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医院,表面上是一所医院到实际上却是回收站一般的存在,收纳所有非正常生物的单独空间。在各个空间内设置【门】供该世界的【异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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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开始,新人可继续加入。
【1805字。因為特殊原因試了試上帝視角,感覺沒寫好(……)希望沒OOC】
這世間上最先有的是黑暗,然後才有了光。上帝見那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
單純的黑暗並沒有讓人心生恐懼的能力,只有當想象力與黑暗中的聲音結合在一起時,才會使其變得詭譎起來。于人類而言,對黑暗的恐懼便是對捕食者、對異類的恐懼——于上古時代起人類的祖先便習慣於在更為明亮、視野開闊的白晝中尋找食物與水,並在寒冷的夜晚中瑟縮在庇護所中,等待野獸的吼叫蹄聲與長夜一同過去。
病宿啃咬著鐵欄,無意識地轉動著蒼白的眼珠看向走在隔離區外的人影,對方的聲音並不大,唯一能讓人注意到的就是身上散發著的那種氣味。
身為“相似者”、“同類”的氣味。
病毒們毫無疑問討厭那種氣味,對他們來說,其他一切疾病都是爭奪宿主與資源的敵人。這世界上常常會有人患上嚴重的疾患,但能同時得兩個致死疾病的人卻極其少有。對病毒們來說,眼前的那具宿主身體毫無吸引力,反之,讓他們覺得不適。
是同類。是相似者。不能被它們占奪先機。遠離。隔離。不許靠近。不能靠近。病毒們在宿主的身體上傳遞著這個信息,每個細胞至每個細胞,每個基因片段至每個基因片段——
病宿向著籠外的少年發出了一聲威懾性的怒吼,警示對方不要靠近。
“吼——”
“啊呀——?!”少年被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略帶驚慌地往後退了一步,接著意識到自己的臉部痕跡裂開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臥槽,嘴巴裂開了。”
病宿再度發出了吼叫,他咬動著鐵欄杆,試圖從縫隙之中出去。少年起初還有些驚慌之色,但馬上恢復了平靜。
“?……類、類……相同……?”了無神智可言的喪尸低聲嘶吼著說出不成句子的隻字片語,“?離……?”
“嗯?這貨不會是喪尸吧……”少年喃喃著,略帶汗顏的說道。面對他的舉動,病宿從最初的敵意,漸漸生出了一絲好奇。黑暗中,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唯剩下病宿吞嚥口水的聲音。這種聲音顯然讓少年覺得有些不舒服,他別過臉去,沒再看了。
*
自那天之後少年每夜都會途徑隔離區的走廊。對對方日復一日無意義的舉動,病宿只是單純地隔著鐵欄,向著對方發出無意義的吼叫,身上的拘束衣讓喪尸沒法動作,渾濁且佈滿血絲的雙眼只能直直地盯著對方看,試圖將對方驅逐走。
少年試著站在兩米外的地方與他交流,有時被病宿的吼聲嚇一跳。
病毒們安靜地在宿主的血管內遊蕩,反復不停地交換著意見——同類就是爭奪資源的敵人。敵人就是爭奪資源的同類。它們要幹什麼。它們有什麼目的。它們的進化程度如何。能否與它們共存。
“……義……意?”在少年拜訪的第十二個夜晚,病宿在病毒們的集體同意下問出了這句話,擁有群體性智慧的病毒控制著宿主的口腔,試圖發出表達的聲音,“同、同類?”
“嗯?是在問我來這裡來的意義嗎?”少年說道,遠遠地,病宿看到對方灰色的雙眼似乎包含了某種他所熟悉的東西,“……我想,大概是出於好奇吧?”
“好?”病宿歪了歪頭,病毒們無法理解這個詞,但其意義似乎根植在宿主的身體里,頭一詞,宿主緩緩地問道,“好奇、什?”
“在問我好奇什麼嗎……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灰發的少年回答道,表情上沒有多少起伏,“大概是……本能的吧。”
“本……能?”
“沒法理解嗎……”少年的眉頭微皺,病宿能稍稍感覺到其周身散發出的荷爾蒙氣味與之前的些許不同,但他無法辨別其中所能包含的訊息。
異於常人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少年看。
“理解、吧,好奇?許……或?”病宿用低沉嘶啞的嗓音說道,儘管那聲音中並不帶有多少神智在其中,語法和詞彙也并不準確,但卻已經有了最為關鍵的詞彙,“進……化?”
