上第三件房間就是。”
女人輕輕笑了下,男人想說些什麼,卻止在喉間沒反駁,他在道謝之後帶著那個漂亮女人上了樓梯。他們倆在上樓梯時相視一笑。
“妻子。”她重複那個詞,好像在說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我和你,妻子。”
他沒回答,但明顯也被逗樂了。兩人快步上了樓梯,在窗口看著街上的憲兵隊,這群王國的守衛者正在尋找那隊聞名天下的冒險者。那支本該是英雄的隊伍在那場戰役的節骨眼上背叛了全人類。
他們說隊伍的領袖在那一戰後死亡,牧師和野蠻人被關押,弓手逃出國境,而魔女和聖騎士下落不明。
“如果我們兩個人正常一點,或許我會做你的妻子吧。”過了一會兒她說,而他不置可否。他們進了房間,她哼唱著搖籃曲做每日功課,而他向自己的神進行禱告。兩人在精疲力竭後進行了洗漱,是男人先睡著的,過了會兒,他被街上的響聲給驚動起來了。
他摸到床頭的劍,連日脫逃讓他沒什麼機會脫掉身上的中型甲,卻偏偏在今日剝離了下來,沒有時間了,他們幾乎是即刻就起身出發。直到憲兵隊拐進小巷、追向那對男女,宣佈逮捕那支傳奇的隊伍最後的兩人時,魔女都還在哼唱著一首唱給孩子的歌。
在那首歌中,國王的勇士們看到曾經的聖騎士強健卻變形的身軀,他瘋狂的雙眼,還有那屬於死人、在月光下蒼白得墓碑一樣的雙手,在無數次斷裂之後又被縫合起來的兩肢揮舞著的巨劍。
而她輕搖繈褓,唱著一首歌。
他們逃出城市時已經是又一天的清晨。死而復生的聖騎士在馬背上低吟、囁嚅、咆哮,與任何一個聖潔的靈魂無法忍受遭受褻瀆的肉體別無二致。他一次又一次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同時也是他的神的名字,就像一個孩子懇求自己能得到母親的慰藉。
“沒事的,”她又一次說,“我是你的溫床,也是你的墓碑,何況,你的心也在我這兒,你會比任何人都駐足於永恆之前的。”
他終於被安撫,冷靜了下來,又回到之前的神情。她抱著他的腰,懷裡,他的心臟在繈褓中緩緩跳動。
不管怎麼說,她是失戀了。
主线01
沙漠居住区域边缘地带发现了一只死亡的黑鸦,尸体支离破碎。
虽然说已经有一半身体被风沙掩盖,但暴露于黄沙上的那一部分也完美的诠释了何为惨不忍睹。捕兽夹的钢齿刺穿了肢体,部分骨骼扭曲程度过大而钻出了躯干。
值得注意的是,尸体周围散布着一些不属于黑鸦的狂放鸟羽,像是食腐的兀鹫所留。
被捕食的大型猛禽驱赶至此,伊莱尔目前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没人会把乌鸦和眼线联系到一起。”
傍晚的风扬起了不少沙尘,将带能抵御风沙的斗篷为脸色阴沉的妹妹披上,伊森措辞谨慎的安抚着。
鸦群一直是伊莱尔颇为依赖的消息来源,身为商队医生的她偶尔肩负着刺探情报的任务。这些忠实的鸟儿就好比她在黑夜中行走时手中所持的火烛,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带来恰当的消息。
且不说自家妹妹有多珍爱群鸦,自雪域行商至沙漠,可供调遣的黑鸦数量急剧下降。斥候数目的减少往往意味着情报方面的疏漏,因而仅仅是损失一员就足以让她颇为恼怒。
“但我会。”伊莱尔的语调与平常无异,但伊森了然那平静之下掩藏的怒气。
“说不定是没有刺探到什么消息的小家伙。”他尽可能的抚慰自家妹妹的情绪,“不必放在心上。”
“万一错漏了什么……”伊莱尔依旧很不甘心。斥候的损失意味着什么哥哥是知道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些道理。
兄妹两除却外表高度相似之外,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了。她凡事总喜欢预想到最糟糕的结果,而伊森则相反。乐天派的模样让人总觉得伊森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他好像总是相信所谓的“奇迹”,不论现状有多么的糟糕。
也许真的只是一只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的小家伙……
“持场中立。”伊森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在担心些什么,“我们只是商人,有些时候也要学会无视些情报,我的好妹妹。”
兄妹两的性格差异在有隐藏冲突时表现的最为明显,妹妹是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万事无忧,任凭冲突双方风起云涌。至于哥哥——
他本是乐于见到起冲突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他颇想成为冲突的导火索或是类似于给干柴添上最后一粒火星的人。这就和在钢丝上骑着独轮车的小丑一样,线的两端被人心不在焉的固定,某一方露出了并不算明显的行迹,偷偷摸摸的筹集着必须的用品,并为此支付了不少代价。而另一方的行为则是较为张扬,或者说是不愿避讳,抱着想要把事件广而告之的目的,不过是现在还未采取行动。
而那个小丑,只需要在某个恰当的时机绷断那根钢丝,届时人们只会关心两端的冲突,又有谁会在意绷断钢丝的小丑的生死?
