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大人说,玛利亚大人说要直接处死这家伙吧,史尔特尔?”
“对对对,圣母大人是那样讲的没错。”
“那你还留着她做什么?”
“因为……你没看到她的战斗吗?”
“啊?”
“她战斗时的身姿……啊,真是太美丽了,那份绝不亚于玛利亚大人的光辉,我光是想到就兴奋得停不住口水呢!”
“恶心……我要去跟米特大人说你没遵从玛利亚大人的命令。”
“那就怪了,你自己不是也从那儿捡了个——”
“你怎么知道的?!”
“米特大人要是知道了她的事儿,恐怕……你捡回来的那个也同样难保吧?”
“那孩子跟你这个玩意儿不一样!他可是——”
“总而言之,我们互相之间还是不要因此撕破脸比较好,否则后果可难办了呢。”
“……我知道了啦。”
//
“哟,布伦。”
洛基正坐在布伦希尔德的面前。
“……你已经死了。”
在布伦希尔德的记忆里,他应该已经被自己亲手干掉了才对,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然而,现在那个人却像这样若无其事地对自己打着招呼。
“确实是这样呢,但这世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对吧?”
“……”
是在那之后,他马上被人救了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地方或许有他的同类在,像是最后出现的那个蓝发少女……
又或者,自己所见到的他的死亡,只是被制造出来的错觉而已吗?
毕竟是这个家伙,他的名字所代表的就是“谎言与欺诈”本身……
布伦希尔德在脑中思索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最后,她得出了结论。
“怎样都好,怎么都不重要。
“如果当时没能杀死你的话,那就现在再杀一次。”
布伦希尔德盯着洛基的喉咙,想要冲上去。
然而她没能做到。
她的身体被看不见的枷锁牢牢束缚,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哦吼,怎么了,布伦?”
洛基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
“如果是过去的你的话,说完那样的话之后马上就扑上来了吧?”
洛基的话语刺激着布伦希尔德不断尝试,却依旧徒劳无功。
“难道说,这东西就这么好用?”
洛基抬起手,朝着布伦希尔德脖子上的项圈伸出。
“我帮你把它卸下来吧?
“没有这个东西的话,你应该能更自由一点吧?”
好啊。
布伦希尔德在心中这样想道。
你就把那个东西拔掉吧。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动了。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杀了你。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动起来,一遍又一遍地杀了你。
没错,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我完全满足为止,一遍又一遍地将你开膛破肚……
“住手。”
在项圈被对方触碰到的一瞬间,布伦希尔德忽然张嘴用牙齿把对方的手逼了回去。
“你不想变得更自由吗?”
洛基抚摸着差点被她连根咬掉的手指,
“我所认识的布伦希尔德,可是非常放飞自我的人哦。”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我了。”
布伦希尔德低着头,用力地深呼吸,试图用吸进来的冷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会再放任心里的恶魔胡作非为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敌人只有元素使而已,而它却会让我连自己的同伴都一并伤害。”
洛基看着布伦希尔德,
“呵呵……”
越来越无法抑制自己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放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
“不够好笑吗?
“‘敌人只有元素使’、‘不想伤害同伴’什么的,这样的话难道不好笑吗?”
“所以说到底是在笑——”
布伦希尔德抬起头。
却不见洛基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
“……猫山?”
//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对于这么美丽的存在,要做的当然就是将其收入囊中啊!”
“……”
“试想一下,如此美丽的人,在美丽的战场上,展现出美丽的战斗姿态,而且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下……啊啊啊,口水,口水又流个不停了……”
“你对玛利亚大人也是这个想法吗?”
“啊啊啊,没错,玛利亚大人,她的那份光辉……可恶,好想要拥有……真的真的好想要拥有啊!!!”
“噫……”
“不过,玛利亚大人是长期目标,目前唾手可得,就是眼前这个家伙。
“只要用我的【灼】元素对她进行侵染,她就会是我的东西了……”
“……我出去一下,有点犯恶心了。”
“你要去哪?”
“去找那孩子玩,他可比你这死变态强多了。”
//
“猫山?”
眼前的人,确实是猫山宵没错。
“猫山……”
同伴,确实来到了这里。
“敌人在这附近,猫山。”
刚刚还在那里的洛基,不知隐匿在何处,应该是看到布伦希尔德的增援来了就跑了吧。
不能让他跑走,必须抓到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办法行动,你先帮我——”
“不是吧,又是这样。”
猫山突然开口。
“?”
“你真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吗,布伦?要靠着项圈那种玩意儿才能管好自己,你真的相当悲哀呢。”
“你在……说什么?”
猫山好像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我说敌人在这附近,你先去——”
布伦希尔德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束缚,她在接近猫山。
“哇唔哇唔哇唔,离我远一点。”
然而对方却连忙退了几步。
“猫山……?”
布伦希尔德呆立在原地,看着一脸嫌弃地远离自己的猫山。
“怎么回事?”
另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转头一看,是我妻真二。
“真二,猫山他——”
“真二,布伦她——”
猫山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布伦希尔德,一边走近真二,
“——又杀人杀红眼停不下来了。”
布伦希尔德感觉到手上有东西在流淌。
她低头一看……
……发现那是血。
双手十指,沾满了鲜血。
透过指间,她看到自己正站在血池之上。
“……?!”
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真是没得救的暴力狂啊,布伦。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还会同意你留在组里。”
真二看着自己,露出伤脑筋的表情,
“这一次,可不是单单用治疗仪治疗一下就可以完事儿了啊。”
布伦希尔德看到有东西在血池内浮沉。
那是人类的手、人类的脚、人类的身体,还有张人类的脸。
那是……松茸的脸。
“要怎么办,各位?”
扛着狙击枪的爱思,从真二背后出现。
“这样就没办法了吧……”
真二看着布伦希尔德,看着她脚底下的血池,看着沾在她手上的血,
“她都做出这种事了,已经拉不回来了吧?”
“没错。”
猫山在一旁应和道。
“等一下……你们听我……”
布伦希尔德试图争辩什么。
然而对方并不打算听她解释。
“解决掉她吧。”
“好。”
爱思举起手上的枪。
“等等……我……”
砰!砰!
两声枪响。
两次枪击。
一发击中布伦希尔德的头部,一发击中她的心脏。
布伦希尔德跪倒在了地上。
“‘只有元素使是敌人,我不想伤害同伴。’”
洛基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
“这句话不就是在说‘我不会杀人,我只杀元素使,所以,拜托,请你们接纳我’吗?”
洛基的声音在她的脑中低语,
“这种话怎么可能会有用呢?”
他那令人厌恶的嘲笑声刺痛着她的灵魂。
“光是嘴上这样说,怎么可能会有用呢?
“光是用道具来控制自己,怎么可能会获得认同呢?
“大家可是都看到了啊,你对同伴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样子。
“你当真觉得,看到你那么做过的人,会相信你‘只把元素使当敌人’吗?
“更何况——”
//
“哎呀,原来有别的元素使曾经侵染过她呀。
“当时被转化的大概就是失去的那条左臂,但根部的骨头处还是有一小部分留了下来,大概是用药物还是什么东西的抑制着吧。
“唔,不知道残留着其它元素会不会对我的侵染过程产生影响……
“用我的能力把那一小部分烧掉好了。
“整个过程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行呀!”
//
“你应该知道,所谓元素使和侵染者,其实都是人类变过来的吧?”
洛基弯下腰,对跪在地上的布伦希尔德说道,
“尽管身体啦能力啦什么的已经变成了不同于人类的存在,但他们其实内心还保留着人类的部分哦。有些家伙甚至会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变成元素使的事实,会拼尽一切去寻找变回人类的方法呢。
“将这样的‘人’杀死,其实和杀人根本无异嘛。”
“……”
“‘元素使是世界的污垢’、‘元素使必须死’……那些只是你为自己编造的借口而已,你所追求的、所想要的,就只有杀戮而已。”
“……”
“那些鹰组的猎人们,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才和你保持距离的吧?”
“……”
“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个疯子,只是个怪物而已。”
“……”
布伦希尔德说不出话。
脑被打穿,心更是已经千疮百孔的人,该如何说话?
“这样的话……”
洛基张开右手五指,用中指抵着布伦希尔德的额头,
“……你不如直接变成怪物吧?”
深黑色的能量从洛基的掌心产生,绕过他的手指,触碰到布伦希尔德的脑门,将她的身体从那里开始一点一点地染成黑色。
“!”
布伦希尔德突然拨开洛基的手。
但这一举动却并不能阻止她的身体被黑色入侵。
布伦希尔德试着逃离,但周围的猫山等人先一步围了上来,他们站成的人墙让她无处可逃。
布伦希尔德拼命地摩擦身上已经变成黑色的部分,却无法阻止它们在她的皮肤底下扩散,腐蚀着她的血液和骨髓。
布伦希尔德冲上去想抓住洛基,但不知为何,明明他就站在那里对自己狞笑,无论她怎么动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是不会缩短,她就是无法接近他。
“不要……把我真的变成怪物啊……”
啪!
仿佛有神明回应了她念出的祈祷一般,黑色的侵蚀戛然而止。
“……”
布伦希尔德已有的黑色全部被驱散,她的身体恢复成了原本白皙的样子。
“……”
洛基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看来——”
然后缓缓开口,
“——不需要我动手了。”
话一落音——
——洛基的身体化成被烧焦的纸片一样的碎块随风消散。
接着——
——不知何处吹来了强劲的热浪。
“……?!”
布伦希尔德试图用手阻挡热浪,然而她的手掌竟在高温的吹拂下开始燃烧。
“这、这是……?!”
火焰爆开,眨眼间就吞噬了她的全身。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成了!完成了!
“侵染过程完成了!她已经是我的侵染者了!
“现在我已经可以控制她了!
“来吧,来吧,在我的掌控之下——?!——咕哇——”
//
“——!”
布伦希尔德睁开了眼睛。
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即便已经醒来,她还处在因为恐惧而颤抖甚至难以呼吸的状态。
不过,还好已经醒来了。
布伦希尔德舒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接着环顾四周。
她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栋像是仓库的建筑物内。
斑驳的墙面、破碎的窗户和积压在货架上厚厚的灰尘,表明这里已经被废弃。
然而,仅限于布伦希尔德所站的这一小片区域,像是被人整理打扫过一番,还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和器材,很明显有某人在此处活动过的痕迹。
她试着动动腿,感觉踢到了脚边的某个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子已经被扭到了致命方向的男人的身体。
布伦希尔德想起自己在醒来的一瞬间感受到了外界的威胁而本能地做出了攻击动作,看样子这个男人就是因此丧命的。
她看了看男人的脸,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不知道他是谁。
但她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是元素使。
若是这样的话,他有可能跟洛基是一伙的。
洛基……尽管刚刚的经历只是梦境,但她还是开始考虑洛基并未被自己真正杀死的可能性。
总而言之,现在必须——
“……?”
布伦希尔德察觉到了某些异样。
“感觉……得到……?”
她刚刚,没有使用鹰组的仪器,而是光用身体的感觉就得知了脚下的那个人是元素使。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布伦希尔德瞟到一旁窗户上的碎玻璃。
玻璃上映照出了她自己现在的样貌。
那并非……人类的样貌……
——————to be continued
【借用角色:洛基(CID=12843)】
新角色作品。
两个小时赶出来的,非常流水账。真的非常流水账。
303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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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天在受人之命取一些东西的时候,被几个喽啰打扮的人围住了。
他们把他逼到走廊尽头,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处,围成一堵人墙。高大的影子逐渐逼近,将他笼罩吞噬。亓天双臂紧紧箍着纸袋,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人。他没有感到恐惧,没有呼喊求救,更没有想抵抗冲出他们的包围圈,他只是静静地贴在墙上,弯了弯膝盖让自己靠得舒服些。
“探测装置对这小鬼有反应了?”
一个看上去是头领的男人发问。
“是的。有种元素在他身上积聚得很明显。”
喽啰站得比刚才直了些,报告说。
“小鬼,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你是元素使吧?”
亓天抬起头,环视一圈。面前是五个比自己要强壮一圈的男人,大概很擅长暴力追捕之类的工作吧,他们正像盯着猎物一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妙。
“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吗?”他用清纯的语气说着听上去要挑衅滋事的话语,像少年问家长“这个东西好吃吗”一样,多少有些好奇,又漫不经心。
男人们对亓天不同寻常的镇静感到狐疑,他们用看上去不是很灵光的头脑想了想,觉得亓天是在对他们的问题表示默许。他们交换眼色,其中两个男人逼得更近了些。
亓天见他们没有回答的意思,摇了摇头,“如果你们保持沉默,我没有回答你们的义务。”
“小鬼,你当自己是在什么立场啊!”其中一个男人对亓天的态度十分窝火,走上前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向前拽去。亓天踉跄一下,手里的纸袋险些掉落。他若无其事地把男人的行为晾在一边,重新折好纸袋的封口。
“我在认真问你们问题,你们不但没有回答,还迁怒于我,是谁没有明白自己的立场?”
