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格姆企划三期
这次是更加完整的世界观
估计也是最终回啦!
目前是2052年的高科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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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群:245552006
景色在车窗外飞速后退,张青坐在副驾驶上,整个后背靠在座椅上。
张炎没放歌,车厢内静悄悄的,墓园在城市之外,路上偶尔才有一辆车闪过。张青渐渐地感到有些困。“去哪?”
“酒吧街,出了些意外。掌舵人更替时总会产生这样那样的事。”
“让虹野去不就好了。”
“他们指名道姓。”张炎说,“我刚接替诺言,不去会被当做认怂。”
张青无声的咧咧嘴,露出个惫怠的嘲笑。
“以为张家人会怂,好笑吧?”张炎也忍不住笑起来,红色长发重归鲜艳,“诺言掌舵这么多年,他们都忘了张家姓什么啦!”
笑意渐渐从张青唇角退去。
“要不要睡会?”张炎问。
张青摇了摇头,后脑勺依旧贴着椅背,好像很沉,又好像黏在了上面。
张炎将车停在路边,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一半,探到后座取来毛毯盖到张青身上。张青目不转睛看着她,表情安静又平和,黑色瞳子里映出一丝光,水光温润,所有锋芒和凶恶都被收敛,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张炎侧头对上目光,突然恍惚了下。她刚想说什么,张青却抬手打开天窗,翻身睡了。
窗外的雨又下起来, 她看看落在车里的雨,打了个响指。
肉眼不可见的透明屏障撑在天窗上,将雨水隔在外面。
汽车又一次启动,风和气味顺着窗户涌进来,在车间弥散。她用身子压着毛毯边缘,裹在中间显得越发瘦削单薄。
几缕白发被吹起来,张炎眼角跳了下,手指不停敲着方向盘。张青背对她,背影显得异常顽固,连睡觉时也在同什么做着抵抗。
黑色的轿车渐渐减速,停在路边,缀在大后方形色各异的车子也都零零散散停下,陆陆续续有人走下来,融入寻欢作乐的人群中。
张青已经醒了,在车到达这条街口的一瞬,她睁着眼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像个从假寐中醒来的野兽。
张炎撑着车门,弯腰看看张青,她知道自己妹妹向来不爱参与这些事。
“不想下车就在车上等我吧。”
“随处停车不会被罚款吗。”
“不会有人那么不识趣的。”
“正义使者哪都不缺。”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在车里,不会有人那么不识趣的。” 张炎笑了笑,“松山市谁不认识狂龙啊?”
张青好像对这个外号感到可笑,没忍住哼笑一声,翘了翘嘴角。
这个外号是诺言取笑她时用的,或许真的太嚣张冷漠,竟然渐渐被传开,每次诺言听到这个外号,都会咧起单边嘴角。
“什么狂龙,恶狗还差不多。”
指谁咬谁的恶狗。
人人避之不及的恶狗。
疯狂又毫无敬畏心的恶狗。
失去缰绳就到处散播病毒的恶狗。
曾经听命过某人或恶魔的……恶狗。
酒吧里的桌椅被整整齐齐堆在一起,还没放下,张炎环顾四周,林虹野和两个人在一张插着剔骨刀的方桌前对峙——准确的说不止两人,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服饰各异的男人虎视眈眈。
店内没有任何无关人士,张炎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视线,除了坐在桌前的两人外,和林虹野对峙的男人们都目不转睛盯着她,神色紧张,眼球随着她身影移动而转动。
气氛寂静的压抑,张炎在桌边坐下,脸上挂起笑容。
“哟,整条街的老板都在啊?”
“张青怎么没来?”坐在桌边的人吼了一句,他高高瘦瘦的,面皮发黄,表情带着股让人糟心的阴毒和坏水,像根生了锈的路灯杆。
“劝你别喊这么大声,会招狼来。”张炎靠在椅子上,“我来还不够?”
“打伤我兄弟是她又不是你。”路灯杆心里打鼓,但声音还是很响亮,他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黑衣外援,心里稍定,“叫她来,这件事就几个人私了!”
林虹野咬着牙齿冷笑,以前这种破事哪用得着他和张炎来处理,还不够跌份的。诺言一去底下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真是病虎叫犬欺。
“收钱人临时有事,阿青来替他来,你的人冲撞挑衅她,被揍那是活该。”张炎轻描淡写说,“别说你们不认识她啊?”