他当然知道这贫穷的沙漠里酝酿着什么样的风暴,但在他潜入这风暴中心之前,他必须保证伊莱尔远离,虽说自家妹妹这方面并不让人担心。
“该回去了,乌勒尔和巴巴尼亚还等着我们一起吃晚饭。”伊森诱劝着,握住伊莱尔紧攥成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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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的印象中,夜晚总该是寂静骇人的。
但在沙漠,夜晚才是狂欢的开始。
不是第一次行商来到沙漠,巴巴尼亚熟悉那些居民区的好去处——比如说那些有着珍馐的酒馆。美食往往出没于街边小巷而不是那些富丽堂皇的地方,刚开始巴巴尼亚所选的这家酒馆还让有着洁癖的伊莱尔在门口观察了许久以确认这里的食物不是她想象中的糟糕。等菜品上桌的这段时间,巴巴尼亚也观察到了医生的坐立不安。同开一间诊所他自是了解同伴的一些小毛病,但他也十分了解她的胃口。因而等到食物入口的时候,伊莱尔所露出的那种惊讶的神情自然也是兔子先生意料之中的了。
“沙漠地区因为炎热很难种出新鲜的蔬果,所以仙人掌就成了当地颇具特色的美食。”
巴巴尼亚,乌勒尔,伊森和伊莱尔围坐在矮桌边,碗里是餐后用于解腻的腌制仙人掌。佳肴总是能缓解人心中的不安,伊森很开心看到伊莱尔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乘着这份兴致他便有了想摸一摸兔子先生毛绒绒的尾巴的想法。
说起来他对巴巴尼亚的尾巴一直都有想法,在雪域的小诊所里,那团可爱的毛球总是占据了他的视线的一角。但平时碍于身高上的差距以及伊莱尔严令禁止自己对兔子尾巴有非分之想,伊森总是没能得逞。
“你去骚扰别的人,我是指,那些平时爱和你玩的孩子都没问题,但是——”
伊森了然之后的台词,因而并不敢在妹妹面前太过放肆。
但小男孩的腰和屁股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线条,又有谁能够拒绝这美好。这么想着,伊森就悄悄地将手伸到了巴巴尼亚的凳子后面——
“咳。“
“是被烟呛到了吗?”托巴巴尼亚的福,伊莱尔和乌勒尔这位小少爷的关系还算不错,小少爷的性子也不像是他表面那样不愿近人,对于关系不错的伙伴也十分上心。
“有一点。”伊莱尔回答,眼神却飘向了伊森伸出去的那只手的方向。
“被烟呛到了就开一下窗户吧哈哈哈哈哈。”伊森只得灰溜溜的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事实上剩下的两人都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巴巴尼亚很自觉的往远离伊森的那一侧挪了挪凳子,并确保自己的尾巴是在伊森够不到的地方。
至于乌勒尔,则是取下了椅背上的斗篷,很熟练的盖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腿部。
相处了这么久,伊森这点小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以至于巴巴尼亚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把自己在沙漠认识的好友介绍给他认识。
离窗户比较近的是伊莱尔,她侧过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破旧的木窗——
一只黑鸦正停在木沿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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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结束了聚餐,巴巴尼亚和乌勒尔先离开了这条破旧小巷。雪域商队驻扎地不同,比起大队蒙太奇商队驻扎的是离中心区域远两条街区的驿馆,所幸是隔得不算太远,日后聚到一起不算很难。
目送着两位可爱的小男孩走远,伊森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转头看向半个身形隐藏在阴暗中的伊莱尔。她的臂膀上是刚才的那只梳理羽毛的黑鸦,正低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在外人听起来是聒噪的鸟啼,伊莱尔却能够解读其中所包含的信息。
伊莱尔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伊森却凭着兄妹间良好的默契感知到了现在她并不想谈论有关之事。
“……先回驻地吧。”伊莱尔扬手让黑鸦离去,少见的,她取下了自己的眼镜。
二人并肩走着,白昼夜晚的温差伊莱尔并没有很好的适应——或者说是她所听到的消息让她颇为心惊而导致了自己的手脚冰凉。本能的,她想去抓住一些带有温度的东西,而伊森的手就在自己身边。
“……”伊森没有多言,也只是握紧了伊莱尔的手。
走出这阴暗的小巷,不远处便是沙漠的富人区了。装潢还算豪华的宅邸中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方才路过的深巷中穷苦人家的孩子却在啼哭不止。
沙漠这片地域孕育着无数的可能性,恶劣的环境与激烈的生存斗争使任何事物的存在变得合理。在人类与兽人的目光所及之处,它以充满着别样风情的一面示人。而褪下这层外衣,盗窃,色情,赌博与走私,皆以生存为借口卑劣混乱且堂而皇之的存在着。有人殚精竭虑为了更好的未来而铤而走险,有人为了获取立足之地而冒险一搏。
活下去,为了生存。
“商人只需要做好商人的本分就可以了,其余的不需要我们过多操心。”脑海中浮现的是首领仿佛知晓着什么,并乐于看那些不知晓的人为此团团打转的神情,“只是伊莱尔,记住,不要让眼睛忽略那些它应当注意到的事物。”
究竟应该注意的,是朋友,还是敌人?