有条不紊地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后,他才抬起头,盯着男人的眼睛,毫不畏惧地反驳。
男人甩手把他扔到墙上,趁其不备抢过了那个纸袋。他粗暴地撕坏亓天仔细折好的封条,随后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哗啦啦地倒出来,最后还不忘抖一抖纸袋,确认没有遗漏。
几盒红蓝包装的药品躺在地上,封盒上印着一个一手抱头,一手放在腹部的人影,头部、脖颈、肌肉出画着黄点——一目了然的布洛芬缓释胶囊,俗称止痛药。
“切。”男人不屑一顾,他本以为亓天会宝贝似的抱着跟能确认元素使身份有关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堆吃了以后副作用多到爆的药。他往药盒上踩了一脚,贴紧他,继续威逼道:“小鬼,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们只好先把你带回去检查一番。到时候要是误会了,可别说我们侵犯人权。”
“…………”亓天脸上扑来男人一嘴烟味的喘息,他皱了皱眉,目光穿过男人看向后方。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吧,东西被踩坏了,你还打算隔山观火吗,”亓天平淡地叙述着,“我妻先生?”
“嗯?无所谓,反正是买给你的。”
我妻真二若无其事地站在男人后方,身穿松垮的蓝白病号服,披着黑色毛绒外套,腋窝抵在医院骨科几乎每个患者都必备的大拐杖上——当然,他的腿脚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不如说站姿还相当肆意。
男人们才猛然发觉背后站了一个人。不过这没什么威胁,对方只是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的东洋人,还是个病号。不过既然根这小鬼有关系,说不定他也是元素使。这样想着,一个男人拿出器械开始检测。
“喂,别扫了,没反应的。”真二懒散地亮出口袋里的证件,“白痴,我是元素猎人。”
“那个小鬼是我们鹰的俘虏,你们没权利干涉,去别的地方干活吧。”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证件,仔细核查真伪,真二撇嘴,甩甩手,对那群男人感到不耐烦。
“以防万一,请你报一下他的元素,我们进行核实。”
一个谨慎的男人追问道。
“鹰不是有医疗机构吗,为什么还要出来住院?”
另一个男人接着说。
“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真二拎起拐杖,将三角支撑下方的长棍对准男人们,迅速而敏捷地扫过他们的腹部。男人们没有预料到这出其不意的攻击,况且本来便对他毫无防备,其中三个男人没有躲开,被拐杖狠狠打上腹部,撞向后墙。“——当然是为了多偷几天懒啊。”
亓天左右传来强烈的震感,他向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挣扎着要站起来反攻的男人。下一秒,那些男人仿佛四肢瘫痪,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哎呀,你也不傻嘛。”
“我要是傻了,困扰的是我妻先生吧。”
亓天没有波澜的眼瞳转向另一边,将真二包围、下一瞬间就要夺走他拐杖的两个男人也抽搐着倒下。真二嘻嘻笑着,踹了踹只有眼睛还在轱辘辘转着的男人,仿佛在嘲笑那群不中用的大块头一般,讥讽一句“白痴”。
“我说,你这能力要是不受抑制,打仗的时候真是超级好用。”
真二发自肺腑地赞叹着,臂肘抵着拐杖上方软绵绵的垫子,轻描淡写地抬起手,拍了两下。
“要我侵染你吗?”
“不要。”真二干脆利落地拒绝。
“那么罢了。”亓天蹲下身子,捡起纸袋,它虽然被撕得裂开了一条不小的缝隙,但勉强还能兜住点什么。他将那些止痛药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快摊成一张纸的袋子里。“这些人怎么办……就这样扔在这?”
“怎么可能。”真二眯起眼睛笑了笑,“从我打谱亮出证件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不过小鬼,你根本没考虑过你的能力能创造出更多便利的、让自己强大的用法。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复仇者,你只是跟在黑兔晴子后面帮她把敌人搞瘫痪吧——你自己用自己的手杀过人吗?”
“…………”亓天摇头。
“能麻痹的不只有肱二头肌,还有人身上最不能停止收缩与舒张的部分。”真二拍着自己的胸口,“心肌和呼吸肌。不过没必要杀了他们,引火上身就麻烦了……让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就好。”
“我不是记忆元素的能力者。”亓天立即否定他的想法。他的确没有想过那些事情,本身也不怎么感兴趣——铲除对方的威胁,让他们倒下足矣。
“你们的国家没有生理课程吗?人窒息久了会损伤脑组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知道了。”
虽然不太擅长生物,但这种浅显易懂的东西他还是明白的。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尤其是大脑。用元素适当的把握一下,能够在对方变成植物人之前,恰如其分地抹消掉记忆细胞。可是亓天没什么自信,恐怕问面前这个人,他也只能含糊地回答大概几分钟吧,不精确一点的话……
“彼焰,拜托,帮我一下。”
亓天抽出折扇,将它向前伸去,伴随一声沉响展开。折扇上的文字如水墨腾空,跃向空中聚集起来,最后凝为漆黑的人影。
空气在医院里小小的拐角凝滞,元素神的斗篷却像被微风轻抚,不断上下似波澜般飘扬着。与下巴齐平的黑色半长发丝轻轻骚扰他苍白的脸颊,柔顺的刘海遮蔽住与亓天眼罩相反的眼眸。
“哦?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呢,请多关照。”真二毫不走心,打趣地说着,潜台词催促对方快点办完事情——他有些困了。
彼焰斜视真二许久,没有理会对方。他转而平静地凝视亓天,后者则是指了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男人。
「可以了。」
尔后,彼焰留下一句话,身形便开始消散,恢复为折扇水墨痕的样子。亓天收起折扇,自言自语喃喃道:“谢谢,时间我记住了。”
真二哼了一声,转身往病房走。“傲慢的家伙。”他颇为不爽地骂道——自己主动跟别人打招呼,这种情况还是蛮少见的,然而对方自始至终没有回复他一个字。
当然,他也忘记彼焰同样没有正面与亓天交谈。
“说起来,我妻先生你住院的病因不是肺炎吗?”
亓天微妙地看着真二强装残疾,拄杖一瘸一拐走路的场景,有些不忍直视。
“你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只好带个能当武器的东西去找找咯。感谢我吧,要不然下次见你可能真的是在鹰组的基地了。”
“那么到时候我会将我妻先生私藏元素使的事情全部讲出去。”
“饶了我吧。你什么时候学会威胁别人的。”
“跟着我妻先生,耳濡目染。”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一句搭一句闲聊着。真二懒懒散散的和亓天不带感情的话语彼此交织,生出一股闲适之感。不过那份优哉游哉的感情,在他们望见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时,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青崎一树和黑兔晴子。
▪迟来很久的学院祭
▪字数为5746
▪错字很多,不要捉你们都懂
▪可能有OOC
▪天国的爱雾(×
▪我只求能算个特别有效作品开个新角色_(:з」∠)_
▪
▪
雾岛跟着爱思来到了元素学院,虽然有听说过元素使有一座学院,但是没想到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进来。雾岛四处张望着,周围的风景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学校的景象,很普通的有人在行走,很普通的有人摆着摊子,也很普通的有人一边笑一边享受着学院祭。
就像是普通的学校一样。不过也确实,除了学生和老师都是些元素使之外,这里大概也只是一所普通的学校吧。
雾岛拉了拉裹在脸上的绷带,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定,进入学院之前要抽签然后根据抽签的内容进化变装才能进去……似乎是万圣节主题?虽然雾岛不清楚女仆装这种东西算不算是万圣节主题。
雾岛的签是爱思抽的,似乎是透明人,雾岛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所以听着爱思的话把一堆绷带裹在了身上,把制服脱了下来换上了普通的衬衫。不过当他把帽子戴上后好像听到了爱思在一旁念叨着“幽灵列车员”这样的东西。
反正雾岛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了。
▪
爱思抽到的是猫女,她也非常配合的换了条裙子戴上了猫耳,至少这身装扮在雾岛眼里是符合主题的……猫咪+少女,完美的契合了主题。
多亏了学院祭的这条规定他们这样的鹰组成员也能混进学院里,虽然不能带武器,但他们毕竟不是来战斗的……收集情报?爱思是这样向雾岛解释的。
雾岛接受了这个理由,毕竟他也有想找的情报,如果是来到这个元素使聚集的学院里的话,可能会得到一些消息吧?
其他也有人混了进去,不过他们分开行动了。
“走吧。”爱思对雾岛说。
“是。”雾岛又扯了扯脸上的绷带,说实在的这些绷带很麻烦弄得他有些呼吸不通畅,而且缠在皮肤上会有些样,但愿回去之后不会皮肤过敏。
▪
学院里的人比想象中的都还要多,学院祭似乎是对外公开的,里面有普通人也有元素使,不然平时要进入这个满是元素使的学院真的不容易。
热闹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学院,似乎所有人都很开心,雾岛并不懂只是一个学院祭为什么这些人能这么高兴,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参加过学院祭,但是他感受不到任何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能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学院祭一直是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吧。
“给。”爱思突然来到雾岛面前,穿着裙子带着毛茸茸的猫耳的少女把手里的两个冰淇淋分了一个给雾岛,是蓝绿色的,可能是薄荷味之类的吧。
“?”雾岛不明所以的从爱思那里接过了冰淇淋。
“方便混在人群中的道具而已。”爱思添了口她手里的冰淇淋,从那粉红色的颜色来看估计是草莓味之类的吧,吃了一口后爱思念叨了一句,“色素加的好多。”
“是。”雾岛点点头,确实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学院里乱晃是有些明显,他拉开脸上的绷带露出嘴,咬了一口冰淇淋。
好甜。
雾岛很少吃甜食,冰淇淋这样的也很少吃,但他也感受到了这冰淇淋里加的色素太多了。
▪
“雾岛喜欢什么味道的冰淇淋?”似乎光是走路也太过无聊了,爱思问了一句。
“……”雾岛思考了一下,冰淇淋他是真的没有喜好,所以他只能用甜食的角度来衡量这个问题了,“抹茶吧。”
在日本的话抹茶味的甜食一般都不会很甜,有香味也很好吃。虽然没吃过,但雾岛觉得可能加在冰淇淋里的味道也不会很差吧……前提是不是用色素做出来的话。
“这样啊。”爱思应了一句。
也许是因为这个问题以及雾岛的回答太过于无聊,这个无聊的话题就这样没头没脑的结束了。
▪
在人群中穿行着的同时雾岛也时不时的会四处张望,其实说是有想要收集情报,或者说是想要寻找的元素使,雾岛也完全没有头绪。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想要寻找的元素使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能力,不然他也不会在每次没有任务的时候就呆在鹰组的资料室里没头没脑的翻资料翻个一整天……
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夺走了他的心脏的元素使而已。如果没有心脏会很奇怪吧?没有心脏的话人类是无法存活的吧?现在雾岛体内那个心脏并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必须找到那个夺走了他心脏的元素使才行。
但是线索却少的可怜,因为唯一可能见过那个元素使的雾岛却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脏被挖去了的原因他失去了将近一年时间的记忆。
即使连对方长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能力都不知道,雾岛还是没有放弃的理由,他来学院其实只是来碰碰运气,如果能见到那个元素使的话说不定自己就能回想起什么。
一定要回想起来才行,那重要的记忆。
▪
雾岛闪开了一个拿着气球的熊玩偶,爱思给的冰淇淋已经被他连着蛋筒一起吃完了,虽然太甜而且并不好吃,但这却不能成为浪费的理由。
走在雾岛前方的爱思嘴里吊着棒棒糖,在闲暇的时候她总是会从口袋里拿出各种颜色的棒棒糖放在嘴里,不过这次因为换装所以衣服上应该是没有口袋的,那棒棒糖应该是在哪里买来的吧。
说完雾岛就看见旁边几个人正抱着盒子卖着应该是棒棒糖的东西……那棒棒糖的颜色看起来怪怪的,乍看上去并不是像能吃的,当然现在的食用色素除了对健康上没有任何帮助外对身体是完全没毒的,因此那个叫什么“星空棒棒糖”的东西应该是可以吃的。
也许就是因为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的缘故,雾岛从以前开始就完全不能感受到学院祭的乐趣,但他本人并不为此而苦恼就是了。
就在完全感受不到学院祭的雾岛跟着自己的前辈在学院里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绕的时候,雾岛注意到了某个东西并且停下了脚步。他的身边有一个小女孩抱着玩偶一样的东西从他身边走过。
似乎是因为感觉那个黄色的玩偶好像在哪里见过,雾岛停下了脚步,那黄色的玩偶就长相而言确实很可爱,但是对于雾岛来说那种黄色大老鼠应该是完全没有吸引力的才对……他是怎么知道那黄色的玩偶是一只大老鼠的来着?
不行,什么都想不起来……
▪
“雾岛你喜欢皮卡丘?”似乎是因为一只跟在自己身后的后辈第一次停下了脚步,爱思也多少投来了关注的眼神,毕竟是刚加入鹰组的小后辈,她还是会多多关注的。
“皮卡丘?”是那只黄色大老鼠的名字?