良久而再無其他的沉默,過了半晌,少年突兀地說道:“我的名字是瓊孝澤。”
“氣昂、小哲?”病宿試著說出貼近的發音,但顯然,失敗了。
“瓊孝澤。瓊,孝澤。”
“……瓊、孝澤?”病宿確認一般問道,這次,灰發的少年點了點頭,喪尸確認著什麼似的,不停地重複道,“瓊孝澤、瓊孝澤……”
*
第一百二十六個夜晚,少年走進隔離區的房間。在角落裡,喪尸無聲地盯著他看。暮地,黑暗中爆發出了一聲大笑。笑畢,病宿問道:“怎麼了?”
“對你的進化速度表示驚訝。”
“是嗎——三四個月前的我如何?更白癡一點?”病宿說道,“我給你想了個絕妙的外號……哈哈哈哈一想到我就笑得岔氣。”
“什麼?”少年挑了挑眉,略帶困惑地問。
“窮小子,怎麼樣,是不是挺合適?發音也挺相近嘛。”
“……我不喜歡。”瓊孝澤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坦然了,他聳聳肩,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翻看一本書。
——所謂同類,即是相斥又相同的存在。
隔離區外的昏暗走廊,與往日一般並無燈光,在黑暗中,多了些聊談時所發出的的細語聲。
浮曲的旅(si)行(wang)日记(1)
都是在不一样的世界所以算日子的方法也不一样,所以那啥啥历就不要管它了。
中间很多的故事懒得具体写 大致意思知道知道就好了嘛(xx
特别特别短真的 因为半夜心情好突然就想写点东西虐虐自己
*有负能出没 小心食用
其实我想写院浮的傻白甜的愣是没憋出来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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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心情有点糟糕。
想死却又无法真正的死去,死过一次之后的漫长的休眠期充斥着噩梦和蜚语倒是让我不再去想着如何死亡。我试着让自己变得阳光,亲和,尽一切去让自己温柔的对待对自己而言的“同类”,然而当我看到那些人冰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动作,甚至想要去拿起武器想要攻击我时,我意识到我的决定是错误的。并且是个天大的,可笑的错误。对所谓的“人类”来说,我是灾难,我是怪物,我不该生存于世,我只会引来更多的阴霾。我难道就不是人吗?我难道就没有生活下去的意义吗?我难道就是祸患的起因吗?几年前的我不明白。至今也还未明白。
灰月历1563/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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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记忆好混乱。为什么是那个人?我做错了什么吗?心灰意冷。手指的冰凉的握不住笔。
在这次的沉睡里,我弄清了所有的真相。他的接近只是为了获得我的信任,然后在我最毫无防备的一瞬间动手,即使我的身体有无限再生的能力,我无法进行如此快速的恢复并躲开下一次攻击。突然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啊啊又来了,为什么我所有的决定都最终造成了自己的伤痛?如果我当初能想的再仔细一点...如果我当初能想的再多一点...如果我当初对他使用了心理窥视...我就能知道他所有的心思。是曾经有想过使用能力来证明他的真心,但却单纯的以为感情是美好的纯洁的不应该用能力去证明。事实证明,我总是犯错,也总是犯傻,认为世间的感情真的会如此的单纯,单纯到喜欢上一个被所有人所厌恶的怪物。能得到了一笔钱,通过杀掉一个怪物,对那个人来说,这是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了吧。
求求你不要再让我看到更多的谎言和欺骗了。这只会增加我对世界的恨罢了。痛在心里苦在心里,所有的怨也都在心里。我也清楚即使报复了所有辜负了自己的人,心中的恨意也不会有丝毫减弱。
雲历137/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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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是我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开心吧。第一次有了家人的感觉。