伊莱尔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镜片,好像是在思索着。
但她早已放弃了思考——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被告知不得去挖掘问题的答案。
终章剧情走向投票,剧情将按照投票数最多的选项进行:
1.不进行处刑,等待学院联合会的救援(缺点:无法保证沉睡学生意识完好)
2.进行处刑,但不使用按钮,等待学院联合会的救援(缺点:无法保证沉睡学生意识完好)
3.进行处刑,不使用按钮并将按钮交给永生,启动“世界不灭”魔法(缺点:副作用会使所有人失忆,并且牺牲永生本人)
4.进行处刑,使用按钮,开启“世界平等计划”(缺点:人类社会从此停滞)
存活玩家需要在6月14日24:00前将自己的选择告知园原游乐里之人,其中选择2/3的情况下,还需说明希望将按钮交给谁。
前言:
本公告是鉴于近期企划组在阅读投稿时期发现学生剧情内的一些有歧义的剧情(*注:即因为没有考虑到本企划为[所有角色在一个世界内]的企划而产生影响大局的相关剧情内容),为此为了让玩家[规范意识],以免在创作中直接影响到其他不愿意被影响的玩家的说明。
其余问题索引:
常见问题: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4239/
魔法道具/自创魔咒etc.: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768/
前几期剧情问题: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769/
歧义剧情:
剧情本身从创作角度来看没有任何问题,而剧情本身会对[三校]的关系产生重大影响,并将他人(*他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卷入该剧情,受到其影响,且作者本身没有意识,也没有提前向企划组通报商榷的剧情。
另,该剧情可能会因为世界观的规范(例:魔法部的政策,学生守则等),导致剧情涉及的角色被[退学],[送进阿兹卡班]等。这种剧情基本上都属于歧义类剧情。
歧义剧情举例:
1、 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不论成功与否)。
2、 间接或直接导致他人死亡/受重伤。
3、 违反校规。
三强时期歧义剧情举例:
1、 间接或直接导致[另一个学校的人]受伤/死亡。
2、 任何影响集体比赛进程的事件。
3、 任何在比赛中陷害他人导致一定影响的事件。
处理方法:
1、 该作品如果经人检举揭发/企划组自行发现后,会给作者本人发送ELF私信+QQ私信。
2、 作者需要在24小时内给企划组一定解释,或者自行修改该作品内容。可以保留原作品,但是必须取消企划TAG。修改/重置的作品可以响应企划。
3、 作者如果没有给解释,或解释本身并不能回答企划组的质疑,且没有取消TAG,企划组将会直接进行后续处理。
企划组后续处理:
1、 将剧情内导致影响的角色移除企划,并在剧情上默认该角色[被退学]或者[被送去阿兹卡班]。
2、 如果该角色剧情涉嫌[三强期间的歧义剧情],则将剧情内导致影响的角色移除企划,并在剧情上默认该角色[被退学]或者[被送去阿兹卡班]后,[剥夺该作者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权利]。
3、 情况严重者,作者本人将会被直接移除企划,以避免该玩家影响其他玩家在本企划内创作的过程,维护企划环境。
歧义剧情申报/通过规范:
1、 若作者本人想要创作歧义剧情,需要提前向企划组进行申报,提供歧义剧情大纲,并解释影响范围。
2、 企划组非意外情况会在3-4个工作日后回复,如果剧情处理得当,不会变成恶劣影响的事件,将会被通过。
3、 如果处理不得当,企划组会提出质疑,和人设/魔法道具/自创魔咒等一样,3次没有通过将不会继续受理该剧情。
绝对禁止事项:
1、 在学校内死人:这种剧情将会直接导致学校关闭,其他所有玩家不能继续进行企划。(*如果要响应企划TAG,就算是企划时间轴之后也不要在学校过世,请玩家让角色在别的地方去世。如果不响应企划TAG可以随便在各个地方去世,包括学校,但是企划组不会承认该剧情而是默认其为个人创作,别的玩家也请不要将这个剧情引入企划TAG。)
2、 在三强时期死人:本次三强争霸赛为避免影响不参加三强争霸赛的玩家而在这方面用官方剧情设定为了[三校+魔法部共同保证任何学生在比赛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的三强争霸赛。如果死人将会直接波及[三校]+[魔法部],请玩家自行考虑。
如有更新将会在标题栏目说明。