路灯杆不是个牙尖嘴利的人,一下子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诺言在世时留下的阴影让他下意识怂了,那时的张家强势到没有道理可讲,不听话就打,敢闹就斩草除根,不知道多少人消失在了松山外那条大河里。他这种人别说和掌舵人讲话,就是见面也没可能。
可现在他在挑衅张炎,不由自主有些慌张。
“你是新的掌舵人吧?”黑衣伸出手,“我叫梭鱼。”
这句话提醒了路灯杆,现在的张家已经不是诺言在时的那个巨头了。
树倒猢狲散,羽翼丰满的堂口纷纷自立门户,没离开的人也都静观其变等待局势明朗,原本忠心耿耿恨不能以死效命的下属以各种各样借口推脱命令,哪怕张炎没法顺畅的指挥所有人。
大家都眼巴巴等着这颗生长了将近二百年的参天巨树彻底倒下,好从中分一碗羮。
路灯杆身后酒吧街的老板们就是其中最渺小的一份子,但现在也能在拼死一搏下逼出掌舵人了。
“一个人来的啊?喊不动人了?没有诺言那个操蛋玩意,你们算老几?”不能怂,不能后退,这是摆脱阴影的最佳机会!路灯杆看着张炎冷笑,“要谈就好好谈,别摆那臭架子,还以为是以前嗱?不谈就走,以后也别来这条街上晃悠,否则咱们来日方长。”
林虹野嘴角的肌肉都快抽上天了,张炎眼神发冷,慢慢站起来。
“再不走我可就不保证你能走得了啦?”路灯杆拔起刀来垫了几下,男人们虎视眈眈向前半步散开,黑衣梭鱼还是安安静静坐在桌前,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上去十分礼貌,跟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路灯杆脸上浮现出得意又露骨的笑容,上下打量张炎:“还是你想留下来陪……”
“砰!”
“艹!”
“路灯!”
路灯杆捂着脸跌坐在椅子上,温热的液体从眉心流下来,剧痛和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身边人赶紧扶了他一把,抬头看向大门。
玻璃上被开了个拳头大小的洞,花纹像四处龟裂,路灯杆透过红色的视线看到一截木棍在自己脚边滚动,就是它洞穿了大门,狠狠击中自己额头。
黑衣梭鱼终于抬了抬头,看着踹门而入的张青。
她还是扎着直到腰间的高马尾,穿着黑色的风衣,表情冷漠坚硬。
“都跟你说别喊那么大声,会招狼来。”张青停在桌前,身上带着水渍和冷风凛冽的味道,“我耳朵很灵的。”
“能作用于自己的魔法?”梭鱼语气里透着诚恳的称赞,“厉害厉害,这太少见!我叫梭鱼,请问你叫什么?”
张青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目光绕回路灯杆身上。
“你喊我?我来了。”她俯视着路灯,“是我打的你兄弟,怎么了?”
路灯杆惊惧的喘息着,在压迫下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发抖。
和常年在外最近几个月才回来的张炎不一样,张青快十年的时间一直在松山为虎作伥,她不喜欢插手帮派事物,但诺言开口也不会拒绝,那男人要她帮忙的大多是难啃的硬骨头,
但再硬的骨头都会被恶犬咀嚼成渣吞吃入腹,张青提上枪出门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那些顽固分子。
她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收敛,大佬和小卒的命在她眼里都不值钱。也没有敬畏心,在任何场合面对任何人,只要惹到她就毫不犹豫的大打出手,果决狠厉到让人怀疑她性别。
比起张炎,这个游离在帮派外的女人更能让人想起被诺言支配时的恐惧。
张青露出个咬着牙齿的笑容,比林虹野更冷,像咬着刀子一样:“怎么不说话啦?”她直起身,环顾四周,被目光对上的男人们纷纷挪开视线:“都不说了?”
路灯杆哆嗦了下,悄悄握紧刀,张青眯起眼,一脚踢向椅子。路灯杆滚到地上,还没爬起来就被一脚揣在腰窝,张青不停踢着,沉默又凶狠的,间或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路灯杆把视线落向梭鱼,梭鱼安安静静的,敢上前阻拦的男人都被林虹野撩翻,他跟诺言很久,做这些事驾轻就熟。最后路灯也变得安静,躺在地上不再躲闪也不再挣扎,无声的承受着。张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瞳孔忽然缩了缩,停止了自己的暴行。
“一切照旧。”她用一种麻木的表情看着前方,好像走神又好像没有,“否则再来。”
老板们噤若寒蝉。
“记住,诺言不姓张,但还是张家的,他打下的东西,也是张家的。我们的东西,谁也夺不走的。”张青点点头,干脆的转身离去,留下最后一句话,“要是有人敢硬抢,就别怪看门的恶狗亮獠牙!”