“你不知道?”虽然对俄罗斯方块以外的游戏爱思都不是很擅长,但是她记得皮卡丘可是日本的国民级吉祥物啊……不过算了,她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后辈那种与时代严重脱节的特性了。
“要去玩吗?”爱思指了指小女孩跑过来的方向,那里摆着几台娃娃机,里面摆着各种玩偶,有巨大的轻松熊也有圆滚滚的黄色大老鼠。她抓过雾岛的手往他手心里放了一枚游戏币,“难得都来了,去玩一下也无所谓。”
“……”雾岛盯着手里的那枚游戏币,心想是从哪里来的。
▪
——爱思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后辈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身怀绝技的人。
仅用一枚硬币就把娃娃机里最大的轻松熊给抓了出来的神人雾岛抱着都有半个他那么高的巨大轻松熊,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明明是想抓轻松熊旁边的那个小皮卡丘的,果然是太久没弄了抓不起来了吗……
……他什么时候玩过很多娃娃机吗?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啊。
雾岛抱着巨大的轻松熊有些手足无措,意识到自己的后辈是个神人的爱思立刻从雾岛手里接过了巨大的轻松熊然后往他的手里塞了更多的游戏币……所以说这些游戏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把娃娃机里的东西全部弄出来,气死这群元素使——爱思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有着读心术一般的阅读空气能力的雾岛立刻读懂了爱思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爱思前辈是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的游戏币。
▪
然后雾岛完全没有辜负爱思的期望,在摆出娃娃机的元素使一脸想要上吊自杀结束人生的表情中他几乎把娃娃机里的东西一扫而空,把最后一个巨大的轻松熊送给一个前来围观的可能是元素使也可能是普通人的少女,他们最后还是被亏本亏到想哭的老板赶走了。
“雾岛你有起重机驾驶证吗?”爱思突然想起了这个梗。
“不,我没有。”雾岛还未成年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最后他们留下的只有两个玩偶,爱思征收了一个双倍多多冰的玩偶,她似乎对这个冰淇淋样子的玩偶充满了好感,也许是因为看起来很好吃。雾岛手里拿着的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个黄色大老鼠皮卡丘的玩偶。
“不是这个……”雾岛看着手里的玩偶低声说道。
他手里的黄色大老鼠非常人性化的穿着衣服,似乎是侦探一样的装扮,戴着帽子吊着烟斗,十分标准的侦探的样子。但这似乎和雾岛认识的黄色大老鼠不太一样,他记忆里的皮卡丘尾巴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穿着的似乎不是侦探的风衣……
“怎么了吗?”拿到了看着就很好吃的玩偶后爱思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没什么。”雾岛摇摇头。
▪
时间向后推进了几个小时,虽然也才是下午,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也不知道分开进入学院的另外几个人现在在干什么,一会儿要是找不到的话他们也打算直接回去了,懒得管其他几个人。
“啊啊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就当他们准备离开学院的时候身边走过一个蓝色眼睛头上翘着根非常明显的呆毛,头顶上带着像是狼耳又像是狗耳的装饰品,嘴里说着日语的少年,手里抱着相机似乎正在四处张望的寻找这什么,表情还有些焦急。
“到底去哪了啊……千万不要突然发起疯来啊拜托……”
正在寻找着什么的少年显然没有看路,而正好在和爱思交谈着什么的雾岛也没太注意,两个人就这么撞上了。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摔倒,一不小心脱手而出的黄色大老鼠的玩偶也被蓝眼睛的少年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
“对不起!!!”走路时完全没有看路的少年立刻朝雾岛他们道歉,但他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还习惯性的说着日语,“啊……不对,英语的道歉是怎么说来着……”
“不,没关系。”因为对方说着日语雾岛也就不自觉的说起了日语,虽然他的英语不差但因为鹰组里日本人也不少所以他还是经常说日语的。
“我们都会日语。”爱思也随口就说出了流畅的日语。
“啊太好了!我不是很擅长英语啊。”少年一副得救了的表情,“虽然知道这个学院里还是有日本人的,但是没想到就这么碰上了。”
“对了这是你的东西,刚才撞到你很抱歉啊。”蓝眼睛瞧着根呆毛的少年伸出手准备把把刚才接住的皮卡丘还给了雾岛,“这个皮卡丘好可爱啊。”
黄色大老鼠不愧是日本的国民级吉祥物,人见人爱,也许像雾岛这样对皮卡丘毫不知情的年轻人在日本已经是珍稀动物了。
而当雾岛从少年的手里接过皮卡丘的玩偶的时候,少年突然说了一句,“唉……你是。”
“?”雾岛接过了皮卡丘的玩偶,看了一眼少年,他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才对。
“认识吗?”爱思问了一句,看到雾岛摇头后就没有说话了,雾岛是刚来鹰组的新人,连任务都还没参加过多少,而且现在他脸上还裹着绷带,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存在的。
“啊,没事没事。”少年摆了摆手,“你和我一样是蓝色的眼睛,很少见呢。”
“这样……”确实雾岛和少年眼睛的颜色有些相似,蓝眼睛在日本人里确实不多见。但是相比起来,对方的颜色明显要更深一些。
“那我先走了,我还在找人。”少年朝雾岛和爱思挥挥手,“祝你们学院祭玩的开心。”
也许是因为现在才下午,少年以为他们还会在学院里多呆一阵子。
看着抱着相机的少年渐渐走远,雾岛和爱思也准备离开了,无论对方是不是元素使,在这个学院里他们也不可能发生冲突,这个时候还是乖乖的离开比较好。
走出学院后雾岛终于可以把缠在脸上的绷带去掉了,呼吸没有了阻碍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只是手臂上的皮肤有些发红,估计回去后过敏是避免不了了。
爱思也把猫耳的装饰脱了下来,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棒棒糖,一边吊着棒棒糖一边给另外几个进入学院的同伴通话,但是显然没有一个人接,其他的人到底都去哪里去做什么了啊……
“算了,先回去吧。”爱思立刻决定只有他们先回去,其他人在哪里鬼混干些什么和他们又没关系,况且他们一整天也没得到什么情报。
“是。”雾岛也没找到自己再找的那个元素使就是了。
关掉通讯器后爱思用手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翻着什么东西,但是翻了半天似乎都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最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纸是绿色的棒棒糖。
“将就一下吧,我没有抹茶味的。”爱思把棒棒糖递给了雾岛,“这是青苹果味。”
“……谢谢。”虽然雾岛很少吃甜食,但是他也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前辈的好意,从爱思那里接过了棒棒糖撕开包装纸放进了嘴里,和之前吃的冰淇淋不一样有股酸味。
▪
“就我们先回去吧,其他的人到时间了自己也会回来。”
“是。”
▪
▪
——
“终于找到了,你之前到底去哪里了啊?”
抱着相机的蓝色眼睛的少年的面前现在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并没有做任何变装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留着黑色的短发,以及那个男人有着一双像是爬行动物一般冰冷的金色的瞳孔。
“好烦啊,到处都是,简直像是蟑螂一样。”有着金色眼睛的男人看着不远处的学院的中心,那里到现在都还是一片热闹的气氛,“明明只是群怪物到底在模仿人类做些什么啊。”
蓝色眼睛的少年暗自留下了一滴冷汗,“你可别再这里发疯啊!这里是学院,有那么多元素使聚集的地方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男人瞥了眼少年,但少年也完全不害怕那双爬行动物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了!我们这次也收集到了不少资料,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少年指了指自己抱着的照片,“之前许多只知道资料没有照片的元素使这次都见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等回去在商量吧。”
“今天就先回去吧,学长。”
“总有一天会有把他们逐个消灭的。”这时原本看起来十分温和的少年的表情和眼神都有些冰冷。
▪
听了少年的话后被他称作“学长”的人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他也不去看学院那边,“好吧,今天就先回去吧……回去吃什么啊?啊啊,这里到处都是元素使做的东西简直让人作呕根本吃不下去啊。”
“真是的……”对于学长的喜怒无常少年也做出了十分无奈的样子,然后他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似的跑上前几步,“对了,今天见到了学长之前没有杀死的那个人。”
“恩?谁阿?”
“这个人啊这个人!”少年打开自己的相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戴着帽子脸上和手上都裹着绷带的少年抱着皮卡丘的玩偶和另一个少女走在一起,虽然看不清少年的脸,但是照片上却清楚地照出了少年蓝色的眼睛。
“哦,是【鬼】的少年啊。”看着照片中的人金色眼睛的男人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原来已经进入学院了啊,是加入了什么组织吗?”
“不知道。”少年耸了耸肩,“需要我查一下吗?虽然他可能是查不出什么东西,但是旁边的人可能是会有资料的。”
“不需要啦。”男人摆摆手,“现在这样就好了,现在需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毕竟他是被我期待着的能够杀死我的人嘛。”
“…………”
“怎么了,学弟?”见身后的少年一直没有回话,有着爬行动物一样金色眼睛的男人转过身,“还是说学弟你想要杀死我?当然可以啦,毕竟学弟你是我期待的能杀死我的人的候补第一号嘛!”
▪
“也是啊……”
“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了的话,我会杀死学长。”
▪
“恩,那就太好了。”
金色眼睛的男人朝他露出了笑容,只有在这个时候少年才会以为这个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变回了以前那个他所熟悉的人。
……但是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谁也变不回去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他自己。
▪
——Fin——
字数4046
前篇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5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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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被扔在走廊上,有些不知所措。
它双手握在一起,沿着狭长的走廊,深一步浅一步地向前走着。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播撒进来,将小小的影子拉得修长。
它不知道该到哪儿去,但它不能一直这样在走廊徘徊,太危险了,那个人会……
小家伙的耳朵耷下来,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它得赶快找个庇护所。它又向前探寻着,终于发现一间敞开门缝的屋子。它艰难地钻了进去,大衣险些被钩住,耳朵被没有打磨好的门边刮擦了一下,它又轻轻地呻吟一声。
不过总算进了房间。小家伙耳朵垂下来,抬高胳膊轻轻拍掉尘土,走着走着却撞上一个柔软的毛绒物体。
那个物体比它宽很多,而且看上去似乎只是某个更大物体的一部分。它抬起头,直到快将耳朵掰到脑后,终于看清了物体的全貌——一只正紧紧盯着它、进入警卫状态的黑背。
兔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连连擦着地板后退。胆小敏感的小家伙感到来自庞然大物无形的压力——以它的尺寸,被一口吞掉简直不在话下。黑背在小家伙的眼中渐渐与本命天敌——狼的身影重叠,它缩成一团,好像地震时抱头躲在墙角的灾民,祈愿水泥板不会砸在自己头上。
黑背迈步逼近小家伙,后者已经贴至墙根,就差打孔钻洞逃出去了。它做好受死的心态,闭上眼睛,把衣领拉高,缩在里面,不料却被粉红色的柔软的物体探了进去,强力地粘上了湿漉漉的液体。
黑背将兔子的脸舔了个遍,好像判定对方不会造成威胁,汪汪叫了两声。
“嘿狗肉,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黑背的主人应声跑了过来,发现了角落里现在脸上和身上脏兮兮粘糊糊的小家伙。松茸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呆呆地盯着角落里的兔子。
小家伙带给他的冲击有点大。就算见过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元素使,当自己的队友——看上去的确是缩小版的队友——以这样的形态和截然不同的弱者气质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什么,保护它们的本能快要被激发出来了。
兔子也在看着松茸,它显得有点委屈,或许是黑背的确吓到它了,而且还被不礼貌地强制洗了澡。几秒钟之后,被来路不明长得又有些凶神恶煞的家伙盯了太久,它像被不良贴着脸勒索的弱小男孩一样——瑟瑟发抖的小家伙簌簌落下眼泪。
松茸愣了愣,他不知所措,蹲下去把小家伙捧在手心,抚摸着它的头发。它的眼泪刹住了,而后方黑背发出“呜呜”低落的声音,好像被抢去关爱而主人冷落了它一般。
松茸后知后觉地突然想起了什么,拎着兔子跑到床边,兴奋地爬上去跨在还没起来的室友身上,“嘿!!逝日快看!不得了!我妻变成兔子了!!”
“妈的松茸,从我身上滚下去!!”
刚睡醒迷迷糊糊的逝日以为松茸在开玩笑,而目的只是找个机会压上他,便立刻表达自己的不满。
“真的,逝日你看,仔细看。”松茸把小家伙递到逝日的正上方,一大一小,一人一兔,一瞬间面面相觑着。小家伙突然挣扎了几下,挣脱松茸的手,直直落到逝日脸上。它理所当然地用普通兔子奔跑的姿势,四肢一起踩着逝日的脸,窣地钻进被窝。它想找个暖和的、有安全感的地方——然后它贴在逝日的大腿外侧,蹭着对方的皮肤,让热量包围自己。
它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还留着狗肉的唾液——现在那些黏黏糊糊的液体又沾到逝日的大腿上。然而逝日却很在意,甚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他继续向松茸喊道:
“松茸!!你把那满身口水的东西拎到床上来做什么!妈的……把它拿出来!”
松茸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一股凉气扑了过来,仿佛冬天的温室中突然开了一扇正迎北风的窗,逝日和兔子同时抖了抖。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把它的脸擦干净。”
逝日把兔子递了出去。他感觉糟透了。
“这玩意儿真的是真二吗?”