绝望性的人数不足无法按时开企,因故将人设招收时期延期至6月30日。
不论有没有接触原作,都期待您能参与进企划中。企划主会尽力提升玩家的体验。
本企划为现代魔法学校企划,主要在Elf及微博平台上活动。
角色设定需要审核,文手画手都很欢迎(文手最好有立绘)~请在E站申请参加企划,或微博私信或艾特@昆仑山巫觋英才学校
咱们是休闲企,但是欢迎来狗人设~
主线剧情预计每月更新,无计分制。错过本月主线仍可参加下月主线。
说:“骆驼,谢谢你辛苦把我驼过来。再见!”骆驼看了一眼苍蝇说:“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走了,你也没必要跟我打招呼,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你别把自己看太重。”著名表演艺术家英若诚曾讲过一个故事。他生长在一个大家庭中,每次吃饭都是几十个人坐在大餐厅中一起吃,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决定跟大家开个玩笑。吃饭前,他把自己藏在饭厅内一个不被注意的柜子中,想等到大家遍寻不着时再跳出来。尴尬的是:大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缺席,酒足饭饱,大家离去,他才蔫蔫地走出来吃了些残汤剩菜。从那以后,他就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否则就会大失所望老毕离开了星光大道,朱军上来了。可以看出,无论你处于什么地位,无论你有多重要,其实你的离开一点都不重要。谁离开谁都照样活,比你有能力比你有才华的大有人在,所以我们不要太招摇,不要太得瑟,不要太高调,不要太目中无人,因为这样死得太快了。做人,不要太张扬。别以为你很牛,没有你,地球照样转,离开了这个平台,你什么都不是!谦虚做人,低调做事。飞的多高不重要,你还得记得平安着陆!****当年习惯自称与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前国务卿基辛格,日本前首相菅直人,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等等世界名流一杆都是“老朋友”。以至于每年的达沃斯经济论坛,会被一些称为屌丝酸称为“****和他的朋友们的聚会”。然而当****锒铛入狱之时,他遍布全世界的“老朋友们”却都不见了踪影,昔日的小伙伴们也是树倒猢狲散,落井下石者倒是纷涌而至,世态炎凉啊……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在匆匆人生行程中,你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甚至还比不上一粒砂石的分量。不把自己看得太重,是一种修养,一种风度,一种高尚的境界,一种达观的处世姿态。是心态上的一种成熟,是心志上的一种淡泊,用这种心态做人,可以使自己健康,更大度;用这种心态做事,可以使生活更轻松,更踏实;用这种心态处世,可以让身边的人更喜欢与你相处。佛曰: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放下自己。不要炫耀你的钱,在医院那就像纸;不要炫耀你的工作,你倒下了,无数人会比你做的更出色;不要炫耀你的房,你去了,那就是别人的窝;不要炫耀你的车,你离开了,车钥匙就握在别人手里了!
你唯一可以炫耀的是:你的健康!当别人都走了,你还可以晒着太阳,喝着茶,享受着健康的生活。 请善待自己,因为零件不好配,价格极其贵!还没货...人品是一个人最好的底牌厚道古人云:厚德载物,就是说人只要有好德行,就没有承载不了的事,相反,人无大德便无法成就大事。这些名言忠告,告诫我们要乐于吃亏,多为别人着想,才能成就事业。同时,厚德是福,做人厚道,方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善良善良是好人品的关键要素。人要常怀一颗感恩之心,方能使人敬仰。要多存善心,多兴善举。只有这样,才能坦坦然然做人,达到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境界守信一个人如果没有信用,什么事也干不好。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键是要讲信用。古人把守信看作是做人非常重要的品行之一,讲究言必行,信必果。生为爱情魂断蓝桥,曾子因一句话为儿子杀猪,都是守信的千古佳话。人在社会上如果不讲信用,肯定没有人愿意与其交往,更不会赢得别人的信任。
女团计划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