诺言说恶狗适合张青,但这个不怎么好听的外号最终却没落在张青头上,都要归功于它已经被他人拥有了。
那就是向文彬,他高中毕业参军,在边陲又不是高山卫所的完美地方卫戍,没什么大冲突需要解决,又是高薪。因为表现优秀被推荐考上了士官学校,再后来辗转到了特警队,因为接连两次过激行为严重违纪而被处分开除。
他和诺言相遇正是那年夏天,松山市街头阳光毒辣,28岁向文彬结束了一次报复性斗殴,拖着一身伤痕和沾满血渍的衣服往下榻的旅店走。诺言途径此处,恰巧碰到五六个张家成员被人追砍了五六条街,落在最后的人被向文彬一斧头砍翻,又补了几脚。
你打了我的人。诺言说。
哦。
怎么打到这来的?
之前惹了其中一个人,他们来报复我,突然动手,我吃亏了。后来我反应过来,他们就跑了,所以一路追到这。
你让他们吃亏了?
那是当然的。
向文彬是少数几个全身而退的干部。对充斥着血腥和厮杀的生活感到倦怠后,向文彬对诺言提出金盆洗手。他已经开始老了,身体机能退化,此时不走,难得善终。
恶犬如果只是恶,怎么也不会获得那个纹章。
诺言同意了,给了他一笔钱,送他离开松山,替他抹消一切案底和踪迹。从此恶犬向文彬销声匿迹,在林岭市住下来。远离了那个黑色圈子,他渐渐再也接收不到其中任何消息,以至于连诺言死了都不知道。
“阿向。”林程临走前对向文彬说,“俺没怕。”
“我知道。”向文彬点点头,林虹野偏过头无声又不屑的笑了笑。
张青漠然的坐在桌边,要放以前她肯定会像虹野一样嘲笑对方,而且还是发出声音的那种,但现在她几乎对所有事都失去了兴致和反应,除了两样东西。
战斗和复仇。
复仇……张青复杂的皱着眉头,心里别扭的厉害。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唯一一次做这种事,和往后生命中唯一感到有意义的事,竟然是为了诺言。
尤其还是为了他的死。
连余弦那时她都没有感觉到这么强烈的刺激,强烈到失去所有反应。
那时她还能感到悲伤孤独和愤怒,调整过心态就能提枪走上长路。而现在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剩木然和沉默。
但她依旧提着枪,依旧走在那条路上。
“俺真的没怕。”林程认真的对林虹野解释,“俺是兴奋。”
他真的不怕,脸红是因为太过兴奋,心跳快如短促的鼓点,结巴也是兴奋,他是那种越兴奋越结巴的人。
张炎看了他一眼,问:“你们谁是领头的?”
“俺。”林程说,“看到那群人闯进来就喊人过来了。”
“报警了没?”
林程呆了下:“没。”
“为什么不报警?”林程看到那个红发的女人对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勾魂摄魄,“替人出头可是很危险的。”
向文彬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忽然感到一阵寒意。
张青冷冷的看着他,用眼神叫他闭嘴。
“就这点事哪用得着叫警察?”林程也不知怎么搞的,恨不能拍着胸脯把一腔热血和英雄气概掏出来给张炎看。 “俺们和隔壁村闹矛盾都比这个场面大。等警察来,黄花菜都凉了,阿向出了事咋办?警察能把他命给找回来吗?”
“林程。”向文彬忍不住喊了声,张青拍案而起,桌子在巨响下发出不易察觉的呻吟,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这女娃一惊一乍干啥。”林程不满的说。
张青眼神发冷的瞥了他一眼,收回手:“有只虫子。”
林程无端感到一阵寒意。
“别理她,我妹妹,不懂事,脑袋还有点问题。”
张青的嘴角可疑的抽动了几下。
“你挺讲义气啊。”张炎说,“林程,是吗?你猜我是谁。”
“不知道。”他直愣愣的说。
“猜猜。”
“不知道。”他还是这么说,“看起来跟俺岁数差不离,张那么漂亮,是那个公子哥的女朋友吗?”
“公子哥?”
大家的目光落到林程看着的人身上。
林虹野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不是不是。”他赶紧辩解。
“不是?”林程茫然的说,“那她妹妹才是你女朋友?俺刚才还以为他们两个都是,但是那个少白头的女娃太凶了,俺觉得你这种大少爷不喜欢。”
他又补充了句。
“也不适合当媳妇。”
“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炎狂笑起来,椅子几乎仰倒,眼泪都出来了。林虹野瞟了一眼张青,那个女人毫无反应的坐着,表情木然。他一看到那副表情,顿时觉得水分和盐分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争先恐后顺着毛孔涌出来逃离他的身体,他抓住自己正在尖叫的灵魂,费力的把它塞回脑袋里。
“不是不是,都不是。”林虹野满头大汗,“老板,这是我老板。”
“哦,女上司。”林程点点头。
后厨的门轻轻一响,一个带着细框眼睛衬衫湿透的年轻人悄悄走出来,但没有人在意他,只有张青直直投向前方的目光笼罩着他。
年轻人好奇的探了探脑袋,轻手轻脚挪到最后方的边缘。
“你看起来挺羡慕啊。”张炎往前倾了倾身子,似笑非笑的贴近林程的脸,“要不跟我干,薪水肯定比现在高。”
“你别逗俺。”林程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让他保留了点被戏耍后还能找回的尊严。
“我没逗你。”
林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兄弟。
“他们也可以。”张炎说,“不过工钱暂时没你高。”
“为啥?”林程好像不太乐意。
“因为你是他们中领头的,你看经理总比员工赚钱多吧?”