在松茸还没给不停抗拒着的小家伙擦干净的时候,逝日已经拉开椅子,坐在餐桌的对面,上下打量它了。
“umm……老实说我不知道。”
松茸想了一会儿,挠了挠头。
“你刚才信誓旦旦的说「我妻变成兔子了」”
“嘿说真的,这不就是袖珍我妻吗!”松茸最后用手帕抹了抹小家伙的碎发,把它转向逝日,“与其说是兔子,更像是长了兔耳的迷你人吧。喏,哪有兔子会戴眼镜,还是平光的。”
“身为猎人的你说出这种话合适吗?”
逝日还想反驳,小家伙却又掰开松茸的手,跑到他那里去。它戳戳他的手指,又顺着胳膊爬上去,趴在他的头顶上,像是小孩子故意要引起别人注意一般,铁了心要黏着他。虽说是兔子,它比普通动物仅仅靠本性而活动还要高级一点,它懂得审时度势和选择:逝日看上去比较和善,而且比较暖和;松茸又长又炸的头发简直是热带稀树草原,逝日这边倒是个完美的公园草坪。
逝日决定不追究小家伙的来龙去脉了。他把玩着兔子颀长而柔软的耳朵,对松茸说:“松茸,早饭记得拿根萝卜。”
“汪汪。”厨房里,黑背对着一股因被嫌弃而情绪低落的松茸叫了几声,好像在鼓舞主人,让他打起精神。
“噢狗肉……好孩子……”黑背扑到松茸身上,舔舔他,后者开心地抚摸着他宽大的后背。好了,它的目的也达到了,真不知是不是和小家伙学去了撒娇讨好主人这一招。
黑背还没有善罢甘休,它在松茸拿起萝卜之前,叼住它呼哧呼哧跑向餐桌——它似乎还想从另一个主人那里把关爱夺回来。
“狗肉,好孩子,把东西给我。”逝日伸出手去,不料小家伙顺着他的手臂一跃跳到黑背脸上,抱住那根萝卜,咬着牙,竖起耳朵,努力想把它从黑背嘴里拔出来。
黑背甩了甩头,把小家伙摇得晕头转向,趁机松了口。小家伙啪地摔到地上,撞到了头,发出啜泣的喘息声。不过它马上爬了起来,抱着萝卜,抓住逝日的裤子爬了上去。它把萝卜塞到逝日手里,将他的手指卷起来,又推着他的手到胸前。它抬头望着逝日,摇晃耳朵,指了指萝卜,示意逝日吃掉它。
“不小家伙,这是给你的……”
兔子不为所动,坚定地注视着他,仿佛铁了心要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对方一样。这时,松茸把烤好的焦黄色面包片推上餐桌,自顾自涂上黄油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兔子只亲近逝日,他感到有些落寞——明明当初黑背最先扑向的是他,换做兔子,却不依不饶地黏着要把它赶出被窝的逝日。难道是我妻他…………
小家伙转头,视线和狼吞虎咽跟面包过不去的松茸对上。它低下头,好像在反省什么,回去掰开逝日的手,抠下一小块萝卜放到松茸的黄油盒子里。
松茸看着正慢慢浸入黄油里,指甲盖大小的萝卜块,哭笑不得。
“节哀顺变,松茸。”
逝日如是说,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真二游走在界限的另一边,也就是梦中。那并不是个好梦,他中了元素能力变成了智障一样的袖珍生物,被同伴们玩来玩去。这个梦越做越累,完全与睡觉=休息的定理背道而驰,最后,他的手机响了。声波敲碎了把他禁锢在梦中的那层玻璃,他猛地坐起来,拽过手机,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干什么?!”
“呃……你变回来了?”
听筒中传来苏我祈不可思议的感叹。
“变回来了?”
“……你不记得了吗……一个小时前的事情。”
“你是在逗我笑吗,八点回到基地之后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倒是你吵醒四十八小时连轴转,才躺下两个小时的人,犯什么病?!”
真二起床气被炸了出来,完全没考虑苏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只是单纯的把干苦工的气一同发在了对方身上。
“出于道义我奉劝你一句,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否则到时候别后悔。”
说罢,祈挂掉了电话。他恐怕要带着一肚子气执行任务了。
——……搞什么啊。
真二打了个哈欠。以防万一,他决定还是出去看看。于是他晃晃悠悠下了床,忘记戴上眼镜,也没有整理皱巴巴的衬衫和解到一半的领带,他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
什么都没有,除了碰巧要回屋的猫山。
“你回来了?”
猫山望着NEET般糟蹋打扮、头发乱成窝的真二,皱了皱眉。
“外面有发生什么吗?”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老大的实验体跑了,他正在找。”
“哦……”
真二困得晃了一下,差点跌在猫山身上。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清醒了,把早上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考虑了一下,一种恐怖的感觉沿着神经传到全身。
“老大的实验体……是什么……”
“注入了刚抓到的标本元素,能通过咬对方变成对方的样子……似乎是这样的。怎么,你什么时候对这些研究有兴趣了?”
“什么————?????!”
大事不妙,真二立刻拽住猫山,“你也一块来找!”
“哈?这任务又没派给我……”
“少废话快点!!”
真二一个个踹开没上锁的房间,强迫猫山和自己一起将里面翻了个遍。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直到累得快要晕倒的他推开松茸和逝日房间的门——他的确困得不行了,连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节都忘记了。
“…………”猫山跟在真二后面,看到房间内奔跑的黑背和趴在上面的兔子之后,立刻大笑起来。
真二好不容易把眼皮撑起来,看清黑背身上的东西后,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指着兔子,迟迟没有吐出一个字。
黑背和兔子都停下来,回望真二。
“怎么了?”松茸和逝日来到门前,看到正常人类状态的真二本尊,又看了看和真二一模一样的兔子,一脸迷茫。
真二瞠目结舌,他不敢想象兔子和松茸他们发生了什么——之前看他们的表情和之前苏我的反应,这群人一定是把兔子当做他本人了。
该死,跳进黄河洗得清吗?
猫山倒是十分从容,捏起兔子的耳朵把它拎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然后,他挠了挠兔子的耳朵,小家伙在空中缩起身子,一边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真二这样的表情耶……”
“等等,真二你去哪?”
“拿武器。我要是不在这该死的贱货身上开个洞,我就改姓猫山。”
真二沉着脸,摇摇晃晃地握着门把。门把突然被外面的力量转了起来,差点将真二的手腕拧了个圈。
“你们都在这里啊。有没有看到……”
DR.D说到一半,向猫山伸出手,猫山乖乖地把小家伙放到DR.D手心。小家伙看到DR.D,露出万分恐惧的表情,它想要逃跑,却被他一只手覆盖住,死死夹紧。
它像在场的其他人求助,一副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面庞。然而面对老大,所有人爱莫能助。
DR.D完成了搜索任务,一言不发地带着小家伙离开了。就算猫山在努力憋笑,真二一脸生无可恋,逝日和松茸有些遗憾,他也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情。
不过就实验这件事,兔子咬了真二,变成他的样子后还保留了兔子的特点,看来实验还有待进一步改进。
他只关心这个而已。
字数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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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尤其是逼人拼命的工作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像小公务员一般整日于写字台前费尽心思掉光头发撰写文书便罢,像建筑工人一样风餐露宿筋疲力竭搬砖头也罢,而要命的是,这个工作既需要绞尽脑汁考虑策略,又需要暴力追逐和敌人硬碰硬,工资勉强糊口却鲜有加成,五险一金保障却时不时遍体鳞伤躺入病床——简单来说,身心俱疲。
我妻真二现在正处于快倒下的边缘。双腿像一千五百米冲刺时那样,酸痛,疲软无力,却超脱快要摊倒的意识还在艰难地挪动着,不知是意志坚定还是本能自尊的驱使。他用武器勉强当手杖支撑着,另一只手拖着一麻袋,里面塞着他不眠不休四十八小时才好不容易捕获的「猎物」。
累得快死了。
身体被掏空,连拖拽重物前进的喘息也变得无力,听上去像是在不停叹气。后脑痛得厉害,注意力集中得太久,头好像被两面墙挤着。眼睛有种快被撑爆的水球张力,眼皮不断地往下掉。意识朦朦胧胧的,片段式的感觉一帧帧一闪而过……
麻袋里的家伙醒了,不停地扑腾,让他的前行变得更加艰难。他强忍着倦意,停下来,狠狠踹了不安分的家伙一脚。
麻袋又恢复成死物。
圣诞老人也是蛮辛苦的,不过自己更像是吃力却落不得美名的麋鹿。真二悻悻地想着。那些都无关紧要,赶快把那家伙送到老大那去,然后把两天连轴转的睡眠都补回来。
顶着春日的暖阳,穿着脏兮兮的有些划破痕迹的毛领外套,真二总算到达了基地。
“辛苦了。”
DR.D像往常一样留下一句不只是发自真心还是象征性安抚下属的话,便回到实验台前继续他的研究。
面前这个人是台不折不扣的机器,无论是情感,还是总是埋头工作的行为。这台机器仿佛永远都不会因为电量低而停止运转。
而他身为纯种人类,在两天没睡加超额体力脑力劳动的压迫下就快晕得动不了了。真二把手放到身边的实验桌上作支撑,但由于他着实没有精力留意桌上有没有障碍物,手指哐地撞上了金属栅栏触感的东西,并且滑了进去。
真二往回抽手,关节却被卡住了,他转过身面对实验台,用另一只手扣住桎梏手指的笼子,耷着眼皮想将手指从阻碍他回去睡觉的屏障中拯救出来。
笼子里面有个小家伙,被笼子的震动吓得上蹿下跳。加倍的震撼传回,手指关节被纤细的铁丝刮擦着,真二痛得一气之下狠狠摔砸笼子。兔子被吓得更厉害,似乎还急了——
真二手指一阵刺痛,根本不像是普通兔牙的尖锐物一样的东西扎了进去。感觉像是化验从手指抽血一样,被锐物刺破后,用窄窄的硬吸管一点点挤出挑入,痛得不行。他大叫一声——表达上是如此,但没什么气力听上去依然好似叹气——猛得把手成功抽了出去。
关节被狠狠刮过,留下两道雪橇驶过纯白雪地那般清晰的红印。倒霉透了,指尖还有聚成圆球状水滴的血渗出。真二自认了厄运,直接用拇指将它抹开,转头顺口问道:
“博士,这兔子是……”
“实验体第VVZ号。”
“不……我不是问这个来着……”
真二声音越来越小,体力似乎已经降至红色警戒线。他放弃继续纠结下去,乖乖地、也是刻意地将手插进口袋,什么也没碰,摇摇晃晃回到房间。
已经早上九点。猫山不在,他又感到运气不错——能睡个没人打扰的安稳觉了。
已经看到床铺,看到希望,他的神经又松弛了些。朦朦胧胧地把外套搭上椅背,他直接向后一仰,像吸盘一样粘在床上,扣着领带结的手还未将它拆开,便慢慢滑落下去……
困意伴随着指尖未散去的疼痛席卷而来,变成朦胧,又变成如梦似幻的眩晕,像棉被一样裹在身上。
似乎全身如颓墙般坍塌了,思考力和感情全部被排出体外,身体仿佛将要被带到某个地方去。
方向迷失,被一种非我的意识所操控,现实感渐渐淡泊。
——奇怪?我在干什么?我在哪里?这是什么感觉?
……
他的身体脱离意识,跨越了某条界限。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五百円硬币宽度的光束不偏不倚照在苏我祈脸上,不断升温,又不断变得明亮。
然后他被透过组织强行向眼皮内透光的太阳亮醒了。他断断续续地吐了口气,放下抱了一夜的枕头,伸展开保持一夜环抱姿势而有些发麻的手臂。
——八点半了啊。
他睡眼惺忪,眯着眼一瞅闹钟,悠闲地感叹道。最近任务都没派到他头上,又是一夜安稳的睡眠,又是平和悠哉的一天。相比之下,一周内连续被派了两次任务还彻夜未归的某人真是可怜……不,活该。
他翻了个身爬下床,打着哈欠往衣架走了几步,顺带用袖口抹了抹流出的眼泪。而路过房门边时,他突然意识到某种异样,猛地刹住步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门开了一条缝。
就像出猎时被躲在暗中的敌人窥伺着那样,他感觉到危险胁迫的气息。
虽然记不清昨晚有没有好好上锁,但睡前门是关着的,这一点他确信无疑。难道有谁在他睡着的时候进来过?
祈立刻跑到桌前确认自己重要的东西是否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钱包、武器、蛋糕店的会员卡……没有问题。
——莫非是被风吹的?