族长给了我一只耳环,那只耳环可以用来控制我的灵力,但是并不能赶走我梦里的梦魇,不过说可能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需要时间。没关系,我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时间了。我的白发好像和我自己一样也是属于特殊类型呢(笑)不过长老婆婆用药草把我的头发染成了薄藤色,好喜欢,看到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不习惯呢。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很久未见的热闹。晚饭之后和新交的朋友在榕树边看夜空的星星,我还在树丛里看到了一闪一闪的萤火虫。这大概是我最乐意去记住的事了。
新月历1676/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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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过去的浮曲为了让将来的自己不要忘记过去的经历而记下的这本日记一直在浮曲房间里放着,那是她用来警醒自己用的,即便上面记满的过去的悲伤故事会像她所做的噩梦里的梦魇一样缠着她,让她崩溃。然而那里面的所有故事都是她不愿意被任何一个人所知晓的最阴暗最痛苦的记忆。
男人的手顫抖著拂過古籍的紙頁,在無名的興奮與恐懼中狂笑了起來。他環視四周,地上所畫的法陣早已深深滲進木材的內部,以血液構成的法陣無疑能為他召喚來那些古老又難以言狀的——神,惡魔,或是奇跡——無論是哪種稱呼都不重要,他只知道,那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傾聽我的召喚,您的僕人正歌頌您的名諱。”男人垂下頭,開始儀式,高度集中的精神讓他背後留下了一身冷汗,稍有差池都可能招來不幸,這就是他現在必須面對的處境。他在心裡祈禱自更高維而來的“那位”不會遷怒于他。
“我的神啊,我照耀于頭頂的明星啊,請讓我回去!回到我的家鄉,我願以三分之二的生命,與永世的神智作為交換!讓我回到我的家鄉吧!”他痛苦不堪地吟誦著書中的文字,瞇著眼看向眼前的法陣,他感到自己的頭腦中似乎有什麼被打開了,腦髓則即將被抽走,可他還不能放棄,“Thu’okula!”
法陣毫無反應。男人先是愣住,隨後痛哭了起來。他詛咒起這異變的時空點,還有進入這裡來的自己。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無聲的啜泣,再成了寂靜。幽暗而寬大的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男人放棄了希望,轉而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就在這時,“他”來了。
——男人甚至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個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法陣上卻多了個纖細的少年。少年——也有可能是少女,差不多比男人要矮上半頭,身材纖細,從還未鼓起的喉部來看,甚至未經歷青春期。
“你……您,您就是‘那位’嗎?”男人驚呼起來,以雙膝跪拜,用舌頭舔舐起少年的赤腳,感受眼前的神跡。
“你就是召喚我來此處之人?依你所言,你要向我奉上三分之二的生命,與永世的神智?”少年輕聲問道,聲音聽不出高低起伏,又或男女之別,既說不上沙啞,也說不上圓潤,雖然並未傾注多少感情,但也並不像人造機器的聲音那般生硬不堪。男人自認為懂得如何分析人類的情感,但他竟聽不出少年聲音中的意圖來。
男人點了點頭,略有些緊張地選擇著措辭:“是的,是的大人……請您帶我回到我的家鄉去。”
“那麼,你確實要奉上三分之二的生命,與永世的神智,是嗎?”
“是的、是的……”
少年笑了笑,抱住了男人的臂膀,像對待一個老朋友似的。男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卻沒敢推開。就那麼一剎那,時間過得仿佛永恆,已經衰老且失去了神智的男人疑惑地看向了少年。
少年鬆開了男人的身體。那具形如枯薧的尸體像是石塊般癱軟在了地面上。
“你剩下的壽命,甚至不足夠三分之二啊,可憐。”少年輕聲說,再度一腳踏入虛空。可這次,他卻回不去了。
……
“就是這樣,除此之外沒別的。我就像個游到寶特瓶的金魚,只能進,不能出,要出去一定要找個比之前更為隱秘的角度……哎,算了,我說這些你也不會懂吧。”Tholania如是說,擺弄著手中的布偶。
坐在他對面的男性歎了口氣,說道:“你可以把那個布偶放下了嗎?”
“嗯?哎?抱歉,我沒注意到你,剛剛一直在和他說話呢。”黑髮的少年說著抱緊了手中的布偶,看向了與他對坐的男人,“你要說什麼呢?”
“……所有想在醫院裡的人,都要獻血。”
“哎,原來是這種事啊,早說嘛。不過我沒有血液那種奇怪的液體就是了,需要肉的切片嗎?”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