同伴们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林程想了想,点头同意,同意完才想起来还没问工作内容。
“俺们的工作是啥?”
“打架……或者杀人。”张炎靠回椅背上,露出个懒散的笑容,“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微量血腥注意。
关于夏绿蒂二年级时契约了森林麝这件事会尽快在e组中补齐……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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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提到的魔法生物来自:
森林麝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9981/
塞姆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2801/
乌苏拉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6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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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很多的。
当夏绿蒂慢慢地向后倒向地上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没时间去回忆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因为她的身体警告着她如果再分神,她就会死在这里,就像那个人那样。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夏绿蒂接到了一个求助电话,这个电话是一位名叫“溏黄”的女士打来的。
她曾在一个旅游论坛上注册过账号,与溏黄就是在那里相识的,聊天的时候挺愉快,夏绿蒂想也许她们俩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就像我刚才已经说过的,这件事情很危险,我只能向你求助了,但是你必须考虑清楚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来帮我。”
几乎不像是“求助”的冷静话语,但的确是那个人的风格。夏绿蒂从善如流地思考了五分钟,没有找出一个不去帮忙的理由。
所以她当天收拾完了东西,第二天就出发赶赴溏黄所在的地方——一个东西伯利亚高原上人烟稀少的小镇。
为什么自己会成为溏黄目前唯一能够求助的人了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她唯一认识的一个魔法师吧?
是的,溏黄知道魔法的存在。或者应该说,现在普通世界知道“魔法”存在的人已经不少,而溏黄比那些普通人要知道得更多一些,因为她是“组织”的成员。
“组织”好像并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反正这几年大家只要提起“组织”这个词,大家都知道指的是它,那是一个由普通世界的普通人们自发建立起来的、针对魔法生物进行观察、研究、追踪以及接触的跨国工会组织。
夏绿蒂和溏黄此前并没有见过面,但是就像她所想象的那样,溏黄是一个活泼爽朗的女性。长发被束起成马尾,身上穿着的是专业的登山装备,与她相比,夏绿蒂的装备好像有些过于简单了。她瞧了瞧自己的连帽衫和运动裤,决定用魔杖把自己的衣服变成和溏黄相似的样子。
溏黄说,昨天凌晨在东西伯利亚高原的某处山间发生了一场“地震”,就是这场地震让某些人发现了某样东西的存在。这个东西非常有用,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也许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下场,有一些小组织已经在窥伺着,所谓的危险也正是来源于他们。
“他们会使用装有‘魔晶’的武器进行攻击,同样不可小觑。”
两人一起走在小镇的途中惹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不过主要原因倒不是她们本人。
“从刚才开始就想问了……一直跟着我们的这孩子,是你带来的?”边走边将所有事情一一交代完毕的溏黄终于忍不住转头问道。
她口中的那孩子——一只成年雌性森林麝正乖巧地跟在她们身后,见溏黄回过头,就歪着脑袋用黑宝石般纯净剔透的眸子凝视着她,流露出微微好奇的模样。
“它是洛克。”夏绿蒂介绍道,“是个女孩子。”
她们在旅馆里确认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夏绿蒂在自己和溏黄的衣服上画上了保持干燥的小法阵。因为溏黄本身无法制造魔力的缘故,她在溏黄的法阵上加上了储存魔力的符号,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中,使其能够持续运作一段时间。
走出了小镇,一路向着东面一望无际的山野森林前进,渐渐的面前不再有路,她们走进了山的深处。
溏黄一手里拿着指南针一手用柴刀砍开挡住前路的树枝,时不时地将目光穿过树叶眺望一下远方,洛克很快就起到了作用,雌性森林麝拥有控制藤蔓的魔法能力,洛克将她们所行道路前方的藤蔓移走,使路途看起来好走了稍许。