既然东西没少,他便没太在意这件事——毕竟基地里没有那种溜进来拍人睡颜取乐抑或用来敲诈勒索的变态(大概)。
他顺手关上房门,转身却发觉自己柔软又舒适的床上正窝着一个小生物。它蜷缩在祈刚刚躺过的地方——那里还有体温的余热,被初春的阳光照着,温暖得像是躺在火炉旁的地毯上。
它轻轻地呜咽一声,拽了拽黑色毛绒外套,蹭着床单,借高级床垫的弹性上下轻轻颠簸。没错,它竟然穿着衣服。虽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祈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手心——痛楚好好地传了过来,这的确是现实。而无论是外套、衬衫、颜色不入流的领带、还有西裤、皮鞋——它竟然穿着鞋踩了他神圣的床铺——都跟某人的打扮如出一辙。
就连小家伙的发色,以及半睁眼状态下里面透出来的翡翠色也……唯一不同的是,它只有兔子大小——差不多是手伸直,从手腕到指尖的长度——以及头上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身后外套下面藏着毛球状的尾巴。
它看上去困极了,却又无法入睡。祈把它拎起来,它吓了一跳,悬在半空不停扑腾身子,挣脱他的手指后落回床上,低着头,一副跪座的姿态。
祈对小家伙的存在感到难以置信。兔子?不……这明显是人形,可人类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尺寸……?
“……真二?”祈趴上床沿,试探性地问着,戳了戳兔子。
“……?”
小家伙歪着头,耳朵顺势摇晃了一下,如被微风吹拂起的风铃,仿佛能闻见悦耳的叮当声。它半睁着眼睛,架在小小鼻梁上的眼镜向下滑了滑。
它好像根本没听懂祈在说什么,不一会就原地趴了下去,身子弯成虾子状,手肘和膝盖贴在一起,耳朵随着窗帘被风带起的节奏摇曳。
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兔子的头顶。碎发蓬松而顺滑,耳朵毛茸茸的,还会摩挲他的手指,带来温柔的触感。小家伙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嘟着嘴爬上祈的手臂,又跑到肩膀上,蹭了蹭祈的脖子。
“喂……很痒的……”祈抱怨道,语气中夹杂了些许愉悦的情绪。他偏了偏头,脸颊蹭着兔子的耳朵,抬手轻轻抚摸着它。
叮咚——
门外不知谁按响门铃。他起身,示意兔子回到床铺,小家伙却抖抖身子,呜咽一声,紧紧抓住祈的兜帽。
无奈之下,带着肩膀上的兔子,他打开房门。
“博士有派任务,尽快启程。”
布伦希尔德一身已经就绪的行装,气场凛然,淡淡传达道。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祈肩膀上的小家伙,在很短的一瞬间皱了皱眉头——她对会出现在苏我房间,长着兔耳的真二缩小版玩偶感到不可思议。
小家伙睁大眼睛望着布伦,双手撑在盘坐的腿间,晃了晃耳朵。
“我知道了。”祈察觉到对方与冰山气质格格不入的一点惊愕,想了想,解释道:“啊,这个……它……”
“真二?”
“呃,我也不清楚,但是……”
兔子突然站起来,仿佛是对布伦希尔德的呼唤做出反应,他借着祈的肩膀,一跃扑向她,抓住她的发梢荡来荡去,又因为害怕坠落而微微颤抖。
布伦希尔德拽着它的毛领将它拎起来晃了晃,小家伙四肢悬空,仿佛被钩子吊着,无辜地望着布伦。大概是她一直板着脸,不像刚刚祈那样和善,它以为对方生气了要将它丢出去,眼角渗出泪花。
“猫山呢?”布伦希尔德盯着兔子,没有理会它不知是假惺惺还是真的胆小的可怜装——想了想平时的真二,她觉得前者更有可能。
“猫、猫山?”
“猫山看到这样的真二会很兴奋吧。”
不妙。不知为什么,祈有点可怜它。如果猫山真的看到,小家伙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虽然祈和真二有些过节,但兔子是无罪的,何况变成兔子后和本人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真二该死,但兔子是无辜的。
“任务。”祈好心地提醒她,暗示布伦希尔德不要去管猫山。
“……”布伦希尔德松开了兔子,它趁机跳到她肩膀上,用碎发蹭了蹭她的脖子,又按起了她的脸颊。很柔软,很水润,只可惜包围这张可爱的脸的气质有些……
布伦希尔德觉得它十分碍事,把兔子拎起来,想让它离开自己。在脱手之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好地蹲下身子,将它安稳地放在地面上。小家伙亲了亲她的手指,好像在表达感谢。
“………我们,走吧?”
祈看着这微妙的场景,表情微妙地说道。
下雨了。
密布的乌云遮住了阳光,雨水从黑暗的天空落向同样黑暗的大地。
黑暗的大地上,焦黑的废墟中央,躺着黑发的少女。
少女全身的衣物被撕烂,整支左臂更是不知去了哪里,她就像是个破败的人偶般躺在看不出原形的钢筋和混凝土碎块之中。
冰冷的雨水落在她身上,从她的肌肤上夺取了温度,从她的伤口中榨取了血色,变成令人不忍直视的混合物,顺着她的身体流淌,在地面的凹陷处聚集。
“……”
或许是被这个过程刺激了痛觉神经一般,少女原本闭着的眼睑打开了。
肆虐的雨水突破她的睫毛侵蚀着她的眼球,但少女连抬起手阻止都做不到。
“……这是……”
尚未完全从昏迷中苏醒的少女,试着理解她现在的处境。
她的意识依旧朦胧,光是回忆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她感到疲劳。
“我……杀了那个家伙……”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黑发红瞳的少年临终的惨象。
“然后……那家伙出现……”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蓝发绿瞳的少女狂怒的模样。
“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
雨水冲刷的声音越来越大,淹没了少女自言自语的声音。
//
布伦希尔德睁开睡眼。
映入眼帘的,是被夕阳染成暖色调的树梢。
短暂的迷惑之后,布伦希尔德想起来自己是在这里做什么了。
原本只是想到坐在树荫下休息一下,但连日无眠执行任务所带来的劳累让她一闭眼就睡到了傍晚。
这里并不是鹰组控制的区域,在这种不知敌人潜伏于何处的地方睡觉的话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对如此麻痹大意的自己,布伦希尔德感到有些气愤。
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了某些异样。
她的身上,被人盖上了黑色的外套。
“你醒了啊,布伦。”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布伦希尔德抬头一看,看见了将双手枕在脑后,叼着树枝卧在树枝上的猫山宵。
“嘿咻~”
猫山一个翻身,顺手抓起挂在一旁枝杈上的长枪,敏捷地从树上降落至地面,尔后熟练地甩动长枪,将盖在布伦希尔德身上的黑色外套钩到自己手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
布伦希尔德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几个小时前就来了。”
他的意思大概是在布伦希尔德刚睡着不久之后就在这里了吧。
“为什么不叫醒我?你应该知道这附近是元素使的地盘吧?”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有什么叫醒你的义务吗?明明是你自己先睡着的哦?”
猫山的语气略带不屑,
“而且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跑来跳去打来揍去的,我可没有残忍到会连你这点点休息的时间都剥夺掉。还有啊——”
猫山宵就是这样的人。
关心的话,损人的话,都混在一起讲。
不过,不管怎么说,布伦希尔德跟猫山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了,她也大概知道要怎么应对他这类人——
“你的睡颜很好看呢,布伦。”
“……”
布伦希尔德不自觉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不太擅长应付说这句话的人。
“如果你平时也像这么安静就太好了。”
现在他又变成了她擅长应付的类型。
“不如说果然突然安静下来也很可怕,这次你居然没有在睡着的时候到处搞破坏……难道你的医生说的没错,你带着自己的武器睡会比较安分?”
“或许……”
布伦希尔德在一旁的草丛中,发现了某个东西。
一具倒在那里,没有了气息的人形躯体。
“遇到敌袭了?”
“对啊,就刚刚而已。”
布伦希尔德这才注意到,猫山长枪上,沾着不同于其原本颜色的血红色。
“你打倒的?”
“不然呢?我刚说过这次你睡着后没有闹腾了吧,我可没看到有其他人过来过这里。”
“这样啊……谢谢你。”
布伦希尔德判断,这是自己应该道谢的情况。
“这么客气做什么啦,被你道谢还挺真的——!”
布伦希尔德突然接近猫山,伸出手触碰了他的脸。
“血,沾到脸上了。”
她用衣袖,轻轻拭去了她口中所说的猫山脸上的污垢,
“这张脸,可是连真二都不得不为它所折服呢,要时常保持干净才行。”
“为什么老是要说我跟真二啦……”
“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
“傲娇。”
“所以说——”
“好了,不闹了。”
布伦希尔德转过身,
“刚刚你打倒的只是个侵染者,控制它的元素使或许就在附近。”
然后迈步前进。
“唉……好好好,走吧走吧。”
猫山披上外套,跟了上去。
//
“布伦失联了?”
猫山宵在将一块切下的牛排塞进嘴里之前这样问道。
“嗯......自从我们在游乐园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她,通讯也完全联络不上。”
我妻真二一边喝饮料,一边用手指划着便携式终端的屏幕。
“啥莫,档事噗四缩圈圆——”
“把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再说话。”
“当时不是说全员都回来了吗?那个全员没有包括布伦?”
猫山并没有听真二的话,而是把食物咽了下去。
“因为当时大家都觉得她肯定能自己跑出来,所以我没确认就直接报告全员——”
“原来你对队友是这个态度啊?我是不是该叫你‘无情无义的真二君’啊?”
“你要是出事的话我绝对会故意报告全员存活的。”
//
交锋。
利刃与利刃的交锋。
一方是在猫山十指与两掌驱动下划出炫目舞蹈的长枪;
另一方是元素使将力量聚集于双手上制造出来的锐爪。
在两人出发后不久,就遭遇了在这一带徘徊的敌人——操控【狼】元素的复仇者。
【狼】并非单打独斗,布伦希尔德和猫山面对的是数十只【狼】的侵染者组成的狼群。
当下他们采取的基本战术是猫山和身为“狼王”的元素使接战,而布伦希尔德则是以炮击击退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的侵染者。
“有点难缠呢。”
作出防御架势,正面挡下对手一击的猫山,连退了几步。
“这里也是,数量完全不见少——可恶!”
狼群中的一只突破了布伦希尔德的火力网扑了上来,化作兽型的牙齿咬住了布伦希尔德的手臂。
她将被咬住的左臂向外一挥,在跟【狼】进行攻防的猫山抽出时机向身后刺出一枪,不偏不倚正好刺穿咬住布伦希尔德的侵染者头部将它挑开。
“失误了呢,布伦,莫非你是真的累坏了吗?”
猫山对背后靠着自己背的布伦希尔德发出嘲讽的话语,
“并没有,倒不如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才觉得清醒。”
布伦希尔德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影子。
“哦对,你是战斗狂嘛。”
猫山面对敌人,重新摆好架势。
复仇者一声怒嚎,从环境中吸收着【狼】元素,以元素质化形成的铠甲变得更加硕大、更加凶恶。
“那么,既然分开来没有什么成果的话——”
“——联手把那只大的宰掉。”
猫山向一旁跳开,布伦希尔德以单脚为轴向后转身,调转炮口指向【狼】的头部射出一击。
这一击的威力并不大,中招的【狼】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咆哮着朝布伦希尔德挥出利爪。
布伦希尔德侧身,闪开攻击,在一旁的猫山配合她的节奏,在【狼】的爪击中地面的时候,由上至下刺下长枪,将它的那只手掌活生生地钉在地面上。
在上一发射击结束之后,灭雷神锤就已经开始蓄力,布伦希尔德瞄准【狼】被控制住的那条手臂肩膀铠甲间的缝隙处射击。
轰!
尽管表面已经化为兽形的怪物,但那被包覆在铠甲之下的依旧是人类的身体。
在布伦希尔德的零距离炮击下,血肉的手臂应声炸裂,炙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在战场上洒下红雨。
“嚎啊啊啊啊啊啊啊——”
【狼】发出悲鸣,动作瞬间迟缓。
猎人自然会乘胜追击。
猫山的长枪挑起敌人的断臂,朝着周围围上来的一波侵染者甩去将它们击倒,接着顺势绕回前方,被布伦希尔德抓住、踩上,她以它为支点和踏板,翻身跳到【狼】的头顶上空。
嗖嗖嗖嗖!
一连串小型炮击自上空落下,全数打中【狼】的头部。
趁着它尚未反应,落地的布伦希尔德迅速将炮口对准敌人断臂的伤口连射。
“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伤口的疼痛被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加剧,复仇者的怒火现在完全集中到了黑发的少女身上。
它朝着布伦希尔德发动攻击。
那是犹如扑食一般,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杀死眼前对手那样的气势。
在一对二的战斗中,这可是很要命的。
“?!”
猫山跳上了【狼】的后背。
长枪顶端的刀刃刺进了它毫无防备的后颈。
“结束了。”
电磁炮击沿着贯穿【狼】头颅的弹道全速飞出。
//
“不用去找她吗?”
“那个地方现在差不多是片废墟了,要找也无从找起啊。”
“你真的要抛弃队友吗,无情二?”
“那是什么电影名字一样的绰号?平时留意一下就好了,我还是不觉得那个暴力女会出什么大事。”
“冷血二。”
“你走。”
//
布伦希尔德五感中的世界,终于平静了下来。
“喂喂,你没事吧?死不掉吧?”