她们走了三天,周围的树枝越来越茂密,天空越来越难以看到,脚下的路几乎变得难以行走,只有洛克一直轻盈地围绕着她们跳来跳去。
第四天的时候她们注意到周围逐渐有许多树东倒西歪,甚至有些大树被连根掀起,在地上留下巨大的坑洞。
“看来接近震中了。”
这时候已是将近中午,洛克在前几天一直因为初次来到陌生的森林而兴奋非常,今天却一直无精打采地打着蔫。夏绿蒂觉得它可能是累了,拍拍它的头想安慰一下,却发现它竟然在发抖。
这块地方有什么不对。
她正想示意溏黄停下脚步暂缓前进,变故突然之间就发生了。
空气变得冷了下来,树叶上的露水凝结成冰,箭同时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形向着她们袭来。
被包围了。这个念头转过脑海。
如果在遭遇袭击的那个时候带着溏黄转头就跑的话就好了,那样的话,也许就不会变成后来那样的状况。
袭击她们的人是普通人类,拿着劣质的魔晶武器,尽管人多势众,还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但使用起武器来毫无技巧。夏绿蒂将冰元素凝聚成冰刃攻击,并示意洛克操控藤蔓扰乱袭击者的布防。溏黄与她背靠背站着,也拿出了一把镶有雷属性魔晶的长刀。
一场战斗开始。
夏绿蒂没有与人生死相搏的经历,所以一开始她不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究竟算是何种程度,但被打倒的人有充足的余力爬起来继续攻击她,应该就说明她的攻击太轻了。她捂住了被漏网之箭刺伤的肩膀想道。
而溏黄很明显刀刀都下了杀手,她长刀所到之处鲜血的不停地喷涌而出,如同用镰刀收割稻谷一般轻易。
以至于她完全疏忽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带了手枪。
夏绿蒂在魔法界居住了三十多年,对名为“枪”的存在十分陌生,而溏黄的近战长刀很不巧也不擅长应付子弹。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夏绿蒂立即凝起冰盾,但读咒语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子弹发射所需要的时间,她只听到背后“咚”的一声,溏黄已经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没打到要害,没事。”她吸着气握紧了武器,刀上紫色的雷光大盛,一击而中了想趁机来补刀的袭击者。
洛克对眼前的景象害怕起来,藤蔓随着它一起轻微地抖动着。夏绿蒂撑着冰盾扶起了溏黄,少女吃力的呼吸声让她意识到刚才的伤口绝不是“没事”的程度。
她在包里带了疗伤的魔药,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点给溏黄用药。
夏绿蒂一边扶着溏黄一边尽己所能地攻击周围的敌人,想要破出一条路来。
但就在此时,谁也没有想到的景象出现了。
狂风掠过枝干,整座森林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动。
空灵的合唱声回荡在整片山谷之中,如同树上串着无数清脆的铃铛。许多乳白色的、半透明的影子从树丛里、灌木里、叶片间缓缓升起。
它们轻柔地、缓慢地用同样的节奏上下浮动着、旋转着。
一条触手轻轻点地,浮起,回旋一圈,落下,点地,再浮起。
就好像一群永远不知疲倦的芭蕾少女,随着它们的动作不断浮起的围翼是轻盈的裙摆,细而长的触手是少女纤细洁白的胳膊和大腿。
它们尽情的伸展着柔软的身躯,纯净的歌声令心灵柔软不已,仿佛这里不是未经开发的森林,而是高贵华丽的歌剧院,仿佛这不是战斗的间隙,而且一场精心准备过的演出。
所有人——所有在场的人类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夏绿蒂也从未见过如此成群结队的塞姆一起在普通世界出现,这本应是不正常的现象,但是那和在魔法界时所听到的一样温柔治愈的歌声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没有能够及时地警觉起来。
没能及时地意识到,眼前的一切美好都是甜蜜的毒药,是一个天大的陷阱。
先是有一个因伤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被什么东西拖走了。
他连尖叫都没有发出一声,连挣扎都没有尝试一下,就在治愈人心的歌声里毫无反抗地被拖走了,除了与灌木摩擦的沙沙声以外没有留下一点点动静。
而且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
紧接着是第二个,也许是在被拖曳的时候感到了疼痛,他低低地喊叫了一声,但也没有继续挣扎。
第二个人同样毫无反抗地被拖走了。
其他人依然像木桩那样一动不动地呆站在原地。
但是他的喊叫声如同一粒沙子,揉进了夏绿蒂的神经里,她开始有一点感到头痛,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试图唤回神智,但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她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何身在此处。
不能……忘记。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动了动嘴唇。
“……将此身化作铜盔铁甲……”
血喷涌在附近的枝桠上,刺目的鲜红笼罩在地面。
这是第三个人。
可是她看不到。
“……将此心化作金枪银矛……”
她的语速快了起来。
“让这片雾气……破碎吧!!”
随着一声清喝,笼罩在大脑中的幻象终于被撕裂开。她睁大双眼,正正好好,看到第三个人的身体被撕裂成两截的模样。
鲜血四溅。
她困扰地看着四周,却没有找到其他生物的存在。
这不对劲,塞姆不吃人,而且塞姆的歌声只有治愈心灵的作用,并不能迷惑人心。
这里一定还有另一个存在!虽然看不见,但是这个存在一定具有很高的智慧,它能有意识地操纵塞姆的歌声,利用其让人心情放松的特性,使幻术趁虚而入。
“水元素凝聚吧……水球术!”她将一个大水球砸到溏黄的脑袋上,“溏黄!清醒一下!”
溏黄被冷水泼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谢啦!”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甩了甩头发,冲着夏绿蒂笑了一下。
夏绿蒂正松了口气,想要等她走过来,却突然看到溏黄的脸色有点奇怪,动作也有点奇怪,好像是脚提了提,却没能迈开步子。
夏绿蒂低下头,看到碗口粗的章鱼触须缠绕住了溏黄的双腿。
第四个。
溏黄是第四个。
夏绿蒂像弹簧一样冲了出去。
“水龙卷、土之枷锁!”
水与土凝聚到一处,将触须牢牢锁住,但是下一秒她就被击中甩飞出去,重重砸到地面的岩石上。
“人类!!区区人类!!!!”
她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剧痛和头晕中睁开眼睛,看到半空中漂浮着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在大叫,声音变成了一种极细的刺耳噪音。
“汝可知吾花了多少时间将此物收集起来吗?”
它的其中一只触手上还抓着浑身是血的溏黄。
但是正因在比谁都近的位置,溏黄才看清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只抓着她的东西上半身是人类少女的样子,眼睛和嘴角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牙齿尖锐无比,卷曲的黑发掩盖住了赤裸的身躯,下半身却是章鱼的触须,八条腿牢牢地将自身固定在一个轮椅上。
“竟将她们给放出了!!死吧!!”
随着这声怪笑着的宣判,章鱼人的全身突然扭曲变形,不断地膨胀、膨胀、膨胀。
触手从空中落到了地上。它的体型膨胀到了两层楼房那样的高度,形似人的部分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真正的巨型章鱼。
刚才的土之枷锁,也已经被挣脱了。
夏绿蒂支撑着让自己勉强站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散了架似的疼痛,其中最严重的是自己的右脚。
场面变得前所未有的惨烈。有几个人被它当做食物吞吃下腹,溏黄可能受了内伤,一直在吐血。
夏绿蒂试着挪动了一下右脚,更加钻心的剧痛传了过来。
该不会是骨折了吧,这可有点糟糕啊。
现在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做才能救到溏黄?
她喘着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好在她在坠落时也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魔杖,要不然还不能用无杖魔法的她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她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风咒,借助风的力量减轻身体重量上的负担。
看起来只要这个章鱼还在这里就没法接近溏黄。
仿佛感应到她的想法,刚才因为受到惊吓而躲到树丛之后的洛克突然探出了脑袋。
她心里一抽,好像突然明白了那孩子想做什么。
“等等!!”
森林麝以轻盈的身姿跳了出来,飞快地向巨章鱼跑去。
“停下洛克!!停下!!”
洛克仿佛没有听到,它绕着巨章鱼跑起来,她知道它想做什么,它想用藤蔓将那怪物的触手缠住。
但是太难了。
那只章鱼的体型是它的多少倍呀,触手比它的四肢合拢还要粗。巨章鱼随意地挣扎一下,她都能看到操纵藤蔓的洛克变得更加无力和痛苦的样子。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她深知自己不能浪费洛克争取到的时间,咬紧了牙关。
“看破一切的真理之眼啊,请将魔力加持于吾……”
她要找出章鱼的爆裂刻印。
这并不难。难点在于,爆裂刻印的魔咒本身没有攻击效果,她必须想办法攻击到那个刻印显示的位置。
随着她咒语的吟诵,探测用的魔力触及到了巨章鱼的表面。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能够感觉到自己受了冒犯的章鱼又撕裂开两条藤蔓,挥舞着那比钢筋还粗的触须向她砸了过来。
她向一侧躲闪着,右脚的伤让她没法跑,甚至连站立都很困难。
“看破吾敌毁灭之道——”她咬咬牙,挤出最后几个字,“爆裂刻印!”
一个纯黑的圆形刻印出现在章鱼其中一个眼睛的位置上方,夏绿蒂迈步,却失去了平衡。
阳光的直射让她有了片刻的恍惚,她在倒向地面的时候产生了自己在半空中飘着的错觉。
一秒钟被拉伸至无限长。
她恍惚间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讲话。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很多的。”
是的……比如为什么常世的山里会有着大批的塞姆?为什么陆地上会出现章鱼的魔法生物?它为什么要主动攻击人类?溏黄想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碎片,却又一个都没能看清。
旋即,夏绿蒂被触须重重地撞上,碾压进泥土里。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好像有一道蓝光打中了巨章鱼的刻印。
大脑一片空白。
……会死吗?