这是今天猫山第二次对刚刚清醒过来的布伦希尔德说话。
在他的身后,【狼】元素使被长枪施以刺刑一般钉在树干上。
刚刚在它即将被布伦希尔德最后一击打中的时候,一只侵染者突然冲入敌我之间,代替元素使吃下了那一击。
接着布伦希尔德遭到了趁机突袭过来的【狼】对着头部的一记重击。
“你总是喜欢冲着人家脑袋打,这下也遭报应了吧。”
猫山从敌人的尸体上拔出长枪,空挥几下甩掉沾在上面的血,
“你确定不要跟组里申请一下休假吗?女武神小姐怕是已经累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吧?”
“……我会考虑。”
布伦希尔德刚站起身,又感到一阵头昏目眩,两腿瞬间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
“喂喂,你真打算死在这里吗?我可不想给你收尸啊!”
猫山迅速上前,双手扶住了将要倒地的布伦希尔德。
“嘴上说着要杀元素使什么的,结果却被元素使反杀了,这种低劣的玩笑话还是省省比较好。”
“呵呵……”
布伦希尔德露出勉强的微笑,
“既然你提到了……要是我有一天死在战场上的话,请猫山来给我收尸好了。”
“我说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不是为了好笑才说的。
“因为就算真的好笑,我也笑不出来。”
3176字
含大量额外剧情
马上就开学了,只希望能在开学前平了这个坑【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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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子老师再见!”贝丽卡向迷子招招手,跟上米白的脚步回宿舍去了。
“恩......”在走廊里走着的时候贝丽卡就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太对劲,直到米白完全进了宿舍,她站在宿舍门前时,她才大呼一声,“干,我借的书还没还呢!”
『是有多好的记性才能忘记这件事啊……还不赶紧去还。』氷在一旁看着慌忙进屋寻找借书的贝丽卡无情的吐槽道。
“我去去就回。”
贝丽卡说着抱着在她怀里横七竖八的书本跑远了,只留下(不想和懒得)跟上去的氷和米白。
『关键时刻掉链子......』氷看着贝丽卡的身影小声的嘟囔着,随后她才想起作为亲妈(?)要替她要和米白道歉才行,『她就这个样子,别介意。』语气里满满的慈爱。
“没事。”
米白放眼窗外。冬日的辰时,正是晨光熹微,晨雾模糊了她的视野,粒粒冰凌飘散在空气中,天空也被染的灰白了。
......和那一天相比,真是个好天气啊。
在安详宁静的早晨醒来,只要睁开双眼便能收获一声问候,不需要努力练习,也无需做些什么,只要睁开双眼。对,只要睁开双眼就能看到她所珍视的一切,和煦的眼光、温柔的风、还有那动人的微笑。
明明已经......如此幸福了啊。
『米白?』氷在米白先前从小卖部搬来的“一点日用品”前好奇的转来转去,好几次眼看话就要问出口却停住了。
“......”米白也开始感到麻烦,她蹲在售货员姐姐给她包好的一大箱咖啡面前掏出了怀里的胁差——
只消一击,层层的包装便化为一堆纸片,同时也露出了它包装下的真实面目。
『一箱咖啡?!米白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米白对咖啡虽然不排斥,但也说不上喜欢,一次买这麽多肯定是不是作为所谓的“日用品”备置。至于这堆咖啡究竟是干什么的,氷已经猜出一二了。
“米白桑,我回来...”贝丽卡一路小跑,轻快地跑进了宿舍,她一个急刹,差点被地上的咖啡绊倒,“呃呃呃,地面上的这箱咖啡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米白的心意?』氷一脸无奈的猜测着,米白的话大概懒得说出理由这种东西,那就只能由她代劳了,『第一次去你家,空手也不好吧?』
“唔......”贝丽卡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谢了,米白,我拿着吧。”
“恩。あ...”米白轻轻地答应了一声,随后眨了眨眼,“あり...”
『对了,你们不换掉校服吗?』氷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贝丽卡的家乡挺冷的,米白还是穿厚一点好。』
“对哦,氷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换一套衣服吧。”贝丽卡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然后叹息着关上了衣柜。她看着柜子里的校服套装、睡衣套装、睡衣套装和睡衣套装,淡然的笑了笑。
“卧槽当初为啥就没想到有回老家这一说法…”
『我愚蠢的女儿贝丽卡呦,你的其他衣服放在行李箱里啊?!』
“对哦我忘记了,不对我不是你女儿啊?!”
『求你快换衣服啊!?!火车都要开走了?!』
“不急,我换的可快,只要四分钟,只要四分钟,换好衣服的贝丽卡就回家!”
『你到底是在模仿什么奇怪的语气,你以为你是电视购物栏目的主持人吗?』
“......”在贝丽卡和氷和米白三人同时在场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如上二人吵得翻天,一人淡定围观的场面,这时围观的那个人想说点什么也插不上嘴的。米白悄悄地叹息,无奈的摇头,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换衣服,不理她们四分钟。
她的衣柜里和贝丽卡没什么差别,贯彻她一贯的简洁作风,里面只有一套校服、一套睡衣、一套冬装。如果角落里带血的旧衣服不算的话。
据迷子和小森回忆说,那是她刚被迷子老师捡回来时的衣着——黑风衣、黑短裙、条纹领带和白衬衫,不过白衬衫早就已经脏的和灰色没有什么差别了,要说的话也就是一堆脏布片罢了,明明没有任何意义,她却不想丢掉。如果否认了过去,那自己现在又是什么东西?
她赶紧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要赶紧换衣服才行。她顺手把窗帘拉好,取下冬装开始更衣。
在她换好衣服的同时,贝丽卡也差不多了。
“米白你这身很好看啊!”贝丽卡拍了拍自己的夹克衫,“我的怎么样?”
农历腊月二十九。谁都知道在除夕前一天户外是个什么温度,而贝丽卡,全身上下除了一件深蓝色毛衣是应季服装之外,其余没有一件能和“冬天”这个词挨上边。夹克就罢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人在冬天会穿一件八分牛仔裤?
“......挺好的。”
『你不用去考虑她着装问题,米白。』氷解释道,『是我给她的能力啊…当然你可以往她选择衣服的品味上去想。』
“我现在这个装扮绝对是你的锅。”贝丽卡不甘示弱的回敬道,“而且即使我不怕冷,也要顾及下观众的感受吧?要不我就只穿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了。”
『那还真是冲击性的景象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吧!』
米白眼看着她们又要闹起来,赶紧举起了手:“火车。”
“哦对!我们赶紧走,不然买不到票了!”贝丽卡这才回过神来,拉着行李箱先行出门了。氷和米白也紧随其后,一同去了火车站。
“......”
米白与贝丽卡的前面是人山人海,人山人海的前面是小小的安检口。
对,就是那个阻挠米白带刀上车的安检口。其实在得知带刀过不了安检的当时,米白还没有那么快放弃挣扎,她列举出了多种可能性比如把刀藏在裤子里、再比如给刀也买一张票之类的,全都被贝丽卡驳回。屈服于现代科技的规定大概是她一生的耻辱,就算只是过个安检,就算只是跟在队伍后面排队。
“消消气啦,人这么多,我也不爽的。”
“......”
“米白还是第一次来火车站吧?”
“恩。”
“一会安检的时候我先过,你看着我。”
说是一会,等待哪有那么容易,到她们等的连米白都没脾气了的时候,她们终于站在了队伍前列。贝丽卡紧跟着前面的人,一个挨一个把箱子搬到x光机的皮带轮上,自己也站在台子上快速结束了检查。她快走两步跑到机器的另一端取走行李,回身冲米白比了个拇指,先行到开阔的地方等她了。
“......”
恩,所以说安检就是把箱子丢到那个机器里,然后自己站着让人一通摸就对了吧?
贝丽卡的演示在经过米白的解码后得出了如上的句子。
“......”米白难得老实的站在安检台上接受检查,箱子的回合还好,只是自己接受检查时的方式有点不合她的想象,“没摸到。”
“啊?什么?”安保自然一头雾水。
“刚刚这个,”米白干脆拉着安保的手重来了一遍,以贴着自己皮肤的方式,“没碰到。”
“不用碰你已经过了快走吧!”安保愣了半天,连忙推走这个科技白痴好继续工作。
“......”被敷衍的推走了。
米白拉着箱子走在路上,心情不免有点落寞。
早知道安检这么简单就把刀藏在靴子里带过来了。
“终于来了啊,还以为你因为私藏刀具被扣下了呢!看来没事,那我就先去买票啦,替我看着行李。”
米白接收了两个人的财物,随便找个等候座坐下了。
她扫了一眼队伍长度,干脆从包里拿出黑巧克力和纯牛奶悠闲地吃起来。最初吃到这两样东西是在刚和贝丽卡结成室友时。她记得那时贝丽卡要出门买咖啡,顺口问她需要什么东西,她就回答说:“牛奶和巧克力。”大概是自己过去喜欢的东西吧?她舔掉指尖的一抹黑色如是想着,忍不住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事来。
但是无论怎么推测也是没用的吧,就算生活习惯和性格再怎么和过去相同,人生经历一旦改变对人的做事方法也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变化。那么,自己过去是怎样的?比现在过得好吗?还是比现在更......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那十多米的长队里抢回来的。”贝丽卡满脸神气的摇晃着火车票从人堆里挤回来,她刚想回头指着队伍长度炫耀一下自己的功绩,瞥见队伍长度的瞬间脸上只剩下无奈,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幸灾乐祸,“好吧,现在是二十米。”
“恩。”米白轻轻的答应着,不再胡思乱想。
『早点在网上买票不就好了,现在还要排这么半天。』氷埋怨。
为了节约票钱,也是为了携带方便和不引人注目,氷暂时变成一个挂饰的模样吊在贝丽卡的手机上,就算想和贝丽卡说话也可以让她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只是......
米白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比起这个,快点移动到候车室啦MY DAUTER~这里人太多了』
“你没完了??我不是你女儿?!”
......只是这样一来,贝丽卡就要变成一直对着手机炸毛的奇怪少女了。
3303字
后方少量迷子厨言论出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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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刀是有灵气的东西,许多流传千古的刀,其名背后蕴藏了一个意蕴深厚的故事,甚至有北条时政梦斩鬼首、萤火虫修复断刀等亦真亦幻的传说。这样的武器自然是不能粗鲁对待的,即便抛开那些“付丧神”“刀灵”的说法,单就武器而言也是需要保养的珍贵物品。古法保养日本刀不仅要求用具齐全、姿势到位、方法正确,还要求持刀者怀有一颗安静平和的心。只有这样,爱刀的心意才能传达到刀里,让刀发挥更大的作用。
然而米白是不会遵守这种无聊的东西的。
她正在用一块看起来很圣洁其实只是随便拿的的白布随意擦拭着看起来威严满满其实是武器库量产的黑漆太刀。简单粗暴的。擦了擦。而已。
“嗯,貌似只剩下两天了。”贝丽卡看着日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米白唰地收回了刀,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我可能真的需要回家一趟了。”贝丽卡拿起背包自顾自的收拾起行李来,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米白的问话。
还是氷在一旁好心的为米白解释:『啊,米白啊,快春节了,她准备回自己家吃个年夜饭。』
“春节?”米白眨了眨眼。
“咦,不知道吗?!”贝丽卡终于注意到米白和氷的对话,她努力的把快要喷出来的咖啡吞下去,却在氷不知从哪来的扇子攻击下坦诚的把咖啡吐了一地。
『既然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吗MY DAUTER?!』
“谁是你女儿了而且你英文都拼错了成吗?!”
米白又眨了眨眼,打算对这一对活宝选择性无视,她走到门边拿起了拖把。
“我拖个地。”
这样的景象她大概是司空见惯以至于无力吐槽了,不,不如说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吐槽力这种东西,每次的展开差不多都是氷和贝丽卡聊(chao)得欢乐,她在一旁默默收拾残局。怎么说...稍稍有种凄凉感。
如果她的元素神能陪她一起打扫说不定会好很多。
不,那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她这么想着摇了摇头。
“我倒是有个想法。”
“?”米白抬头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贝丽卡,停止了擦地。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米白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你俩要私奔吗?』氷玩味的笑着,颇有几丝起哄的意味。
“氷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毁气氛。” 贝丽卡对自家不着调的元素神再次表示深深的无奈,顺带拿起了打火机,大有一副“再瞎说就让你变成水”的架势。
“我是要带米白体验生活啦。”贝丽卡关掉打火机,道出了真实想法。
“体验生活?”米白还是愣在原地,一脸意味不明。
“嗯……虽然我觉得可能性很小,不过如果你在以前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应该能想起来吧。”
『嗯,这主意不错,我赞同。』
米白想起来追问时她俩已经擅自达成了共识,并且一起愉快的收拾起行李来了。虽然贝丽卡进行了连环解释,米白还是没搞清楚其中的道理。要回家的贝丽卡,所谓的「春节」,然后又突然说要带她体验生活,可是这和记忆有什么关系?……尽管已经说了这么多,米白却始终是状况外的样子。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吗?”