不,还不行。
还有……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完……
她好像昏迷了一会儿,又好像没有。
当再一次清醒过来,从湿漉漉黏糊糊的泥土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发现周围异常的安静。
是的,非常安静,没有奇怪的笑声,没有打斗声,没有尖叫声。
巨章鱼消失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周围,发现魔杖不见了,她趁着身体坐起来想去找,过幅的动作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嘶……”
一只手拿着沾满泥土的毛笔递了过来。
“你好……这位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吗?”
夏绿蒂捋起了垂到眼前的头发眯起眼睛看了看——这确实就是她的魔杖。然后她转过头去看那只手的主人。
那是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男性,湖蓝色的长发被束成了一个高马尾,穿着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的天蓝色连帽衫和海蓝色休闲长裤,神情一派关切。
对了,溏黄呢?
夏绿蒂张了张嘴想开口,却猛地咳嗽起来。
“先别说话,我想你的伤大概有些严重……先躺下?不不还是先换个地方比较好?”蓝发青年自言自语起来。
“咳咳咳……”
“还是先换个地方吧,”最后他决定道,“这里还没有结束……”
夏绿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溏黄?”
他困惑地回以了“什么?”的疑问。
“咳咳……一个女孩?活着?”
青年闻言露出混合着了然和悲伤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不远处,提溜起一个人体走了回来。
“死了。”他把手上提着的尸体放到夏绿蒂眼前,“我把乌苏拉赶走的时候,活着的人就只剩你一个了。”
夏绿蒂微微发愣地注视着尸体。溏黄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手臂弯曲成奇怪的弧度,脸上黑乎乎的血和泥土混在一起,双眼紧紧地闭着。
她伸手拍了拍溏黄的脸,还是温的。
她将爆裂刻印的咒语念了一遍,毫无反应。
爆裂刻印对死物无用。尸体……已是死物。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鹿……鹿呢?”
青年说:“快了。”
这一次他没把什么东西提过来,而是把夏绿蒂提了起来,将她拖到了远处的洛克身前。
只一眼,她就知道洛克虽然还没死,但也活不了了。
森林麝用湿漉漉的黑色眸子凝视着她,想要抬起头来像往常一样蹭蹭她的手,可是已经做不到了。
洛克垂下了头,看起来好像很累,那长而温顺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合上了。
时间仿佛从此刻开始停止了流动。
打牌输了的CGM社团的互动,大家一起打牌好开心哇!
困得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感觉思维和故事一样飞起来了
搞笑的OOC实在是太抱歉了[土下座]不喜的话请拒绝响应,抱歉[土下座]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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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奥斯德老师左手拿着教材教学书,右手轻叩深棕色欧式雕刻风格门。两三下过后并没有反应,稍微靠近门,隐约能听到门内人的交谈声。
这是位于教学楼一角几乎没人踏入的cgm社团教室。40年前奥斯德还是个学生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
房间空荡荡的,不管什么时候,屋内始终是干净的,多亏了社员们保持着轮流打扫的习惯。屋内的木柜大多都是空的,里面的东西早被物主带走。正对着门的,是一扇大打开的窗户,风带动淡白色的窗帘向室内飞,时不时有几瓣樱花瓣飘入。也正因为对着窗口的原因,门被的压力阻挡有些难推开,但以奥斯德的力气,只需稍加把劲便推开了。
“我进来了。”
“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淡亚麻色发上使得发梢看起来有些许金边。男子抬头看往奥斯德,像是亲友又像是许久不见的友人一样打量他,开口说道,“下午好,奥斯德。”
“下午好,Elias。”Elias的出现让奥斯德有些惊讶,本应该在现界的Elias看出了对方的疑惑,刚想开口,身旁的女性抢先一步。
“如你所见,我们在玩牌。”女性抬头挥挥自己手里的卡牌。长到几乎及腰的黑色单马尾和额头前一小撮红发是张青的标志,奥斯德记得。
“牌……?”奥斯德这才注意到他们在打牌,仔细一瞧才看到牌只有盾,星星,刀和狙击这几个标志……啊,最近经常玩的那个游戏吧,各位最近还真喜欢玩啊。奥斯德心想,难得露出笑容,随手关门加入其中,“带我一个吧。”
“一对一,要等一会儿喔。”Flavia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招呼奥斯德坐下。奥斯德便坐在离他最近的木椅上,看张青和Elias打牌。
(二)
不知过了多久,奥斯德也加入其中,也不知玩了多少局,他对牌的游戏方法也已经轻车熟路。轮到Flavia玩了,奥斯德给她让了个位置,自己坐回木椅上。等意识到的时候,奥斯德嘴角一直是上扬着的微笑。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不大的社团房间也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奥斯德笑着说道,但身旁一起观战的拙仓似乎根本没听到他说话,“拙仓?”