“没事...”米白最终还是把想问的一串话咽了下去,一口气说出来太累了,“一起吧。”
“对了,”贝丽卡正收拾着,忽然一拍手,“还得发短信给迷子老师呢。”
『不然你就是逃课了。』氷抓紧一切时间吐槽,『诶我还正好会弹那首变速蛋疼的【翘课】呢。』
“哦,你厉害。”贝丽卡,冷漠。“那我去外面发短信,先撤了。顺便,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顺便去买啦。”
“牛奶。”
『冰激凌!』
米白和氷异口同声。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需要这些。”贝丽卡爽朗的笑了起来,她穿好外套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你不是也需要咖啡吗。』氷看透了贝丽卡的心思,自家元素使当然是她最熟,贝丽卡在打些什么主意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说的也是呢,我走了。”贝丽卡招招手,走出了房间。
“我也出去一下。”米白坐在床上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把问题都丢给心灵导师,于是她跳下床,顺手拿起黑漆太刀向门口走。
『你去哪?』氷看着这接二连三走了的,不知如何吐槽。
“找青崎。”
米白丢下一句话,潇洒的走了出去。
她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医生会待的地方——医务室。今天医务室的门关着,她自然的推门就进,宛若自家。
“你好,请问……”小森正整理着药品柜,听见开门声他一看来人不由得一惊,然后快速观察起米白的状况来,“米白?!昨天下午不是刚来过,哪又受伤了?”
“不,今天来是问别的。”米白熟络的从柜子边拿过一个折叠椅子打开坐在桌子对面。
“没受伤啊,那就好。”
米白看见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小森快点完成手头的工作,然后坐在了米白的对面。不是受伤那就是心理问题了。他这么琢磨着翻出了心理测评量化表。
“……春节是什么?”
“啊?春节就是农历新年啊。”小森刚想按下觉得这么说她可能不懂,于是补了一句,“就是亲人回家团聚的节日吧。怎么了?”
嗯,联系起来了,因为是春节所以贝丽卡要回家和亲人团聚。那么接下来——
“贝丽卡要带我私奔。”
她既想问为什么贝丽卡要带她回家,又想问氷说的私奔是什么意思,但是两个都问太麻烦了,她就擅自把这两个句子组合了一下,概括出了一个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的结论。
“……你没听错吗?”小森,目瞪口呆。
虽然感觉很麻烦,可要是不解释的话好像会变得更麻烦的样子。米白自己比划了一下,:“私奔不是私自走掉的意思吗?”
“不是……”知道只是误会后小森谜之安心,“你是要说贝丽卡要带你回家过年吧?”
“对。”
“虽然都是各回各家,不过带朋友一起回去的情况也不少见。正好你和她回去,也免得寂寞不是吗?”
聊到这里,小森大概弄明白米白想问的是什么了,他笑了笑,把手头的表格收进了柜子。从迷子老师把她带回来以后,米白的大伤小伤心理伤全是他治的,除了这些还进行了许多术后的心理开导,如今能听到她和自己讲战斗和受伤以外的事还真是有点感慨万千。
“恩。”米白含糊的答应着。
“不过也不需要太有压力,就算是对方家长,只要普通的沟通就行了。”
“恩,谢谢。”
随后他们攀谈了一会,末了,小森又叮嘱了米白几句才让她走出医务室。
米白好久没听过这么多重要的话,忽然听了这一大堆要注意的事,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她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脑子里只单曲循环着小森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第一次去的话我建议你买点礼物。”
“礼物……礼物……”
这个单词充斥了整个走廊,米白一边敲着手掌心一边慢步走着,在脑内试图列举老人会喜欢的东西。花瓶吗?古刀吗?羽织吗?提到老人她突然就想到这些词。但很可惜,这些东西和贝丽卡父亲的适配度近乎于0。她绞尽脑汁,把大脑的运转全放在思考上,身体只能自动挂机。
走着,走着,不知去哪儿,思考,思考,终也没得出个结论。
砰的一声,米白捂着额头连退数步,她气愤的抬头,正想看是谁冲撞了自己,结果看见门牌上的字的瞬间,气全消了。
「小卖部」
她以前从未发现过这三个字竟是如此耀眼。她赶紧抹了几把脑袋,推开了小卖部的门。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扑面而来的是小卖部姐姐甜甜的声音。
米白站在玻璃柜台前,脑子被闪亮的灯光照的转不过来弯,就这么直接把心理活动问出来了:“要给喜欢咖啡的人的爸爸买点什么礼物?”
这一问就把小姐姐给问懵了,她呆了三秒钟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售货员的应变力支持着她说出一个答案,尽管那个答案是没走大脑随便瞎扯的:
“喜欢咖啡的人的爸爸,应该也喜欢咖啡吧?”
“……”
“来一箱。”
思考了近一千字的问题就在一百多字之间解决了。
米白扛着一箱咖啡走回宿舍,为了不让贝丽卡发现这个惊喜,她还特意让售货员姐姐拿包装纸包装布包裹了一下,花花绿绿的,根本看不出里面东西的形状,就别提看出来是咖啡了。
回到宿舍时,贝丽卡和氷已经等了半天了。贝丽卡借等人的功夫打了会音游,现在正在推举世闻名的魔王曲,就是听见室友回来了也没空招呼。倒是氷一眼看见米白扛的大包。
『你这……把医务室搬回来了?!』
“嗯?”听见氷一声惊呼,贝丽卡走神看了一眼,一低头好几十个miss就过去了,“干!都快破纪录了!”
『都告诉你米白马上就回来了。』氷咂咂嘴,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要不是你瞎嚷嚷我能断?!”贝丽卡立即还嘴过去,然后一扭头注意到米白扛的东西,愣了,“……你真搬回来了?”
“不,我去小卖部买了点日用品。”
『你把小卖部搬回来了?!』
“人家买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收拾行李去!”贝丽卡随手抄起一本杂志卷成卷往氷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正好我先查查火车票。”
“……嗯。”米白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来,也开始收拾东西了。
“对了米白有件事和你说。”贝丽卡拿手机查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
“?”
“火车上有安检,”她盯着米白努力往行李箱里塞的东西,一字一顿的说,“刀,不能带哦。”
“…………?!!!!”
次日。
虽然经历了一番艰难险阻(比如氷和贝丽卡是如何在在24小时内劝服米白放下太刀净身出户、再比如如何方便快捷的携带氷),但最后总算是收拾好东西站在了教学楼门口。
“早上好。”迷子朝要回家的两人微微一笑,她们到时,他已经早早的站在门口了。
“贵安,迷子老师。”米白立正站好,微微颔首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我们来迟了十分抱歉。”
“啊哈哈,不必用这么高级的敬语啦……其实我也是刚到。”迷子摆摆手示意米白不必如此多礼。
“迷子老师好!”贝丽卡也热情的和迷子攀谈了一会儿,虽然讶异于“米白竟然会用敬语”这件事,但碍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也就不便表现出来了,“对了,我们过来是要取那个……元素隔什么来着的……”
“元素辐射隔离器。”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手环,“这就是,要好好保存啊。”
米白小心地从迷子手里接过手环。“元素辐射隔离器”,尽管它拥有一个相当学术的名字,从外表上却感受不到任何它与这专业名称的关联。真要说有什么对应点的话,充其量也就是“戴上之后能变得帅气的手环”而已。把科技元素浓缩在普通的外表下,尽量减轻元素使的压力,不愧是鸽组理念。
“十分感谢。”米白又向迷子老师行了个礼,“那我们先走了。”
“迷子老师再见!”贝丽卡向迷子招招手,跟上米白的脚步回宿舍去了。
·3141字
·春节了,是时候回家看看啦→以这种想法写了段子,结果越写越多,索性带上室友一起玩!
·P1在这: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743/
“一个字儿,爽!”贝丽卡此刻正屁颠屁颠(?)的返回自己的座位。
『科奥,你还真的在厕所里完成目标了。』氷想扶额,但现在人多拥堵,她现在没有心情,也并没有空间来实体化,所以现在,她没有手来扶额。
“哪行一字因帕斯波。”贝丽卡表示一本满足。
『说人话。』
“一切皆有可能。”贝丽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网上有个大触手就是在马桶上完成了某个曲子的。”
说着说着,前方就遇上一个乘务员。
“这位小姐,请拿出车票~”这个乘务员一脸微笑着让贝丽卡出示车票。
『最近是春运,所以逃票的人多起来了吗...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贝丽卡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火车票让乘务员检查。也不知道是人太多还是怎么样,被挤到的乘务员不小心把贝丽卡撞了一下,贝丽卡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面上。幸好贝丽卡手里还握着车票,不然万一找不到就麻烦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乘务员抱歉的笑了,把贝丽卡扶起来后就走了。
“祝你有个好的旅程!”留下一个背影。
然而眼尖的氷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个乘务员在扶起贝丽卡的时候,手伸进了贝丽卡的口袋里。
氷不太确定那个乘务员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卧槽,我钱包呢?!”
现在氷可以肯定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乘务员还没走远,神色有些异样,而且…腰上那个鼓鼓囊囊的东西该不会是匕首吧?!
『你找遍整个口袋了吗?』
“找遍了,但还是没…等等。”贝丽卡下意识地回头,那个乘务员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卧槽我就觉得这家伙的笑容有点瘆人,原来是这样啊?!”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家伙拿着刀,虽然我不造他是怎么带进去的。』
“卧槽?!这么多人,我也不好拿着长刀和他硬碰硬吧?!”
“唔…”也许是两人声音太大,米白醒了。
“啊,米白桑你醒了?我们两个声音太大,抱歉啦。”
“发生了什么吗?”米白看着一脸窘迫的贝丽卡,下意识的问道。
『贝丽卡的钱包被偷了。小偷是那个乘务员,看到没,那个戴帽子的高个儿。』氷让贝丽卡指了指方向。『顺便,他带刀。』
“人太多了,我不能造出长刀和那个人硬碰硬,会吓到别人的…”贝丽卡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最擅长的就是长刀,现在所在的地方实在是发挥不出她的实力来。“而且,你也没带你的刀,对吧?”
米白无奈的点点头。昨天晚上她听贝丽卡说,上火车之前会有安全检查,刀是带不进去的,所以干脆没带,结果还遇到了这件事。
“我想到了。”贝丽卡突然拿出背包里的一瓶水。“我也做把刀!”
『真的没问题吗?那个人应该知道你,所以你不应该去。』
“放心,这把刀不是为我自己做的。”贝丽卡说完,竟卷起袖子,把手环摘了下来。她把那瓶水倒进自己的水杯里,握住水杯。杯里的水很快就变成了一大块冰。紧接着她打一个响指,里面的冰就快速的变换形状,直到完全成为一把冰做成的匕首为止。
“在我下命令之前,它是不会融化的。”贝丽卡把冰匕首取出,递给了米白。米白甚至可以感觉到手上这把匕首的温度。贝丽卡随即重新戴上手环。“交给你了。隐蔽一点行动,要安全回来啊。”
『小心点,就如那位迷子老师所说,不到非常时刻不要伤害别人。』
米白点点头,然后离开了座位。
。
“到底怎么样了呢…”贝丽卡趴在桌面上等待着,时不时回头看看。
贝丽卡的背包已经被她放在上层,除非是身高高到逆天程度的人,否则没人会在她发觉不到的前提下抢她的背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氷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已经从一个手机挂饰变成了贝丽卡背包上的拉链挂件,如有危险直接就会被氷发觉,然后让贝丽卡知道。『话说回来我可是元素神,为啥非得干这件事不可?!』
“你就委屈一下吧,而且上方的风景我可没有看到过,记得告诉我感想哦。”
『我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啊那种不屈不挠的态度。”贝丽卡直接拿出手机给老爹发了信息。
贝丽卡:老爹,我带我室友回来了,有东西要给你,你来接我们吧。
几分钟后贝丽卡收到了老爹的回复,还是语音回复。
“诶?!你要带同学回来吗?!我要好好收拾一下房间呢。你的室友喜欢吃什么?我顺路去买!”
贝丽卡:不用麻烦你啊…记得腾出那边的钢琴房。
所谓钢琴房其实就是贝丽卡老妈的房间,因为有一架钢琴而被贝丽卡得名,而老爹则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老爹:收到!我正往火车站开呢!
贝丽卡:我把我火车票拍照给你,你看好时间还有车次。
老爹:OK!不聊啦!
贝丽卡:[再见.jpg]
“我回来了。”米白正好回来,拿着贝丽卡的钱包。
“啊,米白。”
『欢迎回来,没受伤吧?』氷又变回手机挂饰,问着米白。氷知道,米白的元素很特殊,如果受伤了,会比常人恢复的更慢一些。
“没事。”米白淡淡的说,顺便将贝丽卡的钱包还给了原主。
『真厉害呢…』氷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学院新人真的很厉害。
“不愧是我室友!”贝丽卡点了个赞。
『我们等火车到站吧。你们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
“睡觉。”米白几乎是秒答。
“我同意。”贝丽卡说完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上层,又顺手在背包里拿出了眼罩。
『你们两个真是……』氷扶额。『行,我帮你们看着点时间,到站了我叫醒你们。』
“贝丽卡,你要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贝丽卡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总算明白米白指的是什么。“没问题啦,我把贵重物品全放在上方的背包里,氷也帮忙看着行李,应该没问题。”
“嗯,那么晚安。”
“晚安。”
氷现在特别心累,她是个元素神,为啥非得看着两人的行李?!感觉自己已经被贝丽卡开发了很多新功能了,真的没问题吗?!
。
『到站了到站了!睡你麻痹起来嗨!』
说完这句话的氷(晶体)受到了贝丽卡的暴击,身体上出现了裂纹。奇怪的是,贝丽卡是戴着眼罩睡觉的,这样的她到底是怎么准确无误无偏差的打中氷的?
在意这个细节也没啥卵用,现在她已经摘下眼罩叫醒了米白。
两个人拿下背包和那箱咖啡,下了火车。
然后贝丽卡的电话响了。
“到站了吧?”贝丽卡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错。你在火车站的地下停车场等着我就是了。”贝丽卡简单回了他一句就挂了电话。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车站,但我还是想说…这里好“壮观”啊?!』
氷目前已经隐身,除了贝丽卡和米白其他人都看不到。但是,氷看到一堆人都在下火车,来接送的人群也是特别多,乘务员们纷纷开始引导大家去不同的地方,不然可能真的会出不去吧。
“这可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生的事情啦…”贝丽卡没有跟着大部队,反倒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出口,在那边呢。”米白提醒贝丽卡走错了路。
“不不不,我可不想被挤成那样,万一又被抢钱包了该怎么办?”贝丽卡简直是无法直视那边嘈杂的人群了,而且刚被抢完钱包,她也是有点后怕的。“我知道捷径。”
贝丽卡带着米白走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门前。
『神特么安全出口?!』
“从这里下去的话,就能到地下停车场了。”贝丽卡打开门,自己先进去开了灯。“一般很少有人用这地方的,这还是老爹告诉我的呢。”
『你爹挺厉害啊,居然知道这种地方。』
“他本人也是在被挤了无数次之后才找到这种地方的啦。”贝丽卡说,带着米白下到B2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标签为【地下停车场】的门。
“对了米白,我应该还没告诉你呢。”贝丽卡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没有将门打开。
“其实我爹,已经知道我是元素使了。”
米白楞了一下,机械的点了点头。贝丽卡打开门,看到了老爹的车停在门口。
“哟。”车窗摇了下来,老爹出现在贝丽卡的视线中。“就知道你会在这边。”
“嗯哼,你很机智啊老爹。”贝丽卡打开车门,让米白先上车,自己则是将那箱咖啡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
氷则是继续充当着贝丽卡的手机挂饰。
“介绍一下,这是我目前的室友,米白桑。”
“你好。”米白仅仅是回了这一句。
“米白,是吧?”贝丽卡父亲回头打量了她米白一眼。“贝丽卡,她是第一次出学院吗?”
“嗯。”贝丽卡点了点头。“她有点沉默寡言,你就原谅下她吧。”
“直接回家吗?”父亲问道。
“不然我们还去哪?”
“家门口的咖啡厅呗。”
“...你够了!!!”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贝丽卡的老爹也是个爱咖啡人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VV生日快乐!勉强赶上了希望没有太OOC……
时间在游乐园后的某天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gal女主的感觉但我总觉得写偏了对不起(土下座
再留出一行跪地
340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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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与城市的交错地带,两个衣服有些斑驳、背着长矛和长袋的男人筋疲力竭地拽开拐角居酒屋的推拉门。
他们已奔波数日,终于结束了又复杂又无聊还不得不去的「出差」旅途。不过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索然无味的任务也将他们的兴致带至冰点。最后,他们偶然一瞥发现了这个不起眼的休憩所,两人便不假思索不约而同地一同迈步踏进去。
“喂猫山,你太宽了等会再进。”
戴着眼镜的黑发男人用手肘狠狠戳了同伴一下。
“真二你才是,平时装那么绅士这个时候抢个鬼啊。”
戴着兜帽的长发男人十分不满,手里的长枪转了个圈,机关咔咔作响,最后缩短成筷子般的长度,被抵在同伴的脸上。
“你他妈,小心我翻脸!”
眼镜男一把掰开脸上令人不快的硬物,直接把手按在对方脸上,使劲往一边推。
“你算老几啊,别欺人太甚!!”
兜帽男也毫不退让,即刻反击。于是,两个人在推拉门的轨道凹槽处推推搡搡,谁也不得前进一步。
在酒馆里小酌的几个客人纷纷扭头看过来,戏谑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看着昏黄的灯光将清酒表面映成黄梅子色。“小哥们加油啊!”不知哪个中年男人像身临球场一样喊了一句,接着他们便哄堂大笑。
咣当。
另一边,清酒杯被主人伫在吧台上,冰块相互碰撞发出声响。花圆木槿的注意力同样被门口两个男人吸引过去,他眨眨眼睛,掩住嘴巴轻轻笑了笑,随后跳下东洋味十足的木椅,踩着轻盈的步点来到门前。
木槿不顾两个男人诧异的目光,一下子把只拉开一半的木门推到最里。装饰在门口的灯笼收到门框传来的冲击,随着不断蹿入的寒风一同摇曳起来。
“好啦,这样两位就可以一起进了。”
木槿冲他们笑了笑,作出“请”的动作。
眼镜男有些尴尬,缩了缩手,映着灯笼微弱的光,面颊有点发红。
“见笑了……”他整了整衣装,微微低头以示谢意。
然而在眼镜男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兜帽男瞟了一眼木槿,好像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似的,脸色一沉,直直向居酒屋的最深处走去,拉开椅子便一下子窝在里面。
眼镜男见同伴不对劲,赶忙说了句谢谢,追着他跑过去。
木槿远远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目光停在兜帽男身上许久。
哎呀,竟然是他。
“猫山你发什么疯?”
在酒屋里暖和了一会儿,看着同伴把一杯啤酒灌下肚,真二托着腮,一边把玩猫山缩小后的武器,一边问道。
“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真二转头打量着刚才给他们开门的“女孩”。稍微过肩的长发,穿着洋裙和高跟鞋,头上还系着黄色的发带——除了发色以外,这个看上去十分适合洋装杂志气质的少女和猫山实在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Ho~你妹妹?蛮可爱的嘛,很有福啊猫山。”
“我只有姐姐!”猫山嚷嚷着,猛地把玻璃杯往桌上砸。
“哦,原来如此,前女友?看不出来啊,你不仅喜欢这样的还是年下~”
“年下是对你来说吧大叔!我才十八!还有我什么时候去谈恋爱了?!”
“大你五岁我就是大叔,那你岂不是小叔?”真二翻了个白眼,“话说大叔我都没喝酒你这日本未成年倒先……”
猫山“切”了一声,早就习惯同伴这幅耍嘴皮模样的他决定无视。他招手示意店员再上一份啤酒,闷了半天,半晌才冒出来一句:
“那家伙是元素使。”
“诶~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元素使啊。”
“醒醒,真二你是不是着魔了?!一会我们就回基地了你去找你该找的好不好?”
“我怎么可能喜欢年下啊,不过我是说,反正这么无聊,我们去搭讪吧。”真二搅着抹茶里的冰块,百无聊赖地提议。
“那家伙,是,元素使。”猫山一字一句地咬牙重复一遍。
“拜托,我们的工作早就结束了。我们没有规定说工作外不许怎样怎样。”
“……随你便。”
啤酒上来了,猫山从托盘上把它端下来,直接又赌气般地喝了几口。不过,他酒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才一杯下去他就已经脸颊泛红,热得拽下了兜帽。
真二看着同伴一副渐入佳境的姿态,推了推眼镜。看来事情会变得有趣了。他心想。
“算了,看你一副DT样这种事情也做不来,一会儿我招手你就过来哦。”
说罢,真二拿起他的抹茶杯子,奔向吧台。
起身前,他在心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木槿干尽先前的清酒,向酒保要了份威士忌。
虽然这里装潢和主打菜单都是日式,但地处西欧,也难免混杂了些当地传统的东西,比如吧台,高脚杯,酒保和鸡尾酒。不过顾客倒大多都是有些家乡情结的日本人。
“哟……刚才谢谢了,方便说会话吗?”
真二擅自把玻璃杯放到吧台上,坐在木槿旁边,直截了当地开始搭话。
“这种打直球的搭讪方式有点给给的耶。”木槿转头,笑嘻嘻地和他对视。
“如果我是Gay就不会来找小姐搭话了嘛。”真二汗颜,尴尬地笑了笑。他忍不住真的腾出十秒钟的时间思考自己现在的性向。
他又抬眼看了看木槿,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不禁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这位小哥?”注意到真二呆呆盯着自己的目光,木槿歪头叫了叫他。
真二恍惚,猛地从如梦似幻的脑海里抽离。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太对劲,他慌张地抬手想确认自己的脸颊是不是真的在发热,却一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饮料。
幸好杯子倾倒的方向在吧台内侧,真二一边道歉一边拜托服务生清理干净,木槿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手忙脚乱的旁边男人。
“小姐,您的威士忌。”
酒保把调好的小高脚杯摆到木槿面前。木槿取下插在玻璃杯边缘的樱桃,将它含在嘴中,随后把那杯酒推到真二手边。
“这杯请小哥啦。”
“啊……不……我叫真二,我妻真二。”真二看见酒,尤其是烈酒,怵了怵,把酒还给木槿:他深知自己体内酒精积累到一定程度会发生什么。那前车之鉴不仅仅是个过去,甚至将他人生轨道偏离了几度。
“真二这么不领情?女孩子的盛情邀请也不接受?”
这是哪门子的盛情啊。真二吐槽道。
“小姐的名字是?”
“木槿。”
“那么……其实我有点好奇,木槿以前和猫山那家伙认识吗?”
木槿端起酒杯,塞到真二手里,笑笑说:“喝了这个就告诉你。”
“……我怕我喝了你有危险。”真二一脸严肃。
“哎呀,莫非是酒后乱……”
“怎么可能!!”真二颤了一下,手里的酒差点洒出来。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某个男人的脸,真二连忙把他抹去,像是寻找救星一般紧紧盯着对面可爱的女孩子的脸。
“那我就不告诉你了。”木槿赌气地说。
“那……那我喝一点好了。”
真二举起酒杯,打算假装糊弄过去。他闭着嘴咬紧杯壁,让威士忌仅仅沾到嘴唇,浅尝辄止地走了趟形式。
“好了,告诉我吧。”
木槿不满地凑近了些,“真二你真的喝了吗?”
“喝了啊!”
“太少啦!”
真二无奈,再次作秀了一遍。而木槿似乎看透了他,继续逼近,直到呼吸快要打在对方脸上,他才停住,故意持续下去。
真二向旁边移了移,木槿接着笑眯眯地贴上去。终于,无法忍耐长时间和“女孩子”近距离接触,真二妥协了。他两眼一闭,端起小酒杯,一口闷掉50毫升的烈酒。
如火中烧。
顺着喉咙流下的液体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一直烧至大脑。真二感觉自己的视线恍惚了一下,耳边又翁地响了一声。
“嗯嗯,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之前我在游乐园遇见的宵宵……”木槿直接趴在真二耳边说起来,“宵宵当时超过分,把女孩子撞伤了还打算跑,最后总算陪我……”
“游乐园……”
真二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后来木槿的话没有再听进去,那件事之后故意缺失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真二你在听我说吗?”发觉对方又失神了,木槿戳了戳他的脸颊,“喂——真二——”
真二转头,双眸盯着木槿紫色的眼睛,随后将手插进对方的发丝中,两人之间咫尺的距离被缩短为零。
几桌外,一直在喝着啤酒观战的猫山差点把正在灌着的酒全都喷出来。他扔下酒杯,火速跑到吧台前,拽着真二的毛领狠狠把他拉开,后者则险些向后仰倒。
“真、真二你在做什么啊!!”
“烦死了猫山!你怎么一直都在坏我好事!”
“什么叫坏你好事,不是说了不要喝酒吗,你还…………”
“切,你不就是不敢吗,软蛋,还不许别人撩妹?”
“谁不敢了,你说谁不敢?”
“你敢你去啊。”
“去就去!”
猫山脸上红红的,酒意正上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感觉受了气一定要出。于是,他推开真二,慢慢贴近木槿,虽然好像一直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安全抵达木槿的脸颊,留下一个吻。
“诶…………”
木槿摸了摸脸颊,眨眨眼睛看着猫山。
“看吧我果然……”
“是小学生吗哈哈哈哈哈竟然亲脸颊————”真二在一旁捂着肚子,指着猫山大笑。
“是呢,宵宵太小学生了。”木槿小声附和道。
猫山不爽。自己拼了全力迈出了一步,却沦落到依然收到嘲笑的田地。他怒气冲冲地抽出长枪,一下子把醉醺醺的真二撩倒。
真二留了个心眼,重心下移的同时,他拽住猫山的兜帽,拉他当垫背。
“……”
木槿顺了顺耳边的发丝,默默拿出手机,对着摔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按下快门。
“我这算是……红颜祸水吗?”
他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