“喔,又赢了。” 张青往牌堆里放回手里的剩牌,该奥斯德和Elias了,奥斯德并没怎么注意拙仓的反常,和之前一样,坐到了Elias对面,开始抽牌,出牌。
有星星的牌只有1张,狙击标志的牌一个都没有,奥斯德苦笑看着手里这副烂牌,整理好牌后,他抬头看到对面的Elias咧着奇怪的笑容看他,“Elias……?”
Elias没有回复他。
“Elias?”
“奥斯德,你知道吗。”
“?”
“这个牌会变成真的喔。”Elias右手抽出一张牌翻给他看,是张有匕首5的卡牌。眨眼间卡牌真如Elias所说,变成了真的匕首,“如果你的艾○的HP为零,那么你也会……”说着便向奥斯德刺去。
“哈?!等等!”奥斯德来不及反应,先不说为什么牌好好的变成了真的匕首,倒是Elias怎么会突然毫无理智。下意识想使用魔法防御,奥斯德脑内却一闪意识到自己发不出魔法。
眼看着匕首马上就要刺入自己的头颅,奥斯德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三)
等奥斯德再睁开眼睛时,他坐在社团教室内的木椅上。刺眼的阳光让他眯着眼睛勉强看着周围。
真奇怪……
刚刚确实要被Elias用匕首攻击。
奥斯德想不通,,屋内还是和无人时的一模一样,没有异常,没有卡牌,也没有社员。只有他一人。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还没等奥斯德说话,门被推开了,是紧忙神情的Elias。
“啊,Elias你…”虽想确认刚才的匕首攻击事件,但是对方极其时尚的衣服让奥斯德吓了一跳,全身白色配上右侧一直到膝盖的绿色布料,像裙子的一角搭在那里,右边的口袋还配上了银色的小链子,感觉像是要去演出。
“奥斯德!你果然在这里!”Elias有些不开心,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话,嘟嘴生气是最适合形容他现在的样子了。
“啊……?”奥斯德还是一点也搞不懂现在的情况。Elias直接闯入拉起奥斯德的手腕就往外扯,奥斯德也被他的力道吓到了,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被他一路扯到一楼大厅。大厅内站满了社员,全员都像是等着奥斯德的样子盯着他被Elias拉过来,果然他们的衣服有些奇怪。
比校服的颜色要靓丽很多,还有很多闪片,小链子之类的装饰,有点像演唱会的衣服……?
“大家都在等你。”Flavia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胸前有蓝色的大蝴蝶结作装饰。
“再不来我们就先上场了!奥斯德。”张青穿了朋克风的衣服,像是摇滚明星一样,尖刺的铆钉在马甲上尤其亮眼。不得不说,奥斯德觉得特别酷。张青右边的是拙仓,相比张青,拙仓更要平凡一点,最外面是一件淡棕色的薄风衣直到膝盖,配上全身的黑色衣服简直是绅士的教科书。
“门外的学生们在等着我们呢!”Elias突然拉起奥斯德的手跑上前推开大厅的大门,突然一阵欢呼声几乎要把奥斯德震聋。
(四)
等奥斯德再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还坐在社团教室的那个椅子上。奥斯德感觉有些诡异了,他一定是睡过了头。
“奥斯德?”奥斯德听到Elias叫他的声音,Elias推开门问他,“你怎么了。”
“我感觉不太好,”奥斯德没有看他,双手捂着脸无奈解释,“我,我梦到了Flavia在舞台上大喊茨格姆入校指南,张青被女粉丝们称作男神,拙仓很绅士唱歌也很好听……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Elias你自己一直在舞台上叫我唱歌……之类的。啊,没什么,我梦到你们都变成了学院偶像。”
“学院偶像?大白天就在谈些鬼马行空的东西真不愧是奥斯德。”Elias被他逗笑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当时拙仓还……”奥斯德感觉好多了便抬起头跟他讲,谁知对面是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胡子白又茂密像极了圣诞老人,不知为何,奥斯德自己觉得他就是Elias。
“就算是真的,我也记不住了啊老头子,吼吼吼……“
…………………………喵喵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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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全文都是奥斯德在做梦,似乎再做2,3个梦就醒了的样子。希望奥斯德的san值可以快点恢复回来[祈祷]【x